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碎
原本的圆,
被外力碰撞出一道细细的裂痕,
怎生修复,
才能完好如初?
或许,已是不可能……
在那夜小小的“出轨”之後已经过了好几天。那天,他向京圣杰与亢庭维证明了自己并非“不行”,同时也让自己知道他那“小小”的隐疾,已经“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痊愈了。
“啧啧……没想到你还真的行耶!”京圣杰在得到那名酒店小姐的电话之後,马上在隔日对卓彦儒夸赞不已。
“我早就跟你说过了不是吗?”卓彦儒自满的笑道。
“是这样没错,好吧!既然你没事,那我们做兄弟的理所当然也安心了。”京圣杰有些叹息,原以为他可以乘此机会好好嘲笑他一番,但是,结果却出乎他意料之外。
“我怎麽觉得你说这些话听起来十分不诚恳。”
“怎麽可能?我们可是好兄弟呢!”京圣杰讪笑着。
“是吗?反正不管怎麽样,你千万别将这件事说出去!”卓彦儒千叮嘱、万交代。
“当然,我昨天不是说了吗?我保证我不会说出去的。”京圣杰再叁保证。
“那就好,若是艾玲知道这件事,我就唯你是问。”他先小人的提出警告。
“如果是老大说出去的呢?”为什麽卓彦儒老是把矛头指向他?除了他之外,在场的还有他们的头头啊!
“只有你会到处说而已。”卓彦儒很有自信的认为,只有京圣杰是大嘴巴。
“我才没有和外人说。”是啊!他只和彭思程说而已。
“那就好。”
虽然京圣杰承诺他绝对不会和外人说,但是,卓彦儒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
“艾玲,好了没?”卓彦儒问道。
“好了!”童艾玲穿着一套简单的衣服从房间走了出来,今天卓彦儒要带她去采买一些衣服,还要去选一家婚纱摄影店,所以,一大早他们就准备要出门。
“那走吧!”卓彦儒牵着童艾玲的手,走出家门。
在逛完十几层的百货公司之後,童艾玲觉得口很渴,便到地下一楼去吃东西,卓彦儒也提着大大小小的纸袋陪她下楼。
“想吃什麽我去买。”卓彦儒找了一个位置让童艾玲坐下,放下纸袋问道。
“我要吃乌梅冰,再帮我叫一杯西瓜汁。”童艾玲好吃的说道。
“嗯……我去帮你买,你在这里等,别乱跑。”
“废话,我现在又累又渴,有地方可以坐,你想我还会乱跑吗?”真是的,他还不是普通的笨咧!
“嗯……”卓彦儒点点头,离开了童艾玲的身旁。
童艾玲无聊的四处张望,突然,发现两位穿着十分大胆的女人坐在她的对面,她忍不住望着她们。
哇!好大,她要如何才可以像她们这麽“伟大”呢?她死盯着人家的胸部看,又忍不住低下头看看自己的“小平原”,哎呀……怎麽这麽小……幸亏卓彦儒不嫌弃,她不停的在心里安慰自己。
“你这麽瞎拚一番,真想把那笔钱一口气花光呀?”身穿着红色紧身衣的柳丁对身穿黑色衣服的香苞问道。
“又没关系,再赚就有了咩!”香苞挥了挥手,笑得叁八兮兮的。
“再赚?你以为去哪里找那麽好的差事啊?每人-夜二十万,对象又不是又老又肥的老男人,而是个长得很斯文的帅哥,而且,还这麽有劲……”说到这里,柳丁忍不住发出一阵窃笑。
“哎哟!这里人多,别说这麽大声啦!”香苞拍了拍柳丁的肩膀,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啊啦……她们在说什麽啊?好有劲……嗯……听起来还真是有够给它的“暧昧”的,不过似乎挺有趣的耶!虽然偷听人家说话是有点不道德,但是,她们的对话真的让她很感兴趣。
一夜二十万,还真好赚!照她们这样讲,对方又是帅哥的话,那她们两人是真的赚到了,童艾玲不停的在心里想道。
“没关系啦!反正又没有人知道我们在说什麽,不过,那个帅哥的体力还真是不错,居然可以一次同时应付我们两个,亏人家还说他有可能是“不行”的弱鸡。”
不行?不太可能吧!照她们两个人的谈话听来,一次应付两个,那应该算是“超人”才是,怎麽可能会“不行”?
