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解下领带月兑去西服松开胸口的三颗扣子,西梓桄像漏了气的皮球,一扎入柔软的沙发死活不愿起来。
“老哥,来,喝杯啤酒消消暑。”一身休闲装打扮的西梓橙从冰箱内抽出两罐啤酒,将其中的一瓶递给好似一摊烂泥的哥哥。
西梓桄不客气地打开啤酒,大口大口地往嘴里灌,唇齿边漏出的啤酒顺着抬高的下巴一有流进微敞开的领口里。
哇,美呆了,他这个做弟弟的看了都忍不住流口水。
“该死的,什么鬼天。”热死他了。
“哥,今天怎么样?”坐在对面的少发上,浅尝几口啤酒的西梓橙习惯性地问道。
“没什么,裁掉了几个吃软怕硬狼狈为奸不怀好意的高层主管而已。”
“这还叫没什么?!”我的天,要他今后怎么安稳坐总裁的位置!
“尖叫个什么劲儿,那几个米虫早就应该下岗吃自己的了,亏你还好意思说。”
“哥,明天还是由我去上班吧。”为了美好的明天,假期以后再说。
“不行。说到你,我真是佩服你深厚的狗屎运,老头的公司不被你搞垮了还真该说是奇迹。”真是服了他了,就以他这种概念下创办的公司竟然能挤进中国百强企业的行列。
“呵呵,也许吧。”总之,他没有老哥出色就对了。
不知什么原因,老哥在三天前的午夜突然造访,并且脸不红气不喘地要求来为自己代班几天,体察民情。原本满心欢喜的西梓橙自认为老哥终于开窍,当夜饮酒畅怀,倒是把自己给醉趴下了。
隔天一早,充分享受大自然的西梓橙静下心慢慢品味醒酒茶时,老哥在房内充电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于情于理,接到手机后他能从电话中紧张又带有指责的女子言语中猜出,老哥为什么会一身狼狈地出现在他家门口。
不过,他至今有一点弄不明白,老哥为何会被那个女子称之为——仓皇而逃!
难道,他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嘿嘿,真想看看那个把他说成西门庆后人的女子长什么样子,尤其想知道这三天老哥像做贼一样躲在厕所里打电话的幕后女士是谁。
说到老哥到公司工作原先是件喜事的,可他初来乍到就把数名高管人员好的降职倒霉的卷铺盖回家。照这个情形看,不出半个月,公司里就剩下他与老哥两个人了。
他承认那些吃里扒外的人物大多数是公司里的蛀虫,但他们个个都是与父亲共创业打天下的部下,现在他们年纪也一大把,如果此时开除了五十多岁的他们,那让他们今后可怎么活呀!
不看僧面看佛面,连一丝面子都不卖给他,老哥实在太不近人情了。
虽然此项举动引来无数非议与媒体的关注,但是作为一个弟弟,他依旧打心底里佩服哥哥的聪明才智以及王者般的气质。
不由得叹了口气,打一个娘胎出来,又长得一模一样,怎么之间的差异就这么大呢!
或许,小莠的死是那根导火索吧!都这么多年了,自己还是拿不出勇气说出事情的真相,这十多年真折磨死他们这对兄弟了。
“发什么呆,又在想你的栗栗了?”没出息,满脑子想的都是女人。
“嗯,有一点。”
“真是的,如果是个懵懂少年我还可以说你是情蔻初开,瞧你多大的人了,还犯相春!该不会,你的发情期到了吧?”
“哥,什么发情期,我又不是畜生。”好歹我也是你亲弟弟。
“哈哈,开个玩笑你千万不要当真。哎唷,我亲爱的弟弟,请问阁下的手艺是跟谁学的,这么地道。”要他下厨煲汤,刀架在他脖子上都不可能。
“书本,还有钟点工。”
提到钟点工,西梓桄阳光的脸蛋迅速暗淡。不过,一秒钟之后脸颊映出少许红晕,可爱极了。
三天前他被薰缃从自家的游泳池里捞了出来,醒后的他睁开第一眼看的异性自然是身旁无微不至照顾他的薰缃。更该死的是他竟然脸红心跳难以呼吸,也许是出于那个奇怪的梦……
不对,那不是梦,当他醒来之后,手中握住的正是梦中小莠给他的盒子。当下,他带着盒子逃了出来,可能那夜让薰缃担心了一整夜吧!
