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彼此的心更踏实点,修改规则后的韩愈文果然常常带着的潘琅璃出现在各种场合;时日一久,关于他们两人的传言也多了起来。
虽然如此,但没有人会不识趣的当面问他们是不是正在交往中,大多数的人都是在他们跟前暧昧的挤眉弄眼一番后,见当事人也没有否认的动作,就一致认定两人是“现在进行式”。
只是有些较熟悉韩愈文的人会奇怪他为什么转了性,挑上一个女强人当对象。但不可讳言,潘琅璃所拥有的杰出能力确实可以让韩愈文减轻不少的负担,在这种主观认定下,也就少有人追问详细的情形。
除了潘琅琳之外。
自从很没面子的被父亲强押着和陈尚谊公证结婚后,由于父亲明白的暗示不欢迎她回娘家长住,她只好跟着新婚的丈夫一同北上定居。
但是她仍在等待机会!
当初韩愈文既然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一定是对她有情,只要她再多找些机会亲近他,让他重新发现她的魅力所在,他一定会回心转意的——毕竟他只是一时面子上挂不住,才会将她推给陈尚谊。她信心满满的这么想着。
等到韩愈文再重回她怀抱的时候,她再和陈尚谊离婚就可以了,她相信陈尚谊一定也会很爽快的答应。
然而没想到她几次直接前往航鑫找人,都被柜台小姐以没有预约挡驾在外,而即使在楼下苦苦相候,直到日落西山也见不着韩愈文的影子,原来他早从专属电梯直接离开了!
连续碰了几次软钉子之后,她已经又气又恼,偏偏在这个时候听到了韩愈文和潘琅璃在一起的传言!
霎时间,她对潘琅璃的怨恨暴增十倍。这个老是和她作对的妹妹居然用这么恶毒的手段抢走她的男人,实在太可恨了!
她不会这么简单就入过潘琅璃的!
经过打听之后,潘琅琳得知韩愈文今晚会来参加林家的宴会,便设法混了进来。又妒又恨的观察着和潘琅璃形影不离的韩愈文。
哼!只要能让她逮到韩愈文落单的机会,她会让潘琅璃知道什么才叫做女人。而韩愈文也会再次回到她身边!
就在她等得快不耐烦之际,终于看到男主人不知对韩愈文和潘琅璃说了些什么,然后就领着韩愈文上楼去,留下潘琅璃一人和其他客人谈天。不一会儿,男主人独自走下楼,潘琅琳知道她等待的机会来了!
她绕过了人群,在确定没人看到之后,小心的登上了二楼,只见一扇扇的黑檀木排列在左侧,就不知韩愈文是在哪一间房里。走着走着,她看到一扇半掩的门,门内付出了说话声,她探头一看——
宾果!是韩愈文在讲电话!她轻轻的走进去,让门还是维持着半开状态——多一些观众才能增加效果嘛!
她无声无息的来到正在说再见的韩愈文身后,用白暂的双臂圈住他的腰,整个人都贴在他的背上。
韩愈文吓了一跳,马上转头看是谁这么大胆。
“琅琳?”他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张娇艳的脸,她怎么也来了?!
“愈文,我好想你,你为什么都不见我?”潘琅琳放软身体,将重量会挂在他身上,穿着细肩带晚礼服的身子更不安分的磨蹭着他。
“琅琳,你先放开我,这样子被人看到了不好!”他想挣开她的手,却又怕太用力会伤了她,只好请她自己松手。
“不要!我好不容易见到你,我才不放手!愈文,你不要这么无情嘛!你忘了我们过去那段甜蜜的时光了吗?我一直都——”
“琅琳!”韩愈文转过身子,不耐烦的制止她说下去,你不要忘了,你已经结婚了!”
他一点也不觉得过去的时光有多美好!
只要一想起她在和他交往期间,不知多少次背着他和别的男人在床上厮混!他就觉得和潘琅琳的相识是一场噩梦,让他在朋友面前成了一个大笑话!
幸好,他冷汗直流的想着,幸好琅璃带来了一个替死鬼,让他幸免于难!
