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天大将军以嫌谋反的名义,给抓进天牢里了!
整个西京沸腾的讨论着这件事,一般的老百姓多是站在龙羿天那边,许多人在皇城外头鸣鼓伸冤。而朝臣此时多半采取沉默的立场,尤其是那些曾参与过将军府寿辰宴的人,更是小心翼翼,唯恐自己遭受牵连。
“皇上,班宰相拜见。”刘公公满头大汗的跑进皇寝,外头已经快要挡不住狂怒的宰相大人。
只见皇帝面有难色,“推说朕不舒服……”他可不想在此刻面对班昊岳。
“宰相大人……”一阵喧闹,只见班昊岳大步踏入皇寝,后头跟着一群想拦不敢拦的公公。
“全下去吧!”皇帝手一挥,把所有人遣退。
“这又是怎么回事?”班昊岳眯着双眼,眼神中射出凌厉的目光,恶狠狠的问道。
“刑部接获密报,说龙羿天这些日子勤于拜会联络叛变之事,之前甚至还公然宴客,其心昭然若揭。”皇帝赶紧搬出刑部,眼看无法说动班昊岳半分,只好再继续。
“刑部追踪了几日,发现密报确实,加上伏远将军之前就曾劝过朕,龙羿天在北方耗了那么久,动机可疑,这下朕前后串联,一经调查事实就摆在眼前,如果不办,难不成要等他杀进皇城?”
看皇上讲的愤慨激昂、口沫横飞,班昊岳硬是忍住大骂的冲动,幽幽的叹了口气。
“皇上,你可知我也是龙将军拜访的对象?”施施然的问。
皇帝摇了摇头,讶异的看着他。
“莫非,你早知道龙羿天意图谋反?”无语问苍天,班昊岳痛苦的哀嚎了一声,“杨夺,你的猪脑一点也没长进嘛!”终于,班昊岳装不出臣对君主的敬意,直呼皇帝的名字。
“怎么了?”皱着眉,皇帝实在不明白自己又是哪里蠢了,要被弟弟这样辱骂。
班昊岳乃是前朝皇上的私生子,皇上与前任宰相之妾偷生的儿子,如此败德之事,自然无法曝光,先皇只好徇私在班昊岳出生之后没多久,将他接入宫中,陪在杨夺身旁。
先皇子嗣不多,只有他们两个儿子,其余五个都是女儿,他自然分外疼惜这两个皇子。
自幼带着身边亲自教导,很早就看出那即将接任帝位的杨夺,不是作皇帝的料,只好将希望寄托在班昊岳身上。
碍于无法将班昊岳列入皇室宗谱,只好保他继承他名义上的爹的职务,让他以一国宰相之名,辅佐杨夺。
杨夺虽然性情奢华、好大喜功,却也不是无情之人,从小和班昊岳一同长大,一同被处罚、一同调皮捣蛋,直到后来得知他是自己的亲弟弟,那感情一直没淡过。
两人同时遗传了先皇的多情,杨夺私底下是非常依赖这个弟弟,总觉得自己似乎亏欠了他些什么。加上他并非一个有心的皇帝,他享受当皇帝的特权,却无意承受当皇帝的责任,所以在政事上头,大多是班昊岳在下定夺的。
“我难道会跟一个意图谋反的家伙打交道,甚至隐瞒你吗?”我的确可能!班昊岳在心底说道,只是他一脸正气凛然,让人模不透。
“我又不知道你跟他有往来。”杨夺一脸无辜,他从不多过问,这回这事也是周祥一直在他耳边唠叨,加上多位臣子联名上书,他才下的决定。
结果难得他作主一次,就被骂了,“我就说我不适合批阅奏折,管理那些琐事。”杨夺低声嘀咕抱怨。
“你说什么?”班昊岳气的拍桌子,“你不适合,难道我就适合吗?我只是个宰相,却得做两人的职责,真不知道我倒了什么霉,年纪轻轻就得这么操劳。”
“当初说让你当皇帝,你又不要。”
“我当然不要,这种苦差事,只有你这姓杨的可以做,我可是姓班,没有当皇帝的福份。”讲着,班昊岳最得意大概也只有这桩了。
“那龙羿天真的没有意图谋反?”杨夺还是很怀疑,那些上呈的“证据”,看起来挺像那么回事的。
“怎么?你怕?”班昊岳冷笑,“怕就勤劳一点多批些奏折,看看他为你这皇上作了多少事,保了你几年的安逸生活!”
