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人坐吗?」
温厚低沉的嗓音让正在啃吐司的金道辰抬起头来。
龚宇新站在她的面前,手中还拿了杯咖啡,看起来是与她一样在吃早餐。
「妳说我可以加入妳们的。」他提醒道。
「是啊、是啊!」金道辰点点头,「请坐。」指着对面的位子,「我朋友坐这里,所以就只剩这个位子了。」
「没关系,妳收留我我就很高兴了。」他笑道,在金道辰的对面坐下。
「别说得这么可怜好不好?这里这么大的餐厅,也就只有小猫两、三只在用餐而已,随便找都有位子坐啊!」
她看着他的那杯咖啡,「不吃点别的啊?只喝咖啡而已吗?」
「我习惯这样。」
「不行。」金道辰摇头,她一向鸡婆,「我这条香肠与火腿片给你吃。」她用叉子将香肠与火腿片移到他的盘子里头。
「我早餐只吃这样。」
「我知道啊』不过这样营养不够。」她认真的看了龚宇新一眼,「你不是想加入我们吗?」
他点头,不知为何她会这么问。
「你一看就知道应该比我大个五、六岁吧?」见到他点头、,她再继续说道:「你以为你的体力跟得上我们这些年轻人吗?」
龚宇新听到她的话觉得好笑,「我并不是大妳十几、二十岁。」
「是啊!不过我们就是年轻啊!你不多吃一点,跟不上我们的脚步,到时我们跑跑跳跳的,你可是会远远的被我们拋在身后。」
「听起来很有道理。」
「哼!本来就是。」
她冷哼了声,其实她才没那么好心呢!原本看到香肠与火腿片的时候,她是挺兴奋的,她最喜欢吃这些东西了,夹了一大堆。
只是没想到放入口中,她差一点被咸死,敢情这里的盐巴都不用钱是吗?不然怎么这么咸。
难之入口之下,倒掉又怕服务生觉得台湾来的都很浪费,正在烦恼该如何处理这些食物时,救星就出现了。
「吃啊、吃啊!难得来这里不尝尝这里的美味怎么说得过去咧?」她表现得很热情。
龚宇新吃了口,表情有瞬间的奇异,随即喝了杯咖啡。
「只有妳一个人?」
「不是,我朋友在那里……」她指着端着一盘吐司走过来的子慧说道。
「道辰、道辰,我跟妳说,我刚才可是粉丢脸。」子慧将一盘吐司放在桌上,拍着金道辰的手。
「怎么了?」
「我看到烤箱里有吐司,就自动夹了,没想到这些是那几个外国人的,他们看到吐司在我盘子里,好象很生气。」她怎么知道这些烤好的是别人的啊?这些吐司上又没写名字!
「然后呢?」金道辰再问道。
「然后啊!我就怕被那几个外国人以为我们台湾人都这样,所以……嘿嘿!我用了几句破烂的日文说了对不起。」
「哈哈哈!干得好。」金道辰大笑着,「我们是台湾人,当然不能做有辱国风的事情啊!」
看到两个小女生咯咯的笑,龚宇新不禁摇着头,不晓得现在的年轻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子慧坐下来,这才发现多了一个人,而且是男人,「他是谁啊?」子慧问着,心中起了戒心。
「他啊!是一个孤单老人啦!就住在我们隔壁房,我看他一。个人可怜,就叫他来加入我们。」
「妳疯了是不是?」为了避免龚宇新听到,子慧刻意压低声音,「随随便便就叫一个大男人来加入我们。」
「又不会怎么样,我们都这么大了,难不成会被他给啃了啊?更何况妳可是武术高手,谁敢对我们怎么样,难保性命不会受到威胁,」
「妳哟……」子慧摇着头。
「David,她是我的朋友子慧,我们是很好的朋友,都睡在同一张床上、盖同一条被子。」
「喂,妳强调这个做什么啊?别人说不定还以为我们有什么问题咧!」她给了金道辰一记白眼。
「不会啦!David,你之后想怎么玩?我们没什么目标,就到哪里玩到哪里,然后又回到这里休息、睡觉。」
「我也没什么目标,看妳们愿不愿意多我一个人?」
他知道金道辰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但重点就出在金道辰这个朋友身上,她看起来比她更精明许多。
「愿意啊!怎么不愿意,嘿嘿……」她露出了贼贼的笑容,「不过你是男人。」
「我是男人没错,很高兴妳看得出来。」他又啜了口咖啡。
「哈哈哈……」金道辰拍拍龚宇新的手,「讨厌,你真的挺幽默的,笑话还不是普通的冷哩!男人就是得负责保护我们两个美女啦!当当司机什么的,你有没有异议啊?」
「要负责出钱吗?」
他问得实际,以往与女伴外出之时,他从未让女性付钱,但她的话很自然的让他想到她是不是专门钓凯子的女孩子?
