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梦总是黑暗的,而她似乎也习惯在黑暗的世界生活,这样才能让她觉得心安,觉得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直到那道光芒刺向她,划破了她原有宁静安稳的生活。
“啊!”她又再次从床上惊醒,而这一动也牵动了肩上的伤口。“好痛……”她拧眉抚着伤口。
这两年来最常出现在她梦中的画面,从来没有一次是清楚的。
两年前,她知道自己受了重伤,却不知道是谁伤了她,醒来时,只知道是莫仲天跟海光影救了她。
摇头,甩掉扰人的梦境,她定下床来到窗边,拉开窗帘,让清晨的阳光照射进来。
窗外是一大片青青草原,大到可以打高尔夫球了……等一下,怎么真的有人在打球!莫仲天!想死也不用这样啊!昨天才被攻击,现在竟然又站在那里当枪靶!一股怒火冲上心头,乐飞影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口仍隐隐作痛,用着最快的速度来到屋外,抓起他的手往古堡走去。
“你刚刚在做什么?”进到古堡后,甩掉他的手,她气急败坏的瞪向他。
他双手抱胸,看着她,对她不好好躺在房里休息的举动感到不太开心。
“我在问你话。”乐飞影看着他,不知道他在发什么呆?“呼吸新鲜空气。”他冷漠地回答。
“你不会在你房间开窗吸就好了吗?为什么要跑到外头吸?要是我没阻止,你打算在那边吸多久?”这男人摆明就是故意的。
“你现在不是已经阻止我了吗?”他冷着脸看着她,对她的气忿根本不搭理。
看见他的脸,她瞬间会过意了,他根本就知道她习惯在这个时间起床。“你是故意的?”他没说话,对她冷冷一笑,转身往里头走去。
天啊!她觉得自己被他气死的机率比死在枪下还高。
这种老是不爱惜自己生命的人,根本不需要费心保护,她应该去找海光影商量,下次有人再开枪,干脆就把他推出去当枪靶算了。
不过,气归气,她还是跟在他的身后,看他到底要做什么?走到一半他突然停了下来,害得跟在身后的她一鼓脑儿的撞上。
“你又怎么了?”这男人的背怎么那么硬啊!“我饿了。”语落,他换个方向,往餐厅的吧台走去,看见椅子后就一地坐了下来。
“我去找艾玛来。”她转身要去叫古堡的管家,此刻她应该在后院修剪花草。
“你来弄就好,不需要叫艾玛。”他抓住她的手,不让她离开。
“我!?你是想被我毒死吗?”住在古堡里两年了,她只煮过一次早餐,而且那一次还差一点就把古堡给烧了,现在他竟然要她准备早餐,他是在开她玩笑吧?“你放心,我要是被毒死,也会拉着你一起陪葬。”他笑得奸诈,让冷漠的脸多了一些情绪。
她朝他翻了一记白眼,他一时半刻不激怒她是会少块肉吗?“好,要是我不小心把你毒死了,我一定下地狱陪你!”甩掉他的手.她绕过吧台,开了冰箱。
死定了,平常餐桌上那些丰盛的食物是怎么弄出来的?冰箱里的东西是很多,但是什么加什么才会变出来啊?吧台边的他,翘着腿,静静欣赏着她不知所措的身影。
她是个很娇小的女人,他永远记得她敏捷的从窗户外爬进来的身影,月光.辉映在她的身上,她就像头美豹,既神秘又诱人。
“莫仲天,我一定会把你毒死的。”她又再次重申,然后看着满桌子的食材,想着该如何是好?“我会先让你试吃,确定没事,我再吃。”他还是一嘴恶毒的口吻。
他喜欢看着她为他忙碌的身影,这让他确定自己还拥有她,确定她仍是好好的活在他眼前。
她转过头恶狠狠地睬了他一眼,接着才转回去倒了杯果汁拿到他面前。
“这是唯一不会毒死你的东西。”她咬着牙说,巴不得他呛死算了。
“你先喝。”他故意说着。
