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判进行的很顺利,对方不仅同意以人换人,而且,还同意在途中,让她看到冷煜,这让贝贝的心底,雀跃不已,连午餐,都多吃了半碗米饭。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时间已经转到了下午两点半,对方的车子,已经停在了医院门口,其实,她也没有什么可以收拾的,但为了见冷煜,她特意的化了淡淡的妆。
经过修饰的她,不仅越发的娇女敕,眉目之中,又见三分风流,低V的领口,秀出丰满的圆润,紧身的晶紫色齐膝小礼服,衬托出完美的身材,一双粉白镶紫钻七寸高脚鞋,将她原本娇小的身材拉出修长的角度。
当柏文堇坐着轮椅拦在走廊中央,看到如此精心打扮的她时,也只能深吸了一口气,勉强才将心情稳住,才缓缓开口:“贝贝,你不能去。”
“柏文堇,我只说两个字:让开!”坚决的口气之中,带着三分傲然。
“如果我不让,你觉得你能从这里走出去吗?”虽然坐在轮椅上,身上捆满了白色绷带,可天生与来的贵族气质,让柏文堇说起话来,更让人胆寒。
“柏文堇,我知道,这里你说了算,但是,别忘了,谁才是真正的主子!”翻脸不认人,一点也不似之前贝贝的无措,说起话来,就像是天生的女王。
果然,‘主子’这两个字,让柏文堇担不起,甚至,连走廊里,煜门的人,都担不起,说是柏氏环球在维持着整个煜门,但是,也是席家留下的一切,成全了柏氏环球。
就这样,抬着高傲的头,水晶高跟鞋踏过轮椅,很平静,又很轻易的,贝贝走到所有人的中间。
“我知道,我今天说的话,伤了你们的心,但是,我希望,我走之后,大家能好好的活着,不要只为了我,每一条生命,都应该有来到这个世界的价值。”
“夫人……”
一句话,所有人都为之动容,站在这里的每一个人,或多或少的,都受了席家和柏世雄的恩德,这么多年的所学、所用,也都是为了她,‘价值’--他们好久,都不知道他们自己的价值是什么了,今天,贝贝说出的话,无疑是向他们决别。
“叫我Ice吧,夫人,我担不起。”痛,划过她精致的面容,那是心底的声音。
“还记得,我父亲临死之前说过的话吗?”柏文堇摇过轮椅,面对着她,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但口气之中,却流露着痛苦,“我们柏家,只承认一个人,是柏氏的夫人。”
“可她的名字,叫席贝贝,不是我Ice。”
头,不能回,也不会回,脚,踏出‘蹬、蹬、蹬……’好听的声音,却为身后的人,划下一声声痛,走廊的尽头,豪华的宾利雅致728,如同出嫁的那一天,只为她量身订做。
前后,同样七部黑色迈巴赫房车,高大、英俊的外籍仆人,为她拉开车门,他也看到了那一天,她出嫁的影子,只是,车门,慢慢合上那一刻,煜门的人,依旧守在原地,而她,已经离开了他们的视线。
但是,当另一辆宾利雅致728从外面缓缓驶来,扔出来的,是昏醒的冷煜时,所有的命动车轮,全部打开,谁也无法阻拦前进的步伐。
柏文堇的手,一直压在轮椅上,麻木的,连知觉都没有,但是,流向他大脑的全部血液,虽然他知道,每一步,都按照他的计划进行着,可是,心却依旧担心着,但是,整个局,却真的就只有他在掌撑,这就是他,想要守护的,就一定会守护住的柏--文--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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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小时前,冷煜被送回前的路上……
宾利雅致728的卓越性能,不仅在于它内在的设计,还在于,它良好的缓冲性能上,就是在颠簸而又崎岖的山路上,依旧保持着它的平稳。
拥有这样一部价值千万的宾利,已经是奢侈了,就像柏文堇,也不过只买了一部,而现在,两辆宾利,却是同时停在如此不起眼的乡间小路上。
英俊的佣人,打开车门,贝贝急不可忍的身影,早已经没了上车时的优雅,几乎是冲到对面刚刚打开的车里。
冷煜,虽然包裹着纱布的脸,但是,她依旧认得,是他!
他的手,是温暖的;他的脸,是完美的;他的心跳,是强而有力的,只有四天,却像过了四年,贝贝扑在他宽厚的胸膛,真的不想离开。
“他为什么还没有醒?”被劫走的时候,大夫说了他快要醒了,可为什么现在还在睡,贝贝急着大叫着,她要让他平安。
“只是些许的镇定剂,过一会儿,他就会醒了。”一旁的医生,很专业的解释。
心,稍稍放回肚子里,贝贝仰起头,凝视着他的脸,不知道,他好了之后,会是什么样子,不过,不要紧,这个世界,有项技术叫‘整容’,她的脸,还不是能整回来,他也一定可以的!
