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到了,请小心下轿。”金福帮郝思春掀起轿帘,好让她下轿。
“梅儿,我们到了耶!”郝思春的一颗心雀跃着,她终于可以见到那只鸟了!
“是啊、是啊!”梅儿不以为然的假假地笑着。
“这边请……”金福领着郝思春与梅儿,就这么走过假山亭台、小桥流水及蜿蜒的回廊,直走到最后方的一座院落。
“这里是?”该不会就是那只鸟住的地方吧?她在心里头猜想着。
“我们少爷就是住在这里,请进。”
“我也要进去……”被金福给挡下的梅儿嚷嚷着。
“失礼了。这位小姑娘。”金福有礼的欠了欠身。
“梅儿,没关系,我自个儿进去就成了。”她拍拍梅儿的肩要她放心,一个人走入这座院落的大厅里。
耿峰鹞坐在大厅里,心中猜测着那位佳人会不会到?但当他听到那种急促又有些轻盈的脚步声时,他的嘴角不禁露出了一抹笑容。
他知道她来了!
郝思春定睛搜寻着白头翁的身影,孰料,竟什么都没有见到。只看到上次那个讨庆鬼!
“喂!你怎么在这里啊?”
这个讨厌鬼怎么这么阴魂不散啊?他该不会以为他是白头翁的朋友,就认为他是白头翁本人了吧?
哟~~要真是如此的话,那真的是会被人给笑死的!
“我原本就在这里啊!”他注视着她,发觉她今日的打扮动人极了。
今儿个,郝思春身上穿着一件红色薄纱衣裙,盘起来的发上则是插了几支簪花及金步摇,那小小的脸蛋上了些许的脂粉,而最吸引他的则是她那红滟滟的樱唇。
她不是他见过最美的姑娘,也不是他见过最特别的姑娘,却是他见过一眼,就将她的倩影牢牢他深锁在脑海中的姑娘。
“你?”郝思春嗤笑的摇摇头,“请我来的是那只白头翁那!你只是他的朋友而已,不代表你就是他!”真是无聊极了,郝思春抬起手,意思意思的朝他挥了几下说:“我走了。”
“等等……”耿峰鹞急忙唤住她。
“有什么好等的啦!我只要见白头翁。”
“我就是白头翁。”
见到她这么快就转过身了,耿峰鹞了解到,他要是不再表明自己的身分的话,她根本就不会理他!因此,他立刻说出自己就是她要找的那个人的这项事实。
“你是白头翁?”她又转了个身面对他,突然很不给面子指着他的脸放声大笑,“哇哈哈……别开什么玩笑了,你告诉我你是白头翁,我就要相信你啊?我又不是三岁小娃儿呀!”
“这是真的。”他没想到她竟然会不相信他说的话,从雕花的栓木椅上起身,走到她的面前。
“别以为你头上有几根早老毛,我就会相信你了。”吱!想骗她?哼!门儿都没有。“白头翁应该很老了。”
“你为什么会觉得自头翁很老了?”这一点令他觉得很好笑,手轻抚着她的脸,指下滑腻的触感令他的掌心发热。
这种感觉,他知道的!这就是代表着她轻易的勾起他想要她的。
“因为白头翁不是满头白发吗?不是的话,又怎么会叫白头翁哩?”
“呵呵呵”听到她的话,耿峰鹞朗笑了几声,“没见过我的人都会这么想,其实,我会叫白头翁是因为……”耿峰鹞说到这里话语突然顿住了,他的手勾起他前额的那绺白发。“这绺白发是我从出生到现在就这样的,所以,我就被称为白头翁。”
“真的吗?”她再次从头到尾的将耿峰鹞看个仔细,“你真的是因为这白发被人叫白头翁?”
“是的。”他点头。
太好了、太好了!原来白头翁不是个老人啊!那这样的话,她就不用直烦恼自己要嫁个老人了!不过,一想到耿峰鹞就是白头翁,她的头都疼了,怎么会是他啊……
“怎么?欢喜过头了吗?”
“不是,只是在想些事情罢了。”
算了,反正只要嫁给白头翁,不就成了吗?不管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全都无所谓啦!她无论如何要赢就是了!
“咦~~等等!你怎么知道我在找白头翁?”
“地方上没有半个人都不晓得你在找白头翁。”他轻笑着。
“不对啊!但是,那日你怎么不承认你就是我要找的那个人?”郝思春突然想起这个问题,于是问道。
完全没有任何防备的她。直接承认了她就是那日端菜的小龟公,她也没想到为何耿峰鹞知道她女扮男装,向来头脑挺简单、脑容量不大的她是不会有多余的时间去思考一些有的没的。
“我只说‘要是我不是',可没有说‘一定不是’喔!”
