眼前的景象令闵篱看了不仅心寒、也异常愤怒,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种感觉,只能将这些全归咎于单香尘的身上。
她全身除了一条内裤外,几近全果,而她居然也不反抗,就这么任由那男人上下其手,甚至要她……
难道单香尘的私生活,真的已经糜烂到可以随便陪任何男人开房间了吗?纵使对方是长得这么獐头鼠目的人也可以?
虽然他的责任就是要将单香尘教好,但若是她自己都那么自甘堕落的话,那他岂不是白费力而已。
当他的目光移到散落一地的衣服时,他的愤怒更高涨了,因为地上那件礼服,分明就是酒店小姐所穿的那一种上班礼服,这么说的话……她——
闵篱的拳头紧握了起来,大步走向那张大床,将正在抚模单香尘大腿的钱大富给抓了起来,往一旁扔去。
“你是混哪里的?敢管老子的事?”“性致”被打断的钱大富,十分不悦的吼着,“难不成你也看上了这个女人了吗?行!我爽过了就给你。”
“想知道我混哪里的是吗?拿你的命来换!”
“去!耍老子是吗?告诉你,你识相一点!”
“走不走?”
“我不走!你想如何?”
“不走?”闵篱的双眼立即眯了起来,掏出了枪。
“那个是假的吧……”原本趾高气扬的钱大富马上吓的像一只老鼠般,面色槁灰,但还是鼓起勇气的说道。
“很好,也许我可以拿你试试看它是真是假!”闵篱的食指轻轻的扣了板机,装上了灭音器的手枪护出了“咻”的一声。
子弹飞快的由弹孔射出,射过了钱大富肥胖的脸颊,在他的脸颊上划过了一条血痕后,深深的嵌人了钱大富身后的墙壁上。
“真的还是假的?”如鬼魅一般的声调,闵篱如是问道。
“大哥……真的!当然是真的……我……”钱大富吞了口口水,原本嚣张的气焰早已熄灭了,“你要这个女人是不是?给你好了,我先走了……”他连忙拉上了适才解开的裤头,套上了衣服拔腿就跑,在走出门口时,还不忘锁上门。
闵篱收下枪,目光直视着单香尘。
“好好的千金小姐不做,改行当妓女了是不是?”他讥讽的声音扬起,眼神是极为不屑的。
单香尘挣扎着想起身,但四肢却虚弱无力,无法令她如愿,她只能以眼睛狠狠的瞪视着闵篱,试着用她的眼神凌迟闵篱到体无完肤的境地!
“没想到单老的女儿不检点到这种程度,也难怪要托人管教,免得哪一天挺了个肚子回家,”闵篱冷冷的说着:“怎么?还不走是吗?真的那么想和男人上床吗?”
闵篱从床上拉起了单香尘,“你既然这么不检点的话,那也别怪我了。也许你真的已经无药可救了!自己都不自重了,你那是什么眼神?”
忿怒的他,并没有注意到单香尘的不对劲,硬将她拉进了浴室里。
“你是不管谁都可以碰吗?那当然我也不例外了是吧!”他将她推入已盛满水的浴缸里,而无力的单香尘只能任凭他的举动,而没有挣扎的余地。
闵篱拉下了单香尘的底裤,“不挣扎,真的是自愿的是不是?那好!”他将她抱回了大床上,不在意她湿渌渌的身体弄湿了床单,“也许跟我上床会比那个人还好吧?”
褪去了自己的衣物……
单香尘睁开眼,有些痴呆的望着闵篱。
泪停了!她双眼也变得空洞……
“单香尘!”他拍了拍她的脸颊,但她仍是没有反应。
难不成她是被下药了?
“该死!”
他早该发现的!
