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情妇 第十章 作者 : 红言

“黄医生,真是抱歉,一早就打电话要你赶来。”

腾政原本想送昏迷的纪绘到就近的医院检查,但怕消息泄漏引来大批媒体,只好紧急联络家庭医生赶到家中。

“这是我应该做的。”黄医生提着医药箱是房间,仔细地帮躺在床上的纪绘检查身体状况。“她没事吧?要不要紧?有没有怎样?”彭秀菁紧张地接连询问,安法汉则在一旁陪伴。

“尤小姐没事,心律、血压都在正常范围,应该是没什么大碍,你们大可放心。”黄医生点点头,给他们一个安抚的笑容。

“那就好,那就好……”彭秀菁紧绷的心情总算得以松缓,这才肯听丈夫的话坐下休息。

“纪绘,你醒了!”见到纪绘慢慢睁开眼,腾政连忙扶起她,体贴地热高枕头让她躺靠。

“我……我怎么了?”纪绘看到腾政因担忧而显得憔悴的脸,心不禁揪痛了下。

“你刚才在机场昏倒了。”腾政握起她细白的小手,温柔地轻轻搓揉。

“我昏倒了……”纪绘晃晃仍然有些昏眩的头,记起了方才的事。

“幸好没什么大碍。”腾政开放心地以手背测试她的额头温度,怕她发烧而不自知,“不过你的脸色还是很苍白……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告诉黄医生,请他再彻底检查一次。”

“不用了,我没事的。”他大手的温度神奇的将她头部的疼痛消除,同时也烘暖了她的心窝,发酵出一阵甜蜜。

“真的没事?头不痛了吗?”腾政心疼地捧起纪绘的小脸帮她揉抚太阳穴。

“没事……”纪绘不敢直视他炙热的眼神,羞涩地低下头来。

“没事就好。”见她脸色渐渐红润,腾政压在胸口的大石终于落下。

“呃……坐了一天的飞机,好累喔!我想睡了,我们刺吧!”看着腾政和纪绘的亲密模样,彭秀菁假装疲累地打个哈欠。

“黄医生,我们送你下楼吧!”安法汉了解妻子的用意,同时示意黄医生离开。

等父母和黄医生离去,腾政这才开口询问:“是不是刚才撞车不小心撞到头部,所以才会头痛?你现在有体力吗?我想还是去医院仔细检查一次好了。”为了怕父母担心,他隐瞒了被狙击的事件,一切等和律师商讨过之后,再向父母说明。

“是我胆子太小,想起那时的惊险状况才会吓晕的,真的没事。”纪绘不希望他过度担心,只好撒点小谎。

“你先好好调养休息,明天体力好一点就去医院检查。”他温和的语气中有着不容反驳的坚持。

在腾政万般宠爱的眼神中,纪绘看到无比深刻的爱恋,这爱恋强烈地打入她的心灵,让她倍受感动,但也因太过美好而教她有着不真实的忧虑……

尤其是他对她的态度,由冷酷暴躁转为疼溺爱护,变化实在太大、太快,再加上一连串的突发意外,先是她不如为何车祸坠河,因而被他软禁控制,再来发现他已婚的事实,叶妍婕找她谈判,而后和弟弟文旭相遇,到最后受到安俊雄谋杀狙击,每件事情都有她无法连贯想通的疑点,而她也开始回想起一些过往记忆,恐怖而骇的景象让她思绪更加混乱不安……

她想,该是向他求证的时候,把堆压在心里的疑问全部说出。

“呃……我记起了一些事情……”

“你恢复记忆了?!”他扣住她的肩膀,先是惊讶,再是欣喜,然而不到一瞬间又转为烦忧,怕她回想起两人先前的冲突与心结,以及她曾经历的危险遭遇。

“只有一些片段记忆……”纪绘仔细看着他的反应,确定事情的真实程度,“其实,上次在别墅楼顶我突然头痛发晕并不是故意在开你玩笑,是因为想起一段恐怖的情景才会大叫昏倒。”

“你想起了什么?”他着急地问。

“我想起了你月复部的伤是我拿剪刀刺的……”

