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花无香的身旁,蔺帛瑛一眼就见到穿着打扮高贵到极点的侯宜贞。她挑的礼服与她这种可爱型的完全不一样,是那种可以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完全显现出来的紧身、背部全果的礼服。
看到人家的身材这么好,蔺帛瑛忍不住在心里头咒骂了几声。为什么她就是不喜欢喝木瓜牛女乃,如果她还在发育期,每日一杯的话,也许……哼……
侯宜贞的算什么,她最起码也有F罩杯!
更令她嫉妒的是——侯宜贞那张鹅蛋脸!
那五官美极了……唯一能让她觉得有些欣慰的是——侯宜贞看起来冷傲到了极点,嘴色也没有半点笑容。
哼!有外在美有什么了不起的,她内在美就压死她了咧……蔺帛瑛酸葡萄的想着。
她将视线移到了走在侯宜贞旁边跟她长得很像的中年男子,那应该就是她老爸吧……表情都差下乡,她现在终于知道侯宜贞是像到谁了。
父女俩都是一个样……有其父必有其女啦!
“无香,真的是太恭喜你了,你这款新的香水听说还没有上市就有许多名媛淑女预约订购了对吧?!”
他拍拍花无香的肩膀,表现出来的完全就是一副长者的模样。
“义父,谢谢你。你今天来这里刚好,我有事情要告诉你……”
花无香露出了笑容,那俊美的神情可是让蔺帛瑛差一点因为无法呼吸而送医急救。
“我也有事情想找你,这位是……”侯敬庆扫了蔺帛瑛一眼,向花无香问道。
“爸,她就是我和你说过的那个野丫头。”侯宜贞插嘴着。
“呃……”
蔺帛瑛害怕的往花无香后头缩了下,人家都把她老子带来要出气了,她没有靠山怎么办啊!
“侯小姐应该不会同帛瑛计较这些才是。”
花无香看了下发表会的进行,似乎是挺顺利的,那他就不用继续站在这里了,所有的事全都交给连元旦去处理就行了,相信他一定能做得很好。
“元旦!”他唤了正在接受媒体访问的连元旦一声,连元旦立即向媒体说了句抱歉走向了他。
“什么事啊?老大!”
连元旦对侯敬庆意思意思的点点头,算是和他打过招呼了。这个老秃驴还以为自己能呼风唤雨多久吗?
江山代有才人出,他那一代枭雄的年代已经过去了,老头子就要认清这一点,别一直倚老卖老,看了令人生厌。
“我和义父有事情要谈,这里就先交给你了,如果谈太久的话……就帮我招呼他们,我不接受任何访问。”他交代着。
“知道了。”
“走吧!”花无香握紧了蔺帛瑛的手。“和我去办公室跟我义父谈事情。”
“我也去吗?”
奇怪,他们谈的那些她又不懂,她去能做些什么啊……
她真的不了解!
不过,哎呀……他的大手握住了她的小手耶,她与他真的是有希望、有希望了!
她一脸的陶醉,他们两人之间的互动看在候宜贞的眼底,可真是刺眼到极点了。
“爸!”她跺着脚不悦的说道。
“不急、不急。”侯敬庆安抚着自己女儿的情绪。“无香一向最听我的话,我说什么他一定会照做。”
他如此有把握的话听在连元旦的耳中,真像世纪大笑话一样!看来这个臭老头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仍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头,怪也只怪他真是太贪心了,他一向自命为吕不韦……
但吕不韦有什么好下场吗?
呵呵……
“没错,你也要一起去!毕竟你对我而言是这么重要。”
他淡淡的笑着,笑容里完全让人看不见他的想法及思绪。
蔺帛瑛就这么傻傻的被花无香给牵着走,一颗心就完全沉醉在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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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父,坐啊!”
在办公室里头,花无香客气的请侯敬庆坐下,在服务生送过咖啡及甜品进来又离开之后才开口。
“义父,我原本还在想你今天不会来这里呢!”
“怎么会呢?你重要的新品发表会我怎么可能不来!”
“也对。”他点点头。“有件事我一定要第一个告诉义父,让你知道。”
他突然握住了蔺帛瑛的手,让正在吃蛋糕的她吓了一大跳。
她抬起了一张茫然的脸望着他。“怎么了?”
“你忘了昨天我和你说过,过几天要订婚的事吗?”他温柔轻语着。
“订婚……咳咳咳……”
她来不及吞下肚子里头的蛋糕硬是梗在喉咙,她咳了几下喝了杯水。
“真的吗?”她兴奋不已。
不过花无香昨天有告诉她要和她订婚的事吗?
没有吧!
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啊,如果有的话,她应该会记得清清楚楚才对啊。
但,他会这么说就应该不是骗她的,还是人家他真的有说?是趁她躺在沙发上睡午觉的时候告诉她的,所以她才会不记得……
哎呀,这全都不重要啦,重要的是——
他决定要和她订婚了,这真的是太好了!
