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鸳,你……」当她踮起脚尖,将两片芳香湿润的唇贴上他的时,商子任整个人呆了……
「唔!」他绷紧了身子等著。
但下刻,她绕过去,樱唇吸向了他的大腿内侧。
「呃!」他的身子在床上大大地震动一下,说不出是释怀,还是难过。
然後,她又爬回来,从他的小月复开始、到大腿内侧为止,重新吻了一遍,当然,跳过他的男性部分。
他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可是她……「紫鸳,我不要……」他试著夺回主控权。
但她一指点了他的袕道,他只能无辜地躺在床上,任她挑逗得几欲发疯。
「为什麽?」这种挑逗太恶劣了,他会憋死的。
「我以为你会希望多惩罚我一下。」她笑得好无辜。
「是惩罚你?还是惩罚我?」他终於知道自己上当了。
「当然是惩罚我啊!」她一而再、再而三地牵引著他往的峰顶上爬,但每当他要跃上顶峰,她就会将他拉下。「我看你刚刚那样生气,一定很想多惩罚我一下,所以我要让你如愿。」
「我不气了,真的,紫鸳,我从来也没有气过你。」他求饶。
她想了一下,他以为月兑身有望;岂料,下一瞬间,她慎重地摇了摇头。「这样的惩罚对我而言实在是太轻了,应该加重一点才行。」
「哦,不——」他衷嚎。
「你为什麽这麽难过?我是体贴你耶!」她振振有辞。
他总算知道毛病出在哪里了。「我道歉,紫鸳,我想我是太自以为是了,我强迫你接受的体贴必定给你造成了困扰,我很抱歉,我会检讨,所以这一回就算了,好不?」
「让我想一想。」她说,手指却没有停止搔弄他的身体。
「你还要想多久?」他虽然被点了袕道不能动,但那个地方还是很有感觉的。
「我还在想。」她笑得好媚。
「紫鸳……」她再想下去他就要死翘翘了啦!
热闹喧嚣的知府大邸,一阵细细的争执由外到内,不断传来。
「为什麽我要跟你一起参加知府大人的寿宴?」那种互相恭维、阿谀诌媚的宴会,沐紫鸳根本没兴趣!
「因为我还没辞官,依然是一介小小县丞,知府大人是我顶头又顶头的上司,他举办寿宴,暗示大夥儿送礼,我当然不能不来。」商子任一手捧著礼物、一手紧拉住她不放,以防一不小心,又让她给逃了;这一路行来,她已逃月兑五次啦!
「上司又如何?上司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威胁人家送礼吗?」自在他面前掀开底细後,她便不在他面前伪装,但对於别人,再说吧!
「他是不可以光明正大威胁我送礼;但我若不送,他却可以光明正大整我冤枉。」
「所以你怕事,只得急冲冲地赶来巴结人家。」她不屑地啐道。
「不是怕事,是怕麻烦。」他笑著,更加用力拉紧她。「既然有方便的解决之道,我看不出为何不能走捷径,非得去硬碰硬撞个满头包?」
「什麽歪理?」她瞪眼。
「是真理。我以为凡事都不只一个方法可行,每个人都在选择适合自己的道路行走,而我则偏爱捷径。」
「狡辩。」她撇嘴。
他紧了紧握她柔夷的大掌。「好了,别闹脾气了,前头便是知府大人,麻烦你笑一笑。」
「我又不是卖笑的。」她低啐一声,却还是弯起唇角,露出一抹温婉娇柔的浅笑。
「知府大人。」商子任送上贺礼。「商子任偕内子祝大人福如东海。」
「寿比南山。」沐紫鸳娇声接道,雾蒙的水眸漾著一层清丽的光彩,煞是惹人心怜。
知府乍见沐紫鸳,心一怦。「商县丞好福气,娶了个如花美眷。」软语诱人、娇怜可人、轻柔动人让知府不觉一见倾心。
沐紫鸳红著脸,悄悄地躲到商子任身後。
知府哈哈大笑,目光还不停地追著沐紫鸳跑。「好个娇羞的小娘子,商县丞,你运道好得让人嫉妒啊!」
