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ex,你好像又帅了。”怡然立即揶揄起他来,本性使人,乌蓬达拉有点头痛的拥挤她的腰肢,真害怕一下子,又不知道飞到谁的怀抱里。
望着大方、自然的水怡然,贝贝轻咬了一下嘴角,她终于知道堇哥哥为什么喜欢她了,她就是再怎么微笑,可还是无法做到像她一样,优雅、得体。
柏文堇的目光,从见到水怡然的那一刻,就没有离开过,贝贝明显的感觉到,因为这一次,他转身的时候,没有抬起手臂。
“你的老公,好像把你给忘了。”身后,传来报打不平的声音,贝贝转过身,诧异的望向身后,嘴角,一瞬间自然的挑了起来。
“慕容雪。”
女人很大方的抬起手,自我介绍,干脆利落的职业装,一付女强人的打扮,分明让人会感觉到压迫,可很奇怪,贝贝却一下子喜欢上了她。
“席贝贝。”轻握一下她的手掌,又立即拿开,她还是不习惯与人打交道,“那天谢谢你载我。”
“脚好了吗?”真是想不到,她还是个骨子里倔强的女孩,伤得那么重,可却立即出现在葬礼上。
“谢谢,已经好了。”也许,那天慕容雪主动搭便车给她,她们之间的缘份,就已经是上天注定了,她看着她,就像看着家人一般。
“如果不介意,我可以牵着你的手进去了吗?”慕容雪抬起手,盛情的邀请道。
“难道我长的就是那么拒人千里之外吗?”贝贝眨了眨眼睛,非常无辜的望着她。
“千万不要用这种无辜的眼神看着我,我会爱上你的。”两个人似乎天生就有一种缘份,慕容雪瞬间就读懂了贝贝的想法,不过,也许,贝贝实在是太简单了。
“那你就爱吧。”不知道为什么,跟她说话,很轻松,就像天宇哥哥。
听到这样的回答,慕容雪真的是无奈了,可心情却是大好,拉起她的手,大步走进宴会厅。
贝贝偶尔偷偷望向她,不知道为什么,搭着她手的感觉,也好像是被天宇哥哥牵着一般,感觉好温暖,好亲切。
“千万不要留下你的妻子一个人,不仅男人会窥视她。”走到柏文堇的身旁,慕容雪将贝贝的手,递了过去。
听到声音,柏文堇扭过头,看到眼前的女人,心底一惊,但手,却是毫不迟疑的抢过贝贝的手,“放心,我不会让她上娱乐版的。”
“是吗,那你可要小心看好,这么干净的女孩,可不是很多。”慕容雪将手故意放在了心脏的位置,“她会让所有见到的人,都会为之心跳。”
“堇,有人对你宣战啦,雪姐姐,你要加油啦……”水怡然早已经发现了这边的战状,立即不怕死似的搅进来。
柏文堇轻咬了一下嘴唇,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如果是为了她,他愿意与任何人交锋,可是……他不再是抚平她额头那抹轻愁的男人。
“怡然,注意你的身份。”醋意,毫不掩饰,乌蓬达拉铁青着脸,将两个人搁开。
“什么身份?我可没有答应谁啊?”
立即,水怡然做出一付听不明白的样子,气得乌蓬达拉就差跳脚了,可柏文堇,目光却不期然的闪过一道精光。
慕容雪望着到现在还看不清状态的人,清了清嗓子,朗朗说道:“据史料记载,公元200X年X月X日,T国诞生了一位永远的王妃……”
“慕容雪,你又不生孩子,诞什么诞?”还不等她说完,水怡然一个回旋踢,吓得她立即向后蹦去。
“永远的王妃?为什么是永远的王妃?”显然,贝贝完全不在状况。
“永远的王妃就是永远也不能改嫁!”
