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平雪自从三天前松平忠辉潜进阿部藩与她会面之後,她便很坚强地如往常般等待,没有人发现她的异样,就连阿部惊羽也没有察觉。
这三天,阿部惊羽每天都会到她的「监牢」来。
她不明白他来是想探出什麽有关松平忠辉的事,或者只是单纯地进来「威胁」她,就像现在一样——
松平雪坐在小窗口下的角落,整个人缩在一起,已经有好长段时间,阿部惊羽就只是坐在她前方榻榻米上的位置,静默不语地凝视著她。
在他灼热的视线下,她有著被生吞活剥的恐惧感,这让她紧张害怕得手足无措,连呼吸都变得浅急。
阿部惊羽的眼紧紧瞅著离他远远的松平雪,眼里有著落寞和哀愁。
三天来,他花了很长一段时间待在这里,她仍像他们第一次会面时,那样害怕不安却又故作勇敢地面对他,可是她那对会说话的大眼,全藏不住她的情绪。
三天了,他多少明白为何松平忠辉会如此眷恋著她。
并不是只因她的美貌,而是她有一种很特殊的气息——
胆小却又坚强;纯真却又诱人;天真却又敏感;她融合了所有反差的特质,但又融合得完美而独特。
世上有太多的血腥和争夺,但这样的暴戾在同上她的大眼睛之後,竟奇异地缓和安祥。
松平忠辉也是这样的心情吧?
想到这,他突然嫉妒起松平忠辉,他看得出来松平雪是爱著松平忠辉的,她的内心对身分的残酷有著恐慌却又能因为爱他,而全心地奉献。
愤怒、嫉妒涌出身体,阿部惊羽叹出长气,他缓缓站起来,看见松平雪颤了一下,他举步朝她接近,她飘忽的大眼里有著更多的恐慌,他来到她脚前,慢慢蹲,他又闻到那股淡淡的樱花香,这让他忍不住多嗅了几口。
松平雪不敢看他的眼睛,她抱住自己的手抓握得更紧。她没忘记那天他想吻她的举动,她不要让除了松平忠辉之外的男人碰她,她无法忍受。
阿部惊羽抓住她的手,听见她抽气一声,她怕他也厌恶他的抚触,这让他的心因此被刺痛而变得残忍。
「呵——你在紧张什麽?」
松平雪僵直身子,眼神盯向远处,咬著唇忍住了想尖叫的冲动。
阿部惊羽笑了笑,有丝愤怒,他强迫地拉著她站起来,他将她压靠向墙,见她突然皱了下眉!两手抱住月复部。
他低头看著那孕育著松平忠辉子嗣的肚子,眼里有嗜血的残忍目光,他的手模上那圆滚微硬的肚子。
她伸手想拍掉他的手,却反被他握住,他交握两人的手抚模她的肚子。
她虽然害怕,但也有著更多被触犯的愤怒。
「放、放开!」
阿部惊羽抬眼与她的对上,故意朝她逼近,以他的气息胁迫她。
「呵呵呵,这麽坚贞啊?」他倾在她发丝间嗅闻她淡淡的发香,「松平忠辉就快来了吧?可他就要消失了,而你……将属於我,完整的!」
她燃起愤怒的眼神直勾勾瞪向他,他凑上前邪气地吸闻她的馨香,她眼里有更多的轻蔑。
「那是不可能的。」
「哦?哪个不可能,是松平忠辉会消失,抑或是你属於我的事?」他语气淡然嘲讽,眼里的冷酷残暴却明显射出。
「都不可能!」她勇敢地直视他,坚定地开口。
他的手快速地箝住她的下巴,将她抬起,两人近得几乎贴上,他嘴角勾起笑却说出残忍的话。
「会的!松平藩虽然势力庞大,却多而不精。阿部藩里个个是流放之人所组成的藩口。我们敢做所有人不敢的,我誓言得到的,也必将拥有。为了你,我会亲手杀了松平忠辉;为了你,我会用尽一兵一卒铲除他所拥有的一切;为了你,即使有这杂种的存在,我也不在乎。」他压下强大的怒气,将自己埋进她发间吸吐,「你只尝过他带给你的滋味,是吗?我会让你忘了他的。」
他迅雷不及掩耳地吻住她,残忍而急切。
她则保护自己的采取自卫攻击,她用力咬住他的唇。
他惊讶地退开,嘴角流著血丝,他微笑嗜血地伸出舌将血舌忝去,伸手拭去残血,眼神邪魅地盯著她,
「这麽激烈?我喜欢在床上激烈的女人,我开始期待我们的第一次了。」
