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
沐青只觉热血上涌,想拿衣服替他遮住,却移不开眼神。
开心笑着俯,细细咬嘬沐青的双唇……
「开心,开心。」轻柔呼唤在耳边响起,沐青忘情满足的笑映入开心眼底,眼里突然有些湿润,原本冷冻的心渐渐柔软,他叹了口气,伸手勾住沐青的脖颈,在吻他的同时,咬破舌尖,将渗出的血度进他口中。
刚才是有那么一瞬间的杀意,没人可以羞辱他,尤其是在占了他的便宜后,还用那么冷漠不屑的口气讥讽他,更不可原谅!
所以勾引沐青,要他在高潮中死亡,要他死的痛苦不堪,自己是天生的药人,全身都是毒,沾了自己的液体不消片刻便会暴毙身亡,而唯一的解药,是自己的血液。
可是,最终还是狠不下心,他从来没有过朋友,沐青是唯一守候在他身旁的人,这半年来,他已经习惯了沐青的存在,他讨厌那种孤零零的岁月,讨厌失去了沐青后,自己将要面对的寂寞。
所以,还是原谅木头吧,因为……他突然发现自己有种好怕失去对方的感觉。
涨得饱满,两人契合的亲密无间,纠缠在一起的身躯相互依偎拥揽着,开心攀住沐青的脖颈,听凭他的律动,他细柔身躯像暴雨中的一帆小船,随着沐青的律动不断颠簸起伏,那种撞击是不堪负荷的情动,原始而真实,无法驾驭,那就只有失陷。
开心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些堆砌的干草上,全身酸麻的厉害,烧刚退下,头昏昏沉沉的痛。左右看看,沐青不住身边,他不由一惊。
昨晚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混乱纷杂的记忆,热情勾魂的春宵,他不敢肯定自己是否有将血度给沐青,如果没有做,那沐青也许……
想到这里,开心顿时心慌意乱起来,挣扎着站起,高烧似乎让全身痛觉暂时失灵,他扶着山壁,一瘸一拐慢慢挪移到洞口。
想开口叫人,嗓子却烧灼般嘶哑,开心拚拼力向前走了几步,突然脚下发软,跌了下去。
身子重重摔在温暖的怀里,沐青扶住他,一脸紧张。
「你干什么?不舒服为什么不多休息?」
见沐青没事,开心一颗心放下,随即怒火上涌,甩手一巴掌招呼了过去。
响响亮亮的巴掌声,却不怎么疼痛,沐青搂住开心,看着他气得涨红的脸颊,发现自昨晚两人亲热之后,开心的暴力也升级了,到目前为止,他都只是语言暴力,不会动手。
「这么用力,你的手不痛吗?」
痛,不过脚踝更痛,身上也痛,开心恨恨问:「你去哪里了?」
「去帮你采果子啊。」
沐青栏懒腰抱起开心,把他送回洞里的草垫上,那身子很软,让他想起昨晚的旖旎风光,不觉红了脸。
昨晚欢情后开心就沉睡过去,沐青却一夜未睡,找技来干草做褥垫,又用凉水不断帮开心去热,直到清晨开心睡稳了,他又跑出去找食物,那只烧烤的野鸡早在他们欢乐时烤成鸡炭了,沐青想开心正在发烧,还是野果较好,谁想刚把果子采回来,就被亲亲热热喂了一记巴掌。
吃完沐青采来的果子,又敷了清凉草药,开心的烧彻底退了,恢复了精神,见沐青在旁边很俐落的收拾篝火残骸,心里一动。
看木头做起活来像是平时做惯了的,难道自己被他那套行头骗了?他根本不是什么江南酒楼的少东家,而是在山间长大的穷小子?