“你知道了?!”他有些愕,随即将手复上她的柔美,要她不必在意。

由他的反应看来,果真如叶妍婕所说,她伤害过他……

“我不知道我当时为何会拿剪刀刺伤你……但我知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一股强大的愧疚感直冲心头,逼出了她的哽咽。

“不要哭,你没有错,这是我应得的惩罚。”她脆弱的啜泣声教他好生心疼,急忙将她搂进怀里安慰。

“应得的惩罚?”她抬起头,蕴满泪水的大眼疑惑地望着他。

他轻柔地拭去她滑落而下的泪珠,深吸口气,缓缓说道:“在我们新婚那天,我因为喝醉了情绪失控,你害怕的拿起剪刀护身,我担心你反倒伤了自己,向前抢夺,拉扯之下不小心被剪刀刺中。”

纪绘努力回想曾经闪过脑海的画面,和他的情形几乎吻合。

“等等!我们新婚?!不对啊!这件事我曾向叶妍婕求证,她说是因为我不甘心和你分手,所以在你和她的新婚之夜闯进新房刺杀你。”

“什么我和她的新婚之日?!我不可能和叶妍婕结婚,纵使两家长辈有意撮合我们,但我始终只把她当成妹妹看待,没有任何男女感情。”

“可是……”天啊!又是各说各话的情形,她该相信谁?

“你怎么会听信叶妍婕的话?”他气愤地握紧拳头,又无可奈何地放松。

“你总是对我隐瞒许多事情,当我发现你已经结婚,而在你离开之后,她接着进来,我想她既然有别墅钥匙,应该就是你的妻子,因为发现你出轨才上门找我谈判——”

纪绘还未说完,腾政便气恼地重捶床头柜。

“所以你才会离开别墅。”原来一切误会就是由此开始。

“我不希望成为破坏你家庭的第三者,离开是我唯一能做的选择。”回想到那时,悲痛的心情还在她心里隐隐作痛。

“你怎么会胡思乱想?”他用力地一拍额头,懊悔没将事实说清楚,但他会隐瞒也是不得已的。

“你都不说,我当然会猜测……”她忍不住抱怨起来。

听见她闷怨的哼声,他心疼地捏捏她的小鼻头,“我不说,是因为不想触及我们过往的仇怨,使得我们关系更加恶化,也怕我回想过去,会情绪失控伤害了你。”

说来他也觉得惭愧,将她安置在别墅的那段时间,他总是无法克制自己的脾气,每回想到她曾背叛他和另一名男子有私情,他就会爆发怒气,对她残忍报复。

“是我伤害你吧!”纪绘愧疚地将手复在他月复部旧伤的位置,“我知道我先前贪图你的饯财,才会应征秘书进人公司,处心积虑地接近你,在得到你的信任之后,又出卖企业机密,造成公司的财务危机,差点破产……”

腾政静静听着,将她所说的话在心里一一整理。

“幸好你在商界信用良好,才顺利度过危机,而我因为被查出是出卖机密的主谋,害怕入狱,害怕受到报复,所以就开车坠河自杀……”

由她尾音不由自主地颤抖反应,他知道她在紧张心虚。“这些都是叶妍捷告诉你的吧!你说出来是想要求证于我。”

“不是她说的……是我想起来的……”她的声音抖得更加厉害。

“你不必袒护她,这些话一定是她去别墅找你时跟你说的。”腾政握起她的小手,包裹在温热的掌心之中,安抚着她,“她说的只是她自己单方面的猜想,换个角度,真相便全然不同。”

“你说的我不懂……”

他点住她小巧的嘴,要她静心听他说明。

“其实,我知道你接近我,并不是因为贪图钱财,出卖机密则是为了替父亲报仇。”

“你知道我想为父亲报仇的事……”纪绘更惊慌了。

腾政拍拍她发抖的小手,干抚她的慌乱,然后点头表示他全然了解。

“半年前,公司查出有笔公款被人盗用,我那时人在美国,所以将这件一事交由堂弟安俊雄处理,他很快便查出是你父亲尤至杰所为,你父亲因为无法举出有利证明,于是被判刑入狱。

“两个月后,我回国想要了解事件始末,然而,安俊雄却一再拖延不愿将资料和证据交上,我察觉事有蹊跷,正要着手调查时,你父亲却在狱中积郁成疾过世,所有资料证据也因公司电线走火而烧毁,查证工作只好被迫停摆。”

