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爱过后,月色柔晖熨着两颗沉定的心,枕臂倒卧在草皮上的两人,紧紧依偎不语。
他忽然道:“你知道吗?其实……从你在美国饭店逃走以后,我……就再也没有碰过别的女人了。”
她仰头瞪着他,半晌噗哧笑了,“你还真会哄人。”
“我不是哄你,是真的!”他转过身,脸色怪怪地,然后附上她的耳朵说了些话。
“怎么可能?你刚刚明明就那么……”她不好意思说下去。
他却厚着脸皮替她说完,“那么厉害,是不是?”搂着她,他满足的笑了,“那是因为你啊!你,是我的良药。”
“那……”那是不是说,从此以后,他只能跟她……她笑得更起劲了。
“你还笑!我的终生幸福差点就断送在你手里了。”
“那至少……我造福了千千万万的女性同胞,让她们逃月兑魔掌。”她毫不思索的应着。
“嗯,不过,你却会是唯一逃不过的那个。”他坏坏笑道。
“哦?说来说去就是把我当成……药方?”她嘟着唇娇嗔,“那现在毛病治好,你就可以重出江湖了,是不是?”
“不是。”他轻拧着她的小巧鼻尖,满眼都是爱意,“你是帖药方没错,而且是只此一家、别无分行,医生交代过了,要我持续服用,不能停的……”
他的魔手也真的没停,在她身上乱模一通。
“你少胡扯,什么医生交代的……不要啦,会痒~~”她笑得缩起身,两人就在草地上打滚嬉闹起来。
“好了,我们该进屋里去了,免得我哥找不着人。”
“好,那我现在就去跟你哥把话说清楚。”他坐挺身,毅然道:“我要让他知道我们两人的事。”
“不,不行!”
“为什么?难道……你是在顾忌杰夫?”
“才不是,”白了他一眼,她有点想笑。真受不了,原来男人有时候真的比女人还小心眼。
“我想……过一阵子吧!现在我有件事想找哥商量,我是怕哥哥一生气就什么也听不进去了……”
最后,她把“珊珊”的事说了出来。
“我妈死了,我想见一面都不可能了……现在我唯一能替她做的事,就是照顾珊珊。”
静静听完的唐骞,忽然侧身紧紧拥她入怀。
他万分不舍轻抚她的头发。他能想像这个消息对她的打击有多大。
“是我……是我不该插手……”如果不是他重金诱导凤凰,也许宝儿现在还不知道实情。
“不关你的事,事情早晚也会知道的。”她释然一笑。“其实我早知道是你,只是……为什么在别墅时,你没问起?”
“如果我当时问了,你会怎么样?”
她会很难堪,她会拒绝去回答任何有关母亲的事……凝眸注视着他,她终于发觉,原来他是这么细心;原来在他不羁的外表下,也有颗体贴的心?
忽然间,她有了另一种主意。
“我想到了。我听哥说起你在台湾刚成立公司,那么,如果珊珊能到你那儿工作的话……”
“这……”
“怎么?你不肯?”她嘟起嘴,眸光一闪,马上贼笑道:“效,你别忘了自己还欠了我什么?”
“什么?”
“你忘了在别墅说过的话吗?你问我要什么?只要我说出来,你会努力回馈的。”这下她可神气了,“现在我就告诉你,我要你帮忙照顾珊珊的生活!”
“你!”这笨女孩,居然押出了自己有利“筹码”,图的却不是自己。
他摇头失笑,但眼底却是满满的爱意。
“好吧!”他故意叹道:“我还以为你会开口要人,那我一定义无反顾,不过……我也不介意附送就是了。”
“你少来了。”她逃避着他的抚触,娇羞的躲入他的怀里。
屋的那一头热闹滚滚,而这一厢,却是道不尽的浓情蜜意。
就在今夜,他们彼此隐晦不明的情愫终于明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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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儿终于对杰夫表明自己另有意中人,她不喜欢拖泥带水,更不想耽误别人的青春。
这样子的结果,虽然让贝勒业有点失望,毕竟他一直认定杰夫是妹婿的最佳人选,不过,他倒也尊重妹妹的决定。
只是,就是宝儿对杰夫提起的“意中人”,贝勒业可不含糊。
“宝儿,我想找个时间,请你的……男朋友吃个饭,大家也好认识一下,你说怎么样?”
