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高自傲,就算光站着,也动辄迷倒一票佳丽,却对女人从不屑一顾,白凰院家炙手可热的下任继承人之一,宗方圣佑,竟从台湾带了名神秘女子回去。
消息在他们还没返抵国门前,就传遍所有与白凰院家有往来的其他家族,同时在社交界中扬起轩然大波。
“听说宗方圣佑的未婚妻,是个三流杂志社的外国记者?”
“不,记者只是个伪装,谣传她是顶级杀手,厉害的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人不用刀,手法天衣无缝,而且看起来自然的仿佛是意外。”
“喔,不不,根据前几天从白凰院家传出来的消息,那女的是精通古陷阱暗器的专家,刚到的第一天,就破解了几百年来从没人发现的机关。”
各式各样的流言蜚语,在数天之间如火如荼地迅速蔓延开来,人人屏息以待,在正式宴会上亲眼印证宗方圣佑的女伴,是否真如传言所说。
在白凰院家位于京都天皇故居附近的老家,为了白凰院昌树七十岁生日宴会,而聚集在此城堡中的人们,个个好奇莫名,迫不及待的想见见那位传说中的女性。
究竟是怎样的女人,能让宗方圣佑不顾家族的立场,而径自订了婚?
偌大城内某问僻静房里,三名青年一面漫不经心的从监视器上注意所有进出客人的举动,一面讨论着目前白凰院家最热门的新闻。
“听说了吗?圣佑的对象真神秘。”有着挑染褐色短发的年轻男人,一身黑色皮衣显现他的桀傲不驯,不经意的玩弄着手上的皮手套懒洋洋的问:“怎么样,征司,你似乎见过她,要不要透露-下她是怎样的女人?”
“我只能这么告诉你,朱鹰,她是个很特殊的女人。”特殊到他对她一点印象也没有,仅记得一件可笑的套装而已。
相对于表兄弟们的放浪不羁,总是保持足以匹配他公子头衔俊朗笑意的白凰院征司,却只能一面苦笑着,一面努力的在记忆中搜寻有关于那女人的影像。
还真是空白的彻底。“总之,圣佑的品味很……独特。”
“不过爷爷挺不高兴的呢。”与孪生兄弟白凰院朱鹰截然不同的典型,白凰院青龙一头浓密而梳整的长发,在脑后慵懒的扎成一束,双排扣的铁灰色西装大方的展现了他的优雅不群;他静静靠在窗前,似笑非笑,若有所思。
“他明知爷爷属意拥有皇室血统的海老原家,那位尊子小姐作他的妻子,而圣佑现在这么做,是存心惹怒爷爷吗?原本他是最有希望的继承人选,这样未免可惜了。”
如果不是圣佑,那么接下来会是谁?靠着爷爷近年将注意力全放在圣佑身上,他们几个过了一段还算悠闲的日子。现在该怎么办?