慕容雪的话,立即引来乌蓬达拉的行动支持,死死的抱着水怡然胸部,公开吃起她的豆腐来。
“死同性恋,嫁不了人,就过来编排人……”
现场,甚是混乱,可是,众人却是笑的仰翻了天,只有柏文堇,目光黯淡的悄悄退到角落里,也许,他真的不该来。
******
她不知道为什么她会站在这里,看着舞池中央,心爱的男人深情款款的望着心爱的女人,而她,只会笑,却不颤于交际,只能孤独的坐在一旁。
“你不会连你的丈夫都看不住吧?”看不过去的,不止是她,还有大醋坛一枚,只是,他可不会像她一样,安静的坐着。
贝贝连忙站起来,有点惊谎失措,但嘴角却始终如一的带着笑,“那、那个,王妃很漂亮,很多人都会请她跳舞的。”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只听到不时的有人叫她‘王妃’。
“谢谢,但你比她漂亮,而且更纯洁,如果本王先遇到你,说不定……”
不明白他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她真的很不舒服,“那个、那个,我、我……我想去趟卫生间,失陪。”
想走,没那么容易,乌蓬达拉一把拽住她,发现她还真的不是一般的瘦,居然这么一拽,也能让她一趄趔,“如果本王先遇到你,说不定会认你做妹妹。”
“啊--!”仰头,望着他,心‘怦、怦’跳的很乱,目光不自然的向柏文堇看去,可,却只换来不经意的一瞥,看不出任何的波澜。
“呵呵……”看着她怯怯的表情,乌蓬达拉玩性大起,“还真是一个胆小的女孩,好在你不是她,否则真的很难适合宫中的生活。”
“啊--?”越发看不懂身边的人,只是想离开,离他越远一好,可,困境之中,并不总是那么幸福有王子来搭救,偶尔,偶尔,也可能是公主……
“怎么,自己的老婆被抓走,就拿人家的老婆出气?”慕容雪端着红酒,慢悠悠的走了过来,脸色红润,带着几分醉意。
乌蓬达拉松手贝贝,转身望向她,“你怎么知道我不是真心诚意的想认下她这个妹妹呢?”
“恩,的确很有诚意。”慕容雪状似在看一件古董般,上下打量着贝贝。“远帆控股唯一继承人,保守身价超百亿,还有……某国公主唯一的外孙女。”
“拥有超大跨国公司过半数股权,保守身价超百亿,还有……某国公主唯一的外孙女。”
听到慕容雪说到‘某国’,乌蓬达拉的眉毛微蹙,可瞬间,就变得平和起来,“没有想到你懂的不止古玩这一点啊?”
“你们在说什么?”贝贝仰着头,看着两个人,只觉得头顶火光四溅,却不明白到底为什么让两个人如此针锋相对。
慕容雪低下头,将贝贝拥入怀中,轻捏了一下她的小鼻子,温柔的说道:“你真是干净的不像这个世界的人,只是不知道有人懂不懂的珍惜。”
“再不懂得珍惜,也能给她正常人的生活吧”贝贝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拥入了高大的怀中,柏文堇冷冷的望着慕容雪,“你最好去Lee酒吧去捕猎。”
“呵呵……”慕容雪也不介意,轻笑了几句,看向乌蓬达拉,“看来你的担心是多余的了。”
“你觉得本王真的担心吗,别忘了,你说的,永远的王妃!”像胜利的宣誓,眸中尽是傲气,可不期然的,腰间一疼,“唉哟,老婆……”
“谁是你老婆,别把你那部《皇室法典》再搬出来,我现在可是自由身。”水怡然说出的话虽狠,可是,眼角却是堆满了幸福。
灯,就在这个时候,灭了,台上,插满蜡烛的蛋糕被推了上来……
手,狠狠的被捏紧,痛,瞬间划破心脏,本能的抬头,虽然看不见,但是,她能够感觉得到,嫉妒、羡慕、伤痛……
台上,是幸福、激动的欢笑;
台下,是痛苦、伤心的泪水……
她是逃出来的,他亦是,车里,安静的只能听到风声,偷偷的揉着红红的小手,有一种说不清楚的酸楚,看来,她的驼鸟生活,应该结束才好。
“她……”
“是,是为了见她,才不得不带你出来。”
连掩饰都不想掩饰,原来,驼鸟伸出头来,也不见得会呼吸到多少空气,所以,她,又将头缩了回去。
“停车——!”
司机不明白总裁这是怎么了,这可是在高速,但,车子,还是停在了备用车道上。
“既然你能从码头走回半山,想必你也有办法自己回家。”烦燥,身边的人,心机实在太深,既然她做的出来,那就要承担后果。
想哭,不知道她又怎么点燃了炸弹,推开门,站在车旁,她笑,努力的笑,只希望,她的笑,真的能够改变这个世界。
“开车——!”
炽灯闪过,黑色的房车,就这样缓缓启步,钻进车流,离开了她的视线,只留给她两抹红色的尾灯。
徒步走,她会,可,H市的地图,烙进了她的脑子里,但,这是美国,甚至,家,地址是什么,她都不知道,茫然的望着四周。
夜,很冷,虽然,还是霓虹灯的城市,没有薰衣草的清香,但毕竟,脚,踏在陆地上,比起大海中央,这里已经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蹲下来,坐在路边,希望,她的堇哥哥能够想起她,无聊的划着圈圈,迷茫的望着四周,天宇哥哥,好想你,我们的薰衣草园,还好吗?
