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灯结练的季府二度嫁女儿罗!
季员外满面春风的在大厅快乐的接受宾客们的祝贺、拍马屁,圆滚滚的下巴笑得差点合不拢。
“老……老爷……”管家老何颤巍巍拉了拉季员外的袖管,神情看起来紧张兮兮。
季员外头也不回,仅挥了挥衣袖打发道:“去去,看新姑爷来了没,别在这儿吵我。”
“可是……”冷汗串串落,老何还是鼓起了勇气,对员外附耳小声道:“老爷,大事不好了,小姐又出走了。”
“什么?出走!”一记大叫扬起,大厅上吵嚷的声浪立刻停了下来。
接收到众人投来的好奇目光,季员外连忙朝众人赔笑,“没事、没事,大家继续聊天,我有事先离开,呵呵。”
带着尴尬的笑容,季员外极为粗鲁的将老何拉到了没人的地方。
“你说小姐出走是怎么回事?你最好一五一十的给我说清楚!”
老爷的怒焰好可怕,比上次还吓人。胆子并不是很大,年纪也已到了退休年龄的老何身子已经抖得不像话了。
“老爷,请先息怒,身子要紧啊!”他说着不着边际的关心话,却惹来一顿厉眼狠瞪。
“面子都挂不住了,还管他什么身子,快点把所有事情说出来否则你就等着回家吃自己。”该死,他都快急死了,再一个时辰人家就要迎娶,珠儿现在却失了踪影,而这个老管家却在这里讲一些有的没的,真是快气死他了。
老管家脖子一缩,座位从袖口拿出了小姐的留书。“刚刚喜儿到房里,小姐早就不见了,只有这封家书,老爷你瞧瞧。”
“怎么刚刚不拿出来?”抢过家书看着上面歪斜的字迹,季员外险些气得头冒青烟直接中风了事。
老何试图探头看,可惜没学过字上面也没画图,所以半个也看不懂。
“老爷,小姐上头说什么?”
“跟上次一样,拒婚。”季员外已呈呆愣样,满心想着外头宾客还有洛家那儿该如何交代。
“有写理由吗?还是跟上次一样,只写拒婚两宇?”“有多四个字。”他喃喃道,为爱女的不懂事而痛心。
“什么字?”老何眨眨眼。怎么老爷不一次讲清楚,他这样一个个问,很辛苦啊。
这时,一抹杀人目光瞪过来,老何不知何时靠近的身子不堪吓,咚一声,往后栽倒。
“你有这时间问废话,还不给我把小姐找回来!”几条黑线额上现,怎么他养的这群人全都是混吃等死,正事也不会赶紧办的米虫。
“是、是、是,老何这就去办。”跳起身,不敢再迟疑,他连忙向后门跑,但跑了几步又折了回来。“老爷,小姐到底多写了哪四个字?”
季员外低头深呼吸,闭了闭眼,吼出:“给我滚出去找人!”
一顿厉吼吓跑了老何的好奇虫虫,慢吞吞的步伐一改,顿时健步如飞了起来,嘴边甚至还叨叨祈祷。
“小姐啊!你就行行好,别跑太远,否则我老何得回家等死啊!”
人消失在回廊处,季员外转过头揪住了一个探头探脑的小少女。
“小舞,你跟我来。”
“老爷……我还要去张罗……”话没说完,季员外一记恐怖瞪眼登时吓得她只能乖乖跟着走。
到了贴满双喜字的房内,季员外将堆在桌上的喜服递向身子向后转准备遁逃的婴舞。
“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义女,把这个凤冠霞帔穿戴好,给我嫁到洛家去。”
婴舞不禁摇摇小脑袋,满脸惊恐。“不行啊,老爷,我只是个供人使唤的……”
“那你是不是女的?”
“我是啊,可是……我现在嫁人还嫌太早……”
“十六不小了,都已是及笄之年可以生孩子了,快点将衣裳穿上,别再拖延时间。”不管婴舞挥手兼摇头,他朝站在门外的两名丫鬟使眼色,接着便抛下不容置喙的话语。“我到前厅等着,鞭炮一响,就将婴舞给我带过来,听到了没有?”