要真是如此,那他可赔大了,说什么赚个免费使唤的佣人,佣人敢对他做那种事吗?虽说一开始是自己故意勾引他的。
「木头,你老实告诉我,你以前是不是住在山里?」
沐青动作一滞,停了半晌,摇头:「我记不起来。」
记不起来就记不起来吧,反正自己被吃是事实,开心揉揉有些酸痛的腰,觉得与其懊悔先前的失策,倒不如趁机再捞一笔。
于是,他清清嗓子,颐指气使吩咐:「我开心一门名言,美食吃尽,不能吃亏,可自从救了你后,我就一直在吃亏,昨晚还被你欺负,你该知道,我的便宜可不是那么好占的,所以……」
沐青转头看开心,脸上露出难得一见的紧张。
「……所以,我决定要压你一辈子!你可以选择拒绝,代价是这辈子给我做牛做马,将来你恢复记忆,所有家业财产都归我所有,你有异议吗?」
这时开心想了半天才想出来的条件,不管沐青选哪个,他都不吃亏,不过,只要是男人,应该都会选后者吧。
听了这话,沐青漆黑眼瞳里闪过笑意,立刻做了答复,「只是被压吗?我不反对。」
呃……出乎意料的答案,开心眨眨眼,试探:「你听明白我的话了吗?你,愿意做下面的那个?」
沐青点头,来到开心面前坐下。
「有什么问题?只要我们彼此喜欢,谁上谁下有什么关系?如果我真有家产,会都归你所有,即使没有,凭我的厨艺,也足可以保证你下半生衣食无忧。」
这、这算是告白吧?
叹了口气,开心不知是该佩服沐青的心胸,还是该佩服他的白痴,这还真像沐青的个性,他以乎对任何事都不偏执,即使攸关上下位的尊严问题,也应允的这么痛快。
很想说谁会喜欢一根烂木头,可张张嘴,最终还是没说出来。
厚实手掌抚上他的额头,「烧已经退了,要去洗一下吗?我背你去。」
欢情过后,全身的确黏糊糊的难受,开心点点头,由沐青背着,来到附近的山涧旁。
烈日照在涧水上,温温的正适合泡浴,开心闭着眼懒洋洋泡在里面,忽听旁边水声轻响,跟着炙热颤抖的唇印在他唇上。
没有睁眼,开心只是本能的接受了沐青的亲吻,闭阖眼帘下流淌着满足的笑意。
不排斥沐青对他的激烈,这些举动证明沐青对他是有感觉的,并非因为他的勾引才对他动情。
体温在热吻下慢慢升温,硬器很快肿胀起来,男人的舌卷动着他口中津液,不断撩拨他
的热情,缠绵的吻吮声在耳边回漾,跟着软舌移到他露出水面的脊背上,讨好的舌忝动着,开心心驰神迷间,感觉有只强硬臂弯将他的腰紧紧扣住,腿被叉开,男人的硬器慢慢挤进他的体内。
很想说自己要在上位,欢情应该由自己做主导,可惜现在身子受了伤,体力有些不支,而且沐青的炙烈且温柔,运用得恰到好处,开心也就没再多异议,反正舒服就好,上下位的事,等他痊愈后再说吧。
温热水流随硬挺一起陷入开心体内翻卷,沐青的动作不像昨晚那么激烈,似乎怕他受伤,做得很小心,不过徐徐律动的感觉还是很快就让他的热情达到顶峰,空旷山谷中,开心放肆的喘息申吟与潺潺涧水声夹杂在一起,热情在激烈嘶叫声中尽数发泄了出来。
欢情让身子虚软,开心滑进水中,沐青忙抱住他,帮他清洗完身子,又将衣衫替他穿好,沐青的每个动作都做得很温柔,让开心觉得这根木头脑壳可能坏掉了,以前虽然他对自己也唯命是从,但绝不会温柔,甚至还很刻薄。
回山洞的路上,开心趴在沐青身上,故作漫不经心地问:「以后如果有人勾引你上床,你会不会也对他这么好?就比如,三皇子……」
沐青一愣,「为什么提三皇子?」
「因为他对你青睐有加,你对他也很仰慕,银萧的另一半都给了他。」
想起聂珽所说说的患难相救,意气相投的那些话,开心有些发酸。
沐青笑了,「原来那晚在外面偷听的真是你。」
「是我又怎样?你骂我野猫,我还没跟你算账……」
「不会!」
「咦?」
「我说——除了你,我不会再对第二个人好!」
眼前浮过聂珽清雅的容颜,那是跟开心完全不同的一类人,可以令人倾倒,却没有开心带给他的那种安心。
沐青紧了紧搂住开心的手,令他可以紧贴在自己后背上。