“哥,怎么不吃了,不合你胃口吗?”瞅着低头不语的老哥,西梓橙害怕自己身边多出另一个对他手艺有所不满的人。
“不是,我只是好奇,身为大总裁的你有个专业的厨师随时为你掌勺,干吗还要费心思地去学做饭菜?”灌了口冰水,西梓桄神情自若地继续品尝着弟弟亲手下厨所做的晚饭。
“因为,如果我不会做菜,小栗栗会饿死的。”
说到女友栗栗的厨艺,西梓橙不住地摇头叹气,要不是不愿看到一进厨房就伤痕累累的栗湘,他这个大男人才不会再次抄起厨房里的锅碗瓢盆。
他认为大男人做饭菜一点都不丢脸,有一个温馨的家并不代表也需要一位厨艺样样精通的老婆。女人不会做菜洗衣很正常,他就爱迷糊可爱的栗湘,死心塌地地爱了这么多年从没后悔过一次。
若不是表妹出来捣乱,他也不会这么久没见到他的小栗栗。
两人的躲迷藏游戏从今年年初二月份起。栗湘没有主动露面一次。唯独一回是在步行街一家茶馆的对面见到一个貌似她的女子一闪而过,虽然半路跟丢,但是他的第六感告诉他的直觉没有出错。那位流着泪水的女子是他的小栗栗,她为什么会哭呢,她又为什么还不愿见他呢?
“什么小栗栗,恶心死了,换个别的称呼。”害他刚吃下的饭险些吐出来了,恋爱中的人都有病。
“可是……好吧,老哥你不知道,湘湘她对饭菜卫生的要求极为挑剔,所以……”
“等一下,把话重复一遍。”
“等一下,把话重复一遍……你很奇怪耶老哥。”好端端干吗把他当机器人一样使唤,他又不是MP3复读机。
“笨蛋,我是指你带有湘湘的那句话重复一遍呀,猪头。”唉,这种人也能做总裁,父亲如果还活着一定会从坟墓里跳出来掐死他,拉他做陪葬。
“你说湘湘,你有她的消息吗?”两眼闪烁着祈求的星星,西梓橙看到了一丝曙光。
“她的全名。”
“栗湘,颤栗的‘栗’,湘江的‘湘’。”
“不认识。”她叫栗香香。
“那你干吗一副紧张样,害我误以为你认识湘湘呢!”希望又落空了,西梓橙再找不到他的小栗栗,他就只好收拾小包包浪迹天涯。
“别想歪了,我没空勾引你的蠢女人。我有一个朋友她的小名也叫缃缃,听说家里住了个米虫同样叫香香。”
想到那该死的臭女人,西梓桄一肚子的火向头顶翻涌喷发。无缘无故地送了他一记耳光,缃缃又事事偏袒她。
切,生在福中不知福的蠢女人,他极为讨厌的类型。
“哥,你这个样子很像……”稍稍犹豫了一下,西梓橙不怕掉脑袋地说道,“没错,很像一个新婚不久吃醋的小媳妇。”
“闭,闭嘴。看什么看,要看看你自己,大男人要有大男人的样子,整天在耳朵旁边唠叨你的小栗栗,你恶不恶心!”
“哥,你没有谈过恋爱所以没资格说我。”
“谁,谁我没有谈过恋爱的,我……”
正要讲述自己辉煌的恋爱史时,西梓橙一脸的可爱相,道出其中的差异。
“哥,你说错了,你,今为止所谓的恋爱永远不可能称之为恋爱。”思考片刻,想到一个最恰当的词汇。“那叫‘性需求’。”“给我闭嘴,吃你的饭。”扒着碗里为数不多的几粒米饭,西梓桄低头装作吃得很香。
“我早就吃好了,哥。”
“那就去洗澡,别来烦我!”
“是。”
摇摇头,这就是他的老哥。
怎么样,超“卡哇伊”呦!
