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文,最近日本分公司那边似乎出了点问题,你抽个时间和那边的负责人了解下具体情况。”
“好。”身材高度不输秦淮天的西装男子,端了杯咖啡放到桌前。一副金边眼镜让他增了不少斯文含蓄。秦淮天放下手中的文件,端起咖啡。
“淮天,这段工作忙完後,抽个空到我家里去吃顿饭,彤彤有很久没见你了,前几天还在唠叨呢。你要再不去,我担心她恐怕有一天都不记得你这个叔叔了。”夏培文见秦淮天停下工作,便一脚跨到办公桌上聊起了家常。
秦淮天笑道:“那可不会,我还许诺假期带她去日本看演唱会的,”顿了顿,又道,“对了,下周彤彤生日快到了吧。”
“嗯,刚好周六,彤彤都已经拟好计划,就在家里准备个丰富的家庭晚餐,到时你来吧。”
夏培文出去後,秦淮天放下未喝几口的咖啡,走到办公室的里间准备休息,眼光晃道搭在衣柜上的某件衣物,心里一动,出到外间按了应答器。
“Rena,叫李助理到我这里来一下。”
“董事长。”
秦淮天将手中某件薄薄的东西递到来人手上:“到这所大学的餐饮部查查这张卡的所有者,只要名字就行。”
待助理走了几步,秦淮天又在後面加上一句:“把他的年级科系班次也问清,对了,顺便将这张卡送还给他。”
那小东西发现饭卡居然也没有了时,想必又少不了指天对地淋漓尽致地将他骂个够吧。
秦淮天笑著走进休息室。
*
周五九点,夜灯愈亮,正是城市夜生活开始之际。秦淮天一身休闲装扮进了“夜色”。像上次那样扫视一圈後在老位置上坐下,又向佩雯点了杯“夜影迷情”慢慢喝著。
九点半,闵维穿著毛衣牛仔裤进来了。进门不久便看见角落里坐著的秦淮天。不是他存心和自己眼睛过不去,实是那人太亮眼。坐在那儿,随意地翘著腿轻轻晃著,不给人轻浮之感,反让人觉之优雅无比,举手投足皆是。
脑中猛然浮现出那夜在自己面前迷醉的俊脸,闵维自个儿脸烫了一下,硬著头皮在秦淮天的注视下走进更衣间。整个晚上,他都在秦淮天毫不避讳的视线下穿梭在酒吧桌椅与那些男男女女之间。
实在忍不住了转头偷看,秦淮天就会对他举杯一晃,脸上的微笑像是故意给他看的,带著某种惑人的神色,优雅而迷人。
笑死呀,笑成那样给谁看啊!别以为抛个媚眼就能把我迷倒了。顶著那脸笑,还不如自己去卖,一定男女通吃,行情独好。闵维声色不动的低声咒骂。
一点过後,闵维月兑下工作服下班了。
“饭卡拿到了吗?”不意外闵维听到了这个声音。
“拿到了,但我已经重新办了张,那张扔了。”闵维臭著张脸想让自己看上去冷一些酷一些。不过他若此时照照镜子,便绝对不会继续将脸臭下去了──他那张“冷”脸只会让人觉得是个孩子不满时的怄气。
“为什麽要扔?”秦淮天一眼不眨地看著他臭臭的脸。
闵维拿眼神扔他,嘴里慢慢说道:“被你这种拿过的东西,你以为我还会要?!”卡里还有200块,不要是傻瓜,办个卡要交钱,另办更是傻瓜。闵维觉得自己说这话的一刻很像电视中常看的那种大侠名士之流,拿著剑正气凛然指著龌龊的众人:你以为本大侠会和你们这些人蛇鼠一窝发生瓜葛?
他心里很爽,得意地看著眼前的男人,不过让他失望的是这个男人神色百分之一毫的微末变化都没发生过。
“哦,听说那卡里还有刚输进去的两百块生活费啊,你舍得扔吗?”秦淮天讽刺地笑意十足。
“哼!别以为我是那种爱钱如命的人。”话随我说,我说扔了你能把我怎样!
秦淮天转身回座,走过来时闵维看见他手里拿了件衣服。心里不禁大叫:那是我的,是我的,还给我!
