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彻俊挺伟岸的身影伫立在巨大的花岗岩障壁边,看着深渊峡谷的羊肠小径,等下他们必须通过一条横跨湍急山溪的小桥,桥身只用藤本植物造成。
从库斯科出发至今,已过十五天了,一路的行程愈来愈危险,尤其最近这几天,他老觉得有人在偷窥。
会是传说中印加帝国的守护者——保卡普里斯族人吗?这些印第安人自称是印加的合法继承者,自从印加帝国覆灭后,就守护着失落的古城维尔卡班巴,他们会遇见这些印第安人吗?
研判着手中的藏宝图,这一路行来,按图索骥应该是没有走岔路,只是途中所经过的障碍比他预期中危险,真不能小觑小香,这么多天下来,她是连哼都没哼一声,体力跟耐力比他以前接触的女人,强上好几百倍,那些女人只要动一下双腿,就唉叫半天,他是愈来愈爱药师丸香了。
“唉!”药师九香与他并肩看着前方的深渊峡谷。
“怎么了,会担心等等走吊桥时摇晃至头昏吗?”听到她叹气,工藤彻揶揄地勾起一抹笑凝视着她。
药师丸香拧着眉,摇摇头说:“才不是呢,让你猜。”
“你是在担心我们这趟寻宝之旅会空手而归、白走一遭?”
她斜睨他一眼,又摇头,心中暗骂,为什么彻哥哥好似昨晚根本没发生什么事一样,多了一层亲密关系对他似乎一点影响也没有。
“还是在担心史御风他们?”
“我担心他们干么?”一听到仇人之名,药师丸香立刻吹胡子瞪眼睛的朝他叫道。
工藤彻清了清耳朵,“我的意思是说你在担心——替我担心,也许他们三个早一步成功的寻到宝藏,现在已经在博士家等着嘲笑我们。”
“哼!”她冷哼一声,“别人我不敢讲,要是他们三个的话,肯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压根儿没担心过这一点。”
“为什么?”他好奇地追问。
“那还用说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为了女人,他们连命都可以不要了,更河况区区一张真伪不明的藏宝图。”她想啊,那三个家伙现在恐怕早巳醉死在美人窝,根本忘了藏宝图这件事了。
工藤彻笑得好大声。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她这句话形容得可更好,不愧是曾跟他们三个瞎混过一阵子的人。不过呢,她对他们的了解还是有待加强。
“他们虽然爱玩,但是从不误正事,尤其是关乎我们四个人比赛输赢之事。”
“是吗?”她不予置评,反正一切再等半个月后自当明朗。
“看来你也不是为了这件事而叹气喽?”他看了她一眼,言归正传。
“不是。”药师丸香毫不留情的回答。
空气一下子变得有些凝窒,半晌,工藤彻抬头看了一眼云层霭霭的天空,决定打住这话题,他知道药师丸香心中的不安全感,但是眼前的任务更重要,他们必须出发了。
于是他安抚的抱着药师丸香轻声哄道:“别胡思乱想了,等过了这段崎岖不平的峡谷,再告诉彻哥哥你为什么闷闷不乐。”
药师丸香看了看四周的花岗石巨岩和一些高山植物所构成的荒凉景观,用力地吸了一口寒冷又稀薄的空气,然后点了点头。
“不知道前面的路会不会愈来愈难走?”她喃喃地说。
“希望不会。”他蹙眉接口道,如果此去一路都是这样崎岖不平,又是巨岩又是峡谷的话,天知道他们今晚要在哪儿扎营。
***惊险万分的通过藤造吊桥,眼前的景物豁然开朗,他们竟然看到一片的废墟残壁,到处都是白色花岗岩方石造的墙壁,全部经过细工琢磨,精巧地砌在一起。
工藤彻拿出藏宝图比对,发现这里应该是一座皇族的陵墓,因为一排凸出在岩石上的花纹雕刻,跟藏宝图中指示的图案不谋而合。
药师丸香兴奋地到处走动,忽然她看到四个人从她眼前冒出,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竟然是中继站的那群登山者。
眼儿含媚的松岛芳子,嗲声地叫着工藤彻,只差没来个饿女扑郎。
“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工藤彻冷睨着他们问道,难道他们是那些偷窥者。
服部静一有些尴尬向工藤彻解释道:“我们四人是临时月兑队,也想探访印加遗迹,真不巧会相遇。”
工藤彻依然是冷凛不笑的表情,因为若无万全准备,他们是不可能临时改变行程。
松岛芳子看这情形也一脸不自在,但仍娇笑地说:“我好高兴看到你们喔!”
