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么平顺的过去了,距离那晚发生的乌龙事件,已经过了很久很久了。
有句闽南俗谚说:爱到卡惨死!这句话用在走衰运的杜伟翔身上一点也不为过,尤其他又是那种意志坚定、勇往直前的人,就算前头是凶恶危险的刀山火海,他也不会有所畏惧。
杜伟翔也不知道自己是着了什么魔,竟会对罗霏如此的执着。
于是,他为了让自己冷静下来,再一次仔细的检视自己,硬是强迫自己不再去烘焙小铺。
可是,道段不见罗霏的日子让他清楚的再次尝到,像上次在米兰时那股强烈的思念。他镇日懒洋洋的毫无神采,对任何事也都失去兴致,内心总有个小小的声音催促着:找罗霏、看罗霏找罗霏、看罗霏
他知道唯有罗霏才能平息他体内强烈的渴望,唯有罗霏才能让他得到宁静罗霏……罗霏他不把她娶进门绝不罢手!
或者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吧!他再次确认了。
于是这天下午,他又来到烘焙小铺,因为他想要有个答案、有个结果。
“小霏。”悄悄的,他站在柜台旁轻唤。
正在排列面包的罗霏,眼也不抬,闷声不吭的。
“你还在生我的气吗?”杜伟翔尽量摆低姿态的说。
“杜先生,你到底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罗霏怏怏的瞪着杜伟翔。
“爱。”他干脆直言。
“不可能。”她一口回绝。
“就因为那晚的事吗?”杜伟翔指的是那晚被捉进警局的乌龙事件。
罗霏摇头走出柜台,将一盘面包顺序放置到开放架上,然后走到开放的冷藏柜,整理各种饮料。
“到底为了什么,你一点都不肯接受我?”他紧跟在她忙碌的身后。
“明明你的眼睛就已经告诉我,你对我不是毫无感觉的,否则那晚你也不会跟警察承认你是我女朋友。”杜伟翔追问道。
“我不那样说,你走得出警察局大门吗?”她瞪眼的答。
“好吧!”他忍耐的点头。
“就算那天晚上你是好心为了让我月兑困,我还是不相信你对我完全没有感觉,否则你为什么老是要躲我、拒绝我?”
“因为小娜爱你。”霍的,罗霏激愤的低喊。
“但我不爱小娜呀!”他急迫的说。
将一瓶瓶的饮料排列整齐后,罗霏才说:“不行,说什么小娜都是我的堂妹,我不能横刀夺爱。”
又是罗娜!又是该死的姊妹之情、该死的道德良心!杜伟翔暗淬连连。
“小霏,我承认我追求过小娜,但是在遇见你之后,我就收回我的感情了,请你一定要相信我。”走近罗霏,杜伟翔挚诚的说道。
女人最禁不起男人的温柔攻势,果然,罗霏的气立刻消了大半。
“没用的,我不可能接受你的。”她微微落寞的摇头。
一听,杜伟翔马上转过她的身子,双手握着她的细肩,急急促问:“为什么?”
“小娜说了,她爱你,她不能放弃你!”
闻言,杜伟翔更急了。
“那你呢?你对我是不是也有一点猜意?”
她摇了摇头,冷淡的说:“我不会接受一个见异思迁的男人。”
“不,小霏,你听我说,我不能否认小娜漂亮的外表确实吸引过我,但是我很清楚那不是真正的感情,难道你不懂吗?一直以来,男人就是感官的动物!”
“不要脸!”掉过头去,罗霏低骂了句。
就因为他是个花心大萝卜,她才退缩不进的。
“对,我是不要脸,但对你是不是也够坦白?”他更靠近一步,紧紧的凝视着她。
嗅闻到他身上强烈的男性气息,罗霏忍不住又是一阵晕陶陶的,呼吸开始急促了。于是罗霏再次移动身子,来到另一边的开放架,弯腰故作忙碌的重新排列香喷喷的面包。
“自从那夜我看见你以后,我的心就沦陷了,是你脸上散发的母爱让我痴迷”轻轻的
说着,杜伟翔回想着初见罗霏的那一幕。
正在整理开放架上面包的罗霏,猛的起了一身疙瘩,转过身来对着杜伟翔说:“原来你们男人也爱看琼瑶连续剧。”
“仟么?我正在对你示爱,你竟当我在念台词!”杜伟翔为之气结。
这太伤他脆弱的心灵了,男人也有多愁善感的权利吧!
