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寝宫换好衣服,承优随即走往妹妹馨琳的寝宫。
「怪了,今天的满月怎么出奇的明亮?」
步行过以红桧木制成,雕有奇花异草的回廊,承优仰望前方巨大的月轮,心神忽然一阵不宁,接着无来由地泛起一股怅然。
更怪的是他今晚的心情怎么特别浮躁,无法安定下来?
摇了摇头,承优把心头这份奇异的感觉甩掉,让迎面扑来的寒风扫散。
「哥,你来了呀!」
一名体形娇小的女孩跳到承优面前,朝他甜笑。「人家现在正要去宴会厅找你向你道晚安。」
「馨琳,快进寝宫里去,外面风冷小心着凉。」
承优模模妹妹的头,月兑下貂毛大衣帮她披上,轻推她进入房间。
馨琳是他唯一的亲人,父亲再娶对象碧莲福晋所生的女儿,也就是所谓同父异母的妹妹。
「哥,今天的宴会结束了吗?」馨琳将脸埋在绒毛之中,晶亮的眼眸笑成一对灿烂弯月。
「等一下我去大厅会过秦安将军之后就宣布结束。
「喔。」馨琳坐上床沿,倦累地打了一个哈欠。
「馨琳,妳身体好些了没?烧退了吗?」
承优走到床边,捧起妹妹的小脸,冷酷的五官渐渐融化。
对于自小体弱多病,十八年来有大半时间都躺在病床上的妹妹馨琳,承优有着说不尽的怜爱,处处细心呵护照顾,生怕她和她亲生母亲碧莲福晋一样,在十年前因心脏绞痛过世。
「我很好,没事了。」馨琳压压哥哥皱起的眉头。
「药荼有没有按时喝?最近还会不会突然心悸、绞痛?」
看着馨琳不堪病痛折磨瘦枯如柴的弱小身子,承优不禁替她无对上天的不公,为何让如此可爱的女孩患得莫名无医的心病。
「我都有乖乖听话,每天起床跟睡前都喝足一杯药茶,不信你可以问纪总管,刚才我还只分了十口就喝完了呢!很厉害吧!」
馨琳天直地拍拍胸脯。「纪总管熬的雪梅药茶真的很有效喔!自从一个月前开始喝茶,我就再也没有心痛急喘过了。」
「嗯,很好。」承优点点妹妹的鼻头。「野生雪梅果其如纪总管所说的这么神奇,可以控制妳的病情,明天再派他去多采取一些回来。」
「哥,不要再派纪总管上『奇焰山』去采野生雪梅了好不好」馨琳抬头望着哥哥,水盈盈的眸子里满是请求。
「为什么?」承优将垂落在妹妹额前的长发顺到耳后。
「因为」馨琳低下头,两手扯了扯袖口,支支吾吾一会儿,这才挤出蚊子般细小的声音。
「纪总管管理城府里所有大小事情就已经很忙碌了,现在还要帮我采药熬煮成茶,一定更累,我觉得对他好内疚,不想再麻烦他了。
「他自小被父母卖进穆家为佣,为穆家效劳是应该的,妳不必觉得歉疚,再说,只有纪总管懂得分辨治病疗伤的花草,派他去最适当。
他这个妹妹天性就是慈悲善良,如同天神派遣而来的仙女,总是为着他人着想。
「可是他的脚伤还没好,要爬上陡峭的『奇焰山』很危险的。」说到这,馨琳浓密的睫毛盖下更多愧疚。
纪总管右脚之所以受伤变破,全是因为半个月前为了帮她采摘更高更大的野生雪梅,不慎从树上摔下造成,为此,她难过了许久,对他怀着一份极深的感谢及愧疚。
「这个我知道。妳放心,我会多派几名士兵跟随纪总管,让士兵帮忙采药。
总管纪仲文不只为人正派、工作勤奋、博学多闻,身手更是矫健,是他唯一能够安心信任的仆役,他当然会顾虑到他的安危。
「那也要多派点人手帮他打理府裹的事情。
「好,我明天就再多增加三名属下帮他。
承优扶着馨琳躺上床铺,帮她盖上丝被。「早点睡吧!」
「哥也是喔!别累坏了身体。」
「嗯。」
承优走到窗口,准备将竹帘放下时,眼光不自主地望向远处的花苑仓库,心口突地一阵冷凉,泛起不祥预感──
奇怪?他到底在着急什么?
为什么有着一股想要奔向仓库的冲动?
这个莫名的情绪窜上脑部的同时,他的潜意识猛地跳出──你不会在担心那个脏兮兮的女孩吧?
这句疑问,着实震吓了他自己!
