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夺去呼吸的瞬间,我的体内刮起一阵旋风,连脸颊上的汗毛都竖立起来了。
「想我吗?」御堂馨把我的双手高举过头压在墙上,在我的耳朵旁,用他美妙的低音呢喃。
我最讨厌他在我耳边这样子说话了!那会让我产生又麻又痒的感觉,好象全身都被蚂蚁爬过似的。
「这算哪门子急事?我拒绝回答……」正当我扭动脖子想要逃开的时候,耳朵却被他咬住。
呜……我发出了连自己都觉得难为情的声音,同时还可以看见他取笑我时,从**间露出来的洁白牙齿。
每当他露出这种讨人厌的笑容,就表示我的反应令他相当满意。为了嘉奖我,从脖子到锁骨,然后是在浴袍外的胸口,他开始又舌忝又吻,一寸都不放过。
同一时间,心脏开始快速跳动起来。连自己都晓得,我的脸一定是红不隆咚的,如果他再继续下去,我的某一个部位肯定也会跟着血气上升的。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你……很烦耶……嗯──」
才这么反抗的瞬间,他毫不客气的咬住我颈间最脆弱的部位,然后是一阵密集的舌忝吮,使我禁不住闷叫出声。
「不可以……不要碰那里!」
「那不就太可惜了吗?因为你不准我碰的地方,通常就是你最敏感的部位,如果不好好取悦,真的太可惜了。」
拜托!不要用那种声音在我耳朵旁边说话。我的身体已经好热、好热了。
「随你高兴吧!我不管了。」
「咦?」
我的干脆令御堂馨不得不怀疑他的听力出了问题,他用充满惊讶的眼神看着我。
「你想怎么样都随便你,不过请你早点做完、早点离开。明天我还要上班,请你不要妨碍我!」
身体的热度已经到达无法忍受的顶点,我自暴自弃的对他的侵略举白旗投降。反正他已经闯入家里,就算我使尽吃女乃的力气也无法反抗他,加上这里是十二楼,我想逃也逃不掉。
不想做困兽之斗的我放弃了挣扎,把脸别到一旁。
「正好,我也没有你的打算,虽然那会让我特别兴奋。」
他一边说,一边用食指描绘我的唇形,引起阵阵又酥又痒的电流直冲我的下月复。
真好意思说!你哪一次不是在我?你现在做的事,不叫叫什么啊?
我在心里暗自怒吼的同时,他动手解开我的腰带,浴袍底下一丝不挂的春光就这样让他尽收眼底。双手被箝制住,我根本没有办法遮掩自己狼狈的模样,只能任由那一双充满色欲的眼睛,在我身上饱餐一顿。
「你看够了没?」我红着脸大叫。
「这么美的身体,看一整晚都不够。怎么,你等不及了吗?那今晚就在这里做好了。」
「在这里?」这里可是我家的玄关耶!地板又冷又硬,大门底下还有冷风会灌进来,要是感冒了怎么办?
「不要,我才不要在这里!」考虑到舒适性的问题,我极力反对他的提议。
「那还是在沙发上?我觉得厨房的餐桌上也不错。」
「你这个变态!」骂完我才想起来,他本来就是不折不扣的大变态,从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知道了。
「答应我,你今天晚上都要这么有精神好吗?」
「变态,你的要求会不会太多了一点?」
我的咒骂对他起不了任何的吓阻作用,向来如此。
他放开箝制住我的手,双手并用地抚上我的胸前……
我以为这一切到此结束,没想到这只是御堂馨的开始。
这一夜,比我想象的还要漫长。
我们交战的场地从玄关开始,经过片刻休息,在客厅的地板上展开第二回合,然后转战浴室进行第三回合。直到我躺平在床上,累到几乎不省人事,他依然没有
放过我的打算。
老天,他该不会打算用这种方式把我折磨到死吧?
***
第二天中午。
「哈、哈啾!」
我感冒了,而且还病得不轻。都是那个精力旺盛的变态大色魔害的!虽然早上请了半天假在家休息,也吃了几颗感冒药,但是就目前的情况看来,并没有多大的改善。
头昏脑胀的感觉持续困扰着,使我分不清全身上下的肌肉酸痛究竟是流行病毒引起的,抑或是一整夜过度激烈后的运动伤害。
「哈、哈……哈……哈啾──」
总而言之,我绝对不原谅他!不过话说回来,我又能拿他如何呢?我也不知道。
***
我戴上同事捐献的卫生口罩,坐在位子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事情似乎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糟糕。
我好象在不知不觉中中了他的毒……而且是无可救药地上了瘾。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这么丢脸的事,总不能让他知道吧?
「芹生,你过来一下。」横山课长一边走进办公室,一边对我招手。
拖着不舒服而显得十分笨重的身体,我站在横山课长的办公桌前等候他的指示。
「那件事你听说了没?」
到底是横山课长说的话没头没脑?还是我病到神智不清?他指的是哪件事啊?我有点意会不过来。
「就是御堂辞职的事情,你应该知道了吧?」见我一脸恍神的呆样,横山课长只好把话说得更清楚一点。
御堂馨辞职!我像是挨了一记闷棍,突然间清醒过来。
「今天一大早加藤经理接到电话,说他家里有急事必须立刻辞职。因为事出突然,他已经确定不会再进办公室了,所以离职的手续要麻烦你去人事组帮他跑流程。至于他手上负责的案子,我把一部分尚未拜访的名单交给伊东,而正在进行中的计画我想直接交给你。」横山课长把放在桌上的两个蓝色活页夹交给我。
什么?有没有搞错?人事规章上明明写得很清楚,辞呈必须在离职一星期前提出的。他算哪根葱哪颗蒜?一通电话来拍拍说走就走,把离职的手续还有没做完的工作全丢在我身上……混帐东西!他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
总是这样为所欲为,任性得教人生气。
就连他要侵犯我的时候也是这样。想要的时候就要,完全不顾虑我的感受,也不解释清楚原因。等到满足了,说走就走!