轻轻抚平手上的疙瘩,罗霏低声说:“这种情话既不实际又太肉麻了。”
“好,你要实际吗?我就给你实际。”杜伟翔中踏前一步,重重的说道。
“小霏,难道你不想再给小博一个能陪伴他长大的父亲,和一个完整的家吗?”
一句问话,让罗霏顿时浑身僵直。
不想吗?不!她当然想,小博都明白的表示喜欢他了,只是她害怕这个浑身充满魅力的男人,对她只是抱着玩玩的态度他怎么可能会去爱上一个年纪比他大又死了丈夫的女人?
杜叔叔是喜欢你的儿子是这么说镊,但她能相信童言童语吗?
在杜伟翔未出现以前,她的心是一座静止的湖水;她不曾谈过真正的恋爱,更不曾为任何男人辗转反侧过,就连死去的丈夫陆大宇也没有,而他却让她心乱如麻、浑噩无措,她甚至不知耻的渴望他火热的碰触,想念他宽厚的胸膛就是在梦里,他也不放过她。
原来她只是一座休火山,就等着地层变动,就等着一个刺激
“我的事不用你来操心!”好半天,她才硬着头皮应道,然后匆匆穿过柜台,躲进厨房里去。
见状,杜伟翔也追了进去。
“出去。”她站在工作台后面喊。
“你不是有请一位面包师傅?”他环顾整个厨房问。
“他请两星期的假,回大陆探亲。”下意识的,她拿起工作台上的面团,用力的推揉了起来。
太好了,既然老天肯给他机会,他岂能错放?不趁现在下猛药的进攻,更待何时?杜伟翔暗地自忖。
“小霏”
“请你出去,我要赶四点的面包出炉时间。”两手俐落的揉拍面团,罗霏头也不抬的赶人。
如猎豹般的来到她身边,杜伟翔蓦的捉起她沾满面粉的双手,放到嘴边轻吻着,低声温柔的乞求:“小霏,请你听听自已的声音,真正面对自己的心好吗?”
“别这样伟翔”罗霏挣扎着想抽回手来。
“你又叫我名字了。”他有点高兴的说。
“上次你是为了阻止我和你父亲冲突才这样叫我的”
“拜托你,别再说了。”她还是扭动着手腕。
杜伟翔更加重力道的制止她的挣扎。“小霏,求你不要再否认,也不要再逃避我了,好吗?”
“我……我”矛盾的罗霏咬唇支吾着,脑海中想起堂妹罗娜。
她好为难、好痛苦,她究竟该怎么办?罗娜是真的爱他呀!
如果她真的接受了杜伟翔,那不就等于横刀夺爱吗?再仰望他充满深情和痛楚的黑眸,拒绝的话硬是出不了口。
可是小娜她不不,她不能伤害小娜,绝对不能!
