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翼延凯的怀里,闻净有一口没一口的轻啜着玻璃杯里的红酒。
「翼,我们可能把公司里的同事吓坏了。」闻净不知道翼延凯为什么会和她一起下班,虽然他头一回准时下班已经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但更劲爆的是有人问他提早下班的原因时,他却大方的回答说要和她共进晚餐。
不止是办公室的同事吓了一跳,连她一时都不知道要如何反应,就被他挽着走进电梯。
翼不是说办公室恋情会影响别人的工作情绪吗?怎么现在全反了。
「他们工作太乏味了,给他们一点刺激也好。」
听了他的话,闻净轻皱了眉头。这不太像翼会说的话。
「你不怕会传到我爸耳里吗?」闻净是不担心,因为翼延凯耿直的个性绝对合乎闻志的标准,不过闻志可能会有点不敢相信,因为翼延凯的型和会跟闻净传出花边新闻的男人都不太像。
「总不能让妳这样没名没分的跟着我啊,再说我们都交往一个多月了,该是公开的时候了。」
「噢。」
「怎么,妳不高兴吗?」翼延凯轻吻着她的耳垂问道。听净的口气好象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
「没有啊,这样我爸问我为什么没回家时,我就不会再把汤拖下水了,汤一定比我还高兴。」
「和我在一起,妳还想到他。」虽然他知道他们只是朋友,但占有欲作祟还是让他有些不满。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只是朋友。」转过身,闻净看着他紧抿的嘴唇。「呵!你吃醋了。」第一次看到他吃醋,她开心的笑了起来。翼终于有点反应了,而不是像之前说一些「人要理智」的道理给她听。
「因为妳是我的女人啊,常常跟他在一起我算什么?」说到这儿,翼延凯又想起汤明典圈着闻净的纤腰进公司电梯的画面,他不自觉地圈紧她的腰肢。
「你算是我的情人啊。」她还以为他是不会生气的人,他似乎总是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看到他有些失控的样子,大大的满足她的虚荣感。
「真的?」看着她的眼,翼延凯问道。
「当然。」闻净点头。
「那么我们是不是该做些情人间才能做的事?」翼延凯慢慢地轻吻住她比红酒更芳醇的唇。
「我们在餐厅……」闻净讶异着他怎么会有这么疯狂的提议,虽然他们是在餐厅的贵宾包厢里用餐,但不表示不会有服务生进来。
「所以妳最好叫小声一点。」翼延凯缓缓地将她放平在沙发上,双手已经迫不及待的在她美好的身段上游移。
闻净心里纳闷着他不同于以往的举动,但他的动作已经让她无法再往下思考,只能将全部的感官交给他来主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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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翼延凯往后面搂住在茶水间煮咖啡的闻净,原本就不大的茶水间因为他的进入而显得更狭小。
「早啊。今天你怎么比较早来?」通常他都在她煮好咖啡时才会到公司。
「我想早点见到妳。」翼延凯靠在她的颈侧汲取她身上特有的玫瑰香气。
「不怕被别人看到啊。」闻净转过身说道。最近翼和以前愈来愈不一样了。
「不会有人一早就到茶水间来,除了妳。」煮沸了的咖啡香弥漫在两人之间,翼延凯的心里很平静,直想搂着她什么都不做。
「这不像你。」看着翼延凯,闻净轻轻地道。以前总是他叮咛着她,现在角色好象对调了。
「如果我说这才是真正的我呢?」翼延凯直觉的说出来心里的话。
「我才不相信。」闻净当翼延凯是在说笑,顺势将他轻推出茶水间。
「等一下就会有人来了,快进办公室吧,咖啡我马上送进去。」
她的话让翼延凯的好心情顿时坏了一半,空气中的咖啡香气突然让他觉得有些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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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讲话?」汤明典看着坐上车后一直不发一言的闻净。
闻净和翼延凯的恋情已经在闻氏企业里传开了,虽然大家都不明暸为什么闻净会和有点乏味的财务部门经理走在一起。
「汤,我很烦。」闻净嘟着小嘴。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看得出来。妳和翼延觊吵架啦。」自从他们俩的感情半公开后,净就不太需要他这个司机兼护花使者了,几乎每天都和翼延凯混在一起,不过奇怪的是,净和翼延凯在一起的事传出来后,净没有变本加厉得夜不归营,回家的次数反倒更多。