他转身朗声大笑,扬长而去。她慢慢蹲下瘫软的身子,两手愤慨而用力地擦去唇上的痕迹,可是那恶心的感觉却一直存在著。承受不了体内的恐惧,她抱著自己,埋在腿间哭了起来。
「上总介……呜……救我……呜——救我……」
她哭了一会,突然左手又被人捉住,她尖叫挣扎起来,泪眼迷蒙,甩手踢脚的哭吼。
「不要碰我!不——」
「雪、雪。」松平忠辉蹲跪在她眼前,她终於听见他的呼唤,她停下了挣扎,睁开泪汪汪的大眼,一见到他,便扑进他怀里大哭。
他紧紧拥往怀中的宝贝,眼里全是愤怒和心痛。为了她所承受的担心受怕,他更用力抱紧颤抖的她,用吻抚去她的不安,但当吻来到她唇上时,她痛苦的躲开,他不让她逃,双手捧住她的脸,爱怜地轻轻吻住她的双唇。
他的唇是那麽地纯净,那麽的爱恋膜拜她柔软的红唇,洗去她所有的恐惧,唤醒她内心的爱恋,只为他而绽放著。
他结束了这一吻,眼里是满溢的怜爱,唇间是柔情的微笑。
她看痴了,颤颤开口:
「上总——」
他一指轻放在她唇上,又轻又柔地说:「嘘——我知道,你别怕。」
她又冲进他怀里,他的吻点上她的发,大手坚定地安抚著她。
「害你受苦了,对不起,爱。」他推开她,擦去她滴落的泪水轻声而正色地说:「今晚——爱,今晚我们将有所行动,我一定会带你出去的。别怕,好吗?」
「嗯。」她的大眼里是恐惧和故作的勇敢。
他心怜地抱住她,轻轻叹气。
「我一定会将你平安救出去的,我们还要成亲,一辈子厮守在一起,嗯?」
「嗯。」她笑了,笑中有泪。
「今晚。」他凝视著她,再次叮嘱她,轻柔呢喃。
「今晚。」她柔声回应。
他拥紧她,轻声说著细节,她一直勇敢地听著,他会用吻赞赏她的坚强。
两人就这麽拥著,直到外头守备的人员打来暗号,他才离去。
短暂的分离,换来长久的相守。
她勇敢地等待著。
***
深夜。
阿部藩里灯火通明,到处是厮杀的残忍画面,可怕的叫嚣和金属的碰撞大声回响著,不远处,火药的爆炸声更是震耳欲聋,到处漫传著厮杀的吼叫。
松平雪被松平忠辉紧紧抓握著手,她身後是松平藩的武士,她的四周全是血腥的杀戮声,她身上多处沾染鲜曲,血的腥膻昧让她呕心欲吐,但她不敢吐出来,只怕让松平忠辉分心。
松平忠辉砍倒了四名阿部藩武士,拦腰拥著松平雪一路杀出血路,奔向他手下等待他的交会点。
他突然回身对著背後的武士大吼著。
「滨崎——快甩开他们!」
滨崎回吼一句,「嗨——」身形巨壮的他,高举手中的长刀,勇敢杀敌。
「纳命来——」他带领四名武士冲上前,将身後的敌人解决。
松平忠辉抓著小雪快步朝远方的高墙奔去,松平雪的胸膛快因窒息的热气而炸开,但仍勇敢咬牙忍著不哭。
松平忠辉又抵刀杀遇三名阿部藩人,松平雪则努力保护著自己。
在她的西侧突然杀出一道黑影,她惊讶地发现小仓霞一身黑装,手执长刀快手杀敌,她一闪一现令人措手不及,刀刀致命。
她的表情完全不似平日的小仓霞。
「快,小雪!」
松平忠辉催促著她,她一回头,他便将她抱住,然後他们一同飞上高墙。
这是忍者术的基本技术。
他们一跃上高墙,两人蹲在墙上,墙外是等待支援已久的松平藩武士,松平忠辉朝下大吼。
「小笠原——接住她——」
「嗨——」小笠原勇之助在高墙外,准备好动作。
松平忠辉见小雪脸上血色尽失,他心疼的深情吻住她的唇,爱怜地催促她。
「乖,先下去等我,小笠原会照顾你的。」
「可是你——」她不肯松手。
「乖,别跟我争辩,照我的话做,快点!」他抱著她又吻了一次,「我爱你,雪,很爱很爱你。」
语罢,他便放手让她坠下,亲眼看见小笠原稳稳接住雪。
她却在此时哭吼出誓言。
「你不能有事!千万不能!听到没有!不然、不然我就嫁给小笠原大哥!」
小笠原勇之助抱著她的手差点滑掉,她这是激将法吗!?
