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前几天某位仁兄跟咱们总裁跑到楼顶表演爱的告白,是不是真的?」参加完会报,陶仕元脚跟转到翟英杰办公室,扬着眉,好奇地求证。
翟英杰跷着二郎腿,好整以暇的姿态,爱答不答:「你说呢?」
「听说他以死相逼,挺下流的。」
「喔。」还是那副凉闲的态度。
「听说——」陶仕元拉长尾音。「那个人就是你!」
「你听说的还真不少。」
「那可不,当天有目击证人,已经传翻天了。快从实招来吧,兄弟。」
「是又怎么样?」
「好,你够下流。」他给他打败了。「你印证了一句话——烈女怕缠郎。好小子!这样也能给你赖到,我早就怀疑这世上没天理了。」
「你有没有好听点的?」
「没有。」
翟英杰一听露出笑容。
对,他是很死皮赖脸,不过重要的是结果,而不是过程。结果是他革命成功了,所以手段卑鄙一点也是可以原谅的。
「你知道的,我这辈子第一次追女人,想不到……成就感会这么高。」
「是感觉很爽吧。」陶仕元讲的比较坦白。
「我现在心情好,你尽量。」
陶仕元笑了笑,正色道:「那接下来呢?」
翟英杰眉梢微扬,还是那模样。
「别不说话,光是摆帅弄骚敷衍不了我的。你还要玩吗?」
「谁说我在玩了。」
陶仕元停顿了一下,瞅他。「你真的来真的?」
「难道还假的来假的。」
「我说真的。」
「我也没讲假的。」
「别耍嘴皮子!」兄弟在前,他也敢跟他不正经,找拳头吗?
「我喜欢她。」翟英杰终于认真地说。
「哪个女人你不喜欢?」陶仕元听了却偏偏漏他气,也是实在太了解他的个性了。
「这次不一样,仕元。我想专心,我说真的。」
他依然怀疑。「不嫌人家个性不可爱了?」
「很可爱。」
变得可真快!「那你那些莺莺燕燕呢?」
他想了想,竟然叹口气。「是有点可惜……」
「喂!」
「但我要是心有二志,就别想她会再多看我一眼了。」以韦梨竹的性情这绝对是事实,不过换个角度若是她敢想别的男人,他也一定不会好受的。
「那你还要?」不能和其它女人纠缠不清了耶,他忍得住吗?
「没办法,爱到了。」翟英杰耸耸肩,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眼里的笑意却是很甘愿。
陶仕元带着同情以及质询的眼光看他。「英杰,你真的遇到克星了对不对?」
他是天生多情风流种。自他认识翟英杰以来,见他穿梭花丛、在脂粉堆里打滚这么多年,从来也不曾真正为谁定下过,他彷佛爱所有的女人,然而其实是一个也不爱,这是物极必反的道理。
寻寻觅觅,只为找到真心所依。而韦梨竹就是了?似乎如此。
真不幸!以陶仕元的眼光来看他是踩到地雷。这么早就给套牢了,而且对象还是这么不好惹的人物,换成自己躲都来不及呢。
「我们相克。」
「我看也是,我为你们两人哀悼。」
翟英杰横了好友一眼。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接下来会怎么发展。第一,落人口实是免不了的,霍权泰从上回就等着找机会整你了,这下你可给了他借口;第二,大老板是挺欣赏你没错,不过这是在你动他女儿主意之前,真想攀韦家的门,只怕你还有得磨。」陶士元说的都是实在话。
「是我谈恋爱还是他们谈恋爱?」
「情况就是这么复杂。」
情况是很复杂,不过看不出翟英杰有烦恼的样子。他反正就是这样,什么事都显得漫不经心却又都很有把握,事实上他也确实不曾失利过——这是最教人生气的一点。
「你没想过吗?」陶仕元问。
「想也是要,不想也是要。」好不容易探到韦梨竹的芳心,怎么可能为这一些小障碍就放弃。
「赌啦?」
「拼了。」他噙着笑,从容答道。
陶仕元明白他根本没把这些问题当问题,他要是再为这家伙付出他高贵友谊的多余担心,那他就是智障了。
「好吧,已经发展到这地步我也无话可说了,你好自为之,显然你暂时是要月兑离灿烂丰富的风流日子了。」
「他呀,是猎人反被猎,昏头了。」孙亚邦捧着一叠DM进来,搁到桌上,用力摇摇头。本以为三人之中翟英杰是最不容易定下来的,想不到他这么轻易便失守,没用。
花心让女人怨,专情被男人嫌,做人真难!