“杜伟翔我求你,小娜是个好女孩,请你不要伤害她,她很爱你的。”
“可是我并不爱她,感情必须要互相而对等的付出。我知道你们姊妹情深,但我没有你伟大
的谦让胸襟,我非常自私,所以不能答应你。”杜伟翔用力包握住她的双手,肯定的说道。
“小霏,相信我,我跟小娜已经是不可能了。”
罗霏痛苦的闭上眼睛,她实在拒绝不了杜伟翔的热情攻势。
“别再逃避了。”热切说完,杜伟翔低头吻住她抖颤的唇。
不不别又要来了,她无法承受这如火山爆发的激情啊!昏乱的罗霏用力的推开杜伟翔,喘息的凝望着他
看着望着罗霏霍的转身,急欲再逃出厨房
“碰!”一声,杜障翔抢前一步的关上房门,整个人挡在门前,两眼灼灼的注视一脸仓皇的罗霏。
“让开,让我出去,柜台不能没人顾。”硬是抑下慌张的心情,她极力冷静的说道。
杜伟翔依然一声不吭。长长的睇凝罗霏后,他缓缓的移动了身体,如猎人般的走向罗
霏
“你你要做什么?”见他眼底闪烁着不寻常的火花,罗霏呼吸急促的直往后退。
“杜伟翔,你不要再过来了。”
就在杜伟翔快靠近时,她回身欲逃,没想到却撞上工作台,因而打翻放在桌沿几个装糖浆、椰子粉、面粉等的塑胶盆子。就这么一下,杜伟翔便轻易的抱住了她,将她制在自已和工作台间。
“啊不要,你放开我。”心慌的罗霏挣扎的低嚷。
“既然你不愿诚实的面对自已的感情,那我就来帮你一把了。”
他嘎声说完,伸手将工作台上的物品全数扫落,一阵铿锵声后,再用蛮力将她压倒在工作台上
“不要我不要”
泪水沁出眼角,她发了疯般的尖叫,推打着覆在身上的男人,直到一个滚烫舌尖钻进她嘶吼的口内,叫声遽止仿佛千亿年般的长久,体内的惊惧随着唇上温柔的吻及身上火似的而消失忍不住嘴里发出申吟,浑身一阵震颤穿过她闭上双眸,不觉的放松身体,两手环抱住他的脖颈,迎接那久违的激情。
弹指间,什么横刀夺爱、罗娜,都离她好远好远她已经沉溺在被杜伟翔唤醒的中了
“小霏,睁开眼,看着我。”杜伟翔低哑微喘的唤道。
她如受魔咒的睁开迷蒙星眸,望着悬撑在上方的杜伟翔,然后再次迷失在他满是浓情爱意的深眸里,于是她像飞蛾扑火似的用力拉下他,主动亲吻他的唇
这一刻是杜伟翔求之不得的,他早忘记为什么要她看着自已,只是急切的拉扯她的上衣,贪婪的吸吻她富弹性的乳峰,然后紧紧、紧紧的贴着她的柔软,蛇般的手尽情的抚遍她每一-肌肤
终于她弃甲臣服在男人的热情里,昏茫茫的交出自己,直到激情燃烧殆尽当气喘不休的男女,还躺在彼此满是汗水的怀里消化激情余韵时,外头响起一阵叫嚷——
“妈妈,我回来了。”
“糟了,小博放学了。”
双颊泛红的罗霏惊跳的推开杜伟翔,手忙脚乱的穿上衣服,一边不忘催促道:
“你快穿好衣服啦!”她眼泪都快急出来了。
好不容易,两人才穿好衣服,厨房门已被用力的推了开来。
“妈、杜叔叔,你们两个关在厨房做什么?”
做的事!可惜不管是脸红得像虾子的罗霏,或皮厚如铁墙的杜伟翔,谁也不敢回答。
许是和罗霏的关系跨进了一大步,杜伟翔自觉从此可以正大光明的进出烘焙小铺。只不过,他有哪一次不是正大光明的呢?
现在的他满脸桃花,天天咧着嘴傻笑,神采飞扬到让人妒嫉。即使罗霏还是摆出一副晚娘面孔,他也毫不在意。
说实在话二迢女人也是有的,何况她又结过婚不是吗?所以他知道自己是趁虚而入,明知她是寂寞的,明知她对自己也有情懔,还故意用性来攻破她的心防,这一下自然能盗垒成
功、手到擒来了嘛!
然而,为了堂妹罗娜,即使感情接受了他,但她的良心道德却不敢接纳他。
不过,杜伟翔并不急,现在他等的是损友有没好好利用在纽约的这段时间成功的把到罗娜。
相信只要罗娜转而爱上叶耀鹏,罗霏就能敞开心怀的接受他了。
说到底,他还是一个狡猾阴险的男人。
这天他拿着收集好的私人办学的学校资料来到烘焙小铺。
“你来干么?”没想到罗霏还是一脸阴晴不定的。
她不知骂自己几千、几万次的该死了,见然意志薄弱到和他发生超友谊关系,这要给保守的将军父亲知道,怕不赶她出门了。
现在只要想起厨房那要命的销魂画面,她就想死。
“别这么凶嘛,我是拿这个来给你的。”杜伟翔换上一副小媳妇嘴脸。
看着柜台上的牛皮纸袋,罗霏换上哀求的口吻:“我可不可以拜托你,别再出现了。”
“为什么?”他眉一扬,忍耐的问。
“难道你忘了那天下午在厨房”这女人敢不认帐?
