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单香尘的话后,闵篱的嘴角露出一丝残酷的笑意。
“是吗?你知道你必须付出什么代价给我了?”他淡淡的问道。
这种个性的女人让闵篱觉得挺新鲜的,因为围绕在他身旁的女人总是温柔、多情,就如罗娜一般。根本没有女人敢像单香尘一样大胆的向他挑衅!
他同时也想看看当她臣服在他之下时,是如何的卑躬屈膝。
“我家有的是钱,要赔钱的话,我可以要我老爸加倍的偿还你。”单香尘昂起下巴说道。
“再多也多不过我们‘鹰盟’,将她们两个送出去。”单仇虽然有钱,但看在“鹰盟”眼里,也不过是九牛一毛。
“是!”手下拉着小玉和小丽走了出去。
“其他人都退下。”
一时之间,整间包厢只剩闵篱和单香尘两人。
诡异的氛围瞬问包围住他们两人。
“现在就剩我们两个人而已,你想怎么样?要我吗?”单香尘此时开始有些担心,难不成他是想……
看出了单香尘的疑虑,闵篱走到沙发坐下,“我对被许多男人睡过的女人没什么兴趣!”
“你别说话污辱我!”单香尘吼道。她虽然和他们在一起玩,但她还是很洁身自爱的。
“说话污辱你?”闵篱的眼眸射出了冷冽的光芒。
他伸出右手扣住了单香尘的手腕,将她用力的拉向他后,另一手扯住了她的长发,押着她走到了浴室里,站在洗手台前,将她的长发往后拉。
“你现在这样还想要人尊重你吗?要想别人尊重你的话,你自己就应该做的让人尊重,不是吗?”
“好痛……”单香尘痛呼了一声,小脸也因为头发被拉扯住的关系,而昂扬了起来。
“看看你这像什么样子?”他残暴的将单香尘的脸推向镜子,“仔细的看看!化这是什么妆?要当鬼是吗?”
“唔……那是我的自由……”单香尘隐忍着疼痛,咬紧牙关说道:“我高兴怎么化全都是我的事,就算化的像个鬼一样,也碍着你了吗?”
“自由?单老真是生了你这个败家女!只会打着单仇的名字到处跑,弄烂单老的名声而已,真不知道你还会做什么?单老生了你,可能是他一生之中最大的错误。”
“要你管!我老子都不管我了。”单香尘吼道:“你凭什么来管我?我是哪种人也轮不到你来说。”
“不管你?呵!”闵篱嗤笑,“你老子是管不动你,所以拜托我来管。”他反手关上了浴室的门。
“去你的……”单香尘咒骂着,但伴随着她话语的尾声,则是一声更大的巴掌声,单香尘的脸颊立即浮现出红色鲜明的手印。
“不要让我再听到第二次!”
“妈的!你打女人,你不是个男人!”单香尘的脸因为承受了闵篱的一巴掌,而偏向一边,嘴角也流出了血。“代替我老爸管我?就凭你也配!”单香尘对闵篱的脸吐了口口水。
“你可以试看看我到底配不配!”闵篱抹了抹脸颊,拿起了莲蓬头,打开了水。“你要别人尊重你,你就自己先做好!自己都不洁身自爱了,被人贬低就乖乖的承受一切!”
“你想做什么?”单香尘惧怕的往后缩了下。“我警告你,你不要乱来,我怎么样的话,我老爸不会放过你的。”
“怕了?”闵篱再度的扯住了单香尘的头发,拿着莲蓬头往单香尘的脸上喷水。
“告诉你!让你了解,不是所有人都卖你老子的帐的。”
“唔……”单香尘挣扎着摇着头。
瞬间,她脸上的妆全都混在一起了,小脸就像个调色盘一般,分不清到底是何种色彩了。
“瞧你上的这是什么妆!”闵篱不停的将水往单香尘的脸上喷,之后,拉着她的头发推她抵在镜子前,“单香尘,我告诉你!下一次再让我见到你穿这种破布、擦这种鬼妆的话,那可不是这么简单就了事的。”
闵篱放开了单香尘,丢下莲蓬头,开了门,将她往外推。
单香尘十分狼狈的坐在地下,她全身都被水给淋湿了。
原本就穿着十分清凉的她,更因为被水淋湿的关系,姣好的身段若隐若现的被勾勒出来,但闵篱却连看也不看一眼。
他是对她很感兴趣,但他一向是有洁癖的。
她这种可以任由男人在身上骑骋的女人,他不会看上眼,就算对她再怎么有兴趣,他也不会碰她。
只因为他嫌脏!
他不碰被许多男人玩过的女人!
