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延凯激情的索求暂告一个段落,原本准备好的早点已经冰凉,时间也将近晌午。
闻净将失去热度的早餐放进微波炉里温热,并开始煮她最拿手的咖啡,她将过度激烈运动的身体靠在餐桌上,看着一滴滴近黑色的液体慢慢地蓄满白瓷的咖啡杯。
她盯着黑色的水滴落人咖啡杯里漾起圆形的涟漪,心想着黑色的圆形涟漪像是翼左背上的伤疤,而同样圆形的伤疤在WING的左背上也有一个。
同样的位置、同样的大小、同样的形状,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争?
闻净拿起蓄了八分满的咖啡杯后,又放进另一个干净的白色咖啡杯,心里,直想着两人身上如出一辙的伤口。
刚沐浴完的翼延凯顶着一头湿发走进饭厅,便看见用筷子随意绾起长发的闻净,因长发绾起而露出她美丽的颈背。
剪裁笔挺、样式简单的深色男性衬衫穿在她的身上却松松垮垮的,过长的袖子甚至得折个几折,衬衫衣襬刚好遮住她可爱的俏臀,露出她匀称白皙的长腿,不知道为什么翼延凯觉得衬衫穿在她的身上比之前他看遍她的任何装扮都来得性感万分。
「这衬衫穿在妳身上比穿在我身上好看多了。」翼延凯从她的身后搂住她,强壮的臂膀圈住她柔软的腰,性感的薄唇贴着她白净的耳背说道。
闻净放心的将身上的重量转移到他的身上,吐纳之间呼吸着他沭浴后干净清爽的男人香。
「WING,你的头发还是湿的。」一颗水珠随着他挑染成金褐色的发梢滑落,不偏不倚的滴落在闻净未着内衣的凸挺,冰冷的水珠滴在她衬衫下的,敏感的尖端马上凸起地顶着薄薄的衬衫。
闻净在薄薄衬衫下挺起的,像是自有意识的在平滑的衬衫上形成两个可爱的小凸点。
「净,妳好敏感。」翼延凯轻笑地在她敏感的耳畔吹气说着。
他轻佻的口吻让她的耳根子红了起来,她害羞的短掩住太过诚实反应的胸口,虽然有点多此一举,因为她的凸挺早被他看在眼底。u
闻净拿起一杯已蓄好的咖啡,想借着别的动作来冲淡暧昧的气息。
「要加糖吗?」闻净拿起糖包询问。
「两包女乃精不加糖。」
听了他的回答,闻净拿着糖包的手微微一顿。WING连喝咖啡的习惯都和翼一样,这未免太过巧合了吧。
「怎么了?」抱着她的手臂,翼廷凯明显感觉到她的僵硬。
「没什么。」闻净摇摇头,试图甩去这个荒谬的念头。WING和翼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嘛,翼拘谨、正经,而WING狂放、轻佻,再说他们的样子差这么多,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呢。「只是WING喝咖啡的方式和我的上司一模一样,让我觉得很巧合罢了。」她用汤匙将女乃精搅匀。WING的头发挑染成金褐色,而翼总是一头梳理整理的黑发,他们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嘛。她为自己突生的念头感到可笑。「WING,我煮的咖啡,喝过的人都说好。」
加入女乃精后,黑咖啡变成了温暖的淡褐色。
「真的吗?」其实他早尝过她煮咖啡的功力,真的具有行家的水准。
翼延凯拿起白瓷咖啡杯,将冒着热气的醇厚咖啡放在鼻息嗅闻着。
「好香。」
「就跟你说吧。」闻净转过身,想看清楚他品尝着她精心烹煮出来的咖啡的表情。
闻净一手放在他原本搂着她的手腕上,一手放在他精瘦的腰捍上,看到他拿杯子的方式时,放在他手腕上的手忍不住紧抓着他。
WING的手握住咖啡杯的杯身,而不是握住镶在杯身上的把手,他拿咖啡杯的方式竟又巧合的和翼一模一样。
两包女乃精不加糖,这样喝咖啡的习惯或许很普通,但这种不怕烫的拿杯子方式就很少见了。
怎么可能?闻净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拿咖啡杯的手势,原本推翻了的念头在她的心里再次萌芽。
「WING,你不会觉得烫吗?」看着他怡然的样子,闻净忍不住发问。
「还好。」从小他的手所能承受的温度就比平常人高一些。
翼延凯没有将闻净眼中的疑问做过多的联想,只当她像平常人一样的好奇,殊不知这样的小动作已经让她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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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净再次成为第一个到财务部门上班的人,自从她发现自己对翼延凯并非真实感情只是一时迷恋后,就不再贪恋和他单独相处的感觉,今天来得这么早当然不可能是因为旧情复燃,虽然她还是常常在枯燥的工作里,分神地看他专注办公的模样。
她将加了两包女乃精的咖啡从茶水间端出,看到翼延凯办公室的灯已经亮起。除了她以外,他总是第一个到财务部门上班的人。
不过今天她早到并不是因为怕他觉得冷清,因为他们已经恢复了上司与下属的关系,今天她早到只是想证实心里的想法。