她呆呆的笑着,这个消息让她很难消化,口水也顺着她的嘴角流了下来。
“你忘了?”他不悦的挑起了眉。“我昨天告诉过你的。”
“我是真的忘了……”
看到这种情形,侯宜贞震怒。“爸!你看他们啦,你一定要为我作主啦……”
候宜贞气急攻心,这与她想的完全都不一样。
“你说过要花无香娶我的,你一定要给我解决这件事!”她的手扯着侯敬庆的衣服,不停的晃动着。
“无香,你是真的要和这个野丫头订婚吗?”
侯敬庆的话带了点警告的意味。
“义父,请你不要这样批评帛瑛好吗?我为了要寻找香味而跌落到山谷,就是他们父女救了我的命,我娶她是应该的……而且,帛瑛也具备了我心目中理想伴侣的所有条件。”
他灌的迷汤让蔺帛瑛整个人飘飘然,根本就无法思考……甚至到了不知道今夕是何夕的地步。
“对啊、对啊,是我和我爸救了花无香呢,他以身相许这绝对是正确的。”
没错、没错,他是对的。
“无香,你知道我打算把宜贞嫁给你吗?你若真的要娶那个野丫头,你就得想清楚了。”侯敬庆继续说道。
“义父……”他仍是非常的客气。“婚姻大事我怎么可能会开玩笑?当然是作了最好的决定才知会你的。”
“你——花无香你——”
侯宜贞指着花无香,整张漂亮的脸已经完全的扭曲变型了。
“花无香,你千万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义父,我觉得这样很好;而且侯小姐与我完全不适合,硬把她嫁给我也未必是件好事。”他婉拒着。
“感情可以慢慢的培养,这也算是策略的结盟。”
硬的不行就来软的好了。
“不!”他还是态度坚定的拒绝。
“好……”知道自己还需要花无香,侯敬庆将这口气完全给吞了下来。“好吧,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也不好再说什么,恭喜你找到人生的伴侣……”
“爸!”
“宜贞,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余地!”
他轻斥着自己的女儿,这是第一次他对她说话这么大声。
“那我上次和你说过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就是要转让百分之十的股份到我名下的事。”
“义父不提我还忘了呢……”他笑笑,眼中闪过了一抹精光。“义父,我有一点东西要给你看。”
他走到办公桌前,从抽屉里头拿出了一份文件。
“看一下吧……”他放到桌上。
“这是什么?”侯敬庆一看,脸色大变。“你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这些不就是公司里头的年度报表和他们送给银行团联贷案的方案,还有……那些下游厂商的名册吗?
他怎么会有这些的?!
危险讯号开始在侯敬庆的脑中闪着。“你去哪里弄来这些的?”
“这个……银行给我的,那几间银行刚好与我都很熟,打电话来通知说义父你打算拿我公司百分之十的股权去担保,问我有没有这种事。”他解释着。
“是吗?”侯敬庆的嘴角抽动了下。“你应该是回答有吧!这样我公司的联贷案才有着落。”
他摇头。“我从来就没有跟你承诺过这些事情。”
“你——”
侯敬庆终于知道了,花无香果然是翅膀长硬了要飞了。
“那出高价向我下游厂商买原料的人也是你对吧?!”
“义父真聪明。”他拍拍手。“不愧是义父,我只比你出的价钱高了一点,他们就决定要把原料卖给我了。”
“我记得你只做香水生意而已……”侯敬庆提醒他。
“我有考虑跨足到义父你的版图。”
他还算不错,有问必答。
“你现在是想逼我走路是吗?我终究是养虎遗患了!”侯敬庆颓丧的说道,有些不甘愿。
“怎么会?就像你常挂在口中的,没有你,我哪来的今日成就?你只要愿意享清福,我还能让你安享晚年。”
“你——”
“别怪我,要怪就怪你做得太过分了,已经超出我所能容忍的界限了。”
“好歹我也叫你一声义父,你公司向银行借的贷款我可以帮你全数还清,但是你得承诺我,以后别再拿我公司的名义在外头招摇。
“这……”
花无香开的条件实在说得上动人,但一向在商场上打滚惯了的侯敬庆,怎么甘心就这么平淡的过日子?可……现在形势比人强,不容他再多作考虑了。
“义父如何?”
侯敬庆勉强的拉开了一张老脸。“无香,你真不愧是我的义子,对我这么孝顺!”
他说出了违心之论。
“好说、好说。”坐在一旁的蔺帛瑛搭腔着。“那是花无香人还不错才理你咧,不然我管你去死啊!”
她讲话一向直接,根本不在意是否会因此而得罪侯敬庆。
人家她现在可是沉醉在爱的幸福里的小女人呢……
哈哈哈……她就知道、她就知道,她这个有内在美的女人,一定会胜过只有那张脸皮的女人的。
“爸——我不要花无香娶那个乡下女人,爸!”侯宜贞又在一旁吵着。
知道他没有得罪花无香的本钱,侯敬庆随即给了侯宜贞一个教训——硬是甩了她一巴掌。
“你给我住口!现在是什么时俟了,你都不会看情况吗?无香不喜欢你就算了,做什么一定要硬逼他娶你呢?”