“喂,西门庆的后人,叫那个恶心巴拉的桄桄接电话。”刚洗完澡走下楼打开电视收看世界杯的西梓橙,听到铃声后接电话,对方的第一句话就弄不清楚她要找的人是谁。
“桄,桄桄!”谁呀?
“没错,叫他接电话。”该死的家伙,非要她叫他小名桄桄,不然就扣她薪水以示惩罚。
小人,奸商。
“好,你等一下。”与自己猜得八九不离十,西梓橙一脸贼笑地向老哥房间走去。
而此时,西梓桄正悠闲地洗着澡。
“哥,你的电话。”隔着一道木门,西梓橙做着传话的工作。
“我没空。”臭小子,不知道他在洗澡吗!打扰他的好心情。
“噢,我知道了。”抓起手中的无绳电话,对着听筒大吼道,“对不起,他、说、他、没、空——”
哎呀,待会儿得吃点金嗓子喉宝保养喉咙。
“没空!他现在干吗,跟女人上床吗?”
晕倒,这女人真直接。
“不是,你现在洗澡,对吧,桄、桄——”
“拜托,说话的时候能不能不要这么大声!”会使她听力受损。
随后,浴室里传来震耳欲聋的撞击声,用浴巾遮住重要部位且一身白泡沫的西梓桄顶着额头上的大包块,怒气冲冲凶神恶煞地杀了出来。
“把电话给我。”一把夺过弟弟手中的无绳电话,西梓桄真想一口吞了他。
“哇,桄桄,你的身材好正点。”他的口水又流出来了。
卡哇勾、伊——
瞧瞧那结实的胸肌匀称的月复肌,那是真的吗,他可以上前亲手掐一掐吗?现在才注意到,原来不去健身房兄弟俩的差异不是出在脸蛋儿而是储存在肌肤下层的肌肉里。
好,决定了,既然明天休息,他就上健身房锻炼,争取见到小栗栗时能使她另眼相看。
“闭嘴,给我滚出去——”气得他胃部大出血,这是他对常年不见亲哥哥的态度吗?
“喂,我是神。”一边用干毛巾擦拭身子,一边认真地接电话。
“你,你和男人同居。”原来她的身边就有一位货真价实的同性恋,恶,胃又在翻滚。
“没错,怎么啦?”这有什么好稀奇的,对方是他的亲弟弟呀!
“没,没什么,我只是要告诉你,这几天我不能为你看家了。”把她当狗一样使唤,实在太欺负人了。
“为什么?”好端端的,为什么又要搬回去?
西梓桄完全出于她的立场才做此决定的,她竟然不知道珍惜!他知道薰缃从她家往返一趟需要三十多分钟的路程,早晨傍晚还可以,但是中午的太阳好像八分熟的烤炉,热得让人直想月兑去一层皮。更何况,她的坐骑是九十年代末流行的脚踏车!
尤其是这三天,室外的温度勇创六月新高,飙升至38摄氏度。为了一只懒得像母猪的女人做饭菜,她来来回回地奔波一定瘦了不少。
为了不让他回去之后看到一个月兑胎换骨好似腌鱼的小瘦猴,他利用高报酬威逼薰缃在他不在家的几天内为他看家,至于那女人的饭菜问题就由他亲自“解决”。
“因为栗湘生病了呀,而我要负责照顾她。”
这三天也不知道栗湘有没有按时吃饭,从老家回来之后,她怎么变了一个样,再也没提过一次她的小西西。今天背着良心回家一趟,发现栗湘神情恍惚地瘫倒在床上,整个人好像阁楼上挂着的腌肉。
她从小身体比薰缃虚弱,由于肚子是凉性的原因,稍稍不注意便容易拉肚子上医院打吊针。薰缃从小学时就不间断地为她调养膳食,好不容易在初中快毕业时有所好转。
薰缃为此伤透了脑筋,幸亏西西出现及时,她的毕生任务才告一段落。
可现在,一切转回原点。
“不公平,我也生病了,你为什么不来照顾我?”
“你,得了什么病?”艾滋病?!
是相思病。
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现在特怀念那张清纯可爱的小脸蛋。
“你现在在哪儿?我要见你。”他快要抓狂了,他变得太奇怪了!
“在你家,但是我才不要见你这个……Gay呢!我还要去买药,再见。”
“喂,喂……”该死,多聊几句话会死啦!
