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母亲服药安睡后,利思晟连忙赶去医院看汪静娟,虽然培凯打电话说没什么大碍,卧床几天就好了,但他还是不放心,万一娟娟和肚中的孩子有什么意外,妈和心婷都会一辈子难安的。
到了医院,娟娟已经睡了,陪了培凯一会儿,家裹又打来电话,大哥思昀又不稳定,他又赶回去,折腾了许久才让情绪不稳的大哥安静下来。
「思晟!这件事,你要考虑清楚,妻子重要,母亲也重要,心婷的背景太复杂,不适合当我们家的媳妇,别去户政登记。」利存益经过这些事,显得疲惫不已。
「爸!」利思晟不同意地求情。
「思晟,还是那句话,以家为重。」利存益重复了利思晟递出辞呈时,他对儿子所说的话,不愿多说地自行上楼。
利思晟难过地离开父母家,心婷,-一定要和我一起奋斗,他在内心祈求着。
让他失望的是当他一进门,就看见妻子的行李故在客厅中。
「妈好吗?」崔心婷柔声地问。
他摇摇头,将她揽在身上,抱紧她,把情况说了一遍。
「心婷!不要走,-不可以这样对待我,我好累,别再为难我。」将她的头按在胸怀中,生怕她消失了。
「我不好,才嫁你一天就给你惹来这么多事,离了我吧!」自卑感从来都不是她会有的情绪,然而此刻她是如此深以为然。
「不要!」利思晟抬起她的脸,切切他看着她忧伤的眼,「不要难过,我可以让-忘记所有不愉快。」
「我真的只会连累你,不值得你这么对我。」她也捧着他的脸,「听妈的话,别再碰我这个脏女人了。」
「胡说,-哪裹脏?我不要听-胡说,-也别在意妈的气话,妈最不讲理,从小只关心思昀,现在关心我了,却无所不用其极地阻挠我爱。」利思晟说得有些哽咽,自小受差别待遇,他没有理怨过,但是难过却堆积在心中。承受不住那么多的压力,终于也把不满倒出来了。
崔心婷拇指轻抚了他的颊,「妈没说错,我真的脏。」
「没有!没有!没有!」他极力地否认。
「真的、真的、真的。」她全心地说服。
「哪裹脏。衣服吗?好那我们月兑下来洗。」他负气地月兑去她的外衣。
「你知道的,全身脏,从头到脚,看得到的都是。」她刻意强调着。
利思晟负气地看她一眼,「-就是要和我吵架是吗?嫌我今天受得不够是吗?
好啊!-跟我来。」他把她拉上楼,走进房间的浴室。
「关上浴室的门后,他就动手挤牙膏,挤好将牙刷递给她。
「做什么?」惹他生气了,她心疼。
「刷牙!」他命令着,然后转开莲蓬头放水。
崔心婷看了他一眼,莫名其妙,不过也乖乖地刷了。
她刷好牙后,他就动手月兑去她的衣服,「从头到脚脏,我就从头到脚洗。」
「小利!你疯了。」她阻挡他拉去长裤。
「没错,我家已经崩溃两个了,-非要加上第三个不可,我成全。」利思晟俐落地剥光她的衣物,当真从头发开始清洗。
不在乎水打湿了他衣服,温柔地替她洗着长发。
「-的头发好亮泽,皮肤好洁白,全都是干干净净的,看见了没有?」洗完头发,他的大手沾满泡沫在她身上游移着,爱怜的眼光诉说着她全身的美丽。
「小利别这样。」有点不能适应他的抚触,崔心婷无力地闪躲着。
他不让她躲,一手将她环住,一手搓揉着健美的丰盈的山峰,顺着腋下到纤细的腰肢,她又怕痒地缩躲着。
「-会对我很好的,怕痒的女人疼老公。」他说真地说着。
她不再挣扎,真的把他逼疯了,她会心疼的,让他发泄吧!他只是必须有事做而已,她可怜的小利受太多压力了。