这可怪了,贝勒业很难想像妹妹打哪儿冒出来男友,而且还神秘得很?
“呃……好哇!我会找个机会的。”先来个缓兵之计。
“那你男朋友叫什么?住哪儿?是台湾本地人吗?他现在在哪儿高就……”这吃饭可以找机会,但是,回答问题总不用挑时辰吧?
“他……”哥哥的打破砂锅问到底,让宝儿困窘不已,“干嘛呀?哥哥是在做身家调查吗?”
“问问而已,有什么不能说的吗?我关心你,当然会想知道你交往的对象是个什么样的人。”
是个让你视为蛇蝎猛兽,是你三令五申必须远避的人。
唉,她怎么说才好呢?
“反正到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嘛!现在你就先不要问那么多。”
“好吧。反正……只要你快乐就好。”贝勒业由衷的说道。
宝儿笑了。
是啊!她是真的好快乐好快乐。
这段日子以来,享受情爱滋润的她,更加娇艳动人了。
只要一想到唐骞,那种幸福的感觉就满满盈注她心头。
虽然明着的,唐骞勉为其难答应不去找哥哥“谈判”;但是,在暗地里,她就管不住他了。
唐骞总是处心积虑的出现在她身边,带给她狂喜。
她想着他,想着和他的种种交集……在那一场侨商的晚宴,他狂无忌肆的“挟持”她而去;在哥哥下班回家之前,他这个早到的“访客”,溜进了她的房间,抱着她狂烈的亲吻……细雨纷飞的山径,烙下他们缠绵的身影;浪花拍岸的海滩,留下他俩嬉逐的脚步;在月色蒙胧的楼阁里,轻诉着彼此的爱语……走出山之巅,海之涯,投向繁华人间。
来到跳楼拍卖的夜市闹区,在拥挤人群里,他们紧紧抓住对方的手,深怕被人潮冲散了……熙熙攘攘之间,他们眼里追寻的,却只有一位。
他也会带着她去到吆-划拳迭起的酒楼餐馆,几杯酒精下肚,然后两人开始天文地理谈八卦,最后总免不了要涨红脸争执起来。不过,微醺离去的脚步,始终相依相扶。
就在宝儿悄悄沉醉的当头,手机铃声乍响。
“喂~~”
“是我。”是唐骞。
宝儿捂着手机,顾忌地往屋子里另一角落的哥哥投去一瞥,她开始刻意压低声音。
她和唐骞约好了,今晚上“猫空”去喝茶。
言语可以回避,可是,她那兴奋的神色就遮掩不了了。
“晚上又有约会啦?”贝勒业可看在眼里。
“嗯,我先上楼去换衣服。”
对着妹妹喜孜孜跃上楼的背影,贝勒业不禁摇头失笑了。真不知道是那个好小子,竟能让他这个心高气傲的妹子这般钟情?
忽然,贝勒业的目光落于沙发上的那只手机。
宝儿忘了带走的手机。
他拿起手机,一阵犹豫,最后,他还是开了机,选择了“来电显示”。
他纯粹只是开心,真的只是这样子……当萤幕上出现了那行数字时,他的眉头全皱在一块儿。
这电话号码怎么这样熟悉?
忽地,他惊地想起一个人!
唐骞!
****************
宝儿依照约定地点,搭上了唐骞的跑车。
“我总觉得今天晚上哥哥有点怪怪的……”宝儿吁了口气。
“他何止是怪,简直是变态。自己可以美女成群,却嫌我风流不可靠?要不是你的话,我早就直接找他算帐了!”唐骞毫不客气炮轰。
宝儿笑了,“喂,你想找人家算什么帐?你可是欺负了他妹妹唉。”
“那顶多我负责到底嘛!”唐骞似笑非笑的眨眼,“我会答应他,从今以后,换他妹妹来欺负我好了。”
宝儿娇嗔白了他一眼,“你看路啦!专心一点开车,行吗?”