所以琅璃前些天对他提起想将一些业务交给陈尚谊的饭店去办,他二话不说的答应了——“人必须时时抱有感恩的心”,这句话他牢记在心中,不敢或忘。
由于他的转身,让两人的姿势更形暧昧。潘琅琳丰满的胸部紧紧裹住他强壮的胸膛,只要他的视线往下,就能将她胸前的风光一览无遗,这种姿态要是让人撞见,八成又会有流言传出。他努力并且小心的以不伤害潘琅琳的力道去掰开她的手,丝毫没有闲情逸致欣赏她刻意展现出来的风景。
若是琅璃看到了呢?他忽然这么想。
她会不会就像前次撞见陈尚谊和潘琅琳在床上时一样,反将他一军,让他跳到黄河也洗不清后,就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潇洒离开?
韩愈文摇摇头,想甩掉自己荒谬的想法。不会的,他不相信琅璃会这么待他;以他们现在渐入佳境的情况看来,婚礼的钟声就在不远处等着他们去敲响了,琅璃她不会……
他的心忽然不确定了!
这一个怔忡间,已经让潘琅琳有机可乘,她将身子一压,两人就这么翻倒在沙发上,亲昵的交叠在一起。
“琅琳!”韩愈文没想到她真的这么不死心,不禁也有点生气了。
分手不出恶言是他一贯的作风,即使是对偷情被他亲眼看到的潘琅琳也是如此;但潘琅琳显然把他的分手文化误会成余情未了,而心存侥幸的希望能够挽回他。
这太可爱了!就算他再怎么有度量也不可能不计较自己的女朋友和其他男人上床,潘琅琳怎么会离谱的以为她的魅力大到这种程度?
就在他的心思千回百转之间,潘琅琳红艳的双唇已经凑上来,印得他满脸口红印;正当人不耐烦的想推开她的身子时,又有人进来了。
“愈文?”
潘琅璃在楼下等韩愈文等了好一会儿都没见他下来,干脆就上楼看他是被什么事情给耽搁住,没想到却又撞见了似曾相见的一幕。
以她这个旁观者的角度来看,这是一幅很煽情的画面——一对男女亲热的交叠着,女的身上所穿的细肩带低胸晚礼服滑下了一边,露出半个胸脯,一只长腿由开高衩的裙子里伸出,紧紧的缠住了身下的男人,热情的红唇更是不住的亲吻着对方;而以男人攀在女子肩上的手看来,他好像是拥着她,又好像是要推开她……
这样的剧情窨要重复到什么时候?现在她又该怎么做?
是调头就走,或考虑留下来决一死战?她的理智还没推敲出战略,心中的熊熊怒火却已经先爆发了出来!
如果潘琅琳身下的男人不是韩愈文,她根本就不会这么生气!
潘琅璃冷着脸将房门重重地合上,像个高傲的女王般走向沙发,眼中燃烧的怒火在愈接近两人时烧得愈旺。
潘琅琳娇笑着趴在韩愈文宽厚的胸膛上,欣赏妹妹脸上阴晴不定的神情。她原本只是期望有人不经意走过时看到,然后将这件事传扬出去,不过这下子更好,依潘琅璃以往的做法,她和韩愈文是分手分定了!
而韩愈文呢?
他本来是挣扎着要起来的,但看到潘琅璃进来后,惊吓之余却反而不动了——他想知道自己会不会落得和“前人”一样的下场,想知道潘琅璃到底会怎么做?
潘琅璃大步的来到两人面前,不客气的一把将潘琅琳从韩愈文身上拉开。
“琅琳,你似乎忘了自己已婚的身分了!”她将姐姐狠狠地推到另一张椅子上。
“你……”潘琅琳不禁有些胆怯。琅璃看起来不太一样,她以前从来没有这样动手动脚的。“那又怎么样?只要愈文愿意,我可以马上和陈尚谊离婚的!愈文,你说是不是?”她望向潘琅璃身后的韩愈文。
韩愈文却是理也不理她,全副精神都放在潘琅璃身上。
“离婚?!”潘琅璃不禁笑出声来。
看来潘琅琳在嫁为人妇后的几个月来,还没有进入状况,去模清楚夫家的底细。
潘琅琳被妹妹吊诡的笑容弄得心神不宁,不安的问:“有……什么不对?”