看着晶莹的水花冲刷在她曼妙的胴体上时,利思晟赞美地叹口气,「此刻没人比-更纯洁了。」他关起莲蓬头,在置物柜上拿出浴中,将她围了起来,「现在从头到脚都干净了,以后我再听见-说自己脏,就洗到-月兑皮。说,还敢不敢这么说自己!」他任性地威胁她的承诺,知道她并不认为自己脏,只是不在乎地用别人的话来说服他放弃而已,她不能再这样,他也不许。
「小利!你!」她恶作剧起地香他脸颓,既然他不放弃就别再为难他了。
她将他的手放到自己胸前,「三四D。」移到腰侧「二二。」放到臀,「三八,怎么样?我的身材好吧!」灵动的眼中闪着逗弄,好可爱的小利,气疯了居然那么那个。
果然她的正经不会持续半小时以上,也因为她有这种性格,才可以在那么复雏变态又混乱的家庭中长大而没去杀人故火,利思晟全然无奈又无尽地欣赏。
「出去等我。」他轻拍她的圆臀一把,柔声而霸气地命令着。
「你好帅!」她丢给夫婿无限风情的勾魂眼,依从地听命而去。
不管外面的风风雨雨,今晚他们将筑起情色城堡。
★★★
掀开棉被,他娇美的妻笑意盈盈地迎向他。
「会紧张吗?」崔心婷淘气地将他拉下。
白她一眼,利思晟不回答,真是不懂事的女人,这也可以取笑。
「第一次照书做就好。」她好心地安慰着。
「有没有人说-很三八?」他吻住了嗫嚅不体的樱唇。「-吃药?」他尝到了熟悉的药味,怕痛到这种地步,好心疼。
「避孕。」
明明是止痛药的特殊成分所有的气味,什么不好骗,要骗-医生老公的专业?
他不以为然,不过也不说破。
无限柔情,利思晟以最大的自制力取得她的信任,「曾经觉得自己在父母眼中是隐形的,经常在他们眼前,却无法得到他们关爱的眼神。」他修长的手指,轻抚着她触感美好的肌肤,在她耳畔欣说着此刻心中的感想。
「终于也引得他们在意了,却是为了阻止我追寻另一半。」吻了她的耳垂,接着多情的唇移到了光滑的肩头,「思昀才是他们的最爱,但我不该多想,他们很辛苦,担心思昀已够烦了。」落寞的眼含着宽柔谅解的无奈。
崔心婷轻拨他下垂的额发,「曾经问过韩姨为什么婷婷那么努力,妈妈还是讨厌婷婷?」攀上他的颈项,点啄着饱满的鼻头。「韩姨说爱其实都一样,只是缘深缘浅,婷婷和妈妈母女缘薄,所以无法亲近,那怎么办呢?婷婷好爱妈妈。」吻了他完好的下颚,她叹口气,「要用心感受妈妈的爱,韩姨这么说。」
「上帝关了一道门,就会开启一扉窗,小利一定非常用心体会父母的爱,所以个性好温柔,好体贴,好懂得爱。」她在他胸瞠画个心,深深印上一吻。
「爱我!」他多么期盼得到一个回答。
「在爱了嘛!」她覆上他的唇。
柔情用尽,激情燃起,她还是没准备好可以接纳他,娇艳的脸庞蒙着沮丧,如果觉得已经这么爱一个人了还不行,难道她真的是个爱不起的人?
确定了她的开放都是表面,他柔声安慰,「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要相处,想想看那会是好长、好久,一时片刻也就不算什么了。」他按摩着她,让局部紧绷的肌肉放松。
从来没有一刻利思晟那么庆幸自己的所学,此刻若不是医学的训练帮忙,他可能不知所措而伤了最爱的她。
泪水盈满崔心婷明亮的眼,渲么温柔的情人,这么宽厚的爱,怎么还不够呢?
她翻过身去,只有这么一次机会可以和他在一起的,为什么还是不行?