“那这件衣服你还要不要?”秦淮天笑得像只得道千年的狐狸。
闵维嘴张了张,然後瞪大眼看著自己的衣服被眼前的男人故意拿到脸上揉了揉。
“你要想清楚,这件衣服我可是每天枕著它睡觉的。你还要吗?不要我就扔了哦。”秦淮天暧昧地靠近,心里却笑翻了。逗这小家夥真有趣。
“不要了!”闵维转头就走,大步走出了“夜色大门”。
身後有轻微的轮胎摩擦声响。
“你要去哪里,我送你。”秦淮天开著车慢慢跟了上来。
“少假惺惺的,你脑子里打的什麽主意别以为我不知道。”闵维急急地向前冲,当意识到两条腿再怎麽冲也决计冲不过四个轮之後,干脆放慢了速度走起来。看著那辆红色法拉利跑车,像裹了脚的东北大汉迈著莲花步慢腾腾地在地面上委屈地摩擦著,瞪了眼,憋死你!
伴著深夜的来临,繁华的街道也变得宁静,但一路走过仍有不少通宵营业的场所前灯饰光彩焕然的闪烁。
“闵维,我们谈谈好吗?”秦淮天说。
“没什麽好说的。”想起这个人的龌龊目的闵维更没好声气。
“你很需要钱吧?”秦淮天如最优秀的猎人,一击便中要害。
“不关你事。”闵维烦躁地冲他吐了句。
“给你二十万,陪我过一夜可好?”缓慢爬行的车子没有声息的停下,秦淮天的目光也对上与车轮一起僵住的闵维。
“……”
“一百万。”秦淮天声色不动地又说。心里对自己这样的举动有些叹息。只不过是个孩子而已,值得自己这样恋恋不舍抓著不放吗?原来自己身上还是没有褪尽男人遍有的劣根性。得不到始终不甘心。
闵维依旧僵著。
“一千万。”秦淮天残忍地变换著口中的数字。
闵维仿佛对自己听到的数字一时消化不了。可能是数字太大,他片时片刻难以将之与自己平时孜孜以求的几百元几千元划入同一范畴内。而霎时间冲上脑门的却是一股怒气。你把我当什麽!猪圈里开栏叫卖的猪吗?
秦淮天平淡的语气让他彻底愤怒!他妈的,你以为我是天生贱种,为了钱就甘愿被你上啊!
他冲过来双手撑著车窗对车上的人怒吼:
“你他妈的混男人!有种你就拿一千万去买马丽莲·梦露去!”
秦淮天被他激烈的反应彻底怔住。他竟不料乖巧狡猾的小绵羊也有作狮子吼的一刻。
车身一震,闵维用自己九十八元一双的皮鞋在他昂贵的跑车上狠命踹了一脚,然後留给他一个拔腿飞跑的背影。
*
鸟儿鸣叫高空,微风徐洒大地。
C大某教室内,金融专业的莘莘学子们注目於黑板上老师龙飞凤舞的公式理论──至少表面如此。
而此刻学生中,有一位眉清目秀灵动异常的男生,两眼直愣愣地朝黑板瞪著。嘴中念念有词:一千万……一千万是多少……一叠叠拿在水里扔,也要扔上好几来天吧……为什麽我当时没想到一千万可以买很多东西……可以让我永远不必担心自己的夥食费,可以买很多平时不敢想的东西……还可以买很大的房子和小莫一起住……可以……
为什麽自己当时会莫名其妙地那麽愤怒,有人肯出一千万买我的一夜,我应该感到高兴荣幸,至少不用那麽愤怒才是……为什麽自己那麽冲动,若当时冷静下来,和他好好磋商磋商,给他再来次“手交”,价格即使只有千万分之一也不错啊……为什麽……那麽好赚钱的机会就被自己莫名其妙的愤怒给白白浪费掉了。
时隔两天後,闵维完全不能理解自己当时的愤怒了。
他只知道,那个“一千万”现在正像座山样,将他脑中某种勉强可以称之为“理智尊严”的东西一点一滴地压扁。
“啊!!该死的一千万!该死的混男人!”