“要是你不是及一定不是?”噢~~好复杂哟!她的小脑袋瓜子都疼了。
“怎么?你听不懂吗?
“什么?”向来爱面子的她。哪容许别人笑。“我怎么可能会不懂呢?”
“既然懂就好了,为什麽急著找我?”他已经由鹰与鹏那里得知了消自心,说她开始寻找他的第一天,同时也有两位姑娘找上他们。
“找你啊?”她皱了皱眉头,“当然是有事才来找你的。”
“什麽事?”
“嘿嘿嘿……”人家不是说,坦白从宽吗?她先坦白的话,他应该会帮助她才对吧?
耿峰鹞觉得她的笑容看起来奸诈极了,而那种笑容是小奸小恶的人才会有的,像他,就不会这麽笑!
“说。”
“做什麽?这么凶啊!我又没说我不说。“真是的,有什麽事慢慢说就成了咩!
“事情是这样的。”她将所有的事情源源本本的全都说了出来,“就是这麽回事咩!这次是最後一次的比试了,我可不想输给她们,让出那座依山傍水,景色优美的凉亭。”
其实,比到现在,已经不是那座凉亭的问题了,而是攸关面子问题。
大家都爱面子、大家都不想输,所以,才会极尽全力的想获胜。
“哦!原来是这样啊!”耿峰鹞点点头,手中的上扇敲了敲她的小脑袋。
“做什么啦!会痛那……”
他以为他拿了一把扇子就了不起了啊!这样就可以随随便便的敲她是不是?
哼!她伸出小玉脚,就这样狠狠的朝耿峰鹞的脚上用力的踏下去……
预期的痛呼声并没有由他的口中传来,反倒是她的脚很可怜的扭着。
当她那双眼睛贼兮兮的转动时,他便知道她想算计他,果不期然的,她伸脚想踩他,而他凭着平日练武所练就的本能很快的便闪开了,而在闪开的同时,还故意不着痕迹的拐了她的腿。
“怎么了?你的腿怎么了?我帮你看看。”
耿峰鹞蹲子,手抚上了她的玉腿,一把掀开她的糯裙,大手在她的腿上轻抚着。
“做什么啊!”郝思春尖叫道:“你这个登徒子!”
“姑娘,你说这句话就错了。”耿峰鹞摇摇头,”在下只是想帮姑娘揉揉腿而已,并没有别的意思。”他表现出他是个非礼勿动的“正人君子”!
“骗人!”郝思春用颤抖的手指着他,"你说谎!”她的双颊都涨红了。
看到她的脸上染上一片红霞,令他有一瞬间看痴了。
“我没有说谎。”
“我说你有就有,更何况,我是扭到了腿,又不是伤到了膝盖,你的手做什么偷模我的膝盖?”这样还说没有?骗谁啊!
耿峰鹞摇头失笑,”姑娘,你懂不懂医术?”
“不懂!”她一蹦一跳的坐在椅子上,“我怎么可能会懂医术呢?”这个不懂没关系,天底下不懂医术的人这么多,又不是只有她一个,应该是不会丢脸才对。
“我就想你应该不懂医术,你刚才扭到了腿,我去揉你的膝盖,这样会让你的腿好得比较快。”
其实,他这些全都是胡谄的。
“真的假的啊?”郝思春怀疑的问道。
“真的。”他点头,”我练过一点武功,所以,帮你渡了一点真气,你有没有发现我的手模过的地方有一点热热麻麻的?”
咦~~听他这么说,好像真的有这回事那!
他的手模过的地方是真的像他说的这样有些热,还有些麻说!
难道他说的是真的吗?
“是有这种感觉没错。”她点点头承认。
“那就是代表你可以感觉到我在运功渡真气给你。”真是个愚蠢的笨丫头,被他给耍着玩,还这么傻呼呼的,真是有趣极了!
“这样啊……”
“是!”他点点头,走到她身旁的椅子上坐下。“对了,对于你刚才说的那件事……”
“怎么样?你答应了吗?”
“答应……考虑。”见到她听到“答应”两个字,双眼全都亮了起来,他坏心的又加了后头那两个字。
“什么?”她嚷嚷着。
“我为什么要平白无故的帮你?我可以得到什么好处吗?”他的手轻供的模了她的脸颊一把。
“好处啊!啊!我有银两,我可以给你银两。”她爹爹给她的银两,她还有剩哩!
