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一推关,穆悔轻易地就将楼下的喧闹声隔绝在门外。
处于厢房内的穆悔和凝双儿沉默着。
「你……」捺不住寂静的凝双儿忍不住开口,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刚刚上演的那一出戏码还令她心有余悸。
虽然凝双儿的本意是想引起他的注意,但穆悔的反应未免也太大了些,似乎有些超乎凝双儿的预期。
她偷偷望了眼坐在角落处,刚刚一副事不关己模样的穆悔,却只见他紧皱着眉头,双手更是紧握成拳头状。
他那令人不寒而栗的模样令凝双儿赶紧低下头来,不再左右张望。
他生气了吗?是因为虎标的挑衅?还是因为为她稍嫌放荡的行为?
总之不管是哪个原因是不是都表示他在吃醋呢?
凝双儿开心地想着,忙了半把个月,总算是小有成就。
随即,凝双儿又察觉到她身旁有一股杀气。
「他没死。」穆悔从口中缓缓迸出这三个字。
虽然他恨不得亲手为民除去祸害,但还不至于太冲动,仅凭借着深厚的功夫底子就随意残害一条性命。
此时此刻,穆悔真是恨透了自己。
第二次,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出手,明知可能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他依然义无反顾。
穆悔也不懂目己怎么会见不得凝双儿和别的男人亲热、有说有笑的模样。
他只明白一点,若不立即出手,他会被逼疯的。
凝双儿当然猜不透穆悔的心思,她愣愣地看着微微红肿的双手,疼痛的感觉却唤回了她的意识。
凝双儿揉着红肿的玉手。「啊──」
那一道红痕印在凝双儿白里透红的手臂上,更是格外明显、令人触目惊心。
穆悔心生愧疚地从怀中掏出一只陶瓷瓶,递到凝双儿面前。
「药膏吗?你帮我擦。」凝双儿将小手往前一伸,撒娇地说着。
不发一语的穆悔小心地将瓶中的药膏挖出,将它涂抹在凝双儿的伤处,令凝双儿觉得很幸福。
舒服极了!凝双儿说:「谢谢你,悔。」
穆悔点个头,收拾好手中的药膏,打算下楼找店小二再要一间厢房峙,凝双儿开口了:「等一下,先别急着走,我有话跟你说。」
闻言,穆悔停止转身的动作,静静地站着,等着听凝双儿接下来要说的话。
「嗯,你可不可以留下来?就一晚,留下来陪我好吗?我知道这是不得体的,但我们是名义上的未婚夫妻,不是吗?」
穆悔不得已开口回应道:「凝姑娘,我……」
「叫我双儿,好吗?」感觉到两人之间出现微妙的变化,凝双儿借机提出这个要求。
很想知道穆悔会做出怎样的反应,凝双儿紧盯着他脸上的表情变化,期待着他接下来的回答。
等了好久,她终于看见穆悔微微地一笑后,说了一声:「双儿。」
不同于以往,从前玉帝和其它两位风向谷的姊妹也是这么叫她的,但凝双儿却觉得听到他叫着她的名字,感觉特别不一样。
也说不上是什么样的感觉,就好像……彷佛有一股暖意温热着她的心头。
穆悔正唤着她呢!凝双儿兴奋地想着。
打铁要趁热,凝双儿再一次闲着:「嗯,答应我,留下来好吗?」
考虑了许久,穆悔决定答应凝双儿的提议。「今晚我可以留下来,不过-得答应我一件事。」穆悔提出了条件。
「什么?」
相信今晚过后,两人的关系可以更进一步,凝双儿早已在心底评估使出美人计的可行性。
「要去苏府的路途还很遥远,别再惹事了,好吗?」
简短的几句话,穆悔郑重地叮咛着凝双儿,不希望因她而暴露出他有武功的秘密。
见到如此貌美的凝双儿,任何世间男子皆会心动,倘若又被她一挑惹,那后果他可真是不敢想象。
穆悔虽然有把握可以保护凝双儿,但他真的不希望让两人陷于危险中,这不但是为了他自己,也是为了她好。
只是穆悔的这一番苦心,恐怕得再花上好一些时日才能让凝双儿体谅。
「唉──我答应就是了。」她本以为在这如此浪漫的时刻,穆悔会说出什么甜言蜜语来哄她呢!
