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坐在花园里,我抬头看着夜空,风一阵阵的吹来,吹起我的额前的头发。耳边,不知名的虫子不停地吟唱着。我撩撩挡在眼前的刘海。手腕上的手环碰到额头上,凉凉的。慢慢的把它摘下来,放进口袋里。“这个已经不属于我了。不管我怎样都好,只求上帝,一定要保佑爸爸妈妈!”我望着夜空。
走在客厅里,听见侯健房间有声音传出来,我顺着楼梯走过去,推开他的房门,他抱着头躺在地上,身边的药瓶洒在一边。
“阿健!你怎么了?”我跑过去,扶起他,他的额头上有汗珠滚下来。“你还好吗?”
“水!”他虚弱的说了一句。
“哦!”我点头,慌乱地倒了一杯水。捡起地上的药瓶倒出几颗药。放进他的嘴里。吃过药,侯健的脸色有了些许的好转,他擦擦额头上的汗水。
“怎么了?”我焦急地问。
“哦,没什么,只是有点头疼。”他虚弱地笑了一下。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想起校医的话。难道就是你上次昏倒的原因吗?”我试探着问。
“静婷,不要问了,时间不早了,早点回房间休息吧!”他揉揉我的头发,扯着嘴角。露出一丝虚弱的笑。
“不行,今天你必须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说。
“静婷!”
“你不告诉我我就去问黄阿姨!”我站起来。
“等等!”他拉住我的衣角。“不要告诉我妈妈,我不想她担心。”他轻声说。
“那就告诉我真相,不要骗我。”
“我知道这件事瞒不了多久了。”他叹气。“还是小的时候,被绑架的那次,我们从楼上掉了下来,因为撞击到头部,所以,我昏迷了很久,醒来之后,就会感觉到头有时候会有轻微的疼痛,开始并没有在意,随着年纪的增长,这种症状越来越严重。到医院检查医生说是那次创伤留下的后遗症,本来也没太在意,可是年纪越增长,这种状况就越频繁、疼痛也越厉害。包括我每次爽约、包括你和凌晨生日、还有除夕那天,也包括我晕倒的事。”
“晓萱知道吗?”
他摇摇头,“我没有告诉她,也不想让她知道。”
“这就是你们迟迟不在一起的原因吗?”我问。
“嗯!”他点头,“其实我真的好喜欢她,喜她他好久了,可是我现在这个样子,还不知道以后会怎样,我不敢去爱,我怕给不了她幸福。”侯健苦笑。
“怎么会呢!很严重吗?”我问。
“不管严重与否,我都不想让她担心,所以这是我们的秘密好吗?”
“那哲潇哥知道吗?”
“嗯!我告诉过他。”他站起来走到阳台上。“要是我有是什么,我希望他能尽量个人的力量好好的照顾你,你太单纯了,从小就被一群人宠着、照顾着,对于这个世界,有太多的不了解,可以好好的照顾你的人只有哲潇哥,况且他又那么喜欢你。”
“什么?你疯啦!干嘛开这样的玩笑。”我拍他的后背。
“那段时间头痛的特别频繁,我以为自己快要死了,其实我不怕死,只是这里有太多让我舍不得的东西,爸爸妈妈、晓萱、你还有哲潇哥,好多东西我都放不下。记得那天出去玩吧!哲潇哥感觉到我不对,之后他找过我很多次,所以我就把这件事告诉他了。静婷,旁观者清。”
“不要绕开话题,不是在说你的病情吗?”怎么扯到这来了?”
“绕开话题的是你。”侯健说。“你的幸福不会是凌晨、更不会是凌霄,你跟他们性格不合适、家庭也不合适。在你的潜意识里最依赖的也是哲潇哥,在你需要帮助的时候,不是第一个打电话给他吗?”
“我哪有吧!”
“那个下雨的晚上,你从这里跑了出去······?”
“你再说我要生气啦!本来就有好多烦心的事,你还乱讲这些没影的事来烦我。”我跺脚。
“好好好!就当我没说,你别生气。”侯健无奈。
“那你的病怎么办?就没有办法吗?”
“医生说可以手术,可是我不愿意,这样最多是活的痛苦一点,如果手术的话,还不一定会出现什么情况。”
“手术会很危险吗?”
“嗯,其实也没什么,时间很晚了,你回房间休息吧!”他把我推出去,紧紧的把房门锁好。
“喂!怎么这样,太没礼貌了。”我小声嘟囔。
难怪他也一直这么奇怪,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没有和晓萱交往,难道他的病会有什么危险吗?
“静婷,下来,送你一个礼物。”侯健站在花园里朝我招手。
“什么啊?那么神秘,它很大吗?为什么不拿上来。”
“快下来!刚刚和哲潇哥通过电话,他说一会会过来看你。”
“哦!”我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