不过,她说的Gay是什么意思?
挂上电话,准备去家门口堵人的西梓桄换上衣服,急匆匆地要出门。在楼下为世界杯足球赛疯狂的西梓橙注意到哥哥的举动,好奇地上前询问。
“哥,你现在要出门?”已经九点多了,老哥还要去酒吧泡美眉吗?
为什么两个兄弟差距如此之大,此时的他根本不是精力旺盛的老哥的对手,呜……不公平……
“我要出去一趟,可能会晚一点回来,不用等我,你先睡。”
“哦。”奇怪,他什么时候有等过他啦?拜托,他是为了看世界杯才熬夜的。
不能说,不然老哥一定会把上万元的电视给砸了。就凭借明锐度极高的第六感,以老哥死要面子的脾气看一定会的。“对了,你知道Gay是什么意思吗?”
“什么?”他说Gay!
“Gay,G、a、y。”
“同性恋。”
嗄!“同,同性恋?”
“嗯,是同性恋的意思呀!”
额头的青筋根根爆立,吓得当场傻眼的西梓橙将手中紧握的啤酒洒落在名贵的地毯上——他说错什么了吗?
该死的臭丫头,我要剥了她的皮!
宛如一颗流星,害西梓橙冷汗淋漓的老哥瞬间消失。
模不着头脑的西梓橙弯下腰捡起地毯上的啤酒罐,一抬头,刚消失的老哥又出现在他面前。
“哇——老哥,你不是忍者呀!”十魂去了九魂半,他会减寿的。一点声响都没有,他是鬼呀!
“我问你,你的小栗栗是不是长得像狐狸精一样的女人。”
“嗯。”不得不承认,他的小栗栗离狐狸精的称呼很近。奇怪,老哥是怎么知道的?
那就错不了了。
“老哥,你知道她在哪里吗?”
“嗯,在郊区的东边一个小区里。还有,听说她病了。”
“病了,她是不是又吃坏肚子了?”她怎么就不晓得照顾自己的身体呢,小栗栗拉肚子就喜欢吃小米粥,现在他不在身边,是谁在为她煲粥。
一时心急如焚的西梓橙一把拉扯住哥哥的衣领,绷紧全身肌肉将无辜的老哥提了起来。
“我不知道,把我放下。给,这是地址和钥匙。”
“老哥,谢谢你,我欠你一份人情。”
“哪里,其实只要……咦——人呢!臭小子,不知道载我一程吗?”明知道他的爱车送去保养,他猴急得就不晓得送哥哥一程吗?
唉,看来只能打车了。
一群人开着私家车狂飙到市区的人民医院,那排场那气势,吓傻一堆无辜观众。十几个人再一同下车,一窝蜂地向看护病房跑去。
“是这里没错呀,老大呢,我们的亲亲老大在哪里?”进门之后就一个劲地乱吼,远方来一点基本素质都没有。
“远方来,安静点。这位护士小姐,请问你刚刚因房屋倒塌而受伤的病人在哪个病房里?”霏霏跑到服务台,问着值班的护士小姐。
“你们是……”望着一大堆人马,护士小姐有点怕怕。
“病人的朋友。”齐声回应,气势惊人。
“两个病人分别在406与407病房里,还有,请你们安静一点,已经很晚了,这里的病人需要休息。”这些人打娘胎出来就不知道安静两个字怎么写吗?
“两个!除了我们老大还有谁被拖下水了?”远方来对这个比较好奇。
“那个,再请教一下。除了一个英俊不凡的男人外,另一个倒霉蛋是谁?”管他(她)是谁,医疗费别找我们要就得了。
“男人?不对呀,两个病人都是女的。”送过来的时候,她也有亲眼看见,两个病人的确是女士呀!
该不会,这群人找错人了?