果真是朽木不可雕也,她还是别对他这块木头抱持着太人的期望。
凝双儿失望地应了声:「我是名识大体的女子,你想避人耳目嘛,专走林间小路而不走热闹喧哗的大街,这我明日的。你大可放心,安心地带着我吧!」凝双儿试图要让穆悔安心。
向来沉默寡一目的穆悔再次紧闭着双唇,一点要附和凝双儿的意思也没有。
虽然凝双儿口在他面前拍胸脯担保不再惹事,但不知怎么回事,穆悔却很难安下心来仔细思量眼前更值得他担忧的事。
看他又兀自陷入沉思状态,凝双儿遂提出另一个问题:「你说,咱们俩孤男寡女吃、住,连睡也在一起……」凝双儿故意停顿一下,按着说:「姑娘家的名节好像是很重要的。」
「我会负责的。」穆悔明白地说。
听到穆悔冷冷的语气,凝双儿有点失望。
凝双儿知道自己总会在不自觉中绕着他打转、注意着他的任何举动,难不成是他那股冷傲气质吸引着她的目光吗?
可是她已对他动了凡心,而在穆悔的心目中,她能否占有一席之地呢?
「嗯,你能给我什么保证?」凝双儿说。
「-想要什么尽管说。」穆悔淡然地回应着。
穆悔对凝双儿拐弯抹角说的话丝毫不以为意,直接点明:「什么都行,尽管说。」
「什么都行,是吗?」凝双儿娇滴滴地重复着他说的话。
不怀好意的双儿主动爬上穆悔的双脚,侧坐在他结实的大腿上,用小手圈住他的颈项,「悔,让我的身子来告诉你,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穆悔既然不可能爱恋上她,那不如就……
他不轻易付出情感,那么就让他的身子为她而火热好了。
纵然方式不尽相同,但毕竟最后的结果都是他对她有了反应,尽管那只是男女之间纯粹宣泄也罢。
下定决心的凝双儿已经决走放手一搏。
她豁出去了,抛下女子所坚持的矜持,今晚一定要让穆悔和她袒裎相见。
☆☆☆
「悔。」凝双儿的朱唇轻吻着穆悔的鼻尖,在他俊朗、帅气的五官上留下淡淡的吻痕。
伸出小舌,勾勒着他性感的唇形,她反复滋润着他那两片干裂的唇瓣,「喜欢吗?」凝双儿在他的耳畔吹着气。
穆悔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后,镇定地开口:「不……已经很晚了。」
「悔,我只是想更贴近你一点而已嘛!」
凝双儿让自己稍稍离开穆悔渐渐燥热起来的身子,柔软无瑕的玉手轻触着他的衣衫,画过他厚实的胸膛。
「赶了几天的路,该休息了。」穆悔轻拉着黏在他身上的凝双儿。
「我不累。」凝双儿更加大胆地分开一双玉腿,跨坐在穆悔的身上,用丰满的胸脯紧贴着他宽厚的胸膛,两人亲密得没有一丁点儿空隙。
看到穆悔好像有点反应,凝双儿更加紧搂住他结实的身子,伸出灵舌逗弄着穆悔敏感的耳朵。
「悔,你的耳垂好软喔!」她不停-咬着穆悔的耳垂,使得他的左耳微微红了。
一会儿后,凝双儿放弃折磨他敏感的耳朵,凑近穆悔高挺的鹰鼻,「悔。」
穆悔闭上眼,感受着自已的火热身子被纤细身段磨蹭的感觉,有些把持不住了。
急促的呼吸声中,夹杂着男人的火热,和女子的芳芬气息,犹如受到动情激素催化般,两人最原始的渐渐被唤醒了。
凝双儿以性感的唇瓣诱惑着他,让他想一亲芳泽。
穆悔或深或浅地品尝着凝双儿口中的蜜汁,着她的每一寸柔软处。
