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你给我停止!”
桐睢别过头,眼中挫败,但口气仍旧十分强硬。
姜少隽丢下手中的东西,硬是板过他挣扎的脸,逼他与自己四目相对。
桐睢不得已只好看向他。
当他对上姜少隽犀利深邃的眸子,他的心竟不由自主地漏跳一拍。
见鬼了,他是疯了不成?没道理会对这个变态有奇怪的感觉,他是男人,正常的男人耶!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吗?”
姜少隽此时恶劣鄙夷的问话,立刻打散他内心所有错觉。“你凭什么要我臣服?”自尊不容他说出求饶的话来。
“就凭这样。”姜少隽不安分的手滑下他的腰际,直接碰触他敏感的坚挺,邪恶的逗弄。
没办法,只要望见他眼中明显的不甘愿及倔强,他就失去所有的理智,忍不住邪恶起来。
对他,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征服欲。
“啊……住……住手!”阵阵快感自涌上来,桐睢无法克制自己的申吟出声,一阵燥热浮上双颊,“住……手,求……求你……快住手……”
含着羞耻,他被逼得放下自尊求饶。
此刻他有着被侮辱的感觉,恨不得立刻宰了他!
“这还差不多。”放开他,姜少隽弯腰捡起袋子。
桐睢乘机捡起刀子挥向他,他早有防备的以一记后空翻闪过,接着身形快速的来到桐睢身后夺走他的刀,又将他的手反制在身后,另一手则搂住他的腰。
“放手,禽兽!”
“你可真是学不乖。”邪佞的笑容下是一张发怒的脸,他冷嗤一声,吻上桐睢光滑的背,惹得他一阵痉挛。
“住手!”不愿再处于挨打的局势,桐睢开始保持冷静,所学的武术悉数回到脑中,他开始懂得反击。
而第一步便是攻向姜少隽的,姜少隽微眯起眼,一个劈手便轻松格开他的手,他退后一大步。
“哼,不自量力。”
“啊!”桐睢猝不及防的被他伸手一推,重重的摔跌到床上,尚未稳住身子,上头便有重物压得他动弹不得,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东西。
“滚开!”他死命的挣扎,不相信自己竟斗不过这个变态。好歹他也习武多年,太没道理!
他的蠕动让姜少隽痛苦的蹙眉,这等于是在考验他的自制力,他抓住他的双手钉在墙上,声音沙哑沉重的警告:
“你再乱动,我可不保证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来!”
“你……你不要乱来……”桐睢紧张得结结巴巴,就怕他真的对他怎么样。
即使没亲眼见识过,但至少他也听说过同性恋是怎么“那个”的,传言非常可怕、恶心兼激烈……
至少,他家就有个“实例”
无论如何,他都要保住自己的“贞操”,免得日后没脸再活在世上。
“想要我不乱来,你就得听我的话,别再挑战我的耐性。”“好……我听你的就是……”除了答应,桐睢想不出其他解决的方法。
他已经没了尊严,重要的贞操当然要顾好;他只希望这个变态不是出尔反尔的卑鄙小人。
姜少隽没依言放开他,反而俯身吻住他的唇。
“唔……”哇!变态,骗人!桐睢急得想放声大哭。
“放心,我不会再继续下去。”不一会儿,姜少隽放开他,跳下床,炯炯有神的眸子看着他。
心有余悸的桐睢心一阵狂跳,他强迫自己不去注意他的双眼,但不知为何,他发现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双眼仍牢牢地盯住他。
“以后我们还得好好相处,睢。”
睢?“你……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他的话硬生生的扯回他的心魂,除了震惊仍是震惊。
姜少隽拿来牛皮纸袋丢给他。他抽出里头的资料,脸立刻绿了一半。
“从今天起,你的安全由我包办,你必须寸步不离的待在我身边。”姜少隽意有所指的宣告。
是责任,也是占有欲的告知。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开玩笑,这哪叫保护他?这个变态不色性大发吃了他就阿弥陀佛了!
姜少隽扣住他的下巴,露出邪魅的笑。“你没别的选择,想离开这儿是不可能的事,除非你爱上我。”
“爱……爱上?”天,他是个正常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去爱上男人,而且还是一个变态的男人!
“没错,是你唯一的选择也是退路。”他不容反驳的再次宣告,激得桐睢一肚子火。
“你疯了不成?你居然要一个大男人爱上你,未免太可笑滑稽了!”他咬牙切齿,一副巴不得宰了姜少隽的模样。
太过分!太鸭霸!太独裁!太……妈的,气死人了!桐睢在心里胡乱的叫骂,一时之间也想不出更贴切的形容词形容姜少隽的劣根性。
他快气炸了!