“就是因为他坐拥兵权,才不得不防。”
“防你个鬼,我告诉你,你该防的是那些跟在你脚边逢迎拍马的小人,还有那个毛毛躁躁的周祥,那些才真是会坏事之人。”班昊岳难得劝告,让杨夺很是讶异。
“我身边都是我的亲信,别这样说他们。”
耸了耸肩,班昊岳知道杨夺主观很强,“你就是怀疑龙羿天谋反?”杨夺点了点头。讲了半天,有讲等于没讲,浪费口水,班昊岳无奈地说:“你已经惹下众怨,听弟弟我最后一个忠告,快放了龙将军。”想到若消息传到北方,班昊岳就打了个寒颤,北联军恐怕第一时间就会攻下西京,他都还没辞官离去,一定会被涉及。
“龙将军找那么多人协商密谈,全是为了阻止你继续听信周祥的出兵计划,他有和谈的把握。”班昊岳丢下最后的解释,知道这“皇帝”是逼不得的。
“如果你还是坚持要关、要审,赶快通知我,我要辞官。”班昊岳走了两步,又回头补上这句,他不想被拖累啊!
留下震惊的皇帝,一人慢慢消化这个讯息。
***
惨绿着一张脸,林安来到童允绿的房间。
“小绿,你还有心情念书?”当他看见童允绿捧着书本,废寝忘食的模样,更加大受打击。
一抬头,看见苍老憔悴的林总管,童允绿吓的扔下书本。
“林总管,你怎么了?”她扶着林安坐了下来。
“将军都被抓走了,你还有心情看书?”说起将军,林安就难掩忧心仲仲。
“被抓走了?谁敢抓走将军?”乍听这消息,童允绿也吓了一跳。
“怎么?你不知道这件事?”童允绿摇了摇头,难怪今天送午膳的人没来。
“将军昨儿个夜里,就被禁卫军以叛变名义抓进天牢里,这可怎么办才好?”从昨晚就没阖眼的林安,声声唉叹。
“叛变?”童允绿惊讶的摇了摇头,这皇帝的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一定是周祥那帮人搞的鬼,真不知道周祥怎么能让皇上相信莫虚有的事情,下令抓走将军?”
“周祥又是谁?将军的敌人?”
“周祥就是伏远将军。”伏远将军,童允绿听过这号人物,霞姐姐讨厌的不得了的人,说他身材五短就罢,脾气暴烈、脑袋空空,好几次都在兰芳楼找麻烦,想见霞姐姐不成,还恐吓要拆了兰芳楼。
不过那是好久以前的事了,最近都没听到伏远将军的事,应该是对霞姐姐死了心。
“是坏人?”童允绿求证的问。
“说不上坏,就是好斗了些,急着弥平战乱、多些战绩彪炳,年轻气盛,又爱跟咱们将军比,他哪是将军的对手!”林安知道周祥,是因为胡松与杜煞都为将军去调查过他。
听起来不坏,就是蠢了点,可是童允绿隐约觉得不对,这伏远将军应该心术不正,不然不会陷害别人。
“后头应该有个推手,只是不知道是谁。”林安同意她的论点,说出他们讨论的结果。
“现在怎么办?有没有证据证明是诬害?”童允绿知道凡事讲求证据,现在连她都担心起来。
这叛变可是个大罪,一个搞不好,可是会连诛九族的。
“杜煞他们正四处想办法,希望那些与将军密谈过的朝臣可以为将军月兑罪。”
“光是人证不够,有没有物证?”童允绿想到叛变应该要有信件往来、联络的证据,“对方有没有提出什么物语,证明将军密谋叛变?”
“这倒是没有,只是刑部几日来的调查,还有一些人证罢了。”林安脑中也动的飞快,这一年来,被童允绿提点的惯于动脑筋解决事情。
“那有没有将军写的东西,或是与人往来的信件,可以证明将军密谋的不是叛乱?”
