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我来介绍一下,这就是你的父母亲和兄长。」雷岳劲轻咳了一声,替眼前激动的三人与僵化成石的晚-介绍道。
现场气氛顿时变得很僵滞,诡异的气氛在屋内漫延。
对于突然冒出一对夫妻以及一位男子,自称是她的父母以及兄长时,平常人会有什么反应!?
晚-感到迷惑,一点都不晓得该怎么办才好。
面对眼前一男一女用一双慈详和蔼的目光看着她时,他们脸上激动的情绪让她不禁心生退怯,整个人躲在雷砚扬身后,仅露出骨碌碌的眼眸盯着他们,看得出来她和眼前的中年妇人长得十分神似,眉宇之间可以看出相似的影子。
「孩子,我可怜的孩子,我是娘呀。」严夫人早巳泪流满面,她激动的向前一步,反逼得晚-往后退。
她拼命的摇头。
严老爷捉住妻子的手臂,极有耐心的安抚道:「老伴,你把她给吓坏了。」
严夫人这时才注意到女儿用一双防备的眼神盯着她,虽然她知道要女儿一下子接受他们是很难的事,但她用那双陌生的眼睛看他们,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让她感到心好痛。
她们明明是一对有血缘关系的母女,为什么会比陌生人还要陌生?想到这,严夫人不禁悲从中来,掩面轻泣。
「娘,您就别哭了。」严家的独子在一旁安慰母亲。
面对失踪了十六年,然后又突然冒出的妹妹,他虽然高兴,但他也注意到她好象不能接受他们。
「有话慢慢说,您别哭呀。」晚-手足无措道。
瞧那名妇女哭得好伤心,而罪魁祸首是自己时,她感觉到良心不安了起来,尤其是她有可能是自己的母亲,心里顿时涌起一股罪恶。
「好了,夫人别哭了,再哭下去就要让孩子看笑话了。」
「可是我没办法不哭呀,好不容易终于见到失踪十几年的女儿,你教我怎么平静的下来。」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很高兴,但你这样动不动就哭,会把女儿吓坏的,」严老爷将妻子拥入怀中,替她拭去脸颊上的泪痕,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一对夫妻伉俪情深。
晚-不禁深深羡慕了起来,目光轻瞄雷砚扬一眼,心想她和他以后也是会这样相扶持到老吗?
想到这,她嘴角勾起甜蜜的笑容,当雷砚扬回头时,看到她带着一抹幸福如花般的笑靥,他挑眉询问道。
「你在笑什么?」
「没有呀。」她笑着摇头。
「怪人。」他轻啐道,只见她不愠,反笑得更甜。
任何人瞧见俩人之间亲腻的模样,都会察觉他们的关系不寻常,严家夫妻彼此交换一个眼神,他们看得出来眼前这名男子在女儿心目中占有相当大的地位。
「女儿,过来让娘瞧一瞧好吗?」
严夫人开口打破他们之间的僵局,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一番,不知道在外面的这些年她过得好吗,是不是有饿到肚子了,还是曾经在生死边缘挣扎过。
想到这里,她真的好心疼。
「不要。」晚-毫不犹豫的拒绝,眼神有着抗拒,理直气壮道:「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我就是您的女儿?」
严夫人因为她的拒绝,露出受伤的表情,眼眶迅速红了起来,她低声轻泣着,气氛变得有些僵持。
「既然人是我带来的,就由我来说明吧。」这个时候雷岳劲站了出来,夹在他们中间,缓和现场悲伤的气氛。
严家人点头,不管他们说什么,晚-都不愿意接受,那只好透过第三者口中得知自己的身世,或许她会比较容易接受吧。
他们在心中安慰着自己,带着期盼的眼眸看向雷岳劲。
他顿时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像块大石头,往他的肩膀压了下来。
啧!真是好人难当呀。
「可以吗?」他转而面对晚-,挑起剑眉询问道。
晚-犹豫了一会,点点头。
她倒想听听,为何他会如何肯定,她就是这对夫妻失踪十六年的女儿,毕竟事情都发生这么久了,他是凭什么确认她就是当年小女婴!?