“等着瞧,你会爱上我的。”姜少隽信心十足的说。
“那你等着瞧,你永远也得不到我的,我正常得很。”桐睢毫不犹豫的接下战帖,这种事!他的立场坚定不移。
但他似乎忘了适才连连把持不住心神的时刻。
“那就试试……”剩下的话全数被姜少隽吞下,他再一次掠夺桐睢薄而性感的唇瓣。
他忍住惊慌,默默承受一切,明白挣扎只会使自己的处境更加麻烦,那无疑是自掘坟墓。
他发誓,等他重获自由后,第一件事便是要宰了眼前这个男人,将所有屈辱加倍还给他!
奇怪的是,他不明白自己为何有意乱情迷的感受……
???
“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
一阵热吻过后,桐睢有些脸红的问,口气当然不甘不愿的。
他可不希望在展开报复之前,对于要惩治的对象身份一概不知,他可没那么白痴。
他一定要把他给宰了,吸他血、啃他的骨,要他悔不当初招惹了他……哼哼!桐睢露出恶魔的邪笑。
他所有的表情全让姜少隽看得一清二楚,他会先征服他的心,事后无论要接受何种惩治,他都甘之如饴。
如果怕,他就不叫姜少隽。
“姜少隽。”他老老实实的告知,并不担心将来会有什么后果。
最重要的一点,他要桐睢从今以后牢记他的名,记得清清楚楚,如同他对他一般的印象深刻。
他将属于他,而且只能记得他的名字。
桐睢微愣,有些讶异他的干脆。从他的眼中他瞧见浓烈的占有欲,他的毫不掩饰又让他的心跳急促的起变化,而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等等,他没事干嘛心如小鹿乱撞?猛地回神,桐睢再一次斥责自己,总觉得自己似乎哪根筋不对,怎么老是产生不同以往的情绪变化?
他一定是被这个变态男人搞得精神错乱,对,一定是这样没错……他找了个不算差的理由说服自己,刻意忽略内心莫名的悸动。
现在他还有更值得注意的重点——他此刻仍是果身的。
他没有的习惯,当然在这个变态面前也不可能有例外,光溜溜的感觉实在不好受。
“那你可以拿件衣服给我穿了吧?”啧,他真不想向这个变态低声下气,无奈……
“不。”姜少隽简洁的回了一句。
“不?”什么意思?
“没错,在你没爱上我以前,你,不准穿任何一件衣服。”
“什、什么!?”桐睢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瞧这个变态说的是啥没智商的话!
要他做“果身天使”?他才不干!
哪知姜少隽不给他反对的机会,霸道地道:
“我说得够明白,应该不需要再重复一次。”
妈的!“没必要把事情搞成这样。”忍住快月兑口而出的脏话,他僵硬的说。
“为了避免你逃走,是有这个必要,若想早点穿到衣服,你最好试着爱我。”姜少隽说得既可恶又欠揍。
“我是不可能爱上你,永远不可能!”他的性向正常,不可能更改。
“我也说过,你会爱上我。”
他表面上若无其事,其实内心已千疮百孔,桐睢的话狠狠的刺穿他的心,令他几乎承受不住。
明知结果也许不如他所想像,但他已经不顾后果的下了极大的赌注,再也不能回头。
有勇气去赌,也要有勇气去承受残酷的打击,即使失败,至少他不会后悔。
他不会轻易认输的!
“那你就慢慢等吧,我不会为了几件衣服而出卖自己的心。”桐睢气愤的浇了他一头冷水。
“很好,你最好记住你说过的话。我无所谓,如果你就这样一辈子待在我身边,我也乐得轻松。”他强忍住受伤的感觉,冷冷的说。
桐睢听了,脸都绿了一半。
是呀,假如他不去爱他,他可能就得一辈子待在这儿与他朝夕相处,他才不干!可是,他又不可能去爱他……
别问他为何不打电话求救?算了,这个变态早已有准备的把电话线给切断了,害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他真是衰、衰、衰……
“就算用手铐铐着我一辈子,也不可能会有任何结果!”一时气急,桐睢赌气的说着。
此话一出,姜少隽只是静默的望着他,看得他浑身不自在,双手不禁抓牢被单护住身子。
妈的,他此刻真觉得自己正像快被人强暴的女人,天晓得他可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男人,居然会震慑于他的眼神……
“你……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他觉得自己像沉溺在沼泽中,有些无法自拔。
他的眼神……太危险!
