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再不出来的话,我就真的要把他吃掉啰!」鸣海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对着空气发出牢骚。
这时候,床边的衣柜有了动静,一个高大的男人推开衣柜的门走了出来。
而那个男人不是别人,竟然是草稚淳。
他的表情可怕得像是准备杀人似的,令人忍不住全身发起寒颤。
缩在床上的绪方怜央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惊讶得说不出话。
「我说的没错吧?这家伙根本不是谁都可以的嘛!」
「知道了就赶快闪人,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草稚淳的愤怒连好友都受到波及,可见他现在的心情一定是坏到谷底。
「接下来就交给你!回头再给我电话。」鸣海说完就拿起衣服离开房间。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还没弄清楚发生什么事,草稚淳就已经压了上来。
将绪方怜央的手扣在他的头顶上方,草稚淳把脸贴近到嘴唇几乎可以触碰到的距离,以充满的嘶哑声音呢喃:「我要抱你。」
「什么?」
绪方怜央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认为草稚淳的玩笑开得太过分了。不管是为了什么理由,如果他以为这么做就算是道歉的话,那真是可笑到极点!
绪方怜央并不打算接受他的同情与施舍,更不要他的道歉或赎罪的拥抱。
怒视着草稚淳的瞳孔时,绪方怜央却迷惘了。
因为他从草稚淳眼中看到的只有和自己的倒影。
草稚淳正以雄性野兽中特有的饥渴眼神凝望着自己。
就算他说的是真的,绪方怜央也不能坐以待毙,他不断的扭动肩膀,并用手抵住草稚淳不断欺压上来的厚实胸膛,企图逃月兑对自己不利的局势。
然而现在草稚淳脑袋里想的、要的就只有一件事。
「草稚,你不要乱来!」
「我没有乱来,我是真的想抱你……」无论是对感情或是对女人,自己总是抱持着可有可无的随缘态度,也从来没有对任何女人产生执念。
虽然草稚淳也很讨厌自己这样有点玩世不恭的心态,但是他就是没有办法对那些女人认真。他从来没有一次如此渴望占有一个人的全部,更没有想到这个对象竟然会是个男性。
草稚淳不由得在心里发出苦笑,这么强烈的是自己从来没有过的。
原本以为这股冲动是因为太久没有接触女人,长时间累积下来的。
但是这几天,在他经过仔细的分析思考后,正确的答案水落石出。
因为在不知不觉中深深受到绪方怜央的吸引,不需要刻意,草稚淳逐渐对身边的女人产生不了兴趣。
现在能够让他全身渴望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绪方怜央。
他伸手抚模绪方怜央如丝绸般细致的脸颊,指尖顺着脸颊滑到下巴。
「我不要……不准、我再也不准你……」绪方怜央死命地抗拒。
对他的信任越多,被今晚这一番恶作剧的伤害就越深。
绪方怜央发誓自己再也不允许草稚淳碰自己一根寒毛。
是他擅自做主,要把自己让给鸣海的,不是吗?
可惜事与愿违,正当绪方怜央这么想的时候,草稚淳滚烫的吻已经不偏不倚地落在他柔软的唇瓣。
草稚淳用舌尖撬开绪方怜央紧闭的嘴唇,灵巧地缠绕上他四处躲藏的舌头。
不行!嘴唇是只有心爱的人才可以侵犯的地方……
看似急躁粗鲁的亲吻,却是可以在几秒钟内将所有理智冲散殆尽的危险之吻。
原本就很敏感的绪方怜央,光是藉由舌尖的就感到高张,腰部也不由自主地抬高起来。
尽情品尝过绪方怜央口中的甜美后,草稚淳依依不舍地松开他的唇……
草稚淳从来没有想过,男人的身体为自己带来前所未有的快乐,这是草稚淳第一次体验身心契合的,一种胜过快感和的深度欢愉支配着草稚淳的全身,就连大脑的细胞都获得了深深的满足。
草稚淳坚信,这一辈子再也找不到第二个能够和自己这么契合的伴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