「你们两个少-唆了,怎么知道我没比你们快活。」翟英杰长脚一放,不甚耐烦。
「快活!当然比我们快活,你真的可以少奋斗三十年了。」
「这份附加利益倒是真的。」陶仕元颔首,只要他到最后关头也能搞定。
「我会需要靠这个?」他也有男人的尊严好吗。
「不需要,不过既然摆在面前不要白不要。」
「懒得跟你们扯淡,快下班了,两位主管该回去收拾了吧?」
「干嘛,急着打卡上三十六楼会佳人啊?」
翟英杰嘴角一勾,笑而不语。
陶仕元跟着笑了。「很显然是如此。」
不管了,随他去发展吧。反正自己哪边也不靠,韦、霍两派内斗得再凶,他也不会被卷进去牺牲掉。
孙亚邦把手臂搭上陶仕元的,也决定放弃翟英杰了。「我看他的夜生活再也不会美丽了。咱们两个该继续享乐才是,上回我说的那个俱乐部真的满有意思的,下班一块儿去走走吧。」要他为了爱情给绑死,下辈子再说。
陶仕元把他的手拿开,兴趣缺缺。
「你是怎么回事?老往那家俱乐部跑,多没意思。现在翟大帅哥收山,我晚上的约会可是多得赶不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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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想想,她也太没出息了。
明明告诉自己不吃他那一套的,无奈他一搬出杀手缄,她就认栽。这下子可难对母亲交代了。
一双不怀好意的手掌伸过来,自背后环住她腰肢。
韦梨竹的手肘自动往后一撞,立刻传出一声闷哼。「是我!」
「我知道。」
那当然,因为这里正是他的地盘。他们窝在翟英杰舒适美观的公寓里,随性地坐在柔软的羊毛毯上,她把上身和脸颊埋进沙发,十分放松,卸防之后的佣懒美姿他看了哪能不碰。
「那-还抵抗?」
「自发性反应。」
什么话!他不高兴地把她抓进自己怀里狠狠吻了个过瘾,贴着她嘴唇说:「-是还没习惯,习惯就会成自然了。」
她红着脸任他继续吻啄吮咬,半晌,才又推着,这次的力道很轻,轻到像撒娇。他仍不放开,更得寸进尺一些,含勾着小巧的耳垂、齿舌,粉颈……存心将她融化。她当然招架不住啦,被火烈的热情揉摊在宽暖的胸膛中。
「喜欢吗?」他问,对她的反应很满意。
韦梨竹一听,清醒了些,攒眉从他怀中抽身,回到现实。
「我母亲不会喜欢你的。」
「不稀罕,我对欧巴桑也没兴趣。」
她瞪他一眼,他这才收起滑舌油嘴。
「我又哪里不好了?」自从招惹上她,他的自信心一天比一天薄弱。
「你……不太符合她的标准。」
知母莫若女,韦梨竹知道母亲绝对不会欣赏翟英杰,而且原因太多了。第一,他出身平凡——其实这还不算太糟;第二,他是韦闲云手下的人——这也还好;第三,他纪录不佳有待改良,这……就不太妙了,哪个丈母娘会喜欢花心女婿?第四,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他不是天野贵司,既非三木玲子钦定人选,她怎么可能会喜欢!
「侯门一入深似海,富贵人家多龟毛。反正就是看不起我们小老百姓,就算靠自己努力奋斗也是少镀了层金,血统不够高贵,是吧?」翟英杰沉着声,语气自然不会快乐。他记得她母亲那门是贵族后裔,显然是很难搞定。
「你的血统不是重点,你的人格才比较有问题。」
「我的人格有问题?我从小到大操行成绩从没拿过甲等以下,我的人格再正常不过了!」
「操行成绩管得到你的理性,管不到你的兽性吧?」她故意损他。
「兽性……-人身攻击!」
「花心大萝卜!」
就知道不该惹她,大小姐这么快就拿旧事翻他的帐了。她也是平常女人,会忌会妒会吃醋,翟英杰叹了口气,一张俊脸很是无辜。
「真冤枉,自从被-勾了魂,我就再也没有想过别的女人了。」明志之余不忘谄媚一句。
韦梨竹不搭话,静下来,看不出受不受用。