迅速的穿上自己的衣物,他替单香尘随便的套上了礼服,抱了出去。
“少主!”三人看到闵篱抱着单香尘从电梯里走出来,于是连忙弯腰鞠躬的说道。
“走!”闵篱脸色灰败的说道。
“让我走!你们没有资格限制我的行动!”单香尘吼道。她从三天前就已经完全清醒了,但是始终都没有再看到闵篱。而她也没有空哀悼自己所逝去的贞操,她现在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离开这个鬼地方,离开闵篱所住的地方!
那个该死一百次、一千次的闵篱,凭什么去限制她的一切。
第一次给了闵篱,她认了!
她这辈子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的牵扯。
而小玉呢?她让她看清她丑陋的面目。
单香尘不会忘记那句话的——不乖乖听话的话,二十万你就看着办吧!
仅仅区区的二十万,就让小玉把她给出卖了,真不敢相信,她就仅值二十万而已!枉她对他们百般信任、掏心掏肺的。
不值呵……得了一次教训学一次乖。
现在就算是单仇同意她可以和那一群人再在一起瞎混,她也不要了。
受人背叛的感觉是如此的痛心,若是小玉开口向她借二十万,她会借给她的,甚至不用她还。
但小玉却选择了这种方法——
现在呢?
瞧瞧!这里不愧是黑道帮派“鹰盟”的总部,五步一个卫兵,十步一个岗哨,简直比什么都严格。她已经受够了,再待在这种鬼地方的话,那她会疯掉!一定会的!
她要想办法逃离这里,逃离有闵篱所在的地方。
“不行的,单小姐。”
在单香尘被闵篱送来这里后,罗娜便受命要好好服侍单香尘,即使单香尘的脾气多硬、多坏,她都只能用微笑来对待她。
因为这是闵篱交待她的事!
“不行!?凭什么?”
“少主没有下令,所以我无法放你走。”罗娜吐气如兰的说道。任凭单香尘的脾气有多么暴躁,但她仍旧是如此的温婉以对。
“下令?你管他下个狗屁命令?这么听他的话干嘛?况且脚是长在本小姐我身上,我告诉你们!你们没有权利限制我的举动。”她推开了罗娜,但在走出和室后,便被“鹰盟”的兄弟拦了下来。
“单小姐,请你不要为难我们。”“鹰盟”的弟兄,一看到单香尘踏出了和室便立刻拦住她,十分为难的说道。
“那你们就放我走,我自然就不会为难你们了,而且我也没有为难人的这种恶劣兴趣。”
“这……还是不行。”
“是吗?那好吧!”单香尘踅回了和室,“我看我是走不出去了,对吧?”她叹了口长气,早知道就不要学别人什么“离家出走”嘛!不然也不会搞得像现在一样苦哈哈的,不仅“失身”还失去了“人身自由”。
真是!今日她落魄到如此的地步,算不算是坏事做大多了?
连她老爸都不来找她了。
想她单香尘,说到做坏事,她也没做过几件嘛!
最了不起的,只能算是打烂闵篱的车子;和那一群狐群狗党出去露营时,看到情侣在帐篷里办事,吹口哨嘘了他们,并丢了石头。
这样而已吧,其他算的上是坏事的,她真的是没有任何印象了。
可恶!今天老天竟然要如此的整她!
“你是不可能放我走了是吗?”单香尘瞄了罗娜一眼。
罗娜点点头。
“单小姐,要喝茶吗?”她倒了一杯茶,放在矮桌上。跪坐在软垫上,双手叠放在膝上。
“谢了!对了,你和闵篱是什么关系。”单香尘突然好奇的问道。罗娜虽然是来服侍自己的,但见她的姿色亦不差,嗯嗯……虽然跟自己比是差了一些,但是她才不会单纯的以为她是女佣之类的。
最起码以她身上名牌的服饰就知道她不是了!