姜少隽不吭一声的走近他,而他抓住被单的手愈来愈紧,甚至开始冒汗,心也跟着怦怦跳得极快。
下一秒,他已经整个人被圈在他怀里,温热的唇再一次覆上他的唇。
这已经不晓得是第几次了,他神智涣散的想。姜少隽热切的舌挑逗得他浑身轻飘飘,脑子逐渐不听使唤。他应该要赶快推开他,避免这个情形影响他太深,可双手却只能无力的抵在他胸前。
好……好奇怪的感觉……
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行动及思考,任姜少隽一步步的索求而不自知,倒是姜少隽发现了。
这……算是好现象吗?他欣喜的想着,滑溜的舌也更加大胆的挑逗桐睢的唇齿,让彼此的唾液交融。
桐睢逐渐迷失在激情的漩涡中,忘了怎样痛恨姜少隽,也忘了先前许下的誓言,差点昏厥在姜少隽的怀里。
眼见他羞涩迷乱的接受他的吻,姜少隽内心燃起莫大的希望,这一场赌局他占了泰半的胜算。
在此时急速被挑起,他强压下澎湃的思绪,不急着在此刻强要他,他只求能深深的吻住他不放,这就够了。
真的……这样就够了……
???
巩项衍一身蓝色西装,气定神闲的穿梭冗长的走廊,直达尽头的总裁室。
一开门,宽敞的办公室映入眼帘,也包括了年过四十仍不失英姿的桐圣月。
“桐总裁,打扰你了,请多见谅。”巩项衍朝桐圣月客套的躬身,同时注意到他一脸愁容。
她很清楚是什么原因。
“巩先生,你有小儿的消息吗?”桐圣月焦急的问。
“是的。”
桐圣月闻言,激动的扯住巩项衍的手。“那他人在哪儿?”“桐总裁,先别急。”她从容不迫的拉开他的手,不疾不徐地道:“我是知道,但令郎的下落我不能告诉你。”
“为什么?”桐圣月一愣。
“很简单,因为令郎的处境不是很安全。”
“难道连我这个做父亲的也不能知道?”
“桐总裁,请原谅我必须确保其隐密性,相信你在委托我这项任务前已是相当清楚规则。如今我已找到令郎并交代人保护他,你可以放心他的安危。”
“这……安全吗?”桐圣月不安的又问。
“我说过,你可以放心。”
“这样……那就好……”
“桐总裁,我今日来此不仅要告知你令郎的安危,另外,我希望你能做到我所要求的这一点。”她淡淡的说道。
“什么事?”
“在令郎尚未月兑离危险之前,希望你别将令郎已找到的消息告知任何人,包括罗勃公爵也不可以。”
“连内人也不行?”
“可以,重点只在于罗勃公爵,我想,你也不希望他知道令郎的下落吧?”
“我明白。”
“既然如此,打扰了。”说着,她转身就要离去。
“巩先生,我送你。”桐圣月说完就要跟上前,却被巩项衍给制止。
“桐总裁,不麻烦你,我自己走就行了,谢谢。”
她慢条斯理的走出门口,关上门后,她立即发现身后站了个高大的人。
一个转头,耀眼的金发及过分俊美的容貌立即落入眼底。
仅仅一瞥,巩项衍便可以从他的特征和贵族气息猜出他的身份——罗勃公爵。
罗勃不吭一声的硬扯住她的手腕使劲的抓捏,却不见她露出丝毫痛苦。
“你知道睢的下落?”高傲的自尊不容他露出讶异之色,他扬眉霸道的问。
“不知道。”她老大不正经的一口回否,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
“你说谎!”他更加使力,仍不见预期的效果。
“就算说谎又怎样?偷听别人的谈话也不见得有多光明磊落,在质问我之前先想想你的行为吧。”
“你——”一时之间,罗勃的气势少了一截。
没想到堂堂的公爵竟被损得毫无尊严可言!
“可以放手了吧,本人没那种美国时间陪你瞎耗。”
轻轻松松挣开他的手,她略闪了闪身形的越过他,目中无人的离开,无视他的存在。
“站住!”他怒不可遏的大吼。
她停下脚步,“为什么?”
“凭我能让你生就生,要你死就死!”他狂妄的说道。
“哈,到现在还没有人有那种本事。”她撂下一句气死人的话:“在说大话之前,先找到你的睢再说吧。”
“你——你今后别想安宁!”
“欢迎。”
“你——”
显然快气出病的罗勃只能远远看着一身惬意的巩项衍离去,任何怨气也出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