“够了!”罗霏铁青着脸色大喊。
“那是个错误,请你忘记好吗?”她用力的吸口气,努力的告诉自己,那天是个错误,她要忘记一定要忘记
“不可能的。”杜伟翔蓦的握住她搁在柜台边的手,低声说道。
“我永远也不会忘记那天我在你体内的感觉,那就像置身天堂”
“闭嘴。”“啪!”一声,她用力的甩了杜伟翔一记耳光。
好半天,几至针落地可闻的境地,杜伟翔轻抚着灼痛的左颊,紧紧望着已被自己吓到的罗霏,再度轻缓低哑的说道:“这样你的气就可以消了吧。”或者就因为是爱死她了,所以杜伟翔完全不为这一巴掌动气。
冲动打人的罗霏反而手足无措,一脸愧色的咬紧唇,怔怔仰视着杜障翔,心头慌乱迷惑一片,整个人茫茫然的。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让你考验的。”站近罗霏,杜伟翔轻环着她的肩膀,温柔的说。
“只求你给我机会,我会用时间证明我的真心。”说完,他用力抱她入怀,两人无言的倚煨着,彼此的心熨贴着
直到有个童稚声音加入,两人才如梦乍醒的分开──
“妈妈、杜叔叔,你们怎么抱在一起?”
“啊!”猛的推开杜伟翔,罗霏惊见父亲也正站在儿子身后。
“爸爸”她尴尬脸红的促唤。
“你又来干什么?”老将军一脸阴沉,死盯着杜伟翔瞧。
“罗伯父您好。”杜伟翔微笑有礼的颔首,气定神闲的拿起放在桌上的学校资料,走向陆小博。
“小博,我打听到一家强调开放教学的实验小学,就在乌来,我已经联络好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好呀,杜叔叔。”眼睛一亮,陆小博兴高采烈的。
这时,不爽的老将军出声了:“杜先生,我明明已经下逐客令了,你为什么还来跟我女儿纠缠不休?”
闻言,杜伟翔知道棘手的来了。
“罗伯伯,我想您误会了,我是来追求令千金的。”
“臭小子,你要不要脸呀,我女儿已经嫁人了。”老将军火爆的骂。
“令婿不是已经因公殉职了吗?所以小霏她现在可是自由之身,”毫不让步的杜伟翔大声说道。
“爸伟翔,你们有话慢慢说嘛”罗霏一脸忧愁的勤架。
“你叫他什么?”老将军瞪大眼大喝。
“我”
心一惊,罗霏立刻改口。“杜先生,我叫他杜先生。”
这时老将军才转向杜伟翔,怏怏不快的:“臭小子,有我在,你别想招惹我女儿和小娜,懂吗?”身为军人的他,最恨不诚实的男人。
唉!都怪自己太花心了,没事先招惹了罗娜,好了,这下吃到苦头了吧!杜伟翔后悔的暗
叹。
“罗伯伯,您真的误会了,我跟罗娜真的没有什么!”他实在说不清这一团乱,只好简单的再次重申了。
“哼!我不管你怎么说,反正不准你再踏上我家,惹火我,我就送你蹲黑牢去。”老将军拿出属于军人的强悍态度对付杜伟翔。
“罗伯父,我看这事以后再谈,现在我得带小霏和小博到乌来一趟。”他决定暂时搁下和老将军的沟通问题。
杜伟翔抱起了陆小博,然后看向罗霏问:“有空到乌来走一趟吗?”
下意识的看了父亲一眼,罗霏有点忐忑的说:“我临时联络不到工读生来帮我看店,走不
开。而且我听说那种私人办学的学校,因为没有政府补助,学费很贵的。”
抱着小博走近罗霏,杜伟翔笑笑的说:“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会处理。”
一旁绷着脸的老将军眯着眼,严肃的命令道:“臭小子,放下我们家小博,马上给我滚出去。”他绝不让杜伟翔招惹女儿,破坏她的名声。
一听,杜伟翔只是扬扬眉,也不应声,反而询间起陆小博:“喜不喜欢我抱你呀?”