“席小姐,人我已经让你见到了,我想你该履行你的诺言了吧?”车载液晶屏的另一端,传出淡淡的声音,银色的面具后,遮住了他的脸,但是,却遮不住他的野心。
贝贝扭回头,愤恨的看了他一眼,说道:“放心,只要煜回到煜门,我会履行我的诺言的。”生死都不在乎了,还在乎那些身外之物吗?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打开密室的方法就能耍我,要知道,我可以绑了他,也可以随时要你们那些废物的命!”
“你不能伤害他们!”她要顾忌的,不仅是冷煜,还有……煜门、柏氏环球,三十几万人的命!
“那就看你的配合了,罗兰,时间可以了,还不回来。”
液晶屏上,黑了下来,很快,高大、英俊的仆人拉开她,只是,这一次,她的手,真的很难放开,目光,一直紧紧的盯着冷煜的脸,在她的心中,有许多话,还没有说出口,还有一个问题,没有问出来。
两侧的车门,就在快关上的那一刻……
“煜,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你听到了吗,听到了吗?呜呜呜……煜,我爱你……告诉我,你爱我吗?呜呜呜……”
原本莺莺软语,突然撕裂得不成样子,她的骨髓给了别人,却无意之中,被别人填满,这种爱,让她知道,她的路如何走下去,可是,却……
错过了爱情、错过了幸福、错过了稍稍动弹的手指,影子,永远追随主人,只为了让主人微笑,怎么能受得了,她哭泣的模样。
曾经有人说,世界最远的距离,是明明相爱,却无法在一起,可我觉得,世界最远的距离,不过是……明明可以在一起,但却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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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到底是什么,世界上最远的距离又是什么?
写到此时,我心里已经没有了答案,只知道,这个世界,没有完美,追求极致完美的我,突然想放手了,不再追求完美,而是一种生活状态,有点悲哀……
“他怎么样?”
柏文堇心情沉重的看着病房里的冷煜,无论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永远也无法割断他们的兄弟情谊,这是他,此刻唯一感觉得到的。
迈克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估计煜主被劫走时,醒来了,所以,进行了激烈的反抗,他们……”
柏文堇瞪大了眼睛,看着迈克的脸,知道接下来的话,才是重点,心底,涌起的恐惧,比送贝贝离开,还要害怕,是不是,他即将面临的,无法向贝贝交待?
“咳……他们给他注射了大量的IceDrug,这种毒品,在5ml之内,就可以破坏一个正常人全部的末稍神经系统。”
“我问的是煜,他会怎么样?”怒吼着,怎么会这样,这群人疯子不成,居然用毒品。
“煜,从此以后,对外界给于的刺激,可能不会再有感觉。”迈克说完,目光中闪着泪花,望向病房里的冷煜,压抑着的声音,突然变得激动起来:“也就是说,煜以后对外界都不会有感觉了,包括做为男人,正常的本能。”
柏文堇完全怔住,当他决定放手给贝贝幸福时,为什么,老天给他们又开了如此大的玩笑,是什么状况,他还要放手吗?抓住,也许这是他唯一的幸福,不对,如果两个人相爱,会在乎这些吗?不会,一定不会的,但……
“老大,煜主醒了。”里面,传来兄弟们雀跃的声音,他们还不知道,接下来才是真正的噩耗。
病房里,冷煜缓缓睁开眼睛,看着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有一刻恍惚,是在做梦吗?
“煜,你怎么样?”柏文堇抓着他的手,希望刚才的话只是一种猜测。
冷煜摇了摇头,终于回过神来,抬起手,想揉一揉额头,却……毫无感觉似的,“我不会是在做梦吧?”自言自语,只因为,他对外界,一点感觉也没有。
所有人的嘴角,都弯起好看的弧度,在他们看来,这只是一种好久不见的错觉而已,其实,说句良心话,比起贝贝来,他们对冷煜,更有一种兄弟般的感情,虽然,理智不允许他们如此,但看到冷煜能平安回来,他们连日来的阴霾,真的减轻了不少。
“煜主,你不是在做梦,真的是我们,你回来了。”兄弟们,一个个伸出手来,轻轻推着他,像平时一起般玩耍。
冷煜,眼睁睁的看到,他们是在推他,可是,为什么,他感觉不到?他想支起身子,却发现,他感觉不到床的存在。
“怎么回事,为什么我没有感觉?”这一回,他真的慌了,身上明明有伤,却感觉不到痛,到底怎么回事?