她必须承认,她没有认清自己的心意就用身体勾引他,然后又闪电的提出分手,让她觉得对他很过意不去,但是之后他似乎没有任何想挽回的意思,连一点伤心的样子都没有,幸好她在他们感情都还没有到那么深的时候,就看清事实、快刀斩乱麻。
敲了门之后,闻净便进了翼延凯的办公室,他正看着这一季财务会报的会议纪录,没有分神去看走进来的人。
她将冒着烟的咖啡放到他的办公桌上,纤手在办公桌上敲了两声后,才引起他的注意。
「翼,早安。」闻净在他的眼神放到她身上时,才向他道早安。虽然是分手,但他们仍维持着交往时的称呼。
其实她一进门时,翼延凯就发现她的存在了,不呛人的玫瑰淡香幽幽地飘进他的鼻息,只是碍于他所扮演的身分,不然他早把她搂在怀里给她个缠绵的早安吻了。
「早安,净。」翼延凯平静地向她道早安,心里疑感着她怎么又开始早到的行为,昨天在他家,他明明累了她一整天的啊,她怎么不在家里多睡几分钟,竟然还精神奕奕地早到,看来她的好体力可以让他再拉长欢爱的时间,还是……她又开始对他所扮演出来正经八百的翼延凯产生兴趣了。
闻净微笑的看着他镜片下毫无波澜的眼神,却被他厚厚的镜片阻碍她探究的意图。
看着她打量他的眼神,不安感再次在翼延凯的心里扩大了一圈。他希望净喜欢的是WING啊!那才是真实的他,而不是现在这个用着真名却以伪装性格出现在她面前的翼延凯。
「翼近视的度数很深吗?」以他的所得应该可以换一副较轻巧的眼镜,而不用戴着这副看起来有些笨拙的厚重眼镜,难道他要掩饰什么吗?
这个疑惑又加深了她对翼延凯和WING是同一个人的想法。
「嗯,我天生有些一弱视,散光尤其严重。」才怪!其实他的视力好得要命,眼镜只是他的伪装物罢了。
「原来如此。翼,你怎么不打算换一副比较轻巧的眼镜呢?这么重架在鼻子上不难受吗?」
看着他没有任何变换的脸色,闻净于心底暗忖着,假如翼和WING真的是同一个人,那么他扮演的功力也太好了,而且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我已经习惯了,而且这是我父亲送我的,我舍不得换掉。」看着她,翼延凯觉得她今天的问题似乎特别多,但是长期的专业训练,已能让他睁眼说瞎话却没有任何愧色。
「原来翼这么念旧。」
翼延凯笑而不答,沉默在他们之间弥漫,两人心中各有想法。》
「啊,咖啡快凉了。」闻净故意说道,其实她真正的目的是想再看一次他拿咖啡杯的方式。「我今天换了咖啡豆哦,翼,你喝喝看合不合口味。」
闻言,翼延凯拿起咖啡杯将仍带着微温的咖啡送入口中,虽然没有温热时来得香醇,却仍有着咖啡的甘美。
虽然看他喝咖啡的样子不下数十次,但看到他用手直接拿起杯身时,闻净的心头还是一震。
她发愣的看着他黝黑的手指圈住咖啡杯小巧的杯身。这种不畏高温的拿杯子方式,世界上可能只有他们两个人了,难道两个人都让她遇上,还是说他们根本是同一个人。
仔细看着他拿杯子的手,她甚至觉得他修剪整齐的手指甲很眼熟,而且还眼熟到了极点。
依言尝了咖啡的翼延凯看她直盯着他的样子,以为她又像从前一样要听到他的赞美才会离开。》
「这咖啡豆我很喜欢。」
「哦。」闻净恍如大梦初醒。这个念头从昨天的萌芽到现在已经逐渐清明了。「翼喜欢就好,我先出去了。」虽然心里一团乱,但她还是优雅地走出他的专属办公室,轻轻地将门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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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的起居室里,除了淡淡的轻音乐以外,没有任何的声响,闻净靠在真皮缝制的白色懒骨头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闻净看着汤明典拿起镶着金边的茶杯,精致的杯身里装的是微酸微甜的花果茶,和一般人一样,他握着的是杯身的把手。
「汤,如果我说翼和WING是同一个人,你相不相信?」
「咳咳!」她的话让汤明典被刚入喉的花果茶呛到。翼延凯和WING分明是两个人啊。「净,妳是不是受到什么打击了?他们两个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嘛。」他当她的话是在说笑。
「真的,他们拿杯子的方式一模一样。」她就知道没有人会相信,但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告诉着她,要她找出事情的真相。
「哈哈……」汤明典忍俊不住的笑出声。拿杯子的方式一样有什么好稀奇的。「净,那我们拿杯子的方式一样,我们不也是同一个人了。」
「不是,你误会我的意思了。你看我们拿杯子都是拿把手对不对?」闻净拿起盛着花果茶的瓷杯,握在手中的是精致的把手。「可是WING和翼拿杯子都是直接拿起来。」她因为怕烫,所以拿的是他已经喝完花果茶的杯子。
「直接拿起来不是很烫吗?」汤明典直觉反应地道。
「就是啊,所以我才觉得奇怪嘛。」
「搞不好他们两个刚好都不怕烫啊。」WING和翼延凯是同一个人,这个想法还是太荒谬了。
「我也有这样想过,但是他们两个人的左背上都有个一模一样的伤疤,就没这么巧合了吧?」
「同样的伤疤?」这就比较可疑了。