「出钱……」金道辰挑眉,「不用啊!我们自己有带钱,为什么要让你出钱?」虽然不多,不过还够她大买特买的,现金如果不足,还有信用卡。
「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
「喔……先说哟!你如果没钱,我们也不会借你的。」金道辰可是把钱看得比什么都重。
「我不缺钱。」他淡淡的回道。
「喝!不缺钱……好大的口气啊!听起来好象是那种大公司的大老板会说的话,对不对啊?子慧?」
「有点像。」
「好吧!如果你真的不缺钱的话,那我缺钱还兼缺头路,你能不能救济我啊?哈哈哈……」
看她的表情,他知道她又在开玩笑了,她似乎总是这么无忧无虑的笑着,相信她的家人应该很宠爱她才是吧?
有一点她是说对了,他是一问大公司的大老板,因为工作压力大,所以抽空出来散散心,不过他想她也不会相信。
「如果妳真的缺钱又缺工作,我可以义务帮忙妳。」
「谢了,大家不愧都是台湾人,哈哈哈……」
岁岁多
「道辰,妳是头壳坏掉了是不是啊?」
子慧趴在大床上,对头上包着浴巾、身上穿著睡衣自浴室走出来的金道辰一阵炮轰。
「头壳坏掉……」她蹙了下眉,「没啊!我的头壳好得很,而且也不怎么痛。」
「他是男的耶!」子慧再吼着。
「谁……谁是男的啊?」
她这么天外飞来一只乌龟,她怎么知道她在说些什么啊?
「我说隔壁房的David他可是男的。」
「哦!David啊!他是男的没错啊!还是妳怀疑他是人妖?没关系!如果妳真的想帮他验明正身的话,我可以与他商量一下,看他愿不愿意月兑裤子让妳这个大色魔好好的检查、检查。哈哈……」
「道辰,妳在胡说什么啊?」
子慧的头好痛,她真不懂她为什么会有这么天兵的好朋友,道辰就像白纸一样洁白、单纯,难道她不懂这年头人心险恶吗?
偏偏看似天兵的好朋友又有三个精得像什么一样的哥哥,子慧开始祈祷剩余的这几日能平安的度过。
「不然妳做什么与我强调他是男的啊?他本来就是男的了。」
「道辰,妳难道就没有一点危机意识吗?他是来度假,我们也是来度假的。」
「没错、没错。」
道辰用力的点着头,发现子慧有想说教的意图,开始正襟危坐。
「妳喜欢他是不是?」
再转下去,她可能真的会忘了她到底想对道辰说些什么了,还是重点摆前头,废话晚点说好了。
「谁?」
「就是那个David。」
「哦!他啊……」她偏头想了下,「可能吧?我也不晓得耶!我只是直觉觉得他不是坏人。」
「那请问妳从出生到现在又遇到几个坏人了?」
「好象没半个,不过他又长得比我三个哥哥帅耶!妳知道吗?我从小到大很少见过有男人能长得比我三个哥哥还帅的,他们三个同时出现可以说是金光闪闪、瑞气万条……」
「停、停、停!我不是要听妳说这些,妳让David加入我们,妳不怕有什么事吗?」
果然,单细胞生物过的日子比较悠闲,无忧无虑的。
「什么事啊?妳怕他我们啊?放心、放心。」金道辰挥挥手,「他如果敢对妳不利的话,可能全身的骨头都会被妳给拆掉啦!」她不以为意。
「我不是怕他我,妳难道看不出来……」
子慧见到金道辰口中哼着歌,走到镜台前梳着头发,她就知道谈不下去了,因为金道辰根本就不以为意。
「子慧,妳说我看不出来什么东西啊?」
「没什么、没什么。」
算了,就顺其自然好了,如果那个叫Davi乱的真的敢乱来的话,她一定二话不说将他全身的骨头拆下来喂狗!