她冷冷地睨了如同以往一样愚昧的姐姐一眼,淡淡地说:“你和陈尚谊这辈子都没办法离婚的。”
“为什么?”潘琅琳忍不住尖叫。
“因为陈家是虔诚的天主教徒,而天主教是不允许离婚的;他们当然不可能为你开了先例!”
潘琅琳顿时大惊失色,“不可以离婚?那……我不是……”
她是真的没有注意到这件事;从来没见陈尚谊身上有带十字架什么的,怎么他竟是个天主教徒?!
看潘琅琳有点了悟的样子,潘琅璃干脆反话再说得明白一点,将事情做个彻底的了断。
“所以你这辈子都是陈家的媳妇,不要妄想离婚再嫁了!而且,在你被爸妈发现你的行为不检后,他们是不可能答应你回娘家长住的;如果你还是决定非要和陈尚谊分手不可的话,最好有靠自己过日子的打算!”她冷冷的补上最后一句,“你觉得一个月赚一、两万够让你买几件衣服?”
她这个姐姐仗恃着家中还有点小钱,而且对自己的容貌又过分自信,可以说是彻底实施“在家靠父母,出外靠男友”这句话;从不曾靠自己赚过一毛钱的她根本不可能养活自己!
潘琅琳整个人都愣住了,她求救的看向一直冷眼旁观的韩愈文,只要他一句话,不能离婚也没有关系,她可以不计较名分。“愈文,我——”
韩愈文开口堵住她的话:“琅璃,我想琅琳已经很清楚她现在能靠的只有她的丈夫,这件事就算了!”
他起身走到潘琅璃身边拥她入怀,并对潘琅琳表明自己无意再续前缘,“琅琳,我希望今天这种情形不要再发生了。我对你好言相向,不是因为还对你留有感情。只是我不喜欢和人交恶罢了;如果你以后还不知收敛的话,我会对你丈夫明说,而且为了避免发生任何不必要的麻烦,我会和你先生划清一切的交易,你自己好好想清楚!”
他这番话不仅是在警告潘琅琳,同时也是说给不发一语、僵着身子的潘琅璃听的。
“愈文,你真的这么忍心?”潘琅琳还是不相信自己会输给妹妹。
“你走吧!”对于冥顽不灵的人,他实在不想多浪费口水。
“可是……”潘琅琳还是想挽回。
她不甘心呀!凭什么韩愈文会舍她而就潘琅璃?从小到大,潘琅璃除了成绩好一点,精明能干一点之外,根本什么都比不过她——
精明?
潘琅琳突然心生惶恐的看向仍旧冷着脸的妹妹。如果……如果潘琅璃真的精明的话,怎么可能任凭她欺压了六年?但如果她不精明,为什么每次看似胜利,实则失败的都是自己?
她心中忐忑不安地想着,脚步也一步一步的移向门口。为什么在经过这么久后,潘琅璃才突然发难,打破她以为的假象?是时间不同了,或者是……对象不同了?
她觉得不要追究下去会比较好。
如果陈尚谊真的是天主教徒,那她往后能倚靠的也只有他了……仔细想想,她还是安分一点吧!至少陈尚谊还供得起她想要的生活。就在这些念头的起落中,她让自己消失在两人面前。
她离开之后,韩愈文有些不知所措的将潘琅璃半拥半推的坐到沙发上。这是他第一次看到琅璃主动攻击别人,但此刻的她却丝毫没有胜利者的兴奋与骄傲,有的只是强压抑住的激动情绪。
“琅璃……”他担忧的轻唤一声。
一声压抑不住的呜咽从她口上逸出,让韩愈文顿时脸色大变。
琅璃哭了?!
他见过微笑的、调皮的、不知所措的琅璃,却从来没看她哭过;如今她竟然为了刚才的事情哭泣?
“琅璃,你怎么哭了?”他硬是扳起她的脸迎上她被泪水洗得清明的怒眼,“我知道是我不好,但是……刚刚真的是巧合呀!”他是突然想知道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是不是胜过“前人”嘛!