“银两?”耿峰鹏嘴笑道:“你有的,我就没有吗?”就是他耿家家大业大,所以,才容得他当“火山孝子“这么多年。
“这……”她看着这座院落的景,以及这厅里富丽堂皇的摆饰,的确!他应该是挺有钱的,说不定比她们郝家庄还富有呢!
“怎么样?”
“我说不出话来了。”她的手搔着她的小脑袋瓜子,不知道到底该说什么才好。
“那这样的话,换我来说吧!”
“好!”她点头。
“现在是你来拜托我是不是?”
“对。”
“那我是不是可以提出要求,看你是否同意,再决定要不要帮你?”见到她点头,他继续说道:“如果这样的话,那我应该在这个时候开出我想要的条件对不?”
“也对。”一般人都是这样的。
“好,那我的条件是你得听我的,住在这里一阵子,我再依照你的表现决定是否要帮你。”他双臂交叉在胸前,谈话的神情及态度就如同讨论今日的于气一般云淡风轻,惬意得很。
“你讲的应该是对的。”不过,她怎么觉得好像有哪里出了问题呢?”为什么我得听你的?”她从小到大,可没有听过谁的话。
“因为你希望我娶你。”
“是没错啦!不过,你不觉得你的话好像有哪一点很奇怪吗?”不知怎他,她总觉得好像是她吃亏耶!
“哪里有问题?”他的大手抚着她的头发问道。
“这……
但是,她又很悲哀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得告诉我,你对于我的提议有什么不满的,那我们再来研究。”
也对,研究是可以避免问题发生。郝思春在心里头想道。
“好,那你不说话,就代表你同意这件事了,对吧?”他早已撒好了网,等着小鱼儿自己吃下饵。
“嗯~~“她也只有点头的份,没关系,就先同意好了,等到她将那座凉亭给赢来了再说吧!
“那从今晚起,你就住在我这里。”他下了个结论。
“住在你这里?”
“对,属于我的院落及厢房里。”
“不对、不对……”终于被她这个笨笨的脑袋想到到底哪里不对了,“不行!我可以与你住在同一座院落里,但是,不能住同一间厢房。”
别以为她长相可爱甜美,就想欺负她!
哼!她可是他们镇上有名的小才女哩耶!
“为什么?”
“我娘说,尚未成亲的姑娘是不能与男子同榻而眠的,不然名声会臭掉,而且会有小宝宝。”她想了一下,郑重的说道。
“不过,你不是打算要嫁给我吗?那我们同榻而眠又有什么关系?”耿峰鹞看着她那张烦恼的小脸问道。
“也对喔!好像没什么关系耶!”她认真的思考着。
“那我们就先这么决定了,有什么事情我们再研究,好吗?”
“好。”
没想到他这个人看起来,但为人还挺不错的哩!刚才还好心的帮她“运功疗伤”,现在又为了她的事,要与她在“床榻”上研究,原来,人真的是不可貌相的。
“你既然都说好了,那就代表没什么问题了,对吧?”他趁胜追击。“我总得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不是吗?”
“我啊……”
对、对,她是得告诉他她的芳名,不然,他要如何称呼她呢?
“我叫郝思春,就是城北人人口中都夸赞的郝家千金小姐。”
“好思春?哈哈哈……”真是个颇有深度的好名字啊!她思春、他就买春罗!
“思春,你的名字还真的是很特别。”
他刚才笑她了,她真的有看到,他竟然笑她的名字,郝思春的眼睛狠狠的瞪着耿峰鹞,“是这个郝字。”她气急败坏的在栓木桌上写下她的名字。
“我叫郝思春。”
“思春,我记得了!你不用一直强调你的名字是思春。”
“我……我……”她已经气得全身没力。
“那我以后都叫你春春好了。”叫思春太难听了,“我姓耿,耿峰鹞。”
“哦!”叫什么春春啊!那种话听起来就像是在叫春。
“从今以后,你就和我一起住了。”
“但是,我不想和你一起住。”她发出抗议声,要是有了小宝宝,那还得了?
“可以。
他真的是个好人耶!这么干脆就答应了她的要求。“真的吗?真是太谢谢你……”
只不过,他接下来的话,让她感人肺腑的答谢句全都打住了。
“那你就别奢望我会帮你!”
“小姐,你就这样答应那只白头翁的话,老爷会气死的。”梅儿已经开始准备要逃难去了。
“但是,我若不答应的话,他就不要帮我了啊!”为了她们郝家的面子,她就这样狠狠的给它答应了下去。“对了,梅儿,我有事要问你。”
“什么事啊?小姐……”梅儿走在郝思春的身后,小心的提着郝思春的襦裙,避免她不小心踩着摔倒了。
“我娘说,姑娘家与男子睡在一起就会有孩子,这件事你知不知道啊?”