相濡以沫的两人,感觉更贴近彼此的心一些。
初次尝得这美妙滋味的凝双儿,按捺不住地扶着穆悔的后脑勺,更加深这个吻的深度。
正当两人快喘不过气之际,凝双儿缓缓地放开手,以自己的鼻头轻触着他的鼻尖,妩媚一笑,「想要我了吗?」
沿着穆悔宽阔的胸膛而下,凝双儿的小手停留在穆悔的红点上,轻轻玩弄了它好一会儿,随即用力地一捏。
「喔!」穆悔反射性地叫了一声,极力压抑由不断升高的兴奋。
穆悔的反应令同样沉浸在中的凝双儿满意极了。
她用舌尖轻刷了一下完美的唇瓣。
她那风情万种的模样让穆悔不自觉地喘了一口大气,他要自己别再胡思乱想,尤其要忽略由私密处阵阵传来的狂热。
「悔,要我,好吗?」凝双儿紧贴着穆悔结实宽厚的胸膛,出手抚模着他的每一寸肌肤。
「我要你。」
正当凝双儿欲褪去穆悔身上的衣物时,穆悔制止了她,「就到此为止。」
「不,别对自己的身体说谎。」凝双儿一面说着暧味的话语,一面让穆悔的人掌贴上她姣好的娇容,让自已如巴掌般大小的脸埋入他的大掌中。
她指引着穆悔抚模她那性感的樱桃小嘴。
凝双儿满足地闭上一双明亮的大眼,彻底感受着他温柔的对待。
「悔,爱我,好不好?」凝双儿含住他的指头,用贝齿嚼咬着它,让它留下淡淡的齿痕。
「双儿。」穆悔收回自己的大手,响应她的是一个又一个火热的深吻。
受到穆悔的鼓舞,凝双儿大胆地让小手缓缓往男性的敏感部位抚去。
穆悔的火热正被凝双儿的小手轻握住。
凝双儿虽有些讶异,仍轻柔、反获来回地着他。
禁不住诱惑,穆悔缓缓地抱起了对自己投怀送抱的凝双儿,慢步走向大床。
将头枕在穆悔的臂膀中,凝双儿默默看着他迷人的俊脸,忍不住用小平抚上他的左脸颊,让穆悔能低下头与她亲吻。
模着目己柔女敕的红唇,凝双儿以温柔的语气轻声说着:「悔,我喜欢你。」
穆悔抚着凝双儿仍放在他脸庞上的小手,轻吻着她柔女敕的手心后,将凝双儿平放在大床上。
月兑下外衫后,穆悔随即也平躺于大床上。
凝双儿翻了个身,依偎着穆悔,与他交缠着。
凝双儿显然已忘却所有的事,眼中只剩下穆悔的身影。
她略微紧张地解开穆悔身上的衣扣,温热的气息不断透过轻薄的布料传送到他的肌肤上。
「喔──」无措的凝双儿开始扭动身子,使两人更显得亲密。
承受不了诱惑,穆悔一个翻身将凝双儿压于身下,狂热地何物着她,直到两人再也喘不过气来。
穆悔的双唇沿着她优美的颈部来到她纤细的锁骨。
另一力面,他的粗糙大手也伸入凝双儿的裙-内,抚模着她光滑修长的玉腿。「舒服吗?」
「嗯──悔。」凝双儿愉悦地娇喘着。
不再压抑的穆悔而对任他予取予求的凝双儿,舍不得放开手了。
「-比我想象的还要美。」一把扯下她的贴身肚兜后,穆悔仔细品尝着她那粉色的蓓蕾。
感觉到胸前一阵冰凉的凝双儿,微微唤回些理智,却听见自已孟浪般的欢愉声;清醒过来的她,用力推开了穆悔。
「对不起,我。」返到床边用棉被紧紧包裹住自己的凝双儿,小小声地道着歉。
求欢被拒的穆悔不发一语地整整衣裳,迅速地下床,只迸出一句:「好好休息吧!」接着他便没再多说些什么,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凝双儿用发着抖的双手紧抱住自己,这是她第一次亲身经历古书中所记载的那些苟且之事。
