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气逼人的古典美女原就是引人注目的焦点。
而高大伟岸的阳刚男子要不引起骚动也难。
尤其是当这样的特出人物亲腻的走在一块儿的时候,窃窃私语和欣羡嫉妒声更是不绝于耳。
“你在紧张?”掌中的小手泛出湿汗,艾忻体贴的关怀询问。
宋芯心一愕,慌慌掩饰,“没有呀,可能是天气太热。”
“四年没回台湾,难怪不习惯闷热的气候。”
“嗯,是呀。”迷火会喜欢她现在的模样吗?柔婉之中的妩媚。
“芯心。”
“范姜秘书?!”宋芯心低喃,思忖著君迷火是不是正在车子里等候。怎么办才好?四年的不见不但未曾磨灭她的情思,甚至加深了感情的浓度。
身穿白色套装的范姜玉已站定在他们面前,落落大方的颔首微笑。
“这位想必是芯心的男朋友吧?”她伸手,“你好,我是范姜玉,傲绝总裁的御用大秘书。”
听得出来她自讽的幽默,艾忻伸出右手与她相握致意。
“我是艾折,对于你这位御用大秘书早已是久仰大名。”
“喔?”她笑哂,“一定是芯心在你耳边谬赞我吧。”
宋芯心又急又喜的打断他们之间的客套,“范姜姊,君姊姊她就在机场外等著是不?我们快走,别让她等太久。”
“总裁她不克前来,所以先派我到机场迎接两位—晚上她再为你们洗尘。”
“这样呀。”轻快的语气里是浓厚的失望。
艾忻拍拍她的肩,安慰著,“你的干姊姊掌理的是大企业,一天二十四小时必定是得当四十八小时来用。”
宋芯心浅浅一笑,“我明白,君姊姊一向是比男人还强。”
范姜玉不怎么淑女的噗啼笑出声。
“总裁不让须眉的能力的确是众所周知,但是她今天之所以不克前来并不是因为繁忙的公事。”
“君姊姊生病了吗?是不是太劳累了?”宋芯心闻言立即担心地问。
“你别紧张,你的君姊姊好得很,她啊,只是被一块糖给黏住了。”
“什么意思?”
“简单的说就是她被一个男人拐了!那个男人既出色又多金,而且爱她爱到最高点。为了这个我还伤心了好些时日呢。”只是分别不出是因为迷火或是段子葑而伤心就是了。
“她……恋、恋爱了?怎么……”怎么可以!她爱她爱到椎心刺骨、爱到几乎狂乱呀!
艾忻笑说:“女强人也必须有一个肩膀靠是不是?”
“但是她是君迷火!是傲绝的总裁!”是她所深爱的……“孩子气。难道女总裁必须不识情爱?我知道她又酷又帅,一个人可以撂倒十几个粗壮男人,然而她毕竟是女人,谈恋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你不懂!”宋芯心难掩激动的嘶喊。迷火可以谈恋爱,但是对像不是臭男人呀!
她异常的激动反应使艾忻拢了拢眉,不解的暗暗分析起来。
范姜玉却是了然于心,她同情的看了她一眼。
同是天涯沦落人。
怪只怪迷火没有其他兄弟,怪只怪迷火让男人爱恋,也叫女人禁不住的偷偷爱慕。
***
不!不要!!
宋芯心觉得自己快疯了!一心盼望,千里迢迢的回来,结果所面对的竟是尚未表白便已夭折的暗恋。
老天!
她的脑子里好像有一千万根的细针扎刺著,她的心脏仿佛将要停止跳动,连呼吸都困难。
希望这只是恶梦,梦醒了,迷火仍是无人可以占有的绝美。
“芯心。”门外传来艾忻的声音。
她抹抹泪,整整神色,上前开了门。
“你梳洗完了?管家请我们下楼。”是他的错觉吗?她似乎哭过。
“准备好了。君姊姊回来了?”
