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门小拂就拉着我急走,莫名其妙随他跑出好远,我说:「别跑了,我老爸再坏,还不至于派杀手追杀我们。」
「不是啦,你给我的钱包包里还有钱,我怕你爸爸想起来,要回去,易大……不,天凌,你早饭还没吃,肚子饿了吧?」他从口袋里掏出我买给他的小钱包,笑嘻嘻说。
小家伙多虑了,当我真是四体不勤的富家子,跟情人跑路后就没得混了?
努力筑好心墙,不让他读心术读出来,回头好给他个大惊喜。
去附近餐厅吃了早点,用餐时凤姨电话打进来,告诉我现在老爸正在气头上,让我暂且忍耐,回头她说情让我回家,我道了谢,说我现在过得很好,不想再回去了,她听后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挂了电话。
吃完饭,带小拂坐车去郊外,路上随口问他昨天到底去了哪里,他突然红了脸,低下头,支支吾吾地不说。
可恶,我们都这种关系了,小家伙对我还保留秘密,等有时间我一定慢慢问出来。
在一处僻静山麓下下车,带小拂来到一幢静寂的别墅宅院前,我拿出钥匙,打开大铁门,走了进去。这栋别墅是外公在我十八岁生日时买给我的,跟易家没关系。像我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露宿街头?再不济还有老哥挺我呢,老爸想架空我,没那么容易。
别墅定期有人来打扫,所以很干净,里面是木质装潢,虽已近寒冬,却完全不冷,客厅里有个很大的壁炉,旁边堆有柴薪,小拂在厅里转了两圈。又跑去楼上,不一会儿又跑下来,问我:「这里好大,书房里也摆满了书,天凌经常来吗?」
「以前经常来,自接管公司后来得就少了,眼我来。」
牵着他的小手来到别墅旁的车库,拉开车库门,一辆蓝色跑车闪亮登场,我上前拍拍车头,说:「这也是我外公送我的,样子有些旧,不过还能开,我们暂时以它代步,等我攒够钱,再买新车。」
小拂用力点头,很兴奋地在四周跑了几圈,对我说:「天凌,我喜欢这里,空气好,还靠近山峰,我空闲时可以去找山神爷爷聊天,还能认识好多小动物。」
宝宝开心,我就开心,他那些胡言乱语也越听越顺耳,上前抱住他,用力亲了一下说:「喜欢就好。」说着话去剥他的裤子,这一路他蹦跳得厉害,让我越来越好奇他那里究竟有没有事,这附近很僻静,没有住家,很方便做某些事情。
手被拍开,小拂脸红道:「天凌是大,大白天不可以做那种事,」
了解,老婆的意思是晚上就可以尽情地做,我会把他下达的命令贯彻到底的。
晚上给老哥打电话汇报了自己的处境,最后道:「哥,我现在就只有一栋房子和一部车了,你要不挺我,我就玩完了,我挨饿没关系,可不能让老婆挨饿。」
老哥一声冷笑:「要是连自己老婆都养不起,这种没用的弟弟不要也罢。」
小拂说的没错,老哥果然是无心无情的大魔头。
电话那头传来小龙的声音。「你弟弟真的跟小拂那个那个了,快告诉小拂,不要被他骗了,易小弟最花心。」
好个大哥大嫂,兄弟蒙难,不仅不出手相助,还落井下石,我气得正要开骂,老哥说:「别听小龙胡说八道,你要是真喜欢那个小东西,就不要放手,有他在身边,你的事业会很通达的。」
心里发毛,我干笑道:「什么事业?我被老爸罢黜了,想开公司也没资金啊。」
电话那头的声音更冷:「少装蒜,今年最流行的那个游戏软体是你编程的吧?放着自家公司不打理,偷偷做自己的事,还敢在这里装糊涂!」
老哥是魔鬼!关于游戏的事我没跟任何人提过,和软体发展公司也只是通过邮件联系,而且用的还是化名,他怎么会知道?不敢再说,唯唯诺诺地听着,老哥又说:「有一点你放心,用不了多久易氏股票就会大幅下跌,老头子撑不住,自然会主动找你和解。」
听那幸灾乐祸的语气,我都怀疑老哥说的不是老爸,而是对头,他果然够狠,难怪老爸那么怕他。
当晚在我的盛情邀请下,小拂很愉快地点头答应跟我玩亲亲,亲热的时候看他身上果然半点伤痕都没有,原来是昨晚自己的努力不够,我再接再厉,和他玩了个通宵才罢手。
等他睡下后,我才去书房里做事。我从中学时代就开始模索着制作游戏软体了。那时候公司还由老哥打理,我乐得轻松,后来公司交给我,身后也有人垂帘听政,大多情况我只要签字就好,背靠大树好乘凉,我把空闲时间都用在软体编程上。
