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后悔吗?她条件比我好,性情又温顺,在律师界小有名气,对你日后的事业有加分的功效,错过她你肯定会懊恼终生。”
语气含酸的女高中生一脸陰笑,调侃着背着相机的男子,故意和他保持距离走在前头,确信他的足音不轻不重的尾随其后,像是寸步不离的影子紧紧贴粘脚跟。
并非在意那名女子的言语挑衅,对她而言,那只不过是蚊虫叮咬了一下不痛不痒,在她心里不曾留下陰影,自信大概是她最大的财富,她从不认为自己有不如人的地方,即使她有个高龄八十几的老父亲。
或许太多人给了她宠爱,也给她自立的能力,纵使遇到危险也能迎刃而解,她的人生顺利得连老天都会嫉妒,所以她更懂得珍惜。
记者的确是一门令人讨厌的行业,可是爱上了又有什么办法,他在咖啡屋说的话她全存进心灵银行,若不动心她真是白活了,人的一生短暂,几时能找到一个这么逗的男子让她把心敞开。
虽然不是很满意但勉强接受。骑驴不一定找得到好马,将就着用倒也顺手,起码挨得了她几拳不致一命呜呼。
“错过你我才会寝食难安,我又不打官司干么要个律师妻子,哪天赡养费高得逼我跳楼。”那时就需要警察来查办他杀或是自杀。
“你可真会精打细算呀!为了逃避该付的责任,屈就廉价的小警察。”蓝青凯说得有点磨牙,声音由鼻孔喷出。
“没办法,我这人比较实在,挑老婆一定要挑实际点的,哪天我走在路上不慎遇着几个小混混拦路,我一报出你的大名定能逢凶化吉。”韩亚诺开玩笑的说道,拿起相机朝她甜美的侧影按下快门。
不过他会刻意避开某个碍眼的障碍物,只取她美丽的身影。不让底片多出灵异的鬼脸。
“你当我是钟馗不成,还能超吉避凶,保你走路不踩到狗屎。”如果他再不小心的盯着路走,很快他就会知道何谓自食恶果。
“哪那么多狗屎,校园内除了宵小禁止入内外,狗也是列管品之一……”咦!什么东西软趴趴的粘在脚底?
韩亚诺低头一瞧,当场脸黑的出现点点斑点。不敢相信自己真那么倒楣,千万分之一的机会居然让他碰到,一坨刚出炉的“蛋塔”还冒着热气,正躺在他脚下声吟。
“人不能不信邪呀!好运不会总是跟着你,有时也会打雷闪电,站得再远还是会被劈到。”不要怪她幸灾乐祸,谁看到活笑话都会不由自主的笑上两声。
“是吗?亲爱的。”他不安好心的拉近两人距离,一副有福同享的模样。“狗屎又叫黄金,我分你一点吧!”
闻言蓝青凯迅速后退,包括她此劾正挽着的清艳女子。“我警告你,别靠我太近,今天的任务若搞砸了,你知道有多少人会‘感谢你’。”
数他身上的拳头数便一清二楚。
“呵呵……我……搔痒。”韩亚诺手一举高佯装捉捉耳朵,脚步一止,还真不敢站上前去。
他瞧瞧里里外外布满的便衣警察,再看看每人藏在身上的突出物,脸上一哂的模模鼻子走开,暂时不方便瞎起哄。警察的工作的确比他这个闲杂人等重要,一刻都不能有所闪失。
每年的五月跟九月是圣心中学的亲子教学日,也就是所谓的母姐会,不少高官富商和阔太太都会连袂出席,一来看看孩子在学校乖不乖,二来炫耀自己的家世看能不能把其他人比下来。
爱慕虚荣是人之常情,若没一个比较的场所她们何必早起,开了一夜舞会或打了十八圈麻将谁爬得起来,有个机会让自己美美的亮相当然要全力以赴,打扮得花枝招展好来争奇斗艳。
但她们不晓得的是,有多少警察为了维护她们的身家安危而出动,更不知道有人准备利用这项活动进行毒品交易,来来往往的学生家属中有几人是警察、有几人是毒贩根本难以分辨,只有靠累积的经验去做正确的判断。
“不要再拿着照相机朝我猛照,人家会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他不累吗?看他底片一直换,不知用了几卷。
“不行,我要趁你还穿着这身高中制服时多拍个几张,否则过了今天就拍不到了。”韩亚诺口气中似有遗憾的又拍了几张,简直把它当成最后的遗照。
脸色一沉的蓝青凯一听到他的话,又开始磨练牙齿的坚硬度。“你在诅咒我出师未捷身先死吗?”