真是越听越有趣,童艾玲忍不住将耳朵竖得高高的。
“不过,那个男的好讨厌哟!办完事就走人,教他留下姓名、地址和联络电话,他都不肯耶!”
“是啊!连说以後要免费帮他服务他都不要。”
“真是怪人一个。”她们不停的发牢骚。
对啊!真是个怪人,美女要免费献身还不要,真是怪!童艾玲摇着头。
此时,卓彦儒手中拿着一碗乌梅冰、两杯西瓜汁走到她面前坐下。
“回来啦?谢了。”童艾玲拿着汤匙吃起冰来。
“怎麽了?你在做什麽?”看她那双小贼眼不断乱瞄,卓彦儒便知道她一定是在做什麽坏事。
“我在偷听人家讲话。”童艾玲在他的耳畔小声的说道,深伯被那两位美女发现。
“偷听人家讲话?你何时有这种兴趣?”卓彦儒好笑的问道。
“现在才开始有的。”她诚实的说。
“偷听谁的?”卓彦儒好奇的问。
“就是对桌那两位美女咩!”她用眼神瞄了一下她们。
“哦!”卓彦儒点点头,正想转头望时,却被童艾玲给制止了。
“别看啦!”童艾玲拍了拍卓彦儒的手。
“为什麽?”卓彦儒不解的问道。
“你转过头,她们就会知道你在偷看她们了。”她聪明的解释给他听。
“了解。”
“我们静静的吃冰、饮料兼偷听就行了,知道吗?”童艾玲认真的叮咛道。
“知道了,但是,你等一下不要再逛了吗?”其实,他早逛伯了。
“不要了,”她摇摇头,“该买的东西都买得差不多了,没什麽好买的。”她现在只想偷听人家在聊些什麽而已,“你不要吵就行了嘛!”
“好。”他乖乖的说。
童艾玲拿了一根汤匙搅拌着乌梅冰,然後竖高了耳朵,继续偷听。
“那个男的真的是弄得人家舒服极了……”
“讨厌啦!”
“对了,你还记得那个男的叫什麽名字吗?”柳丁问道。
“忘了耶!似乎是姓卓。”香苞想了一下。
听到这里,童艾玲不禁看向坐在她对面的卓彦儒,“她们说的那个男的跟你同姓耶!还真是有够给它巧;会不会就是你啊?”她的嘴角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揶揄的问道。
卓彦儒的眉头则是皱了起来,“你觉得可能吗?”
“我怎麽知道……呵……”她故意不回答。
“啊……我记得那天我趁那个男的去洗澡时,我在他的西装口袋偷拿了一张名片。”
“真的吗?”香苞兴奋的说道:“我怎麽不知道你有偷拿名片?”
“你那时候都已经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了,怎麽可能注意到我在做什麽!”柳丁窃笑着。
“说的也是。”
她们的谈话让卓彦儒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我们走吧!这实在没什麽好听的。”他牵着童艾玲的手,想赶快带她离开这个“未来可能的战场”。
“不要啦!都还没有听完,那个男的一个对两个耶!真厉害。”童艾玲拍着卓彦儒的手,仍然执意要听完。
“找到名片了没?”
“我记得放在皮包里,”柳丁打开自己的皮包,努力的寻找。“啊!找到了。”
“拿来借我看吧!”
“不用啦!我念出来就行了。”
“好,那快念吧!”
“『亢氏集团副总裁』……”柳丁缓缓的说道。
听到柳丁的话,卓彦儒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的心在发抖,难道……那两个女的就是那天的那两个?
该死!那个京圣杰找来的竟然是两个大嘴婆。
“亢氏集团的副总裁,嘿!是你们公司的耶……副总裁不就是……”童艾玲原本笑意盎然的小脸,在说到最後这几个字时瞬间变得惨白。
亢氏集团的副总裁不就是……卓彦儒吗?