纵使她口口声声表明自己是清清白白的,他还是不会相信的。毕竟人只可能同流合污、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鲜少可以出污泥而不染的。
而以单香尘这种堕落、浪荡的个性来看,他更不可能相信她会如何的出污泥而不染!
“好好听你父亲的话,不然的话……”
“不然的话……你还……想怎么做……”单香尘大口吐着气,圆亮的大眼狠狠的瞪着闵篱,断断续续的说道。
“我不介意用任何残暴的手段来好好教训你,毕竟方法有很多种,若是你不爱软言相劝的话,我不在乎对你动鞭子。”闵篱看了眼她脸上糊掉的妆,“也许你得知道痛字如何写才会学乖吧!”
“我老爸才不会这么……对我……的……你说谎!他不会的!不会这么做的……”她用力的吼着。
“因为他舍不得,所以只好借用我这个外人之力!”闵篱残忍的说道:“自己的女儿还得托人管教,真是悲哀。”
“我会和我老爸说你今天是怎么对我的!”单香尘站起身,一鼓作气的说完这一句话。
“那又怎么样?”
“我爸决不会允许你这么对我的!我爸一向是最疼我,他绝对不会容许的。”单香尘转过身,跑了出去。
而闵篱则是双手抱胸的站在原地,任由单香尘离开。
“老爸……”单香尘一身湿渌渌的回到了家中,一进到客厅,就开始大吼大叫着。
“怎么了?乖女儿?”单仇一听到是单香尘的声音后,连忙从二楼走了下来,看到单香尘狼狈的样子后,眉头也跟着蹙了起来。“怎么搞的?怎么弄成这样回来?”他担心问道。
“和朋友在KTV时被一个男人弄的。”
“你还和你那群朋友在一起?”单仇不悦的说道:“不是说了叫你别和他们在一起了吗?”
“先别说那些了!”
“他打了你?”单仇看到单香尘的脸颊上浮现了清晰的手掌印时,眼神冰冷了起来。
“嗯。”单香尘点了点头。
“他是谁?那么大胆?”
“老爸,你是不是真的有找人来好好的管教我?回答我?到底是不是真的有!”看到单仇犹豫的神情时,单香尘就了解到那名阴狠男人说的是真的了!
该死的!竟然找这种人来管教她,她已经快要二十二岁,都成年了,根本不用单仇鸡婆的找人来管她。
“这个……”宝贝女儿会弄成这样,不会就是闵篱的杰作吧?其实他去找闵篱的时候早该想到的。以闵篱这种个性来说,对香尘的管束手段一定是采取比较符合他行事标准的方式。
但对香尘的个性而言,闵篱若是愈粗暴,她就会越反抗,而举止也越来越放肆,一定会冒犯了闵篱。
而对闵篱那种行事强硬的男人来说,他是绝对不会对冒犯他的人手下留情的,即使那人是香尘!
见单仇沉思了这么久,单香尘的火气扬了起来。
“该不会真的有吧?”
单仇点点头,“老爸只是希望你不要再和那些小混混来往,你也老大不小了,老爸希望你嫁入有名望的家族。”
是的!这也是他最终的目的。由于单香尘不爱念书,所以在单香尘二十岁之后,他就积极的为她寻找理想的夫婿。
但没想到单香尘的恶名昭彰呀!
就算附赠大笔的嫁妆也没有人敢要,那些名门世家的公子,个个是怕娶了单香尘之后,自家的名声就会被破坏了。
所以单仇一直希望单香尘可以变的不令他如此烦恼,他不要求单香尘可以变的多好,但最低限度是不要再和那群小混混往来了。
他单仇什么都不求,只要单香尘可以乖一些,有人敢要,这样他就十分的满足了。
“什么?你真的去拜托别人来管教我?老爸!你有没有搞错啊?我已经满二十岁了,都成年了!根本就不需要什么鬼监护人!”单香尘吼道,无法了解到单仇是如何的用心良苦。
“没错。”
“而你找的对象不会就是那个该死一百次的‘闵篱’吧?”单香尘咬牙切齿的说出闵篱的名字。
一提到这两个字,就令她恨不得抽他的筋、剥他的皮。那个该死的男人!
单仇点点头。
“不!老爸,你赶快去告诉他,我不需要别人管教,不然的话,依他那种残暴的手段来说,说不定你哪天就会看到我被人抬回家了。”单香尘扯着单仇的衣服撒娇着。
“不会的,闵篱还不至于会这样做。”单仇摇摇头,闵篱的手段是激烈了点,但他相信闵篱还不至于要自己女儿小命。
“老爸,你现在是在替他说话是吧,”单香尘不悦,“到底是自己的女儿重要,还是一个外人重要?”