该死的,他就不能有一句好话,非要气得她发火才甘心。
“呸呸呸!坏的不灵好的灵,你给我小心点别乱说话,你会活得比我长寿,不准有一丝损伤。”韩亚诺两眼一瞪显得愤怒,不过他瞪的对象是她的“妈”,警告“她”把他老婆看好不能出任何纰漏。
“多活一分钟成吗?一颗子弹贯穿两颗心,谁也活不了。”蓝青凯没好气的说道,意思是别威胁别人,自己的命她自己会顾。
但是韩亚诺当真认真的思考起来,表情严肃得让人想笑,好像他难得有正经的一刻。“你先死,我要看着你走。”
生命最后的一瞬间他要陪着她,将她美丽的容颜深搞心底,来世他才能凭着弥留的记忆找到她。
“姓韩的,你真的很想我死,”谁在笑,骨头长刺要她拔一拔是吧?
一抹低沉的轻笑声在她身边扬起,引来不少人异样的注视,心想着这么漂亮的女人怎么会有鸭子的声音,破坏她给人的完美印象。
“凯,我要将你的样子记下来,生生世世与你相伴到生命终了。”他感性的话语十分真诚,可是周围却传来一道道细不可闻的窃笑声。
他忘了一件事,现在警方的科技非常发达,人人都配带一组通讯器材以方便连系,他所说的一言一语都会透过耳机传人每一位执行任务的警察耳中,执勤兼具消遣的享受娱乐。
蓝青凯忍不住哀叫,“喔,天呀!你可不可以停止做秀,你知道现场有多少眼睛在看着你吗?”完了,她会被笑上很久很久,直到世界末日到来。
“我只知道我会一直看着你,我爱你。”他不在意在所有警察面前表露心迹,爱就是要让她听见。
“你……”她脸色泛柔的轻轻一笑,飞快的跑到他跟前吻了他■下,又跑回她的“妈”身旁,酡红着双腮表现得若无其事,不准任伺人出声嘲笑她。
整个人呆住的韩亚诺来不及品尝她投怀送抱的滋味,他根本被她突来之举吓得目瞪口呆,脑子顿时一片空白的想不起来发生什么事,甜柔的气息刚到唇边就消失不见,让人若有所失的少了魂魄。
蓦地,一道急雷硬生生的打透他的脑门,如梦初醒的睁大难以置信的黑瞳,眼眸一深的露出傻笑,不太敢相信的捏捏脸颊证实他不是在作梦,他真的有听到那句话,一句让他死也甘心的话。
“嘿嘿,她说她爱我耶!她真的说了喔!她爱我哩,呵呵……她爱我……”他捉住一棵“树”直重复这句话,眼眯嘴弯的乐得快飞上天了。
“嘘!走开、走开,别来烦我,你不要害我的伪装破功。”高大的“树”如此说,用力踹他一脚才把他打发走。
“嘻嘻,我家凯说她爱我,你有没有听到?”大家赶快告诉大家,他们在恋爱了。
被他当成垃圾的破布堆发出人类的声吟声。“死人呀!你干么在这节骨眼上让他发疯,快把人带走。”
寒浴月的声音刚落,马上有个阿伯打扮的男子连拖带拉的将韩亚诺拉离现场,四周好不容易恢复一丝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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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校园某个陰暗的角落聚集了一群人,避开监视器的监视躲人鲜少人出入的死角,人手一包白色粉末尝着味道,确定纯度正确才爽快付钱,约定下次交货的时间和地点各自离开。
一名高中生模样的男孩拿着一把钞票放入口袋,左右张望确定附近无人,才一脸紧张的走了出来,快步的朝视听中心而去,丝毫没发现有几道神秘的影子分道而行,在他离去之后迅速的将和他交易过的人悉数逮捕。
“笑?你觉得谁比较好笑?”这身打扮他还能笑得这么开心,真难得呀!他真有当女人的天分。
一听近乎嘲弄的冷笑,美丽女子的脸上出现薄恼。“我是为了任务才做此牺牲的,你别得寸进尺。”
“啧!威胁我,你刚才不是笑得挺媚的,怎么不继续勾引良家妇男,我瞧这学校男老师挺多的,挑一个回去当你的煮饭公吧!”他没本事说赢她,她最厉害的地方就在这张嘴。
“蓝青凯,你真想我来个现场教女吗?”藤条呢?相信有不少老师乐意借他一用。
她当没听见的挖挖耳朵。“没礼貌,对师姐这般无礼,回头等着蹲一整天的马步吧!”