“不行。有你在,我想专心很困难。”
她甜蜜抿笑。
换成过去的话,对这种“甜言蜜语”她会嗤之以鼻。她总认为这是拿肉麻当有趣,这是全世界最没营养的语言。
可是,现在她却让自己陶醉其中。
呵呵呵~~“营养”别计较,肉麻也有趣。
****************
对情深缱绻的恋人来说,聚首的时间永远嫌不够。
浓重的夜色里,唐骞亲吻着她姣美的脸庞。
“我真不舍得送你回去……”
“可是……”她爱娇地把弄着他前襟的衣扣。“可是,我还是得回去。”
“你知道我现在想干什么吗?”他认真的说:“我想打通电话给你那个老哥,告诉他,你要陪我,不回去了。”
“你开什么玩笑?”她瞪大眼,“小心我哥告你……绑架!”
“绑架?”他哼声道:“他顶多只能告我诱拐。”
他轻啄着她的唇,舌尖描绘着她美好的唇线,无限眷恋的眼里都是她。
她也伸探着小小丁香舌去抵触他。
是的,她的那颗心真的是被诱拐了,她一样不忍轻言别离。
“告诉我,你也一样不想走,对不对?”他将她搂得好紧好紧。
“不想走又能如何……我答应过哥哥不在外头过夜……”她快喘不过气来。
“简单。”他拉开彼此距离,好保留看清彼此的空间。“等你成了我老婆,就轮不到他来答应什么了。”
他,这是在求婚吗?
“那也得等到那时候再说吧!”她拨了下刘海,呐呐道。
谁知他一听,马上睁大眼。“那么你是答应了?”
“我……答应了什么?”
他妄下断言,“你答应要嫁给我了啊!”
有吗?她有说吗?可是,宝儿却不急着反驳,只是任由他忘情的拥抱……“你舍得放弃黄金单身汉的身价啦?不怕被套牢吗?”她满足地枕在他宽厚的肩头。
那道总是被她烙下抓痕却不知痛的肩头。
“我是为你着想。难道你就不怕我这锭黄金被人给淘走,别说我没警告你,有太多女人可是虎视眈眈,想下手抢你的男人。”他故意危言耸听。
不傀是宝儿,在他的教之下,她的嚣张本色重现。
“让她们放马过来吧!我贝宝儿不怕人家抢,就怕没对手。更何况……我现在多了‘报马仔’,珊珊会帮我看着你!”
忽然间,她感觉他的身躯变得僵硬。
然后,他推开了她,“珊珊她……”吞吐了老半天,他还是没说完话。
“她怎么了?是她……工作出了问题吗?”算算珊珊到他公司也有一段日子了。
“呃,不是……只是……”
“唐,虽然说珊珊是我妹妹,但是,如果她工作上有什么缺失,你还是要让我知道,我好处理啊!我……也不想让你为难。”宝儿心平气和的道。
“没有,不是这样子,她很努力,只是……”唐骞转了眼眸,才接口道:“无论如何,我还是认为珊珊的事要早点告诉你哥哥,也许……对珊珊来说,留在贝氏会比我这儿更适合。”
宝儿点点头。
她不是瞧不出唐骞的语多保留,但是,她不再多问。
宝儿决定了,她要亲自去了解状况。
****************
中午时分。
唐骞独自一人回到顶楼的休息室。
他习惯在那儿小憩一番,好储备下午的能源。
在踏出办公楼之前,他的全副心思只在公司上。
虽然说他来自富豪,拥有吃穿不愁的筹码,但他一心想开创属于自己的一番天地。所以,他投入了所有心力,打算好好在台湾打拚一番。
不爱咖啡的他,泡了杯冻顶茶,拎着杂志,硕长的身躯塞入软床上,只有在这个时候,他容许自己的心神奔驰,放任自己去想她。
想到宝儿,也想到了昨儿夜里他们有关珊珊的话题。
原本唐骞对珊珊上班的事是不以为意的,他想,不过就是帮珊珊安插个适当的职位,反正他公司一样要招考新人。
可是,秉着情场历练的直觉,唐骞开始发现了种种不对劲的问题。
他怎么去告诉宝儿,问题并不是出在珊珊的工作能力上,而是出在于她对他的态度。
那个小妮子对他的眼神就是不寻常。
可是只凭直觉,他是很难对宝儿启齿的。
他要怎么说?说她自个儿的亲妹妹在觊觎他?一个搞不好,还有可能惹来宝儿的误会。
想着想着,就在他疲惫的眼皮才要阖上时——“总经理~~”
一道低唤,让他惊地弹开眼皮。
难怪他会讶异,因为这儿是全公司上下人员不敢擅闯的禁地。
可是现在,他瞧清楚来人。
是珊珊。这个刚刚让他头痛到快睡着的人,开了先例。
“谁让你上来这儿的?”他的不悦明显流露。
“是我自己……”她怯生生的道。
“难道公司的人没告诉你,这儿是不许随便乱闯的吗?”