他说的是实话,但是前科在身怎么听都很没有说服力。「-母亲的看法对-很重要吗?」
「当然。」
「那我会让她喜欢我的。」
她看他一眼。「很难。」他的底细老早给调查清楚了,成见已深,不是容易可以改变的。
「那可不一定,女人见了我都会喜欢的。」
她又瞪他,翟英杰连忙趁锅贴赏来之前正经补充:
「我要重新做人!」
这次换她叹气。「其实,问题也不全在你……」
「难道在-?怎么,-有指月复为婚的对象吗?」他开玩笑地说,早就从她经验不足的青女敕认定这是不可能的事,但是看到韦梨竹的表情……他突然没把握了。「-已经给人定了!?」
他生平有两种女人从来不碰,一是大家闺秀,二是为人妻者。碰到韦梨竹已经犯了第一项忌讳,如果她不巧又是第二种,那他会杀人的——杀了那个男人。
「你在乎吗?」她问。
他当然在乎了!「如果我告诉-我有老婆了,-介不介意?」
「我会杀了你!」
「而我想砍那个男人。他是谁?」
「谁也不是,只是我母亲一厢情愿,我和贵司对彼此都没有意思。」然而她很明白只要母亲施压,天野贵司还是会屈服的。
贵司?他挑眉,记住这个名字了。
「真的?」
「该有这种怀疑眼光的人是我。」这一点她绝对坚持。
他笑。「太好了,那-还是我的。让-母亲去一厢情愿好了,她有一天会死心的。」
「你就这么有把握?」
「我该担心吗?」
韦梨竹的神情可没有他的轻松。「那是因为你还不了解三木家的作风。」
「『作风』?难道看我不顺眼,一刀封喉扔进东京湾喂鱼啊,你们是贵族还是黑道?」他拿电影情节消遗她。
「翟英杰,你没吃过排头是不是?」她双手按在他膝上,十分不悦。他太狂妄了!
「吃过,只吃过-的。」他拉过她的手环上自己的腰,也把她的娇躯拢进自己怀抱,俯首对着韦梨竹仰上的小脸。「奇怪了,我最近总听见身旁的人吓阻威胁,我们真这么不适合吗?难道-希望我因为害怕然后举白旗撤退?我不要,我从来不受威胁的。我就不信一个老女人……呃,我是说,我真的不认为-母亲能把我怎么样,顶多我进不了三木的家门吧,那无妨,-能进我翟家的门就好了。」
「谁、谁要进你家的门了!?」
哎呀,她就是这一点不可爱,有够骄傲的。
翟英杰抬起一侧眉峰,死相地调侃:「别不好意思了,我又不会笑。当女儿烦恼母亲不中意自己的意中人时,只代表一种意义,就是她想跨进对方的家门。不要紧,-若是急了,我也愿意配合。」说完还冲她一笑,顶顶她鼻尖,很捉弄地。
韦梨竹的薄脸当下气翻了,这个没品恶男,谁要嫁他了!从方才到现在,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认真的,他却没跟她正经过,她怎么会被这种人给赖上了?而且还摆月兑不掉,在心底烙上一层又一层的感情,真是不值得!
「你先掂掂自己的斤两再说。」禁不起嘲弄,她也故意刻薄。
「斤两?我掂过了,很足的,配-大小姐绝对不委屈。」
翟英杰才不受激呢,俊俏的脸皮坚强得可以挡子弹,特别是韦梨竹的,早习惯了。
她背过身,马上又被他圈住,贴着耳朵呵着痒。「哪,我可先声明,我只对-个人有兴趣,为了-我可以接受任何考验。」动作很挑逗,语气却很诚挚。
她一听微怔,耳根不禁发热。他果然很有风骚的本钱,光那张嘴巴吐出来的甜言蜜语,便可捧得不少女人芳心怦然。很可耻的,她竟然也不能免疫。
「瞧,我完全被-迷住啦。」
「骗人!」她脸上受用的表情却背叛了不驯的回答。
翟英杰浅笑,扳过她身子捧住小脸,先用他高超的技巧吻得她喘不过气,再趁她意乱情迷之际催眠般地宣誓:「真的,我好喜欢。」
韦梨竹在热烈的吻中醺然,被他挑弄得不由自主地响应。尝到她初次释放的热情,他受到莫大鼓励,狂野的冲动几乎迸放,点燃自己也焚化了她。
「我……可以吗?」他低嗄地问。
「什么……」她神思迷乱身体发软,直到感觉胸脯被一双大掌覆上,这才一惊,扳开翟英杰的手:「不行!」
「为什么!?」没料到她会拒绝得这么干脆,他一时有些怨恼,口气很呕。真是,早知道就不问,直接用偷渡的,装什么君子!