“座车正驶进车库,厨子已经上菜。我们快下楼,免得失了礼。”
“嗯。”
或许君姊姊的心里也有她,只是她不自知而已。
只要君姊姊一见到她和艾折的亲密样,定会妒火中烧。
艾忻,我不是故意利用你当棋子。她瞥了一眼身边的男人在心里对他说抱歉。
艾忻扶著宋芯心下楼,迎面一个眩惑人心的性感笑容投向他们——“嗨!我是段子葑,你未来的姊夫。”
一粒粟子丢砸过来,“大言不惭。”
“小火儿,”回过头的段子葑笑眯了魅眼,“除非你终生不嫁,否则你的老公一定是我。”
君迷火冷睨他一眼,接著里向楼梯口的一对璧人。
“芯心,介绍一下你的男朋友吧!”
“嗯。他是……”君姊姊的卷发已到腰际,扎束于后的造型使她更添一股超越性别的绝魅天姿。
芯心在发抖。艾折因这个发现紧蹙了眉心。
他勉强扯笑,“你好。我是艾忻。”
“嗨!”段子葑往前,一手拍上他的肩膀,“我们是连襟。”
艾忻笑开蹙眉,“你非常的出色,和君总裁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佳偶。”
“好家伙!我就是喜欢说实话的人,这世上只有我匹配得上她!”
君迷火差点破口骂人了。千不该、万不该被这蜜糖纠缠上。
“入席吧!大师傅的手艺一流。”她以主人的身份先行落坐。
艾忻为芯心拉开餐椅,“多年的异乡生活,最想念的还是台湾小吃和各式中菜。”
“开酒。”君迷火唤道。
坐在她身边的俊男邪邪一笑,“多喝点!你可是海量。”
“别有居心。”她嗔瞪,不自觉的流露出恋爱中女人的娇态。
撞撞她的手肘,段子葑更是放肆的纵情道:“因为爱你太甚,所以无法控制。”
“段子葑!”
“在!老婆陛下。”
吊儿郎当!“小心我用过肩摔摔你!”
“我一八五,你一七二,不好摔哦。”况且他也是个中好手。
克星!煞星!她是上辈子欠了他什么?孽债!
君迷火的心头猛然一窒,蒙蒙胧胧中有一股神秘的力量让她感觉她曾经策马狂奔,一名男子自一旁冲出来,挨了她一记软鞭。那身著古装的男子,竟是身旁这个口口声声说著「爱你太甚”的皮男人。
她和他之间的确是存著未偿还的债,情债。
或许她的情不自禁就是因为这不可对抗的神秘力量吧。她静静的思忖。
宋芯心手中的筷子掉了下去,她颤巍巍的问:“君姊姊,你爱这男人?”
有人抢白,“当然!非爱不可!”
“厚颜无耻。”君迷火后悔了,不该和这男人有所牵扯,他根本是无法甩月兑的黏糖。
那个赌真是害人不浅,自此往后她再也不玩十八拉。
“你们已经发、发生亲密关系了是不是?”
“芯、心?!”艾忻直盯著她,这种问话极其无礼,尤其是就她的模样看来并不是出于关心或是好奇。
他不安的感到从她身上散发出一股诡异的愤懑,却又抓不准什么。
这一次问话没人抢白,因为那人居然一副幸福得不得了的模样楞楞怔笑。
反而是君迷火出乎意料之外的大方承认,“关系。他是特佳人选。”
段子葑忽然收住笑,“小火儿,此言差矣。”
君迷火失笑的瞅向他,他的神色好像是七十二烈士在死前的肃色。
“对于你说我是关系中的最佳人选我十分满意,也非常认同,但是我必须严正说明,我不仅是你关系中的最佳和唯一拍档,更是你的心灵挚爱。”
君迷火的笑容显得怪异,她想冷笑他一顿,想狠狠的骂他山口作多情,但是她无法心口不一。
这份爱情他唱的并不是独脚戏。
眼前一阵晕眩,没来由的她突然呼吸急促,全身发热,脑子里沉沉的抽痛著。
她似乎瞧见一块闪著紫色亮芒,吃了鲜血的碑石。
那碑石启动灵咒——生生世世结同心,系发丝,不离不弃,永永远远。
她不是盲目崇仰宗教和相信怪力乱神的人,何况现在已经是二OO一年了。但是自从遇见他,她无法自我掌控的情爱和脑中不时出现的诡异幻影又该如何解释?