他一手将她重揽回怀中,殷勤劝慰着,「婷婷长大了,现在要成为思晟的妻子,和思晟做最亲密的事,婷婷喜欢思晟,爱思晟,好爱,好爱。同样的我会用最温柔的方式爱-,虽然会痛,可是婷婷撑得过的。我会在-失去知觉的时候,在感觉的这一端等。」他一手继续按抚她闭锁的门户。
他当然不急在一时,只是不想她太受挫,挫折能少一次算一次,所以他不轻言放弃。
利思晟抚过的手松绑崔心婷每一条神经,轻柔的声音安抚她潜藏的不安,全然地爱护和温暖以他的体温、他的手指传递着,泪湿了她的脸,也润泽了她。
虽然初经人事,他温柔而耐性得惊人,抚遍她所有不安的神经,直到她开放禁锢最深的女性地带后,深情进入与她为一。
安抚着她不适的排拒与慌恐,利思晟体人地语慰着,「别怕,一会儿就可以感觉到我了。」不让她带着不安跌进昏迷,所以不能专顾自己新奇慌乱的种种感受,为了所爱他显得热情而沉稳,一过关卡,蚀骨的悸动就遍传他周身,他热情的心婷自己痛到昏去,还是给得丰富。
跌落疼痛的深渊后,她陷入无知,让他温热的唇唤醒后,旋即飞腾欢爱的顶峰,原来不是全然只有可怕的疼痛,他好温暖,任何时刻,这不是被糟蹋,崔心婷明白。
几许缠绵,几番爱怜,最亲密的人分享着最亲近的感觉,温柔相依片刻。两人均未入眠,太过亢奋吧,也许。
「你没有话要问吗?」她话语之中套着陷阱。
利思晟嗅出空气中的阴谋味,这次的正经维持两个多钟头,但全是拜她心锁之赐。
「好让-告诉我,是去哪家做整型?」他才不上当。
「为什么你一点都没有意外的样子?」她平日的行为举止是那么地引人误解。
「那样-就有理由要和我离婚了。」他也没那么笨,要意外给她看到。
「你很好骗,也难怪啦,第一次嘛,什么都不懂,不过以第一次来说你很棒。」奇怪,崔心婷想,怎么这个人那么不容易惹怒?
拿她没办法,如果她一定要以这种方式处理激情过后的尴尬感,就随她了。
行为开放是为了掩饰最底层的不安,知道她那么多沉重的童年往事,不意外她会有这方面的障碍。只是不确定而已,因为她太擅于误导人了,那是一种抗议,对男人,也对自己。天生热情想爱而不能爱,所以有这么矛盾的抗议表现。表面上不在乎,在游戏裹和男人嬉闹,但心的最深处和身体的最内在,全是拒绝男人的。她心裹锁着的那本潜意识的书,他读得透澈。
「那表示读书还是有用的,照书做就当神仙了。」利思晟说得陶醉。
「可是你没有。」柔情地抚着他的眉,崔心婷颇内疚的,没给他难忘的第一次。
「-又不是全程醒着,怎么知道我没有?」总说他傻,却不知谁才真的傻。
「真的?」怎么可能?她有昏那么久吗?也许错过第一次的高潮了,好可惜。
「既然怀疑,而且精神这么好,就证明给-看。」成了男人后,本色毫不客气地作起主人了。
快乐翻转,属于他们的夜,烦恼暂离,欢爱无限。
★★★
睁开眼睛就看见夫婿美好的睡容,好纯的模样,这个男人是天底下最温柔最纯良的男人了,崔心婷无声他叹息着,一夜的缠绵,累坏斯文的他了,终于成为女人的她凄美地笑了一笑。她不是要守身,如果可以她会给建翊,给其他她心理上不排斥又真心爱她的男友,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只是她不行而已。
虽然不是每个男友都交往到试探的地步,可是能给的她不会吝啬,从人家的眼光看,说她脏也没必要澄清,没定性是事实,只是可怜公公婆婆受波及,思想保守让一些不重要的东西束缚,而受不了别人多事的议论,他们很无辜的,小利也是。
「我可爱的小利,我是爱你的,但是没把握不会哪一天说不爱就不爱。」她噤声地哭了一下,强迫自己冷静,「我一直是这样的,从小到大,没办法停下来,也许一切得来容易,做什么都会成,所以不懂得珍惜。」她眨掉眼中的泪,好看清他的脸,「现在若留下,你会失去父母,不能保证会珍惜你一辈子,还是别让你和爸妈为难,所以我要了。」
利思晟微微动了一下眼皮,她不舍在心,「小利你不要醒,让我再看看你,我知道你想听我说爱你,我爱你,好爱,但不像你可以确定要以一辈子来完成。」
「我连承诺都给不起,不是不肯给,而是没有定性。告诉你,只会让你更执着,我不要担误你寻找稳定的爱,你一定找得到的,你一定会很幸福,你那么懂得爱人,又这么可爱,不可以被我担误了。」她好羡慕那个将和小利一起终老的人。