以前那都是兴趣所至,图个好玩,现在不一样了,我得靠它吃饭,还要养老婆。看来一技在手,吃穿不愁的古话果然没说错,估计在今后相当长一段时间里,老爸会断绝我所有经济来源,封锁我的求职门路,以迫我投降。
可惜他千算万算也算不到我还有这么一手,网路世界可不是他能掌控得了的。
设定很快就编出来了,名字就叫「财神到」,是讲一个可爱小财神在人间的历险故事,原形当然是小拂。
编软体是要靠灵感的,现在我身边就有个灵感源泉,所以没用几天,系列一便已完成,我在收到软体公司的付款通知后,就第一时间开车跑去市里取钱,想给小拂一个惊喜。
我化名账户上的存款原本不少,再加上这次的收入,稳过一年半载不成问题,取钱时又顺便确认了一下其它账户,里面的存款全部被冰冻,老爸果然狠。
回家的路上,买了张经济时报看看,正如老哥所说,易氏股票跌得很大,甚至有经济专家预测易氏将面临破产的局面,让大家赶快抛出手里的股票。
老哥好厉害,他怎么就知道易氏会玩完?回头一定要向他好好请教。
买了小拂喜欢吃的零食点心,回到家,一进门就叫他,可是没人回应,房里静得很,他不在。没在意,这两天我为了尽快把程序编完,一直都在书房里忙,小拂见我做事,也不吵我,一个人在下面打扫房间,要不就是去山上玩,只有用饭时才会来叫我。
觉得有些疲倦,我靠在沙发上睡了一觉,醒来后,房里已经一片黑暗,小拂还没回来。这才发觉不对,忙打他手机,听到的却是电波不稳,无法接通的电子音。
说不定小拂去了山上,山间灌木很多,电波不好很正常。拿了手电筒出去找人,在山上连转了好几圈,都没见到他的人影,又开车匆匆沿路去找,还是找不到。
心渐渐慌了起来,这两天除了在床上,我都没怎么在意过小家伙,他不会是嫌无聊,又跷家了吧?
忙打电话找菜青虫,他听完我的话,立刻道:「老大,好像你找我唯一的事就是找儿子,不,找老婆,你老婆太小了,说不定跑去哪里玩,过几天就回来了。」
我还要再说,他一声正在忙,就挂了电话。
再打电话给夏天,他的回答更简单,「才几个小时没见,一定没事了,董事长,你还是快回来坐镇吧,现在公司一团糟,什么乱事都有,盛轩又不在……」
这次是我先挂了电话。
看来狼来了的故事上演三遍的话,除了我,没人会再担心,这个小混蛋又把发过的誓言忘得一干二净,等他回来,我一定狠狠揍他一顿,看他还敢不敢再把家当旅馆。
这一等就等了二十几天,比上次他离开的时间还长,我从一开始的生气到惊慌,再到不安,打电话给老哥想找他帮忙,却接不通,打去他公司一问,才知道寒假他带小龙到日本旅游去了,春节前不会回来,为免被人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他根本不开手机。
老哥和小龙不在,我跟小拂算是彻底失去了联系,又想起小红之前说过的话,我猜可能是她把小拂带走了。要回娘家没关系,拜托至少跟我报备一下好不好,这个没心没肺的小猫崽子,说不定又让人用女乃茶哄走了。
小拂没等到,却等到了老爸的电话。「听说小家伙跑路了,你现在该死心了吧,把个来路不明的女乃娃当宝贝,他看你没钱了,自然会跑掉,还不振作起来,回来做事!」
「小拂不是那种人!」说完就立刻挂断。
虽然我相信小拂是被家人哄走了,可老爸的话还是重重打击了我,以至于那一整天我都泡在酒吧里喝闷酒,接着又驾车在高速路上横冲直撞,跟巡警们玩赛车,以做发泄。
车在下了高速路后被巡警截住了,开罚单,抄驾照,我喝得醉醺醺,懒得理会,任由他抄。
下了车,摇晃着想步行回家,却听到有人在身后低声笑道,那就是易氏的太子爷,易氏快倒了,他老婆也跟人跑了。
靠,这帮见风使舵的家伙,平时见了我哪个不是点头哈腰的装孙子,今天居然跟我公事公办地抄驾照,还说宝宝的坏话。
忍不住了,我转身,冲上前就是一拳,那人不防备,被我打得一个趔趄,他想反击,被其它几人劝住了,菜青虫也赶了过来,将那人拉开,说:「前辈,谁没个三灾五难的,易氏还没倒呢,做人还是给自己留条后路得好。」
虫子的话起了作用,那个倒霉挨扁的人没再多纠缠,骂骂咧咧地离开了,等其它同事也离开后,菜青虫来到我面前,将没收的驾照换给我。