“你还记得自己的身分呀!这么爱护同门,真是感激不尽。”看别人的笑话叫有趣,看自己的笑话是难过。
她还真会假公挤私的摆道,一句缉恶为重就让他失去立场,装尸体的任由这几只恶枭在他脸上涂涂抹抹,还强迫他穿上飘逸轻盈的仙女装,一身雪白像古墓里的小龙女。
“别客气,我们的目标来了,待会你少开口只管微笑,我不想看到你可憎的喉结。”尤其是声音,唉!一大败笔。
这次任务结束后,该向上面反应配备不足的问题,他需要一组变声器来改造和美丽脸孔不符的男音,下回高级鸡的角色就可以由他来扮演,省得另一只鸡老嚷着不公平,扬言要罢吃鸡肉。
“彼此彼此,我开始要憎恨你了。”害他角色错置的当不成男人,脚上的高跟鞋磨得他连路都走不好。
蓝青凯笑了,头一仰迎向挑战,前方妁阳光总是特别闪亮。
只是,她眉头微微的拧了一下。她不是嘱咐韩亚诺别让他妹妹和目标物走得十近,怎么两人手拉手的情同姐妹,有说有笑的朝她走来,让她的任务顿时变得困难了许多?
因为一不小心她会变成人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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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我有个好玩的东西让你们试试,保证你们一玩马上上瘾欲罢不能,一再要求要再玩玩看。”
蓝青凯暗示杜玉坎借辞离开之后,一直表现得话不多、端庄有礼的徐筱竹忽伏变得开朗了几分,活泼热情的说着日常趣事逗她们发噱,肢体语言生动的描述政治家的生活百态,不时流露出小女儿娇态。
蓦地,她话题一转说起政治圈正流行一种新潮的游戏,大人小孩都可以玩,人限人数,只要喝一种甜甜的果汁就会飘飘欲仙,整个人完全放松得像踩在云里,浑身轻得有如一根羽毛,飘呀飘的飘到有天使守候的天堂。
好奇心重的韩安诺禁不起诱惑,一脸兴奋莫名的直嚷着她要试试看,不让人阻止的踮起脚尖跳舞,说她想飞。
“随便乱吃东西小心肚子痛,你刚不是才灌了两杯波须女乃茶,还喝得下任何饮料呀!”蓝青凯刻意说了一句。你是猪呀,专吃馊食。
“哈!你管我,我就是有吃不胖的体质可以大吃特吃,你嫉妒我。”只要有新鲜事好尝试,她的心情便特别开心,全然忘了两人曾有过的恩怨。
是呀!嫉妒她即将被当成猪宰。“我是怕你哥会被你吃垮,将来光养你这头猪会养不起我。”
蓝青凯的眼神近乎轻蔑,似乎瞧不起她大面神、贪吃的个性,有意无意的想激怒她,让她一时气不过和她大吵一顿,然后败下阵的自觉颜面尽失,愤怒的踩着重步离去。
“哼!你往脸上贴金了,我哥只是看你小、好玩,才跟你玩玩罢了,你不要以为他真的会娶你,我未来的准大嫂只有心薇姐一人,你还不够格。”她才不要叫一个年纪和她一样的女生大嫂呢!那太奇怪了。
其实韩安诺不能接受的是她的年龄而非她这个人,这些日子她常跑道馆跑出习惯了,即使她已经里外打扫了一遍没她的事,她还是一有空就去那里看人家打拳练剑,心痒难耐的也想跟着学。
可是没人愿意教她,因为他们怕辈分会乱掉,说什么小师姑、小师婆是她哥哥的女朗友,他们一教不知道要怎么称呼她,只好不教的让她打打杂、递递茶水,等小师姑(小师婆)有空再亲自指导她。
