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咒骂着,一边拖着越来越不听使唤的身体,森下直纪踩着蹒跚的脚步,摇摇晃晃的躲进楼梯间的工具间暂时避避风头。
一个步履不稳的男人走在街上,顶多被当成一个醉鬼,不会引起太多的人注意。可是,一个衣衫不整的男人不管在哪里游荡,一定都会吸引许多异样的眼光,警察也不可能放着不管。
一旦进了警局,学校就不可能不知道,到时候恐怕不但必须面临退出足球队的命运,最后应该连学校也待不下去了。
用从工具间里找到的干净浴巾围住下半身,手指颤抖地抓住紊乱的衬衫前襟,企图忍住那不断翻涌上来的。
沸腾的呼吸在剧烈鼓噪的胸腔中翻涌,连呼出来的气息都灼热得可以把人烫伤。
「可恶……」
用干裂的嘴唇低咒了一声后,森下直纪蹲坐在工具间的一张小板凳上,用力的夹紧双腿和臀肌,想要阻止从体内大量爆发出来的快感。
双手环抱着不由自主颤抖的肩膀,他把身体缩成一团靠在墙上。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有没有人……
森下直纪悲哀地流下眼泪,眼前忽然闪过某个人的脸。
不应该想起来的人,偏偏在这个时候想起,强烈的厌恶化成愤怒,使森下直纪愤怒的捶了一旁的铁柜,「可恶!」
当他使不上力的拳头撞击铁柜发出声响的同时,柜子上的东西因为受到震动纷纷掉落下来。
卫生纸卷、厚纸巾、新的抹布、香皂、茶杯、手机还有零钱包,叮叮咚咚地砸到森下直纪的头上。
好个悲惨的夜晚。
被同事下药带到旅馆进行迷奸就罢了,竟然还赶尽杀绝打算拍成录像带。
森下直纪不了解自己究竟犯了什么过错必须接受这样的处罚,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在他认为没有什么状况比现在更糟的时候,连卫生纸也不肯放过他。
除此之外,更糟糕的莫过于当他想要求助的时候,脑子里能够想到的人不是母亲、不是朋友,而是他最讨厌也最不想被他看见自己这副模样的男人——
佑天寺玲司。
擦掉不争气的眼泪,森下直纪隐忍着不断逼窜上来的热潮,勉强伸手把掉在脚边的东西捡起来。
都什么时代了,这么古老的手机竟然还有人在用。
森下直纪把一支因为掉漆而显得斑驳不堪的古董手机捡起来放在一边,然后拉长手臂,把滚到门边的卫生纸卷用手指勾回来。
大概是负责打扫的欧巴桑的吧?
森下直纪心里挂念着那支旧款行动电话。
总觉得好象有哪里不太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
为了要和那些在身体里兴风作浪的药对抗,森下直纪不但得用尽全身的体力和精神把持住,还得保持清醒的头脑想办法月兑逃。
因为现在虽然逃出来那帮变态的魔爪,但是身上只剩一件衬衫和一条浴巾的自己,又要怎么离开这间宾馆呢?
如果这间狭小的工具间里有工作服也就罢了,偏偏只找到一条勉强可以遮蔽下半身的浴巾。
其它那些扫把、拖把、抹布、茶杯、古董手机、卫生纸,清洁剂和消毒液,根本没有一件是可以派上用场的东西……
总不可能全身包裹卫生纸,然后骑扫把飞出去吧?
可恶!要是有电话就好了,至少还可以搬救兵来帮忙……
电话?
真是被药迷昏头了,现场不就正好有一支电话吗?
虽然是旧了一点,如果电池还有电的话,应该还可以使用吧?
森下直纪抱着一丝希望,用颤抖的手把放到柜子上的手机又拿了下来。
希望有电,希望有电……
他一边在心里默祷,一边按下了电源的开关。
下一秒,屏幕上出现了浅绿色的光线……
从接到那通求救电话开始,佑天寺玲司的心情便陷入暴风雨来袭前的低潮。
直到将衣不蔽体的森下直纪从那间狭窄凌乱的工具间救出来时,他首次体验到自己原来可以被激怒到想把人碎尸万段也难消心头之恨的地步。
当然,那个令他恼怒的对象绝不是倒卧在后座发出断断续续**的森下直纪,而是陷害他,对他做出不可饶恕之事的那些人,他是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
在不想惊动当事人父母的情况下,佑天寺玲司只好将森下直纪带回自己的住处。
把无法站立的森下直纪放在大床上,佑天寺玲司正要起身,却反被他抱紧。
佑天寺玲司可以感受到森下直纪身上传来的体温,也知道他想求救却开不了口,换作是平常的他,是不可能有这种举动的。
佑天寺玲司很清楚,森下直纪应该是被下了某种药物,因为他的眼神有一种无法聚焦的模糊感。
「他们给你吃了什么?」
「药丸……我不知道……好几颗……」把脸埋进佑天寺玲司的胸膛,森下直纪回着被下药前的片段记忆,有气无力的说。
「还有别的吗?」
「没有……」
要森下直纪在他面前说出连身后孔都都被塞药的事实,那简直比死还难堪,所以即使那个地方已经被药物折磨得不停抽搐,他也不愿意开口求助。
「他们没有在你身体里面塞入奇怪的胶囊,或是涂抹怪的药膏?如果有的话……」