“我只是就事论事。”
“我现在一身狼狈的模样就是他的杰作,告诉你,他还出手打我!再这样下去的话,我的小命迟早会休掉。”
天杀的!闵篱到底以为他是谁呀……他是主宰一切的王者是吗?
她单香尘岂能让他动手动脚的!
“但是你的确是需要人管教。”单仇十分坦白的说道。“你也想想看,自己都老大不小了,还成天跟着那些小混混鬼混……”他正想开始唠叨时,就被单香尘给打断了。
“哼!那又怎么样?我只不过是砸烂了他的宾士车和对他骂一句‘去你的’而已,他就这样对我?那个叫闵篱的。明明就是个虐待狂,才会动不动就使用暴力,而且他这种人根本也不是什么君子,竟然对女人做出这种事!”
“你骂了他?”他惊骇的说道,在看到单香尘点头后,单仇忍不住的叹了口气,很感谢闵篱卖了他一个老脸,没有杀了单香尘。
“其实他才这样打了一下,你该感到庆幸了,他也算是卖了我单一个薄面吧!”
单香尘的眉头皱了起来,“为什么这么说?阿德他们被鞭打了耶!这样我还得跪在地上谢恩,感觉他的大恩大德是不是?”她不悦的说道。
“天晓得闵篱的力道有多么的大,阿德的背部都被打得皮开肉绽、鲜血直流,这还算轻是不是?那什么才叫重?要闹出人命来才算是严重是不是?”她十分不解的问道。
“据我所知,上一次有个偷车贼,想偷闵篱的车子,被他的手下捉到后,被剁掉了一只手。”
“什么?太残忍了吧?才想偷车子而已,就剁掉人家的手!这个世界还有没有法律啊?而你竟然拜托这种人来管教我?我已经成年了耶!老爸,如果你真的看我不顺眼的话,我可以搬出去,让你眼不见为净。”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希望你能学乖一点,老爸担心你将来的终生幸福。”他再度的叹了口气。“而且他们黑道有自己处世的法则。”
“黑道?”果然!这么霸气的男人。“如果你不终止委托的话,那我就要离家出走!”
“不行!你不能离家出走。”单仇连忙说道。
“那你要不要去告诉闵篱,不用他鸡婆了?”
“这……”
“快去告诉他,不然我就用离家出走来‘抗议’。”单香尘对单仇威吓完后,便头也不甩的迳自上了楼,只留下一脸为难的单仇。
单仇走到沙发上坐下,左右为难,在思考了十几分钟后,他决定到“鹰盟”走一趟。
“少主!”罗娜轻柔的唤道,妖娆的身躯也往闵篱的身上偎着。
“嗯……”闵篱的手抚弄着罗娜的头发。
当罗娜叫唤闵篱,而闵篱也有回应时,就代表着他现在可能会“需要”她,这是相处了两个星期后,她所得到的“经验”。
罗娜自动的解开了自己的衣物,丰满的身躯在闵篱的面前展现了出来。她帮闵篱解开了衣服后,便开始用赤果的身子磨蹭着他……
……
“嗯……”闵篱退了出来,拿了件浴袍走入浴室里。
他就是这样,对于女人毫不眷恋,女人对他来说,可有可无,只是他生活的调剂品。附属品而已。而这样的他,根本不会去在意欢爱后的痕迹、也不喜欢他身上留下任何女人的味道。也就因全这样,上过床后,他一定会马上走进浴室里清洗身体。
罗娜维持着原来的姿势躺在床上,对她来说,闵篱对她真的很好了,要不是因为闵道的关系,她想闵篱根本不会要她的。
“少主!”门外的手下唤道。
“有事吗?”冲完澡的闵篱从浴室走了出来,身上只穿着一件浴袍。
“单先生有事找少主,希望您过去一趟。”
“知道了。”
“那属下退下了。”
闵篱解开了身上的浴袍,劲瘦的身躯再度的展现出来。罗娜从床上起身,走到闵篱的身旁,帮他换上了衣服。
在罗娜换完衣服后,闵篱也走出了和室。
“有事吗?”在走入大厅后,闵篱便向单仇问道。
“我女儿要我终止对你的委托……”单仇说道。
“做不到。”
其实闵篱会有这种反应,单仇也不是很惊讶,但还是问口问道:“为什么?”
“‘鹰盟’做事没有半途而废的。”
“但是我女儿……”
“关于单香尘的事,你放心吧!”闵篱坐了下来。
“但是她威胁要离家出走……”
“要走让她走!看她能走到哪里去!”
“不过……”单仇紧皱着眉。
“如果单伯伯今天来找我是因为这一件事的话,那请回!我闵篱答应的事,一定会办到。”
“那好吧!”单仇点了点头,十分无奈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