这个混帐!他以为天底下每个人都像他一样,脑子被下半身牵着走的吗?我是有血有肉有感情,会生气、会迷惘、会受伤的……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怎么可以?
「芹生,你没事吧?感冒好象很严重?」
横山课长的声音将我从一片混沌之中拉了回来。
「头还有点痛,没事的。」嘴巴上说没事,是不希望横山课长发现御堂馨的辞职对我造成多大的冲击。其实,心里的痛远远超过我的头疼。
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比较贴切,身体里面好象有什么东西遭到破坏,整颗心被紧紧的扭在一起,连呼吸也觉得疼痛。这种感觉让我回想起小时候玩捉迷藏,不小心躲进食品加工厂的大型冰库里出不来的经验。四周的空气迅速降至冰点以下,连吸进肺里的空气都成了伤害的利器,却又不得不呼吸。
离开课长办公室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昨夜御堂馨一直在我耳边重复的一句话。
『等我……我一定会回来接你,一定会……』
原来,他在那个时候就已经知道自己即将离开,却什么也没告诉我。
他到底把我当成什么啊?混帐!
***
时间不会为任何人停下脚步。尽管御堂馨的离职为我带来许多困扰,太阳在规律的绕行地球一周后,依然会出现在东方的天空上。
初春时节,电车沿线的风景已经换上一片浅粉红色的樱花图。等我意识到的时候,已经七个月过去了。
这些日子,我尝试过打电话给他,到他家门口等他,但经过几次的失败,我也只好宣告放弃。他就像是突然从人间蒸发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如果你问我找他做什么?其实我也答不上来……只是他对我说过的那句话,经常在我脑海里出现。
『等我……我一定会回来接你,一定会……』
这句话如同催眠术里的指令,使我产生一种幻想。
它让我觉得御堂馨很可能就躲在我的四周偷偷观察我的生活,然后等我一切都上了轨道之后,他将再以狂风般的姿态出现,将我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规律生活搞得一团乱,然后再次消失不见。
我想,我是有一点被害妄想症。可是……这还不都是他害的!
***
今天,我和平常一样走进办公室。
还没走到位子上,横山课长站在办公室门口对我招手。记忆中,每当他做出这个举动的时候,准没好事。
「有个重要客户指名要你去提案,先进来再说。」
瞧他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对于他口中这个「重要客户」我也有点好奇。
「你知道MicroWeb吧?」横山课长问。
我当然知道,MicroWeb是美国排名前三大的知名计算机软件公司。
由于他们开发出来的软件稳定性佳、操作接口易懂易学,还提供二十四小时网络咨询服务,能够为客户量身打造的特性深获许多消费者青睐。五年前开始生产自创品牌的计算机周边产品,才第一年就创下令许多计算机制造商都眼红的佳绩,目前已经是市场占有率极高的计算机品牌。
「MicroWeb决定在明年进军亚洲市场,东京是雀屏中选的第一站,他们打算在秋叶原开设旗舰店。你知道这代表多大的商机吧?」
我点点头。举凡员工薪资帐户、公司汇款帐户、预备基金的定存、盈利的转投资与贷款融资等等,加上MicroWeb的形象与信誉有佳,对任何一家银行来说都是一个非常值得争取的大客户。
直到现在我还是不太明白,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芹生,你是不是认识他们公司里什么不得了的人物?」
横山课长突然压低声音问我,又摆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挺好笑的。
「我?怎么可能?」我摇摇头,否认了这种滑稽的揣测。
「那……这个人,你认不认识?」
递到我面前的是一张名片,粉红色飘着玫瑰花香的名片上印着「泽田亚希」的陌生名字。名片的主人显然是一名优秀的女性,因为她挂着的是MicroWeb亚洲区行销经理的头衔。
「我不认识。」我很确定在我的记忆库里,那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名字。
「这就怪了,这次MicroWeb来日本开设旗舰店的事情,听说是由她一手打理的。她竟然亲自打电话来,指名要你去见她,可是你又说你不认识她,这不是很奇怪吗?」横山课长看着桌上的名片喃喃自语。
「是很奇怪。」这么大的一家跨国企业,竟然会找上我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无名小卒洽谈这么大笔的生意,一定是哪里搞错了吧!
「课长,你确定她没有找错人吗?」
「就是没有才觉得奇怪啊!她在电话中说得很清楚,要总公司业务一课的芹生和也去赴约。我们是业务一课,课里也只有你一个芹生和也啊!」
「那你认为我应该去吗?还是请课长一同出面,如果真的是误会一场,我们也才不失礼,不是吗?」
「可是对方指名要你单独前往,所以我贸然跟去恐怕也不太恰当。这样吧,你还是依约前往,如果真的搞不定再打电话回来搬救兵,就这么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