“好像有听过是这么一回事没错。”梅儿歪着头想了想说。
梅儿从小就被卖人郝家庄,她虽然年纪比郝思春长了些,但是,从来没有人与她提及床第之间的事,所以,她也都是一知半解的。
“庄里厨房的李大娘不是说姑娘家不能与男子乱来吗?”
“这些我娘也全都说过。”
但是,她真的不知道所谓的“乱来”是什么意思啊!
“还有啊!小姐,你在醉红楼的时候,没有注意到那些姑娘都在床榻上做些什么事吗?”
“拜托!我每晚光是送菜肴什么的,就快要累死了,怎么会有空去偷看他们在床榻上做什么事啊!”她没好气的说。
真是的!她又不像梅儿这么的舒服,只要等着她就行了,她可是肩上背负着重大的任务那!
“这样啊!”
“不过呢……”
她的“不过”让梅儿的双眼亮了起来,”小姐,是不是你想到了?”
“想到什么啊!我只是在想,我有时候都会听到一些莫名其妙的声音。”她又想了一下,认真的回答。
“声音?”
“嗯!”郝思春点头,与梅儿一起走人厢房里,“就是一些痛苦的声音嘛!”
“什么……痛苦?会不会姑娘与男子在床榻上睡觉是被男子欺负的?”梅儿担忧的问。
“不会吧?”郝思春膛大眼睛反问。
一想到那种被人揍过来、摔过去的事,她的头皮就开始发麻了,她该不会也得让人“揍“吧?
“小姐,这个很难说那……”梅儿自作聪明的说道:“什么事都是很难讲的嘛!更何况,我们也不知道那只白头翁到底帮不帮我们啊!
“这样啊……”她真的是越来越烦恼了,“反正就是不要一起睡就是了嘛!这样就不会被揍,也不会出问题啦!”对!就是这样。
耿峰鹞修长的身影跨人厢房里,他走到花厅前,看到郝思春不晓得在写些什么,于是开口问道:“你在写些什么?”
“不要给你看。”郝思春连忙将笔墨全都收拾好,把纸给拿得高高的,就怕被耿峰鹞给看到她所写的字。
“为什么?”他的手轻轻的一抽,就这么将纸给抽了过去,“我还以为你在写什么呢!原来是在写家书啊……”看到她的字,耿峰鹞只有摇头的份,“一个千金大小姐怎么会写出这种字?”
“哼!人家我自小熟读四书、五经,但是,这又不表示我的字迹一定很好看。”对咩!就是这样的咩!“把我的纸还给我啦!”
耿峰鹞注视着上头的字,“你真不愧是个孝顺的女儿。”
“是啊!那第二张纸是给我娘的啦!你赶快还来就是了。”
他这算什么正人君子啊!竟然这样欺负她,这算是一个君子会做的事吗?
“亲爱的娘亲,女儿有事想问,关于你与爹爹两人夜晚同床而眠之时,是否只要闭上眼睛,就会生孩子了?请详答,这是关系到女儿的未来……”
耿峰鹞照着纸上的字念道,然后,抬起头看着她,嘴角勾起的笑容变得坏了一些。“你不懂?”
“懂不懂什么啦!”郝思春不耐烦的问道。
“还你。”他将信递到她的面前,而郝思春一时心急,就这么动手去抢,岂料,未干的信笼就这样贴在郝思春的脸上。
“哈哈……”耿峰鹞开心的朗笑着,将信笺由她的脸上撕了下来,“梅儿,去打盆水来给你们家小姐洗把脸。”
“是的。”
“你……你真的是太可恶了!”郝思春的手往自己的脸上一抹,发现字迹全都印在自个儿的脸上,于是,忿忿的看着她头上那张笑脸。“你竟然这样欺负我!”
“春春,你这句话可就言重了。”
“你不要叫我春春啦!”气死她了、真的是气死她了,难道她真的与她有仇,是吗?
住在这里几日了,与耿峰鹞也算得上是比较熟了,他“为人怎么样”这一点就不要再提了,但是,他总爱突然在她的面前冒出来,然后就一直叫她春春。
天哪!她真的是讨厌死她这个思春的名字,叫思春还没有关系,却没想到她竟然姓“郝”。
小时候,她也曾问她娘,为何她要叫“思'春”?而她娘的答案则是这是你爹爹特他请高人来配合你的生辰八字帮你算出来的名字,你以后一定会嫁个比咱们家还要富贵的人家。'
骗谁呀!她宁愿嫁得比较差一点,也不要叫思春!