一直到那时候,她才知道她哥的女朋友这么厉害,全道馆的人都怕她,也没人敢跟她对打,就算所有人一起上也要考虑再三,然后就会有人说想上厕所,一去不归全都走光了。
“好呀、好呀,你叫他去娶那个无趣的心薇姐,我就不信你不会被她闷蚤的个性闷死。”蓝青凯故意耍起脾气的一嚷,表示她才不希罕当她大嫂,让她把镜子捧好照照自己的德行。
“你……你到底在说什么?!你这人真的很讨厌耶!”她没嫌她,她倒是拿起翘来,人家心薇姐就不会这样。
不过,心薇姐好像真的有点闷,什么话都放在心里不说,看得人一头雾水。
“我也不喜欢你,一天到晚老往我们道馆跑,也不知道看中哪个臭男生,你移情别恋了吗?花痴妹妹。”他们家阿辉不错,比起虚有其表的孔雀男阿武哥好上一千倍。
“你……你……”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韩安诺眼眶泛红,泫然欲泣的强抑哽咽不哭出声音。
哭呀、哭呀!为什么不哭?尽量放声大哭没人会笑你,你一哭事情就解决了,我也方便行事用不着顾忌你,你别在这时候给我逞强,该退场就不要迟疑,勇敢的走出去。
使尽全力要赶走她的蓝青凯口不择言的取笑,一句比一句更难入耳的话像要吵架,伤人于无形的让她气得发抖,眼泪含着随时有滴落的可能。
眼见着她的计划就要奏效了,打算火力再开的轰得她无反击能力,这下她总要泪洒相思湖畔,掩面落泪当个泪美人了!
没想到她刚转身正欲离去,眼看情形失控的徐筱竹连忙出面缓和情势,一手拉一个不许她们离开,还要她们和好不要再争吵,表现得就像一个不忍心她们反目的好朋友。
“不要吵了,我带你们去见识一种非常罕见的东西,你们用过后就不会情绪激动得像仇人,老说些难听的话。”
现成的猎物岂有容你们跑掉的道理,一个也不能少的充当今天的“食物”吧,她备好的大礼足以让她们享用不尽了。
“你要带我们到哪里?学校有规定,后山的小教堂属私人所有不得擅闯,我们去了会惹麻烦。”禁地的忌讳让韩安诺稍微收起一些好奇心,小声的问道。
“我知道,因为那栋建筑物就是我们家捐钱盖的,所以我们拥有特权。”可以作奸犯科。她在心里说着。
原来如此,利用学校名义掩护非法,难怪他们警方怎么查都查不到!谁会料到神圣的殿堂竟是毒品交易中心,耶稣钉在十字架上为有罪的人承担罪恶,所以大家尽可在秘眼皮底下使坏,因为一切的罪孽全由它一人扛起。
神爱世人,它连坏人也爱,莫怪这世道乱得连神也管不了,做坏事若得不到报应,那么人人都可为恶,何需神只的慈悲。
打量四周环境的蓝青凯,按下腰间形似吊饰的通讯器,送出讯号让行动组的人员迅速移动,以她为中心点包围密林中的小教堂,并封锁附近的进出口逮捕可疑人物。
穿过高耸入云的巨木丛林,赫见一座哥德式的雄伟建筑,一点也不小的足以容纳一、两百名教徒做弥撒,长长的阶梯少说近百阶,一路延伸至两头怪异神兽守护的大门。
不过据她的观察,进入教堂的势力范围内之后。她起码发现了七到十架左右的超广角监视器,部署之严密可见其心思多细密,稍有飞禽走兽一接近便会发觉,对他们的攻坚行动大为不利。
“咦!有股怪怪的味道,你们不会在这里藏死人吧?”只要与毒有关的气味都逃不过她的鼻子。