柏文堇死死的盯着他那张,毁掉的脸,虽然没有人介意,但是,他知道,一切都不再一样,但让他怎么说得出口。
“煜,没事,你别激动,你只是还没有完全好。”迈克,侧过身小心翼翼的替柏文堇解释,接受这样的事实,还需要一段时间。
“还没有完全好吗?”冷煜,从柏文堇的脸上,看到了不同的意思,“贝贝呢,他在哪里?还有,我记得,我好像被人绑架了,他们给我打了一针,对,打了一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贝贝、贝贝……!”
冷煜,疯狂的喊着‘贝贝’,兄弟们听到这两个字,一个个,低下了头,这一次,连他们都觉得,他们失了本份,而且,最要命的是,他们这些大男人,居然连一个小女孩都保护不了,还要她--做饵!
“不要再叫了,她不在这里。”柏文堇一声吼,压住了疯狂的叫喊,“而且,现在也不是疯狂的时候,你难道不知道,你是做什么的吗?”
安静,虽然这里挤着无数人,可是,空气安静的就像在外太空,冷煜虽然感觉不到外界的刺激,但是,他的大脑依旧运转着。
“你想知道一切是吗,好,我现在告诉你。”
长痛不如短痛,最重要的是,现在不是感受痛的时候,柏文堇很镇定的陈述着一切,包括贝贝对冷煜的爱,一字不漏,也一字没有偏差。
他,叫柏文堇,一个出手就会让人流血,大脑转动就有无数进帐,开口就一针见血的男人,这一次,没有因为他的爱,让冷煜漏掉贝贝任何爱的信号,也没有因为他的爱,让冷煜失去自信,更没有因为他的爱,自私的鄙弃他的现状。
可纵然如此的一番话,但现实就是现实,冷煜爱贝贝,爱贝贝的一切,爱贝贝爱得只为了她而活着……怎么能不去想,贝贝的幸福,到底需要什么?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是的,需要静一静,活着,他从来没有为过自己,这一次,他同样也无法自私起来。
“煜,爱需要互动,但是,灵魂的互动更重要,而我,走不进去。”
出门前,柏文堇留下这最后一句话,是的,他懂了,慕容雪的话、贝贝临走时候的声音,还有……他所做的一切,都已经告诉他,他再也无法走近……她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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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压力多大,他都不可能跟人讲,就像他十八岁就已经开始接手诺大的柏氏一样,而现在的情况,更糟糕,但是,他依旧不能讲。
冷煜的心情,可以一点时间来平复,而他,就要开始进行下一步了,不是他不懂悲哀,而是没有太多的时间让他悲哀,更没有太多的时间去理清意外发生的事情。
柏文堇的手,一直压在电话上,虽然从外面望进来,他只是坐在沙发旁,但是,他知道他在等什么,也知道,他在防备什么。
“铃、铃、铃……”
三声,柏文堇接起来,嘴角,微扬,似调侃般说道:“怎么,过来炫耀你有多幸福吗?”
“不错,不仅幸福,而且,的确,我要做爸爸了。”从皇太子,降级为王储之一的乌蓬达拉,显然比做皇太子时更兴奋。
“做爸爸就这么兴奋吗,怡然那水桶腰,你真的能受得了?”心放开了,说起话来,也随便了很多,只是,气势却依旧针锋相对。
“又有什么受不了的,那可是本王一手处理的,我倒是要说说你,我的妹妹那可是藏在家里都不放心的漂亮女人,你这么舍得?”乌蓬达拉说起话来,也不势弱,两个男人,不像是对暗语,反而像是打嘴仗。
“你还不是一样,小心王妃这个头衔满足不了怡然的味口,她可是生来就做皇后的女人。”
“唉……”乌蓬达拉突然长叹一口气,说道:“那也得看她有没有这个命,不过看起来,现在她的命真的不好,完全顺序第二,扫除阻碍才成啊?”
“那重做王储之后,有什么感觉呢?”这个王储,可就不再是之前的王储了,柏文堇真的没有想到,贝贝的意外,居然又把他推到了皇太子的位置上。
“呵呵……那你还是先管好你吧,听说,TK-DOY基金宣布撤资之后,你的日子不好过啊?”似关心,但也似担忧,这句话,乌蓬达拉也绝对真心。
“还好,不过是投资商对柏氏的投资有点动摇而已,不过,你别忘了,有你们这帮王储们帮着吃进,柏氏想倒,还得看贝贝愿意不愿意。”
电话另一头,乌蓬达拉无奈的笑了,放下电话,却又像气冲冲似的,对横躺在床上安胎的水怡然说道:“你的男朋友,威胁我了。”
“不过打几个电话,至于吗,我告诉你啊,如果柏氏倒了,记得给我买回来。”水怡然说完,一翻身又睡着了,刚刚怀孕的她,醒来的时间越来越短了,完全一头猪。
乌蓬达拉坐在床头,轻轻帮她揉着有点浮肿的腿,小声说道:“你难道想让我吃醋缸吗,如果不是他不方便出面,我还真怀疑,柏文堇是故意整我,与路易的关系,他可是比我还好!”
