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的娇妻 第五章 作者 : 菲比

“相公……我想要你……快给我呀……嗯……”安言言强忍快感,咬住楚易的肩头,传来他粗糙指月复的触感,一双水眸涨满。

她浑圆上的瑰丽早已挺立,不断在他胸前来回颤动,让他的更加壮大,红似火的铁杵冒出青筋看起来就像怪物,想要一口吞了他可爱的妻子。

“好。”他从来不曾忤逆爱妻的愿望,他将她的上半身拉起,两人相视而看。

安言言没有二话,抬起双腿便跨坐在楚易的身上,让他的欲龙进入自己,以消除她体内的……

女子尖细的喘息声与男子低沉的呼吸声回荡在安静的文房内,此时,他不急着将依然烫人的从她的身上拔出,因为他实在十分喜爱自己与她结合的感受,就像明明是两个不同的个体,却因为如此合而为一,成为最完整的个体。

两人狂浪的私密举动全落入一直站在门外观望的小蛮眼里,她张大眼看着主子们方才的激昂,简直不敢相信一向文质彬彬的少爷,在少夫人面前时竟然改头换面,成了一名寻欢的狂徒,完全不如外界所传言那般,是个无能的男人……

不过她喜欢,少爷除了英俊、有才能外,没想到他在床笫间也是如此出类拔萃。小蛮在心里赞道,仿佛楚易即将是她的丈夫一般。

但是当她的目光从楚易身上落在安言言涨满的绝美小脸上时,随即转变,改用恶狠狠的方式瞪着她。

这个女人居然如此下流,丝毫不像名门淑女!看了就令人厌恶!

小蛮还记得自己的姨母曾经说过:越是读过书的女人,就越是矜持,而男人在房外是喜欢出得厅堂的女人,但在房内,这种无趣的女人随即会被一脚踢开,马上拥住放荡的女人,所以男人才会再娶小妾就是这种道理。

小蛮不禁开始怀疑安言言的言行举止,她一双大眼半眯打量似的瞧着躺在桌上喘气的安言言,心里像是有什么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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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笼罩万物,一轮明月高高挂在黑幕中熠熠闪着光芒,万籁无声中,宰相府里突如其来传来安言言的欢呼声。

“真的可以吗?我明天真的可以跟你去参加狩猎活动吗?”安言言双手撑在书桌前,一张俏脸满是欢欣。

“嗯!”坐在桌前写策论的楚易停下笔瞧着爱妻,眼里全是宠爱。

再次证实,使她开心得又蹦又跳,在他身边不断打转绕圈,就像一只调皮的猴子,吱吱叫个不停。

最后她停在楚易的身后,一把抱住他的颈子,小脸则靠在他的肩上,朝他的脸上轻啄,“我就知道相公待我最好了。”

他待她好,让她几乎忘了自己原本是个等男人上门花钱寻欢的下流女子,一心只有想与他长相厮守的愿望。

“知道我待你好就可以了,现在你可得到娘的房里告诉她这件事。”楚易拍拍她的柔女敕小手。他知道她只要一开心,什么天皇老子都会被她抛个一干二净。

“嗯!”她用力的点了头,抓起圆桌上的纸张,急忙转身跑出房外。

身穿蓝色衣裙的她不差人打灯,迳自穿过小厅,来到回廊的尽头,停在一问木制门扉前,她伸出小手用指节敲了敲门。

“婆婆,我是……媛儿。”她还有些不习惯自称温媛。

此时,从房里传来楚母颇具威严的声音,“进来。”

门“呀”的一声被安言言给推开,她先是探出头,眼睛滴溜溜的往里头瞧去,直到见着坐在书桌前阅读的楚母,才提上胆子,小心的步入房内,并将门带上。

“婆婆……”安言言实在害怕这名长者,尤其是每当楚母一双不下于儿子精锐的眼光扫向她时,她总会没来由的轻颤。

“这么晚了还不睡?找我有什么事吗?”楚母抬起头瞧着立子桌前的媳妇,不解的口气带着不容人拒答的气势。

安言言吞了一口唾液以壮大自己的胆量,然后将手上一张写满字的纸放在书桌上,“婆婆,这是您要我看的文章,我已经将我觉得不错的文章篇名写在这张纸上了。”

“哦?看得这么快?”她还以为媳妇会花个三、四天才将那二十叠的文章阅读完毕,没想到她竟只花了一天便完成工作,这让她感到开心与讶异。

“嗯!”安言言心虚的点头。其实这些文章全是她学富五车的相公所挑选的,而她也不明白这么一大堆的东西,他究竟是怎么能够在两个时辰内全浏览一次?