“叫春春不是更亲暱一点吗?”他最爱看她气得脸都涨红的样子。
“你以为你是在叫春是不是?”她吼道。
“我是在叫……春没错。”耿峰鹞无辜的说道,心里快要笑翻了。
“你……你……”她用手指着耿峰鹞,心里头一肚子火,却又说不过耿峰鹞。
他说得没错,他就是在叫春啊,而他叫的那个人就是——她!因为她叫思春。
“我如何?”他笑嘻嘻的握住她的手指。
“你去死啦!”
“我去死?那你不是得守活寡了吗?是谁拜托我要娶她的?”他是存心想气她的。
郝思春真的是说不过他,她用手模了模自己的脸,发现上头的墨水还没干,于是,她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扑向耿峰鹅。
知道她那种小鼻子、小眼睛的企图,耿峰鹞也不闪躲。
有佳人投怀送抱,他耿峰鹞从不会矫情的推开的!
伸手环住了她的腰际,他很自然他将她给搂在怀中,享受着她娇小身躯所带给他的柔软触感。
不过……耿峰鹞觉得自己竟然无法感受到她胸前的……唉!算了,对于这一点,他早就该有所觉悟了。
“你不要抱着我,放开我啦!”
“你不是自己投怀送抱吗?”
“不是!”她尖叫。
“不然,怎么会自己扑向我呢?”他放开她,然后佯装不知不觉的低头看着自己的衣衫,“你是故意的?”
“嘿嘿嘿……”她得意的笑,就不信整不到他!“是咧~~怎么样?怎么样?”
“不怎么样,不过,做错事的人得受到惩罚。”他见到她想跑,便立刻足下一蹬,再一眨眼间就来到郝思春的面前。
郝思春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哇~~好厉害哟!这是什么武功啊!
虽然她在心里佩服着耿峰鹞的功夫,不过,她可没傻傻的就待在原他不走,她连忙转了个方向,又想再继续跑,但是,设想到他又出现在她的面前!
几次之后,她真的累了!决定不要跑给他追了。
郝思春全身无力的坐在椅子上。“随便你要怎么惩罚,本姑娘累了。”她没力的挥了挥手。
“真的随便我怎么惩罚吗?”他体贴的帮她拭去脸上的汗水。
“对啊!我不跑了,全都随便你。”她闭上了眼睛。
此时,梅儿正好端着水走进花厅。”耿公子、小姐,我将水端进来了。”
当她拧干毛巾想帮郝思春擦脸时,耿峰鹞却从她的手中接过毛巾,并示意梅儿离开。
“这……”梅儿有些犹豫的看看郝思春。
“出去。”这一次,耿峰鹞的声音低沉了一些,虽然没有板起脸孔,但是,梅儿已经吓得全身发抖了。
“嗯……”梅儿缩了缩脖子,连忙转身离开。
拿着毛巾。他小心的将她脸上的污溃给擦干净。
“好舒服喔……”凉凉的水让郝思春张开眼,却看见拿着毛巾的人是耿峰鹞。
“为什么是你帮我擦脸啊?梅儿呢?”她站起身,左看、右看的,就是没看到梅儿的人影。
“她出去了。”他淡淡的回答。
“她为什么出去?我又没有叫她出去。”郝思春嘟着嘴说道。
该死的!为什么现在连梅儿都听他的话了啊?
“是我叫她出去的。”他将她给捞进了怀里,终于忍不住低头吻住她的红唇。
郝思春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大跳,当场愣在那儿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坏事了?”
好半晌后,当郝思春清醒过来时,她瞪着耿峰鹞。这种事情。她曾经在妓院里头看那些大爷对姑娘做过。
“你怎么可以调戏我!”
她郝思春尾那种随随便便可以任由人调戏的人吗?
“那不是坏事,而是好事,我在将真气渡给你,你刚才没有觉得全身轻飘飘的,而且还热热的吗?”
咦~~他真的是在将真气渡给她吗?不过,她刚才真的有全身轻飘飘及热热的感觉耶!
“真的吗?”她再问一次,他该不会随便编几句话就想拿来唬弄她吧?“如果吸多了你的真气,也能像你一样会飞来飞去的吗?”
若是真的话,那她不就赚到了吗?而且,要是学会轻功,也许她还可以在意莹及银娃面前炫耀,看看到底是谁比较厉害。
“真的。”他深邃的眸子中净是笑容。这个小丫头真的挺好骗的,他说一句、她就听一句。“你只要将我的真气完全吸入胸口内,就可以得到我的内力,过不久,便可以像我一样身怀轻功。”
“但是我看到妓院里头的大爷也是对姑娘这么做啊!难道他也是想渡真气给她们吗?”