药师丸香充满醋意的瞪着她,冷不防地哼了一声,调转头去,不再看松岛芳子那副狐媚样。
过了好半晌,工藤彻才缓了脸色,跟大家打了招呼,然后拉着药师丸香在一旁的石阶上坐下。
“这一路上你们有没有遇到其他人?”服部静一别有用意地问。
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有啊,不就是你们。”工藤彻毫不客气回了一句。
服部静一呵呵笑地想打破这僵局,但心中却咒骂连连,要不是时间差,怎会彼此撞个正着。
中继站的相遇是早有安排,工藤彻这家伙也够精,最近频频布陷阱,让他追踪好辛苦,想他甲贺忍者必须隐身为一寻常登山者,就一肚火。
要不是族长得知工藤彻有藏宝图,饶他一条命,否则在日本早有一堆人想暗杀他,好坐上他的总裁宝座。
不过若照他的意思,也是干掉工藤彻将藏宝图夺来,再接收他身旁那个小美人,想着那天她高烧不退,浑身被汗水浸湿,而显露出诱人的娇躯,他就心痒难耐。
一声娇斥打断了服部静一的邪念,只见药师丸香倏地站起身来,因为松岛芳子竟不害臊地插入她与工藤彻中间,还不断的用言语挑逗工藤彻。
“娼妓!”她低咒一句。
“什么?”松岛芳子佯装听不清楚。
“没什么,我是说今晚又有人会快乐了。”她斜睨着工藤彻冷冷地迸出这句话。
不悦地皱着眉,工藤彻出声制止,“小香,道歉。”他不想因为药师丸香一时的莽撞,让服部静一他们起了戒心。
眼角含泪,嘴唇微颤,药师丸香终于明白自己在工藤彻心中的地位,她一甩头忿忿地离去。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工藤彻按捺住追她的冲动,转身对松岛芳子说:“对不起,小香不懂事请不要见怪。”
“人家才不会跟小女生计较呢!”松岛芳子卖弄风蚤的说,还用胸部去磨蹭工藤彻。
一丝厌恶神色浮上他的脸,但他依然口气温和地问:“你们会在这扎营吗?”
“前面的路不知道危不危险,我们不如结伴同行,彼此好有个照应。”服部静一热络地提议,其他三人也都在一旁敲边鼓。
工藤彻暗忖,是暂时隐忍不发,看看他们的企图,还是推辞掉,可是转念想到服部静一那双看着小香的色眼,他就有一股冲动,要将他的眼珠挖出,输了这场比赛没关系,小香才是他的珍宝,她的安危才是最重要。
“这……不太方便。”他决定挡掉。
“天色快黑了,那今晚我们就暂时在此扎营,明天再各走各的。”服部静一一副无所谓地道。
点点头,工藤彻准备去安抚药师九香。
天色已暗,借由手电筒的微光,工藤彻找到在石墙后暗泣的药师丸香。
“对不起!”他心疼地拥抱着她。
“你……竟然为那个蚤狐狸骂我。”药师丸香哽咽的说,还边捶打工藤彻。
握住她的手,工藤彻忽然吻上她的红唇,她嘤咛地动动身,的胸部不经意的朝他摩擦,一股欲火涌上小月复,要不是地点时间不对,他会当场要了她。
深吸口气,抚平下月复的蚤动,工滕彻暗哑着嗓音说:“彻哥哥最宝贝小香,怎么舍得小香受到委屈。”
“可是那个女人一副好像要将你生吞活剥下肚,我看你也很爽。”有点失望工藤彻不再吻她。
“淑女讲话不该如此粗俗。”他宠溺地柔柔她的鼻子。
“他们不是一般的登山者吗?怎么路线会跟我们相同,四人当中,除了松岛芳子,我对服部静一有种说不上来怪怪的感觉。”
小香也起疑心了,今晚要注意点,若有什么事情发生,他以一对四应该不成问题,只怕他们会从小香下手,他得留心周遭,避免打草惊蛇。
回到陵墓区,看见服部静一他们已将帐棚搭好,避免干扰,他将帐棚搭在离他们有几百公尺远的地方。
***为了防服部静一他们,工藤彻在营区附近埋了一些暗桩,然后将营火生起,药师丸香负责准备晚餐,他则再到附近转了一圈,顺便观察一下服部静一他们的动态。
“怎么样?他们应该不会来串门子吧!”药师丸香一副嘲弄的语气。
她盛了一碗淋了速食咖哩包的饭给自己,然后一如往常将剩余的整锅递给工藤彻。
“今晚不要随便离开营地。”工藤彻没有理会她嘲弄的语气。
“彻哥哥你说这一、两天能不能到达目的地?”
“若是无阻碍,应该是可以。”
“那照这种情形看来,你觉得宝藏会不会藏在这个陵墓废墟下?”她思考地望了周遭一眼。
“按照地图标示,不是这个废墟。”
“彻哥哥,为什么我会有不安的感觉?这十几天只有我们两人,我都不会害怕,可是今天遇到服部静一他们,心中总觉得会有事情发生!”