「现场应该没人反对吧。」
雷岳劲眼睛巡视在场的所有人,视线还若有似无的停留在站在墙角边的一对母女,从头到尾她们都像是跟这件事无关的陌生人一样。
褚心柔注意他的眼神,没好气的向他扮了一个鬼脸,至于严星晨脸色苍白,一副魂不守舍的注视着眼前这一切,心里七上八下,感到忐忑不安极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特地请来的杀手怎么没有杀了那个女人,难不成是事迹败露,还是她根本没动手?严星晨双手微微发颤了起来,她紧握着双手,拼命告诉自己千万要冷静,只要她继续装傻,不会有事的。
雷岳劲瞧大伙都没有任何异议,于是清清喉咙道:「既然没人反对,那我就说了。一转眼间他那张轻浮的脸孔变得相当认真。
「我之所以可以肯定你的身世,完全是因为你给砚扬所佩戴的玉佩,正是严家失踪以久的暖凤玉,传说中暖凤玉是块红中带紫稀少的暖玉,具有暖身之功用,算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却在严家举行满月酒那一天,连同严家的小女儿一块失踪,我所说的这一切都没错吧?」
「你说的一点都没错,当初我捡到她时,她身上仅有的就只有那一块暖凤玉。」老师父抚着白色长胡子,点点头。
严夫人一双哀凄的眼眸望着晚。
「我不知道是谁抱走她的,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抱走她,她是我的心肝宝贝,失去她就等于在我的胸口挖个大洞,我……我绝不是故意要丢弃她,我真的……好想好想她。」
她这一番话让闻者为之动容,她的心也跟着动摇。
如果听她所说的,并不是他们将在襁褓中的她丢进深山里自生自灭,这么说的话,她不是他们不要的小孩。
晚-心中泛起一圈圈的涟漪,心情五味杂陈了起来。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人家不要的小孩,没想到转眼间她的亲人突然跑出来,要她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但谈何容易。
虽然她和他们之间拥有密不可分的血缘关系,但对她而言,他们只是个陌生人。
雷岳劲摊摊双手,做最后一个定论。
「我想世上不可能有第二个暖凤玉吧,所以摆明了晚-就是当年失踪的那个孩子,这个事实可不容你不相信。」
是吗?就单靠那只玉佩就能确定她的身世!?
「孩子,站出来让娘瞧瞧你的模样好吗?」
严夫人那双充满期盼的眼神中,透露着为人母对子女的关爱,脸上压抑不住对她的渴望,语气中夹带的哀伤与祈求让人不忍拒绝。
晚-小手紧捉着砚扬的衣袖,心里有着挣扎,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该认他们是自己的亲人吗?