见她又撇过头,他干脆把她抱到自己的膝上坐着,将她紧拥在自己怀中,不舍的看着她任眼泪直流,一句话都不肯说。
看来他在琅璃心中的地位已经远远超过其他人了,因为琅璃不但没有乘机将他甩掉,还为他哭了。但现在却不是他得意的时候,因为她不出声的哭泣令他心疼!
“璃,不要这样好不好?你这样让我好心疼,恨不得揍自己一顿。”他实在想不出别的法子来安慰她,只好笨拙的这么说。
情绪稍稍平复焉的潘琅璃不客气的拿起他的领带擦眼泪,同时两眼怒瞪着他。看他敢不敢有意见。
韩愈文当然不敢说什么,他乖乖地让她用领带将眼泪拭干净,接着又抹去他脸止残留的口红印。
她吸吸鼻子,终于发问:“你为什么会被她压在下面?”
看到那一幕时,她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要撕碎那个女人,即使对方是她的亲姐姐也一样!那时她才惊觉到,在不知不知觉间,韩愈文在她心中所占的地位已是旁人所不能及。
“呃,我刚刚已经解释过了,是我一时不小心,所以才会——”
她不客气的打断抢的辩白,“你这么大的个子,居然会敌不过琅琳的力气?”凭她的身材都能一把拉开潘琅琳了,他居然会被她压制住?!这真的是不小心吗?
“这……也不是这样,只是我一时重心不稳,所以……”他愈说愈慌乱,明明是实话,却被他说得像假的一样。
潘琅璃听到他期期艾艾的解释,泪水忍不住又流了出来,她不喜欢看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而且还是两具身子纠缠在一起!
韩愈文连忙俯身吻掉她滑出眼眶的泪珠,一滴也不肯让它逃掉;看着他专注的脸庞,她一时动情的勾住他的领子,吻住了他略带咸味的嘴。
韩愈文当然不会放过潘琅璃的主动示好,也因为两人的情绪都激动之中,这吻就更深更缠绵了。
相同的情绪弥漫在两人之间,他们恨不得将对方的身子就此揉入自己的体内,同时将对方的所有思想都接收过来,让彼此之间再没有任何的不肯定存在。
韩愈文顺势将潘琅璃的身子放倒在沙发上,双手也不安分的揉抚着她的曲线;潘琅璃的眼泪因激情而流得更急了,她已经模不清自己心中的感觉,只知道韩愈文撩起了她的热情,她想随着他狂舞下去,忘了刚刚不堪的记忆!
韩愈文解开她前襟的钮扣,粗糙的手滑进去抚着她柔软的胸部,原本在细白颈项游移的嘴唇也顺势而下……
“璃……”他大口的喘着气,却也不愿放过手中微颤的人儿片刻;在唇舌忙着对她胸前的柔软示好之际,一只手也从她的小腿往上抚至大腿内侧,沉溺在一片温暖之中。
伴随着他的激情动发,潘琅璃的心却愈来愈清醒,从来没有被这般探索过的恐慌也侵袭着她。
“不要,住手!”她按住韩愈文在她大腿内侧游移的大手,失声惊叫。
韩愈文被她这么一叫,霎时清醒过来。天啊!他怎么会在这种时间、这种地点失去理智,差点就……他不禁涨红了脸。
“璃,对不起。”
潘琅璃推开他,逃命似地爬起身,却看到他的眼睛死盯着她的前胸……她低头一看,才知道自己礼服前襟的扣子全开了,正露出柔软的白皙的胸房。她连忙转过身整理好衣服,然后又羞又怒的回头看着同样衣衫不整的韩愈文——那看来很像是她所做的!想到自己在恐慌之前也和他同样的忘我,她就更加尴尬。
“我还没有原谅你和琅琳呢!”她气愤的抛下这句话后,就转身急步离开。
还没有原谅?
糟糕!他没有想到一向理智的琅璃在遇到这种事时,竟然也这么会吃醋……但是他很高兴,真的很高兴!这证明她非常、非常的在意他!