“艾玲……”卓彦儒担心的看着童艾玲。
童艾玲的手颤抖的碰触到饮料,而饮料也不小心被她的手给挥落到地面。
“这不是真的吧?不可能。”童艾玲颤抖的自问自答,原本她只是好奇而已,没想到她们在谈论的对象竟然……真的是她的未婚夫!
“叫什麽名字快说啊?”花苞连忙问道。
“卓彦儒。”
童艾玲握紧小拳头,“快!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她逼卓彦儒否认,她眼眶也开始泛红。
“艾玲……”他呐呐的说不出话。
“你快说不是啊!快说啊!”童艾玲的声音越说越大声,终於让那两名女于停下交谈,转头看向他俩。
“咦!你不就是那位卓先生吗?好巧哟!怎麽会在这里遇到你?”柳丁笑着问道。
“是啊!有空再来我们姊妹这里坐一下嘛!”
“你们别再说了。”卓彦儒语气冰冷的说道,而他冷冽的语调也让她们两个立即噤声,不敢再多话。
童艾玲从椅子上站起身,冲到她们的面前,一把抢走柳丁手中的名片,看着上头印的字。
拜托!千万不要是印着卓彦儒的名宇啊……她的心开始祈祷。
“亢氏企业集团”副总裁卓彦儒
当这张小小名片上印的字映入她的眼时,她几乎都快昏厥了,手中的名片也慢慢的自手中掉落,身子则摇晃了一下。
“艾玲!”卓彦儒连忙扶住她。
“你说啊!为什麽不说?”童艾玲的手揪着他的衣服,大声喊道。
“对不起……”他能说什麽呢?他真的做了啊!
“给我一个理由啊!快说啊!”她的声音越来越大,同时,也吸引了许多人的注目。
但卓彦儒只是一味的沉默不语。
“该死的!”童艾玲用力甩了卓彦儒一巴掌,伤心欲绝的转身离开。
“看来你们两人似乎没有什麽职业道德。”卓彦儒的利眸恶狠狠的扫向柳丁与香苞,令两人情不自禁打了个冷颤。
“我……我们……”
卓彦儒提了纸袋,匆忙的追了上去。
*****
坐在电视前,电视里不停的播放着林晓培的“手太小”,一遍又一递的旋律,刺痛了她的心。
我知道我的手大小,狂野的你我捉不着……
是啊!她要怎麽去捉住他那颗飘浮不定的心?她不是早就知道他是这种个性的人了吗?
铁门被打开了,卓彦儒拎着纸袋走进来。
“艾玲,你听我说……”
“有什麽好说的?”童艾玲强装坚强,讽刺的说道。
“不是我自愿的。”他说真话。
“不是?”她才不信。
“嗯……这是圣杰的意思,他要我证明我不是『不行』。”他将纸袋放在地上,郑重说道。
“就为了要证明这件事?”童艾玲红着双眼说道,心中暗恨他为何辜负她对他的信任。
“是的。”他好恨自己。
“为什麽?”童艾玲从沙发站起身扑上他,不停捶打着他的胸膛,“你可以不要啊!为什麽你要接受?”
“艾玲……”卓彦儒紧捉住童艾玲的手,“原谅我!”
“为什麽不告诉我?还是你一直觉得我傻傻的很好骗,什麽事只要敷衍两句就可以了?”她哽咽的说道,泪水不禁滑落下来。
“我没有这个意思。”他……确实是想蒙骗过关。
“你为什麽不拒绝他?我是这麽信任你啊!”童艾玲觉得自己要崩溃了,“你为什麽不改改这种、风流的个性?”