生生世世结同心。意谓的是他左手掌的半心和她右手掌的半心吗?
她悄悄的握紧右手。这天生的红色胎记十分与众不同,不成圆形,不是长形,也不是不规则的图形,她一直认定这世界上只有她拥有这独奇的半心形胎记。
然而他也有!而且他们各拥有一左一右,合在一起便成了一美丽的心。
她勾起笑弧,她不能再自欺欺人,这一生她和他是注定的了,合该是天命不可违。君迷火的心里满溢著幸福女人专享的甜蜜。
一旁的宋芯心并没有忽略她那细微的表情变化。她好嫉妒,嫉妒段子葑的幸运。
“我和艾忻要结婚了。”宋芯心突然拔尖细嗓道。
“恭喜。”段子葑的眼眸非常不礼貌没看著准新人,目光仍是紧紧锁扣著君迷火。“我和小火儿也快了。”
“作梦。”君迷火自微愠中吐出带著羞涩的两个字。
她不能害羞,她是君迷火。该刺一剑的段子葑,他一定要如此明目张胆的宣示他对她的企图吗?
为了遮掩致热的颊红,君迷火转移话题。
“结婚日期订好了吗?我得赶快告诉我四海为家的爸妈一声,他们的女儿要结婚了。”
“我是爸爸从孤儿院中接回家的养女,也是你的妹妹!”宋心芯霍地站起身大吼。
“你是我的妹妹,我们就如同亲姊妹。”君迷火莫名其妙的说。
“我要、要结婚了啊。”她声嘶力竭的吼著,泪如泉涌。
“恭喜。”
“居然……你居然恭喜我!!你怎、怎么可以!”
“芯心?”君迷火冷下眼,她不喜欢吵吵闹闹。芯心即将婚定,她不是应该恭喜吗?
“我和艾忻十分、十分的相爱……”表现出嫉妒吧,求求你。
举起酒杯,君迷火笑言,“敬你们的爱情!”
艾忻由衷的致意,“谢谢,也敬你和段先生的爱情。”
上道。段子葑朗朗放笑,“叫我子葑,不必见外。你这妹婿我欣赏。”
只要是祝福他俩的他一律欣赏,即使对方是一头猪!君迷火思忖的一笑。
三只酒杯停在半空,终于等到最后一只酒杯会合,相互碰撞后,各自仰酒饮尽。
宋芯心泪眼婆娑,过了半晌,她忽地砸下酒杯,玻璃碎裂声清脆响起。
“我……我……”面对六只眼睛的询问,她慌忙逃避。“不舒服。”
她怕她会崩溃,挤出一抹难看的笑,她起身告退。
看著她冲出饭厅的背影,段子葑要帅的假作冷酷,“亲爱的老婆,你的妹妹怪怪的哦。”
艾忻连忙打围场,“可能是时差的关系,身体不太舒服。”
“那么,你赶快去照顾她吧。”他的当务之急是再一次把小火儿灌醉……好让他爱她啊。
***
女服务生纳闷的咕哝,“这种良家妇女型的女人到酒店来做什么?”
“我找金大班。”
“请跟我来。”
黄昏未到,酒店里的小姐三三两两的在后台嗑牙、吃食。
金大班一见到宋芯心,连忙放下粉扑,八面玲珑的招呼著。
宋芯心笑不出来,她开门见山就问:“花非花里的黑冰雪亲卫队还有几个?”
金大班吃吃的掩著嘴笑,“至少有二分之一的小姐。她们其中不乏是千金娇娇女,之所以愿意在此陪酒为的都是同一个理由。”玫瑰帮的黑冰雪,也就是纵横商场,呼风唤雨的能耐犹胜过男人们的君迷火。
“倘使黑冰雪受到坏男人的侮辱呢?”