“关系?我是帮主送给少主的礼物。”罗娜微笑的说道。
“礼物?”单香尘不可置信的重复了罗娜的话。“是不是‘那种’礼物?”她可不以为闵道送罗娜给闵篱是要帮他“马杀鸡”的。
“是。”
“那你和闵篱有没有……”明知道间这种问题是废话,但是单香尘还是忍不住的要问。
“单小姐指的是哪一方面的事?性方面的事吗?”罗娜根本不介意的说道,她的媚眼直钩钩的盯着单香尘瞧,瞧的她有些不好意思。
单香尘点点头。
其实以他们那一伙人堕落的程度来说,她根本不会介意谈那种事。但罗娜的眼神就是令她忍不住脸红。
“当然有。”
不知怎地,虽是预期中的答案,但听到由罗娜口中所说出时,单香尘的心还是开始酸酸的,也阵阵的抽痛起来。
她不了解为什么会这样——
这代表着什么?代表她已经开始去在意闵篱了吗?
不可能的!她直觉的反对自己的想法。
纵使她与闵篱做过了又如何?上过床又不代表着什么!
两个人、两颗心,而且是两颗分离的心——根本不会有交集的一日。
而她也不会因为闵篱要过她,就要求他一定得向她负责。
她该不会真的开始去在意他了吧?
不行!她直觉的抗拒着心里突然涌现的想法。
而且她根本无法与闵篱相处在一起,因为每当他那双眸子面对她时,就呈现出讥讽的神情,总会令她情不自禁的出声反抗他!
并且做出他无法容忍的事——挑战他的权威。
而这样的两人如何在一起?就算她真的在意、甚至爱上闵篱那又如何?他根本不会对她付出真心的。
因为她仍清楚的记得,他与她上床时,他那双充满不屑的幽暗眼眸。
“我何时才可以离开这里?”单香尘深吸了一口气,“是不是要等那个该死的闵篱出现做决定?”
罗娜点点头,“是的,单小姐。关于你的事都是少主下命令决定的。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先退下了。”
“好吧!”单香尘不耐的挥挥手。
“那你有事的话再叫我好了。”
“知道了。”
罗娜走了出去。
单香尘坐在榻榻米上,没想到她单香尘竟然被人软禁。唉!难不成真的是以前的坏事做的太多了?所以现在才会遭遇这种惨事。而她老爸竟然也没有派人来救她,难不成连她老爸不要她这个女儿了?
单香尘低头想着,越想越有道理,也越来越自怜。其实说到她坏事做大多了……
也没有呀!她做的那种都只是“小坏”而已,那种杀人、放火、抢银行的事,她也没做过,为什么她就那么倒楣,离不成她今年衰运当头照?
一想到此,她又不免大大的叹了一口气。楣呀!霉呀!倒楣被闵篱软禁的她,无聊的都快发霉了……唉……
过度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单香尘根本没有注意到,有人站在她的背后许久了。
“这个该死一千次的闵篱,出门最好被仇家砍死!不然就是被车给撞死。”单香尘忍不住骂道。
“是吗?如果那是你的愿望的话,恐怕可能很难如你所愿。”一阵声音由单香尘的耳后响起。
闵篱?当这句话传人她的耳际时,她着实吓了一大跳,根本不用多作猜想这么低沉、没有温度的嗓音的主人是谁,大脑便已正确无误的传达出“闵篱”两个字。单香尘连忙转过头。
“你……你站在那里多久了?”她的眼狠瞪着闵篱,手指指着他,忿忿的说道。
“久的可以听到你咒骂我的话。”闵篱仍旧是那种没啥温度的声音。
“去你妈的!”单香尘啐了声,“姓闵的,识相的话就快放了我,不然我就拆了这间房间!”
“不行。”闵篱走到小桌前坐下,替自己倒了一杯茶。
“不行?不行是什么意思?你搞清楚,我可以告你的。”单香尘扬起了音调对闵篱说道。
“你以为你告的赢吗?以你目前的情况来看!”闵篱说的没有错,就算单香尘有单仇当后盾那又如何?