“喜欢。”陆小博开怀的应答。
“小霏,既然你走不开,那我带小博去参观就好了,反正是他要念的,学校就由他决定。”
“不像话,小孩子懂什么!怎么可以让他自己选择学校念书?”老将军不满的嘟。
“臭小子,你为什么还不滚?”
杜伟翔恍若未闻,反跟陆小博扮了扮鬼脸,笑着说:“小博,很显然他们已经列为化石一族的LLK,不了解我们。”说完,他抱着小博往外走。
“别等我们吃晚饭了。”
眼见杜伟翔大剌剌的直走向门口,老将军冒火了。当了一辈子军人,发号施令惯了,什么时候让人这样藐视过?尤其是让一个外人干涉自家的家务事。
“小霏,你就这样眼睁睁的看人抱走小博!”他暴跳的吼。
“我爸他是”面对盛怒的父亲,罗霏心慌又失措。
“好,你不去带小博回来,我去。”气得抖颤的老将军拄着拐杖追了出去。
“爸爸您等我呀”顾不得生意,罗霏抓起钥匙,飞快的锁上大门,也拔腿跟了过去。
直到罗家老小三口,让杜伟翔招待坐在一家有名的江浙馆子里,还没有一个搞得清楚状况。
没错,气呼呼的老将军追着杜伟翔出去,原本是要带回外孙陆小博。他实在受不了外人干涉自家的家务事。
而罗霏则是担心脾气火爆的父亲和杜伟翔起冲突,跟着去只是想哄回老父亲,当然也是想带回儿子,只因那种实验小学的学费,实在不是她负担得起的,更不该由杜伟翔来负责。
可是,他们是赶上了杜伟翔,但不知怎的,就莫名其妙的全上了他的车,一家出动,浩浩荡荡的参观学校去。
一路上杜伟翔一副闲适的和陆小博聊天,而老将军则不停的跟她碎碎念,听得她耳朵都快出油了。
到了实验小学,老将军又不时的找老师的碴,不断的打断人家的话,然后看什么嫌什么,挑剔到让人想赶他出去。
不过陆小博倒是兴趣盎然的,暗底跟杜伟翔咬耳朵,说他想转来这个可以自己选课的学校。
回程路上,老将军依然叨念不休,转而开始挑剔杜伟翔,一下说他头发太长,油腔滑舌,没
安好心,一下又骂他用情不专,见一个爱一个,他一定要跟小娜的父母联手封杀杜伟翔。
其实老将军嘴巴上碎碎念,心底却是一连串挫折感,因为无论他怎么炮轰杜伟翔,他就是无动于衷,最后反而被他带着团团转。有气没处发,老将军当然往女儿身上发泄了。
而这些谩骂唠叨听在罗霏耳里,者实不是滋味,暗地里不禁又要暗怪自己:竟然把持不住的和杜伟翔发生关系,现在要说她没伤害堂妹罗娜,那也都是自欺欺人了。
她她竟和堂妹的男友有了暧昧关系!罗霏悔恨自惭不已。
这一团乱她要怎么解呀!真是头痛。
“罗伯伯,好了,先休息吃顿饱,要开骂也才有力气。”
杜伟翔隐含笑意的声音拉回出神的罗霏。
她抬眼望向那俊美的脸庞,脑海不觉浮现那天在厨房的情景,哗!一股热潮直涌脸颊耳根,她顿时口干舌燥、心跳加快,她实在忘不了那耳鬓厮磨、缠绵火热的一幕
仿佛察觉到罗霏想入非非,杜伟翔的手悄悄的放到她的腿上罗霏猛地暗抽口冷气。
这该死的狂妄男人,竟然在公共场所及家人面前挑逗她!眼角瞄去,该死的臭男人,居然还一副无事般的点菜、招呼父亲。
越来越不像话,他简直在抚模她了,忍不住狠狈的在他手背捏了一把。哼!算他识相,还知道抽回八爪手。
“罗伯伯,不知道江浙菜合不合您的口味?”杜伟翔谄笑道。
看着一道道菜肴,纵使有再大的火气,老将军也不好发了,他只得点点头道:“还好啦。”
“那您要不要再来点小酒?”
见老将军一副想要又拉不下脸的别扭样,杜伟翔知道忍耐一天的唠叨有了代价,现在更是拍对马屁了。
“咱们就来瓶金门高粱吧!”