礼尚往来,我从塑胶袋里掏出一罐啤酒给他。「够朋友,来,干一杯。」
他推开了,说:「我在执勤,不能喝酒,你也别喝了,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小拂的事我会帮你留意的,别担心,他一定会回来。」
「担什么心?走就走了,我才不希罕,凭我的条件还怕找不到老婆?下了班去我家,我请你喝酒。」
和菜青虫道了别,开车往回走,越想越憋气。这段时间我一直在为小拂的无故离开恼火,刚才那混蛋的话正好起到了火上浇油的作用,气得我在路上就打电话到俱乐部找人,那妈妈桑挺会做人,也没啰嗦,立刻答应了下来。
回家没多久,就听门铃响,约好的女人来了,名字记不得,只觉得有点面熟,我带她来到卧室,说:「月兑衣服。」
女人训练有素,也不多话,三下五除二便将衣衫尽解,在床上摆了个诱人的姿势。
看着她,突然间没了兴趣。刚才是一时气愤才想找女人的,既然小拂不把我当回事,那我干么还独守他一枝草?我就不信非那小家伙不行。
可现在看来,似乎没他还真的不行,是谁说酒助?我今天倒是喝了不少,可见了美女,小弟弟居然不给面子,半天没动静。
这时候我还敢月兑衣服,就是白痴了,搞不好没几天就会有易大少爷阳萎的消息传来。而且极度怀疑妈妈桑在敷衍我,打发来的女人要模样没模样,要身材没身材,连小拂一半的一半都比不过。
我决定了,走遍天涯海角也要把小家伙找到,抓回来按在床上SM他三天三夜,再给他加副精钢锁链镣铐,让他这辈子都再也跑不出去!掏出钱扔给女人,让她马上走,她眉开眼笑,说:「凌少今天好像没心情啊,等心情好了,记得打我电话哦,我随传随到。」
没你的分,我的身体只为宝宝一人奉献。
赶走人,我倒在床上补眠,心想自己这段时间过得实在太猪头。人丢了,就要找他回来,干等算什么,好好补一觉,明天一早去找人。
在酒精的作用下,我很快就呼呼大睡,睡得正香,被一阵古怪的窸窣声吵醒。
虽然荒唐日子过得不少,不过从小训练出来的警觉性已经成了一种习惯。觉得不对劲儿,我屏住呼吸侧耳倾听,只听有数个脚步声从楼下传来,见对方人多,我忙爬起来,穿上鞋,推开旁边的窗户,探头看看外面没人,便翻身跃了下去。
两层楼的高度对我来说很轻松,下面又是柔软土地,原想应该没问题,谁知刚一落下,脚下就传来踩着枯枝的轻响,小拂走之前曾在这里堆放过柴薪,那是留下的小柴枝。
小家伙都走了,还害我!轻响在静夜里分外刺耳,没等我站稳,几声低音便在身旁响起,是装了消音器的枪声,有人叫道:「在这里!」
是罗大山。听到他的声音,我就知道自己必须要尽快逃离才行。
前几天电视上曾播放过有关他的新闻,说他的律师提供了他患有痼疾的资料,让他得以保释出狱,这种事不用说,一定是他花钱做的手脚,当时我正为小拂的事烦心,对那则新闻也是看过就忘,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找上门来寻仇。
看他带来的人手,这次他是不会善罢罢休的,还好别墅的庭院够大,又栽种了不少树木,便于藏身,黑暗中见有人奔近,我窜上去一个手刀砍下,对方闷哼倒地,将家伙乖乖送上。
手里有了枪,我胆子大了不少,听脚步声大约有十几人,所谓擒贼先擒王,先撂倒罗大山,剩下就好对付了。
抬枪连射,弹无虚发,偏偏罗大山躲在最后面,只在暗夜中冷笑:「易天凌,你还想往哪里逃?本来还想留你多活几天,没想到你家这么快就要破产了,你还住在这么僻静的地方,看来老天也在帮我啊。」
不作声,对准罗大山发声的地方抬枪就射。
黑暗中听音辨位的训练,我从幼年就开始做了,他现在跟我说话,无疑自寻死路。
心里正乐着,却听枪膛发出喀的一声,我一愣神,随即明白过来,气得将手枪扔了出去。女乃女乃的,这是哪家训练出来的杀手,出任务前居然连子弹都不备齐,害得我白白浪费感情。
恰好又有人冲上来,趁机飞腿将他撂倒,夺过抢,抬手就是一发,听到有人扑倒,叫声却不是罗大山。这家伙够狡猾,看来硬拼不行,还是三十六计吧。
我正要往围墙那边跑,忽听黑暗中传来一声软软的叫声:「天凌。」
心头大跳。
老天你又耍我,我是祈祷过让小拂回家,可拜托不要在这个时候把他送回来好不好?