半年前父亲被诬陷人狱,两个月后在狱中病重身亡……

纪绘回想弟弟过的话,时间完全吻合。

“要是我能提早回来,你父亲就不会被诬陷亏空公款,入狱顶罪。”回想当时的情形,腾政不禁自责地捶了下大腿。

“你知道我父亲是被陷害的?!”纪绘激动地抓住他的肩膀。

“我相信尤伯父的为人,绝对不可能盗用公款,只是所有证明文件全被销毁,难以重新搜查,无法及时帮他平反,害他蒙受不白之冤,积郁枉死

他有心帮父亲洗清罪名!这么说,她和文旭都误会他了。

她能感受到他内心的歉疚和自责,相信他在事发之后,极力想要搜证重查,不过却因种种阻碍而中断。

“因为如此,我有愧于你,即使知道你是为了替父亲报仇才向我示好,我仍甘愿受骗,相信你会了解我的努力和用心,交往期间你刻意挥霍钱财,我全都不去在意,因为我知道那是你唯一可以报复我的方法。

“一个月后,你答应我的求婚,不过,要求婚礼一切低调处理,绝不对外公布,也不许和你太过亲密,不许过问你的去处,给你完全自由,我全都照做,即使你连着一个星期彻夜不归,也从未追究。直到有一次,我在闹区意外看到你和一名男子幽会,跟踪你们回家,你们上楼直到隔日中午才又出现,我这才发现你们同居的事实……”

新婚妻子居然和别的男人同居,这是他心中最大的痛楚,永远无法磨灭。

“我不懂,你明知我接近你别具用心,甚至可能进行报复,为什么还要娶我?”这不合常理,无法取信于她。

“因为我爱你。”这是他一直不敢出口的话语,因为他知道纪绘认定他是诬害她父亲的同谋,恨他、怨他,不可能接受他的感情。

“你……你爱我?!”他坚贞的眼神深深撼动着她,在她心里激起巨大的浪涛。

她回想起自己曾问过他是否深爱他的妻子,而他当时回答的是——爱!

“三年前你和你父亲一同出席公司的周年庆,我对你一见钟情,你却误信安氏’、‘叶氏’两家企业即将联姻的流言,断然拒绝我的追求,不仅不信我的解释,还刻意回避要我别再骚扰你,自此之后,我便不再采取行动。”说到这儿,他眉头不禁皱起,挤现苦思她三年的无奈。

“如果叶妍婕不是你的妻子,怎么会有郊外别墅的钥匙,也能自由进出你市区的家!”纪绘不悦地冲口而出,说完才惊觉自己竟会对她和他的亲密关系如此介意。

“她双亲意外身亡,我爸妈担心她一个人无法生活,于是接她来家里住,后来他们长期旅居国外,便由我代为照顾,于是我和她作了一项协议——她可以自由居住在我所有的楼房别墅,但绝不能干预我的私人生活。”

所以她拥有他所有房子的钥匙,可以自由来去……想着,她的心莫名地泛起一股酸气。

“叶妍婕一直都有遵循我们的协议,所以我没想到她会去别墅找你,把你赶走,而你真的不告而别,连电话也不愿接听……”腾政搂抱住她,“你不知道当我发现你不在别墅时有别担心,以为你又被安俊堆绑架,疯狂的找你。”

“我‘又’被安俊雄绑架?!”她和安俊雄真的有过节?!

“安俊雄当然也知道你进入公司的动机,害怕你会查出真相,于是假装好心向你透露资料,误导你认为我才是陷害你父亲的主谋,联合你一同对付我,出卖公司机密,将公司资产外移,借以谋取暴利。

“之后,你察觉安俊雄所给的公款资料有误,找他理论,结果被安俊雄甩了一巴掌恐吓,第二天又差点被几名蒙面歹徒绑架,幸好保全人员及时将你解救出来,没让歹徒得逞。”

她被安俊雄甩打巴掌!被蒙面歹徒绑架!他说的一切都和她想起的记忆符合,原来那些恐怖画面并不是她的幻觉,而是曾经真的发生……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她讶地问。