柔柔在他唇上与他吻别,缓锾地她起了身,在他的衣橱中拿走第一次他给她穿的睡衣,依恋地再看他几眼,轻轻关上门,俏俏地离开她可爱的小利。
投身于寒冬的晨风中,才踏出脚步就想念他的温暖了。
★★★
踏进家门,看见母亲呆坐在庭院中,利思晟心中怅然无比,爱应该是充满温馨快乐,何以他的爱却带来这么多的不堪?爱一个人错了吗?爱一个打动他的心的女人却换来这么多的折磨,心婷不知在哪裹,妈又恍恍惚惚的,自己受苦就算了,连累父亲也受害。
「妈,今天好吗?」他蹲在母亲身边,轻声地问候着。
「思晟回来啦!」尤雪姿慈爱地抚着爱子的手,眼神却呆滞着。
「妈,对不起。」因为他的选择,让母亲如此痛苦,内心感到愧疚。
尤雪姿只是无声地揽着他,傻孩子,妈不得不拉你一把啊,明知你现在多难受,也不能任你因一时的迷惑,往漩涡里跳。无法诉诸于言语,尤雪姿只能以不言的方式保护儿子。
「妈!婷婷一生下来就被虐待,产后忧郁的妈妈不让别人进房,也不喂她,想让她自生自灭,直到女乃女乃察觉有异,技巧地骗出虚弱的婷婷,赶紧送到佣人房中要女乃水喝,才抢救了奄奄一息的小生命。从此婷婷跟着佣人韩姨,早晚见妈妈一次,每次都受妈妈责打。
「妈!不是每个人都这么幸运可以在父母的关爱下长大,一举一动都得到正确的指导,接受良好的教养。心婷是不受约束,行为乖张,但是她有分寸的,向来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只是特异独行而已,她是个可爱善良的女孩,相信我的眼光好吗?」
「婷婷好可怜!」尤雪姿不想听儿子沉迷的论调,呆呆地说着。
「可是婷婷很坚强,三岁就知道要保护妈妈利弟弟了,婷婷从小就和别的孩子不同,她是来保护妈妈的,看见妈妈被欺负,就和欺负妈妈的人打架,爸爸打弟弟,婷婷会护在弟弟身上。」
「谁保护婷婷?」她平直的语音仍是没有一丝起伏。
「女乃女乃和韩姨,大部分的时候婷婷不接受帮助。」
这样的孩子难怪不守礼法,虽然值得同情,却不能让儿子因向情而牺牲幸福。
人谁没有私心。一手教出来的儿子,拥有最好的一切,怎能因一个备受争议的女子被人在后头指指点点?尤雪姿心想。
「弟弟建翊从小被婷婷保护,非常依赖婷婷,因为知道婷婷不是他的亲姊姊,少年的建翊对婷婷依恋之情自然转成了爱慕,国小毕业典礼上,建翊上台接受第一名毕业的荣耀,没见婷婷在台下,伤心难过极了,一切努力都是为了婷婷,她却没来,回家之后,发现婷婷被打得全身是伤,立刻出门找爸爸算帐,当然是打输了爸爸,还被爸爸灌酒惩罚。
「醉了的建翊回到家裹,听见婷婷作恶梦哭喊声,进房裹安慰婷婷,又怜爱又难过的建翊,情不自禁就出轨了,受伤的婷婷还是抵抗,打了他一顿,不久送他去外公家。妈,如果-介意心婷的开放,那只是表面,除了我,她没接纳过任何人。」
尤雪姿呆滞的神情始终不变,看着母亲木然的表情,利思晟不气馁,继续说一些从女乃女乃及韩姨、建翊那儿听来的点点滴滴关于心婷的小事情,不管有没有效,至少让母亲了解,心婷其实是个值得珍惜的好女人。但是她人在哪里呢?他始终找不到。所有认识她的人都没有她的消息。
他每天能做的就是正常上班,回家陪母亲,若母亲早放他回家,就出去找心婷,太晚了,只能写信。不知该寄去哪儿她才收得到,于是寄往任何她可能联络的地方,从她离开的第一天,他就持续这么做。
★★★
心婷!醒来没感觉-在身边,知道-离去了,不愿睁开眼,希望再醒后,可以感觉到-,但我知道这是傻念头,-已离开了。我的妻,-就这么离开!在我心力交瘁的时候,给我所有的爱,那么亲密地容纳我,却不跟我道别就走。心婷我们的缘是这么乍起即减吗?心婷,我能陪-的一段,只有一夜吗?在我们经过那么多的努力之后,只得来一夜相依吗?心婷!我的爱,我的妻,一夜不够。
不知道-会在哪裹,我写信到所有-可能联络及不可能联络的地方,希望能有只字片语传到-手裹。妈的情况不是很稳定,下了班之后,回家陪她到她入睡。回到我们家,空气里没有-的气息,我的呼吸是残缺的。
我想去找-,任何地方,只要-去过的地方,只是我知道没把家里安顿好,只会让-再受伤,给我时间好吗?我知道心婷爱我的,会给我时间。
想念心婷的呼吸!