“老大,乌蓬达拉那里没有什么消息吗?”Kevin走了进来,问道。
柏文堇放下电话的手,还压在上面,无奈的说道:“除了怡然怀孕了,一点进展都没有,真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只知道搞大女人的肚子不成?不过还好,柏氏现在那边他帮我顶着。”
“恩,这样也好,至少我们不用两边担心。”Kevin坐在他的身边,拿刀削着苹果,若有若无的问道:“老大,夫人那边我们该怎么办?”
“等--!”现在对谁,他都不放心,否则也不会与乌蓬达拉说话都用暗语,不过还好,是好消息,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比之前还要暗沉,这就是他,不会轻易流露心情。
Kevin将削好的苹果递过去,拿起纸巾,擦了擦水果刀,继续说道:“夫人会平安回来的,对方也只是说要东西,不会伤了夫人的。”
“希望如此。”柏文堇摆弄着手中削好的苹果,却不吃,只是看,“对了,推我到煜那里,我想与他谈一下,让兄弟们都在外面看着,不要让外人进来。”
“是!”Kevin立即站了起来,推着柏文堇向冷煜的病房走去。
因为冷煜的皮肤大面积受到灼伤,又被注射了IceDrug,暂时只能住在隔离室里,那里完全的隔音,外面,兄弟之间的相互监视,让他们的谈话,完全没了妨碍。
“你说内部有鬼?”冷煜的脸虽然花了,可是,大脑没有花。
柏文堇点了点头,目光看向镜子里折射出来的兄弟们,心里,一阵寒心,他们之间,可都是生死与共的弟兄,这种背叛,更难以明喻。
“有道理,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冷煜斜躺在床上,目光却随着柏文堇的方向,在心里计算着他看向的人。
“乌蓬达拉那里已经有消息了,的确是他的死对头,如果估计不错的话,他想要取得的,不仅是他的位置,还有……贝贝手中的一切。”一个人的野心究竟有多,只有老天知道,如果不是慕容雪,他还想不到这世界还有如此不知足的人。
“那你也不应该让贝贝去。”对于这一点,纵然万全,换成他还是不会去做,但他也知道,如果他们两个对掉,这个决定,他也必须如此下。
“我知道,只是这个局,也只有贝贝能解,而且,这件事情,已经不仅仅是席家的事了。”这关系到,可能是整个大格局,况且,席家还有最后一道保障,他也相信贝贝的能力。
“我真不敢相信,你居然能如此镇定,那道机关已经很多年都没有被打开过了。”虽然,他的口气还算平稳,但是,被毁的脸,整个都蹙在一起,狰狞之中,带着痛。
“你不应该相信她吗,她不是贝贝,是无所不能的Ice。”托本·杰隆的福,也是为了更好的控制整个局面,他放弃了贝贝,只留下他无法控制的另一半。
“你……”没有想到,这一次他赌了这么大,明知道,Ice完全无法被人控制,好不容易,他才让她平复下来,那现在这种情况?
“你不用担心,Ice爱你,爱上你了,所以,她不会像以前一样。”爱上一个人的人,会变很多,之前,他不懂,现在,他懂了,因为对怡然,他只是怜惜,而不会改变。
听到他的话,冷煜转过头,望向外面,好久,才说道:“让我就这样,死去吧。”
有一种爱,叫错过,他们错过了第一次,就会错过了第二次,如果已经错过,又何必强求,他只希望,保护在他的身边,爱着她的时候,看着她笑,而不是……痛苦。
“煜,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样很残忍。”这一次,换成他不理解了,因为他明白,爱情不再是占有,而是给予,这一次,他不能如此看着她,不再幸福下去。
“我知道,她爱过我,就够了。”如果,连她的触模都无法感觉,那么,又如何再给她幸福,想到,如果两个人拥抱在一起时,而他却毫无反应,痛苦,划过他的脸,更何况,还有这一俱,已经不再完美的身体,末稍神经坏死的他,已经不能再进行整容了。
“而且,Ice不是贝贝,你觉得,贝贝会爱我吗?”