举凡大麻、海洛因、安非他命、速赐康、摇头丸、药片…”嗯!这是……低级,日新月异的现代还有人吸食强力胶,进化速度还真慢得令人嗤之以鼻。
“你……呵!你看太多侦探小说了,我们又不是江户川柯南,所到之处尽是死人。”表情不太自然的徐筱竹局促一笑,眼神飘浮的溜过圣坛下方的大理石阶梯。
“不,我都看金田一,以我爷爷的名字发誓。”蓝青凯模彷电视动画的语调拉开注意力,以漫不经心的方式调查周边的形势。
“呵呵……你有趣,我最喜欢你这种个性独特的朋友,很有个人的主见喔!”徐筱竹曲意奉承,拉开圣子图像下的夹层取出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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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一眯,一抹精光闪过蓝青凯眸底,心里暗忖实验室尚在研发中的强烈催情剂怎会流落市面,而且味道奇特似经过改良,加入些许的迷幻药和罂粟花的种子,以及一点点毒性不强的蔓陀萝花粉。
以上综合的成效只有一个,就是让人产生幻觉陷入梦幻的快乐之中,茫茫然不知发生什么事的追逐想要的梦世界,然后任人摆布的以为身在蓬莱仙岛,自己是嫦娥或玉兔之类的神仙会飞。
犯罪者果然厉害,连这类未开发成功的限制用品也弄得到手,他们警察还混什么混,不如去卖槟榔赚点小钱,说不定还能从中得知警力不远的小道消息。
“来,新产品喔!有自然的花香没有副作用,我用过几次觉得不错,你们也来试试。”徐筱竹示范的将白色粉末加入浓稠的液体里,以点精油的方式让散发的烟气排入小管里轻吸。
的确创新,毒都成了时髦的玩意。“这不会中毒吗?感觉怪怪的。”
一见她不想尝试的模样,眼色微陰的徐筷竹笑笑的转移目标。“安诺,你可别像她一样胆小怕事,我们是同学又是好朋友,我总不会连你都害吧!”
她以两人爱竞争的心态故意挑拨,先搞定一人不怕另一人不乖乖屈从,逞强是十七岁女生的特性,只要在后面加加火,顺手推两把,不难水到渠成的成为她的囊中物。
徐筱竹满脸热切的拉着一脸犹豫的韩安诺,企图让她一嗅管子内的气体,但她似察觉一丝不对劲的考虑再三,总觉得这样做是不对的,说不上来的感觉令她想后退,心里头升起莫名的不舒服感。
可是以好朋友之姿强迫她一定要试一试的徐筱竹,不让她有退缩的机会,臂力突然变强的抵在她身后,一手压着她的后颈朝冒烟的管子靠近。
“等一下,要试也是我先试,怎么可以输给这个没用的大小姐。”一只手蓦然出现,看似无意的推开一脸惊健的韩安诺。
她先是一怔,随后露出感激的神色,悄悄的退到一旁暗松了口气。
“刚才要你试你不试,现在才抢着出锋头,你真是让人生气。”徐筱竹假意的发火怒责了两句,心里暗喜的替她调整好管子高度好让她吸闻。
“罗唆啦!不要妨碍我闻香香的味道。”蓝青凯一把将她推开,眼露沉迷的神情渐失理智。
手往身后一背,食指与无名指并拢紧贴大拇指,一股暗升的气流在体内流窜,呼吸变得迟缓而凝滞,失传已久的龟息大法让她屏住气息久久,久到一旁的有心人以为她已经不是原来的她,而是一个……
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