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老天!四方诸佛请显神恩,如果能将旁边烦人的聒嗓女人赶走……呃,变消失可能会更万无一失一点,不然最起码能教那女人闭嘴吧!不是有种突发性的失语症吗?这愿望很小吧,一定不难做到,如何?
众维君急躁的竖尖双耳,真的耶,那女人的魔音终于消弭于无形了。她兴高采烈的再静待一会,哈!灵验了,神啊,小女子以后侍奉您时保证非常虔诚,一定、一定,绝对、绝对。
瞧,只见朱家伶嘴巴动个不停,却没有声音发出,还大地清静无污染的圣洁。喔呵呵,世界终究是有公理、有正义的,神奇的超静音、伟大的超静音。
“众维君,你少在这丢人了,搞什么啊?”
朱家伶的话众维君根本没听见,兀自为“神恩浩大”而感佩。
台北街头站着这两位令人眼睛为之一亮的美女,一位纤腰窈窕,举止略带异国风味,她的颦笑、皱眉、撩发,一举手、一投足完全是英国贵族般的高雅,那是她自有的独特媚人风情。
至于另一个美女,呃……漂亮是很漂亮,不过好像有点怪异,真可惜!精神上会不会有什么超月兑现实的倾向,那种与常人迥异的官能思想错乱?路人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叹息的想,不过她看起来倒还是非常赏心悦目。
“对不起,她耳鸣不舒服。”朱家伶心里骂了上千遍,仍不忘维持她美美的、万人迷的气质和风度,一转身,她假笑的脸皮绷紧着对众维君低喊,“别发疯了好不好,被庄天宇抛弃也不是世界末日,犯得着为他丢人现眼,将美女之名糟蹋吗?”
“哈、哈、哈,我听不到,我听不到。”众维君依然故我的沉溺于幻想的乐趣,白雪公主大战后母巫婆,巫婆吃了毒苹果而哑声不能再骗人了,实在是太棒的结局了。
“你真的要这么丢脸的话,回家好了,起码你可以丢盘子、摔碗的发泄而没有观众,为你以后的形象着想,这样比较好。”朱家伶不耐烦的提出良心的建议,要她这么没形象的舍命陪君子,实在太损她名模的声誉,万一当街被认出来怎么得了!
她愈急,众维君就愈乐,佯装无知的她,心底可欠揍了。
朱家伶一急,一手抓住她的衣颊,一边用手指着自己的嘴型,“你少白痴了,这不好玩。”
“你才白痴!”众维君这一句回得很溜,“你少继续烦我包准没事,你的声音会立刻恢复正常。”
朱家伶瞠异得彷佛无可救药的是众维君而不是她,“好啊,你要继续出丑供过路的观众欣赏我也无妨。”她索性在店家外面设的长藤椅上好整以暇的坐下,边和路人叽哩咕噜的说些什么。
不会吧!那些人好像听得懂朱家伶的意思,她甚至没有比手画脚,众维君忍不住把心理的疑惑问出来,“为何他们听得懂你说的?”
“为什么会听不懂,我说的是国语。”
众维君仔细着着朱家伶的嘴型,搞什么鬼啊?结果是只有自己一个人听不到她的声音而已啊,可是连带好像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虽然拯救了自己的耳朵,但却荼毒了自己的眼睛读她的唇语,去!自己真的是白痴。
好不容易看众维君有点恢复正常,却马上又回复原先洋洋得意的白痴样,别讲她朱家伶没朋友爱,而是这众维君实在是……实在是无聊得可以。装那样能看吗?