要是真的像他所说的那样,那些大爷们早就应该“精尽人亡”了才对啊!
“你拿他们与我比?”他一脸受辱样,恼怒的挥挥衣袖。
“不是啦!我怎么可能会拿他们与你比呢?再怎么样你都比他们年轻一点、瘦一点,只不过,不晓得几年后,你会不会像他们一样就是了。”她认真的说道。
听到思春前面的话时,耿峰鹞还想“稍稍”的息怒,但是,她接下来的话,差一点就要让他气得吐血了。
“春春……”他声音低沉的叫唤着她。
“你别生气嘛!”他的声音听起来好凶喔!
“你只要告诉我,你渡真气的方式,和到妓院里找乐子的大爷那种嘴对嘴的方式有什么不同就可以了嘛!”
“因为我练的武功比较不同。”先随便讲几句话将她给唬弄过去行了。
“不同?”她眨了眨大眼,愣愣的看着他。
“自定的。”
“你有没有发现,青楼里的姑娘大多很喜欢我?”他将她拉到椅子上,让她坐在他的腿上。
“姑娘不是都很喜欢出得起价钱的大爷?所以,对你应该也不会例外才是。”她以她单蠢的逻辑推论。
“春春……”他警告性的唤道。
“好好好……”她连忙点头表示明白,并自己下结论,“是因为你的银子给的比较多吧!”
“不是。”
“不然呢?”
“因为我浑厚的内功,她们只要吸了我渡给她们的真气后,就会很有精神。”
“咦……好像是真的耶!”她注意到他一来,妓院里头的姑娘就会纷纷的涌向他。
“就是这个原因。”
原来是真的啊!不知不觉中,郝思春露出了粉巴结的笑容。“哎呀!”
“怎么啦?”耿峰鹞不解的问。
“那你可不可以有空就渡一些真气给我?我听说,扎马步挺累的,如果想累积一甲子的功力,那可能会将我的骨头给扎散了,若是有你帮助我的话,我就不用这么累了。”
她全部算计好了,她只要“坐事其成“就行了,嘿嘿嘿……
“你要吗?”哈哈!没想到她真的上当了。
“是啊!”郝思春用力的点头,小手紧抓住他的衣袖。
“一个姑娘家要这么多的真气、内力做什么?我可是练武练得很辛苦耶!”耿峰鹞佯装不愿意。“我为何要平白无故的将我修练多年的内力和真气渡给你?我想,你还是算了吧!”
看他那种不愿意的样子,郝思春更加认定他说的话是真的了,不然,他怎么会这么说呢?
“哎哟!你别这么说嘛!就当是做做好事。”她也好想像他这样会飞墙走壁喔!
“你绣花、抚琴即可。”他可是算准了她那种小眼睛、小鼻子的心思。”我这个人什么都做,就是不做好事。”
“不要啦!我就是要你渡真气给我啦……”她撒娇地大叫着。
“好、好、好……真是拗不过你。”他‘勉为其难’的点头答应了,“不过呢……这其中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有什么问题她全都可以努力的去突破。
“你得对这件事守口如瓶,否则,要是让我在外头听到一丁点儿的风声,我就不再渡真气给你了!”
“这……”郝思春低下头,心里有些犹豫。
“不要啊?那就算了,要是每个人都来和我要真气,那我该怎么办?”
“好、好啦……我又没有说不要啦!那你要是去将真气渡给其他的姑娘怎么办?那不是太浪费了吗?不行、不行,若是你以后有多余的精气想渡给姑娘,就全都来找我好了,我全都收了!”
嘿嘿嘿……假以时日,她也可以成为“一代女侠”了,她得意的暗忖。
“这个嘛……”他故作考虑状。
“怎么?不要啊?”她凶巴巴的问道。
“是不太想啦!”其实,他心里可是乐翻了。
“不行!你刚才答应我了,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喔!”她死瞪着他,就怕他反悔了。
“这一点我知道。”他点头,“我可没说不做,以后,你只要做得让我满意的话,那我就十日渡一次真气给你。”
“十日?”她拉高了音调。
十日才渡这么一小口、一咪咪,那她何时才能变成一代女侠去向意盈及银娃炫耀啊!
“是啊!总得留一点让我自己用吧!”
“可是,你每次都只渡一咪咪那?”那一口气吞了就没有了,连在胸腔里头的温暖感觉也只有这么一下下而已。
“春春姑娘,你也太贪心了吧?不然,你到底要怎么样嘛!”