手一挥,服务生走过来,不一会儿,两瓶道地的金门高粱及果汁送上桌。
“小博先把饭吃完,再喝果汁知道吗?”模模陆小博,杜伟翔温和的交代。
“知道了。”如今杜伟翔在陆小博心底已有重量,自然听话得很。
紧接着杜伟翔打开高粱,动手为老将军倒酒,一边又找个老将军最爱的话题:“罗伯伯,听
小霏说您当年还是三军总司令呀?”
“哈哈哈哈哈没错没错我呀,当年统管三军”老将军简直是爽到最高点了,配着好酒大谈当年勇给这个后生小子见识见识,来点机会教育。
“杜伟翔,你不能喝酒,等会儿你还要开车送我们回家。”一把抢下杜伟翔的酒杯,罗霏像个老婆的阻止道。
结果杜伟翔还没开口,老将军倒说话了:“小霏,你别扫兴,喝点酒不会怎么样的。”
“不是的,现在正严格取缔酒醉驾车的人,万一给交警临检到,那”
“你不用担心,有我这个总司令在,他们不敢开罚单的。”老将军还存着旧时代的思想余毒。
一旁满嘴食物的陆小博给他外公上起法治课程了:“外公,您已经是前总司令了,在民主社会里,就算是总统也要遵守法律的。”他果然是天才儿童,小小年纪就有法治观念了。
“陆小博,不许跟外公这样说话。”罗霏低斥。
帮老将军斟满酒的杜伟翔上且刻出声打圆场:“小博说的没错,等下我们就坐计程车回家好了。”然后他一手高举酒杯向老将军致意。
“来来,罗伯伯,咱们今晚喝个够。”
豪气声中,他另一只手却很不安分的又溜到罗霏大腿上,桌底下则悄悄的月兑了鞋,用脚趾轻轻摩挲她的小腿,极尽挑逗之能事。
正住口里送菜的罗霏脸都绿了,从小腿到大腿上的酥痒直达脑神经,这股热辣的刺激令她体内一阵热,偏偏左手又端着碗,无法暗地拍开那只不规矩的手猛的,她硬是吞下嘴里未及细嚼的菜,一手疾速的抓起那只来到她腿间的手!
“杜伟翔!”她冒火瞠目的低吼。
痞子杜伟翔却露出灿烂又无辜的笑脸,瞄了瞄被举高的左手反问道:“有什么事吗?”
“小霏,你抓着杜先生的手做啥?”老将军也出声问了。
“没没事。”愤惯的甩开杜伟翔的手,罗霏气闷的低头继续吃饭。
臭男人,再不安分,一定叫他死得很难看!她暗地自忖。
见罗霏气鼓的双颊染晕了红霞,杜伟翔简直是醉了、痴了。唉!他多想要再来次火辣辣的激情之旅。
“罗伯伯,以后您直接叫我名字就好了。”咧嘴笑说,杜伟翔的安禄之爪还是伸向罗霏,食髓知味的享受这偷来的刺激。
忍无可忍的罗霏,闷声不响的拿了只牙签,然后笑靥如花的望着杜伟翔。
“哎呀!”一声惨叫遽起,“碰!”同时推倒了椅子,杜伟翔整个人弹了起来,紧握着手背死瞪着罗霏。
“叔叔,你怎么了?”小博喝着果汁天真的问。
“伟翔,你手怎么了?”还是老将军眼尖。
摇了摇头,杜伟翔有口难言的坐了下来,信口胡扯道:“没有,被蚊子叮到而已。”
罗霏微扯嘴角的冷笑,拿起筷子继续吃饭。
“那这只蚊子一定很大了。”最后老将军作了结论。
“是吗?”天才儿童陆小博却产生怀疑了,因为他看过的汉声小百科里头,好像没提到有这种会咬人咬到大叫的蚊子。
就这样,杜伟翔用心良苦的攻陷了罗家老小的心,不管老将军接受他与否,最起码已经不排斥他了,而陆小博当然早已经站在他这边了。
至于最爱罗霏哈!当然更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得意到几至忘形的杜伟翔,简直是醉死在一杯又一杯高粱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