争争争
「什么叫坐马车游市区啊?天啊!我第一次见到这么没气质的马耶!还边跑边便便!」金道辰一边吸着可乐、一道说道。
「子慧,妳有没有觉得那匹马很没气质啊!竟然边跑边便便?」她还征求子慧的意见。
「是有点,不过我想马也不晓得他这么做是没气质的行为。」子慧认真的说道。「不过还真多亏了口avid,不然那个马夫根本不可能让我们三个人坐在马车上。」
这算是超载吧!那两匹马能活着算是幸运了,他们三个人加上马夫,再加上那辆马车,少说也有三百公斤。
「对啊、对啊!口avid,你是怎么说服马夫的?他本来不是不愿意吗?」
是她先与马夫用破烂的英文沟通、交涉的,但是不管她怎么说,马夫就是不愿意,还说这样马会跑不动什么的。
呿!现在想起来,她就当马夫在臭屁,瞧瞧他的马还不是跑得很高兴?
「我骗他说我认识他老板,他如果不让我们三人同时上车,我就叫他老板开除他。」
其实不是这样的,他只是叫马夫到一旁,拿了一千块台币在他面前晃一下而已。
当场,马夫什么坚持都没有了,他咧开了嘴,不停的说「没问题、没问题」。
与金道辰相处,他觉得又回到大学时期无忧无虑的生活:心态也变得年轻了。
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能永远留在?里岛享受这种快乐的时光。
「好狠啊你,如果这样就被开除了,那不是挺可怜的吗?」金道辰有一点同情马夫。
「他同意了,所以不会被开除。」他伸手抚着金道辰的头。
他们相处的情形全都看在子慧眼中,站在保护朋友的立场,她是应该阻止金道辰与David再有任何的接触。
但……他似乎对道辰是真心的吧?以种种迹象看来。
好吧!她也不想管了,当保母真的挺累人的,就让一切顺其自然算了,道辰都这么大了,她想怎么做她也管不了了。
「妳们等一下还有什么计画?」
「计画啊?当然有啊!」她用力的点头,「明天呢!就往东方前进,坐游艇看海豚,至于等一下就去水上世界玩玩好了。」
「水上世界?」
听起来就像小朋友在玩的,不过,金道辰也算个小朋友,她喜欢玩水并不令他觉得意外。
「是啊、是啊!你有没有带泳裤?你没带也没关系啦!你是男人嘛!就算穿四角裤直接下水,也没有人会笑你的。」
「谢谢妳的提议,我会考虑。」她总是喜欢开玩笑。
她的笑容止住了,「你该不会真的没带吧?如果你决定要穿四角裤在水上世界玩,千万别走在我们身旁,我可是会觉得丢脸的。」
「道辰,就算没带他也可以买啊!我刚才偷瞄了一眼,他带的信用卡好象是『台新银行』在电视上强打的那张限量邀请的『无限卡』。」
刚看到他抽出信用卡之时,子慧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这种无限卡不都是发卡银行邀请的吗?拥有的人并不多,这才能彰显出拥有此张卡的人与众不同的身分地位。
他,非富即贵吧?