“Hi,美女,一起喝杯红酒怎么样?”
眼前,悍马的车里,探出一张黑黑的脸,白色的牙齿,中间明显衬托出,缝隙中绿色的菜叶。
“红、红酒……怎么、这里、喝。”好可怕,为什么,他的目光,看起来很奇怪。
“%……&*&……”
叽里咕噜的,黑人将头缩回里面,不知道又说了些什么,不一会儿,从悍马车里,跳下四个男人,有黑,也有白,虽然她已经习惯了不同人种,可是为什么,今天,空气好寒。
“你、你们……”
“不如在车上喝?”其中一个白人的眼中,迸发出色眯眯的目光。
贝贝被他们逼的,一步,又一步的向后退,直退到栏杆旁,退无可退,就像她的人生一样,下面,是湍急的河流。
“哦、哦、哦,还真是情纯,不会是处吧,哦哦哦,那可是真的玩到了,还真漂亮……”一连串龌龊的话,目光更是猥亵的,像要把贝贝扒光。
“你们……你们不要过来,我、我会报警的!”
可是,一双黑色的大手,突然握住了她,“啊——!放开我,放开我啦!”本能的,闭上眼睛,大叫着想甩开讨厌的手。
“这小妞好辣,呵呵……”高大的黑人,对付她,就像对付一只蚱蜢,无论她怎么蹦,都无法挣月兑。
“哇,这皮肤,模起来好女敕,上了,一定更爽,呵呵……”
几只大手,开始不安分的动起来,她想躲,可是,娇小的她,又能躲到那里去?
“你们走开、你们走开,坏人、坏人……”努力的大叫,希望能够有人救她,可是,这回,连公主都没有。
车流,一辆一辆的驶过,似乎大家对这些都已经习以为常,这样的事情,全世界的角落里,每天不知道要发生多少,更何况是犯罪率居高不下的纽约街头。
“哦,好辣,我喜欢,来,宝贝,让我亲一下。”
一张讨厌的嘴,压了下来,贝贝一扭头,男人落了空,“救命、走开、坏人……”堇哥哥,你为什么还不回来,贝贝好害怕,堇哥哥……
“小妞,你别不知好歹!”脸,被一双肮脏的手禁锢,男人的目光中,透出了不耐烦,“被哥几个看上,是你的运气,好好陪哥几个乐乐,明天,说不定你想找,还找不到呢。”
“救命、救命……”
贝贝一只手扒在栏杆上,双腿奋力的踹出去,她没有报多大的希望,可是,命运之神,总是如此的特别,胡乱之中,只听得“啊——!”的一声惨叫,她的一只脚,刚好踹到了男人的命根子上。
身体,终于得到了自由,可她,也失去了平衡,还不等其他人发现,半个身子已经斜到了栏杆外面,双臂,在半空中摇了摇,贝贝一头栽下桥去。
世界好黑,河水好冷,挣扎着,想摆月兑这一切,还想,看到她的堇哥哥,可湍急的河流,几尽沉浮,卷着她幼小的身体,向前奔腾着,冰冷的世界,仿佛看不到尽头。
“什么,丢了?”
黑色的世界里,柏文堇暴跳如雷,三天了,连个人影都没有找到,只找到四个流氓,她还闲玩的不够,失踪,好,他陪她玩,发动整个煜门去找她,却依旧找不到,难道他的煜门变摆设了不成?
“堇,那四个人说的似乎不是假的。”能够过得了他冷煜这关的人,实在是太少了,而且,那四个人,摆明了宁死也不会选择活着,没必要因为玩而丧命吗?
“怎么,你不相信我的判断!”
他现在越来越讨厌那个女人了,自从她出现,全世界似乎都在与他做对,现在,连冷煜都开始不相信他了。
还是第一次,看他发这么大的火,冷煜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道:“我没有不相信你的判断,只是……”
“只是你还没有问出她到底在哪里,是吗?”奇怪,难道她买通了所有人吗,连煜都偏坦她,居然把这场戏能做得这么逼真。
怒气,一下压在心头,“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她吗?”拳头,悄悄的攥起。
“老大,有消息……”门,在暗暗的剑拔弩张之中被打开。
“说!”冷冷的两道声音,直射阿强。
“在河的下游,大嫂……”
“她不是什么大嫂,记住!”还真下本钱,居然做得这么逼真,就不相信她真的能从桥下跳下来。
“那大哥要不要去看一下大……她?”不叫大嫂,那叫什么啊?