“在你进人公司时,我有预感安俊雄会对你采取不利G,动,派人暗中保护你,同时监控他。”腾政据实回答。

“那些跟踪我,还有冲进车子解救我的人,都是你委派的保全人员!”而文旭却以为是他派人监视,所以对他更加气恨,误会更深。

腾政点点头,接着再道:“绑架计划失败后,安俊雄怕你会回头找我,于是在当天深夜派人破坏你的车子煞车,并打电话约你至码头会谈,预备杀你灭口。

“我接到消息时,你已经开车前往赴约,我急速尾随追上,而这时你的车子因为煞车断裂无法煞车,直直冲向河口,情急之下,我只好由旁边撞击,最后总算成功迫使你的车子停下,虽然你没有受到严重撞伤,却因过度吓而丧失了记忆。”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纪绘不禁惭愧地低下头来,虽然她并非如叶妍婕所说,是因为被他发现罪行,畏惧报复而自杀,但她却有强烈的感觉,知道当时的她一定十分懊悔自己的愚笨和对他的背叛,所以明知安俊雄邀约的动机不单纯,还是抱定赴死决心前往约定地点。

而她也并非全因为受到过大惊吓才丧失记忆,而是潜意识里想要逃避、遗忘她曾对他做过的伤害……

“为了不让安俊雄起疑,我将车子推人河内,假装你真的发生车祸身亡,也为了保护你的安全,我才会将你安置在郊外别墅,严禁你和外界接触。”

她点头,了解他为何总是不愿说明事件真相的用心和考量因为他不希望她回想过去而自责,不愿两人再回到因仇恨而僵化的局面,因为他担心她知道事实后,会和安俊雄直接冲突可能再次发生危险。

“对不起,我之前误会了你,对你怀恨在心,一再和你作对……”纪绘不知如何表示内心的晦悟,只能任凭歉疚的泪水决堤涌出。

“傻瓜,你没有错,你不知实情,全是安俊雄欺骗了你。”腾政心疼地将纪绘的泪水吻干,抚模她的小脸安慰着她。

“安俊雄私吞公款,诬害你父亲顶罪枉死,接着出卖公司机密,预谋杀害,这些罪证我已经全部搜齐交由律师处理,再加上那两名证人的供词,很快他便会受到法律制裁,总算可以给你和你父亲一个交代。”

“谢谢!你为了我父亲——”她还未说完,他便用食指点住她的小嘴。

“这是我应该做的,况且我们都是夫妻了。”

“我们真的是夫妻?!”由于太过震惊,太过美好,到现在她还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当然。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你就会相信了。”

正当腾政准备带纪绘下楼时,文旭突然拿着手枪冲进大厅,气愤地朝里头大声辱骂,吓得管家田妈和女佣们全躲在别落不敢出来。

“安腾政你这个混蛋给我出来!”

这声音…纪绘立即冲下楼,腾政担心她的安危,迅速跟上。

“先生,把枪放下,有话好说……”保全人员伺机向前却被他发现,以手枪逼退他们

“安腾政你给我出来!”文旭不断咆哮着,直到看见纪绘才停止。

“文旭……”纪绘才要跨前一步,便被腾政抓回身后。

“不要过去!”腾政以身体挡护纪绘,害怕文旭情绪激动之下误伤了她。

“文旭,你不要激动,不要伤了任何人……”纪绘没想到弟弟居然会采取如此激烈的报复手段,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把她交出来,不然我可要开枪了厂文旭恐吓道。

“你吓不了我的,我知道你手上拿的那把是假枪。”腾政发现手枪握柄上有一个小型的玩具商标。

“你……”计谋一下便被揭穿,文旭愤而将手枪丢下,趁腾玫疏于防备之时,挥拳攻击。

“不要!”纪绘第一反应便是冲向前去阻挡。

文旭急忙收回攻势,“姊!你为什么要护着他?!”

“我……”纪绘摇头,她也不如自己为何会有勇气挺身而出。

“姊?你喊她姊姊引”腾政拉回纪绘,紧扣住她不许再动,眼光犀利地盯着文旭。

惊觉自己说溜了嘴,文旭懊恼地暗叫一声,干脆全盘说出,“事到如今我也不怕你知道我们是姊弟,把我姊姊还来,我不许你再软禁她、控制她!”