「真的吗?你的真是无限卡吗?借我看一下好不好?」她好奇死了,见到他听话的打开皮夹子抽出信用卡给她看,她顺手就拿在手中把玩着。
「你拿这种无限卡,在刷卡时心态会不会显得高人一等啊?」
「有什么好高人一等的,又不是刷了不用付钱。」
「也对啦!」还是一样要付钱,她将卡片塞回他的手中,「那我们等一下就坐车去那家水上世界好了。」
「嗯。」
步岁多
「道辰,妳整天这么玩不累吗?」子慧简直可以说是累瘫在床上了。
原本就只有她们两个,由于才刚毕业而已,没什么经济能力,所以在行程上多少有点考量,都去那种比较平价消费的。
但是在前日多了隔壁房的David之后,玩法就有些不一样了。
他是个社会人士,还可以确定是个有钱的社会人士,他运用了一些他口中所说的「特权」,带她们去比较高级、高消费的点玩,这么丰富的行程,她知道一定花了口avid不少钱。
但要玩……说实的,除了金钱之外,还得要有一点体力才行。
依她看,他们三人之中体力最好的当推金道辰了,她可能中药吃得多,强身、健骨吧?而David,应该是想与道辰多一点相处的时光,所以就奉陪到底。
至于她呢……算是没用吧!现在都已经累瘫了。
「不累啊!这么好玩有什么累的?妳不要这么没用好不好!」她用脚踢了踢子慧,「快点整理一下,David要带我们去坐爱之船看夜景耶!」
「喝!爱之船?」她摇头,已经没什么兴趣了。
爱之船,顾名思义就是情侣一起搭乘的,她就这么一个人去坐那种船有什么意思?好吧!他们是三个人,不过,她可不愿当电灯泡啊!
除了这一点之外,重点是……她没什么体力去了。
「我不去,你们去吧!」
「妳不去啊?」金道辰的小脸垮了下来。「那我也不去了。」她虽然想与David一同去游玩,但她不能丢下朋友不管。
「去啦、去啦!」
子慧推推金道辰,一个用力过猛将她自床上推到地上。
「噢,好痛!」
「不好意思啦……妳去吧!和David好好的玩,我是真的不行了。」她挥挥手。
「我看我还是在这里陪妳好了,我等会儿和David说一声我不去了,叫他与蚊子一起去坐爱之船。」
「妳去吧!我才不要和妳两个人躺在床上咧!等一下妳又跟我说磨豆腐。」看得出来金道辰是真的想去坐船。
「好啦、好啦!」
「早点回来哟!别玩太晚了。」
「嗯……什么爱之船,简直就是恶魔船,真怀疑坐在船上的那堆情侣怎么这么厉害,还能这么你侬我侬,卿卿我我……」金道辰口中不停的碎碎念着。
像她就不行了,船才刚发动,她就觉得天旋地转,最后终于不支倒在David身上,还是他扶着她回来的。
「呵……」
龚宇新笑了笑,没多说什么,没想到她这么会晕船,真是让他觉得意外。
「还笑!你到底有没有同情心啊?你没看到我都快死掉了吗?」她真的只差没吐而已。
「妳可能一下子就好了吧!」
「好……好个屁!」
她瞪着他,原本是想回自己房间的,不过这么晚了,子慧应该睡了,她如果真的忍不住在房间呕吐的话,又怕去吵到她……所以,她就跟着David一同回他的房间。
反正就在隔壁而已,如果想睡觉,走过去不就成了吗?
「小姐,说话文雅一点好吗?」他摇头,这些字眼由她口中说出来只会觉得可爱,并不觉得低俗。
「哎呀!我们是朋友咩!所以才用这种语气跟你说话,不然你要我像个老学究一样您啊您的称呼你吗?当心被我给叫老了。」
「算妳有理好不好!」他笑笑,不想在这种地方与她有什么争论。「要不要?」他倒了一杯汽水给金道辰。
「好哇!」她伸手去接杯子,不过却发现他喝的与她不一样。
「你喝那是什么?」
「威士忌,我偶尔会喝一点。」
他解释着,不想让金道辰以为他是个酒鬼。
「我也要喝酒,我不要喝可乐。」比起来他好象个大人,而她是个小孩。
是啊!他怎么看都像个大人,而她是小朋友。
她才不愿意他们之间有这种差别咧!她认为自己也是大人,所以要表现出大人的样子。
「妳会醉。」
「你就不会醉吗?」
「不会。」
他的酒量还算不错,区区一、两杯威士忌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
「你确定你不会醉?那你如果真醉了,会不会酒后乱性啊?」她跪坐在沙发上,好奇的问道。
人家不是说酒后乱性、酒后乱性,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啊?