“我不知道……”珊珊一脸无辜状。
唉!罢了。
低着头,他扬着手里的杂志,“你走吧!以后不要再上来了。”
“可是我、我是想……有些事请教一下总经理。”她竟然毫不避嫌往床沿坐下。
“公司的事,你可以在上班时间内提出来,你的直属上司会协助你。”
“可是……”她咬着唇瓣,楚楚可怜,“我要问的不是公事,所有才不方便在办公室问。”
“你想问什么?”他起身离开床。在擦身而过时,他嗅到了来自她身上的香水味儿。
“我想问总经理有关我哥哥的事。”
“贝勒业?”
“是呀!我只是很怀疑,为什么姊姊一直说要带我去见他,却一直没有消息,是不是……姊姊骗我,我哥根本就不会接受我……”说着说着,珊珊已泫然欲泣。
唐骞眨了眨眼。原来她是为了这个……唉,不过是个小孩子!
他很自然的上前拍拍她抽搐的肩。
“别难过了,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糟,你应该要相信你姊姊的话啊?”
在他的惊愕声中,她转过的身子已撞入他的怀里。
“可是,我还是难过啊!在这个世上,我只剩他们两个亲人,我真怕连他们也不要我了,人家都在讨厌我……”
“你……没有人说不要你……而且,没有人会讨厌你……”他张开的手臂,几度想挪开她紧贴的身体,却反而被她搂得死紧。
“真的?那……”她仰起泪痕斑斑的脸,炙热的目光盯着他,“那总经理你呢?”
“我?”他怔了怔,解读她眼里的强烈讯息让他立刻还魂。
他扳开她的手。“珊珊,你先放手。”
她却像听不见一样,整具身子净往他怀里钻去。
“总经理,我……真的很感激你肯收留我,我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
他挺直身,忍受她磨蹭的身子。“你真正该报答的人,是你姊姊。”
而她现在却用这种方式来报答?
“珊珊,你知道自己现在在干什么吗?”他有如石雕般屹立,连同声音也带着那种冷飕飕的感觉。
“我知道。”她踮起脚尖,在他脸上索吻,极尽可能的将自己的曲线贴附着他。“我喜欢你。”
她的话一出,马上被他狠狠推开。
“你现在马上出去!”
“你……”怎么可能?从来没有哪个男人能逃得过她这一招。“为什么?难道……我真的那么丑?”她幼稚的拿美丑来定生死、论成败。
“不是。丑的是你的心!”唐骞毫不留情的指控她,“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姊姊知道你今天所做所为,她会多难过?你是她的妹妹,可是你却来抢她的男朋友。”
珊珊冷眼瞥着,稚女敕的脸上却有着不寻常的老成气势。
她不疾不徐的说:“她根本就没把你当男朋友,是你自己一厢情愿。”
“你……在胡说什么?”她一定要让人给摔下楼去吗?