“看她?”柏文堇鼻子轻声一哼,冷冷的说道:“既然她那么喜欢失踪,就让她一直失踪吧。”好累,处处都要提防着,怡然,如果有你在我身边,该多好?
望着再次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柏文堇,冷煜悄悄的退了出来,门一关上,他立即问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阿强轻咬了一下嘴,凝重的说道:“最少七处骨折,现在还在昏迷不醒。”真奇怪,大哥急着派人去找,可却又这样对待大嫂,大嫂好可怜。
“什么,这么严重!”冷煜的眉头一皱,表面,虽然很冷静,可是脚底,却越来越快。
这个时候,他倒是真希望,她是他口水的心机女,至少,她会懂得保护自己,将来的路,她到底该怎么走?
******
鼻尖,弥漫着浓重的消毒水味道,乡村医院简陋的病房里,贝贝双眸紧闭,全身上下打满了绷带,仿佛死了一般,只有冰冷的仪器,还在告诉所有人,她的心脏,在跳动。
冷煜静静的站在隔离窗前,一种说不出来的心痛,在胸口漫延。
“她被送来的时候,肺被大量积水,估计在掉进河里的时候吸进的,又碰到了河底的石块,造成多处划伤,在被冲卷的过程之中,肋骨、手骨、腿骨,有多处挫伤,大的伤处有七处……”
“好了,不要说了。”七处,还仅仅是大的伤口,幸好,还活着,“能转院吗?”这里太简陋,能治好这么严重的伤口吗?
“病人目前无法移动。”很残酷的现实,连医生的手都在颤抖,如此瘦弱的小人,怎么会遭受如此的境遇。
冷煜好不容易的移开视线,连他这个在黑道打混的人,都舍不得看,“阿强,你应该知道怎么办。”
“是。”阿强点了点头,其实不用他说,最好的设备也都在运输的途中,还有最好的医生,已经在飞机上。
转身,离开,发动车子,冷煜如暴龙般向总部飞去,还不等小弟上前,他已经冲进审讯室,四个大男人,已经奄奄一息,可这还不够。
如沙袋般,惨叫声,不绝于耳,冷煜从不亲自出手,出手,必要人命,显然,这一次,他出手很重,不一会儿,外面的小弟,只能听到一个人的声音。
“啊--!”
疯了,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痛过,‘心机女’,她明明那么干净、纯洁……甚至完美,其实,这样都不足以说出她的好,可现在,她不再完美了,那些伤,应该出现在他身上的,不是吗?
擦干手上的血迹,冷煜走出审讯室,冷冷的说道:“拖出去,埋了。”
“是。”冷煜虽然姓‘冷’,可是却总是温温柔柔的,从没有见过他如此过,小弟静静的走进审讯室,眼前的情景,吓的他目瞪口呆。
四个人,身体极度扭曲的躺在地上,血,染红了地板,可四个人,无一例外的,还剩下最后一口气,却连申吟都不能申吟,看来颈稚都断了,这样活着,生--不如死!
冷煜连门都没有敲,直接推门走进了柏文堇的房间,地上,一地烟头,看来,他的心情也不是很好。
“你应该去看看大嫂。”
很冷,一反常态,连柏文堇都被冰的转过了身,“不会你也被她收买了吧?”
“收买,现在我很乐意被她收买,只是,她连收买我的力气都没有了。”那样的小人,就是做错过什么,也值得被原谅,更何况,水怡然是T国的王妃,不是他今天才知道的。
“哼--”柏文堇轻冷了一声,甩掉烟头,拿起衣服,走到冷煜的身边,“如果你心疼,那你就去保护她,我没有时间。”
“你不会后悔?”这么可爱的人,任谁看了,都会想着把她护在怀里,为什么,他不能。
“后悔,为她,一付皮囊而已。”
“记住,这是你说的,既然你不愿意保护,那么,我会保护她。”这是誓言,是他冷煜这辈子,唯一的誓言。
柏文堇扭过头,不以为意的说道:“本来,她的安全你就应该负责,至少,她还是柏氏环球的总裁夫人。”
说完,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潇洒的离开,不带走一丝尘埃,他,对他,一直将所有的一切,当成理所当然……
冷煜的手,悄悄攥起,望着的最后留给他的一抹身影,心头,涌出他此生,永远也没有说出的苦楚,深遂的目光中,黯然神伤,压抑在心头的,恐怕不只有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