接了命令不得不从的两名丫鬟将婴舞团团围住,带着同情之眼开始扒她身上的衣物。
“好姐妹,救我……”她发出了求救眼,在收到了无可奈何的目光,她转而朝向来对她挺疼爱的老爷。“老爷,婴舞还小不能嫁,求老爷开恩啊!”
但是季员外视而不见,迳自往门口走。
“老爷,不要啊……”最后的声音全隐没在掩上的房门内。
走了几步远的季员外,突然停下双脚往爱女的房门瞧了瞧,叹了几声息又摇了无数次头后,随即朝前厅步去。
唉!女儿无福啊!
少了洛家这万贯家财、又是皇上跟前红人的夫家,又要到哪里去找那么好的婆家?
而现在,女儿又跑到哪去?上次退婚,女儿还在,而这次不但要蒙着欺君之罪,还弄丢了爱女,这……可真得不偿失,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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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钟后,洛府。
新房内,静悄一片,除了新嫁娘,只有馨馨与香香,亦就是奉命替婴舞穿嫁衣的两名陪嫁丫鬟。
“人来了没?”喜帕内传来抖得不像话的嗓音。
馨馨摇摇头,而后想到对方没瞧见,便开口道:“没有,刚刚香香到前厅看过了,姑爷还在陪人喝酒聊是非。”
“馨馨,怎么办?你得救救我啊!”她忍不住自揭喜帕,拉着馨馨的臂膀猛摇晃。
馨馨无言以对,只是垂眸摇摇头,表示没法子好想。
见状,婴舞不死心的将头儿转向了香香。
没等她开口,香香首先发话,“小舞,我看你还是认命吧,拜了天地与祖先,你就是道地的洛家人,要后悔也来不及了,再说,这姑爷也长得挺俊俏的,就认了吧。”
婴舞咬着女敕唇猛摇头。“不行啦,我又不是小姐,怎么能李代桃僵?”
“可是你自小随小姐读书学女红啊!”只是小姐学的没小舞来得好,看起来小舞倒比较像小姐。
闻言,婴舞不禁有口难言。
她哪能说是小姐老是可怜兮兮,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央求她帮忙抄书兼做针线来瞒过老爷及夫子,才落得了丫鬟才情比小姐要好的下场。
天可怜见,她只是学习东西罢了,哪知道小姐跑了,最贴近小姐身边的她就得被老爷捉来代嫁。
一旁的馨馨叹了声息,也接着劝:“香香说得对,小舞,就把这当你的命吧,想想看,我们只是丫鬟命,要嫁个好婆家已经难上加难,更遑论是富有到不行的洛家,再说,老爷对我们有恩,现在有难,我们当人家奴仆的就要二话不说的挺身挡灾难,你说对不对?”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是……”
“嘘,别多说了,姑爷已经过来了。”耳尖的香香适时阻止婴舞的话,匆忙将喜帕盖上,而穿着大红花裳的新郎官也在此时走了进来。
馨馨与香香相视一眼,挺有默契福了个身,掩门而去。
“馨馨?香香?”婴舞两眼瞄了瞄地上,怎么不见馨香姐妹的绣花小鞋,该不会……弃她而逃了吧?
不是说要陪着她吗?她们逃了,那她接下来该怎么办?
正苦恼问,一男性气息伴随着酒香袭来,婴舞本能地将身子往旁挪了挪。
“呃……姑爷你……”一句话就泄了底的婴舞不禁捂起唇儿,心下也开始了怦怦跳。
“姑爷?!”他眯起眼,瞅着抖得犹如落叶的她。
“呃……我……我……”惨了,才开口就说错话,这下她会把老爷和小姐害死啦。
厚实温热的掌心捧住她抖颤不停的后脑勺,一个恍神,喜帕也跟着被揭落。
婴舞瞠着一双大眼,眨也不眨的盯住他的俊脸,忘了呼吸。
这姑爷哪是俊字可形容,简直是美得没话说。先不说其他,光是那双深邃仿若会吸人的眼眸就足以教人深陷其中难以自拔,更别说那张阴柔到不行,魅惑令人迷的脸庞了。
“你不是季家小姐,你是谁?”审思的眸子转犀利,不苛却柔得教人打哆嗦。
“我……我……我……”啊!怎么这么快就被拆穿了?
老天!谁来救救她啊?