「哥,你怎么了?在担心什么吗?」馨琳好奇地钻出丝被,除了她病发的时候,她从未看过哥哥露出这种忧虑的神情。
「妳好好休息,我还有些事情要办。」承优放下竹帘,随着帘子落下盖住窗台的同时,也把脑中荒谬的思绪一并埋没。
「哥,晚安。」馨琳揉揉眼情,猜想是自己太过疲倦才会看错哥哥的表情。
「晚安。」承优在妹妹脸上烙下一个亲吻。
「哥,你也要早点休息喔!」
「嗯。」
怪了?!他的心怎么又无端慌了起来
走出寝宫,承优那股急躁情绪瞬间凌驾上他的冷静,脚步不自觉地迈大加快,最后干脆疾速跑向仓库。
「咳咳」
牧杏没有办法阻挡漫天飞扬的小麦粉灰侵入,只能趴下贴靠门边,从缝隙吸取外面新鲜的空气。
完蛋了她快窒息了
「老天爷救我救我」牧杏握紧双手祈求。
正当牧杏因缺氧开始呈现昏迷状态之际,木门倏地打开。
迎面冲来的新鲜空气立即唤醒牧杏的意识,好不容易适应光线的瞳孔映见的是一个巨大而骇人的身影。
「妳在做什么?!」
承优大吼,不敢相信门一打开看见的会是一片粉灰飞扬的景象,还有躺在门边被麦粉覆盖、全身雪白的她。看她几乎快被粉末呛昏,他连忙将她抱出仓库,放在门外的一处草堆上。
天啊!老天爷派来的救星居然是他?!在看清上方脸孔是承优时,牧杏两眼整整瞠大三倍。
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刚好解救了她
他不是要置她于死地?怎么会抱地出来
瞬间,贴触感受到他胸膛的高温时,她的心头莫名激起一阵悸动
「怎么会是你?」
「妳竟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
这是她对他这个救命恩人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也不想想要不是他及时赶过来,她可能早被呛死。
「你狠心把我锁在仓库,我干嘛对你要有好口气!」还害她发生意外差点死掉。
她竟敢直接跟他对冲!承优张开虎口愤怒地扣住她的颈子。「妳要知道,我要杀妳比杀一只蚂蚁还容易。」
「哼!我才不怕你们这些卑鄙势利、草管人命的狗屁大官」
明知抵抗不了他的蛮力,牧杏还是拚命地挣孔,能多撞他几下、多踢他几脚就尽量报复。
「妳说什么?找死──
承优瞳孔烁着噬人的红光,话甫说完,勾起她的腰身,走到花苑,使劲将她甩进一座连通瀑布的巨大水池,将她的头压入池里,然后拉开灌溉水闸。
糟糕!水压太大她根本不能浮上来换气虽然牧杏谙通水性,但在巨量的压迫下,她根本无法游动,愈沉愈深
就在牧杏快要灭顶溺毙时,一只粗壮结实的手臂冲进水池,穿过她的眼一把揪起她的衣领将她拉起。
「妳无礼的嘴巴冲洗干净了没?」承优意外发现冲掉满身泥污的她,容是如此素雅清秀──
混着刚柔气质的柳眉,圆大的双眼,秀挺的鼻梁再配上一张丰实的嘴唇,不算亮眼,但那般傲然骨气的自信美,却有一种教人悸动的气势。
大口喘气的同时,牧杏乘机报仇泼他一脸冷水。
「呼你才该把你的黑心肝洗一洗!」
「看来妳的嘴巴还是没洗干净。」
承优大手一松,牧杏又被压人池里。
完蛋了,她这回死定一了
同样的,牧杏只能闭气,任由水压挤迫沉落池底。
见池底的人影渐渐不再挣扎游动,一股不祥的感觉由承优心底疾速窜起──
他立即关闭水闸,待水而波动逐渐平缓,沉入池底犹如一具尸体的她,也随着水波推动慢慢漂浮上来。
她死了?!
承优急忙将牧杏抱起,平躺放至池岸,贴上她的胸口听测心跳。
还好,还有心跳:
确定她自界间还有微弱的气息,承优暗暗松下一口气,接着抬高她的下颚,捏住她的鼻子,试着口对口送人氧气帮助她呼吸。
谁?是谁?!被卷入一圈圈黑板漩涡的牧杏,突然感觉有道强猛的力量将她整个抽起,拉回她所有飞散的意识。
「咳」牧杏难受地咳出一口池水。
「妳还真是命大。」承优眼神虽然冷淡,却仔细观察着她每个反应。
「不是要我死?干嘛还救我咳」牧杏猛拍胸口,终于将呛进鼻喉的池水全部咳出。
是啊!他不是决定严惩她的无礼,要她灭顶溺死?怎么又会出手救她?第一次,他发现自己居然无法掌控自己的思想。
更教他意外的是,看过无数罪犯被严惩上吊、斩首过程的他,竟会对她差些溺毙的险象产生如此之大的震撼?!