「大人过奖了,贱内如何比得过大人府里那群艳胜牡丹的姬妾?」商子任虚应著。
「牡丹、水仙各有胜场,不能比、不能比啊!」而知府已厌了娇艳的牡丹,突然欣赏起纤柔的水仙。
一只老色狗!沐紫鸳在商子任身後恨恨地跺了下脚,打算他再乱吃豆腐,就找个无人处,好好修理他一顿。
首先,要洗他那张臭嘴、两只色眼也不能漏掉,还有……她在脑海里把人扁得很过瘾,却没想到……
「你这个强盗女居然敢来玷污知府大人的寿宴?」一记怒吼由天劈下。
沐紫鸳跳起来,回眸一望,居然是许仲言。
他像团火一样飘到商子任面前。「商子任,我告诉过你多少遍了,那种低三下四的女人,连一般人家都不愿娶为正妻,你居然还把人带到府衙来!」
一番唾骂又将沐紫鸳给冲得泪眼汪汪。
「对不起,不是相公的错,是我不好,我不该来,请你别骂相公。」她哽咽,莹白玉颊上悬著几滴清泪,形容凄楚、无限悲切。
甭说场中一干男人看得动心,就连几名女眷也为她揪疼了心肺。
「仲言兄,紫鸳一不偷、二不抢,自嫁我以来,恪守妇道、洁身自好,又哪里低三下四了?」商子任蹙眉,虽知他家娘子有装哭的坏毛病,但她流泪的媚态实在动人,所以他还是成天被骗得团团转。
「是啊!许县丞,我瞧商小娘子,温婉柔弱,压根儿不像一般低下女子,你说得太过分了。」连知府都是沐紫鸳魅力下的降将。
「大人,你有所不知,那沐紫鸳正是『大风寨』强盗头子的女儿,她父亲也是前几起女子失踪案的嫌犯,此等低下女子,焉有资格参加大人的寿宴?」许仲言陈言。
知府大吃一惊。「你是『大风寨』的人?」
「是的,大人,家父忝为『大风寨』寨主,但他绝没有绑架任何人,恳请大人为我父洗清冤枉。」沐紫鸳跪陈清白。
「快起来、快起来。」美人多娇,尤且一还是个温婉多情的娇娇女,知府哪舍得她受委屈?「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查清楚的。」
「大人!」许仲言急道。「妖女低贱,专职迷惑男人,请大人三思,勿信了妖女之言。」
居然骂得这麽难听,商子任也火了,紧跟著下跪陈述。「禀大人,内子虽出身山寨,却出淤泥而不染,绝非什麽妖女,请大人明鉴。」
这点知府倒相信,瞧沐紫鸳一介弱质女流,柔似风中纤柳,哪可能是什麽奸邪之徒?
但许仲言却不放弃,续道:「大人,俗语有云,龙生龙、凤生凤,乌鸦生出来的女儿,还会有白的吗?恳请大人下令扣押沐紫鸳,以协助调查发生於栖凤镇内数起女子失踪案。」
这顶帽子可扣大了,一个搞不好,说不定沐紫鸳真要被下狱查办。商子任急辩。「无凭无据扣押良民,如何服众?」
「她的出身就是证据。」许仲言瞪眼。
「所谓,风尘出侠女、乱世造英雄。谁说一个人出身不好,就无法造就一番功业?」
「商子任,你为美色所迷,竟置公理正义於无物。我问你,今天若不逮捕妖女,他日再有人失踪,你担当得起吗?」
「商某一肩承担。」平常越是温和无害的人,一旦发起脾气,更是吓人的庞大气势。
许仲言不觉给骇退了一步。
「好啦、好啦!」知府不耐地挥手。「你们两个都别吵了,今天是本府的生辰,理应快快乐乐,我不想见到任何争执,任何事都留到明日再议。」
「大人,万万不可,今朝不将妖女擒拿,明日恐将铸下大祸。」许仲言屈膝跪求道。「卑职恳请大人下令,将商子任夫妻一起下狱候审。」
「不!」沐紫鸳急忙跪下,让眼泪横流成海。「所有的一切都是我造成的,大人,你要办就办民妇吧!请放过我家相公,他是无辜的,求大人开恩。」娇弱的哭求下,是一双紧握的铁拳,她在心底发誓,错开今日,定让许仲言吃不完兜著走。
知府一向,有个如此妍丽的美女对著他又哭又拜,还能不引起他满月复怜惜?