抖、抖、抖,婴舞这会儿简直快哭了,水汪汪的大眼开始氤氲雾气,看来分外楚楚可怜。
望着眼前这皙女敕肤脂,巧眉如画,眼若灿星,长睫眨出了万种娇柔,犹如沾露的朱唇微启,一股爱怜缓缓升起,他掌心不自觉的模抚着她柔软的发丝,眼神己不再犀利吓人,但不说话的样子还是令婴舞感到挺威胁。
不能吓哭啊!婴舞。这个时候是你报答老爷的好机会,你若哭了,可是会害得老爷他被万夫指责,搞不好还会吃上欺骗的牢狱之灾。
闭了闭跟,深深吸了两口气,顺便也把眼里的薄霹给吸下去,婴舞这才抬头面对他。
“是我把季家小姐打昏,穿上她的嫁衣嫁过来的。”话说得挺大声,但颤音依旧不断。
抚触的动作停了,他黑眸眯了眯。
“为什么要抢着嫁过来?”他的语音很平暖,唯有眼底一闪而逝的诡光透出玩味。
“因为……因为……”
他靠近她身侧,感受到她不稳的身子。“因为什么?”
“因为……”呼,他为什么要靠这么近?害她好不容易想好的完美说词全忘了啦!
索性两眼一闭,随意认出口。“因为我仰慕你,想嫁给你,甚至贪图你的金银财宝,所以就打算李代桃僵嫁过来。”
说完后,她也准备跳起来要跑掉,但是手臂却遭人硬生生的拉住,转过脑袋儿,她的心儿也跟着慌了起来。
他的眼神……她怎么感到有把火在自个儿心口乱乱窜?随着他惑人的盯视挺不客气的啃蚀她的神经末梢。
“我……你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我说错了什么?”脸儿红润似炸虾,本就清丽的她,此时更诱人了。
他健臂一拦,将她拐上了大腿,姿态暧昧得教婴舞感到好羞惭。
“你为什么仰慕我?”他朝着她的颈项喷着气息,灼人的热吻徐徐落在上头,呵得她疙瘩频频掉落地。
想扭身避开,反被扣得更牢紧,婴舞不禁抬起红到不行的女敕脸求饶。
“你已经知道我是冒牌贷,应该要生气处置我啊,我不会逃的。”
“我这会儿就在处置你了,不是吗?”亮晶晶的瞠眸闪着狡猾,婴舞却看不明。
“啊?”张着小樱唇,她相当不解呢。
他勾唇淡笑。“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仰慕我?”
“呃?”惨了,随口胡谧的话没了下文,她该怎么圆谎啊?
唉!难怪有人说:当你说了一个谎就要用无数的谎言来圆。这话果然不假。
“我……当初有听小姐的师傅提过你,说你文采词赋无人能及,就连绘图也声称一绝,不仅深得皇上厚爱,也令当朝文士自叹弗如。”说到这,她的脸已散发着异样光彩。
其实打从师傅说起他的传奇,她都听得津津有味呢,甚至还希望能见见此人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只是她没料到,现在人不但见到了,还莫名其妙成了自己的夫婿。
“季府肯为丫鬟聘请夫子?”早就听闻季家人行善天下,原以为是沽名钓誉,如今一看,这传言倒有几分真实。
婴舞没看见他深思的黑眸,绽开了甜美笑容,答道:“员外他啊,可说是这城里难得的老好人喔,就说他养的米虫好……呃,不对,是年纪大、又少胳臂断脚的残障人士,我们老爷都不会嫌弃,还照单全收呢。”
“所以你就撇开自身性命,甘愿为他冒欺君罪名?”他顺着她的话语问。
“才不是呢,员外他根本无心骗你,而是小姐她已有心上人,所以才落跑……啊!”赶紧捂住大嘴巴,她眨巴眨巴着圆眼瞳往上瞧。怎么他没生气?“呃,我刚刚说的话不算数、不算数。”她开始做着徒劳的弥补。
他没说话,只是噙着笑,寸寸逼近她的眼脸。“你是个不擅扯谎的天真丫头,我果然没欣赏错人。”
“啊,什么?”她眨眨眼。有没有听错,他欣赏她?
他不愿把时间浪费在解释当口,大掌慢慢由她的领口滑落,轻揉着她饱满的胸脯,满意的听到她倒抽了口气。
“你很敏感喔。”他不着痕迹的月兑落她身上的嫁衣、外衣以及单衣,露出了鹅黄小兜儿……
呜呜……事情的发展也未免太令人措手不及了吧?