「嗯,在靠近左肩胛骨的地方,一个圆形像十元大小的疤。」
「妳确定没看错?」那个位置应该不是正常人会受伤的地方啊。
「绝对不会看错,而且我还模过。」
「可是他们两个差这么多,说话的声音不一样,样子也差很多。」翼延凯总是穿著严肃的西装,但WING的穿著却带着时尚的味道。
「是这样没错啊,可是你仔细想想不觉得他们两个人的身形很像吗?」自从发现WING的身上有个和翼像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伤疤后,她就愈觉得两人也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汤明典仔细的回想,他和WING打照面的次数不多,但印象中WING的身形很高,和翼延凯一样都有一百八十几公分。
「但他们的长相真的差很多。WING有染头发吧?」记忆中WING好象是挑染着金发,因为很少有男人挑染金发能像他这么自然。
「拜托,现在染剂随便都买得到,而且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哪有人还戴副厚厚的眼镜,我想翼是不是想掩饰什么?」
「妳和他交往的期间,难道没看过他把眼镜拿下来的样子吗?」
「没有,每次我想拿下他的眼镜,都会被他拒绝。」
「拒绝?!为什么?」
「他说想看清楚我的样子,那时候我听了很高兴也没多想什么。」虽然闻净觉得那副眼镜实在很碍事,但听了翼延凯的解释也只好接受。
「一次也没有?连的时候也没拿下吗?」这太奇怪了吧。》
「没错,一次也没有。」听汤明典这么一说,闻净才觉得她和翼延凯的交往真的有些可笑,她连他的脸都没有完整而清楚的看过。「汤,你说他会不会是怕我把他认出来,所以才不把眼镜拿下来的啊?」那副大眼镜几乎遮了他一半的脸。
「被妳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愈来愈有可能。」但是为什么他要以两个截然不同的身分出现在净的面前呢?
汤明典无法探究真正的原因,但他清楚真相被揭开时,一定会掀起一场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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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延凯坐在办公室里,此时待在公司里加班的员工都已经下班,总是充斥着列表机运作声音的财务部门也已经安静下来。
支着头,他看着桌上的报表,却难得分了心的想起早上闻净似乎别有用意的问话。
净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其实他并不怕净发现他的真实身分,如果可以的话,他更希望能亲口告诉她。
「自首无罪,抓到双倍」这个道理他还懂得。
只是现在实在不是个好时机,他的工作还没到一个段落。
翼延凯再度看向被他冷落了的报表,其实他发现有人做假帐已经好几个月了,也大概查出是哪个部门,甚至也大略知道是哪个人挪用了公款,只是他还需要更多的证据,让做假帐、挪用公款的人哑口无言、俯首认罪。
然后他才能功成身退,虽然闻氏企业对总部而言只是个微乎其微的小案子,但他连能动摇国本的大案子都能完美结案,这种小案件他当然不能有所失误。
将重要资料收进公文包后,翼延凯离开了财务部门,却没有往停车场走去,而是往业务部门走去,位于三楼的业务部门已是一片黑暗,员工早已下班。
虽然这一身碍手碍脚的西装让他的身手无法完全施展,但对付简单的保全系统已经是绰绰有余了。
为了安全起见,翼延凯戴上手套,以免留下指纹。
他走进业务部门经理的办公室,解开密码后,将机密资料存到磁盘里,有了这些重要资料,一切才算是大功告成。
这谢金贤也真是够笨了,这些重要的数据应该存放在家里嘛,他挪用的是公司的钱,竟然还嚣张的把资料放在公司里。
翼延凯将磁盘放入口袋内,在十二点保全人员巡视前离开了业务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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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WINGSPUB的例行公休日,原本到了这个时候总是高朋满座的PUB里,现在却是空荡荡的,空气中仍然可以闻到淡淡的烟酒味。
翼延凯站在吧台里,将音响打开,顿时安静无声的空间有了淡淡的爵士乐当作衬底。
「净,想喝些什么?」翼延凯对着随音乐款款起舞的闻净问道。
「你调什么,我就喝什么。」闻净放松着身体随节奏摆动身躯。》
舞完一曲,闪净便停下了动作,她坐在圆桌上,看着在吧台里调酒的他。
他将各色基酒倒进调酒瓶,用经验衡量着比例,专注的神情彷佛和冀延凯重叠。
闻净看着这一幕,心想着半敞开衬衫的WING彷佛和西装笔挺的翼缓缓相叠。
她侧着头。她想知道事实,却又不自觉地感到害怕,他为什么要以两种身分出现在她的面前?而真正的他又是哪一个?真正爱着她的又是哪一个?