「我背着你,也背负着你的人生,那份契约既然签了,就是一生一世!」
从来不知道沐青会说这么肉麻的话,开心听完后第一反应就是伸手去模他额头,看是不是自己的高烧传染给了他,不过,不讨厌听这种话,开心脸颊飞红,坏心一起,凑上前,对着沐青的耳垂轻轻吹气。
沐青的身躯果然一僵,「别胡闹,我的定力没想像得那么好。」
「那么,」开心凑在他耳边,嘶哑的声音问:「不如我们试试,差到什么程度?」
沐青接受了开心坏心的调情,却没有真的继续下去,开心也是点到为止,两人都知道现在不适合玩得太疯,在被人追杀的节骨眼上,应该做的是如何逃离险境,至于缱绻缠绵,将来有的是机会。
第二天开心的脚踝已消肿了大半,沐青背着他开始寻找出谷的路径,沐青直觉很好,一次就找对了方向,顺着一条细窄罅隙走了半个多时辰,终于走出了山谷。
外面是头陀山的后背山麓,山石嶙峋,并不好走,开心舒舒服服趴在沐青背上,走出好远,回头看山谷,小声说:「木头,等将来我们在外面住腻了,就来这里隐居好不好?」
「好。我会努力学做各种菜肴,然后每天做给你吃,晚上陪你一起看夕阳,吹箫给你听。」想像着那种缱绻缠绵的神仙眷侣般日子,沐青悠然神往。
开心则想起鬼叫般的箫声,倒吸口冷气,立刻打消了隐居的念头。
贫贱夫妻百事哀。这是出谷后开心唯一的感触。仅有的几两银子也在跳崖时失落了,他和沐青现在分文皆无,身上只有云影草和出谷时沐青摘的一些野果,没有马匹,只靠野果充饥,绝对撑不到京城,更别说还有帮杀手在虎视眈眈等着他们。
开心小心翼翼提出建议:「木头,事急从权,你不介意我们做一次梁上君子吧?」
「不,不过要等到晚上才行,你要是饿了,就先吃果子充充饥。」
开心突然发现沐青有个最大的好处,那就是不管自己说就什么,做什么,他都不会反对,看来自己当初还是很有眼光的,没有救错人,木头不像那些伪君子,他说喜欢自己,就对自己绝对忠诚。
心里突然有种如获珍宝的喜悦,开心贴靠在沐青背上,一手拿野果,一手擎着片荷叶为沐青遮凉,两人边走边聊,很快就进了佛山县。
进城后,开心每隔一段路就让沐青做个记号,记号各有不同,这是他跟师父的联络暗号,他不会天真的认为那些杀手会轻易罢手,只希望在被他们找到之前,能顺利跟师父会合,到时要查清他们的底细就简单多了。
沐青依言在各处做了暗记,却一直没问原因,到最后反而是开心先沉不住气,问:「画了一路记号,你不想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想,所以我在等你说。」
想知道却故意不问,等他自我解释,果然是坏心木头。
开心在沐青肩头惩罚性的咬了一口,正要解释,眼神一扫,看到前方一道告示,眼瞳顿时亮了起来。
「木头,我们不用做梁上君子了,我找到一个更好的生财之道。」
一盏茶后,开心翘着二郎腿,坐在佛山县最大的四海酒楼的雅间里品茶,面前桌上放着他刚才揭下的告示。
本店诚招厨师一名,月银二两,包吃住。厨师须有一年以上厨艺,精通四大菜系,尤以宫廷菜为主……
余下那些废话开心没看,只盯住「二两」字样。
月银二两就等于两千文,一天至少也有六十几文,在这里混上几天,等他的脚好了,钱也赚够了,就甩手走人,至于那个一年以上厨历,精通菜系什么的,就由沐青去烦恼好了。
开心长于宫廷,那份气势天然自成,店家被他天花乱坠一番话说晕了头,在京城附近要想聘到好厨师绝不是件容易事,当下不敢怠慢,立刻答应让沐青下厨试艺,还请开心在雅间里品茶。
半个时辰后,一应菜点端上了桌,当看到抓炒鱼片、脯雪黄鱼,糟溜三白等菜时,开心瞪大了眼,沐青会做菜他知道,但这些都是宫廷菜,他才去御膳房没多久,不可能学会这么地道的菜系。
那老板却笑弯了眉,二话没说,便应下沐青当厨,他见沐青和开心言语亲密,只把他们当成逃婚的小情人,于是答应让开心暂作跑堂的婢女,还在开心的交涉下预付了两天的佣钱。