灵光一现,林安跳了起来,“小绿,如果将军真被释放,你可是大恩人,我这就去找。”
看林总管旋风般离开,独处的童允绿,才明白自己有多挂念那个被抓入大牢的将军。
那个将她吃干抹净的男人……
***
“霞儿。”杨夺卸下皇袍,就立刻奔往花霞宫。
“怎么了,看皇上一脸慌张?”欧阳霞抱住像个小孩般在她怀里撒娇的皇帝,关怀的问。
“朕好苦恼,为了个龙羿天,被西京城民怨、被班宰相骂。”迷恋西京第一名妓,甚至为她建了座花霞宫,杨夺,是个多情的皇帝。
“龙将军?”欧阳霞诧异声音,让埋在她胸前柔软的杨夺,抬起头来。
“莫非,你也觉得朕错了?”
看着皇上失措的表情,欧阳霞哪里讲的出口,只好婉转的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皇上被怨被骂。”
“几本奏折上呈龙羿天停滞北方,浪费军饷;后来刑部也上书,说龙羿天一回京,就密会多位朝臣,行迹鬼祟。”叹了口气。
“朕之前就被周祥警告过,这龙羿天坐拥兵权,要背叛朕是易如反掌,还说他深得民心,被人像神般供奉着。”
“所以皇上就凭着一点怀疑,跟几个人证,将龙将军给抓起来?”欧阳霞大胆的预测。
“霞儿聪明。”杨夺苦笑,他的确是被怀疑蒙蔽了心智,甚至忘了问过班昊岳的意思。
欧阳霞看着自己深爱的男人,真的确定他不是个当皇帝的料,耳根子软、不精明、不干练,怎么治理一个国家呢?看到欧阳霞苦恼的神色,杨夺忘了自己的烦恼,“怎么了?”他一心只想讨她欢心,国事自然可以丢到一旁。
“霞儿是在为皇上担心。”以她对皇上的了解,直言劝戒不一定次次成功。
欧阳霞连苦着张脸,都有说不出的风情,杨夺看的都傻了眼。
“皇上!”嘟着嘴,欧阳霞挣月兑杨夺的怀抱,委屈的转过身去。
“怎么啦?别恼朕,朕刚才一时看你看出神了,我的霞儿总是这么美……”
即使是欧阳霞,听见情人的甜言蜜语,也是忍不住喜上心头,不过理智却让她无力,她在担忧他的国事,他却在跟她谈情事!
“皇上,霞儿怕皇上这回抓错人了。”欧阳霞垂着脸,乌云罩顶般忧郁的说。
“西京人民因为皇上重用龙将军,得以过着平安无战乱的生活,对皇上知人善任一向称道。”欧阳霞眼睛瞄了皇上一眼。
杨夺听欧阳霞这称赞,早就眉开眼笑,压根忘了自己才把人抓了起来。
“可现在皇上却把龙将军抓了起来,说他叛乱,这百姓自然无所适从。”见皇上欣喜,她才说出下文。
“这、这可怎么办才好?”
欧阳霞看皇上如自己预料的落入担忧模式,“霞儿看,皇上还是把将军放了,就说刑部抓错人、要重新调查,这不就成了。”
杨夺眼睛一亮,“这主意好,霞儿真聪明……”说着,一把将欧阳霞抱进怀里。
“朕明天就这么办,不过现在先让我好好看看你。”
当杨夺卸下皇帝身份,就是个温柔多情的好情人,他看人的眼光专注温暖,他爱人的方式丰富热情。
即使欧阳霞无意进入后宫,还是难逃他的情网,更何况,她是先爱上他,才晓得他是一国之君。想起自己的苦苦挣扎、百般犹豫,欧阳霞吻起他来,总是特别心碎、用尽力气。
“霞儿,我的霞儿。”杨夺从未这样爱过一个女人,爱到连她曾为妓都不在意,只想彻底的占有她,将她绑在自己身边,伴他生生世世。是夜,花霞宫内爱意无边。
***
结果就在杜煞捧着一大堆将军写了一半的书信,还有为招降北联军拟的降稿,还有一本准备上呈报告招降计划的奏折,匆匆赶往刑部的路上,听见一阵欢声雷动。
一问之下,才知道皇上莫名其妙在今天一早释放将军。
于是半途折返,远远就看见将军府前聚集了一大堆关心的民众,把门口挤得水泄不通。