她下意识的希望真正的他、真正爱她的是WING,虽然还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爱上了他,但这感觉绝不是像她对翼那种盲目的迷恋,WING总是能轻易的牵引她的视线,她想更了解他。
「WING,你都不用上班、不用工作的吗?」她和WING总是在晚上相见,从来没有在白天碰过面,这点更加印证她的想法,因为白天的他是朝九晚五生活的翼,除此之外,她想不出更好的理由。
「我当然需要工作,不然怎么在高物价水平的台北活下去。」他将调好的酒倒进杯子里,透明的冰块掉进玻璃杯里发出清脆的声响。
「那你的工作是什么呢?」
「我的上作就是不让WINGSPUB倒闭啊。」他将粉橘色的调酒送到她的面前。
闻净坐在圆桌上,修长的腿在空中晃啊晃的,像个小女孩。
「还有呢?」闻净的心跳加速,她害怕听到自己想听到的答案。
「还有啊……」翼延凯的眸光流转。他知道这不是一个单纯的问题,净似乎想套出什么,他愿意向她坦承,但必须在他工作完成之后。
他的表情让闻净的心几乎从口中跳了出来,她不自觉地握紧手中沁凉的调酒。
「就是想办法讨妳欢心,让妳爱上我。」翼延凯轻点她可爱的鼻头,他当然没忽略她紧张的神情。
「你这么有手段,哪个女人能逃出你的手掌心。」他的答案让闻净松了一口气。
「妳呢?净,我抓住妳了吗?」低,翼延凯抵着她的额头问道。
「你说呢?」闻净不问反答,其实她的心早已经遗落在他身上了。
她的回答让翼延凯有些失望,他轻吻着她带着酒香的唇后,微微退后两步,往两帧巨幅油画走去。
「净,妳知道这两幅画的意思吗?」微黄的灯光照在翼延凯高大的身影上,让他的背影看起来有些落寞。
「你愿意为我解说吗?」闻净将喝了一半的调酒放在桌上。
「这是我的一个好朋友画的,他也是这家店的股东之一。每个人都有很多种个性、很多种面貌,就好象很多人的心里常常会有另一个声音。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一体两面的,人也一样。」翼延凯转过身说道。聪颖如她,他想她应该听得出他的暗示。
闻净将眼光转移到两幅画上。一体两面,同样的脸孔,一个是光明的天使,一个却是黑暗的撒旦。
她再将眼光调回到他的身上。同样的脸孔,一个他是毫不起眼的高级主管,另一个他是穿梭在五光十色夜生活的调情高手。
看着他,她的表情复杂难懂,让人读不出她的心思。
「这也是WINGSPUB开店的目的之一,我们希望在这里,人们叫以释放心中另一个自己。」翼延凯巧妙的将话又转了片一个方向,似是而非的说词让她又掉进了迷雾之中。
「WINN,另一个你是什么模样的?」跳下圆桌,闻净走近他的身边。
「净,妳会看见的。」其实她早已经看见了。翼延凯在心里补了这么一句。
特殊的上作性质虽然满足了他爱好挑战的性格,却也带给他一些常人无法想象的痛苦。
闻净握住他轻抚她脸庞的手,轻轻地闭上双眼,WING和翼延凯的身影不断在她的脑海中交错,她想握住真实的他,就像握住此时手中温暖的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