楚母伸手拿起桌上的纸,只见上头黑色工整的字体在娟秀中带有强大霸气,仿佛是企图将一条天龙隐藏在人世间。

“你的字……”

“怎么了吗?”安言言不安的问,一张小脸罩上担忧的神情。

楚母扯了抹淡然的笑容,只说了一句,“你的字写得真不错,不过在神韵中有易儿笔触的影子,真是奇怪。”

“喔!”这是夸奖吗?安言言不解的偏头不语。

“既然你的事情都已经做好了,那明儿个便让你瞧瞧如何经营书铺。”楚母见她可能没有听出自己的言中意,便不再谈论这个话题。

“婆婆……这个……”安言言低下头绞着裙子,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

“怎么了?”楚母看着媳妇,疑惑的问。

“相公说明天宫里举办一场狩猎活动,他问我有没有兴趣跟他一起参加。”她先是抬起头说话,却越说越小声,最后竟害怕的低下头,不敢看楚母的眼神。

“是吗?”楚母皱了一下眉思索着,“狩猎本是男子之间的活动,你一个女孩子家去抛头露面好吗?”

“可是……相公说我可以去的。”她嘟着小嘴求情道。

瞧媳妇虽文采功夫好,但依旧童心未泯,要她成天待在书铺里也是不好,于是楚母沉吟了一会儿,才道:“既然易儿都开口了,你就去吧!”

“真的?”安言言随即抬起头,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带有浓浓惊喜。

“别给易儿添麻烦便是。”见媳妇开心的模样,楚母也感染了她的笑容。她知道儿子向来精明,想必他欲带妻子前去是有自己的想法。

“我知道了,那我回房了。”安言言努力抑下想放声高歌的冲动。

“去吧!”楚母眼里透露慈爱的看着她。

安言言立刻莲步轻移的离开楚母的房间,关上房门后就如同换了个人似的,又蹦又跳的好不快乐,嘴里还哼着断断续续的小曲。心情好得就像要飞上天去。

“我回来了!”安言言打开房门,朝里头大喊。

不久,楚易从卧房走出,他来到小厅,瞧着妻子绕着桌子转圈,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淡笑,“娘答应你了?”

“嗯!”她手舞足蹈的来到楚易的身旁,一把抱住他的腰际仰头道:“明天早上起床时要喊我喔!”

“我知道。娘有发表什么意见吗?”楚易伸手拨开她额前的发丝,柔情万分的瞧着她

楚易明白娘亲精明过人,虽然他企图放软手腕模仿女子的秀丽字迹,却掩饰不住他写得一手龙飞凤舞的霸气好字。

安言言偏头想了想,随即露出笑容,

“有呀!婆婆有说关于字的事。”

“哦?她说什么?”楚易扬眉,神情有些担忧。

“她说我的字很漂亮,而且在字里头有你的影子。”安言言想了想,又补上一句,“婆婆说很奇怪。”

她就是不懂,婆婆明明就赞字美,但是为何要补上一句奇怪的字眼呢?

天呀!她显然是不懂娘的意思!楚易叹了一口气后问:“那你说了什么?”

“我呀!我没说什么,只说了一句‘喔’。”安言言据实以答。

“是吗?”楚易心想,自己果真是料事如神,阅人无数的娘亲显然看出字是他写的,但她却隐忍不道破,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暗忖,自己必须要谨慎为上,以免娘瞧出言言奇怪的地方,届时他们夫妻俩也许会遭到强迫分离的困境。

娘是位讲求门风的传统女性,当娘托人为子上门求亲屡遭拒绝时,娘也从未想过将门不当户不对的女子娶进门,好传宗接代,可见娘的门户之见是根深蒂固,因此她绝对不容得如言言这般的女子,但这些话他却无法同言言阐明。

安言言根本不懂楚易的担忧神情,她拍拍丈夫的肩头,然后转身回到卧房准备入睡事宜,以防明天一早起不来,而白白浪费一次出外游玩的机会。

宁静的夜里向来是楚易最佳的读书良辰,但今夜他却单手撑颔坐在窗前的躺椅上发呆,看着挂在天上的明月,眼里有许多的不安与无奈。

回头再瞧着妻子熟睡的小脸,想用一双臂膀保护她的心在体内不断燃烧他的理智。他扯出一抹笑容,笑自己怎么会那么傻?