整个教室响起一片抽气声後,刚刚只剩下粉笔“吱“、“吱”摩擦黑板的声音的教室,在这声平地惊雷的痛苦叫声後,连粉笔声音也没有了。
感觉周围的异样,闵维才从自身那一千万的烦恼中回过神来,看到自己成了万种瞩目的中心,心中叫苦连连。第十万零一个“为什麽”又出来了。
为什麽……碰见那个男人後他就变得这麽倒霉了……
*
就在闵维被那个如水中之月、可望而不及的一千万弄得神思焦躁的第三天下午课後,他又看见了那辆火红的法拉利。那晚车门上被他踹过一脚的痕迹也已被完全抹杀,看不出被施暴过。
配著此刻秋高气爽的天气,秦淮天穿著一身鱼鲁白的休闲西服,脸上戴了副墨镜。西服极为精致的剪裁与设计衬得他身材更为颀长,脸上的微笑优雅而迷人。从车上而下,整个人帅气高贵得有如驱车来邀公主出游的王子,也让人觉得他与这所大学俗气嘈杂的後门格格不入。
“哇!好帅!”
“帅晕了……”
低低的抽气赞叹在四周响起。闵维没好气地横了一眼,穿成这样,勾引谁呀。
尽管心里唾弃,但他目光却不能从朝他直走过来的男人身上挪开半分。
这个男人,不仅拥有他这个年龄阶层所有没有的成熟与风度,也有著自己这个年龄阶层本就该有的活力与帅气。
他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帅到不行。
而隐隐的,一种危险的感觉在他心里蔓延开来。
他渐渐意识到,或许,眼前这个正朝他而来的男人,所能施加於他的,并不仅仅是身体贞操上的威胁……
*
秦淮天在周围耽耽而视的目光下走到闵维面前:“跟我吃个饭怎样?”
闵维还未答,他身边的几位一起的同班已先他而叽喳起来。
“哇,小闵维,他是谁呀?”
“……是我的……叔叔……”
“是那个供你上学的叔叔吗?”
“不对,那个叔叔我见过。”
你一言我一语地小声询问,秦淮天悠闲自得,而闵维则有点尴尬地辩解:
“这是我另外一个叔叔。”
“这麽年轻不像叔叔啊……”
当秦淮天闵维二人走向车座时,还听见後面的嘀咕。
坐在车内,闵维气鼓著嘴像只大青蛙。秦淮天看著只是笑。
“有没有特别想去什麽地方吃?”秦淮天慢条斯理地征询意见。
闵维抬头张嘴,本想说:和你吃饭我什麽地方也不想去。可看著旁边那张俊脸,舌头上下转动,说出来的却是与之相违的话:
“我……无所谓。”
闵维低下头,粗鲁地骂著自己。妈的,真是贱骨头,明知他做什麽的目的就是要勾引你上床,还要和他搅和在一起。
难道我闵维遇到了命中克星,遇到他就诸事不顺!
秦淮天从前方镜子里觑著身旁的身旁的人脸上一会懊恼一会儿焦躁的表情,有些兴趣盎然地笑了。这小鬼的心情还真是复杂啊。
闵维总也想不到秦淮天会带他来这种或许自己一辈子也只能在电视广告上欣赏欣赏的高档处所。
“你……叫什麽名字?”坐在格调高雅的私人包厢里,他终於问出心中盘旋已久的问题。
秦淮天眨了眨眼,带著逗弄的笑意:“我若不告诉你,你是不是觉得很不公平。因为我知道你的,你却不知道我的?”
闵维看著那浅浅的笑意,恨得牙痒痒的,只差把它从那张俊脸上撕下来,再狠狠揉碎在手里。
“你叫猪叫狗的,关我屁事!以为我稀罕知道啊!”闵维拿手指狠狠抠著底下的红木椅子,仿佛把它当成了眼前这男人的笑脸。
粗鲁的回答让秦淮天愉快地笑了。这小家夥老想装酷扮成熟,干出来的事说出来的话却总藏不住心事,直爽得太可爱。
“秦淮天。”看他生气看够了,秦淮天才慢悠悠地说出自己的名字。
“啊?”闵维抬起头,本在生气的眼睛此刻已充满惊讶,“你说你叫什麽?”