「大人……」许仲言还想再禀。
「够了!许仲言,你连本府的命令都敢违背,想造反不成?」知府大人沈道。
「卑职不敢。」许仲言叩首。
「不敢就退下。」知府瞪眼。「往後你只管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少管其他闲事。」他指著自己的女儿暗示许仲言,若非看在女儿面上,以许仲言的无礼,早被驱逐了。
「是,大人。」许仲言咬牙,尽管不服,但大势已去,他也只能含恨离去。
沐紫鸳瞪了他离去的背影一眼,只见他前一刻才告辞,下一刻知府大人千金已紧贴上去,引得正牌许夫人泪眼汪汪。
什麽玩意儿嘛!她暗骂,搞不懂像许仲言那样的烂人,哪里值得众女穷追不舍?
「商小娘子,」知府含笑走向沐紫鸳。「已经没事了,你快起来。」他伸出手、正想扶起她。
「多谢大人恩典。」商子任抢先一步拉著沐紫鸳向知府拜谢。
伸出的手顿在半空,知府一时悻悻然。「哼……算啦,不必多礼。」
「谢大人,卑职就此告退。」
「这就走啦?」知府哪舍得这麽快与大美人分别?
「卑职再留下,恐又引起争端,还是走的好。」商子任朝另一头许仲言的方向瞥了一眼。
也对!一边是女儿的爱人、一边是自己心仪的女子,再起争端很难摆平!知府想了下。「那你们先走吧!」反正来日方长,他不怕没机会亲近美人。
「谢大人。」商子任拉著沐紫鸳走得匆忙。
「喂!」她给扯得险些儿跌倒,不满地低问。「你干麽走这麽快?」
「赶著回去辞官呢!」
「啊!」他几时想通的?她怎不知。
「知府对你别有居心,仲言儿又对你多所偏见,再留下只会增添麻烦,还是走为上策。」他解释。
「说得好像都是我的错似的。」她嘟嘴。
他笑著捏捏她的手。「得了,我又不会阻止你报仇,你想教训谁,尽管去,只要在三天内办好,过後,我们要立刻离开。」
「呵呵呵……」她搔著头傻笑。「你知道我想教训他们?」
「你不是已经做过了?」幸好她这调皮样儿没让外人瞧见,否则谁信她娇弱喔?「这回他们实在是过分了些,我赞成你报复,但动手时,请你想想他们的妻儿子女,莫闹出了人命。」
「我没那麽狠啦!」她炫耀地挥了挥拳头。「顶多打得他们三天下不了床。」
商子任瞧著她炯亮的灵眸,直觉许仲言喊她「妖女」,真是喊对了;她扮弱装哭的样子、娇媚蚀骨,可一旦恢复本性,泼辣精悍,更是十分耀眼动人。
两般不同风姿,同样绝丽,不是妖女,是什麽?
「你这样看著我干什麽?」她好奇贴近他身侧。
他闭紧嘴巴、死命摇头,开玩笑,若让她知道他心中所想,怕第三个被扁得躺在床上起不来的人就是他了!