「你这女人,想都别想!」
这招果然奏效,松平忠辉恶狠狠地瞪著她,愤怒大吼,重回战场与同袍杀敌,但仍听见他愤怒的大吼。
「可恶——罗嗦——全部去死——」
松平雪在墙外听著墙内不断传来的厮杀声,紧张地全身出汗。
小笠原挥手向下属下著进示,他则拉著松平雪到掩护地等待。
一等他们安全时,小笠原勇之助叹气吐出抱怨。
「喽——你这是想害将军还是害我!?」
她眼里全是恐惧和哀戚,这让他根本骂不下去,只能蹲在她身旁,给她安慰。
「别担心,将军会没事的。」
「嗯。」她点头,忍住不哭,两手抱著月复部,坚强而勇敢。
高墙之内。
厮杀的战火仍旧蔓延著。
松平忠辉和阿部惊羽两大龙头终於在战场上正面交战。
他们两人分站两头,各持一把长刀,眼神冷冽地盯著对方。
两人都知道,这场战斗不只是藩与藩之间的争夺,也是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战争。
阿部惊羽盯住敌方,他知道松平雪已被松平忠辉救出城外,但他会夺回来的。
他嘴角扬起一抹邪冷的笑容,眼里全是冷寒的愤懑。
「伟大的松平藩主将军好久不见了,不过,为了抢夺一名女子费尽如此的心力,值得吗?」
松平忠辉昂挺著胸膛,眼里、嘴边全是冷然的坚定光芒,他哼声笑。
「她不是普通的女子,她是我松平忠辉的——妻子」
那句「妻子」说明他的决心,也挑明他的目的。
阿部惊羽邪冷的笑不变,却多了分嘲讽。
「妻子,是吗?那又如何?幕府藩里御一门是不可能答应你们的婚事的,何必这麽欺瞒她呢?」
「我会拿到允可的。」松平忠辉挑高一道眉,笃定地宣言。
「呵——你不会有机会的!因为我——不准!」
阿部惊羽提刀朝他冲去,挥舞著长刀,刀刀致命。
松平忠辉不敢轻敌,漂亮挥舞长刀抵挡。
两名身分、地位、实力相当的群龙之首过招的画面精采而令人屏息。
金属长刀的碰撞铿锵大响,擦出火花。
松平忠辉飞旋起身,阿部惊羽同时飞身上去,两人在空中交手。
松平忠辉划出闪银刀光,旋身落地,长刀在他手中重落指地,他昂扬挺身耸立。
阿部惊羽同时落地,手势相同将刀垂落指地,同样挺身伫立,嘴角扬起一抹邪冷的笑,眼里却有了哀戚。
他握住长刀的手,汨汨流出鲜血,滴落至手腕,顺著长刀没入泥土里。
「你真的很幸运。」阿部惊羽轻声说出嫉妒。
松平忠辉坚毅的看著他,眼里全是英雄惜英雄的光芒,他同样轻声回应。
「我知道。」
「呵——」阿部惊羽眼里的哀伤和遗憾更浓,更衬出他笑里的落寞。碰——
一代枭雄就此长眠。
多年来,松平藩与阿部藩之间的纷争就此画下句点。
为了一名女子。
城墙之外,
松平雪坐在城外的掩护地,四周全是保护她的松平藩武士。
她抱著月复中的胎儿,紧张、恐惧、不安地祈求著孩子的父亲能平安归来。
她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只知道,她不敢动、不敢哭、也不敢说话。
害怕已经不足以形容内心的恐惧。