为了一名只与自己相处不到一周的女子,而暗地里忤逆他的亲娘,这究竟算什么?也许他爱着言言的程度比自己所体认的还要多上好几千万倍。

他走到床边坐下,用手背轻抚她熟睡的小脸,低语着,“言言,你是这么的可爱、这么的特别,在我的心里,你是我唯一的爱情。别人笑我痴、笑我傻都好,但我就是因为与你有了肌肤之亲,而你便属于我的,我对你亦有难以卸下的责任,我想,当哥儿们知道我的想法时,一定会捧月复大笑吧!”

此时,安言言不适的扭动身子,翻个身便继续睡去,完全不知道楚易正坐在身边,用极尽爱怜的眼光打探自己。

这夜,楚易再度抱着娇妻入睡,有了他的陪伴,安言言在梦中也感到万分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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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节已入秋初,虽天空万里无云,却有凉爽微风吹拂皇城近郊。这一大片森林种植千万棵高耸的树木,让动物们栖息子此,因此一靠近这个皇家围场就有进入丛林的错觉。

“天气真好。”安言言精神大振,开心的大大伸着懒腰仰头看着立于身边的楚易,朝他展现甜美的笑容。

“嗯!”楚易身着轻便的衣袍,双手负子后,享受令人感到舒服的空气,他看着前方,沉稳的嗓音缓缓出口,“你还记得等一会见到皇上时该怎么办吗?”

“我记得。”她瞧了身旁的楚易一眼,

“我尽量不开口说话是吧?”

“嗯!有我在,你别担心。”

楚易侧头盯着她,而她的黑白瞳眸这时也对上他,在眼神交会的那一刻,沉静的力量渐渐在她略显不安的胸臆间扩散开来。

今天是一年一度的皇家狩猎活动,在围场入口早已架设数个绣有皇家图睛的帐篷,而大批兵力也于二天前驻守于此,逐一搜索有无可疑人物出没,将皇上保护得滴水不漏。

宇文戡穿着黄色便衣坐在帐篷内,一双眼看着楚易身边的绝美少女,嘴角扬起一抹寓意深长的笑容。

“有什么好笑的吗?”站于宇文戡身旁的严霆倾身问道。

宇文戡再度扯着笑,如鹰般的锐利眼神中带着欣羡,他用下颔朝楚易的方向点去,小声的说道:“你瞧楚易这个小子笑得可开心了。”

在楚易从妻子的口中得知自己的不举传言后,他隔日一早便同好友澄清,所以现在宇文戡与严霆已知道他不举的传言是空穴来风。

“第一次见到他可以跟女子这么轻松的谈天。”顺着宇文戡所指的方向瞧去,严霆威吓的表情也放松下来。

“的确。”宇文戡看着楚易身边的女子,“不过温家小姐长得可真美。”

今天,安言言穿上蓝色衣裙,丝质裙摆与飘逸在风中的黑色发丝相互融合,形成一幅绝美的仕女图,令人迟迟无法将目光从她的身边移开。

这时,楚易拉着安言言的小手往宇文戡所在的帐篷走去,他看她的神情净是柔情万分,生怕妻子一个不小心摔着了。

楚易站定后,便打揖说道:“皇上,这是我的妻子。”

安言言也乖乖的福身,露出温驯的笑容,

“民女温媛,参见皇上。”

“别多礼。”在哥儿们的面前,宇文戡一直是与他们同辈相称,从未以崇高的身分打压好兄弟,因此他的话里全是对平辈的用语。

“谢皇上。”楚易挺身瞧着宇文戡,他发现好友望着自己的表情似乎有些怪异,“干嘛这样看着我?”

宇文戡轻勾嘴角,神情暧昧的说:“你一定很快活吧?”

“什么快活?我还是跟以前一样呀!”楚易尚未听出他的言下之意。

“你的妻子生得这么美,身为相公的怎会不快活呢?”此时,站在一旁不语的严霆开口了,话落,他的嘴角也泛起暧昧的笑容,与宇文戡站在同一阵线上。

楚易后知后觉的明白了!他想起与安言言的欢爱无限,那媲美图的火热画面在他的脑海里如星光一闪一闪的,好不羞人。

“别胡说。”楚易红着脸,急忙求饶。

“胡说?我何时又胡说了?宰相夫人,你说是吧?”宇文戡扬扬眉,一脸狐疑。

“我不知道。”安言言一双黑亮的眼瞧向英挺中带有一丝邪气的宇文戡,她漾起笑容只说了一句话便住嘴了。

哦?原来这个看起来朝气勃勃的小妮子不爱说话呀!宇文戡在心里暗忖着。

楚易却是在心中为爱妻捏一把冷汗,他害怕宇文戡敏锐过人的眼会瞧出什么端倪,不过好在事先他已告诫过安言言,要她别多说话以免露出马脚,可见妻子有将他这个做丈夫的话给听进去。

“皇上,时候不早了,咱们可以开始了吧?”严霆弯在宇文戡耳边堤醒道。

宇文戡抬头看着日头换算时辰,“是时候了。”

待他话落,严霆便举起手示意号角手吹奏乐曲,以宣示狩猎活动的开始。

一百多人分为十组,为首的领袖坐在马匹上,手持各色旌旗摇动呐喊为自己助威,那摇曳在风中的旗帜发出飒飒声,好不壮观。

安言言坐在女眷帐篷里瞧,她的嘴角忍不住扬起,心里直叹:好棒呀!

