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母娘看女婿。人家是越看越满意,可是海家的成员个个叹气,交头接耳地搞得准女婿满头大汗,坐立难安,比上了审判台还难受。;;
根据资料来源,海棠的家人很简单,不过是一父一母一个她,没有兄弟姐妹和姨姑表亲。;;
怎么他才一上门坐不到十分钟,那个是金花姑,这个是桂花姨,抱孙子的唤九婶,背着下田工具的是葫芦叔,跛脚的赤足伯,还有福泰的大象伯公。;;
最叫人胆战心惊的是一排正在清枪、擦枪的兄弟,他敢用驭风企业的股份来打赌,他们绝对不是吃公家饭的公务员。;;
“海棠,你家的亲戚还真不少呀!”猛擦汗的白禹轩很想开溜。;;
嗑着瓜子的美丽女子半躺在他身边。“街坊邻居啦!我老妈说是三姑六婆自治委员会。”;;
“男人也算?”;;
“喔!他们是我老爸的换帖兄弟,真正拜过关公歃血为盟的生死之交。”好好玩,他们干么要小声交谈?;;
“吓!少看些电影有利无弊,他们当自己是混黑社会的。”白禹轩吸口冷气,无法理解老一辈的想法。;;
“没错呀!他们曾经是扫黑专案的榜上常客,像我赤足伯杀了三名警员,判刑十七年,关了十年假释出狱,现在买了块地种菜,是个菜农。”;;
杀警?!“你在报复我没向你求婚就私自宣布婚讯吗?”赤足伯看来很憨厚,哪是穷凶极恶的杀人犯。;;
“亲爱的,你认为那些是玩具枪吗?”眼神一瞟,海棠玉嘲笑他的天真。;;
“别告诉我这里所有的人都和黑社会扯得上关系。”桂花姨的气质像个钢琴老师,恬静温雅。;;
“包括你在内?”她的眠中浮游着好笑。;;
他是活在尔虞我诈的世界,而非枪林弹雨。“我家世清白。”;;
“可惜沾上了我,再白也会黑。”吃着瓜子肉,她将瓜子壳往拥枪者身上丢。;;
二、三十岁的年轻人不但不生气,反而露出爱慕的腼腆笑容,让白禹轩心口的警钟又敲了一下。;;
她太危险了,有着致命的美丽,不赶紧娶回家藏好不行,她不用招蜂引蝶就有一群蝗虫觊觎,要是稍微卖弄一下风情,恐怕会有更多的竞争者来抢,他一人是难敌数十支对着他的枪。;;
“你也加人了黑社会?”海棠玉的父亲海大仔纳闷的问。;;
“老爸,老妈。”不懂他有什么好瞧,两个眼睛一张嘴鼻有两孔,顶多背景吓人了一点。;;
“伯父、伯母是……看不出来。”男粗犷女娇艳,不太像有个二十来岁女儿的父母。;;
“记得你老头说过,我们家专出流氓,他很有看人的眼光。”;;
顿感四肢无力的白禹轩将脸埋在她颈窝落发处。“我头晕。”;;
“告诉你死得更快的捷径。我老妈是纵贯线的大姐大,什么玫瑰帮、鬼面帮、七星门都是她的小弟小妹玩出来的小场面,而我老爸……”;;
“喔!不,求求你别再说了,我看见满天的星星在飞。”他要去加保几个意外险。;;
“不行了吗?不过是角头老大而已。”海棠玉轻声地加重他的头痛。;;
“这样的出身,你没成为黑道联盟的总盟主倒是奇迹。”他在夹缝里求生存,苦中作乐。;;
海棠玉一掀娇眉地以指抚抚他略干的唇。“要打退堂鼓趁早,石大哥已登记候补资格。”;;
“啃你的瓜子吧!鼓被我一脚踢破了。”低头一吻,他趁势探舌勾夺她咬了一半的瓜肉。;;
“小偷。”真不知羞。;;
他笑了。“小花儿,你在脸红。”原来,她也会害羞。;;
正当小俩口肆无忌惮地吻来吻去时,三姑六婆自治委员会和街坊邻居仍在指指点点,品头论足地又摇头又叹息。;;
人品没话说——烂到说不出来。;;
相貌出众——金玉其外,败絮其内。;;
青年才俊——有财必遭桃花,朗俊无义。;;
位居高位——必然无情,狡猾多诈。;;
但——;;
“女儿呀!你的男朋友我们很满意,几时结婚?聘金、喜饼全免,只是……”海大仔欲言又止。;;
“伯父但说无妨,该有的礼节我绝不失礼。”白禹轩有礼的询问。;;