「我们才刚开始……还未到那种程度。」韦梨竹低垂眼睫,抓着领口护在胸前,胀红了脸色回答。
「请问-的标准是多久?」他委屈地问。像看得到糖却吃不到的小男生,很不甘心。
这话惹得韦梨竹不太高兴,回了一句:「你们男人就只会想这个!」
「我要是不想才不正常呢。」他理直气壮。「坦白说,我从看到-的第一眼就在『想』了。」
「你——」
「谁让-是个大美人,我一眼就被-迷住了!」碰不到她胸部,他只好抱住纤腰,把她锁在怀里过干瘾。
「我跟你认识的那些女人不同。」她说。
确实。她们都是热情大方而且主动投怀送抱,没人守得像她这么牢。「我知道。」
「那你,你……」她要他放慢一点配合她的速度,这不过分吧。
「所以我更要解放-!」想不到翟英杰居然接出这句话。在接收到她看邪魔歪道的眼光后才改口:「开玩笑的,我从来不强迫女人。」
「你只负责诱惑她们!」她没好气道,带着酸味。
这他倒是承认,扬眉勾笑。「天生丽质嘛,女人要爱我我也没办法。」长得俊俏难道也是罪过?
「自恋。」她就是看不得他对自己太有信心。
「是事实,-还不是被我诱惑了?」他提出左证。
「我现在后悔了行不行?」
「不行!」他搂得更紧,她往前一倾,两人贴在一起。
「像你这样……习惯浪荡的欲求,我很难配合。」
翟英杰叹了口气,低头。「-别把我说得好象急色鬼一样好吗?」
「你本来就是。」
「我哪有!」她的成见有够深的。「我对-有冲动完全是天性,异性相吸灵肉合一再自然也不过了,有哪个男人面对喜欢的女人会不想碰的,除非他『无能为力』。」他说得露骨,因为诚实。「其实女人还不是如此,只是-们含蓄一点,可是我就不信-没想过。」
「我……」
他手一摆,抹抹脸。「算了,我跟-说这些做什么,-是大家闺秀,思想观念不一样的,别担心,我会规矩。」名媛淑女大多家教严格,脑袋里给束了条贞操带,所以他过去才会敬而远之,而韦梨竹更是系出正统名门,现在翟英杰只能告诉自己忍着点。
他退开些,免得老是看她抱她,冲动真会制不住。
韦梨竹不作声;其实她拒绝的理由才不是这样。
她看他一眼,红云扑脸。
「其实,也不是不行。」
他一顿,又靠近她。「哦?」
「我虽然没有你过去交往的女人……开放,但也不是保守封闭的传统女性,只要情之所至,也没什么不能做的。」
她这会儿又爽快了?「骗人,-明明还是一朵纯情小百合。」活到二十四岁还女敕得连男人的嘴唇都没碰过,在翟英杰的标准已经保守得可以去当修女了。
「那是因为没有心动的对象。」她说。
「那我让-心动了?-现在『情之所至』了?」他问,漂亮的眼中漾着尽是飞扬的得意。
她又红了脸,故意绕圈。「你说呢?」
「-最好否认,否则我会当作-在鼓励我。」而这一次他煞不了车。
韦梨竹的表情变得很怪,像在仔细考虑,又有些别扭、退缩,犹豫着什么。她望向翟英杰期待的脸孔,终于支支吾吾地开口:
「会不会……很痛?」
他微楞,一时不懂她问什么,等到联想出来时更是不可思议到极点,因为这实在不是一个成年女人该问的问题,尤其这个女人还是智力过人的韦梨竹。
「-没上过健康教育吗!」翟英杰反问她。
「理论并不代表实际。」韦梨竹红着脸答。
「天啊!-果然没经验。」原来她怕的是这个。他忍不住笑出来,为她期待又怯缩的矛盾模样。
「你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我没碰过没经验的女生,这样让-吃亏,我有些过意不去。」
她静了一会儿。「我怕痛,到底会不会?」
「好象会。」问他就外行了,他又不是女人。
韦梨竹马上一副抵死不从的圣女样。
翟英杰绝倒。「如果-想当修女,现在还来得及。」
他戏谑的笑语让她好委屈。「你唬我的吧?」
「-说呢?」他学她绕圈,逗弄地扬眉。「三秒钟让-考虑,我没什么耐性。」
她咬着下唇和他相看,真的开始衡量。
「一、二、三!怎么样?」
「不要了。」
「什么!?」他傻眼,她在寻他开心吗?「喂——」
「我没兴致了。」
翟英杰可活该了,没想到她私下瞻子这么小,这样就给吓着了;「-真想当修女呀?」
「不想,可是我更怕痛。」她说真的,顿了顿,怨怼地瞪他:「就算当修女也好过被你『欺负』。」
「哪有,男人都这样爱女人的,我这叫疼。」
「我就是怕疼!」换她躲开,而且保持非常遥远的安全距离。
她不是故意要撩起他的冲动再狠狠浇熄,她的痛觉神经一向就比较敏感,加上这当头他还有心情揶揄……算了,真做了也不美妙,韦梨竹不要了。
不行!现在打退堂鼓对他太残忍了,翟英杰缠上来抱住她。
「-当真啦?别这样嘛,理论上是如此,实际又不一定。这种『感觉』是因人而异的,有人不论何种奇怪姿势都得心应手,也有人做了一百次还是不舒服,从头哎到尾。当然,叫声也不一定代表痛苦,通常还有另一种意义……」
「我肯定是会痛苦的那一种。你别想得逞了,翟英杰。」她推他,想把牛皮糖甩掉实在是有点困难。
「说这种话就低估我的技术了——这也是关键之一,相信我,我会小心处理,让-感觉得到我的存在但感觉不到我的威胁。」
她愈听脸色愈红,红到耳根子去了。然而一想到他的技术是怎么磨练出来的,醋意又将热意冷却。
「留着下一次吧。」
她真懂得如何考验男人的意志力!