两人被安排在后院居所住下,关上门,开心立刻开问:「你什么时候学会做宫廷菜了?」
「在御膳房见过大师傅们做,就记住了,刚才我还烤了烤鸭,现在正在凉坯,等火候够了,我帮你片鸭子吃。」
想像着肥油油金灿灿的烤鸭,开心咽了口吐沫,连连点头,好半天才想起要问什么。
「不对,我是想问,你只看一遍就会了?神童?」
沐青看看自己布满老茧的双手。
「也许我以前做过吧,所以只看大师傅们做一遍就会了。」
「那以前教你厨艺的师傅一定是御厨,那份手艺可不是作假的。」
嘿嘿,顺利住下了,现在就等跟师父会和,最危险的地方就最安全,那帮杀手一定算不到他们敢在客栈里落脚。
沐青当天就开始在厨房里帮忙,晚上开心吃着他特意为自己留的烤鸭,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这头肥羊这辈子他是不会放手了,别的不说,光这手厨技,就足可以让他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了。
吃完饭,开心兴冲冲去大堂帮忙,四海酒楼兼客栈,晚饭正是忙碌时分,谁知他刚进大堂,就看到有几人迎面走进来。
冤家路窄,正是那个风流的唐逸,他身旁还有个开心极不相见到的人——唐门门主唐潜。开心忙转身闪到暗处,因紧张而握住的拳头微微发颤。
十几年没见,唐潜除了两鬓有些花白外,几乎没什么变化,脸上流露着自负高傲的笑,他是应该笑,唐门门主,还是当今武林盟主,江湖中人无人唯他马首是瞻,功成名就的家业,正值壮年的得意,这男人可算是把所有风华都占尽了。
开心迷迷糊糊回房,晚上沐青一回来,就被他抱了个结实,无关情爱,他要的是一份踏实和信任。
唐潜也来了,能让唐门门主亲自来京,一定是有极重要的原因,是什么呢?他们跟白若飞之间又有着什么牵连?
次日开心找理由避开了为唐门中人上菜,只希望他们留住一晚就离开,当从账房那里打听到唐潜预付了半个月的房钱后,气得他差点儿当场骂人。
当晚开心在大堂传菜,忽见有顶软轿在酒楼前落下,一位头戴斗笠的男人下了轿,在店伙计的引领下去了后院,男人的面容被斗笠遮住,不过他身后那位随从佩带的腰刀却看着有些面熟。
开心从小就靠买卖情报赚钱,练的就是眼力跟耳力,那柄刀乍看极平常,却跟其他腰刀略有不同,他记得上次皇上夜宴群臣时,有个人的属下佩的便是这种弯刀。
能在殿前佩刀者寥寥无几,当时他便留了心,所以他知道自己不会看错。
事情越来越诡异,开心犹豫了一下,好奇心终于杀死了猫,他决定去查个清楚。
开心去厨房弄了些锅灰,在脸上胡乱抹了抹,然后端着茶水来到唐潜房前,只听里面有话声传来,却低低的听不清楚。
开心又往前贴了贴,冷不防门突然打开,他一跟头栽了进去。
那名随从立在门口,他的主子则坐在唐潜旁边,依旧戴着斗笠,见唐逸凌厉目光扫来,
开心忙娇声娇气的赔笑:「奴婢来给老爷们送茶水。」
他现在是女装打扮,又跛了一条腿,脸上还抹着锅灰,也不怕唐逸看穿自己的身份,上前将茶水端到桌上。靠近斗笠人时,开心感到一股强烈的金戈杀气,再瞥到他手上的那个玉扳指,心下已了然。
他没有认错人,这位斗笠者正是永嵊的大将军,二皇子聂璎,开心有见货估价的习惯,这么贵重的玉扳指他当然不会记错,而且对方那一身戎马威风也骗不了人。
开心告了罪出来,见这些人警觉,知道探听不到什么,只好放弃,回房的路上,在心里琢磨聂璎来跟唐门门主会面的目的。
统领三军的大将军,善使毒术的武林盟主,昂贵古怪的飞鸽传书,还有嫁祸他们、并妄图置他们于死地的杀手。
看似毫无关系的一帮人,但只要有两小小的介面,就可以将他们简单的串联起来。
内情似乎比他想像的还要险恶,唐门别无长物,唯一称傲的就是毒,开心可不会天真的
认为二一皇子跑来见唐潜只是为了喝茶,他的目的如果是购毒的话,那么,是想把毒用在谁身上?