“傻小香,不要胡思乱想,彻哥哥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的。你快点吃吧,前面有一条小沟渠,我过去把水瓶都装满,顺便用这个锅子端锅水回来给你用。”他说着就弯腰拿起地上的水瓶和刚刚装饭的锅子。
“我跟你一起去。”听他这么说,药师丸香立刻站起来。
“不。”他抬手阻止她,“你还是在这边等我,有什么事叫我一声。”
“喔,那……你小心点。”
工藤彻点了点头,扭开小型手电筒上会儿之后便步人黑暗中,因为一直可以看到光影,所以药师丸香也不觉得害怕。
在他离去之后,药师丸香迅速收拾餐具,又在营火可及之地拾了些柴火回来,才转身进入帐棚内铺睡袋。
宁静的夜晚,尤其在杳无人烟的高山上,就连虫鸣声都罕闻。在这样的深山里度过了半个月,药师丸香早已习惯了大自然的冷漠,完全不以为忤,甚至还张口轻哼起一首流行歌曲,与大自然同欢。
哼哼唱唱着,她突然听到帐棚外好像响起了一声异响,就不假思索地开口,“彻哥哥,你回来啦?”
外头没有回应。
她不以为意地继续将睡袋铺好,然后转身钻出帐棚,“彻——”
面对空无一人的营地,药师丸香张着嘴巴发着呆。是她听错了吗?可是刚刚外头明明有声音,还有脚步声……会是服部静一他们吗?
她忐忑不安的坐回营火边的温暖位署,焦虑地拨弄着营火等待。终于看到工藤彻从黑暗中踏步而来。
“彻哥哥。”药师丸香急忙地起身迎向他。
“怎么了?”看到她一副忧心的样子。
“你刚刚有没有先回来过一次?”
“为什么这样说?”他盯着她问。
“因为我在帐棚内听到有声响,以为是你回来,不过出了帐棚却没见到你。”药师丸香皱了皱眉头,“你没回来过吗?”
“你听到什么声响?”他没回答她,径自地问。
“脚步声,还有……”她想了一下。“大概就像人走路时,衣服与衣服间摩擦的声音吧。”
“那是多久前的事?”
“大概……五分钟前。我本来以为是服部静一他们,可是没道理过来不打招呼啊?干么要吓人家?”
工藤彻浑身都在备战状态,因为他在营区周围设有暗桩,对方竟然可以避过,而同一时间他也有去观察服部静一他们,他们四人都在营区,难道真有另一批人在暗处吗?
“过来,”他朝药师丸香伸手。
闻言,她走入他充满力量与温暖的双臂中,找到了依靠。
“彻哥哥,那会是什么人,是这里的印第安人吗?”过了好一会儿,药师丸香稍微平静后开口问道。
工藤彻不这么认为,因为如果是印第安人的话,她根本就不会听到类似衣服的摩擦声——那种会发出摩擦声的衣物应该是文明世界所有。
在这安地斯山脉中著名的骆马毛织品是不可能会有那种声音的,况且他先前还在离这儿不远处又发现了一个营地遗迹,据他估计那绝对是近来留下的。
“彻哥哥?”
“别想了,既然对方只是来看一眼就走,这表示他们并无恶意。”他在心里加了句才怪,有道是善者不来,来者不善,但是他并不想让她担心。
“可是——”
“不要再想了,先去休息,今晚我会留守。”
工藤彻温柔地吻她一下,看着药师丸香进入帐棚。
***冷瑟的山风划破沉闷的幽静,为今夜凭添诡谲的气氛,在月光照不到的巨岩陰暗面,藏匿四条窃窃私语的人影。
“工藤彻那小子肯定已起戒心。”服部静一压低嗓音。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宰了他们!”一粗嗄男音叫道。
“藏宝图还没到手,别那么莽撞?”这声音听起来满稳重。
“这样好了,女的你们三人负责,男的交给我。”听到这话,就知是松岛芳子。
“不要赔了夫人又折兵,你以为工藤彻是省油的灯,明眼人都知道他有多宝贝那个女的,他对你不过是发泄罢了!”服部静一不屑的说。
“哼!就算赔了夫人又如何,他可比你们三人强太多。”一想到那晚的情景,松岛芳子就觉得浑身好似万蚁钻动,麻痒难耐。
“真冷,不在帐棚内商议,跑到这儿吹风,真是神经,入夜的气温已在零下,我要去做的事,最好能来个欲火焚身祛寒气,你们继续待着吧!不过我会给你们一个惊喜。”说完,松岛芳子扭摆婰部,往工藤彻的营区走去。
“老大,那小姐看起来挺鲜女敕的,一想到她在我们身下扭动声吟,嘿嘿……”
话未讲完,三人都发出猥亵的笑声。
“嘘!有人来了。”
三人赶紧屏住凝气,只见药师丸香站在不远处跺脚,他们心想芳子这女人狐媚术还真是厉害,工藤彻竟然会让他的宝贝落单,三人不约而同都露出邪佞的笑容,慢慢朝她身后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