“啥?”
“宋小姐,你说什么?”几个对宋芯心不陌生的公关小姐聚拢过来。
宋芯心姣好的容色带著阴沉,“有个男人伤害了你们最崇拜、最依恋的黑姊!”
“哪一个活得不耐烦的人渣?”上著发卷的莎莎拍桌大骂。
一个正涂著紫蓝睫毛膏的狂野艳女也气呼呼的吼道:“如果他是在政商界里头渴的,我一定央求我老爸把他整弄死!”
“对对!我最爱的美人黑姊容不得任何人糟蹋!拚了我的命也要教训那死男人,”
宋芯心环顾周遭,满意的笑弯嘴,“很好!你们就去踩死那应该在人间蒸发的坏男人!”
***
段子葑的总统套房内。
原先,她们进不来的,即使小费一千、一万元的塞,服务生打死也不肯放行。
如果不是遇见童贺的话。
金大班领头,在她身后一字排开了十七个公关小姐。
“怎么会是你咧?”她知道出色的他不会属于她,可是她仍是夜夜暗作美梦。
毕竟有梦最美,希望相随。
正啃著法国土司的段子诗依然慵懒的平躺在中国式的沙发内。
“请坐,位子不够,随便地上窝著吧。”
小桃红扯著金大班的衣裳,“金姊,他是黑姊的……呃,上次他和黑姊不是亲了嘴吗?”
“聪明的女孩,你们可以叫我一声葑哥。”
小粉蝶呐呐的呆问:“黑姊和你是情侣,或是你霸……”霸王硬上弓?
“小火儿是我的妻。”迟早。
他立誓,娶不到小火儿他誓不为人,他对她的爱情已是一种信仰。
小雪闻言挺胸怒吼,“别和这人渣废话!他欺负了黑姊!”
“对!他该下地狱!永不得超生!”
突然一阵群情激愤。
火山即发爆发。
段子葑慵懒的盹著邪肆的笑,“还没和小火儿结婚生子,我可舍不得死。”
护主心切的童贺闪身挡在前,他挥拳霍霍,“谁敢冒犯岛主,我童贺一定杀了她。”
“他是你的岛主,不是我们的!”安妮叫嚣。
小雪掏出事先藏妥的美工刀,“段子葑,不管你是不是坏胚、色胚,总之你不能妄想我们心中的维纳斯!”
“童贺,让开。”
“岛主?”
“这是命令。”
犹豫老半天,童贺只好退到一旁去,但是他的肌肉使张,做好随时挺身护主的准备。
段子葑对著十八个女人勾起绝魅的笑弧,放下土司,拿起茶几上抹果酱的餐刀,使出一漂亮的飞旋技巧。
众女一见,心中一阵惊骇。
他淡笑道:“如果你们想尝试被三段的柔道手摔一摔的感觉,我可以配合。”
金大班结结巴巴,“你是……呃,你会柔……”
“柔道、剑击,我略略精通。”其实他是谦虚了。
几个小姐不免动摇,但还是有不甘心的人出声气骂,“那又怎样!我们有十八个人!”
“别忘了,柜台登记了访客的资料,倘若我伤了哪里,你们个个官司岂不是吃定了。”
“这……”意念动摇的人数持续增加当中。
安妮进退两难,她哀怨的哽泣著,“可是我爱她六、七年了,我不能接受她和男人相爱的事实。”
“拜托!”童贺粗声粗气的说,“君迷火又不是女同志。”
“我们知道。”众人异口同声,响彻……天花板。
“既然知道还闹什么?就算她不爱我的岛主,也不可能对你们其中一个施舍爱情啊。作茧自缚。”
“我们的爱情非常伟大。”又是一次异口同声。
“我不是批评啦!对于你们的这一份心我也很感动,但是,爱是成全,是祝福,是体谅,是宽恕和慈悲。”
一言以蔽之,他必须保住未来的岛主夫人,这是身为岛主贴身侍护的职责。
十八个女人同时低下头深思著。
过了半晌,有人以无怨无悔的口气说:“童董言之有理。”
搔播后脑勺,童贺突然腼腼起来,“好说啦!你们也很可爱。”
身为这群母鸡鸡首的金大班清清喉咙,“各位好姊妹,我们只要黑姊过得好就已经心满意足了对不对?”