“秦淮天。”这小家夥难道听过我的名字?秦淮天又重复了一遍。
“哪个‘秦淮天’?”
“‘秦淮河’的‘秦’,‘秦淮河’的‘淮’,‘秦淮之水天上来’的‘天’。”不等他再问,秦淮天全部家门自报,文化底蕴十足地为自己释名。
那一副半真半假又自恋十足的略微拖长的语气,让闵维暂忘惊愕,猛笑起来。
秦淮天看著在自己刻意逗弄下,扑在桌上猛笑的样子,瞬间在心里涌起一抹从未有过的情绪,但未及抓住便已逝去。
“你是秦淮天?”
“嗯。”
“‘秦海’集团的秦淮天?”
“是的。”
闵维这次完完全全处於极大的惊愕当中。他没见过秦淮天,但“秦淮天”这三个字却是如雷贯耳。
他是学金融的,课堂里自然会讲到一些国内外企业的成功案例。而“秦淮天”就是常出现在那些案例中的名字。
“怎麽,我的名字让你这麽吃惊?”
闵维显然处於极大的惊讶中,只是盯著他猛看,仿佛从现在开始才看见他这个人似的。秦淮天有些不快。难道“秦淮天”这个名字就这麽吸引你。
“小鬼?别走神。”秦淮天在他面前晃晃手。
这个动作让闵维回了神。眼前这个恶劣的男人竟真的是自己心目中的那人?真是太不可思议了。闵维压住心中的各种思绪,白了秦淮天一眼:“你别得意,你已经是我们C大金融系全体男生的公敌了。”
“哦?此话怎讲?”
闵维撇撇嘴角:“这还不是要感谢我们系那些个花痴加白痴女生。听了几堂案例课,就对你崇拜到七佛将世六佛升天,整天发著花痴梦,只要男生开口请个吃饭,跳个舞唱个歌什麽的,马上就竖起柳叶眉,点起纤纤指:哼,你发什麽横,我不去就是不去,你怎样?你有秦淮天那‘笑战商场,指点江山’的能力与气魄吗?有他那样风采超然的翩翩风度吗?只要你有一半,我×××就趴过来倒追你……”
闵维尖著嗓子,还拿捏著兰花指对著秦淮天点,模样滑稽声音怪异,偏偏又是惟妙惟肖。
秦淮天撑著桌子很没形象地爆笑起来,将他向来的优雅风度一扫而尽。
闵维并不知自己说出来的话会有这麽大的“笑”果。有些愣愣地看著眼前这个笑得像孩子的男人,心里闪过那麽一丝难以言名的喜悦。嘴里却不以为然地说:“你笑够了没有,如果我没记错,你快三十五了吧,还笑得这麽乱没形象的。”
秦淮天也觉自己笑得有些失态,止住笑声补充道:“是三十四。”
闵维怔了怔才明白他是指年龄,不屑地拉动著嘴角:“还不都一样。”
秦淮天暧昧地扬起眉:“小一岁,和你之间的差距就能缩短一点嘛。”
这种与其说暧昧,还不若说隐约的挑逗的语气,让闵维气得眼冒绿光,牙吱吱作响。
见他这个样子,秦淮天也不再逗他,两人静静地等著上菜。
稍隔片刻,秦淮天问:“你有遇到那样的情形吗?”
“怎样的情形?”
“刚才你说的你们系里男生的普遍不公平的待遇。”眼睛又笑眯了。
“哼,那些花痴女生,我躲还来不及呢,怎麽可能还自己贴过去。”
身著盛装的服务生鱼贯而入,端著各种精致的食盘,而当中所乘之物,闵维十有八九没见过。
看著满桌的十个人也难吃完的菜点,闵维觉得自己的老毛病又犯了──他喜欢摆上三两样自己爱吃的家常小菜,坐在那种不会太大的餐桌上,舒舒服服自由自在地吃。而只要遇上这种“大场面”,他便会食欲全消。记得小时候,小莫带他出参加朋友宴会,他总是在家吃饱了再走。
秦淮天见他一副食欲不振恹恹吞食的模样,便为他夹了些营养丰富又适合年轻人口味的菜。
“多吃点。”
闵维看著碗中堆成小山状,心里不知为何气又上来了。干嘛对我这麽好,不就想跟我上床吗!