小家伙的声音突然闷住了,只听罗大山得意大笑道:「易天凌,马上放下抢,否则我杀了你儿子,不,你老婆,听说他是你老婆,哈哈,你们易家人的眼光都很独特啊,连小童都要。」
眼前一亮,户外灯被人打开,庭外顿时亮如白昼,看来罗大山手上有了王牌,有恃无恐了。灯光亮起的同时,我就看到小拂被罗大山抓住衣领,用枪口对准他太阳穴,小家伙居然不知道害怕,一脸奇怪,似乎还不明白发生了何事。
心里一紧,生怕罗大山真会开枪,我忙从树后闪身出来,走到他们面前,将手枪扔到了一边,笑道:「罗先生,别来无恙啊,大家同行做生意,凡事好商量,何必动打动杀的。」
他不买账,只是微一摇头,刚才被我撂倒的那人立刻冲上前,一拳击在我面门上,不敢反击,乖乖的挨下,跟着月复部剧痛,又被他狠狠揍了一拳。
这混蛋下手还真够狠,不过对我倒造不成太大伤害,我可是从小摔打着长大的。
不过为了满足罗大山的虚荣心,我还是很捧场地弯腰蹲了下来,谁知那混蛋还不肯放,在我后背上又来了个重手肘,我只好应景地惨叫一声。
小家伙撑不住了,眼圈红红的,挣扎着想摆月兑罗大山的控制,叫:「大坏蛋,放开我!」
罗大山将他制住,喝道:「老实点,再动我立刻打死你!」
恐吓没对小拂起到作用,反而让他挣扎得更凶,一时间把罗大山弄得手忙脚乱。
嘿嘿,就知道小拂疼我,不过生怕罗大山一怒之下真的会开枪,我连忙叫:「宝宝别动,我没事。」又冲罗大山道:「我们之间的恩怨别牵扯到孩子身上,放了他,我任你处置。」
罗大山冷笑道:「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成全你。」
他向手下扬扬手,「你们都听到了,他说他没事,那你们一起上,看他撑到什么时候才会有事。」
打手们围了上来,冲我一顿拳打脚踢,我不断发出惨叫,却趁机将地上一粒石子握紧,弹指神功我从小没少练,伤害力绝不下于子弹,不过现在跟罗大山距离较远,小拂又被他控制,我不敢轻举妄动,先给他们一点儿甜头,他放下警惕后,自然便容易中招。
我的惨叫声让罗大山很得意,他挥手让人退开,冲找笑道:「你放着美女不爱,却喜欢一个小童,他肯定有过人之处,你放心,我会替你好好照顾他的,让你走得安心。」
宾果。见罗大山放下了手枪,我手中的石子立刻蓄势待发,只听他道:「杀了他,干净点。我先带这小东西离开,他长得还真可爱,让我看着都动心……」
老色鬼,敢觊觎我的宝宝,我立刻废了你。本来瞄准他头部的石子随即移到他,谁知小拂突然发出一声高叫:「大坏蛋,不许伤害天凌!」
见他甩开罗大山的牵制,冲我奔过来,我吓得连忙收住本要弹出的石子,听到周围传来扣扳机的声音,忙抢上前护住小家伙。
我的命硬得很,几颗花生米死不了人,回头再跟他们算账。
意料中的疼痛没有传来,眼的突然升起一道金光,光芒四射,形成金色一壁,子弹竟穿不透这道浅淡光辉,触到后反弹到地上。
但见光芒由浅入深,阵阵金焰中,小拂身着一袭淡黄清衣,腰缠玉带,袖绣金边,袖袍间缨络随风轻拂,如画中仙童,虽带稚气,眉间却一派威严贵宇,令人不敢逼视。
他扫了一眼目惊口呆的众人,将目光落在罗大山身上,脆声喝道:「罗大山,你屡次作恶,视人命如草芥,其罪当诛,我虽非阎罗,无法断你生死,却可断你在世间富贵,你命中有寿,但其寿不享,终其一生,求财不得,求福无门,劳苦奔离,至死方休!」
四下悄然无声,静了许久,罗大山突然放声大笑:「别听这小子胡言乱语,我早听说了,他最喜欢装神弄鬼,还不杀了他们!」
他话音刚落,便被一阵飓风卷起甩了出去,小拂垂下袖袍,喝道:「我乃都天致富财帛星君座下招财童子,专司人间财运富贵,如何断你不得?」