“如果她知道我现在做的事,她一定会很生气,因为我没听她的话,离你远一点。”珊珊抬高音量,“可是,我发现她全是在骗我!”
“她骗你什么?”
“她说你是一个风流成性的坏胚子,她说你是天底下最不可靠的男人,谁要是爱上你谁就倒楣。可是,我看你根本就是块木头!”
“不可能,宝儿不可能这样子说……”就算想打退竞争者,她也不用这般的贬损他啊!
“哼!你当然不相信,这点我就更佩服姊姊了。说起来我是真的要感激她,就为了怕你说出我的事情,为了要利用你来帮忙我,她假意跟你要好的功夫做得实在太好了!”
深吸了口气,唐骞脑子一片紊乱。
他不会相信她的话,他不会让自己去相信的……“滚!你马上滚~~”最后,他咆哮了。
一记困兽地嘶吼声。
****************
“什么?你辞职了?”
那天晚上,宝儿来到珊珊的住处,被这样子的消息震慑住。
“为什么?你不是做得好端端的?怎么说辞就辞?那唐骞怎么没告诉我一声?”宝儿嘀咕了大半天。
一旁咬着宝儿带来的富士特级苹果,珊珊满不在乎回应,“他怎么敢告诉你,他对我……呃,没、没什么。”然后,又一副猛然收嘴的懊恼模样。
宝儿火速掉头,“把话说明白!”
“姊,我说没事了,你……就不要问了啦!”珊珊开始揉眼睛。“反正事情过去就算了,我顶多是不要待了,但是……就是不能害你伤心难过……”
“说、清、楚!”不祥的预感让宝儿全身紧绷。
不幸的是,珊珊嘴里吐出的话,远远超乎她预感中的恶劣!
珊珊说……唐骞非礼她!
宝儿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当时真的不知道总经理叫我去顶楼干什么,谁知道他……后来,我拒绝了他,他就要我滚,还威胁我不准告诉你……”
放开手,呈现出“红肿”特效的两眼,珊珊又继续唱着哭调,“本来我想工作丢了也就算了,别让你知道也省得你难过,可是……我又不甘心,万一以后姊姊一直被他这样子欺骗,那我实在替姊姊不值啊!”
宝儿只觉得头好重好沉……她想到了唐骞昨夜的欲言又止。
难道真如珊珊所言,他的难言之隐就是图这个?
轰轰作响,耳膜有种失聪的感觉。
可她情愿耳聋,那么,她就不会听见这种丑陋的事,她的心也不会这么痛……她失神的走向洗手间。
她要洗把脸,也许浸个冷水会让热眼的脑袋舒服点。
才走进洗手间,她马上快速捂着嘴,阻挡那快忍不住的哭泣声传出,却挡不住淌流的泪水……“姊,你不要紧吧?”门外珊珊的询问声之后,传来电铃声。
无论是谁来了,和宝儿一点也不相干。
而一切与她相干的,却又总是这么的伤人……母亲的死讯,唐骞的背叛。
她瘫软在洗手台,任泪水无声无息的流……直到外头传来熟悉的声音,让她整个心一揪。
悄然打开洗手间的门,她瞧见了唐骞。
他正将某样东西塞进珊珊手里。“我想这一定是你的。”
宝儿认出来,那正是她送给珊珊的钻炼。
“对,是我的……怎么会在你那儿?”珊珊问。
“是你掉在顶楼的床上。”他如是答道。
然后,接着——砰!是浴室门板被撞了开来。
宝儿冲了出来,怒目以对。
“宝儿?你怎么会在这儿……”唐骞一阵错愕,然后马上警觉到。
“不不……事情不是像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
“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唐骞,你这个混蛋!你该死!”她痛彻心扉的怒吼。
“他的确是该死!”此刻却忽然多出一道男声搭腔。
在大伙儿都还来不及定睛之前,那道声音的主人已冲向唐骞。
啪!响脆的巴掌声让所有人呆住了。
“哥~~”宝儿首先嚷了出来。
来人竟然是她哥哥贝勒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