要拱征司出场,还得花费很大的工夫呢。
“你们两个看来很反对的样子。”征司试探性的问。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其他兄弟在背后打什么主意,只不过在十七岁那一年,他就已经立誓离开白凰院家。
就因为不想伤老人家的心,他才会处心积虑压抑自己的表现,故作放浪好让爷爷放弃他,并伺机为爷爷找寻一个优秀的继承人。
“反对?”与其说是反对,不如说朱鹰和青龙都对这件事抱持极高的兴致。
假若经由圣佑亲身示范此法可行,那他们几个人不都可以依样画葫芦,比照办理,一个个逃过爷爷的掌握;然后合力将征司送上白凰院家当家的位置。
可是……在这段期间,万一他们逃不过爷爷的设计,也许就不得不接掌那庞大的会压死人的白凰院重担。
那么,到底该不该乐见其成呢?要帮,还是不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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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着好奇,几乎所有白凰院家的女侍们,一听宗方圣佑未经当家允许,就径行订下的未婚妻,已经在大厅宴会上二楼客房准备着装。
就等着宗方圣佑向老爷子禀报后,回来带她正式露面的消息时,早就迫不及待的在客房四处探头,找尽借口想先睹为快这位神秘熊小姐的真面目。
然而——
“呃——”不论是假借送花扫地倒茶等名目,混进来的侍女们,无论哪一个才一推开门,见到屋子里的那位娇客,无不瞪大了眼睛,之后有一半的人强掩着急欲狂笑的冲动夺门而出,有一半的人看的目瞪口呆,一愣一愣默默离去。
新房里,没有动人的妖艳美女,也不是清纯的邻家女孩,唯一的客人就是一只酷斯拉——
六尺真人等身的健壮身躯,一身粗糙的墨绿色皮肤,弹性极佳几可乱真,张开的血盆大口中另有一张粉女敕小脸。
“看样子效果应该会很不错。”一脸尴尬的熊海玛,在看到侍女们的反应后,只是悠悠的叹了口气。
都说了要彻底破坏圣佑他外公对她的印象,于是她决定扮成土土的乡下女孩,至于这一身酷斯拉玩偶装,则是圣佑的建议,他认为她这身不合时宜的打扮,绝对会让他外公震怒异常。
“你真的要保证,我不会被你外公当场砍死。”海玛在更衣前挽着他手臂,拖住他硬是要他绐个承诺。
“你放心!会场是不许携带武器人内的。当场我外公有什么反应,都有我先挡下。”宗方圣佑安抚性质的,在她额前落下无比自然的一吻,趁她安慰退开之时,他走到门边而后丢下一句:“不过会后我就不敢说了。”
语罢,他掩门潇洒离去。
海玛听完当时,只想把手中的酷斯拉装砸到他头上。
圣佑就是这样,总是要惹得她满怀不安全,却不肯给她半分许诺。
谁让她终究不过是假的未婚妻呢……如果她是他真心中意的对象,他是否会对她好一些些呢?他究竟会喜欢上怎样的女人?
“我在想什么?”以酷斯拉巨掌打醒自己胡思乱想的海玛,有些不明白自己的心情了。
她应该只是为了偿还债务,留在他身边而已;可是这几天,当他陪着她在京都大阪四处游玩,制造他们万分亲热的假象时,对旁人的冷冽态度,依旧能让别人产生,有如走进冷冻库的幻觉,但对她却是小心翼翼,无比温柔。
吃饭时,他亲昵的挟菜喂她;走在街边风大时,他会拿自己的大衣为她覆上,甚至不避媒体在后头猛拍照与旁人目光,体贴地将她搂在怀中为她保暖,把她视作珍宝捧在手上轻柔呵护着。
一再提醒自己那只是逢场演戏,作数不得。但是她不得不承认,即使是假象,她……心头还是会有几只小鹿不看场合的随便怦怦跳。
尤其当他展露那只给她一人的笑容时,她几次都差点忘了那是他的演技,开始幻想自己与他是否真有在一起的可能性……
比起这身酷斯拉装,她更希望能正正经经的在他外公面前出现,说不定,有那万分之一的机会,他外公会欣赏她?
唉唉唉唉唉……认命点,别妄想了。天与地是永远没有交集的。
他首先就不是因为喜欢她才与她订婚,又怎么可能会爱上她?假使他外公不反对她,那她对他而言,也根本失去利用价值了呀?
就算她喜欢他又能如何——唉?等一下,她喜欢他?何时开始的事?
震惊觉悟到一件不许发生的事实时,海玛当场傻掉。
她不相信她竟会对那样一个只有脸蛋可取,但性格让人不敢恭维的男人……动了心?
她也太糊涂了吧?就算他长得帅、财力雄厚,戴着钻石皇冠出生,对她格外疼惜,让她被宠溺得,几乎要溺毙在他的温柔中又如何?
戏散落幕终场之时,那些个假像就会消失了啊?早晚他们都会……分手的啊!
她……仍是想做梦吗?怀抱着小小希望以为麻雀当真能变凤凰吗?