「如果吵得起来的话。」闻净发现地好象愈来愈不了解翼延凯,他变得和她感兴趣的模样愈来愈远。
「这不是很好吗?我看他真的被妳迷得团团转了,妳还不满意?」
「我是满意啊……」
当初她会煞到翼,除了他工作专注的神情外,对她不理不睬的态度也让她很感兴趣,她闻净长这么大,有哪个男人见到她不猛献殷勤的,再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她给了他追求她的机会,他却没有任何的反应,更激起她想得到他的心。
正襟危坐的君子为她失控的样子,大大的满足她的女性虚荣感,她动不动就逗得他失去平常该有的自制力,一个多月下来,他是有长足的进步,她高兴的感觉却慢慢消失。
「听不太出来。」汤明典老实的说:「开始觉得闷了吗?」
「我不知道……」难道真的如汤所说,翼根本不适合她,一切只是她的心血来潮。
「净,其实妳没有想象中那么喜欢翼延凯。」汤明典语重心长的看了她一眼。他怎么会不清楚净的个性,只是当时她听不进去他的忠告罢了。「翼廷凯对妳而言,只是一个新奇的玩具罢了,他对妳特别的态度可能让妳对他感兴趣,但那不表示真正的喜欢,妳不否认当初勾引翼延凯只是想证明妳的魅力吧?」
「我承认。」她和汤之间没什么好欺骗的。
「净,你习惯被太多人宠爱着,翼延凯的不理不睬只是让妳更想征服他,如果妳真的喜欢他,现在得到他应该很高兴才是,而不是想远离他。」
「汤,你会不会觉得我的骄傲显得很幼稚?」闻净这才发现原来她的自尊害了自己,好在她及早发现。」
「净,骄傲的女人很可爱。如果没了自信,妳不会像现在这样美丽。」汤明典说出很多男人心里的话。净的美像火难以捉模,她想征服男人,却有更多的男人想驯服她。
「那现在我该怎么办?」发现没有想象中那么喜欢翼延凯后,闻净开始想着要如何收拾才好,首先她得让因为她跟翼延凯交往而开心的父亲失望了。
「好好跟翼延凯谈一谈,总不能分手分得不明不白,再说是妳先去招惹他的。」唉!可怜的翼延凯。汤明典在心里同情着他。
「好!明天就跟他说清楚。」
「会不会太快啦。」虽然汤明典清楚闻净想到哪做到哪的个性,但这样的结果实在太仓促了,不止翼延凯不能接受,连闻氏企业都可能要一阵子才能恢复平静了。
「快刀斩乱麻啊,感情的事不论是在一起或是分手都是拖不得的。」经过汤明典的一番开导后,闻净的心情如拨云见日的清爽。「汤,这么久没和你出来玩了,今天我们就来个不醉不归!」
汤明典看着闻净和刚上车时截然不同的笑脸。「女人是善变的」,说这句话的老祖宗可还真是有先见之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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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被关上的门,翼延凯的大脑还不断的消化着让人措手不及的结果。
他被甩了,被闻净甩了。
一时之间,他不知道是要高兴还是难过才好。
两个多礼拜前,他还为了她喜欢的是他所扮演出来的翼延凯而烦心着,好不容易将心情调适过来后,她却给了他一颗炸弹。
「翼,我想我们真的不适合,我相信我们曾经互相喜欢,但很快的,你会和我有一样的感觉,我们像是生活在两个世界的人。」
翼延凯当然和闻净有着同样的感觉,当他知道她喜欢的类型是不苟言笑的翼延凯时,他花了好多时间去消化,甚至动过改造自己的念头,当然后来是作罢了。
然而她一句话就推翻他和涂少临讨论了一个晚上的计画,任谁也没想到情况会这样的发展。
和闻净分手的失落和知道闻净不再喜欢他所扮演的翼延凯时的喜悦感,在他的心里五味杂陈的交替着,让他一时不知道是要笑还是要哭得好。
所以他只能表情僵硬的看着她走出门,连一句再见都说不出口。
「白痴!」翼延凯忍不住月兑口骂了自己一声,长这么大,他没觉得自己这么蠢过,而这一切当然都是闻净造成的。
骂了自己之后,翼延凯又忍不住笑了起来。这表示他有机会了,他可以以真实的身分追求净,不用再像个蠢蛋吃自己的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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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复单身后的闻净当然又拿回夜生活女王的宝座,或许是因为之前每晚和翼延凯待在公寓里有些闷坏了她,接下来的一个礼拜,她几乎夜夜笙歌。
再加上对翼延凯的兴趣大减后,她也不再赶着第一个到财务部门相翼延凯分享只有两个人的早晨时光,所以疯狂得更甚以往。