杜煞绕了大半圈,才从后门进府。整个后院空无一人,杜煞就往人声鼎沸的地方走,知道将军就在那儿。
大厅上,凤图老泪纵横的握着龙羿天的手,府内上下全挤在厅外。
“让一让、让一让。”
“师爷回来了。”眼尖的下人通报着,杜煞才得以通行。
“将军,你没事吧?”杜煞担忧的视线上上下下检视了好几回,确定龙羿天就跟出门前一样完好,才放心的松懈下来。
“好了好了,我一根毛都没少,别再挤在门外,散去吧!”龙羿天对于大家的关心很是好笑,只好下令要大家离去,免得厅堂大门都要被挤破了。
胡松他们听见将军这么说,都释怀的一笑。
“凤姥,你也去休息,别太劳累了。”龙羿天示意俾女服侍凤姥离开,双眼更瞪着一旁的凤荷翔,无声的要她离去。
什么话都还没来得及说的凤荷翔,不甘心的剁剁脚,随着凤姥身后离开,这次表哥回来,对她特别严厉,让她以前那些招术都不敢使出来。
等到厅内剩下心月复,龙羿天才放松的躺向椅背。
“终于清静一点。”
“将军怎么出来的?”大家一致的疑问,因为杜煞前脚才刚离开府邸,将军后脚就到了。
包何况杜煞手中的物证,全都原封不动的拿了回来。
龙羿天耸了耸肩,“我也不清楚。”他这一天一夜的牢狱之灾,说来还真有点莫名其妙,好在他趁着这机会想通了不少事情。
罢被抓进去,龙羿天怒不可遏,那杀气腾腾的表情,让他在刑部非但没有住大牢、反而还住在上房,隔天刑部接获圣旨,可以释放他时,全部人都松了口气,回想起来,简直像是去刑部作客。
“会不会是班宰相去说情?”胡松早就想求助于班宰相,不过昨日去求见扑了个空。
龙羿天挑眉,“有可能。”除了班昊岳,他想不出还有谁可以左右皇上的决定。
“事情现下被搬上台面,将军打算怎么做?”杜煞没想到事情这么快就白热化。
“我打算梳洗一番,直接进宫面圣,当面向皇上报告。”龙羿天不想浪费一分一秒,北联军还等他答覆。
“要不要先向班宰相道谢一声?”林安一听到是这个班宰相救了将军,立刻把他归入善良的一方。
“应该的。”龙羿天扭了扭僵硬的肩颈。
“小寺,差人打桶热水到我房里。”
“有多少人回覆?”他问着他们,这几日他们都忙着请那些朝臣连署停战奏折。
“已经有十人署名,不过昨天拜会的全都失败。”
“准备好东西,我一并上呈。”现在取得先机才是要事。
“全都准备好了,多亏林安提醒,本来今天正要拿这些去举证呢。”杜煞晃了晃手中的物证。
“是小绿点醒了我。”林安可不敢居功。
龙羿天眼神一黯,他真想现在就抱着她柔软的身躯狠狠的爱她,他在刑部想最多的竟然不是如何洗刷自己的冤屈,而是想着自己怎么会平白多了个弱点,想着自己不敢爱人的恐惧。
“备桌好菜,待我回来好好谢谢她。”龙羿天跟林安交换了个只有他们两个懂的眼神,其他人则是好奇小绿是何方神圣。
“我顺路过去向班宰相打声招呼道声谢,再进宫面圣。”龙羿天交代了一番,“胡松随我进宫。”
***
拜会了班宰相,龙羿天才知道皇上今天没上朝,推说身体不适免去面对朝臣的尴尬。
“我带你走一回吧!”班昊岳无奈的说,他知道皇帝今天肯定是躲了起来,谁也不见,从以前他就爱逃避,每一回捅了篓子,就找个地方躲上一两天。
“谢大人。”龙羿天确定班宰相是友非敌,心里对他更加佩服与敬重,更是打定主意劝他不要辞官,为天下苍生谋福。
幸好班昊岳不知道他脑中的想法,否则可能拔腿就跑。
随着宰相进宫,龙羿天才知道班昊岳有如此大的权力,连多位公公都对他敬畏有加。
“快说,皇上这回躲到那去了?”静默的站在班昊岳身后,龙羿天见识到他不输给皇上的气势,心生疑惑,也庆幸自己有先去向他道谢,否则自己进宫,应该见不着皇上的面。
这深宫内院何其大,若皇上有心要藏,谁找的到他?