她什麽都不在乎了,也不再为了身分而动摇心意。
她爱他呵——
只是爱他。
「求你——求你……」
城内的杀戮叫嚣突然平息下来,一阵令人屏息心魂的窒息寂静,接著是直冲上天的叫喝,欢欣吟唱出胜利之歌。
松平雪咬著唇,盯著前方的眼连眨都不敢眨一下,就怕错过了什麽。
小笠原勇之助等人也都紧张的屏息等待,他们全都不知城内的战况。
突然,城墙上飞舞的阿部藩旗落下,燃出了火焰。象徵著松平藩的旗,缓缓高升,在阿部藩的土地上,飞扬舞动著胜利。
「啊?啊——」小笠原勇之助等武士看了这一幕全红了眼眶,大吼出喜悦。
松平雪没有出声只缓缓站起身,看著远处由小而大朝她走来的人影。
当那人影清楚出现在前方时,她捂住唇松了口气呜咽一声,即飞身奔上前,泪眼迷蒙。
他们在半途中,拥抱住彼此。
吻热烈的交缠著,相互抚慰彼此无助的脆弱心灵。
「呵哈——呜……呜……」她又哭又笑、泪眼以对。
「嘘——我回来了、我回来了。」他吻住她,诉说著爱意。
生死之关重逢的爱侣,互相紧系彼此的心。
他们四周响起漫天的欢呼声,久久不散。
黎明洗去了所有的杀戮。
***
松平忠辉与松平雪相对站立在商馆的房间里。
两人身上都只穿了件浴衣,长发洗净後,披散在背後。
他们眼里全是对彼此的爱恋之情。
松平忠辉仔细看著分别二个多月的松平雪。
她长大了,眼里仍存有纯真的神采,但又多了一分成熟的韵味。
做母亲的坚强也在她眼里展现,一个月在外流浪的日子让她明白了生活的艰苦。
这一切的转变令他心疼怜惜,更懊悔在她转变时,他不在她身边。
松平雪也同样凝视著他,二个多月的分离再次重逢後让她的心波动不止。
他仍是那麽令她觉得安心、觉得温暖,令她只想躲在他臂弯里,抵挡一切现实的风雨。
她不再害怕任何困难的考验了,身分、未来都不怕了。
因为,她相信他。
松平忠辉此刻只想将她抱入怀里,好好彻底地爱她,将过去二个月的思念全补回来。
他是这麽这麽的爱著她,即使牺牲一切也在所不惜。
他不知自己也可以是这麽享受爱恋的人。
现在他是了。
他有许多的梦想,只想与她同行。
他誓言不再让她有机会离开他了。
他忘不了当他回家,听儿她失踪的那一刹那,心仿若崩裂了。
那苦、那痛、那焦心的感觉,他发誓再也不要尝了。
「告诉我,为什麽不好好在藩里等我回家?」
他开口提出疑问,他要她心中再也没有怀疑的与他共度一生。
松平雪僵直了一下,她咬唇,不敢看他,嗫嚅开口:
「伊达优子她说……我有看见那信的内容。」
她眼里的痛苦,让他又气又怜。
气她对他的不信任,怜她心中的不安全感。
他长长叹口气,轻轻道出伊达优子承认把信调换的事情经过,她听得睁大了星眸。
「那信是写给你的,因为我知道你心中对这事有多在意。我问过你,可是你从来都不跟我说。」
她每次若受委屈,心有迟疑都往自己月复中吞下,从不肯告诉他。
她记得他曾说「她为什麽都不说」的话。
她低下了头,觉得愧疚、心痛。
他走上前,伸手抚模著她的脸,她的一吻都令他著迷不已。
阿部惊羽也是如此吧!?