“你怕啊,放心,这是安全的。”虽然每天都被他气得半死,但她不是那种会使用下三滥手段的小人。
“我说了,你先喝。”他又兴起恶作剧的念头,将杯子递给她。
“OK,先喝就先喝。”她拿过杯子,猛地喝了一大口,却没有看见莫仲天眼中的一丝诡谲。
他突然拉过她的农领,吻上她的唇,吸取她口中的果汁。
她瞪大眼看着他,没料到他会来这招,用力推开他,举手就要赏他一掌。
眼明手快的他立刻就抓住了她的手,一脸邪佞地对着她笑。
“我只不过是想确定你有没有下毒而已。”他拿起果汁又喝了一口,接着再次拉过她的身子,隔着吧台再次吻上她的唇。
他的吻依然霸道,汁液顺着喉咙缓缓的流入,明明是冰冷的液体此刻却变得灼热无比。
乐飞影气红了双眼,却怎么也推不开他,心一横,她用力地咬上他的唇瓣,两人的口里立刻传来浓浓的血腥味。
他终于肯放开了。
“你玩够了没?”她擦着嘴角上的血迹,忿然的瞪着他。
好好一个早晨,全都被他破坏殆尽。
“玩够了,也饿了,所以快点弄吃的吧。”舌忝着唇上的血,他一点都不觉得怎样,手撑着下颚,欣赏她生气的表情。
她气得转过身,拿起刀子,抓过一旁的火腿就用力的切下去,将所有的怒气全都发泄在无辜的火腿上。
切切切!我切死你。
“啊!”大概是太过愤慨,不小心切到了自己的手指。
“又怎么了?”他以为她又没事的在大呼小叫,并不以为意。
“手指头断了啦。”她刻意夸大,丢下刀子,走出吧台,要去找医药箱。
听到她说手指断了,他突然感到一阵心悸,跳下椅子,挡住她的去路,紧握着她受伤的手。
“放手啦!”她奋力的想甩开。
“我看。”不顾她的反对,他硬要看她的伤口。拉开她的手,看见鲜血缓缓的流下,却没有看到断掉的指头,瞬间松了一口气。
“喔!上帝啊!小姐,你怎么了?”管家艾玛不晓得何时出现,在看见乐飞影的手后惊慌的大叫。
“艾玛,我没事,刚刚切东西不小心划到而已。”艾玛是个年近五十的英国妇女,也是个爱大惊小怪的人,听见艾玛的叫声,让她皱起了眉。
“天啊!天啊!你怎么会跑到厨房呢?若是饿了就跟我说一声,我会立刻帮你准备的。“艾玛仍在大叫,紧张的跑到厨柜拿药箱。
“你的手指没断!”他瞪向她,像是在控诉她的作弄。
“托你的福,还好没断。”她抽回手,走到艾玛身边接过药箱。
莫仲天抢先一步拿过药箱,拉着她往客厅走。
“公爵,飞影身上还有伤,你别太用力啊!”看着莫仲天用力拉着乐飞影,艾玛又忍不住地大叫了起来。
拉着她坐在沙发上,他寒着一张脸替她上药,虽然手指头没断,但伤口还满深的,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的他,粗鲁的弄着她的伤口。
“你给我停止!”她抢过消毒药剂,再让他弄下去,手指没断也会先痛死的。
为什么自己老是被眼前的男人整着呢?是上辈子欠他的吗?“看来你不止不会做饭,手脚还笨得可以。”他往椅子上靠,故意讽刺地说着,但一双眼仍是专注地盯着乐飞影上药。
她为什么会爱上这种蛇蝎心肠的男人呢?真不知是瞎了眼,还是失了心。
“为什么我要留在这里受你虐待?我一定是疯了,才会答应当你的保镖,报什么鬼恩!”她放下药剂,怒吼着。
听着她发出不平的怒吼,莫天仲脸色微变,随即捉起她的手腕,“你别忘了,你的命是我的,你只能待在我的身边。”“我没有忘,这些话我记得很清楚好吗?”她的手腕被抓疼了,连带也牵动了肩上的伤口,痛得她冷汗直冒。
其实她有很多机会可以离开这里,但每每看见他孤独的背影,她的心又软了。
对!她就是该死的觉得眼前的男人很孤独,他那张不可一世的脸皮底下,不时会流露出孤独的感觉。