原本她是打算不再到财务部门上班的,几经思量后,觉得如此做对翼延凯而言似乎是太绝了点,再说她好不容易习惯了上班族朝九晚五的生活,突然不上班,她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闻净拿了杯DRYCAT,透过琴酒和柠檬汽水结成的泡泡,看着舞池里随着迷幻电子乐摇晃身体的男男女女。
她靠在PUB的角落稍作休息,晕暗的灯光让人看不清她的脸,倒也让她图个清净,被搭讪了一整晚,总得将机会让给别的女人。
喝了半杯的DRYCAT,闻净想走了,她搜寻汤明典的身影,却只看到四周闪烁的灯光。
正打算离开时,一道低沉的男声在她的耳边低语。
「净,妳是在找我吗?」翼延凯几乎是贴着闻净的耳畔说话,一方面是音乐太吵,一方面是他想念她的味道。
闻净转身,看到他熟悉的嘴角依旧带着邪邪的微笑。
「WING?」闻净有些讶异,她没想到自己还会再碰到他。
「快两个月没见,我还真怕妳忘了我。」翼延凯拿走她的酒杯,就着她的口红印将结着晶亮气泡的DRYCAT送进口中,一饮而尽。
「谁忘得了你?」她和翼能有所进展,其中有一半应该归功于他,虽然他们没有继续交往。
「有没有想我?」和正经八百形象的翼延凯分手,闻净似乎没有太多感伤,马上又开始热闹的夜生活,这让翼延凯的男性自尊受到了些打击,但只要想到能以真实的身分让闻净爱上他,受伤的感觉就被冲淡很多。
「那你呢?」闻净并没有正面回答。说实话她并没有想他,那时她真的被吓到了,没想到会碰上难以招架的对手,无法掌控的感觉让她只有逃离的冲动,所以也就促成了她和翼在一起的决定。
「几乎天天想。」翼延凯执起她的手在嘴边细吻。一个多礼拜没和她有肌肤上的接触,他十分想念将她抱在怀中的感觉。
「骗人。」闻净抽掉被他握良手中的小手。像他这种骗死女人不偿命的男人,花言巧语只不过是家常便饭。
「妳不相信?」她的不信任,翼延凯倒也不讶异,他知道自己现在的形象看起来很花心。
「不信。」看着他,闻净想着他要用什么方式来证明他想念她。
「不信?」翼延凯挑起眉,插在口袋的手抽了出来,黝黑的手掌里拿了一件蕾丝。
闻净纳闷的看着在灯光下泛着萤光的白色,觉得它的样式十分眼熟。
啊!她怎么会忘记,这分明就是那天她在花园里匆忙落跑时,忘了捡起来的贴身衣物。
看着她恍然的眼神,翼延凯更加狂肆的将白色蕾丝放在唇边亲吻。
「上面还有妳的味道哦。」
「WING,还给我!」闻净气急败坏的想抢回被他握在手中的内衣,却又担心他们两个拉扯着一件女性胸衣的画面会落到别人眼里。1
翼延凯将内衣放在她的眼前,她想伸手去抓,他又将内衣放回口袋内,并将她抱了个满怀。
天啊!她怎么会惹上这么难以控制的男人。
闻净捶着他包裹在衬衫下的胸腔,「你放开我!」
「没问题!」翼延凯马上答应她的要求。「但不是现在。」楼着她,他俐落的穿过重重人群,不一会儿就离开了充斥着人声的PUB。「现在相信我想妳了吗?」他将她放在铁灰色跑车的车盖上,颀长的身躯立于她微敞的大腿间。
「不信行吗?」闻净就是不想给他一个他想听到的答案。
「这么委屈。」看着她倔强的小嘴,翼延凯忍不住想偷香。
翼延凯的头一低,闻净马上灵敏的发现他的企图,她将头往后一偏,让他扑了个空。
开玩笑!她又不是不知道他的吻功有多厉害,要是让他得逞,接下来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了。
「净,妳这样太残忍了,对于一个对妳朝思暮想的男人,连一个吻都不肯施舍。」翼延凯的手撑在车盖上,起伏的胸膛和她的酥胸只隔了几吋。
「你才不会这么容易满足。」闻净的手抵着他想不断贴进的身体。她又不是头一次跟他交手,所以得更加的提防。
「我想了妳这么久,却只能紧拥着妳最贴身的衣物入睡,一个吻当然不能满足我了。」
闻净不由自主的想着他紧拥着她贴身衣物入睡的画面,耳根子马上红了起来。
「WING,你把我的内衣还给我!」像是怕被他发现她脸红的样子,闻净连忙跳下车盖。
「那妳要拿什么来交换?」之前都是她把他弄得方寸大乱,现在角色交换,他不好好讨回来,岂不是对不起自己。
「交换?!WING,你搞清楚,这原本就是我的东西!」他怎么会这么无赖!看着他,闻净的眼神微怒。
「但现在是我的。」翼延凯拍拍放有她贴身衣物的口袋,欣赏着因微怒而像一朵富朝气蔷薇的她散发着让人忽视不了的美丽。
对闻净而言,一个男人拥有她穿过的内衣并不算什么,她只是不想输在他的手里,她已经占了太多次下风。
「WING,难道这件没有温度的内衣比我还有吸引力吗?」闻净侧着头问,修饰过的指甲画过他的衬衫纽扣。
翼廷凯挑起眉,看着她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的态度,心里盘算着她想玩什么样的把戏。
见他不答腔,闻净主动贴上他的胸膛。既然他对她的身体有极大的兴趣,她怎么能不好好利用呢?