他又转向众人,问:「你们还在这里,是不是也想跟他一样?」
这次没人再敢停留,顿时一哄而散,罗大山也被人架起,乱滚带爬地跑远了,偌大的庭院里转瞬便寂静下来。
金光渐淡,眼前一晃,小拂身上的衣着已恢复了平时的模样。
这特异功能实在太厉害了……不,现在我要是还认为这是特异功能的话,那就是笨蛋加三级了,不过这时候没闲心去想这些,最重要的是我的宝宝回来了。
开心地叫了小拂一声,奔到他面前,他冲我微微而笑,还是平日里那副娇憨模样,正想抱他,他却脸色一变,推开了我,向后退去。
有些惊愕,我问:「宝宝,怎么了?」
他咬着下唇摇摇头,半晌才问:「易大哥,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都是些皮肉伤,跟我来。」
拉着小拂的手进屋,关了门,让他坐到沙发上,我蹲在他面前,目不转睛地看他,怎么看都看不够。一个月没见小家伙,相见却在这种场合下,弄得我本来想骂他的心也没了,更别说打他。
「易大哥,你坐下。」这称呼听着好别扭,几天不见,宝宝好像忘了我们的亲密关系,今晚要用实际行动好好提醒他一下才行。
乖乖听话坐下,小拂把小手放在我脸上被打的地方,疼痛立消,原来宝宝是在为我治伤,其实这点痛不算什么,如果他想治,那就用身体做奉献吧。伸手过去想抱他,又被他推开,他向后坐坐,垂下眼帘小声说:「易大哥,对不起。」
见他回来,我开心还来不及,那点怨气早消了,「没关系,只要你回来就好。」
他很诧异地看我,问:「你知道了?」
「知道什么?」
他把手伸到我面前,摊开手掌,掌心上放着一段红线,散出若有若无的淡淡光辉。
我奇道:「是什么?」
「是月老爷爷的姻缘红线,其实上次我为你求来了红线,它可以改你的孤星之命,只要你把红线一头缠到对方腕上,就能跟她缔结姻缘。对不起,我没有对你讲实话,瞒下了它……」
原来这就是人间传说的千里姻缘一线牵的红线。
我拿过红线,看着它,问:「为什么上次没给我?」
小拂的头垂得更低,声音更小。
「因为、因为易大哥说喜欢我,还跟我玩亲亲,我也喜欢易大哥,想一直陪在你身边,可是,我好笨,我现在才明白,其实易大哥真正希望的是找美女姐姐当老婆,生好多个可爱宝宝,我不该那么自私……所以,红线给你,我也要回家了。」
我急了,抓住他的肩膀大摇,「回家?这不就是我们的家?你就是我的宝宝,这辈子我只要你!」
他被我摇得哭了起来,叫:「骗人,我才走开一会儿,你就找美女姐姐来玩亲亲,我刚才看到了,易大哥是大坏蛋,只会骗人!」
他离开了一个多月,还敢说一会儿,不过这时候我哪敢追究他离家出走的事,脑门上一头冷汗,只急着解释自己的爬墙问题。
「我一直都找不到你,很着急啊,又气你不告而别,所以才会找人来消遣,可是她来了之后,我根本不想做,就赶她走了,你既然可以看到,自然能看到我跟她之间什么都没发生啊。」
他哇啦哇啦地哭,脑袋摇得更厉害:「我看不到,我只看到你让美女姐姐上床月兑衣服,之后就什么都看不到啦,我好生气,法术不灵啦。」
第一次见小拂哭,还哭得这么伤心,我心疼得不得了,又是哄又是解释:「小祖宗,拜托你的法术别在关键地方不灵光啊,你要是不相信,我指天发誓成不成?我易天凌如果对你三心二意,就五雷轰顶……」
一句话让他的哭声立刻消停,跳起来,急急忙忙向外走,说:「不行不行,我要提前眼雷公爷爷打个招呼,千万不要把你说的话当真。」
总有一天会被小家伙气死,他是认准了我是在撒谎。
上前一把把小拂捞进怀里,紧紧抱住,将红线套了个圈,缠在他腕上,另一头缠在自己腕上,他见到,急得乱摇头。