“我知道那是我的错。”
“你知道?”童艾玲恨恨的看着他,“你知道就可以解决问题了吗?我是这麽信任你,而你却辜负了我对你的信任,原本我还当只是听到别人的八卦而已,没想到自己听得那麽高兴,而她们在谈论的那个『超人』竟是你,你教我怎麽办啊?”她真的很下不了台。
“艾玲,别生气了。”他只能息事宁人的安慰她。
“你教我怎麽不生气?你说!”她发狂的怒喊。
“那些事都过去了,我以後再也不会了。”在卓彦儒这句话落下之时,一声清脆的巴掌声也同时响了起来。
“以後不会了?你向我求婚时说过什麽?”她质问着,“你说你绝对不会在外头风流、花心,现在呢?你给我一个解释让我相信你好吗?不要一而再、再而叁的欺骗我,我不是笨蛋啊!你说的话现在听在我的耳里,根本已经没有任何的价值,你知道吗?”受伤的心是很难平复的。
“我不想让圣杰一直认定我无能……”卓彦儒缓缓的解释,那种“认定”是男人无法忍受的哪!
“所以,你就选择背叛我?”童艾玲的眼中满是泪水,泪水不停的落了下来,染湿了她的脸……
“是,我想只要不让你知道就行了。”到这个时候,卓彦儒再也不想欺骗童艾玲了。
“是啊!全世界只有我一个人是傻瓜,只有我一个人傻傻的任由你骗得头晕脑胀。”童艾玲自嘲的说道。
“你可以拒绝啊!难道证明你行不行真的有那麽重要吗?重要到你可以背弃你对我的承诺吗?”她颤声问道。
卓彦儒也不懂自己当初为何要答应京圣杰?那真是他这一生之中做过最愚蠢的事啊……
就如同童艾玲所说的,他自己行不行,对别人来说,真的有那麽重要吗?他自己知道不就行了吗?为什麽一定要证明给别人看、一定要让人家知道他“英勇无敌”呢?
好愚蠢!真的好愚蠢!那些对他来说根本就不是那麽重要啊!看到童艾玲伤心欲绝的小脸,他知道自己真的错了。
“说话啊!你为什麽不说话?”童艾玲怒吼道。
“对不起。”他已无话可说。
“不要一直对我说对不起,我要听的不是这些啊!你到底懂不懂,你教我如何能相信你对我的承诺?”这才是她最介意的。
“艾玲,冷静一点。”他忐忑的安慰她。
“你教我如何冷静?今天若是换个立场,你可以冷静得下来吗?”童艾玲走入自己房间,卓彦儒则一直跟在她身後。“我们取消婚礼好了。”她坐在床上,闭上了眼。
她原本以为自己可以不介意他四处风流,没想到她错了,唉!情人的眼中果然容不下一粒沙子啊!
“艾玲,你别赌气好吗?”卓彦儒不停的安抚着她的情绪。
“你认为我是在赌气吗?”她拿起床上的枕头,用力往卓彦儒的身子扔过去,“是你让我这麽生气的,你到底知不知道?”
“我知道!”卓彦儒闪过了童艾玲的枕头攻势,又接住了童艾玲陆续丢来的几个布偶女圭女圭。
“我不要嫁给你了……”童艾玲吃力的拿起一个放在床铺旁的大只顽皮豹,正要朝卓彦儒丢过去时,月复部突然傅来一阵疼痛使她的手停了下来,蹲在地上。
“怎麽了?”卓彦儒连忙走到她身旁,看着她惨白的小脸,关心的问道。
“不要你管!”童艾玲用力的想推开卓彦儒。
虽然童艾玲使尽了全力,但对卓彦儒来说,这种力气根本不算什麽。
“先别和我呕气了,你现在哪里不舒服?我马上送你到医院去。”卓彦儒紧张的说道。
“我肚子痛……”童艾玲咬紧了下唇,勉强的告诉他。
“肚子痛?”卓彦儒将视线到童艾玲的月复部,讶异的发现有一丝血迹慢慢的顺着她的腿流下来,卓彦儒惊惧的一把抱起她。
该死的,他怎麽完全没有发现这麽严重的事。
“好痛……”童艾玲的小手用力的抓紧了卓彦儒的衣服。
“别怕,我马上送你到医院。”抱着童艾玲,他迅速拿趄车钥匙往外冲。
童艾玲则是因为疼痛而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她……累了。