她并不是讨厌穆悔碰触她,只是感到害怕而已。
她害怕第一次温存的痛苦、害怕他那诱人的火热。
凝双儿原先只打算诱惑他,好引发他热情的响应,藉此打破两人之间的僵局。
但事情实在是进展得太快,两人需要彼此的程度让一切都月兑离正常就道。
抽不了身,深深陷入情海中的凝双儿迷悯、困惑了。
☆☆☆
不停地赶路,让因那晚之事而略显尴尬的穆悔及凝双儿没有多余的交谈时间。
白天虽同坐在马车上,他们也只是偶尔说些无关紧要的话,而到了傍晚用膳时,穆悔也会尽责地扮演护花使者的角色。
所幸这一路走来算得上是风平浪静,没有再发生什么事端。
连着十几日来,主动开口的凝双儿不再缠着穆悔。
渐渐的,两人之间便有了疏离感。
今日,凝双儿以身体不适为由,留在马车上未与穆悔共进早、午膳。
然而凝双儿日渐憔悴的身影、食不下咽的模样,却占满穆悔的心头。
她消瘦却不减魅力,只是令人更加心疼,想将她好好地捧在手掌心上,细心地呵护她,不愿让她再受到一丁点儿伤害。
向来对周遭事物冷漠以待的穆悔,却对柔弱的凝双儿始终放不下心。
他踱步到马车后头,轻掀起了幕带,关心地问:「凝……双儿,-怎么了?」
身子蜷缩,窝在角落的凝双儿身上只盖着一件薄被,她从中探出苍白的病容,——地说:「没事,咳!我很好。」
都病成这个模样,逞强的凝双儿还嘴硬地说没事。
看着不放心的穆悔低着头、弯着腰,一副要进入马车中的模样,凝双儿赶紧开口:「你放心,我真的没事。」
苦着一张脸的凝双儿所说的话显然不被穆悔接受。
他上前一步,沉声说道:「让我帮-把把脉。」
「悔,我只不过是昨晚翻来覆去无法入睡,今儿个才会一直昏睡,我再多睡一会儿就没事了,你别担心。」
「让我看看。」
发皱的薄被上有着被凝双儿抓过的痕迹,上头甚至留有被她咬过的齿痕,这一切都令穆悔感到相当不安。
「我真的没事嘛,我的身体状况我明白。」凝双儿说道。
「别固执,我是大夫,记得吗?」
穆悔执意要替虚弱的她仔细检查是哪儿出毛病。
「不。」凝双儿返到一边去。
难道凝双儿是因为那晚在客栈中发生的事,才刻意回避他吗?
从凝双儿的言行中,穆悔试图找出蛛丝马迹,因为看样子她似乎不愿和他在身体上有接触。
穆悔一脸很受伤的样子,让凝双儿于心不忍地低声说道:「穆悔,我不是讨厌你碰我,我只是、我只是……」着急的凝双儿连话也讲不清楚。
「-究竟是怎么回事?」快被凝双儿逼得失去耐性的穆悔低吼着。
「别动怒,我说我的病情给你听就是了嘛!」没想到身为一个病患还得低声下气对大夫陪不是,凝双儿委屈地继续说着:「悔,我的肚子疼了好几天。」
「食物不干净吗?」无法诊断出病因的穆悔只能以现有的线索推敲了。
「嗯,我想应该不是。」凝双儿这么认为。
「那是月事导致的吗?」穆悔想着另一个可能性。
「嗯……大概是吧!」
凝双儿有些吃惊,没想到他那么快就知道她的身体是哪里出毛病。
穆悔了解病因后,细心地先测量凝双儿额头间的温度,又检视她略显苍白的脸一会儿,然后开口:「双儿,-气血不太顺,才会造成月复部疼痛,-以往也有这个问题吗?」
「嗯。」凝双儿轻咬着泛白的双唇,不敢说出真话。
这可是她第一次痛呢!