「不可以不可以,一根红线只能用一次,我好不容易才从月老爷爷那里求来的。」
低头吻住他的小嘴,我边吻边怨:「你这个小冤家,连声招呼都不打就离开,还一走这么久,可有想过我的感受?这根红线我只给你,以后永远都不许再离开!」
把他好一阵蹂躏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他大脑可能还暂时处于缺氧状态,愣愣道:「我好像只离开了一会儿。」
「什么一会儿,你走了整整一个多月,都快过春节了!」
他眨眨眼,又眨眨眼,突然跳起来跑去翻挂历,看了半天,用巴掌猛地拍了一下额头,向后便倒,我连忙将他抱进怀里。「宝宝,你没事吧?宝宝?」
把小拂抱到沙发上坐好,又跑去倒了杯热茶给他,他双手捧着茶杯,边喝茶,边小心翼翼地看我,好半天才说:「易大……天凌,如果我说——我把时间搞错了,你会不会生气?」
被他一番折腾,我哪有力气再去生气?只是好奇他怎么会搞错时间,一去不回。
被我问起,他小脸蛋一红,说:「红姐姐的事搞定了,来找我回家,当时你不在,我想反正只是去去就回,就没打招呼,我……我想跟你一直在一起,可你是凡人,寿命虽长,毕竟有限,所以就跑到南极长生大帝那里帮你求仙丹。」
「碰巧紫微大帝也在那里做客,他在,姚哥哥当然也在,我说的姚哥哥就是利市仙官姚少司,我平时跟他关系很好,所以他请我喝酒,我只喝了几口,然后睡了一觉……」
声音越来越小,小拂偷偷看我,打量我的脸色。什么乱七八糟的,说实话我被他绕得脑袋一团糨糊,就听懂了最后关键一句话——他喝醉了,忘了时间。
难怪手机打不通,电波要是能直达天庭,那就是神奇网路了。再加上天上人间的时间差,害得我一整月心情都好差,最后还被误会,跟我相比,窦娥的冤算什么?
「对不起,天凌,都是我的错,你罚我吧,别生气好不好?」
软言软语在耳边响,铁石心肠也会被弄软,我在小拂脸颊上狠狠啜了一口,说:「以后再不许不告而别!」
他用力点头。
按照以往的经验,口头上的惩罚绝对不起作用,还是去床上惩罚好了,那样他会记得清楚一些。
我站起身,想带小拂回卧室,不防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地面上滚落了许多金黄锃亮的豆粒,我捡起一颗,左看右看,怎么看怎么觉得它像是金子做的。
我家地板还有冒金子的功能?
小拂大叫一声,跑去厨房找了个小玻璃瓶来,蹲开始一颗颗地捡。
「是我刚才哭时落下的泪水啦,落到地上,就变成了金豆,天凌,今后你如果没钱花,我哭一场,就可以攒金豆换钱了,虽然我在你身边,你没钱的可能性很小……」
原来掉金豆那句话不是空穴来风,我家宝宝就有这本事。
可是,我有那么逊吗?让老婆哭来讨生活费,他也太瞧不起我了。
见小拂乐此不疲地蹲在地上捡金豆,我的火气又涌了上来。
春宵一刻值千金是指在床上风流,不是指捡金子!
二话不说,扛起小家伙就往楼上走,他急得手脚乱摇。
「等等,我还没捡完……」
「明天再捡,你刚才不是说要我罚你吗?现在我就带你去接受惩罚,宝宝,我会在床上好好的SM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离开我!」
他立刻很好学地问:「什么叫SM?」
「SM就是——我会对你很好,只对你一个人好,这辈子只跟你在床上玩亲亲。」
「好啊好啊,那天凌尽情地SM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