她们虽然彼此常不对盘,互相看不顺眼,但基于从小玩到大累积的友谊,算了,她朱家伶大人有大量,只好拯救她不要再出丑下去了。
“我数到三,你放不放手?”众维君直觉跳离她老远,当她瘟神一样。
朱家伶火起来干脆用措头戳众维君腰部,知道众维君怕痒,虽然看众维君不停叫骂,但还是依照她指定的方向闪躲,“嗯,算你还有点常识知道要遮丑。”
看热闹的人三三两两的聚集,喝!加起来还不算少咧,真倒霉,一趟日本旅行竟然好死不死的被朱家伶盯上,东京黏不够,现在连在台北都不得安宁。
“少动手动脚的,我又不是你那些没眼光的异性同类,”众维君不屑的挖苦兼嘲讽,“你用这招他们会两眼茫茫、骨头酥麻,受宠若惊,我可不吃你这套,我警告你……”她的警告只让朱家伶更变本加厉的直推着她走,“我警告你,你再这样我就不客气……”
好奇怪,是她变迟钝了,还是耳朵有毛病?她明明很用力吼叫,怎么听起来只剩嗡、嗡、嗡的声音,那些旁边的注视眼光好像也不是怜悯朱家伶那讨人厌的家伙……也有啦,不过那是惊艳的爱慕之色,哼!都是一群肤浅的性好美色之徒,他们看的是她,还是她自己?见鬼……
“这就是为什么!”朱家伶很得意的讪笑,冷不防硬抽开众维君紧捂住双耳的手和领巾。
“哇——狗屎,你想炸聋我啊!”耳膜像被坦克辗过轰隆作响,众维君理解到自己的确做了超白痴的傻瓜行为。
Shit、Shit、Shit!就知道被朱家伶牵拖上准没好事,形象全毁了。
“感谢我没让你继续出糗吧!”朱家伶得意的说,真搞不懂众维君在想什么,台北空气这么污染,想发疯也不该选在全是废气的街头上,脸上毛细孔都不晓得堵塞住多少杂质废物。
“快走啦!”这次不等她催赶,众维君早躲进附近的便利商店。
在商店内,朱家伶还在继续对自己歌功颂德。
“你还敢说,都是你害的。”众维君暗忖,希望刚刚没有熟面孔或是她店里的客人,要命!想到她适才的窘态……唉!
“我?我做了什么?从头到尾是你自己莫名其妙突然像发神经一样,装小白兔可爱的摇头晃脑,”朱家伶斜睨了她一身米色亚麻套装,“以你这年纪不嫌幼稚了点吗?”
“狗嘴吐不出象牙。”众维君低咒了一声,“不劳费心,你还是多担心自己吧,到现在还推销不出去。”
“你!你……”
“怎样?”众维君趾高气昂的道,换她气得牙痒痒了吧,最好一气之下有多远滚多远。
谁知朱家伶头一扬,自负得不为所动,“我是宁缺勿滥,要找个和Jacky条件相当的对象当然不能随便马虎、自降格调,倒是你,你确定庄天宇还受得了你?”
“喝!那更不必你乌鸦嘴,我们正准备要结婚。”
“从两个月前就听你这么说了,从没一次是真的,老实说出来好了,我不会笑你的,负面情绪积压久了会有害的。”
朱家伶一副很了解似的过来人姿态,让众维君火大极了。
“谁像你,懒得跟你说。”众维君没好气的转身挑选自己想喝的饮料。
也难怪朱家伶会那么想,几次敲定婚期,总有一堆事情没办好,礼服没挑、喜帖不满意,还有七零八落琐碎的杂事,像新房布置:大至家电,小至床套、成双拖鞋,每天都有新的Idea从她脑子里冒出来。
结婚嘛,一辈子只有一次,当然愈仔细越完美,所以就这样一延再延,延得庄天宇都在闹别扭,怀疑她到底想不想嫁,这次他已经下最后通牒了,再改就法院见,和她公证结婚。
十年河东、十年河西,现在倒换成庄天宇整天催着她结婚了,想到这点她都还有点不爽,谁教他莫名其妙和程如芸有什么一年内不结婚的君子约定,如果他肯依自己的意思立即讨论婚事也就算了,没想到不管她如何暗示和抗议,他就是老神在在的坚持等他大学毕业再说。
当时她是真的很有结婚的冲动,因为他们分开了一年半再聚,思念益深,而且基于女人的虚荣,她也有和程如芸一别苗头的心理,想藉此对这个“肖想”她男友的女人证明谁的分量重。
在庄天宇的心目中孰重孰轻呢?那当然不用比,可是他就是不愿意提早结婚,等他再提的时候,时间还抓得真准,毕业隔天求婚,不用说,他和程如芸的约定期限也过了。