若是在两年前,她绝对可以不顾一切转头走人,但如今,走已经不是件容易的事了,她放不下他。
“听着,你没有过去,而你的现在和未来只能有我,听懂了吗?”看着她苍白的小脸,他明明心疼的要命,嘴上却不肯示弱的提出警告。
望进他的眼眸深处,有那么一刻,她以为看见他深藏在内心的情感,但随着他脸上噙着的阴冷笑容,她再次提醒自己,他没有心,也没有情,对他而言,自己只是他的玩具,想到时就拿起来玩一玩,腻了就被丢弃在一旁。
“一太早就在打情骂俏吗?”从远处飘来一声男声。
乐飞影越过莫仲天的脸,看向后方,“你今天起得还真早!”甩开她的手,莫仲天转过身,没有打招呼的看着海光影走了过来。
“两位的兴致真好,一早就在甜言蜜语吗?”海光影走到他们面前,眼尖瞄到桌上的药箱。
“你觉得堂堂的亚瑟公爵会打情骂俏或甜言蜜语吗?”她白了他一眼,转身继续替自己上药,但心里却是酸楚的。
“看你包成这样!我来帮你啦。”看到她手指上捆着乱七八糟的纱布,海光影差点没笑出声,接过纱布想帮她包扎,但从旁边传来的阵阵寒气,让他识趣的将纱布交给莫仲天,“还是你来好了。”“不用麻烦他,我自己来。”她伸手想抢过莫仲天手上的纱布,结果却被他压下手,固定在他的两腿间。
他冷眼看向乐飞影,要她安份点,接着又看向一旁的海光影,“昨天的狙击手哪来的?”“还不确定,但是有张邀请函是给你的。”海光影从口袋拿出粉色的邀请函交给他。
莫仲天看都不看的丢到一旁,不屑到了极点。
乐飞影看向被他弃置在旁的精致信封,确定他替她包好伤口后,她好奇的.拿起来看。
拆开信封后,扑鼻而来的是淡淡的清香,典雅的信纸上,有着用鹅毛笔写下的端正字迹,显示出这张邀请函的高贵度与重要性。
果不其然,末端邀请者的署名——爱德华·威尔。
这个与莫仲天誓不两立的舅舅,竟然会主动邀请莫仲天,真是太有趣了!“我们去参加好不好吧?”乐飞影难得撒娇,因为她实在很想看看,两只凶猛的狮子相遇,会发生什么事?莫仲天用着一副想杀人的眼神看向乐飞影,她是故意的,明知道他最讨厌这类晚宴,况且这场宴会摆明是鸿门宴。
她接过他的目光,挑衅地看回去,她就是故意的,不行吗?“仲天,威尔很有可能是这几天狙击事件的主使者。”海光影难得的严肃口气。
莫仲天依然一脸冷淡,看不出任何情绪。
“那就更该去弄清楚啊!”乐飞影继续游说着。
“没必要。”莫仲天的语气依旧冷漠,他会想知道狙击手纯粹是无聊,对于谁要杀他,他没兴趣知道。
乐飞影被他的态度再得有些微怒,他干嘛老是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
“为什么没必要,与其躲在这里等死,还不如出去宣战。”你不是都会帮我挡子弹吗?我还怕什么?”他靠近她,用着如撒旦般慑人心魂的黑瞳直望着她。但一想到她若是真的在自己眼前倒下,他的心倏地揪紧了一下。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被他看得跳动不已的心,“你……真的想看到我死在你面前吗?”没料到她会反问,心里想说不是,但嘴巴却不听使唤,昧着良心说了反话,“当然!”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他很想解释,但高傲自大的他还是什么话都没说。
明知道他是个冷血无情的人,但为什么在听到他的答案之后,还是忍不住感到心痛呢?“好,要是哪天我死在你面前,记得不用救我了。”她绝望地推开他,不想再看他一眼。
“啊!小姐,早餐准备好了,你不吃吗?“艾玛端着餐点从厨房走了过来。
“你拿给那个死人脸吃就好了。”她恨恨的丢下一句话,不想多停留的往楼上走去。