“好吧、好吧!那我再问你一件事就好了。”她总得知道每于就这么吸一小口,多久才能修练成女侠吧!“我要多久才会飞檐走壁啊?”
“依照我们这样十日渡一小口真气的话,你要会飞檐走壁的功夫,我想……应该不久吧!”
“不久?”她的双眼马上亮了起来,难不成只要一个月?“一个月吗?”
嘿!那她就可以很快的向她们炫耀了耶!真好!
“不是,是三十年。”
“三十年?”
他在唬弄她啊!三十年叫不久?她气得不停的用小手捶打着他的肩头。
“春春!”他的大手一把握住她的小拳头,“我练了十五年也才有这样的成就,你光是用‘吸'的,三十年已经算是很快的了。”他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要是只要让你三于就练成功的话,那我们这些死命练武的人不是要哭了吗?”
仔细想一想,他说的也对啦!
光用吸的,她又不用练,而他练了十五年,她是应该要多花两倍时间没错。
“好吧!好吧!算你有理。”
“不是算我有理,而是我本来就没有说错。”他辩驳道。
“等等,那有没有比较快的方法?”她还是等不及想成为女侠。
“比较快啊?”他皱紧眉头,看来,笨鱼是很快就能上钩了。
“是啊!我不要等三十年,有没有一年就可以成功的方式啊?”她的忍耐度只有一年而已。
“春春,你真的是为难我了。”他一脸的为难。
“快说啦!”郝思春催促道。
“你真的要听?”他故弄玄虚的问。
“是!”郝思春毫不犹豫的用力他点了点头。
“好吧!那我告诉你,不过,用那种方法会有点痛喔!”
“有点‘痛'啊?”
不会吧?为什么她吸他的真气会有点痛?该不会是他想揍她吧?她忍不住怀疑的看着他。
“是的。”耿峰鹞点头,“不是我要瞒着你,只是,以你这种千金之躯,我想,你应该是挨不住疼的,所以还是算了吧!”他摇摇头。
“呿呿呿……你又没有试过,又怎么知道我会挨不住痛啊?”
对啦!她是很怕痛没错,但是,为了想成为女侠,她会忍的。
“我就是知道。”耿峰鹞抬头看了看夜色,“这么晚了,你快睡吧!这些事就全都不要再想了。”他想走出花厅,但是却被郝思春给挡住了。
“你还没有告诉我方法,你不可以走!”她吼道。
“可是那会痛,不适合你的啦!”
“先告诉我,那要花多久的时间?”
“一年吧!因为会耗费我所有的体力,我在渡完真气给你之后,会累得无法起身,所以,我不想这么做。”他故意看了郝思春一眼。
“不过是一年而已,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小气啊!累得无法起身就睡一觉补充体力就行了吧!”她的心思全都悬在“她要如何成为女侠”的上头,“那在做的时候会不会像刚才一样觉得胸口热热、麻麻的?”
“会啊!而且会更严重。”
“为什么会更严重?”她不解的问。
“因为在热、麻过后,紧接就是痛了,但你只要挨过了,就会感觉到无比的快乐,接下来,只要让我一举将我所有的真气全都渡给你,这样就行了。”
耿峰鹞真的很佩服自己,可以为了想骗这个笨丫头而编派出一大串的“故事”,最重要的一点是还唬弄得她一愣一愣的。
就这么简单而已,他竟然不帮她做?真是太小气了!
“什么就这样?”他又表现出受辱的表情,“做这种举动时,得使尽全力将我体内的真气渡给你,所以会很伤身的耶!看你的样子,我再怎么告诉你也没有用了,你就像我刚才说的,还是抚琴、刺绣好了,别想一些有的没的。”
“不要啦!我要你渡真气给我。”人家她也很想知道在天空中飞来飞去是什么样的感觉。
“那你要是无法忍耐怎么办?”他将问题丢还给她。
“这……”
“你确定你不会中途喊停吗?”他逼问道。
“不会。”她斩钉截铁的说。
她会忍,他刚才不是说,只要忍过“痛“的阶段,就会感觉到快乐了,不是吗?
耿峰鹞上上下下打量一眼,”我觉得你还是不可能忍得过的,嘴巴上说说谁不会啊?”
“不是,我是真的可以忍!”郝思春连忙说道。
“不过,这件事你也不能告诉别人喔!”他严肃的叮咛她。
“我不会说的,我可以发誓!”