“回大人,皇上在花霞宫,不过皇上有命,不许任何人打扰……”公公徒劳无功的追在他们身后说道。无人拦阻班昊岳,像是习惯了他违背皇上命令一般,龙羿天更加困惑与不解。
这班宰相,似乎不仅是不遵君臣之礼、还习以为常?甚至对皇宫地形了若指掌?
“皇上,班宰相求见。”通报的声音一层一层传进花霞宫内,同时,班昊岳也一层一层突破防守。
让皇上只来得及将欧阳霞藏进床里,衣衫不整的坐在床边,以自己的身体挡住满室春光。
“你眼里还有朕吗?”他怒急斥道。
“臣失礼了,没想到皇上与美人正忙着。”班昊岳不是很认真的道歉。
龙羿天和胡松,早就退了出去,不敢直视龙体。
“去外头等着。”红着脸,杨夺把班昊岳赶了出去。
随手披上一件龙袍,杨夺怒意不减的走出寝宫,来到外头的大厅上。
“臣等参见皇上。”龙羿天领着胡松恭敬的行礼。
“到底什么事,非要这样硬闯?”杨夺哀怒的看着弟弟,这样很伤身的!他用眼神无声的控诉。
“龙将军要当面向皇上解释,以免皇上又听信谗言。”班昊岳态度坚决,女人嘛!可以等,这国家大事,可怠慢不得。
“快说吧!”压下奔腾的,端坐在龙椅上,杨夺扛起皇帝的责任。
“臣于北方观察了一年,发现北联军无意征战,图的只是百姓温饱与平安,之前叛军四起,是因为北方的狗官,败德失纪、强加苛税,不顾天灾人祸,奴役百姓,民不聊生,只好起而抗争。”
“那两年前怎么不说?”杨夺清楚记得两年前也是派龙羿天去弥平叛乱。
“当初只有三支叛军,臣是与他们交手,遏止他们往南攻,并不知道起头作乱的实情。”
想起当初的天真,龙羿天也很扼腕。
“谁知后来衍生出八支叛军,北方局势更险,去年臣奉命前去,才知道八支叛军已经被平,汇集成一支大军北联军,势力盘据整个北方。”
“交手之后,却没有胜负?”当初周祥可是大加挞罚这一点。
“北联军无意与臣交手,第一次攻打,精锐尽出、与镇天军战成平手。”回想起那次险战,龙羿天记忆犹新。
“后来镇天军还受到北方百姓的指责,说我们是走狗,破坏他们难得的和平生活,臣一时气愤,才留在北方调查事情真相。”
听到此,杨夺大概了解事情的发展,“那么近日的鬼祟行动呢?”他只剩下最后的疑问。
“就是这个。”龙羿天呈上连署奉章,“臣四处拜会朝臣,是为了请大家同声向皇上请命,勿再下令北征停战奉章。”
看了一眼奏折内容,杨夺头痛的不想细看,“那你打算怎么做?”
“请皇上以北方提督身份招降北联军将领,将北联军队划归朝廷,用以维持北方边防安全。”
“你是要朕不仅别治他罪,还要给他个官作,甚至发粮饷给叛军?”
“是,臣仅以百姓为重,还望皇上成全。”说着,龙羿天跪了下来。
“你敢担保这北联军首领的为人?”杨夺好奇的问,这龙将军还真是怪人一个,竟为了一个叛党下跪。
“是的,臣愿意担保,如果北方再有乱事,臣就辞去官职,以示负责。”
这招高!班昊岳在一旁听的敬佩不已,他也想辞官啊!他在心中呐喊。
“准了。”在杨夺眼中,这权势是一般人最难抵抗的诱惑,“你就速去将此事办妥,还有,联要见见那叛军首领。”
“谢皇上恩典,臣一定将他带来,亲自谢过皇上。”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成功了,龙羿天掩不住喜色,他终于可以放下心中那块大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