心婷不公平,带走了我的睡衣,却什么也不留给我。想念心婷的投怀送抱!
接到-的离婚协议书,给妈看完后我撕掉了,心婷是敢做敢当的,出于-真正意愿要离婚的话,-会自己拿给我。心婷是为了妈才这么做的。
我可以理解,虽然难过,怛体会得到心婷的爱,因为爱我而爱妈,只是-在哪裹?让我的眼光有眺望的方向好吗?
今天值小夜班回来,房里空空的,想念心婷准备的小点心!
培凯和娟娟来我们家,娟娟穿孕妇装很美,心婷在哪裹?想念心婷的身材!
又是一个无眠的夜,想要心婷,好想,是不是那夜弄疼了-,后来也疼吗?心婷最怕疼的,如果怕疼-才不回来,我可以不要。
和-的司机朋友们去北宜公路找明牌,他们说也许可以在明牌里猜出心婷的下落。想念心婷的吻!
妈有起色了,听到心婷的名字不会再生气,等妈恢复,我就去找-,只是海角天涯,该从哪里开始比较容易找到-?想念心婷的泪!
阿山说,也许-不满意我的表现,所以留不住-,-不在我怎会更好?
今天去探望女乃女乃,女乃女乃想心婷,和女乃女乃联络好吗?我保证不会向他们探听。
一个人到淡金公路飙车,没有心婷,再快的速度都没有感觉,满天的星星闪烁着,想到同一个星空下有-,所以撑下去了。想念心婷的快车!
妈说心婷如果肯生孩子,考虑请心婷回来,但一下子又反悔,心婷怕痛,不能生孩子,我会更加努力让妈接受。想念心婷替我打领带的早晨!
寄了好多信,心婷有没有收到,多么希望像「预知死亡纪事」那部电影的情节一样,总有那么一天,回到家裹,从门口一路拾起寄出的信笺,最后一封在-手裹,那要十年,三千多个日子,如果那是期限,我过了百分之一了,会不会我一天写一百封,时间可以缩矩呢。不可能的,心婷不喜欢没有创意。想念心婷的捉弄!
奉行心婷的富兰克林哲学,对于影响妈对心婷评价的最琐碎事情都很注意,总把婷婷的小故事说给妈听,妈喜欢婷婷。想念心婷损人的话!
妈终于相信心婷只是任流言传来传去,并不是人尽可夫,心婷!我可以整理行李了。想念心婷的勾引!只是哪里的星空下有-?
妈说不为难我了,若是我受伤,她再像照顾大哥一样照顾我就好,心婷!我们做到了,虽然-不在我身边,但我知道这是-的用意,只有这样才不会再刺激妈-用分离来向妈证明,-和她一样都是爱我的。期待我们的相逢。
妈又反悔了,不让我出门,没关系,我们再等,心婷会等对吗?会的,虽然心婷没有耐性,可是心婷喜欢挑战。想念心婷的笑!
哪里的星空下有-?
哪里的星空下有-!
告诉我,哪里的星空下有-!
好想-!是否-也藉着星光告诉我,-想我!
我来了!