“对!”
“所以我们应该真心诚意的祝福黑姊,有段好姻缘遇到帅老公对不对?”
“对!”
童贺自言自语的喃念,“又不是选举!”
金大班弯身向段子葑行了一个九十度的鞠躬礼,“希望你能让黑姊幸福。”
十七个女人也同时鞠躬行礼。
“我会的。”她是他的幸福泉源。段子麦坚定许诺。
天地为鉴,神鬼共证。
还有这十八个公关小姐可以证明。
***
为什么他的舌灿莲花能够让一群死心塌地倾爱往情的女人不但不捣乱,甚至诚心诚意的祝福?
她不服气,君姊姊可以不爱她,但是也不可以爱超优的美男子呀!
朝云情妇训练所的新任首席教师应该可以帮助她,她不要苦苦暗恋了。
四年的相思煎熬,她受够了。
失去君姊姊她如同行尸走肉,活著和死了没有两样。
她要试试。
***
“你是小火儿派来的?”
“君总裁要我亲手拿一样东西给你,麻烦请你的朋友暂时回避好吗?”
童贺不满,“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礼物啊?”
然而在段子葑的眼神示意之下,他还是模著鼻子离开总统套房。
一待童贺离开,打扮妖娆的陌生女子立刻关上门,但是没落锁。
她娇笑,“你刚洗好操是不?”
发稍微湿的段子葑只穿著黑色睡袍,袍内空无半件衣裤的他,倚墙靠著。
“你的双手没有包包,也没有礼物。”
“我想把我自己送给你。”她走向他,越是接近他,越感窒息,亢奋的窒息。
这男人浑身上下都透溢出天之骄子的气息,不说他棒极的身材,也不说他那足以媲美欧美明星的深邃五官,单凭他那噙在嘴边的勾魂邪笑就足以令人心荡神驰。
这个交易她是赢家,即使宋小姐不给她酬金她也愿意献出她自己。
“请你抚模我的身体好吗?”
“小火儿故意派你过来测试我的忠诚度?”
光是听他低沉的性感声音她便已晕醉了!她月兑下自己的薄纱披肩,撩起原就短得半露臀线的短窄裙。
“我的身体好热、好热哪。”
愚蠢的勾引!段子葑冷笑。
“室温二十五度还会热吗?”
“求你!抱抱我,替我月兑掉衣服……”
“人体的体温接触更热……”他应该把她丢出去或是继续看她卖弄风骚?
丰满硕大的双峰,二十三寸的水蛇腰和看起来就很会生育的臀肉,说实在的这女人拥有一副喷火的好身材。
正常的男人都不会推拒这飞来的艳福。
但是他的情有独钟使得他对于她的摇乳摆腰完全无动于衷。
即使是红磨坊的上空秀他也免疫了,这就是爱情的伟大。
他点起烟,很想劝她不必多费心机。
唯一能引起他欲念的,只有他心爱的小火儿。
***
君迷火原本不想过来的。
但是电话里陌生的女声却又使她浑身直泛疙瘩。
唉!真是栽在他的身上。
这场爱情的拉锯战,她所付出的未必少于他。
那个陌生女郎究竟是谁?她要她“突击检查”的目的为何?
思忖间,她已到了饭店。
没有经过通报,她直接往最高楼层总统套房走去。
房门未锁。
她打开门,触目惊心的看见一个正在月兑卸丝袜的女人。
“嗨!宝贝,这是你送给我的礼物吗?”坐于沙发内的段子梦浪浪笑著。
她挑眉,注意到他的发丝尚滴著水,他刚洗完澡?