总之,他急她反而不急,人生大事还是尽可能慎重得好,每个细节务求完美,才有办法回味终身。而时间不是问题,反正新郎跑不了。
这个朱家伶根本不晓得就胡说八道,哼!她那个人天生扭捏作态,自己情路不顺就看不得别人好,说了她也不懂,落井下石、扇风点火、幸灾乐祸倒还有可能。
“随你,要记住,面对现实永远比逃避来得强,短痛比埋藏永久的阴影更容易复原,有问题还是找他谈清楚吧。”
虽然仍是乌鸦嘴,可是朱家伶这番破天荒感性的话,足足让众维君愣在大冰箱前吹了五分钟冷气,直到旁边有客人要她让一让。
“搞什么?”众维君自言自语,每次她们都吵得天翻地覆,连鬼也见愁,现在竟差点被她几句起鸡皮疙瘩的话所感动,去!朱家伶没事最喜欢“假仙假逗”,当得了真吗?真是的,头壳坏去了。
“八成庄天宇是看了你刚起床的那副邋遢样吓得考虑再三,上次告诉你还嫌我罗唆,真是不识好人心,男人都是标准的喜新厌旧,女人岁月不经留,一定要随时注意保养……”
狗改不了吃屎,她朱家伶是有名的英国交际花,怎么可能江山易改?“认衰。”众维君匆匆抓了瓶咖啡、几色零嘴放在柜台收银机前,结了帐不等朱家伶就往外走,打算逃之夭夭。
“维君我没有钱,他们不收信用卡!”朱家伶口干舌燥,过滤半天才选了来自澳洲最纯挣的低矿物矿泉水,“维君,”她知道当众吼叫很没气质,可是赖帐更没品,丢脸到家了,竟然没现金付帐。
自己干么理她,没钱是她的事,自己正巧可以溜人,众维君心里这么想、理智这么同意,可是双脚却自有主意的回头付帐。唉,充当什么烂好人嘛,那个“假仙”不是最有办法的吗?多事、多事!
骂归骂,她还是掏出了自己的钱,“多少钱?”
“你没事皮夹带那么多现金做什么?会引人觊觎耶,说也奇怪,台湾经济这么好,为什么无货币的时代不尽快来临?社会治安差还要携带现钞,多没安全感啊!这么大的连锁超商不收卡只要现钞,不怕歹匪临时起意抢劫吗?”
朱家伶的口无遮拦惹得店员白眼,在等找零的同时,更是遭受众多关爱的眼神。
“就算不知道的,你这一嚷嚷,相信大家都很清楚我身上携带多少钱了。”众维君很想拿块撒隆巴斯贴住朱家伶的嘴,“如果你不想被赶,就闭上你的鸟嘴。”就是治安不好,大家才忌讳啊,没脑袋的花瓶。
“既然不怕抢干么怕人说,刷卡不就得了,”朱家伶从不看什么脸色的,“还有台北这里的服务素质真差,个个摆个晚娘脸孔,买衣服试穿都不行,回家发现瑕疵退货更是处处刁难、绝无可能,这些我都还没我那些人的主管理论,要不也要找消基会申诉……”
“那不是刚刚在附近的那两人……”有人认出来了,毕竟美女过目不容易忘,有人正在窃窃私语。
我要掐死她!丢脸的事再度被回锅,虽然听不清楚,但是想也知道内容和她们的糗事月兑离不了关系,众维君心想。
“这是八百二十元找你。”店员冷冰冰的把钱递给她。
众维君接过钱随便放人皮包,拉着朱家伶就住外跑。
“明明是他们不对,我们为什么要跑?”朱家伶高谈阔论嫌不过瘾,还想回去找人说理,“太无理了,狗眼看人低,你没看见那个丑八怪以为我想赖帐的德行,又不是多少钱,她那家店我买下来都可以,贱什么贱……”
“说够了没有?”谁来救救她,众维君咬牙切齿的打断朱家伶的抱怨,“你不高兴回去啊,谁拦着你。”说完就一路住前行,想离丢脸的现场愈远愈好。
然而这一句却有效遏阻了朱家伶的牢骚。
“Jacky又不在,台湾我就只认识你了。”朱家伶可怜的口吻鞭斥着众维君对她所剩无几的良心。
一意识到众维君的软化,朱家伶马上重拾“雌风”,瞄瞄众维君手上的浓缩咖啡,“咖啡因是女人皮肤的最大天敌,皮肤容易干燥老化你不怕吗?”不是存心诋毁,她是真的那么觉得。
“紫外线也是。”众维君不理她,心想,她可不可识趣点?
“我的保养很彻底,出门隔离霜是不能缺的,你眼角需要多擦点眼霜了。”朱家伶自问在美学这方面很有专业。
众维君抬头念了句三字经,那进电影院总行了吧!