“发誓就免了,你只要告诉我你会全力的配合我,这样就行了。
“这当然没问题了,我得麻烦你渡真气给我,又怎么会不配合你呢?”她现在可是巴结得很。
“而且,你不能叫别人也渡真气给你,否则,不一样的人同时渡了不同的真气给你,你体内的气太乱,那团真气就会在你的五脏六腑中翻腾,最后,你会因气息紊乱,终至经脉尽断而死。”
他故意吓唬她,不想让她傻傻的去与别人做“吸真气“的事。
“这么恐怖啊?”
天哪!她要是去吸别人的真气,就会经脉尽断而死耶!真是太恐怖了!
“不要?”
“要、要,我要!”
他说的也有道理啦!她曾听二哥说过,各门各派的拳法、气功皆有不同,所以,所练就的内功经法也不同。
“这只能在晚上做而已,而且,有外人在我会分心。”他语气沉重的说,慢条斯理地为自己倒了一杯茶,缓缓的啜了一口。“一分心就会走火入魔,连带的会影响到你,轻的话,就吐几口鲜血,重的话……后果不堪设想。”他将杯子放在桌上,“这样你还要吗?”
“要、要。”她点头如捣蒜。
“那我们明日晚上再开始吧!”
“不要、不要,现在就开始。”郝思春迫不及待的说。
“现在?”
“是啊!”她点点头,对他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我们今日就开始的话,我也可以早一点学会飞檐走壁的武功啊!”
“不行!我还没有准备好,做那种事很累的,我的肩膀这边酸,那边疼的,可能没办法做得尽心。”
“这样啊……”郝思春的小脸皱了起来,“啊!不然这样好了……”她的小手握住了耿峰鹞的大手,将他拉到内室的床上要他坐下。
她小手上的温度吸引了他,看见她那种忙碌的样子,他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点小小的罪恶感。
他看她这么愚蠢就欺负她,也许是不对的,但是,他就是觉得她真的是太有趣了嘛!
“你在做什么啊?”他好奇的问。
“哎哟~~你不是说会全身酸痛吗?我帮你抓抓就不痛了嘛!这样的话,你等一下就有精力可以帮我渡你的真气了!”她的小手在他的肩膀上不停的捏捏、捶捶的。你的肩膀怎么这么硬啊?”人家她帮她爹爹抓肩膀的时候就不会这样。
“这是练武的结果。”他舒服的自口中逸出一丝叹息。“哦~~”
“怎么样?舒服吧?”她得意的笑。
“嗯~~你的技术不错,不过,如果手头的力道再大一些会更好。”他得了便宜还卖乖。
“是、是,我了解。”她立刻抡起小拳头用力的捶打着。
“怎么?春春,你是不是和我有仇啊?不然怎么用捶的?”
“是你叫我手头的力道再大一些的啊……”郝思春觉得自己无辜极了,明明就是他说她的力气不够大,现在又怪她!
“好、好。”她那副委屈的模样让他觉得有些心疼,大手情不自禁他抓住她的小手,那女敕女敕滑滑的小手一看就知道郝家庄将她视为庄中之宝,平常她一定是个闲闲没事做的小米虫。“看在你这么努力的份上,我现在就帮你做吧!”他“勉为其难”的说。
“真的吗?”她兴奋的手舞足蹈。
“嗯!”她重重的点头。
“你真的休息够了吗?”她很害怕他休息不够,待会儿会走火入魔,而自己就得“吐血身亡“。
“真的。”
“那真的太好了!”她主动抱紧耿峰鹅。
她不知道她这种举动会让他“马上准备“好吗?现在,他的“宝贝”就已经“蓄势待发”了!
她身上的馨香沁入了他的鼻翼,他下月复胀疼得像要爆炸似的。
他收紧双手抱紧她,并将她拉到他的怀里,然后低头吻住了她。
他的舌头探入了她微启的唇瓣中,与她的相互交缠。
“啊……”郝思春微微睁开眼眸,不解的看着他,“你为什么要将你的舌头伸入我的嘴巴里?”她呆呆的问道。
“这也是渡真气的一种方法。”他急喘的说道。
“真的吗?”
“你不相信我?”耿峰鹞挑了挑眉头,“你忘了你刚才说要全力的配合我的吗?怎么,你现在反悔了?
“我……我没有……只是……”只是……哎呀!她真的觉得有些怪怪的嘛!只是她口拙,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啊!
“只是什么?”他好整以暇的问。
“只是……啊!没事啦!你继续吧!”
她很害怕耿峰鹞会改变主意不帮她了,所以,纵使心中有很多疑问,也不敢现在问出口。
“真的要继续?”
“当然!我说了就算。”她用力的点头表示她的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