他说的对,他是幸运的,这也该是阿部在死前最大的遗憾。
「雪,秀忠提起婚事时,你也在场,那时我就推掉了。其实早在先父订下那婚约时,我就没放在心上过。伊达政宗是个刚毅有为的领主,我们算是忘年之友,我欣赏他,但不见得就要娶他的女儿呀!优子对我来说一直只是妹妹,甚至是不大亲、不太熟的妹妹,你懂吗?」
她看著他,然後点头,「懂。」
「我无法制止她对我的心意如何,但我可以选择自己的心要给谁,是吗?」他轻柔的问著,手抚著她的粉颊,颈侧和发丝。
「嗯。」她看痴地轻声回应,眼里又问著他的心给了谁的疑问。
他看明白,爱怜一笑。
七年前他将她带进藩里,又没有善尽照顾她的职责,放任她在府里长大。甚至没让她明白阶级的分别,没让她知道现实世界残酷的事实。
这是他的私心也是疏忽。
所以,当她明白他们之间只有爱是不够时,她才会被阶级的包袱,压得动摇了心。
他不怪她,只心疼她所受的一切委屈。
松平忠辉放下爱怜她的手,叹出一口气,对她柔情一笑,轻声呢喃著要求。
「雪,闭上你的双眼。」
松平雪虽有质疑,但仍信任地缓缓闭上双眼。
耳畔又传来他轻声的耳语。
「伸出你的手给我,爱。」
她微颤地伸出右手,他马上轻轻执……
她的眼热了起来,听见他问她:
「你感觉到我的心跳了吗?」
她点头,咬住啜泣出声的唇,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在她的掌心下强力、规律地跳动著。
「你明白了吗?有没有感受到与我相同的感受?它在呼唤著你,它说著……爱你,雪,很爱很爱你。」
他语气里的温柔令她忍不住落泪,掌心下的心狂跳加速,她忍抑下了喉间的啜泣,嘤嘤出声。
「唔……呜……我听见了,这是在作梦吗?」
「不是,爱,这不是梦。是真的,它一直都是真的存在著。」他眼里也有了热热的感觉。
他伸手轻轻将她拥入怀里深情地吻住她。
当久别的双唇相遇的那一刻,一切的火花再次燃起,
他的唇舌热情而急切的需索著她,啜饮她口中的甘液,舌厮磨著她的,大手在她发间、腰背来回著她。
她颤抖地瘫软了身子,小手像攀住浮木般紧抓住他的衣襟,踮起脚尖,热情地回吻他,
他低吼出爱恋,更狂肆地掠夺、吸吮、啃啮著她的一切,他的灼热因热切需索她的爱而昂扬挺立著。
「哦……爱,天……我好想你,好想你……」
他用力地吸吮著她的唇,然後移往她敏感的耳,含住那小巧的耳垂,黏腻地吸吮、啃咬,制造出激情的火花。
「啊……我也是,哦……上总介,嗯……」
她闭上激情的双眸,轻颤在他的爱里,小手圈住他的颈项,渴望著更多更多。
他再次吻住她的唇,双手解著她的腰带,拉开她的浴衣,著他极爱的细柔肌肤。
他的手攫握住她略显沉重的胸,她因为怀孕,蓓蕾变得敏感极了,他的手一刷过蓓蕾,它便为他而挺立。
「雪……哦……爱你……」他弯子,眷恋地含住那挺立的蓓蕾,手忽轻忽重的揉台著那柔软的丰满。
「啊——」她仰起头,呼喊出喜悦。
他又用相同的方式膜拜她另一边的蓓蕾,她的手指插入他浓密的发,下月复一阵燥热。
「上总介……」她轻吟出渴求。
「哦……唔…-」他蹲跪下去,挺直身,膜拜著她的肚子。
她挣扎地要推开他,他不肯,继续亲吻著她隆起的肚子,然後,高举起她一腿,将她放在他肩上,他邪邪一笑凑上前,唇舌火热地折磨著她的花瓣。
「啊……」她扭动著自己,感觉到他咬著她的花瓣拉扯吸吹著。
「哦——上总介——」她很快地变得又湿又热,哭喊著急切的激情。
「可以吗?我不会伤到孩子的,嗯?」他将她缓缓拉下来,深深吻住她在她耳畔问著。
「嗯。」她一直颤抖著,他一直都以她为主的。
他月兑去两人的衣服,坐在榻榻米上,拉下她让她背坐在他怀里,他的灼热巨大顶住她神秘的幽口。
他的手和唇制造出更多迷炫的火花,在她的惊呼中他的巨大用力挺进她的幽口里。
「啊——嗯——」
她瘫倒趴在榻榻米上,他抱起她,更用力、更狂野地带著她跳动,一次比一次热情的冲刺又抽出折磨著她。
「哦——雪——我的爱——」
房里弹奏出高潮迭起的热情旋律。
一直一直吟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