他不好意思的笑笑。“需要跌打损伤的药酒吗?待会我装一箱给你。”;;
“嘎?”一箱跌打损伤药酒?;;
“你总会需要的,我是过来人……哎呀!你干么捏我?”肯定又淤血了。;;
横了丈夫一眼的海咪咪先把丑话说在前面。“我家女儿是祸水了点,如果你死于非命可别怪她哦!只能说她太像母亲。”;;
“呃!我有保险。”的确像母亲,说话的调调都非常毒辣。;;
“受益人绝对不准写我女儿的名字,不然人家会以为她谋财害命。”未雨先绸缪一番。;;
他满脸困惑,总共才三人的海家未免太……特异。“为什么?”;;
“他们怕你被我打死,以后得去牢里探我的监。”知父知母莫若女。;;
换言之,知女莫若父母。;;
什么样的坑种出什么样的萝卜,就算是被野兔、田鼠咬得体无完肤,它还是一根萝卜,绝对长不成高级人参。;;
“死丫头,你给我闭嘴嗑瓜子,我可不想将来有个寡妇女儿。”探监,她想得美哦!自古官贼不两立。;;
喝!诅咒嘛!白禹轩的心口跳慢了一拍。;;
“老妈,你太杷人忧天了。老爸不是壮得像头牛。”健康,耐躁。;;
海咪咪嘴快的接说:“吃米糠长大的粗人比较耐打……呃!刻苦耐劳,而白先生是衔金汤匙出世,哪堪你的烈火一烧。”她是传统妇女,不打老公。;;
真金照样怕火烧,不然哪炼得成形。;;
“伯母,你唤我一声禹轩就好,自己人不用客气。”他借机拉拢丈母娘当靠山。;;
有山靠就靠,聪明人不放弃机会,一山还有一山高,丈母娘最伟大。;;
“呵……真有礼貌,不像我那个不肖女,连狗都不如。”就会怂恿她出墙,然后去向她老爸告状。;;
白禹轩在心里苦笑,她一句话连他也骂了进去,海棠若是狗,那他呢?;;
“老爸,老妈在骂你是狗耶!快揍扁她。”老狗才生狗女。;;
海棠玉一说完,一只拖鞋就飞了过去。“姓海的,你想害父母双双毕命,好坐享其成接收我们的地盘是不是?”;;
好险!差点砸到脸。海棠玉以吻感谢情人的及时救援。“老妈,你也姓海。”;;
“我……”;;
担心她们母女大打出手的白禹轩连忙出声,“婚期决定在下个月,你们意下如何?”;;
“好。”;;
“不好。”;;
两母女意见相悖,同时开口回答。;;
“为什么不嫁?”;;
“嫁不嫁是我的事,我高兴。”连求婚都省了,她海棠那么没行情吗?;;
“你非给我嫁不可,我连嫁妆都准备好了。”海咪咪气得把存折往女儿面前一丢。;;
海棠玉翻开一看。“好呀!贼婆娘你藏私,害我省吃俭用不敢买游艇。”;;
“你在说什么鬼话,万一翻了船谁去救?我可是不会游泳。”买艘模型船看看就好,做人要勤俭持家。;;
“水鬼我们一起当,来世做对鬼母女,拉翻所有的游艇……”;;
听得自瞪口呆的白禹轩暗忖,这是一对正常家庭的母女吗?他好像看到两个泼辣的海棠在对骂,喷出的火焰媲美苏律±火山。;;
他爱上的女人,即将成为他妻子的小花儿,他是不是作孽太多,现世报在眼前?;;
买东西可以退货,爱能退吗?;;
一抹释然的笑容浮现在他脸上,爱就爱了,一座甜蜜的辣椒圈也不错,将唯一绽放的海棠花栽在最中央,每日对着他说,早安。;;
然后。不久的将来会生出一株株小海棠,至少有一点值得安慰,他不用担心儿女们会受欺负,天生的母狮基因会让他们成强者。;;
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膀。;;
“去喝一杯吧!她们母女有得吵了。”他的妻、他的女儿,他深爱的家人。海大仔的眉眼间尽是平凡男子满足的笑意。;;
“好,岳父大人。”同是天涯沦落人,可是他无悔。白禹轩笑看那朵海棠花。;;
“嗯!好女婿。”;;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天道不公、地道不平,我要抗议……”;;