侯宜贞愕然,什么话都说不出口,只能呆呆的用手抚着被打疼的脸。
“你……你打我?”她真的无法接受。“为了花无香打我?!”
她的大眼瞬间积满了愤怒的泪水,手也指着花无香。
“女儿……宜贞……不然我们回去家里再好好谈好了。”
“不要!”侯宜贞迅速的转身。“你们全都给我记住!”
她冲出了办公室。
“无香,很抱歉……我还有点事我先走了。”
侯敬庆说完,也跟着走出了办公室。
“啊?怎么这样呢?他们父女真的好奇怪耶……你说是不是啊?”
蔺帛瑛将头靠在花无香的手臂上,但他却在此时站起身,她立即像个不倒翁往一旁倒去。
“噢!”蔺帛瑛哀叫了一声。“花无香你做什么啦……”
真是的,谁说女人心海底针的?男人心不也是很难懂吗?
他前一刻不都还对她很好很温柔,现在又不知道是吃错什么药,又冷着一张脸了。
哼哼……算了、算了,反正她不也习惯了吗?
他以为就只有他会装那个脸对她啊,人家她也会对他扮鬼脸啊……哼哼……她用鼻孔大力的喷着气。
将桌上的一堆文件全都收入了办公桌的抽屉。
“你还坐在那里做什么?”
“啊?不坐在这里要做什么?有什么可以做的吗?”
哎呀……讨厌啦,她的话怎么听起来这么的色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能做些什么?
难不成……他……他……他想在这里与她嘿咻咻、嘿咻咻吗?
这个不太好吧!蔺帛瑛认真的想着。
他们两人的第一次应该是甜美的,她才不要在这种地方就解决了呢……
好歹也得要有水床及按摩浴缸吧……这样才够吸引人、够迷人!
“如果你想再继续坐在这里你就坐吧,我要下去看看发表会进行得怎么样。”
他转身走了出去,现在下楼也许连元旦已经与媒体聊完了,他可以跟元旦谈谈他和侯敬庆之间谈话的内容。
“噢,那等等我!我也要去……”
他都要下楼了,难道她还一个人坐在这里演独脚戏吗?
蔺帛瑛在花无香的身后嚷着,连忙追了上去。
真要做那档子事也得两个人齐心合力吧,一个人……
她有什么搞头啊?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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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你不是告诉我所有的一切你全都要帮我作主的吗?现在呢……你不是告诉我,花无香是没有胆子敢反抗你的,可是……你到最后还不是被他给踩在脚底下!你知道你那时候站在花无香的面前就像什么吗?”
“宜贞,别说了!”
侯敬庆也觉得自己很窝囊,他生平还没有像那天一样,如此的低声下气,就像只哈巴狗。
“不管、反正我就是不管,我一定要花无香娶我就是了!”
她开始用力的摔着东西,放在桌上水晶制成的烟灰缸、一旁的古董花瓶,只要是她手碰得到的,都成了片片的碎片,无一幸免。
“够了!宜贞,你不要这么不懂事好不好?”
他也火了。
“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形吗?现在是我们有求于花无香,他已经不是十年前那个任人宰割的花无香了。”
今非昔比,他从来就没想过他会落魄到这种程度,甚至于栽在他一手栽培的花无香手中。
“你那天打我还骂我,你这个臭老头——”
“我是你爸爸,你竟然敢这么骂我?!”侯敬庆愤怒的说道。
“你现在什么都没有,就什么也不是了!”她对他大声咆哮着。
“小姐、老爷,你们别吵了……”
听到争执声,原本在厨房里头的印佣跑了出来。
“别吵、别吵……”她用着不怎么流利的中文说道。
“丽坦,你给我住口!这里没有你开口的分。”
侯宜贞拿了东西丢向印佣,而印佣则是连忙的闪躲,根本不敢再介入他们父女的争吵里头。
“你这个逆女——”侯敬庆气得心脏剧烈疼痛。“我真的是白疼你了。”
“臭老头!”
她用力的推了侯敬庆一把。
“你不挺我没关系,我自己去处理这些事情。”
是啊,她会给那个女人好看,让她知道胆敢和她抢男人的女人,个个都没有下场!
她笑着,笑得阴森骇人,拿起丢在沙发一旁的LV包包,她走出了门。
“老爷……”印佣见到侯敬庆身子摇晃了几下,连忙要过去扶着他,但动作还是太慢了!
侯敬庆软软的倒在地上,鲜血由他的后脑勺流出,染红了白色的长毛地毯。
“血……血……”印佣大叫着。“不好了、不好了,老爷流血了,快来人啊……”
她颤抖着手抚着侯敬庆的鼻子,发现他一点呼吸也没有。
“死了、老爷死了……老爷被小姐给打死了!”
她对着听到叫唤声冲入客厅的司机及园丁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