单仇这个名字对他来说,根本不具任何意义。
会答应帮他的忙,只是因为他所敬重的义父闵道的拜托。只是现在一切竟然都不在他的控制之中——竟然全都月兑了轨!
“你以为你多了不起?一个黑社会的败类而已!”
恼羞成怒的单香尘开始口出恶言,“说穿了还不就是社会的毒瘤、人渣!你还真以为你了不起到什么地步呵?‘黑帮教父’是吗?还是我老爸说的‘冷面修罗’?呸!我呸!根本就是社会的蛀虫罢了。”
“你给我闭嘴。”单香尘的话,让闵篱的眉头皱了起来。看样子她是真的学不乘!
“闭嘴?你凭什么叫我闭嘴?难不成我已经连说话的自由都没有了?”单香尘嘲讽的说道。
“脚踏你‘鹰盟’的地,头顶你‘鹰盟’的天,处在伟大的‘鹰盟’里,我连说个话都不行了是吗?”
闵篱倏地伸出了手,单手扣住了单香尘的脖子,“不要再让我听到这种话,不然的话,我就杀了你。”
谁都不可以污蔑“鹰盟”,它是闵道一生的心血。敬重闵道的闵篱根本不容许任何人诋毁有关于闵道与“鹰盟”的一切。
“咳……放手啦!”单香尘的双手抓住了闵篱的手,天知道这个危险男人的力道到底有多重,她相信闵篱再使劲一点力的话,单手就可以让她因窒息而身亡。“你想杀我是不是,想杀就杀呀!你以为我怕你是不是?”单香尘用力的吼道。
“我已经告诉你父亲我们之间的事了,我们过几天就结婚。”闵篱松开了手,淡漠的开口。
“结婚?咳咳……我不嫁给你!要我嫁给你?呵……”单香尘讥讽的笑着,“你以为你是谁呀!”
“不嫁也得嫁!”
“你凭什么娶我?你只是一个混黑社会的!我才不嫁给你,你配不上我!”单香尘尖酸的说道。
闵篱抓住了单香尘的头发,“那你又真以为自己有多清高?我混黑社会又怎么样?要不是玩了你的话,你以为我会想娶你吗?今天我打算要娶你,全是我义父的决定。”他的口中吐出了伤人的字句。
其实事实并不是如闵篱所说的那样,若是他不愿意的话,闵道也不可能逼他。
但他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魔了,竟然向闵道与单仇开口要娶单香尘。而闵道和单仇听完后,也十分高兴的同意了。
单香尘眼底的恨意十分明显,“呸!”她朝闵篱的脸上吐了口口水,而闵篱则反手打了她一巴掌。
“警告你!你别试图挑起我的怒气,不然可是有你好受的。”
“玩了我就要娶我?本小姐有赖你了吗?你以为你是神?以为我单香尘真的没人要了是吗?好!大不了我去找其他的男人罢了,这样的话,你也用不着被逼迫娶我了。”
听到闵篱是被逼要娶她的,单香尘的心开始痛了起来。
“我告诉你!姓闵的!我不会嫁给你的。”是啊!她也有她的尊严,她不容许闵篱轻易的践踏了它。
现在,她终于在一次次的与闵篱对峙中,了解了自己的心。
为自己可怜呵!也为自己感到可悲——她是真的爱上了这个没心的男人了。
该死的,那又如何呢?她不会让他知道的。
若是他一定要将她的自尊伤的体无完肤的话,那她会昂起小脸无惧地反击的。
纵使那只是逞一时的口舌之快而已。
“那你可以试试看,‘鹰盟’少夫人这个头衔,不是你可以弄脏它的,你只要敢去找其他的男人的话,我相信那个男人一定会上了隔日的社会版,你知道我的意思的。”闵篱冷颜的转身离去。
“你以为我就真的稀罕嫁给你吗?”单香尘眼中含泪的对着已经消失的背影吼着。
她——单香尘,绝对不在闵篱的面前示弱,纵然自己的心早已沦陷在他的无情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