就在她犹豫不决时,雷砚扬早已帮她做出了决定,他轻轻将她推向前,带着坚定的语气和眼神道:「去吧。」
她抬起浓浓不安的眼看着他,搜寻那张温柔的脸孔,从他脸上她找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他坚毅的眼神仿佛在告诉她根本不需要害怕,不管她怎么决定,他都会全力支持。
晚-深吸口气,抬起头,往前迈出了一步。
「孩子……我的孩子……」
严夫人颤巍巍的双手轻轻抚着她的小脸,那细致的触感在提醒她,这一切不是在做梦,她又哭又笑了起来。
「太好了,我不是在做梦……我终于模到你了,我……我可以抱你吗,我苦命的孩子。」
她语气中的谦悲让人感到心酸,晚-的心痛了起来,在那双目光灼灼的眼神下,她缓缓点头。
「谢谢。」她哽咽不已,纤细的手臂环抱住她整个身子。
晚-窝在她胸口上,闻着一股淡淡的馨香味,仿佛记忆里她也曾闻过这股温暖的味道,一定是在襁褓中时,她被母亲抱在怀里所闻到的,直到现在记忆被唤醒,她觉得熟悉以及亲切。
她不禁微启着双唇,轻唤了一声。
「娘。」
严夫人瞪大瞳眸,眼眶盈满了泪水,双唇微微颤抖了起来,从嘴角绽放出一抹笑容,欣喜万分道:「你刚在喊什么!?再喊一遍好吗?」
晚-脸上有着困窘的表情,但喊出口之后,再喊娘不再像头一次那么困难了。
「娘。」她再次喊了一次。
「相公,您有听到吗?她喊我娘了。」
她一边兴奋大叫,眼泪滚落了下来,她期盼这么多年,终于……终于找回自己的女儿了。
这么感人的画面让现场的所有人都不禁感动,只有一个人躲在暗处里,用一双愤恨的眼神看着这副和乐融融的模样。
老天爷对她一点都不公平。
严星晨咬着牙,心里充满了愤怒。
严夫人紧紧抱着晚-,好象生怕她会消失不见一样,结果太过用力挤压到她的伤口处,她惊呼了一声。
「好痛!」她抚着月复部,痛得弯下腰。
「怎么啦?」严夫人被吓到了,立刻松开自己的手,手足无措的看着女儿痛苦的表情,众人顿时涌了上来,七嘴八舌的问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
「女儿,你没事吧?」严老爷关心极了,女儿好不容易找了回来,千万别有什么三长两短,他和夫人可受不了这个打击。
「请让让。」雷砚扬一手抱起她,一扫众人对他瘦弱的印象,没想到他还挺有力气的,真是人不可貌相。
「你还好吗?」雷砚扬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手指轻拂过她苍白的小脸问道。
「我还好,只是不小心压到伤口了,会疼。」
「伤口!?什么伤口?」严夫人脸色仓皇,一听她身上有伤口,心急着追问道。
「一个月前晚-受到了攻击,她还因此差一点就送掉小命。」雷砚扬替痛得说不出话来的晚-解释道。
他将她紧紧的搂在怀中,似乎想藉此松缓她的疼痛,晚-闭上眼睛,枕着他宽厚的胸膛,听到稳健的心跳声,伤口似乎不再那么痛了。
「什么!?遭到攻击,是谁攻击我的女儿。」严老爷不怒而威道,眼眸里燃烧着炽热的怒火,咬牙切齿的道:「我一定要捉到那家伙将他碎尸万段。」
严星晨一听到「碎尸万段」这四个字时,身子微微一僵,脸上闪过一抹恐惧,贝齿紧紧咬着下唇瓣。
怎么办?如果大哥知道这事是她做的,他一定不会轻易原谅她的。
严星晨感到畏惧的身子微微发着颤,即使众人没有查觉到她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但仍逃不过一人的眼睛。
他薄锐的双唇轻抿着,黠光从眼底闪过。
「严老爷,您并不需要如此的气愤,因为人已经捉到了,不过幕后另有其人。」
当雷岳劲说出另有其人时,严星晨脸色顿无,她有股想要夺门而出的冲动,不过她知道就算躲得了一时,也躲不了一辈子,此时逃跑也是说明她的心虚,她只能冷静,静观其变。
「知道幕后主使者是谁了吗?」
「知道是知道了,不过我说了您恐怕不会相信。」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严老爷的脸色变得凝重了起来,听得出来他话中有话,里面的涵意暗指要杀晚-的人会是严家的人!?
这怎么可能!?他压抑住心中的惊讶。
「严老爷是个聪明人,我想我说的话,您心里应该很明白才对。」雷岳劲佣懒的摇着手中的扇子,是似笑非笑道。
严老爷沉下了脸,简单的撂下一句话。
「只要你拿得出证据。」
「证据是吗?那我把人带上来,就由她亲口告诉您好了。」雷岳劲拍拍双手,一名女子被押到众人面前,清丽的脸蛋让人怀疑她真的是一名杀手吗?