“圣佑少爷的眼光还真不寻常。”一群漂亮耀眼的年轻女子们,突然开了门擅自闯进来,整齐划一的以嘲弄眼光,在海玛身上来回梭巡,在确认她们该是更有魅力之时,不免更为光火。
为什么这样一只酷斯拉,可以捉住宗方先生的心?
“喂!你是用什么法子迷倒圣佑少爷的呀?”
如果是那位才华洋溢、貌美绝伦、即使被人当成女王一样崇拜,也当之无愧的尊子小姐嫁给宗方先生,或许大伙还能比较心服口服,但是这个不知从哪儿跑出来的异国海玛凭什么!
她们从小就思慕着宗方圣佑,与白凰院家四公子——征司、朱鹰、青龙等人,哪能容许外来女人占去妻子宝座?
排外民族性与高傲自尊心作祟,在集结了一群人之后,这些出身豪门的千金小姐终于放大胆子率先找上门;她们决定联手让这丫头知难而退!
“大家,快看看她这是什么打扮,耍宝艺人吗?相信白凰院老爷定会派人把她从窗子给丢出去!”
五六个女人的关西腔比连珠炮还快,啪啦啪啦的拼命朝着海玛散弹乱射,虽然海玛没一个个听清楚,不过大伙说话的内容大同小异,弄懂一个,也就等于弄懂全部,省事极了。
海玛不免疑惑的瞧着她们。好奇怪,看这些女人一个个的态度,活像是只要能说赢她,就可以捞到什么好处似的。
“谢谢你们的忠告。”听着这些视她如眼中钉的女人们冷言讥讽的话,海玛倒是面不改色的客气应答。
这跟她脾气好或者是胆怯应付这群女人完全无关,纯粹是她脑中开始想着,如果会被白凰院昌树派人扔出去的话,她还是先在这身怪物装里,多垫一些衣服与海绵比较不会摔疼。做人眼光要放远。
底下大厅乐队音乐声开始飘向二楼,海玛记得圣佑交代过,等他向外公说明之后就要她自己登场,她得开始行动。
这身打扮太笨重,虽然她在二楼客房,只须从走廊往下探头,就可以看到底下豪华宴会。
但是大厅挑高了两层楼,她要下楼还得要从回廊绕过半间大厅的距离,下到大门旁边的楼梯再进入宴会。还是早点动身的好,以免误时。
丑媳妇总要见公婆,她再怎么想逃避也没用。
结果她发现,原来她心底还是盼着,能给圣佑的外公一个好印象吗……
反正早点把事情了结,早些离开他就不会有任何瓜葛了………一思及此,心口竟微微泛疼……
“跟你说话,你装哑巴呀!”听到她泰然自若,不慌不忙的回答时,众家佳丽心中更宛若火上添油般。这女人竟然不将她们看在眼里吗?“别装成你听不懂日文的样子!今天不把话说清楚,我们不会让你走!”
“宗方先生只是一时好奇而已,你别以为他当真会喜欢你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呀。”女人一忌妒,就连风度也忘了。
原本静静坐着看上去还算端庄贤淑的小姐们,竟然摇身一变,成了张牙舞爪的母狮子,准备攻击孤立无援的可怜海玛酷斯拉。
“你们别推呀!”正打算走出客房的海玛,突然遭逢身后有人猛力一推,一时重心不稳,向前踉跄跌了数步。
还没站稳,背后又接连被拍击推打,力道之大让她怀疑那几个千金小姐是相扑力土出身。
“告诉你,你别痴心妄想攀上枝头作风凰,你以为扮成酷斯拉搞笑,可以出奇制胜受大家欢迎吗?白凰院家的主母,一要血统身份教养、二要财力权力人脉,不然凭什么撑下白凰院家?就算圣佑少爷当真娶了你,了不起三年,你就会被圣佑少爷踢出白凰院家,或者让少爷为了你而失去继承人身份!”