「如果就这样让妳死,实在太便宜妳了,也太没有乐趣了。」神情一个凝结,承优随即冰封起反常的自己。
「这样把人的性命玩弄在股掌之间很有乐趣是吧?看着有人被你折磨险些丧命,再自以为是英雄地解救很伟大,是吧?」
牧杏想要踹他一脚,反而被他箝住他轻轻闪过,害得她差点跌倒
「免妳一死,救妳一命,妳应当感激才是。
承优发现她单薄的衣衫因为池水浸湿紧贴在身上,显露出教他惊艳的婀娜身段──想不到看来瘦骨嶙峋的她竟然拥有如此优美的身材。
丰满地胸乳、纤细的柳腰、圆润的臀部,全是教人血脉偾张的曲线,美得教他心动。
「你你」牧杏想起他刚才以口封住她嘴巴急救的景象,身体不禁一阵战栗,手指轻碰嘴唇仍然可以清楚感觉到他残留的热度。
这不就等于他吻了她:
天啊!她的初吻竟然就这么被夺走了?而且对象还是他这个妖魔!
牧杏的直接反应就是擦抹嘴巴。
除了牠的父亲,从来没有人敢在承优面前对他做出任何嫌恶的表情,不知有多少名门淑媛渴求他的亲吻,然而她却
牧杏用力擦嘴的动作像把利斧劈开承优独傲的自尊,也劈开了他的火爆。
「妳真的是不想活了!」
就在承优冲来准备一手掐死牧杏时,她一个侧身机警闪过,肩头使劲向他推撞,企图让他跌入池里,再乘机月兑逃。
然而,事实并非牧杏想象的这般容易,在她撞倒不及防备的他的同时,他勾住她的脖颈,两个人失去重心一同掉进池中──
精通水术的承优在水中犹如蛟龙,玩兴大起的他抱紧她沉入池底,不时做出连续翻转动作。
好难受
她被他那如铜墙般的脯臂箝紧,难以呼吸,再加上潜入深水的阻力和冰冷,牧杏险些又再度昏厥过去。
察觉她没了挣扎,承优快速游出水面,拍打她的脸颊。「醒来!别给我装死!」
好!她就真的来装死!牧杏闭气,四肢软瘫在他身上。
「没呼吸了!」承优扛着她游至池岸。
就是现在!
就在承优扶着牧杏上岸准备进行急救之时,她一脚狠狠朝他胸口踢去──
可惜的是,承优反射能力出奇灵敏,不但挡去她的攻击并擒住她的脚踝。
「呵!我早知道妳在装死,我只是配合妳演戏,看妳想玩什么花样。」说完,他又将她拖进水池。
「不要!放开我!放开我」
牧杏紧抱池岸岩石不放,拉扯挣扎间,薄弱的衣衫当场撕裂开来──
天啊!她的胴体真美
尖挺粉女敕的双峰,不盛一握的细腰,还有那丰腴可爱的俏臀、修长的双腿;一头亮丽乌黑的秀发,更加衬托出她肌肤的雪白,及秀丽的五官。
「啊!我的衣服」牧杏羞愧地蹲在岸边,一手遮着上身,一手则拚命想捞取他手中的衣裳。
「要就跳进池里去拿。」承优把衣服丢向后头的水池。
「你」
要是能,她一定向前跟他打斗搏命!但是,她现在全身赤果根本无法行动,甚至想转身逃跑也不行!
「我怎么样?」承优不费一丝力气
撑起吸入大量池水而变得厚重的大衣,快步走上池岸。
「你」牧杏牙齿冷得直发颤。「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快把我的衣服还来!」
看着眼前如雪白无瑕的珍珠、如粉女敕诱人的禁果,比任何大臣商贾进贡的稀世珍宝更臻美丽的她,承优整个人迷了、醉了
他要她!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强烈想要拥有一个女人。
「你你想干嘛?」他像是要将她一口吞下的怪兴神情,吓得她直往岩石后钻。
「你躲不了的。」他一步一步向她踱近。
「不要不要过来」
他大手叩住她的手臂,像抓小鸡似地把她拎起,在她还不及反应之前,扎实地搂进怀里,执起她的下颚,接着俯首贴上她的唇,探入火舌激情地狂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