严星晨见是位小姑娘而不是个老太婆时,心中大大的松了口气。
「小美人,把头给抬起来,看看四周,你的雇主是否有在这里。」
她扫过在场的所有人,红唇微勾了起来,目光望向站在角落的严星晨道:「就是她。」
顿时众人的目光集中在严星晨身上,她脸上血色尽退,身子不停的往后退,其它人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去,因为他们没想到她的手会指向严星晨。
「你少含血喷人。」严星晨先声夺人怒斥道。
「我可没有诬赖你,明明是你委托我,杀了有带只白老虎的小姑娘。」
「不,不可能,我明明委托的是一名老婆婆,不是你。」等到话冲出口时,她想收回去已经来不及了,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娘,您怎么……」褚心柔不可置信的看着母亲,她被母亲的话给吓到了,严家人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去。
「星晨,这是为什么?」严老爷咬牙切齿道,「难不成当初把孩子丢到深山里的人是你!?」
他绝对没想到自己的妹妹竟然会动想杀侄女的念头。
「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
严星晨突然冷笑了出来,大有豁出去的意味在,她抬起眼,狂乱的看着众人。
「因为我好恨,她一出世就拥有了一切,而我的孩子一出生的没有父亲,大家的目光会全放在她身上,和她同年的心柔又有谁来理会,所以我明白只要她在,我可怜的孩子永远会被人踩在脚底下,所以我一定要杀了那个孩子。」
「就算如此,星晨,孩于是无辜的,她这么小,你真的下得了手?」严夫人痛心道。
「没什么好说的,既然事情已经被揭发,我也无话可说,不过心柔是无辜的,你们不要为难她。」
「娘,您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褚心柔眼中盈满了泪水,捉着母亲的手臂,低哑的喊着。
这教她如何相信这是事实,在她心目中她一直是个好母亲,这一定不是真的,不是真的!褚心柔在心中呐喊着。
「孩子,对不起。」严星晨低语着。
心柔整个人像是掉进了冰窖里,浑身发着颤。
好冷,为什么她的身体这么冷!?
「不!我不相信。」褚心柔哭着跑了出去。
「心柔!」严星晨楞在原地,直到耳边传来晚-焦虑的声音。
「快点追上去,我怕她会想不开。」
「不,不会的……」可是她的内心是如此的不安,急忙冲了出去。
「我们也一起去寻找吧。」毕竟人命关天。
晚-面对这种结局感到不胜唏嘘,不过最痛苦的人恐怕是褚心柔吧。
「师父,要怎么样才能解砚扬身上的寒毒?」
处理完所有的事情之后,严家的人决定不把严星晨交到官府手上,因为不管怎么说,她也算是严家的一份子。
最后结果是,将严星晨送到寺庙里,让她后半辈子伴着青灯念经消自己的业障,这是他们给她的惩罚,严星晨并未做任何的抗议,全部交由他们安排。
「你这孩子在急什么,你的伤势都还没养好。」老师父白了她一眼,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人家都没急着问,她就替人着急了起来。
「师父,快点告诉人家嘛。」晚-摇晃着师父的手臂娇嗲道。
「好好好,我告诉你就是了。」老师父受不了她的缠功,举双手投降。
「晚-,别一直催师父。」雷砚扬走到一旁,轻轻把她揽入怀里。
她仰头望着他的睑,红唇微嘟。
「可是我想赶快知道到底有什么办法能让你身体好起来。」
他揉乱她的头发,「反正也不差这个时候。」
「我不管,师父您说。」
「好了,别吵我说就是了。」老师父没好气道,真是有了异性,就没人性的丫头,「其实要解他身上寒毒的方法也只有龙焰果可解,可是龙焰果已经被你吃下肚子里了……」
他话还没说完,晚-就着急的喊道。
「那该怎么办?」
「你急什么,还有办法,用不着大呼小叫,真是的,也不听人把话说完,就在那边嚷来叫去。」老师父在抱怨。
晚-脸儿红了起来,也自觉感到不好意思。
「师父,麻烦您继续说下去。」
「这次我说,可别再乱插嘴了吧。」