看着自己被扒开的衬衫,又想起潘琅璃被他吻肿的嘴唇,韩愈文不禁得意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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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琅璃在自己的身边筑起了一道冷空气,冻得让人无法轻举妄动。
韩愈文没想到她会气得这么厉害,居然一个礼拜理都不理他!虽然如此,她仍旧尽责的做好份内的工作,只是少了以往的笑容和话语,以及下班后的的相处,让他颇为不自在。
他多次开口求和,她却没有一点软化的迹象,只是非常客气的告诉他,这是她本人小心眼的问题,与他无关,只要再给她一段时间想清楚就可以了。
等她想清楚?等她想清楚后,大概就是他们分手的时候了!
他当然不可能让她这么做,没理由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人物,就让他们之间曾拥有过的一切烟消云散,化为乌有;但以她目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情况看来,又没办法和她把话说清楚……怎么办?韩愈文急得在办公室内团团转。
对了!他突然想起一个救兵,连忙拿起电话来按了几下。边疆响了好一阵子后。终于有人接起了电话。
“喂,谁啦?”一声不耐烦的咕哝传了过来。
“朗迪,是我!”
“愈文?”华朗迪不敢置信的叫了起来,“老天啊!我才刚回国而已,怎么你就神通广大的找来了?”他现在还在努力的调整时差当中,整个人昏昏沉沉的,而爱妻何欣雅就在身边沉睡着。
“不说这个了,我有事想问你。”韩愈文语气急切的说。
“什么事?”
“是这样的……”韩愈文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好友听,希望好友凭着和何欣雅交往多年的经验,能帮他想个办法。
听完韩愈文的解说,华朗迪不满的问:“你怎么还和潘琅琳混在一起呀?”难怪连潘琅璃这么理智的人,这次也打翻了醋坛子,硬是不肯原谅他。
“我没有!”韩愈文大声喊冤,“是她自己不死心的!”
“话也不能这么说呀!就像琅璃说的,你这么一个大男人居然会被一个女人压住,并且被亲得满脸的口红印,这也太扯了吧?”
“我是怕伤了她,所以才没有使力,我哪知道她会得寸进尺?!”他还是觉得自己很无辜。
“你跟我说这个没用,你该向琅璃说才对!”华朗迪觉得他搞错了解释的对象。
“我说了,可是她不理我呀!送花、道歉都没有用,她只跟我说了一句:等她想清楚!我怕等到她想清楚时就是要跟我分手的时候了!朗迪,拜托你帮我想个法子!”
华朗迪安静了一会儿,“愈文,你玩真的?”
“废话!不然我何必这么伤神?”
“这样呀……好吧,看在多年好友的伤上,我让雅雅去开导她一下好了。”女人对女人才好说话。
“雅雅?她……可以吗?”韩愈文忽然觉得自己不应该打这通电话。
“喂,你是在侮辱我老婆吗?”华朗迪语气不善的反问。
“没……有。”韩愈文很勉强的说出口。
“哼!没有就好。我现在要去休息,看雅雅怎么说,我再回你消息!”
“嗯。”也只能这么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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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琅璃静静地坐在位子上,聆听眼前温文的男子倾诉爱慕之意。她心中没有一丝的喜悦,只有不耐——难道她和韩愈文闹脾气的事,已经传遍公司上下?
这名男子叫董成华,是航鑫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协理。据他说,他们两人就读于同一所大学,他在大学时代就对她情有独钟,只是一直不敢主动追求她,没想到在离开学校四年之后会再和她相遇,他说他知道她和总裁的关系匪浅,不敢奢望介入他们之间,只求能将自己的爱慕之意表达出来,让她知道。
这算什么?