这个问题,让两个人的心底,都泛起苦涩,说到底,爱上冷煜的,到底是哪一个呢?虽然,他不介意这一切,但前提是,他能够给她幸福,而现在,他们无法再幸福了。
“煜,贝贝……”柏文堇想说出他看到的一切,但是,他真的不能说出口,这也许也是他,最后一点的幸福,虽然有可能,不是幸福,但是,强硬的他,怎么甘心如此放手。
“希望你等一切结束,还让我保护她吧。”他们最后的幸福,到底是什么,也许,只有贝贝的心底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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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网已经展开,只等着准备收起,另一边,贝贝却诧异的站在这座金碧辉煌的大厅里,望着站着、坐着、看着她的三个人,眉头蹙成一团。
“天宇哥哥,你……能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吗?”诧异的,最大原因不是慕容雪出现在这里,而是身边的好友慕容雪、凌天宇,居然与凌芷逸一同出现在这里。
凌天宇随手一拉,将站着的慕容雪拉到怀里,依旧优雅的说道:“你不是已经看到了吗,这是一个早已经精心布置的局。”
大脑有一刻恍惚,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贝贝望向慕容雪,大叫道:“雪姐姐,你怎么能--”
‘陷害我’,这三个字还没有说出口,凌天宇立即打断了她。
“放心,没有她的份,她不过是为了你,到了这里。”也是他极不情愿的,他只是想告诉她这个局,却没有想到她会亲自跑来确认,看来她是真的很重视席贝贝。
“贝贝,你没事吧,冷煜呢,他还好吧?”该死的柏文堇,到底在想什么,不对,柏文堇不会让贝贝冒这么大的险,难道他已经知道幕后的人了?慕容雪的大脑里也在算计着。
回过神来的贝贝点点头,想到冷煜,嘴角也写满了幸福,说道:“他们已经送煜回去了,只是现在还不知道具体情况,但我相信他们不会毁约的。”
“真的吗?”慕容雪早已经对整个世界充满了怀疑,转过头,望着身边坐着的男人,冷冷的开口,“冷煜真的没事吗?”
“慕容雪--!”不是被怀疑,而是看到慕容雪为其他男人担心,凌天宇的醋意又泛滥起来,眉目之中,不再优雅起来,“我说过的话,你这么快就忘了吗?”
“天宇哥哥--?”这个男人,她不认识,完全没有薰衣草田的优雅与大胆,又是一个自私又自立的男人,还有……“雪姐姐,你们之间?”
那紧拥的双臂,霸占的语气,慕容雪眉间的无奈,还有,凌芷逸嘲笑的面庞,这座房子里的空气,好诡异。
“你还真单纯啊,难道你没有看到,他们是情侣吗?”一直座在餐桌前看着他们的凌芷逸站了起来,走到她的身边,手,挑衅的压在月复部。
抬腿、出脚、踢下,完全一气呵成,她惹错了人,Ice不会像贝贝那样窝囊,瞬间,气质又恢复到女王,伴着一声惨叫,贝贝傲气的说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我面前炫耀,不过是一个小妾,或者,连妾都不是,只是一个待婢而已。”
“你……”凌芷逸一手捂着腿,一手指着贝贝,气得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滚开,生育工具!”阴谋之下的爱情,再伟大,也只是阴谋,从贝贝,不确切的说,是从Ice的心底,就鄙视这种爱情。
“哧--!”慕容雪禁不住笑出声来,这一幕可不多见,贝贝多温柔啊,原来也有被惹急了的时候。
“凌天宇,你坐过去。”贝贝像女王般,指挥着,非敌即友,在她看来,凌天宇现在与凌芷逸一样,也是坏人。
凌天宇的眉头一皱,虽然已经好久,没有人能够向他下命令了,但是,这种声音仍然让他不知所措,就像儿时的情况,还是不下意识的动了动,但很快,就静了下来。
“席贝贝,别忘了这里是谁的家?”还好,他还是这里的主人。
“那也别忘了,我手里的东西,可是你们要的!”
两个人,一时之间,居然势均力敌,一个是天生的贵胄,一个是生来的傲骨,大厅里的气氛,骤减成零度,目光似冰剑,在空中交接。
“凌天宇,我想你还是站起来吧。”
头顶,转来清脆而有力的声音,贝贝抬起头,银色面具的下鄂,一道明显的疤痕,却不影响整个身体散发出来的傲人气质。
贝贝微仰目光,望着居高临下的人,淡然开口:“你是皇族!”
不是疑问,不是肯定,更不是高傲,只是一种愤恨,愤恨身上的血液里,这种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以为高高在上、随意指挥别人的--皇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