“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哪!”眼看着靠在栏杆上的海玛,已经有半身被推到了空中。
她虽然努力以两手想抓着栏杆维持平衡,但是酷斯拉的手掌只是纯粹吓唬别人用,根本没什么自救能力,眼看着,她就快要被后头的疯狂女人们给推下去!
“动手动脚又怎么样?”大伙正为了宴会而忙活,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她们正在做什么。
人一旦起了使坏的心理,就再难平复,场面开始失控。“干脆你就当着我们的面,发誓马上离开白凰院家,从此再也不纠缠宗方少爷,那我们就饶过你一次——否则我就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快,大家一起赶走她1”
“不要——”无能为力的尖叫起来,海玛被人合力推翻过栏杆、自二楼走廊坠下。
虽然她及时出手抱住,就在不远处半空中还闪闪发光的艺术大灯,但是摇晃不停的笨重酷斯拉身躯,竟连直径三公尺的吊灯也整个扯落下来。
完蛋了!她摔下去不骨折也会内伤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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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丽大厅里,就在宾客们对寿星的道贺才告一段落,人潮总算散开,客人开始在自助式宴会上享用佳肴、观赏着舞台上的祝寿舞蹈。
而白凰院家的第三代们,正在寿星面前热络的与白凰院昌树,畅谈家族企业准备往旅游业发展的计划时,冷不防,宗方圣佑打破长久以来的沉默,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外公,我想为你介绍一个人。”
平日那分精明干练荡然无存,却是带着一丝犹豫与紧张,像是准备聆听法官判决的被告,让人完全难以想像,宗方圣佑竟也有这么没自信的一刻。
“女人玩玩可以,只要不妨碍正事爱怎么花都随你,只是圣佑,别忘了外公对你的期待。”
白凰院昌树年过七十大关,却仍健步如飞,行动自如,除了斑驳的发色外,那炯炯有神的双目魄力十足,倒像是个四五十岁的健壮中年人;老人一开口说话就点明了自己的意思。
缓缓放下唇边的清酒,老人挑眉问:“是最近新闻上提的那女人吗?”
看到圣佑那副异于往日的模样,倒叫白凰院昌树不免也担心暗忖着:这次外孙是认真的吗?
这么一来,他与海老原家谈定,要嫁进白凰院家的海老原尊子怎么办?
“外公会喜欢她的。”几乎要按捺不下抽搐的脸庞,宗方圣佑强自压抑着狂笑的冲动。
他光是想到她的杰作,就迫不及待的想瞧见她登场的时候,将会引发多大的骚动。
难得有个女人能为他带来如此乐趣的,选择她,果真是明智之举。
这几日,他带她四处逛,像是深怕全世界不知道他有多喜欢她一样猛献殷勤;要是这样外公还没有任何反应,他还真不知该怎么进行下一步呢。
“除了尊子以外,没有任何女人能接下白凰院当家夫人的位置。”毋须动怒,但是老人口中威吓极为明显。
“除了海玛以外,也没有任何女人能成为我的妻子。”大胆的顶撞,正是宗方圣佑的目的,所以他丝毫不避开老人不悦的视线。“我相信外公会承认她是一个多么让人震惊的女人。”
祖孙俩卯上的同时,白凰院征司、朱鹰和青龙虽然恍若未闻的,一面从旁边长桌上端着酒菜,一面和兄弟们继续谈论着计划,可私底下却正聚精会神的静观那对祖孙如何对峙。
圣佑的一小步将会是他们的一大步。
“她马上就会出现了,小心!”宗方圣佑才正把视线转往宴会人口,寻找她的身影,还正勾起一抹得意笑容时,忽然惊觉,就在摆着十七层巨型生日蛋糕的长桌边,那位蹲着模索什么的黑衣服务生,行动有些奇怪。
他的直觉告诉他——有危险。
就在宗方圣佑发现异状打算上前阻止时,那位服务生早已迅速从盖在长形餐桌的红布底下,取出一把组合式连发步枪,眼看目标瞄准白凰院昌树,就要开火。
“白凰院昌树,这是为被你消灭的‘极东连合’报灭门之仇,你纳命来!”