不能说,死也不能说。
满屋子浓烈药味让许仲言皱紧一双飞扬剑眉。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他无缘无故给个蒙面人打成重伤。
「唉哟!」翻个身,不意却扯到了胸前的伤口,痛歪他一张俊脸。「该死的!我一定要捉到这名匪徒。」
听说知府也被打伤了,他猜犯人是同一个,而且……脑海里乍起一张柔弱娇颜,灿灿水眸、明媚动人,正是商子任的妻子,沐紫鸳。
「怎麽会想到她?」他用力一摇头,打死不承认自己亦被她的魅力所惑。「真是个妖女,迷惑男人的本事高超无比。」所以他很讨厌她,认定她是上天生下来专门毁灭男人的祸害。
可不论他再厌恶她,也不会将蒙面恶徒的罪归到她身上;她太娇弱了,一阵风吹来恐怕都保不住,又哪儿来的力量打人?
但他怀疑,犯人是「大风寨」的人,因为他想捉他们大小姐问罪,他们就打他做为报复。
「不过,他们若以为这样就能使我屈服,那他们就大错特错了。我许仲言是绝不受威胁的。」况且,「大风寨」里的强盗越逞凶,越代表他们与女子失踪案月兑不了干系。
「我一定要想办法提讯沐紫鸳。」他深信,只要一点点刑罚,便能让沐紫鸳招出案件内幕。
只是要如何捉她?以前只有商子任为她撑腰已够难应付,如今连知府都为她所迷,派人送了口信给他,不准他妄动沐紫鸳。
自己的力量不够、官府的力量又不能用,真是气死许仲言了。
「相公,喝药了。」适时,许夫人端著一碗汤药来到他床前。
「先放著吧!」案件不破,他实在没心情养伤。
「相公,大夫交代,你一定要准时喝药,否则伤口不会好的。」她语含忧虑。
「你到底懂不懂?现在是我能不能立功回京的关键时机,我若把握不住,任机会溜走,恐怕今生再无回京的一日。」
「可是你的身体……」
「妇道人家,见识浅薄,都跟你解释得如此清楚了,你还是不懂。」他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
「我只是关心你啊,相公。」许夫人含泪哽咽。
「算我怕了你啦!」许仲言没好气地接过汤药、一口喝尽。「药喝完了,你出去吧!别来烦我。」
「那个……相公,我有件事情想问你,不知道……」
「妇道人家不要这麽多嘴,出去。」他瞪眼。
许夫人登时变为惊弓鸟一只。「是的,相公。」她端著药碗,正想离去,才到房门口。「唉呀——」一道莽撞的身影突然冲进来,将她给撞得一跌倒在地。
「对不起,夫人。」来人是府衙里的官差。
许夫人扶著椅子,颤巍巍地起身。「没事。」
「王六,发生什麽事了,让你跑得这麽急?」许仲言勉强移下床铺。
「这……」王六为难地望了许夫人一眼。
「夫人,你出去吧!」许仲言命令道。
「是的,相公。」许夫人扶著墙壁,一拐一拐地走了出去。
待许夫人一走,许仲言迫不及待地问道:「府衙里发生什麽事了吗?」
「大小姐失踪了。」王六喊道。
「失踪?」
「就像栖凤镇那些姑娘一样,说要出门买花粉,却一转眼就不见了。现在整个府行里乱成一团。」
「大人可有说些什麽?」许仲言眼睛一亮,他立功的机会终於来了。
「没有。」王六摇头。「大人只急得到处骂人。」
「你回去告诉大人,我知道是谁绑架了大小姐。」
「犯人是谁?」
「沐紫鸳——」
商子任以为自己的手脚已经够快了,想不到许仲言比他还快,在他打点妥一切、收拾好包袱、准备离去的前一刻,许仲言带兵包围了盛气楼。
「仲言兄,你这是干什麽?」商子任边问,边用力拉紧沐紫鸳。
她一双拳头悄然握紧於衣袖下,接二连三被找碴,已磨光了她的耐性,她快伪装不住了。
商子任就怕她当场爆发、落人话柄,不仅於解决事情无益,反而称了许仲言诬陷她的心。