这可是她有生以来除了楚易外,见过最好玩的事了。

号角手吹奏完最后一个音,十路人马分道扬镳往绿荫丛林奔驰,扬起的尘土在空气中逐渐散去,留下一干高官贵族与女眷。

宇文戡坐在棚内悠闲的饮酒,他对于这种历年传统的狩猎活动没有多大兴致,毕竟他若加入战局,想必没有任何一人可以胜过他高竿的射箭技术。

严霆也坐在一旁吃着桌上的水果,虽然他的表情带着轻松,但是心却充满戒备,不时以锐利眼光巡视四周观察环境,生怕一个闪失,会有人对皇上不利。

反观安言言,她嘟着小嘴瞥向坐在树荫下展书的楚易,心里有着浓浓的失落。

原来他口中说的狩猎就是这样呀!她还以为她可以同他骑马打猎呢!

她坐在一群女眷里,一双滴溜溜的大眼原先是充满好奇的瞧着这些皇亲贵族,但仔细一听,她们的对话全是以诗词歌赋为主轴,偶尔再加上一些装扮与丈夫之间的事情当作谈天内容,让她无法插上话。

她原本以为自己只要假扮名门淑女便可以安安稳稳的在楚易的身旁,但现在看来她是太天真了,因为她的外表可以装扮,但高贵的姿态、丰富的涵养却是她一时之间还努力不来的。

内心的挫败感顿时油然而生,她有种强烈的感觉,觉得自己根本不是与在场的任何人站在同一个水平上的,因此低下头默默不语。

“怎么了?”

一道低沉的男声从安言言的耳边传来。

她往后瞧,便见着楚易蹲在自己身后,脸上带着打量的神情,他如同浮木般解救了在无聊与低落情绪中载浮载沉的她,让她有股想放声大哭的冲动,却又硬生生的忍住。

“没有。”她低着头,不想让众人发现自己渐渐泛热的眼眶。

“真的没有?”他偏过头审视着她。

从远处便瞧见平时话多的她竟然一个字也没说,一个人迳自坐着沉默不语,于是他便走过来瞧个究竟。

“宰相大人,您的新婚妻子可真安静呀!”这时,一名公主说话了。

她原本是宇文戡有意许配给楚易的公主人选,却被女方断然拒绝,原因无二,只因为楚易的隐疾以及古板作风早已传至她的耳里,像她这样喜爱玩乐的人物,是与他风马牛不相及的。

“媛儿自小怕生,所以不爱说话,真是对不住,我现在就将她带走。”楚易朝公主扯出一抹笑容,然后大手一捞将安言言的手臂拉起,让她起身与自己一同离开。

瞧他高挺的背影逐渐远去,看得坐在帐篷内的年轻女子叹息连连,直呼可惜他生得这么英挺、风度翩翩,却是一个食古不化的大木头兼无能者,若他不是这样,想必一定受到广大女子的欢迎。

不顾她们的想法,楚易拉着安言言的手往树林里走去,在途中,他低下头看着过分安静的她。

“怎么都不说话?”

安言言咬着下嘴唇不肯抬头,好一会儿,才困难的从口中说出,“我觉得好难过。”

“难过?”楚易急忙停下脚步,双手放在她的肩头上,低下头仔细审看她,“哪里感到难过?是太热了还是太冷了?”