*****
医院里--
在经过医生的急救後,童艾玲已经没事了,此刻,正躺在病房里休息。
“你知道你有了吗?”卓彦儒一向自认为自己的心脏很强,但在刚才的一番折腾之中,他觉得它几乎要停止跳动了。
“不知道。”躺在病床上的童艾玲偏过头,连看也不看卓彦儒一眼。
“在这个时候你还要赌气?”卓彦儒用手揉揉发疼的太阳穴,无奈的期望她别再孩子气了。
“我不想理你!我现在看到你的脸就讨厌。”童艾玲嘟着嘴嚷道。
“医生说你要休养一阵子,等一下我就去帮你办住院手续。”他耐心的交代医生的嘱咐。
“我不要住在这里,我要回家。”她固执的要求。
“等你好一点,我就让你回去。”卓彦儒对这一点很坚持。
“我说我不要住在这里就是不要,我又不是你的犯人,我偏要回去!”童艾玲激动的叫道:“我现在会躺在这里,还不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我会变成这样吗?”她将所有的气全出在卓彦儒的身上。
“我知道这些全都是我的错,算我求你好吗?你现在乖乖的在医院里休养一阵子,等医生说可以时我们再出院好吗?”他捺着性子,好言好语的劝她。
“不可以!”她故意拚命的摇头。
“艾玲--”他这样放段哄着她,为的就是要让她安心休养,没想到她竟然还想和他赌气?他的音量不自觉的放大。
“怎麽?你凶什麽凶!”做错事的人是他耶!他竟然还敢对她大小声?他实在太过分了。
“你不要小孩于气了好吗?为了你好、也为了你肚子里的小孩好,你就在这里休养一阵子,难道不行吗?”他委曲求全的低声下气求她。
“你说我小孩子气?”童艾玲不禁扬高了音调。
“难道不是吗?在这种时候你还不懂得照顾自己,只知道闹脾气。”卓彦儒真的忍不住一肚子的怒火,责备道。
“好!我就是这样小孩于气不行吗?我一向都是这样的,不然你想怎样?”童艾玲失去理智的吼道。
“冷静一点。”
“你以为我希罕嫁给你吗?”童艾玲继续说道:“你真以为你有多了不起吗?”
“艾玲……”
“你别叫我!我就是现在要出院,不然你想怎样?身体是我的,我要死要活全都是我一个人的事,你凭什麽管我?”童艾玲目光紧盯着卓彦儒,挑地向他叫嚣。
“我知道-切都是我的错,但是,你不要将这两件事混为一谈好吗?”卓彦儒无奈的叹气,唉!他是招谁惹谁了嘛?
“我为什麽要听你的话?我都说要和你娶消婚约了,你凭什麽还管我这麽多!你给我滚……”她激动的口不择言。
“我是为了你好啊!”他苦口婆心的再劝。
“我不需要,你去叫医生来,我要立刻出院。”童艾玲挣扎的想坐起身,但是,却被卓彦儒给制止了。
“你别再无理取闹了。”纵使再有多好的脾气,在百般劝说无效之下,卓彦儒也禁不住动怒了。
“我偏要,我早就告诉你我一向就是如此,我要做什麽就做什麽,谁也管不着。”她得理不饶人的说。
“我以前可以任由你胡闹,不过,你可不可以听我的?”他尽量压抑怒火,低声下气的指责。
“不--可--以--”
在童艾玲说完这叁个字之後,她的脸颊立刻被卓彦儒打了一下!
卓彦儒用的力道虽小,但是,却彻底的让童艾玲伤心欲绝。“你打我?”他竟然还敢打她?太过分了!做错事的人是他不是她啊?为什麽他还这麽理直气壮?
在动了手之後,卓彦儒才发觉自己在盛怒之下所做的事,看着童艾玲微红的脸颊,他知道自己太冲动了。“我……”
“你给我滚!”童艾玲将棉被拉高,连理都不想理卓彦儒。
卓彦儒在无奈之下,只好叹了一口气,默默的离开童艾玲的病房。
听到一声关门声之後,童艾玲的泪水缓缓的落了下来,她的心……好痛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