「不要。」他低言,对她摇摇头。
「唔!」她只得咬牙,忍下一口气。
许仲言坐在一张由两名官兵交抬著的竹椅上,居高临下睨著商子任与沐紫鸳。「奉大人之命,逮捕沐紫鸳归案。」
「不知内子,所犯何罪?」
「绑架知府千金。」
「证据呢?」一天到晚空口白话,商子任真快受不了他了。「无凭无据,岂可任意入人於罪?」
「单凭她出身山寨,便是最好的证明。」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商子任侃侃直言。「大宋律法,可没哪一条是以人的出生为戒律的。」
许仲言一时语塞,胀红了一张俊脸。
「仲言兄若无真凭实据,光论出身,便要抓人,恕我夫妻二人无法心服。」商子任挽著沐紫鸳的手,转身就想离开。
「慢著。」许仲言怒吼。「有『大风寨』的人在的地方,便有绑架案发生,这便是最好的证明。」
「胡说八道。」沐紫鸳再也忍受不住了。「栖凤镇发生女子失踪案,还有知府千金被绑时,你也都在当地,怎不说你自己也有嫌疑?」
完了!商子任暗叫一声糟,许仲言一直对「大风寨」心存怨恨,不择手段想要报复山寨里的人。
但他在山下重遇沐紫鸳,却不曾对她使强,顶多只是想抓她,逼出入寨方法。那是因为她外表过於柔弱,如许仲言这般硬气男子,不忍伤她分毫。
可如今,她露出了泼辣本性,许仲言还能不乘机打压她?
「大胆刁妇,竟敢出言诬蔑本官,来人啊!速将刁妇拿下。」
沐紫鸳功运全身,十来名官兵她还不放在眼里,必要时,她就带著商子任杀出去,绝不受许仲言侮辱。
「慢著!」商子任急喊。
「你想拒捕?」许仲言怒道。
「我只是想跟我娘子说几句话。」他说。蓦地贴近沐紫鸳,手中金针,准确无误插入她的袕道里,定住了她的行动。「对不住了,娘子。」
她大惊,想不到他竟谙武。
他俯近她耳畔低言。「这是针灸术,不是武术。娘子暂且冷静一下,所谓民不与官斗,惹了官府,对我们并无好处。」
「你怕我打不过他们吗?」她喃道。
「我担心的是商家分布在全国各地的一百零八家商行,我们可以逃,他们呢?」
她愤怒地红了眼眶,却不得不低头;若是因为她的拒捕,引得官府对商家商行出手,她难辞其疚。
「商子任,你若能说服你家娘子,招出『大风寨』的入寨方法,待我剿灭山寨,救出大小姐後,或可向大人求情,饶她一条生路。」讨厌归讨厌,但沐紫鸳的娇媚,还是让人不忍伤其分毫。
「呵呵呵……」商子任摇头,发出一阵轻笑。
「你笑什麽笑?」许仲言生平最痛恨的就是商子任泰山崩於前而色不改的从容。
「我笑你搞错了,在『大风寨』外下阵式,阻碍官兵攻山的人不是别人,正正是我,商子任。
「是你!」许仲言两眼喷火。「商子任,你身为朝廷命官,竟敢勾结强盗,助纣为虐,你该当何罪?」
「藉朝廷之力,屈杀无辜、以报私仇,难道就没罪?」商子任冷笑。
「你在说谁?!」
「你以为呢?」他双眼陰冷如冰。
许仲言这才发现商子任潜藏於心的厉害,他过去的迟钝表现根本是在耍人。
火从心起,许仲言一声令下。「来人啊!将商子任押下,待大人升堂发落。」
「遵命。」两名官差走过来欲扣商子任。
「住手!」沐紫鸳急如热锅上的蚂蚁。「你们谁敢铐他,我对他不客气。」她怒喝。
两名官差没料到一名娇娇女竟有勇气反抗,一时给喝得失了主意。
「娘子!」商子任好笑地走近她,与她耳语道。「别在这里逞能,你真想救我,就去找许夫人。」
「许夫人!」她不懂。
他却没再解释,反主动走向官差。「不必铐了,我跟你们走。」话落,他还领先朝府衙方向走去。
却把许仲言给气得牙痒痒的。「竟敢要弄我,商子任,我绝不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