「我等不到下一次了,求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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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韦梨竹还是没开荤。
整得翟英杰心猿意马欲火中烧神魂颠倒,仍然拿她没办法。
真是欠她的!
虽然如此,两人之间的关系却也渐趋明朗,在凌云几乎已是公开的新闻。另外也有一种传言则是美女总裁魅力无边,同时把姜俊邑和翟英杰两人迷得团团转;消息更灵通八卦一点的,连天野贵司也挖出来,成了远隔重洋的爱慕者。但是不论竞争者多寡优劣,胜负已经揭晓,由翟英杰胜出。这可伤了不少单身女同事的心!更伤的是公司里「老杯杯」们的脑筋。
霍权泰是愈看翟英杰愈刺眼,首先他站在韦梨竹那边就碍了他的道,宿怨已结,再来两个年轻人摩擦出的热情火花更证实他的推测,翟英杰是别有用心的。
小白脸就是小白脸,想拿女人当跳板,他以为攀龙附凤这么容易吗?跟他斗,门都没有!对于翟英杰那副俊俏的皮相,霍权泰是十分不齿,相较之下,自己的手段实在有格调得太多。
自此之后翟英杰的灾难就来了,再也吃不开。只要和「老杯杯」们撞在一起,不论公事私事都免不了来一番针锋相对冷嘲热讽,摆明了想让他待不下去。
可他又岂是这么好修理的!
翟英杰当然清楚霍权泰用什么眼光看他,这就跟苏东坡看佛陀是大便道理一样,自个儿心术不正见谁都是歪梁,他才不在意,反正应付他们对他来说也不是太困难的事。
瞧,这会儿又对上了。
星期天总部与各地分公司主管举办年度联谊,白天的活动安排在一处高尔夫球场,也是凌云的投资之一。
「翟协理怎么一个人,没跟在总裁身边?」翟英杰换上球服戴着遮阳帽,悠哉悠哉地经过霍权泰旁边时,被他的声音拉住。
「我正要过去。」
霍权泰扬起嘲弄的笑。「是呀,这阵子你可真勤劳呢,亦步亦趋地像个跟班,我都看习惯了,一时分开才觉得奇径,想当驸马爷不容易呀,辛苦了。」
哪对情侣不爱腻在一起?这老鬼一天不讽刺他几句就不舒服。
「没想到霍总这么关心我,时时注意我的举动,我实在受宠若惊。」翟英杰回他一记虚伪有理的笑容,完全不伤表面和气。
「我担心你白做工,陪小姐玩够了,人家玉手一挥找其它的公子哥儿去,到时候啥也没捞着,那就冤枉了。不过这也怨不得,走后门本来就是低下的手段,吃鳖也是活该,年轻人还是脚踏实地的好哪。」
又是癞蛤蟆又是鳖的,真没口德。
「霍总,你担心太多了。」
「我只是提醒你,美色是女人的武器,不是男人的。」
他在影射他用胯下得势!?
如果可以,他还真想用胯下就让韦梨竹崇服哩,不过事情哪有可能如此美满。
「霍总教训的是。不过我又不是您,怎么会不安分呢?」翟英杰凉凉地笑道,听得霍权泰怒火中烧。「那碗鳖,您千万留着自己补身子呀!」
要说全公司上下现在有谁敢这么当面给霍权泰难看,绝对只有翟英杰了!
他也不想,但谁教他老爱找他麻烦。
「你——」
「今天天气真好,不是吗?」他扬个手,神色轻松地离去,留下吹胡子瞪眼的霍权泰。
「怎么了?你又跟霍总不愉快了?」韦梨竹远远就看见那一张恼怒的老脸。
「没事!」翟英杰笑着挥杆,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