黑压压的电影院,没有朱家伶的骚扰,众维君得以耳根清静的很快进入剧情,觉得老天还是很有慈悲心的。
这是部文艺大悲剧,铁达尼号男女主角生死两隔,众维君也深受感动,尤其男主角冒死救了女主角,可是当她眼睛湿润的一听到四周到处唏唏嗦嗦,涕泣横飞的情况下,她反而没那么“真情流露”。
灯光大亮,真正教她吃惊的是临座的朱家伶也哭得一塌胡涂,脸上的妆差点可与水彩盘媲美,这是她从小认识的Tracy女王吗?被雷劈到她都没那么诧异。
“感动到哭不行啊?”朱家伶瞪了下众维君眼珠子都快掉出来的怪异表情,换成是以前的自己也不会相信,这种沧海桑田此情永不变的老掉牙戏码,骗骗小女孩的拦招数,她会相信陶醉才有鬼。
最起码她在现实生活中从没遇见过如此荡气回肠的爱情,红尘男女各有太多的选择,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当初的Mr.Right可能会随时代变迁而成为Mr,Wrong。
再多的山盟海誓却会因时间的消逝而褪色,平地都有高搂起,海埔新生地也可耕植,何况是小丘陵、小地水之类的盟钓。
Mr.Right走了最多了不起伤心三个月,新欢马上可以填补旧爱的空缺,让人根本无法看出那对旧侣以前也曾爱得死去活来、如胶似漆。
所以真情价几何?朱家伶的人生哲学是绝对不迟疑、不恋栈,有好条件的对象就会不客气的勇敢追求,不适合则果断求去,Mr.Wrong如果老占着位置,怎么找得到那位Mr.Right呢?
直到众维君的哥哥众维杰——Jacky,为了李淳宁失魂落魄的,那时她还陪在他身边不死心的努力挽回,除了对自身条件充满自信,毕竟他们也有过一段情,又是青梅竹马一起玩大的,论感情深厚、讲认识时间长短,她朱家伶绝对应该有很大的优势。
可是Jacky却像中邪一样,无视她的存在,整颗心、整个人全跟着女友离开而失魂了。
原来那种刻骨铭心的爱情是存在的,而她十几年来自诩聪明的情场哲学岂不是全部被推翻?原来真的有一生一世的真爱,那种失去了会教人肝肠寸断的挚爱是真实存在的。
无在乎实际,也无关于利益,就只是谈感情,这种认知很棒,Jacky和李淳宁间好令她羡慕、嫉妒啊!
“你不会是遭受打击太大,有点失常吧?”众维君担心的问,老哥和淳宁复合,现在正双宿双飞,不晓得到哪儿逍遥去了,朱家伶以前黏老哥黏那么紧,说她不伤心那是不可能的。
“别忘了,还是我提议帮忙他们的。”朱家伶嫌她无聊,凉凉的把话说完就专心补妆。
“是啊,听说你去勾引强森没成功……”众维君讪笑不止,“终于遇到有男人不吃你那一套了吧。”
“哼,他不是同性恋就是有问题。”这一直是朱家伶不解之处,不但踢到铁板,而且那眼光有问题的强森连点心动的感觉都没有,怎么可能?
“你少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人家根本对你没胃口,何况那时强森家里还有淳宁这种贤妻良母,哪轮到你占便宜。”
“我占便宜!众维君你发什么神经,你到底是哪一国的?对啦,强森最好舍不得李淳宁,让Jacky孤寡一生好了。”该死的,害她唇线画歪了,朱家伶擦掉重画。
对喔!这样想太对不起老哥了,没办法,强森是她的偶像,再加上难得可以损损朱家伶,差点搞错立场。
“算我失言可以吧。”众维君不甘愿的让步,其实朱家伶也不是从小就这么讨人厌,她们好久以前也曾无话不谈,回想起来,好像是从她父母离异,她自己又交了男朋友以后才慢慢疏远,而后观念差太多、朋友圈子不同,变成现在一不顺眼就吵。“你啊,就是说话没大脑,和你外型气质不搭。”
鬼咧,自己刚才干么道歉,看朱家伶忙着修饰脸上的色彩还有空回损她两句,众维君当下也不客气的意思、意思一下,“谁像你内外兼修,由里到外标准的花瓶,美则美矣,可惜是空心的。”她这时才想到,老哥早和淳宁前嫌尽释,那她刚才怎么想又有什么关系?被拐了,阴险!