“你们真的是姊弟?!”腾政转向纪绘求证。

“是的,我们是姊弟。”纪绘点头承认。

“既然是姊弟,为何不同姓厂他查过这个男子的资料,只知道他名为林文旭,是由加拿大回国的华侨。

“文旭一出生就依着母亲姓林,后来,父母离婚后便和母亲移民至加拿大,后来母亲意外过世,才回国和我一同居住。”

“原来你们是姊弟……我一直以为……”当时,他查到男子姓名后,便没再继续追查,直接认为她是有了外遇对象,也因太过嫉妒而不听信她的解释,一而再、再而三地误会……

难怪她会如此维护他,难怪她说过他和他不能比较,因为他是她唯一的亲人啊!想着,腾政不禁感到羞惭,想不到他竟会如此小心眼地妒恨起她的亲弟弟。

“你为什么不跟我说明你们的关系?”腾政询问纪绘,如果他早知道他们的关系,就不会误会他们有染,动手攻击文旭。

“我怕你知道文旭的真实身分会他对不利。”

闻言,腾政点头,他可以了解纪绘隐瞒真相的苦衷,而一切的冲突原来都是误会所引起。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和纪绘是姊弟,一味地以为你是她的外遇对象,所以对你怀有成见,上次还动手打了你,真是抱歉。”腾政伸出手,诚心地向文旭道歉。

“我是姊姊的外遇对象!你说在什么啊?!姊姊什么时候结婚了?!”文旭不领情地打掉腾政的手。

“我和你姊姊三个月前结婚,一切低调处理,从未对外透露。”说完,腾政望向纪绘,他现在可以了解当时她为何要求隐瞒婚事,原来是不愿让弟弟知情,以免他太过担心而极力反对。

“别想骗我们,我们不会再上当了!”文旭牵起姊姊纪绘,转身便要走出大门。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你看了就会相信。”腾政沉稳的声音犹如魔咒一般,神奇地定住文旭的脚步,并吸引他回过身来。

“文旭,我相信腾政所说的话,很多事情并非我们所想像的那样。”纪绘试着劝解弟弟,不愿两人再仇视对立。

“好,我跟你去。”不忍拒绝姊姊的请求,文旭收敛怒气,跟着腾政走往大厅内部。

三人来到最后一个房间,门一打开,便传出一阵淡淡的袖彩味道,接着映入眼帘的是挂置在墙上的一排油画。

“这是……”这些抽象油画教纪绘感觉十分强烈,那鲜明和黑暗色彩融合却又冲突的落差,就犹如她一直以来的心境和情绪,混乱而矛盾。

“这些都是你画的。”腾政指着油画一角的英文签名。

这些都是她的作品,而他都收藏起来,并且裱框卦上了墙壁……”纪绘抬头望向腾政,在他深幽的瞳眸里看到了无尽的疼爱和眷恋,脸颊不由得羞红了起来。

“哼!就算这些都是我姊姊的绘画,那又能证明什么?”文旭冷嗤一声,对腾政仍然存有戒心。

腾政早料到文旭会有此反应,接着打开藏置在一张画作后的保险箱,拿出一叠文件递交给他。“这些是我重新搜查到有关公款流向的资料,足以举发安俊雄盗用公款,你父亲被陷害顶罪的冤情也可以平反。”

看着手中的文件,文旭终于了解事情真相,也才恍然大悟自己原来错怪了腾政,以为他和安俊雄是共谋。

“事发当时我人在国外,等到回国想要查证,资料全被烧毁,而你父亲也在狱中病重不治。来不及阻止这些意外,我对你/n真的感到相当抱歉……”每当想起这件过失,腾政都会愧疚地不断自责。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我误会你和安俊雄共谋陷害我父亲,还窃取你的公司机密报复,要你破产,而你却不计前嫌地继续追查证据,帮我父亲洗月兑罪名……”文旭直觉惭愧,跪下请求原谅。

“别这样,我也有错。”腾政急忙扶起文旭,拍拍他的肩膀,希望我们之间的一切误会和心结能够就此化解。”