根据她从古书中得来的知识,她只明白到这是正常的,其它使一无所知。
「等会儿我为-煎一帖药,-趁热喝下就会好过一点。」
「不用了,忍一忍就好,我不想喝古药。」凝双儿惟拖着。
「双儿,相信我,好吗?」穆悔诚挚的双眼中透露着真诚。
虽然这一帖药她在这段期间服下,只能治标而不能治本,但穆悔有信心日后经过调养,她的身体肯定会好些。
「好吧!我答应你。」凝双儿点点头答应。「悔,我想休息一下。」
凝双儿缓缓地别过脸去,不想看此刻如此温柔令人怦然心动的穆悔,也不愿让此刻脸色如此苍白、虚弱的自已面对心上人。
「还是很不舒服吗?」穆悔看着凝双儿的举动,担忧了起来。
「双儿,我帮-揉揉,-会舒服些的。」
穆悔不容凝双儿拒绝,立即搂起她纤细的身子,让她倚偎在他的怀中。
被穆悔突如其来的行为吓到的凝双儿,连挣扎都忘了。
穆悔规矩地将大手放在她平坦的小月复上,轻轻为她揉抚后,又温柔地按摩着她的腰际。
「悔,你都是这般对待病患的吗?」凝双儿有些吃味地问着。
「只有-有特别的待遇。」穆悔温柔地说着。
此刻,凝双儿总算是感受到穆悔的温柔,尤其是穆悔对她所说的那一句「只有-有特别的待遇」,更是让对爱还处于懵懂阶段的凝双儿甜在心头。
「嗯。」难忍的月复痛已渐渐地缓和下来,凝双儿满意地从鼻间发出一道感到舒适的赞叹声。
「好过一些了吗?」穆悔没停止揉抚她的动作,开口问着。
「悔,谢谢你。」
温柔体贴的穆悔可是令凝双儿更加着迷了。
趁着这美好的气氛,凝双儿决定把放在心底好久的疑惑说出口:「悔,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
穆悔不反对地点着头。
「嗯,你究竟是怎么躲过仇家的追杀?又是衣承何人呢?」凝双儿小心翼翼地问。
一向不多话的穆悔偏过头思索了一会儿后,缓缓地开口:「自小身子骨就不好的我,三岁那年便山张伯带着我上山静养,直到我爹亲不幸丧命才匆匆下山。可是我没料到的是,我们主仆两人赶了好几千里的路,终于回到穆府后,却眼见大火没天没夜地焚烧着穆府。」
穆悔轻叹口气,「之后张伯便带着当时年仅十岁的我躲藏在深山中逃过敌人的追捕,气若游丝的我有好几次差点就撑不下去。」
穆悔回忆着往事,稍微停顿一会儿后又说:「或许是我们主仆两人命不该绝,遇到了师父他老人家。」
「他救治了你,还传授你高超的医术和绝世武功吗?」凝双儿接着说。
「是的。」穆悔只是简短地回答了句。
「原来是这样啊!」凝双儿点点头回答。
见凝双儿的脸渐渐变得红润,穆悔放下一颗悬着的心,继而开口道:「-渴不渴?我去为-取水来。」
「不用了,悔,我不渴。」凝双儿急忙阻止着穆悔。
「嗯,悔,你累不累啊?可不可以先休息一下,等会儿再继续赶路呢?」
「好吧!」穆悔考量到凝双儿的身体状况,同意这项提议。
「那……咱们就一起休息-!」凝双儿强拉着穆悔,满足地偎入他温暖的怀中,慵懒地闭上双眼。
累了好几天,连日来都因疼痛而无法入眠的凝双儿早已忘却先前她还极力抗拒穆悔的碰触。
浓浓的睡意伴随着穆悔身上所散发出的男人味,凝双儿这才发现自己真是累坏了,昏昏欲睡地说着:「悔,相信我,我不是故意的。」
这一番道歉的话她说得没头没脑的,穆悔还来不及追问,凝双儿已陷入昏睡状态。
「是为了那儿的事吗?」看着疑双儿恬静的睡容有着满足、幸福的神情,穆悔真是移不荆目光。
小心翼翼、不想惊醒怀中的睡美人,穆悔在她光滑的额上轻轻地留下一吻。「双儿,好好睡吧!」
一副深情模样的穆悔,看样子已经开始宠溺起凝双儿了。
只是,动了凡心的他还能继续表现出无动于衷的模样,来对付跟穆府有着血海深仇的敌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