潘琅璃没想到自己会成为一个陌生男子倾吐垃圾的对象,怪就怪她来得太早了,才会遇上这个莫名其妙的家伙。
但有什么办法呢?一个人待在套房里的孤寂压得她想逃,所以她宁愿早一点来到和何欣雅相约的地方浪费时间等待;在她努力想理清自己心情的同时,也承受着两人分离的折磨啊!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是一个感情浓烈的女人,所以对于感情的投注也就格外的小心谨慎,生怕只要在感情的道路上踏错了一步,要再恢复无心无情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和韩愈文的开始是很自然的,他给予她充分的保证,让她没有压力的慢慢放进感情,由熟稔的朋友进而成为情侣;因为这段感情从严没有压力存在,所以她一直以为自己能够自在的优游其中,即使将来两人因故分手,也不会感到强烈的心痛。
但在经过潘琅琳的事件之后,她才发现原来她高估了自己。
她和韩愈文感情虽然是渐进而温吞的,但却一点也不淡薄,反而因为经过蕴酿所以更显得醇厚,浓得让她舍不得放手!
是的,她是真的放不开手。她喜欢依偎在他宽厚的胸膛上,感受被保护的暖暖温馨;她喜欢在和他谈天时,他笑开来的脸庞;她喜欢和他腻在一起时的种种感受,仿佛生命中的缺角都得到圆满。
然而在深深思念他的同时,妒意却也不断的啃噬她的心。
她讨厌想到他和潘琅琳交缠在一起的画面,但只要一看到他的脸,就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一幕;所以她只好拒绝回应他的求和,即使在惩罚他的同时自己也感受相同的痛苦,却还是不愿意和好。
“琅璃……”董成华轻唤一声。
“啊?”潘琅璃从沉思里回过神来,迎上他充满希翼的眼神。
真搞不懂这个男人在想什么!嘴巴上明明说只想将深藏在心里的感情说出来就好,怎么现在却满脸期盼的看着她?
他希望她怎么做?在听完他的话之后,感动得以吻答谢他的深情,还是马上和情人分手,转而投入他的温暖怀抱?
傻话!
像这种不成熟的感情是她最不屑的;没有交往过,哪来的爱恋?有的不过是盲目的感情罢了!而且像这种只想自己的感情发泄出来,丝毫不在意是不是会造成人困扰的人,跟那些乱倒垃圾、缺乏公德心的人又有什么两样?她在心底摇摇头,不敢苟同他的做法。
“嗯?”
“我……”见她爱理不理的模样,董成华还真有点接不下去。虽然嘴里说只是想让她知道有这份感情的存在,但他心底却仍期望潘琅璃会对他的表白有所反应,可是……她这种无关紧要的态度,好像他只是在跟她聊天似的,让他感到无比的挫败。
“嗯?”
“琅璃……”
“琅璃……”何欣雅柔柔的嗓音响起。
潘琅璃转头看向她,发现她正一脸不解地望着她和董成华。
“雅雅。”她招呼了一声。
何欣雅走了过来,疑惑地问着她:“这位先生是?“她只有约琅璃而已,为什么多出一号不知名的人物?
“他是公司的同事,只是刚好经过坐一下而已。“潘琅璃轻描淡写地带过,同时也暗示董成华该离开了。
“啊?是,是,我也该走了!”碰了一鼻子灰的董成华识想的起身告退。
等到他完全在两人眼前消失后,何欣雅才落坐。“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是特地带个男伴来,想暗示我什么呢!”
“怎么会呢?”在雅雅面前,她不需要假装坚强,只会诚实的表现出自己的感觉。
点了饮料后,何欣雅很快的切入主题,“你还不能原谅愈文吗?”
潘琅璃沉默了会才接口:“我也想原谅他,可是……”
“可是什么?”何欣雅追问。虽然她谈恋爱的经验也不多,不过和华朗迪“缠斗”这些年下来,应该也能指点琅璃一下吧?
“我……我一看到他就会想他和别的女人抱在一起的画面,就……就连话都懒得跟他说了!”
“你很生气?”何欣雅小心的问。
想不到琅璃看起来很理智,骨子里却也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女人,该吃的醋一点也不少。
“我原本敢不想这么小心眼的,但……我就是没办法控制自己……”她有点懊恼的承认。
“唉,这也难怪。”何欣雅心有戚戚焉的说。同为女人,她能理解潘琅璃的心情。
潘琅璃好奇的看她一眼,“你也遇过?”