安言言用力的摇摇头,

“都不是……是我的心很难过。”

“为什么?”闻言,楚易皱起眉梢不解的问道。

她停顿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迎向他的视线,眼里泛起一丝丝泪光,“因为我觉得我跟她们一点都不像。”

“你为什么想跟她们相像?她们是她们,你是你呀!”楚易捧着安言言的小脸,用温柔的口吻为她打气。

“可是……我觉得你比较适合像她们那种高贵的女子,不是我这种……”这种下流的女子。这句话她说不出口,她看着丈夫,眼泪急得流下来。

“我不准你说什么我们不相配的话,在我的心里,你是我唯一的妻子,而事实上,你的确是我楚易的妻子,这是不争的事实。”楚易不悦的皱眉,口气严厉万分。

她带着惊慌的眼神瞅着他,因为这是他第一次用含着微愠的口吻同她说话,她的眼神直接反应了内心的情绪,他当下知道自己太过激动,于是试图放软嗓子。

“没有人生来就是高贵或是低下的,只有灵魂才能有贵贱之分,在我的眼里,你是……”最纯白无瑕的仙女。此时仿佛有一层柔和光芒笼罩在安言言身上,让她看起来就像女神般美丽。

安言言瞧他话说到一半便停歇,一张小嘴又开又阖想要说些什么,却说:“想说什么?”他瞧出她的欲言又止。

“我……”安言言双手拉着他的两只大掌,低下头,“你又不知道我是怎样的一个人,怎能这么轻易就说我不是身分低下的人?”

“哦?那你倒是说说看,让我为你评估一番可好?”他搂着她的肩往人烟稀少的树阴下走去,直到两人并肩坐在树下后,他便等着她再开口述说。

安言言低下头吞了一口唾液,才缓缓道来,“我的爹娘没有钱,所以在我八岁的时候,就将我卖给醉红楼里的嬷嬷,好换钱来养我的哥哥。”

“哦?那你的父母与家人现在在哪?”楚易瞧着她的侧脸问道。

“他们都死了,死在八、九年前的一场暴动中。”

那年天下大乱,许多人民假借揭竿起义的名号在民间兴风作浪,强抢百姓的粮食与家园,一直到宇文戡继位,才在他厉行施政下解除纷争。

“我明白了,那接下来呢?”那年的暴乱记忆也让他印象深刻。

“嬷嬷瞧我长得不错,就说要好好栽培我,于是她教了我好多有关于男人之间的事,只希望我以后能成为当家花魁,为醉红楼抢到更多生意。”

原来她如此会调情便是这般来的呀!楚易在心中了然道。

“但是在我十八岁的时候,嬷嬷就请画师帮我画了许多画像,然后在很多地方张贴,就是要告诉大家,醉红楼即将推出一名妓女。”安言言想起往事,心就如被千斤重担压住,无法喘息。

“别这样说自己。”楚易却不满她对自己的形容,开口纠正。

“这是事实呀!”安言言瞅着他的眼神里充满悲伤,“如果嬷嬷没有收陈员外的钱,把我嫁给他当小妾,我现在就是醉红楼里的妓女。”

“你的意思是,陈员外看见你的画像就花钱娶你?”

“嗯!”安言言用力的点头。

楚易一双狭长的鹰眼紧盯着她的小脸不放,蓦然,他伸长臂膀将她大力的囚梏在自己怀里,下巴顶着她的头顶闭上眼,“虽然老天爷待你不好,但我依旧得感谢上苍,是缘分将你送到我身边,让我照顾你一辈子,让你可以无忧无虑。”

“你说的是真的?”他低哑的话语听在她耳里,格外的拨动她的心弦。

“这是当然。”他这么珍爱她,他当然会双膝着地恭敬的跪拜上天,感谢命运的捉弄,让他可以得到怀里天真、善良的妻子。

他也无法想象如果那天没有发生意外的插曲,现在她便是在陈员外的家里屈意承欢,仰人鼻息的过一辈子。

听见他的话语,安言言开心的挣月兑他的束缚站起身子又蹦又跳,最后朝他一笑,“我答应你,我会好好学写字与念书的,所以……”

“所以怎样?”楚易扯着笑仰头看她。

安言言低下头亲啄他的双唇,“所以你不可以抛弃我喔!”

他黑色长发因轻风扬起,他以一双最深情的眼光瞧着眼前的她,低哑的嗓音回荡在丛林里、山野问,形成最缠人的誓言,“我发誓,我对你绝对不离不弃。”

虽然她不太懂他口中的话,但是她相信从他口里说出来的一定是句好话,于是她又开心的双手抆腰俯瞰他。

“我们去那里走走好不好?”她指着充满鸟鸣的蓊郁森林,一脸期待。

“嗯!”他轻扯笑容的点了头。

当楚易正要站起身时,一道疾如风的长箭由她的后方往前破风奔驰,在电光石火之间,他没有任何犹豫,一把抱起娇弱的爱妻旋身便要倒下。

在刹那间,锋利的飞箭由后刺入他的肩胛,他吃痛的仰头,与她相拥落下。

他的黑发与她的发丝相互交缠,在风中摇曳着,岌岌可危的画面,令人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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