“嗯。”文旭点头,再三向腾政道歉。

“文旭,太好了,爸爸总算司以恢复清白了!”纪绘拥抱着弟弟,两人不禁喜极而泣。

“是啊!姊姊,这些都要归功于……”话说到一半,文旭尴尬地看向腾政,不知如何称呼。

“你可以直呼我的名字。”腾政笑了笑。

“不,我应该叫你姊夫才是。”文旭回他一个笑容。

“真高兴所有的仇怨可以圆满化解。”纪绘握起两人的手,满心感谢上帝给予的帮助和恩惠。

“嗯。”腾政跟着应和,轻柔地抚着她的长发,宠爱之情扼于言表。

“呃……姊,我还要去打工,先走了……”看着两人亲昵模样,文旭站在一旁直觉尴尬,找了个借口便快速离开。

“文旭……”纪绘还来不及开口叫住弟弟,他已跑得不见踪影。

“明天要他搬来这里住吧!我想你不会放心他一个人在外生活的。”腾政压压她担心皱起的眉头。

“可以吗?”她惊喜大叫。

“当然可以,我们都是一家人了。”他的嘴角同时染上她灿烂开心的笑颜。

“我们……我们真的结婚了吗?”一切太过梦幻,她仍然觉得不可思议。

“傻瓜,你还在怀疑啊?”腾政捏了下纪绘的小鼻头,从保险箱里拿出一只盒子,将里头那个精致的相框递给她,“这是我们唯一的结婚照。”

“我们的结婚照……”纪绘惊讶地捂住嘴巴,不敢相信照片中穿着礼服的两人是她和腾政。

照片看来气氛寸分低迷,她坐在前方位子,而他站在后方弯身向前,两人仅微微靠近,脸上没有一点结婚的喜悦,有的只是浓浓的无奈……

“这是……”纪绘发现相框底部夹着一张纸,抽起来观看,发现那是她亲笔拟定的契约,上头写满了许多条例。

“婚事不许对外宣布,婚后不许靠近亲密,不许干涉对方行动,不许干预自由,不许电话联络,不许过问私事。

“每个月基本生活汇款二十万,使用超额则由金卡预借补足,不许追查金钱去向,不许中断支出,不许……”

看着自己订立的条约,纪绘这才知道自己先前对他竟是如此严苛,简直到了无理的地步,她不禁深感羞傀,“这样的合约你也签……”

听见她的问话,他仅微微一笑,“我只想和你结婚,你再怎么要求我都不在乎。”

“你是白痴啊!”她又羞又气地捶了下他的手臂。

“白痴配傻瓜刚好啊!”他搂紧她的腰身,疼溺地磨蹭着她。

“你不会想要在这里……”她感觉到他的男性蠢蠢欲动。

“你说呢?”他的薄唇噙上一抹邪笑,手开始不安分地在她腰身游移。

“不要啦……”腰部的搔痒惹得她一阵娇笑。

“来嘛!宝贝。”他俯下头,炙热的唇在她敏感的颈项轻轻刷弄舌忝吻,挑逗着她。

“吻我。”她扳正他的脸,不愿他每回都闪避略过。

他怜着她,幽深的眸子闪过一抹暗然。

“为什么都不吻我?”她终于提起勇气询问。

“你真的愿意让我吻你?!”

“为什么这么问?”

“你曾说过,不许我吻你,因为你不愿意把灵魂给我。”

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来,咬着手指,“我……我想那时我一定认为你是陷害父亲的凶手,所以才会……”

“我知道;所以我也订下原则,在没有得到你的谅解和答应之前,不会再像新婚那天一样,失态强吻了你,让你怨恨。”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误会你,刺伤你的……”

他捧起她愈垂愈低的脸,轻抚着她,要她别在意。

“我也有错,也一直误会着你,我们彼此都有误会,关系才会变得这么仇怨,不过,幸好误会都已解开。”

“嗯。”她微笑,感谢误会终于冰释,没有成为遗憾。

“现在你愿意把灵魂献给我吗?”他手指绕着她的唇缘轻描,邪佞的因子开始在体内不安分地窜动。

“嗯……”她羞臊地点了下头。

真的?”

“嗯……”

“那我可好好吻过瘾-!

“哎呀,你……”

再来个‘法式深吻’。”

“讨厌啦……”

一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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