「我有心跳、有热度,你真的觉得这件蕾丝布料比我还有吸引力吗?」闻净贴着他的唇问,隔着他薄薄的衬衫,她能感觉到他加速的心跳。
闻净柔女敕的唇若有似无的碰着他的唇,丰软的胸脯紧贴着他的胸口。
翼延凯的手紧箝住她柔软的腰肢,头一低,吻住她百尝不厌的红唇,他的唇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疯狂的吸吮着她口中的蜜津,也吸吮着她的理智和氧气。
闻净承受着他炽热的吻,一边提醒着自己不可被他的唇迷去了心志,但他唇齿间传来的电流却让她差点忘了自己的目的。
她原本放在他胸膛的手慢慢下滑,怕他发现她的企图,她刻意放慢速度,当她的手滑过他的月复部时,掌心明显的感觉到他月复部肌肉的线条。
她的抚模让翼延凯的理智烧成灰烬,圈着她细腰的大手往上探索,直到因为而湿热的手掌覆住她圆弧的上围。
他大胆的抚模让闻净心头一惊,从他的指尖慢慢传达的快感,更加深了她速战速决的念头。
稍稍探向他的裤袋,当她的手滑进放有她贴身内衣的口袋时,不意碰触到他敏感的胯下。
几乎只有一秒的时间,闻净明显的感觉到他的隆起,她吓得差点收回手,没想到自己如此容易挑起他的。
接受着他的吻,她开始担心自己是否能全身而退,玉手一抽,将白色胸衣拉了出来。
「WING,现在它是我的了!」推开他,因为他的吻让闻净的双腿有些失去力量,她必须稍稍扶着车身才能站稳。》浪漫會館禁止转载》IN3xQLmUd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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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举动似乎惹怒了翼延凯,因为他的已经被她挑起。
看着他微蹙的黑色眉头,闻净知道他不会这么容易放过她,这念头让她忍不住想逃,如果让他在这时候逮到了她,他不会再让她全身而退了。
「净,过来!」翼延凯向她勾勾手指。她放了火就应该负责灭了它。
「不要!」闻净边摇头边往后走。她又不是白痴,要是过去她不被他扒光衣服才怪!
闻净连忙招了出租车,逃难似的坐进车内,她甚至不敢转头,怕会看到他追上来,一直到进了家门她才稍稍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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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净坐在办公室里,自从对翼延凯失去兴趣后,她上班发呆的时候愈来愈长,以前会偷偷看他、想办法接近他来打发时间,现在多出这些时间来,她还真不知道要做什么。
手支着头,闻净想到昨天晚上的事,她突然觉得自己赢得很窝囊,她是拿回了内衣没错,却只能用「落荒而逃」四个字来形容她的狼狈样。
天啊!真丢脸!她闻净从小到大还没这么失去形象过。
不过她似乎也惹毛了他。
欲求不满的男人是很可怕的,尤其是像WING这种常让女人欲火中烧的男人。
只是昨天晚上他真的是大错特错了。
她闻净是随随便便能让男人钓上手的女人吗?当然不!
不过要不是她心里面直惦念着不知道被他玷污了多少夜晚的内衣,大概又会像从前一样被他亲得晕头转向,然后如他所愿的被拐去大行鱼水之欢。
想起他被推开时微怒的脸,她的心里就有一股小小的骄傲。哼!要驯服她可没这么简单!
她不否认到现在还是有点害怕,因为她知道他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的,他肯定会加倍讨回来,而且不知道会用什么样的手段。
思及此,一股不好的预感从闻净的后脑泛起,她总觉得好象有什么事要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