开心突然发现自己无意间触到了某些不可以触到的秘密,要是把这个秘密卖给皇上,他定能大大的赚上一笔,问题是,是否有命去花。
开心回到卧室,刚推开房门,就觉身后有股大力涌来,将他推进房间,跟着反手将房门关上。
开心一个踉跄,闻到惺甜气传来,急忙闪身避开,转过头,发现来人竟是唐逸,踱着方步,慢慢逼到自己面前。
「我果然没看错,真的是你,被官府通缉,你还敢去偷听谈话,胆子真不小。」
开心暗惊,嘴上却笑道:「客官开什么玩笑?我只是在这里打杂的丫头,怎么会被通缉?」
「是吗?」
唐逸走到开心面前,用扇骨托住他的下巴,一脸轻佻的笑。
「打杂的丫头怎么可能轻易化解我唐门之毒?上次的索魂香,刚才的附骨粉都对你不起作用,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对唐门之毒如此了解?你利用唐门的毒杀害妓院的人,目的何在?」
话说到最后,已换成狠厉语气,开心故作不解地笑道:「客官喝醉了,在说醉话吧。」
嘴上笑着,手下却突然去势如电,直取唐逸双目,趁他躲避,立刻闪身便逃,唐逸怒吒一声,挥扇向开翔心颈骨扫来。
唐门中人武毒双修,开心三脚猫的功夫哪是唐逸的对手,不过数招,便被他轻易逼进了内室,身形节节倒退,一直退到墙壁前。
唐逸瞅准空隙,将开心的手反擒住,另一只手则压在他头上,手劲发狠,开心被扼得一声闷哼。
「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爹的,我被披你掐着脖子,怎么说……」
唐逸稍微松开手,忽听身后传来细微脚步声,忙回头去看,开心趁机一抬脚,正中他胯下,痛得他当即缩回手,惨叫声还没来得及发出,就见眼前一个黑乎乎的圆形物体当头罩来,在他脑门上撞出一个极响亮的回声。
哐……
唐逸原地转了两圈,一个直挺,摔倒在地。
沐青立在他身后,手里拿着个还在冒热气的铁锅,淡淡看着他倒地,又看看那锅底。
「他脑门挺硬,把锅都撞出个大凹来。」
「木头,你来得正是时候,难道又是直觉?」
开心抬腿把唐逸踹到一边,奔到沐青身旁,见堂堂唐门少主被沐青不费吹灰之力就撂倒了,开心看他的眼里露出少见的崇拜。
「我的直觉不是点心,想吃随时都有。」
沐青对开心的想当然感到好笑。
做完工后,大厨说后院有青沙,适合练腕力,所以沐青特意拿锅来准备练习,谁知刚回来,就听到房里传来打斗声,见唐逸欺负开心,他便直接用唐逸的脑袋做练腕力的对象了。
白若飞的事沐青已经听开心说了,见唐逸突然来找开心,便猜想可能跟白若飞一事有关,忙问:「唐门的人是不是很厉害?」
「很厉害,他们下毒之术天下无双,不过却对我无用。」
开心沾沾自喜地说着,伸手点了唐逸的穴道,又跑去找了根麻绳将他捆了个结实,最后在他口里塞了布条,被折腾醒了,唐逸睁开眼,看到打晕自己的罪魁祸首,一张俊脸顿时气得扭曲狰狞,嘴里不断发出呜呜愤怒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