“你不用这麽假惺惺的,再好,我也不会……”突然开口的嘴又紧闭了起来。
“也不会怎样?”秦淮天拿眼望著他,紧紧追问。
闵维埋头吃菜。
“一千万若还不够,我可以再加。”秦淮天看了他一会儿,喝著茶淡淡地道。
闵维心里一咯登,把筷子猛地往桌上一拍,朝他怒吼:“你这个王八蛋臭男人,明知我喜欢钱需要钱,为什麽还要拼命拿钱来诱惑我!你混帐你无耻你卑鄙你下流!!”
几天来心里一直闷著的恶气一股脑儿倒出後,闵维拔腿就要拉开包厢门。被秦淮天一把楸了往墙上压住。
一接触那双强劲的手臂,闵维思维顿时变得慌乱,那些小莫教他的紧急应变全被他抛到了脑後。只是挥著手臂乱舞,全心全意地要甩开秦淮天的压制,连叫喊都没有余暇去做。
秦淮天对这只牙尖嘴利的小东西在本质上已有了认识,自然不会让他像上次那样,踢了一脚再逃之夭夭。
用身体的优势牢牢地把闵维压在墙上,抓住他还想反抗的双手放在头顶,闵维不动了,用一双通红的眼死瞪著他。
秦淮天看了几秒,平静地说:“如果说我用钱来诱惑你,那也是你先诱惑我的结果。”
闵维愣愣,随即破口大骂:“放你的狗屁!我什麽时候诱惑你了?!”
秦淮天缓缓将头凑近:“你的存在对我来说,就是一种诱惑。”
咫尺的眼神有一种不见底的深邃,吸引住闵维全部的神思。他完全呆住,心里先前压抑住的那种异样感觉又如潮水般蔓延上来。
看著男人的唇慢慢像自己靠近,靠近,却没有躲。
因为这一刻,他心中根本就不曾有这样的想法。
秦淮天低下头将闵维的脸向上抬起,吻下来。
唇与唇相触,一瞬的温柔相触,心却如永不停歇的锺摆一般来回晃动。闵维感受到有股湿热在自己唇瓣上舌忝吸,灵活地舌忝弄著自己的唇隙,诱惑他将自己的嘴张开。
接吻,闵维并不是第一次,但和此刻的吻比起来,那之前和女孩子的接吻都成了过家家的游戏。
秦淮天却是个调情高手,煽情地吮吸,却不用力,让那张小嘴为获取更多而自动打开,向他发出邀请。舌伸进,压住那有些慌乱的柔软滑腻,缠住,慢慢地翻动拨弄吮吸。等到那小舌懂得和自己回应时再尽情和它嬉戏,吸取那甘美的汁液。
渐渐地,包厢一角弥漫著富於的气息。
“我们到楼上去吧。”秦淮天咬著闵维的耳垂说。
闵维浑浑噩噩地跟上电梯,看著秦淮天开门,然後再跟著他走进。
门关上,意识回复前,便落入秦淮天浓烈的吻中。
这次不同之前,吻带著意味地侵略,用力地在他口中翻腾,四处侵占。闵维觉得自己呼吸越来越困难。
顺著热吻,秦淮天将已明显呼吸不畅的男孩推倒在了床上,身体随即压了上去,边亲吻边解开他的外套、衬衫。当手来到皮带处,闵维下意识地挣扎几下,秦淮天低头靠近他耳边带著无限惑人的语气:
“乖,别动,你不讨厌我对吗?”随即,吻由唇到颈,一直吻到那晶莹而由於情动而微泛红晕的胸前,含住了那小小的粉红一点吮吸逗弄起来……
闵维紧闭著眼,承受著身体里那一下痛过一下的撞击。不可抑制的泪从眼角流出。自己是不是很傻?明知,这样他只会以为他是为了那一千万,鄙视他,轻贱他。可他还是忍不住想要接近他。
他不会知道,我是多麽崇敬他,想要接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