「我真醉倒了就只会熟睡而已,什么事都做不出来,酒后乱性大多是骗人的。」
「为什么啊?」
「醉了都不行了,怎么还可能乱性啊!」他将酒杯放在桌上,「要不要看电视?」
「不要。」她摇头,发现他没什么注意,偷拿了他的酒杯喝了口。
辛辣的液体滑下喉咙,她咳了几下,「咳咳……」连胃都感到热热的。
「妳真不乖,我不是说叫妳别喝吗?」要她乖乖听话真的很困难,在相处的这几天里他就知道了。
「我只是想尝尝看那是什么味道嘛!我只喝了一点点。」当发觉味道真的不是很好,她还吐回杯子里,想想还怪恶的,等一下他如果拿起来喝,还会喝到她的口水,哈哈哈!
「喂,David你喜不喜欢我啊?」
她一直想问,不过就是找不到机会。
现在好了,借着一点酒意,加上此刻只有她与David,这样比较好开口。
「……」龚宇新沉默,他是喜欢她的,他知道。
「怎么了?好啦、好啦!不想说就别说了,我从来不会勉强任何人做任何事。」她挥挥手,看似不怎么在意,可是心中难受得很。
也许吧!人家也许只当她是普通朋友而已,她可是得看开一点。
「妳怎么了?」
「没什么。」她摇着头,「这个酒还真的挺难喝的,为什么你们都喜欢喝这个?」他才刚要开口,她又继续说道:「别跟我说是藉酒浇愁,酒醒之后只会更愁更苦,而且还有一大堆的后遗症。」但有人就是天生喜欢自虐!
「我没说我是藉酒浇愁,我只喜欢小酌而已。」
「小酌也等于是喝酒啊!谁说小酌就无罪的?」
「头不晕了?」
「是啊!」
「还打算在这里坐下去吗?」他问着。
「不行吗?小气男下了逐客令了。」她嘟着嘴。
「让我多坐一下又不会怎么样。」让她多坐一下,他的椅子是会少一支椅脚是吗?
「妳再怎么没防备,也不应该这么晚了还待在男人的房间里。」
有时,暗夜也是一种催情剂。
「妳的表情就像完全听不懂我说的话一般。」
「我是听不懂。」
她茫然的看着他,现在也才几点而已,让她多待一下又没关系。
像她有时在她三个哥哥的房间一待就是凌晨两、三点,他们也不会怎么样啊!
「妳要我用行动让妳懂吗?」
「如果可以的话。」
龚宇新拉着金道辰的手稍微一使力,把她拥入怀中,低头在她的红唇上轻轻的吻了下。
「这样妳懂吗?如果妳不想就拒绝我,我不会怎么样。」如果她不愿意,他绝对会像个君子般放手让她离去。
「可是我不想拒绝啊!」
她傻傻的笑着,被他吻过的嘴唇还隐约热烫着。
好奇怪,这应该算是初恋吧?她的初恋竟然是在国外……
「别说这种话,否则妳得自负后果。」他警告着。
「后果?是什么……」
「后果妳等会儿就知道了,我的一切都是妳挑起的,妳有责任去处理掉它……」
「冠裕,我想在峇里岛多待几日。」龚宇新用手机打了国际电话给特助。
「不行、不行……老板,公司里还有很多事等着你处理。」符冠裕可是冒着被砍头的危险大胆进言。
「就这样吧!除非有什么重要的事,否则别打电话来打扰我了。」现在的他根本听不进符冠裕说的那些话,如果可以,他真希望能一辈子与道辰一同留在峇里岛。
不管电话那头的微弱抗议声,他硬是切断电话。
她与一般的女人不同,他是真的很喜欢她、很爱她,将她拥在怀里的满足感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
是的,他对她的爱与日俱增,就希望她与他拥有同样的情感。
情感……他是爱她到发了狂吗?他也不清楚,唯一知道的是……他不能没有她!
他需要她来彩绘他的人生啊!
找个机会同她说,问她愿不愿意同他一起生活,他不希望他们之间的缘分在峇里岛的假期结束同时也画上了句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