真相被拆穿不是都会被人大声斥喝以驱离吗?怎么他反而开始在自己身上动手加动嘴?
呜呜……不要啦,人家她年纪还小哪!
“这么苦着脸是因为我不够卖力吗?”俊美的脸庞抬起,凝着她的眼神除了毫无掩饰的欲火外,还添了抹浓浓的爱怜。
闻言,婴舞连忙摇摇头。“不、不,你表现得够好了,只是……洛公子,求求你放了我好不好?我……会怕……”
岂只怕,她简直是浑身颤抖兼无助呢。
他扯唇笑出了迷人的弧线。“别怕,你只要专心看我爱你就够了。”
“啊?”天啊!说到底他还是要做嘛。
瞅着她嘟着嘴儿的俏模样,他心一动,簿唇转战,直接衔住她的唇瓣,细细柔柔的舌忝弄,甚至撬开女敕瓣直捂甜美馥地,挑惹乳蕾的手则滑过幽幽密丛,揉搓着热软瓣摺。
婴舞心口又慌又乱,薄弱的理智在他魔魅般的巧逗下已陷入迷离状态。
“唔……放了我……”她犹自做着徒劳的挣扎。
“不,你这么可爱,我舍不得放。”
亮湛湛的眸子透出了令人无法招架的魅惑,婴舞脆弱的抵抗宣告无效。
拉着她推阻的手儿移往自己的系衣锦带,他低喃道:“解下它。”
婴舞摇摇头。
“解开它,你才会舒服。”他诱哄着她,并引导她扯下了锦带,红袍顺势松开,露出了银白的单衣、襦裤。将软绵柔荑搁至裤裆,他低哑喃语,“感受到了吗?它正为你发烫呢。”
如此暧昧之语让婴舞听了满脸燥红,虽不懂那发烫为何物,但经由掌心那燥热触感,一股不知名的热潮经由下月复沸腾至全身。
她急着抽手,他却不依,反倒带着她纤细小手轻巧解开裤头,往下慢慢拉,发烫物霎时傲然竖立在眼前。
“呃,那是……”婴舞又羞又惧,为那仿佛会吃人的巨物。
“吓着你了?”他轻笑出声,为她那羞涩的可爱反应。“不用怕,它不会吃人,反倒是……会让你欲仙欲死,你想不想试试?”
婴舞频频摇头。
欲仙欲死?死后成仙吗?
天啊!光是听那字眼就觉得毛骨悚然,想当然耳,她怎么会依?
眼球儿转了转。记得先前小姐带着她去仙姑庙途中碰到了登徒子,好家用膝盖撞了对方一下,然后那人便抱着哀号…
将目光再兜回了巨物,如果她也依样书葫芦撞去,那她就能逃过此劫了,只不过……
此刻的她双腿被他压制,根本动弹不得嘛。
垮着脸,她小手想离开敏感处,偏朱靳不依,硬是带着她轻抚亢奋的顶端。
“不……”她摇着螓首,脸上游满是乞求。
瞅着她又惊又慌的小脸蛋,知道她初经人事难免会恐惧,感受这事……就暂时放过她好了。
倒是这具娇小迷人的胴体……他可不想轻易的放开。
心念一转,他立即松了手,婴舞也乘机自他大腿上跳下,然而双脚还未触地,她人却被捞回了床上。
“你……放过我可好?”
“不好。”话落,他人也覆上她的娇躯,两眼与她互凝视,唇角泛轻笑。“须知,这男女之欢若少了一方,可是半点也不尽兴。”“你……可以去找别人……”她颤抖,两手也死命的抵住他紧紧压下的胸膛。“不,我说过,我只想要你。”灼热的黑眸闪烁着十足的坚定,“更何况,咱们还是拜过堂的夫妻……”
话兜着,沉重炽热的男性躯体更形压迫,阻去她所有可逃开的机会,密密实实的将她更往柔软被褥压去,修长的食指则自锁骨轻缓挪移而下……
浓烈的欲火犹如狂火肆舞的红烛,弥漫室内的欢爱气息,夹着阵阵销魂蚀骨的申吟喘息,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