“小姐……”艾玛叫着,死人脸说的可是公爵?“艾玛,不用叫她了,等会儿我再帮她送去。”海光影交待着。
“是。”艾玛点头,将餐点放下后转身离开。想也知道公爵又跟小姐吵架了,她就弄不明白,公爵其实是很在乎小姐的,但为什么要处处找她麻烦呢?海光影无奈的摇摇头,在莫仲天面前坐下,“你没必要说那种话吧。”“什么话?”他装傻回答,优雅地开始享用桌上的美食。
“要是她真的死在你面前,你会开心吗?”“或许吧。”他漠然的语气感受不出任何情绪,但他晓得海光影的话让他的心激动着。
海光影看着眼前的男人,他跟在莫仲天的身边已经很多年了,以前他虽然冷血无情,但不会像现在这样,尽说些伤人的话。这两年来。他的性格变得更阴沉,更加难以捉模,他总是一副全世界都欠他般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其实,莫仲天的家世相当显赫,父亲是台湾拥有庞大势力的莫家武馆少东,母亲爱德华·恩雅,是法国的望族,同时也是一位女公爵。不过,他的出生,并没有为两方家族带来喜悦,反而是悲剧的开始,因为他是个私生子。
父亲因为背叛婚姻,使得元配自杀身亡,莫家老太爷从此与自己的儿子断绝关系,不肯承认莫仲天是莫家的子孙。母亲是爱德华家族中唯一的女孩,家中长辈对她疼爱至极,岂料她竟成为破坏他人婚姻的第三者。
莫仲天十岁那年,父母亲因一场交通意外而双双身亡,他理所当然的继承母亲所遗留下来的庞大财产,并承袭公爵封号,但这没有让他的生活从此过得平顺,因为整个家族里的成员,都将他视为抢夺财产的眼中盯,想尽办法想将他铲除。
因为上一代的恩怨,让他没有一个正常的童年,因此他的心里充满了仇恨。
“仲天,不要等到事情发生了再来后悔,到时候是无法挽回的。”
“你在对我说教吗?”莫仲天转过脸,一脸森冷的看着他。
“我不是在说教,我只是想要告诉你,飞影不属于这里,这不是她该过的生活,凯瑟琳也说过有一天会来带走她,不要那一天还没到,你就先亲手逼走她了。”他不断的提醒,深怕莫仲天忘了。
放下手中的杯子,莫仲天紧握着拳头,亲手逼走她!他是在害怕吗?他不该害怕,因为莫仲天的字典里没有害怕这两个字。
“那又如何,她还是我的。”他一脸的不以为然,接着站起身,转身离开恼人的环境。
海光影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除了无奈还是无奈,他实在不懂莫仲天为何要将乐飞影绑在身边,却又不肯好好的待她。
算了,莫仲天的想法,他就算想破头也无法理解,他只希望有一天,莫仲天可以学会珍惜。
“乐飞影……你给我醒醒……”莫仲天对着床上的女人喊着。
睡得正熟的她,被突如其来的声音给吵醒,她缓缓的睁开眼,看见了站在她床边的男人,月光下的他变得模糊不清,只是为什么他会进到她的房间呢?她有锁门的习惯啊!“醒了没……”他不耐烦地拍着她的脸颊。
“别拍了,我醒了。”打掉他的手,她从床上坐了起来。
“醒了就好,我还以为你睡死了。”他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温柔的抚模着她的脸庞。
他的动作让她感到错愕,他从来不曾这么温柔过,他总是霸道得不得了,发生什么事了吗?“放心,在你还没死之前,我舍不得先死。”他突然笑了起来,不同以往的冷峻,他的脸上多了一丝温暖的感觉。
乐飞影被他的举动搞得有点糊涂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因为昨天他们吵了一架,所以今晚她没有陪他去参加威尔的晚宴,不会是为了这个原因,他又跑来整她吧?“你是怎么进到我房间的?”想拨开他的手,却被他反握在手中。