一封封的心语,一字字的情意,一遍遍地温暖崔心婷的心。每天黄昏,她总带着苏紫莺送来的信件到小公园裹,逐封拆阅,那些来自不同地方转寄来的相同信件,都是苏紫莺帮她收集来的。
游戏多年的她,从不知情是这么动人,她的傻夫婿,傻得让她不得不爱。
即使是看过的内容,每拆一次都有新的感动,连最后一张以传真的方式也是。
傻子!她可爱的傻子。
沉浸在想念的世界中,清晰地听见他走来的声音,那从心海传来的声音,让她毫不迟疑地奔向前方,实实在在他给他一个投怀送抱,所有他想念的,一并给他。
「除了开快车,其他都给你。」崔心婷辗转的吻既捉弄又勾引着。
「为什么留了一项?」他可是毫无保留。
「梦渝说怀孕初期不能太大意。」她在他耳畔说着。
利思晟欢喜地拥紧她,「真的!我看看。」敬谨他将头靠在她肚皮上。
「还没差别啦!才两个月。」这温吞的男人怎变得心急了?
「宝宝知道爸爸来了。」他听见咚咚的声音,认为宝宝跟他打招呼。当然幻想的嫌疑大过他的耳朵是声纳的可能。
「怎么确定你是爸爸?」崔心婷顽皮地逗他。
「我没同意离婚,-生下的孩子就是我的婚生子,怎么说我都是爸爸。」他珍重地扶着爱妻。知道她又玩心大起了,只是他不喜欢拿这件事玩闹。
崔心婷不高兴地微撇着唇,这话什么意思?不相信她吗?
让她知道轻重就好,「下次别开这种玩笑,我会难过的。」他吻了一下她娇艳的粉颊安抚易怒的孕妇。
「妈好吗?」
「很好!-好吗?会不会太辛苦?」利思晟轻抚着她的脸庞,好像瘦了。
「很好,孩子大概像你。」从一开始就没什么异样的感觉,让她很自在。
「那当然,我留他帮我守护-的。」他将手掌轻抚在她肚子土,称许孩子。
幸福地依在他怀中,当他的孩子一定很幸福,「你知道吗?当我知道有孩子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只是妈不让我见你,所以我来找梦渝,怕自己一个人没办法照顾好我们的孩子。」想到孩子能够有他这么温和的爸爸,崔心婷好欣慰。
从没想过自己会再有一个家,知道有小生命在肚中时,感觉多么奇妙。首先想到的是争取孩子的幸福,孩子本该拥有他的呵护,虽然不被婆婆认同,让她遗憾不已,但是她知道不管孩子将来能不能和父亲一起生活,她都给了孩子一个好爸爸,这是她惟一对得起孩子的,所以虽然害怕生产时的痛,为了让孩子知道他的爸爸多么好,她会坚强。
给了孩子这么好的爸爸,也弥补自己亲子关系上难以抚平的伤痛。所以她有了信心面对未来。
「委屈-了。」利思晟心疼地拥着她,让她个人面对新生命的到来,种种欢喜和忧心都单独承受,他不舍。
「不算什么,让你们受伤害,是我不应该。」她不后悔过去的行径,只是伤及他和他的家人,觉得过意不去,他们是无辜的。
「别这么说,这些日子怎么过的?会不会难受?」
「除了见不到你以外,都很好,梦渝和紫莺一有空就陪我,每天由信裹知道你的一切,很安心。小利我好爱你。」
虽然一直都知道她的爱,但终于听到她的告白,他感动得含着泪光。
执起崔心婷冷冷的小手,故在他温暖的掌心中,温柔他呵着气,「虽然一辈子对-而言,也许会不耐烦,可是我相信,我用点点滴滴的爱筑起的巢,是-栖息的惟一选择,我会让-一直爱我。」
他从来都是调整自己适应她,对她没有要求,她一一看在眼裹,面对这样没有要求的爱,怎会不以全心接应?吻他的手、他的颊、他的唇,也给予她的爱。
三月的晚风,带着微微的凉意,青翠的树叶在上头唱着沙沙的旋律,归巢的鸟儿替巴黎南郊的向晚,奏起了美妙的乐章。高飞的候鸟,虽然身上流着流浪的血液,却总是秋去春归,有着一定的方向。
寻爱的人儿,依循本能也总是朝着有爱的方向归翔。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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