“闭嘴,地不平就铲,天快黑了。”真吵,有时间抱怨还不如赶紧动手。;;
“天黑了干我屁事,我的手都起水泡了,”他画图的黄金手呀!方地秋哀怨的瞟了一眼。;;
“少埋怨,多做事,那一堆是你的。”没用的家伙,他一件阿曼尼毛线套衫泡汤了都没哼。;;
一阵动物的叫声,一堆肥皂泡沫和两个几乎被泡沫淹没的男人,他们的悲惨和泪水只能往肚里吞,不敢向人倾吐。;;
世上最可怕的生物是什么?想当然耳是女人,即使是他们所在乎的。;;
名义上说是义工,但是看到两人脸上纠结的五官,谁相信他们是自愿来当爱心使者,根本是不得不。;;
所谓最毒女人心,有仇不报非女人,而她们最擅长的是美人计。;;
“你真没用,‘才’一瓶白兰地就跳月兑衣舞,身为你的朋友真感羞愧。”方地秋嫌恶地按住秋田犬的头猛搓。;;
“曼陀罗的毒根够味吧?居然有人笨得在PUB果奔。”至少他的小内裤还在。;;
“你的夕雾花简直没人性,连自己的男朋友都设计,果真是有友情没爱情,可怜的小横横。”有此女友是恶梦。;;
被小狸猫溅了一脸水的莫向横冷冷说:“总比你连人家的袖子都没模着,就被耙得满头花好。”;;
方地秋扬高声调,“你在嘲笑我上不了她?”哼!等他解决了这只狗再去终结那个女人。;;
“没错。”曼陀罗从花到根都有毒。;;
“好,咱们来赌一把,三个月内我一定上了她。”男人的面子一定要保住。;;
莫向横挑眉问:“还赌,你不觉得这段话很熟悉?”一赌失足成千古恨。;;
“有吗?”;;
贵人一向多忘事。;;
没错,这就是那场赌约的续篇。;;
了帮好友出一口气的蓝夕雾和罗曼陀设了个局,分别在不同时间邀约他们,一个拼命的灌醉莫向横,一个偷偷地在酒里下曼陀罗根部的粉末给方地秋喝,并事先言明有毒。;;
结果不信邪的方地秋一口饮尽,没多久毒性发作,开始产生幻觉并兴奋,一件件的把衣服月兑掉绕着巴出奔跑,另一个也差不多是这样的情形,酒后乱性。;;
两人的丑态全被全程录影了下来,而两个女人则以此为威胁,要他们每个礼拜天上平耀民的宠物店,清洗所有的动物,持续三个月。;;
因为赌约期是三个月嘛!所以他们才会叫苦连天地玩着泡泡。;;
“年轻人,加油呀!有前途、有前途。”;;
看平耀民又提着几个笼子出来。他们当场欲哭无泪,埋头居然是手臂长的长吻鳄鱼。;;
天呀!赌真害人。;;
对了,我们把画面移一下,白禹轩和海棠玉这对奸夫滢妇……呃,天作之合的恋人到底结婚了没?;;
容我偷瞄一下下……;;
哎呀!;;
不得了,儿童不宜,A字头的要锁码。;;
运动?;;
很暖昧的字眼,他们的确在运动,而且好像持续了好一阵。;;
“轩,我怎么感觉有人在偷看?”是她太敏感了吗?海棠玉翻过身骑在他身上绿动。;;
“没人有这个胆,除非他不想活了。”努力冲刺的白禹轩一身汗渍。;;
嘻嘻!;;
不好意思,你打不到我。;;
“太频繁不易受孕,我们是不是要停工几天?”她快累垮了。;;
“谁说的,我们要日夜加工拼个孩子出来,不然永远也结不成婚。”他不相信他不行。;;
原来又是“天择”论呀!让老天来决定他们该不该结婚。;;
突然,一阵娇吟和粗吼交叠成情人的乐意,滚滚热流射进了小子宫。;;
“啊——谁推我?”一道光没入了海棠玉小月复。;;
“轩,你有没有听见小孩子的声音?”奇怪,房间内怎会有小孩。;;
“我看你累得不够彻底,咱们再来努力。”身子一覆,他进了她的身体。;;
小小幽闭的空间不断传出救命的呼声,但是睿智的医生说,那是婴儿的胎动。;;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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