“我要进来很难吗?”他淡淡的说着。
“怎么,我没陪你出席宴会,所以你来找我算帐吗?”她偏着头看向他,却怎么也看不清楚。为什么他的样子变得好模糊?突然,他将她拥进怀里,紧紧的抱着。
“你……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她挣扎着。
“还好你没去……”他莫名的冒出一句。
“什么?”“这好你没去。”他依然重覆着刚刚说过的话。
听见他的话,她没有再挣扎,就这么静静的让他抱着,但心里仍是充满困惑,“莫仲天,你究竟怎么了?”“你就快解月兑了,你可以离开我的魔掌了。”他的语气变得悲伤。
“哼,原来你也知道我一直活在你的魔掌中吗?”这男人是良心发现了吗?还是天要下红雨了。
“我知道,所以……我是来说再见的。”“再见?”“嗯……再见……”他突然放开她,在她唇边一啄,动作很轻,也很温柔。
乐飞影模着唇,百思不解。
他从床边站了起来,一步步的往后退。
“你要去哪里?”她看着他不停的往后退去,心也跟着慢慢揪紧,他为什么要跟她说再见?再见什么?他又要去哪里呢?“仲天……”她喊着他的名字,眼眶蒙上一层雾气。
她下床,想将他抓回,但却一直抓不到他的手。
“仲天……”她哭喊着。
叩、叩、叩!谁?是谁在敲门?叩、叩、叩!乐飞影突然睁开了眼睛,从床上猛地坐了起来。
原来她刚刚是在作梦!叩、叩、叩!对了,她从昨天早上之后就没再踏出房间了,所有的食物都是艾玛送进来的。
叩、叩、叩!敲门声再次响起,她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眼角竟然有着泪痕,不禁怀疑刚刚真的只是梦境吗?“艾玛,我说了,晚餐我不想吃。”她拭去泪水,朝着门口喊着。
“小姐,我不是来送晚餐的。“艾玛说着,喔对了,晚餐时间早就已经过了,“我也不需要宵夜。”
“小姐,我也不是来送宵夜的。”奇怪,艾玛的语气怎么不太对劲!乐飞影快速的拉开棉被走下床去开门。
没想到门一开,一双哭红的双眼立刻映人眼帘。
“艾玛,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小姐……”看见乐飞影后,艾玛像是j抓到浮木般的紧抱住她放声大哭。
“艾玛,快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事了?”看到艾玛嚎啕大哭,她感到一阵心慌。
“公爵他,公爵他……哇……“艾玛还是哭,说不出一句话。
她有不祥的预感,将艾玛拉离自己的胸前,决定不等她回答,直接往莫仲天的房间跑去。
她开了门,却没看见他的身影,她又转身往海光影的房里冲去,一样没见到人。就这样,她在古堡内窜来窜去,都没有发现他们的身影。
人呢?他们去参加晚宴了吗?就算去了,也该回来了吧?“小姐……小姐……艾玛突然朝着她跑了过来。
“他们人呢?公爵人呢?”乐飞影直觉有事发生。
艾玛哽咽的说道:“光影少爷带着满身是血的公爵回来,公爵不停喊着小姐的名字,查尔斯来了之后,就将公爵送去医院了。”“医院!”天啊,会送去医院,那就代表伤势相当严重了!他们回来过了,但又走了。为什么没有人告诉她呢?刚刚的梦……是真的,他是来道别的吗?不会的,不会有事的。
“艾玛,替我备车,我要去医院。”她转身回到房里换下睡衣。
那个家伙的命这么硬,应该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