“嗯。”何欣雅想起当时的心情,叹了口气,“你知道,以朗迪的外貌,这种事是难免的。”
即使他不主动,女人见了他就像见了蜜的蜜蜂一样拼命飞过来;这也是当初她一直不肯答应和他交往的原因——没有女人喜欢让自己一天到晚都浸在醋缸中,让自己温柔尽失,像个泼妇似的。
潘琅璃听得好奇心大起,忍不住追问:“你是怎么克服的?”
何欣雅喝了口刚送来的柳橙汁,将自己当时的托儿所全盘托出:“当他开始追我的时候,我就直觉这个男人不是个好的丈夫人选——不是他不好,只是他的外表太抢眼了,所以我很直接的拒绝他,没想到他却用了一年的时间,来证明他可以达到我所要求的标准。然后……”她笑了笑,“当然也是有些不愉快的小插曲发生,可是他给了我十足的安全感和信心,让我深深知道他是真的只在意我一个人。在交往过程中,吃醋是在所难免的,可是只要看见他有如害怕被抛弃的小狗,马上远离是非圈赶回到我身边,那种满足感就抵过了嫉妒。”到现在还是一样,她只要一想起华朗迪脸上的表情,就不自觉的想笑。
“是吗?”潘琅璃疑惑的看着她。
何欣雅用力的点头,“你和愈文交往后,大概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所以心情难免调适不过来;看在愈文是初犯的份上,你就原谅他一次吧!”这才是她今天来的主要目的。
“原谅……”潘琅璃有些动摇,可是心还是放不开,“我也想这么做,可是只要一想起他就这么乖乖地被女人压在身下,也不会挣扎一下我就一股火气直往上冒。”那一幕深深的烙印在她的脑海中,想忘都忘不掉。
也对!何欣雅想起自己第一次吃醋时,也是气了好久才在华朗迪的好言相求之下勉强平抚;如此说来,没道理要琅璃一下子就原谅韩愈文。
“那你想怎么做?”
“这……”潘琅璃对于这种事也没有多少经验,所以想比照何欣雅的处理方式。“雅雅,你当时和朗迪呕了多久的气?”
“嗯……”她想了一下,不太确定的回答:“好像是两、三个月吧!”
“好,那我就暂定三个月好了!三个月后,我再和愈文和好。”在这段时间内,她也可以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绪。
“可是……”何欣雅忽然想起自己是来帮韩愈文说话的,“琅璃,你不怕和愈文就这么……”分了!她不敢这句话说明白。
虽然心中刺痛了一下,潘琅璃还是硬声说:“那就是我们无缘了。”
见她回答得如此果决,何欣雅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如果你已经这么决定了,我也不多说,虽然这种事不是说忘就忘的,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放宽心,不想想太多。”
“我知道,我只是需要多一点的时间思考,若不先把这事彻底解决掉,让心情恢复平静,我和愈文之间……”她叹了口气,不再说下去。
明白潘琅璃也是经过一番深思,才会想暂时分开让彼此冷静一下,所以何欣雅拍拍她的手,把话题转到两人都有兴趣的地方。
“先不谈这个了,我这次到欧洲去找了不少有关手工艺的书哦!”
“真的?”潘琅璃的眼睛亮了起来。
聊完了令人烦心的事,也该说说她们的嗜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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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何欣雅交代华朗迪转述的讯息,韩愈文差点要发飙了,他不是气潘琅璃吃醋,也不是气她想冷静一下情绪,而是气雅雅怎么不会见机行事,将时间说短一点!
三个月!
要他和琅璃维持这种情况三个月,他能忍受得了吗?
他懊恼地看着潘琅璃刚才送过来的公文,边在心中嘀咕着:“潘琅琳的确是个大祸水!”
这也代表他过去的想法有多么肤浅,居然打算和一个认识不深的女人谈论婚嫁,只因为他年纪够了,而这个女人也带得出场!
不过也活该他遇到潘琅琳这种女人,谁教他老是把女人当成宠物一样看待,总以为只要让她吃好、穿好就可以,不必费心的去照顾她的生活。
哼!现下他就被自己的愚论困住了!
该死!真的要忍耐三个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