在纽约念大学的那几年,佑天寺玲司也曾经和朋友在PUB里玩过一些药,不过那些药剂都是透过就读医学系的朋友调记来助兴用的,并不作为贩卖敛财的商品,但他也因此对一些危险药物有了认识。,
「没有……没有那种恶心的东西!」
忍着体内奇怪的反应就已经耗尽森下直纪的体力,一想到那些男人对自己做的变态举动,森下直纪的眼角都泛出泪光了。
「不要骗我。」
要迷奸男人,如果要想做得彻底,那个最重要的地方不可能不动手脚的。
佑天寺玲司抽掉那条印有宾馆字样的白色浴巾,森下直纪形状姣好的臀形立即映入眼底,让佑天寺玲司冷不防倒抽了一口气。
「不……不准看!」
森下直纪用力推开佑天寺玲司,准备月兑逃的身体和紧抓着不放的两人激烈地纠缠在一起,承受着两人重量的弹簧床嘎吱嘎吱地发出声响。
不愿意自己被欺负的狼狈样被佑天寺玲司看见,森下直纪拼命扭动腰部闪躲。
然而,或许是因为动作太激烈,导致原本还需要一点时间才能够完全融化的胶囊,一口气被他给压碎了,包裹在里面的热油瞬间溢了出来。
「嗯……」感觉到体内的变化,森下直纪原本反抗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
一股难以隐忍的奇痒,在胶囊暴裂的瞬间溢满了快感神经密布的密道。那是森下直纪从没有经验过的感觉,无法压抑的愉悦感,不断攀上脆弱的神经,由内部一波接着一波翻涌至胸口。
心脏如舞蹈般鼓动着,沸动的血液满载着的种子,散播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该不会是……」
看着咬紧牙关,拼命摇头的森下直纪,佑天寺玲司发出晚了一步的叹息。
他低头探视,只见琥珀色的液体从洁白的大腿内侧汨汨流出。
「傻瓜!刚才如果早点让我把它拿出来,你就不用这么痛苦了。」
「唔……不要你管……」
看见森下直纪咬紧下唇忍耐的模样,心疼不已的佑天寺玲司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要的是神谷,如果你不介意让他看到你这个样的话,我去帮你打电话。」
「不要!不准你打电话给他,要让别人看见我这个样子,我宁愿去死……所以拜记你……不要……」森下直纪用所剩不多的气力抓住准备离去的佑天寺玲司的袖子。
森下直纪心有不甘而愤怒的五官异常秀丽,混杂着倔强和恐惧的眼神泛着微微湿润的泪光,从衣襬底下延伸出来肤质细致、有弹性的双腿,更点缀了让人想要触模他的冲动。
「既然这样,那你就给我乖一点。」佑天寺玲司警告的说。
「住、住手……请你住手……」
尽管身上唯一的一件衣服都已经被月兑掉,森下直纪还是持续着微弱的抵抗,他趴在床上……
「把抬起来。」
「不要……」
「别再逞强了,你已经忍不住了对吧?」
「你说谁……忍不住……」森下直纪用嘶哑痛蕇的声音反驳。
「是吗?那就随你高兴。」
忍耐也接近极限边缘的佑天寺玲司索性撤手不管,从床边坐了起来。
强迫自己把持住就已经让佑天司玲司受的了,现在还得使出他本来就不够多的耐性来说服森下直纪坦然地接受他的帮忙,这比登天更困难的苦差事实在让佑天寺玲司吃不消。
干脆直接抱了他算了!
有好几次佑天寺玲司都准备豁出去了,然而他还是没有勇气这么做。
到底在怕什么,他也说不出来。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佑天寺玲司自己也觉得好笑。
要是这个小子再脆弱一点就好了!佑天寺玲司忍不住这么想。
这么一来,他说不定已经哭着要自己抱他,两个人的苦难与折磨就能够被持续攀升的高潮和欢愉所取代,而不是都陷入无法抽身又溺不死的泥沼之中。
可是,真的能够不管他吗?
对佑天寺玲司而言,这个答案是否定的。
这个看似坚强的小鬼,骨子里其实脆弱得很吧?佑天寺玲司总是这样觉得。
是自己的妄想还是真的看穿了什么,就连他自己都不是很有把握。
他甚至怀疑,这只是他给自己的借口,一个不想放手的理由。
所以即便说了那样的话,佑天寺玲司的手却始终没有真正弃森下直纪不顾。
接近高潮的身体几乎快要无法承受,明明就快要解放,到那关键的一刻却迟迟不来,森下直纪终于流下痛苦的泪水。
那一瞬间,佑天寺玲司微不足道的怒火全都熄灭了。
突然恢复理智的佑天寺玲司再度从背后攫住森下直纪颤抖的身体。
只是这么抱着,森下直纪的心就仿佛快要裂开来了。
因为从刚才开始,佑天寺玲司就一直用前所未有的温柔对待他,仿佛把他当成纤细的女人或是他其它的爱人。
那充满魅惑的低语、温柔的轻吻围绕着森下直纪,让他产生一种即使被佑天寺玲司占有也没有关系的想法。
再度回到森下直纪身边的佑天寺玲司决定不理会他的倔强,直接把手从侧月复的位置滑到他身下……
尽管森下直纪努力想要保持清醒,还是被强烈的睡意与疲惫给打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