将丝袜一扔,女郎回眸一瞪,故作伤痛欲绝状。
“葑!她是谁?你不是说你只爱我一个人吗?”这冷漠的女人还真是使人动心,可惜她只爱男人。
对于妖娆女的质询,君迷火掀掀羽睫,寒芒上了眸底。
“很抱歉,打扰你们了。”
“小火儿?”搞什么鬼!这女人不是她为了测试他所送上门的吗?
他根本没动她半根手指头。
深吸口气,君迷火欠欠身,“段先生,再见。”
她昂首走出总统套房,即使她的心中淌血,即使有如割肉判骨般的痛苦难当,她也绝不示弱。
她有她的骄傲,一分一毫都不能折损。
“该死。”这天杀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因著他那浑身迸发而出媲美暴风狂雨的怒气,妖娆女连退三步。
当过黑帮大哥女人的她,居然会害怕这美男子的恐怖神色?!
他不做杀手实在可惜哪。
她小心翼翼的试探著,“或许我可以用我的温柔帮你消消火……”
“滚!”
“可我……”
“相不相信我一把扭断你的脖子?”
好好锐利的眼神!他是索命使者吗?被他一瞪,她差点没被吓死。
抓起地上的丝袜和披肩,她几乎是连滚带爬的狼狈逃开。
不过她还是赚到一笔酬金了!
***
“君姊姊,你不舒服吗?”
“没有。”
“可是你的脸色好苍白……”
“我想上楼梳洗,晚上必须参加一场政商宴会。”
看著君迷火的背影,宋芯心知道她的计谋成功了。
哼!哪只猫不偷腥。
段子葑一定是和娜娜上床了吧!看来他对迷火的爱情不及她的千万分之一。
她还有机会的是不是?
轻哼著流行歌曲,她感觉她的美梦不久即可成真。
站在桧木屏风后的艾忻皱紧了眉头。
“不对劲。”芯心的一举一动都太怪异了。
其实他们尚未决定结婚,虽然他早已经求了不只一百零一次的婚了。
当那天芯心迳自宣布婚讯的时候他已觉蹊跷,而她泪流满面,仿佛承受了生命中最严重的打击的神色更是使他疑心。
尤其她看著君迷火的眼神太不寻常——那是含情脉脉的眷恋。
她尚且不曾用这种眼神看他。
“我一定要查清楚真相。”其实真相已经昭然若揭。
但是他要的是肯定的答案。*他爱芯心,任何人都休想掠夺她的纯洁芳心。
***
“浪女!荡女!花蝴蝶!”段子葑低嘶。
高节和童贺怜悯的看著他的为爱狂乱。
“她以为她是豪放女啊!一个男人换过一个男人……”
童贺受不了的开口,“岛主,未来的岛主夫人只是和宾客们跳跳舞而已,别讲得这么不堪。”
“妒男是世界上最可怕的动物。”不是他喜欢讽刺人啦,只是葑他也太“了不起”了。
公开场台跳跳舞罢了,段大师哥有必要一副老婆红杏出墙的模样吗?
“高先生,我的岛主已经受伤很重了,请你别再说风凉话。”
“如果我要说风凉话,我会告诉你天纵英明的大岛主,现在那个正搂著君迷火腰的男人,对她的痴恋可谓感天动地,泣鬼哭神,无人不知、无人不……”
“他是谁?”段子葑微眯著黑眸,其中危险的火芒使人颤抖。
“符新。”看在他为伊人憔悴的份上,他这知交好友就免费提供一次情报吧。
“那是什么鬼?”
“符新不是鬼,他是大总裁,和君迷火旗鼓相当。三十二岁,列为最有价值的黄金单身汉。”
第一个不服的是童贺!
“岛主才是最有价值的黄金单身汉。”
高节耸耸肩,“这话我也同意啦,但是符新可是千千万万女人巴望的……”
一陈强风刮扫,段子葑已经跨步往舞池中央夺人去也。
“紧张什么!我的话还没完哩,千千万万个女人爱著符新,偏偏缺了一个君迷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