“你……”你了半天,朱家伶气到想不出毒话回敬,每次都吵输众维君,“模特儿本来就要漂亮、身材好……”临时挤出来的话果然很不具效果,模特儿本来就不是每个人能担任的,她原意是想炫耀本身的优点,可是这一来好像反而呼应众维君的讽刺。
众维君得意的笑半天,然后又想到自己的白痴,不是要甩开她的吗?那干么还坐在这里废话一大堆,她的妆都补得差不多了,一想到此,众维君二话不说马上往外走。
“等我一下,我口红还没描好……”朱家伶功力高强,她还可以边走边对准双唇涂胭脂。
谁要等她,众维君懊恼自己错失良机,依朱家伶刚才花容失色的德行,她是绝无可能跑出来吓人的。
三两步,朱家伶已经赶了上来。
那家伙连小跑步都讲究姿势、气质,古时候东昏侯说的步步生莲花,摇曳生姿八成就是形容她,众维君好笑的慢下步伐。
朱家伶虽然还是很讨厌、说话不中听、开口闭口老是些没营养的,可是自从四个月前与她同仇敌慨,努力帮忙众维杰之后,她就没像以前那么厌恶、排斥朱家伶了,否则哪容得下朱家伶在一边猖狂罗唆到现在。
既然暂时摆月兑不了,目前尚在可容忍阶段,不妨问清楚朱家伶刚才的眼泪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一向笃信人人为己,怎么会转性相信电影里演的?”这是众维君苦思不解之处。
“你先告诉我,庄天宇到底有没有变心?”一看众维君真的要翻脸,她才若有所思的答道:“应该说是我也在找我的罗蜜欧,不可能李淳宁有Jacky,你有庄天宇,而我却那么倒嵋什么都没有吧!”“哟呼,照你老抢别人老公的作风,没先被泼硫酸就阿弥陀佛了。”
“我抢谁老公了?”她才没那么不讲道义,朱家伶心不虚大气不喘的要和众维君对质,“说出名字。”
她还好意思理直气壮咧,众维君提出证据,“我老哥难道不算?就是你害得人家劳燕分飞三年。”
“那时他们又还未结婚,甚至连订婚都没有,那怎么算?婚前本来就是人人有机会。”朱家伶反驳道。
“是吗?我就不信你这么有操守,记得吗?你那时要追回李淳宁时不是说过婚结了还可再离,死会亦可活标这岂不是自相矛盾?”
“那自然不同,我们都知道……”见众维君不信的表情,她随即自动修正措辞,“在那件事情之后,我了解到他们是真正的一对,所以李淳宁和别人结婚只是因误会造成的一时错误,没道理不能弥补过来,不然Jacky岂不是要‘老孤单’一辈子。”“OK,这件事算你将功补过有理好了,那和Amy的未婚夫怎么说?他们可是已经正式文定,亲友、同学无人不知,那时你为什么不去向别人卖弄风骚,搞得他们婚事生变,Amy活不下去。”众维君最恨她的就这个,一点道德观念都没有。朱家伶脸上出现一丝茫然,似记不起Amy是何许人也。
众维君因此更生气,“我干么跟你说这些了!”早知道朱家伶没半点羞耻心,Amy当时被她害得多惨啊,未婚夫被拐跑了,要死不活大半年,现在罪魁祸首连人家的名字都记不清。
“你在说谁啊?”朱家伶狐疑的想,Amy,who?那么多叫Amy的,“你不会是找不到确实事证就胡乱栽赃吧?“
“你去死吧,活该被人耍、被人追杀。”众维君恼火的大吼,气到无以附加。
朱家伶不肯白白被冤枉,拔脚直追奋力往前冲的众维君,并拍拍她的肩膀,“话说清楚。”
众维君甩掉她的手,不想有任何牵连,“说个屁!”
“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那么生气?我们吵归吵,空穴来风、无凭无据的诬控恕难接受,请记得维持你的风度。”朱家伶也火了。
“风——度?!对你?省了。”
“你……”朱家伶又口拙了。
“别你啊你的,再见!”众维君推开FUSSYPUB的门,决定眼不见为净、耳不听不烦。门“啪!”的弹回,门里门外两个世界,她要找大B发发牢骚,将刚才的怨气好好发泄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