别说在场的客人们还没意识到怎么一回事,就连离暗杀者最近的白凰院朱鹰与青龙,注意到事情不对劲时,也根本来不及采取其他反应。
同时,舞台上的表演刚告终,音乐从民俗味极重的大阪音头结束,忽然曲调一转,竟成了热闹的西洋“生日快乐”大合奏。
现场不知情的客人,还有——部分开始一边鼓掌,一边跟着音乐唱着:“HaPPYBirthdaytoYou……”
让那暗杀者没有马上扣下扳机的原因,不光是因为嘈杂音乐与人声,搞乱了他的汁划,更因为突如其来的纸炮声大佗,听来就像是有人开始反击,叫暗杀者一时吓了一跳。
在他迟疑的那一秒,紧接着便是大厅天花板上,那些价值百万的华丽艺术大吊灯瞬间熄灭,换上闪耀不停的3D雷射烟火。
同时舞台上探照灯突然聚集在那个十七层的巨型生日蛋糕上头、就看到干冰从蛋糕的底座乱喷飞射,喷乱暗杀者的手脚。
说时迟那时快,就见到生日蛋糕缓缓自中央垂直的左右裂开,自蛋糕隐藏于内的中心空间里走出一名艳光四射,身着新颖礼服的绝色美女,脸上堆满了笑意一-
总被人们半开玩笑,暗地里称为尊子内亲王、绝美无双的海老原尊子,亲自扮演礼物女郎,要为白凰院昌树带来祝寿惊喜。
电光石火、刺激一刻,暗杀者在黑暗中失去了白凰院昌树这目标,又被干冰给喷跌在地,慌张之下捡起步枪之时,也只能随便瞄准周围打算胡乱扫射,首当其冲的,自然是离他最近的海老原尊子。
已经冲上前,但距离还不足以阻止暗杀者的宗方圣佑,才正懊恼的作了以身体为盾牌,替外公挡下子弹的心理准备时,只听见头顶上传来“不要——”的尖锐女声,同时就听到几道劈哩啪啦的火花声。
最令人难以置信的,就是在那危急关口居然出现奇迹——拯救全部人幸免于难的英雄,声势浩大的登场——
一只酷斯拉伴随着豪华大吊灯从天而降,吊灯神准的压倒了暗杀者,酷斯拉砸毁了生日蛋糕,同时一脚踹倒了,还搞不清楚发生什么事的海老原尊子。
生日快乐歌结束的同时,五彩缤纷的雷射灯停下,全场唯一的光线聚集在那被撞成一摊鲜女乃油的生日蛋糕上。
只见一只酷斯拉缓缓爬起来,甩了甩头,一脸无知的慢慢环顾四周。
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海玛低头瞧着脚边昏迷不醒的美艳女郎。她好像作了件很不得了的事……
海玛绝对无意要弄砸这场寿宴,可是就算并非出于自愿,但她毁了蛋糕,还踢昏了礼物女郎,看着大伙惊愕莫名的表情,她还能作何辩解?
海玛丢脸的想大哭,但,光哭是于事无补的。
至少、至少得在让白凰院昌树,决定对她下绝命追杀令之前,作些弥补吧。
她努力跳下桌,也不管身上沾满鲜女乃油的惨状有多么可笑,就笨拙的开始轮流举起双手,摇摆着巨大身躯,跳起她从电视新闻上看到正流行于六本木的parapara舞,没有音乐就只好自己哼歌。
没办法,礼物女郎该怎么跳,她就怎么跳——
然后简短的舞蹈结束,她不得不面露微笑的走向已经呈现呆愣状态的白凰院昌树,给他一个热情拥抱,而后双手一摊,大喊:“S……Surprise!”
深受日本财经界所瞩目,白凰院昌树的七十岁生日宴会上,最压轴的惊喜表演是一只五音不全的酷斯拉跳pampara……
现在,最想哭的人——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