「师父您放心,这次我会很乖的把嘴巴闭上。」晚-捣着小嘴嘀咕道。
「既然把嘴巴闭上了,话还那么多。」老师父想也知道要她闭嘴是多么困难的事,要她不说话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晚-嘟着小嘴,眼睛瞪着师父。
老师父根本不把她哀怨的表情放在眼底,自顾的说道:「老实说上一次我帮这小子诊了一下脉搏,发现他身上的寒毒已经解了一点,所以才有办法支撑到冰山山顶上。」
「已经解了一点点!?为什么只解一点点,我什么也没做啊?」雷砚扬眉头揽了起来觉得奇怪,只见老师父用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暧昧的向他眨眨眼睛。
「你真的确定你和晚-之间没做什么吗?」
雷砚扬愣了一下,想老师父话中有话,脸不禁红了起来,猛然间他明白老师父的意思,他已经知道他和晚-已经发生夫妻之实。
而晚-却不懂师父和他之间在打什么哑谜,穷追不舍的追问道:「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我也想知道。」她纯真的眼睛在老师父含笑的脸孔和砚扬困窘的表情来来回回打转。
「丫头,你确定你想知道?」老师父轻咳了一声,嘴角忍不住微勾了起来。
「当然,是不是唯有这个方法可以医治砚扬身上的寒毒?」晚-迫不急待的问道。
「没错,唯有这个方法,不过这办法就像服药一样三日一次,而且需要你的配合,一年之后就可完全解去这小子身上所有的寒毒。」
「真的吗?太好了,一年之后你就可以拥有健康的身体了。」晚-兴高采烈的对着雷砚扬道,可是他却一脸难堪困窘的看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师父,那您快点说到底要用什么方法啊?」她早已迫不及待的追问道。
「很简单,只要你和他行夫妻之礼,一切问题都解决了。」等到老师父话说完,晚-目瞪口呆的望着师父,好一会之后,她的脸颊如火烧般红了起来,她低着头,心跳砰砰快速的跳动,她不敢瞧雷砚扬一眼。
「为……为什么……」晚-语无伦次了起来,在雷砚扬专注的目光下,脸颊如火烧变得红润。
「丫头,你是问师父为什么只要行夫妻之礼,就可解他身上之毒?」老师父不愧是当了她十六年的师父,她脑袋瓜在想什么知道得一清二楚。
他抚着白胡须微笑道:「那是因为你吃下了龙焰果,体质变得百毒不侵,再加上龙焰果属热克寒,若要解这小子身上毒寒的方法,就是慢慢从他的体质改善起,当然还有其余的方法,不过我想这个办法最适合你们小俩口。」
气氛刹时变得沉默了,老师父抚着胡子,看着眼前这两个尴尬的年轻人,知道现在已经没他的事了,接下来就交由他们俩个自己解决吧。
老师父微笑的退了下去,他们似乎没有查觉。
雷砚扬望着她低垂着头,手伸了过去,将她的小脸抬了起来,她望着那双深邃多情的眼眸,感觉热气再度涌上了耳朵。
「你……嫁给我好吗?」他眼睛一瞬也不瞬的凝视她的小睑道。
「是为了医治你身上的寒毒!?」她忍不住冲口而出的问道,他娶她只是为了这个理由吗?她眉头因此皱了起来。
雷砚扬轻斥,「傻瓜,不管是不是可以解我身上的寒毒,我绝不会娶一个我不爱的女人为妻。」
「这么说的话,你是爱我的?」她大胆的猜测道。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晚-脸儿红女敕了起来,一股喜悦顿时涌上了心头,她兴奋投奔进他怀里,大声呼喊着:「我愿意,我愿意嫁给你……」
她接下来所有的话,全部消失在四片相连的唇瓣间,他的唇覆盖上她的。
室内一片喜气洋洋,大地正暖暖回春。
雷砚扬心中却有一层忧郁,严家人肯轻易放走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女儿吗?想也知道答案,看来前途多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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