“女的?怎么可能!我们老大什么时候变成女的啦?”绝对不可能,认识老大这么多年了,难道是男是女都分不清吗?“哦——我知道了。”右拳击打左手的手背,远方来恍然大悟。
“嘘……小声点,你知道什么呀!”这个远方来鬼点子最多,时常来个令大家措手不及的恶搞,小心谨慎才是上上策。
“老大消失的这三天一定去做变性手术了。”他真是天才,哈哈,嫉妒我了吧。
一阵切声后,远方来挨了几记爆栗,惨叫连连。
“这一点都不好笑。”霏霏第一个开口,她就知道远方来的脑袋里没装什么好东西。怎么样,果然被她猜对了。
“你找死呀,活腻了是不是!万一被老大知道,你十个脑袋都不够搬家的。”虽然知道远方来只是为了调解大家的紧张气氛,但这句话真的太过火了。
“别紧张朱兄,我们现在连老大在哪里都不清楚,没人去告密的。”安啦,他的情报很准的。
“说的也是,哈哈……”
聊得正起劲的一堆人,被面前出现的脸孔吓得快要哭出来了。
“能让个道吗?我有急事。”拎起手中满满一包的超市购物袋,提醒眼前的人他是病人家属,而此时西梓橙最为担心的就是情绪不稳定的栗湘。
在护士打了一记镇定剂随后守候了的一段时间,西梓橙确认栗湘真正安然入睡后这才跑到附近的超市采购了八宝粥干拌面以及栗湘最爱的漫画书与两盒子狗食。
再次见到栗湘,西梓橙在来时的车上想了一大堆发自肺腑的思念之情,但看到那张憔悴的脸庞后,害他的心脏宛如刀割般的刺痛。
也不知为什么,栗湘显得特别激动,先是深情地抱着他,可下一刻却用力地把他推了出去。接着他的背脊好像是撞到了什么,随后房屋开始左右摇晃,危急关头,他誓死抱起虚弱的栗湘以及一只超分量的狗狼狈地逃了出来。
逃出来之后,西梓橙望着怀中均匀呼吸的挚爱,哭了。
她没死,她在我怀里,我的小栗栗。
记得来时有两辆救护车,另一辆车里躺着的是房屋的主人,听说是吓昏过去的。
他应该跟人家赔礼道歉,是他把人家的房子搞垮的,都是他的错。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栗湘的安危,没有她,他的世界将是一片黑暗。
“你是……”老大。
死了,惨了,完蛋了,他一定听到了!
十多个陌生的脸蛋在自己面前表演面部肌肉运动秀,但很抱歉,他没时间。
“请你们让开。”再不放他走,栗湘过不了多久就要醒过来了。
请!他说请?咱们的耳朵是生锈还是进水了,老大竟然会说“请”?!是不是问题出在他头顶布条内的伤口上,脑袋被撞得不灵光了?
“老大,你打电话找我们有什么事?”
“你在和我说话吗?”奇怪,这一跟屁虫想干吗?
“不然还会有谁?”你化成灰也是我们的老大。
“对不起,我身上就剩这么多了,你们慢慢花。”
众人盯着远方来手掌中的几十元钱,一群乌鸦不知趣地从头顶飞过。你看看我,我瞧瞧你,没一个能解释出其中的答案。
“老大,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明白,他们又不是土匪乞丐,无缘无故地施舍钱财是为啥?
“给我滚!”他不喜欢动粗,但面对这些像绿头苍蝇一样烦人的家伙,君子风度抛一边,男子气概拎出来。
死了,老大生气了!
“老,老大……”
“你们认错人了,我不是你们老大。”烦死人了,要我说几遍才明白。
“就算你化成灰我们也认得出你。”别想抵赖,最起码发掉这个月的工资给我们养家度日。
“你们——”欲要发怒的西梓橙听到背后传来一到熟悉的声音,救星驾到。
“你们这么想让我死呀!”老哥穿着西装,但没扣上外衣的扣子,那副桀骜不驯的简直帅呆了。
哇——他的老哥好帅。
不好,又在流口水了,赶紧擦一擦。
“哥,你怎么会在这里的?”他不是酒吧泡美眉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待会儿再跟你解释,你先走。”该他上场了。
“他们是你朋友?”瞧着十来个表情古怪的家伙,西梓橙好奇地问道。
“还、算、是、吧!”使了个眼色,众人吓得一身冷汗。
两个……
老大……
就在此时,楼层的东面围上了很多医生护士。听到一阵河东狮吼,傻笑的人们才打起精神振作起来。
“栗香香,给我起来,把房子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