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宽敞明亮的玻璃窗,可以看到楼前面的草坪和花园,以大楼正厅为界限,左边是草坪,右边是花园,花园以四季常青的植物为边线,围在其中的是各种各样的花儿,每天晨昏都可以看到专门的管理员给花浇水锄莠草等等,孩子们在草坪上打着滚玩,笑声回荡整个天际。
这是一栋十六层的新型公寓楼,有电梯,而且每个独立单元都有很宽敞的阳台和两间向阳的大卧室,浴室、厨房、客厅都非常宽敞而舒适,楚云音把向阴的一间房子用做了书房,买了一个很漂亮的玻璃书橱,看着原来在各处堆积的书整齐地排列在上面真的有种自豪和满足感。
从原来的鸽笼刚搬过来,以楚云音的积蓄是没有能力买下这么大的一间公寓的,幸好这栋楼允许分期付款,交了第一批最大多数的房费之后,楚云音的积蓄也所剩无几了,他有些头大,本想搬了新居就置办新的家具,可是实在没有余钱,就只好只买了一直想要的书橱和一张大床,其余的也就留待以后再说了。
那张床很大,占了卧室三分之一的面积,是一张中式古典风格的雕花床,有床楣,有床帘,轻纱床帘放下之后,从外面观望,里面的一切朦胧而充满诱惑,在选家具的时候,楚云音一眼就看中了它,还着实被叶心蕊取笑了一阵子,说这床一看就充满情色的味道。
楚云音住在十三层,在西方十三是个禁忌的数字,不过中国民间却称之为“巧十三”,来源不很清楚,但是楚云音却愿意相信中国的传说。
选择在十三层最关键的因素是因为便宜,也许是受西方影响太深,所有的人都自动回避这一层,宁愿住在顶楼一层,也不要这个,楚云音毫不犹豫便买下了,叶心蕊很高兴他的选择,而她的主导思想是既然是禁忌的楼层,那么做再怎么禁忌的事也无所谓喽。
当然,她说的禁忌是意有所指,明白了她的话的楚云音两颊发烧。
阴沉了几天的天始终没降下雨来,空气潮湿而闷热,站在窗前的楚云音闷闷地想最缺的是台空调,否则在这样闷热的天气早晚会热死。
花园和草坪上没有一个人影,偶尔走来的人都带着凉帽和太阳眼镜,真的,今年是个格外热的年份。
从清晨就站在窗子前,楚云音已经足足站了四个钟头,当小闹钟响起时已经是正午十二点了。
楚云音走回客厅,坐到沙发上发呆。
今天是八月六号,阴历的七月初七。
就在楚云音感到绝望时,门铃响了。
楚云音跳起来去开门,门口站着的是一身笔挺白色西装的林云戈,胸前还别着一朵花,下面缀着红布条,上面是刺目的两个字:新郎。
林云戈在看到楚云音时张大了嘴巴,惊讶度超越了愤怒,他转过头一把扯过身后偷笑不已的女子:“这到底怎么回事?你说!”
叶心蕊把他推进房子,然后才笑眯眯地冲楚云音比了个V字手型,一切成功!完美无暇!
楚云音向她笑笑,看着林云戈有些愧疚,把人家从婚宴上拽出来确实不怎么好,可是受不住叶心蕊姐弟鼓动的楚云音最终还是答应了他们的计划,看叶心蕊喜笑颜开的模样,计划进行的很顺利,万事俱备,剩下的就看楚云音了。
叶心蕊从冰箱里拿了两罐啤酒:“不打扰两位了,你们小两口慢慢沟通吧,呵呵,我弟还在下面等我呢!”叶心蕊刚想去打开门,门被人一脚踹开了,一个高大的男子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一把勒住叶心蕊的脖子:“叶心蕊!你给我解释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私自离家出走我就不说什么了,可你居然跑到别人的婚宴上说那是你的男人,还有什么五岁大的孩子了,孩子呢?妈的!我说你为什么没事找我茬呢,原来是早在外面有了野男人!”
“喂喂!”叶心蕊用手去捂男人的嘴,可是还没伸到就被男人给架开了,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把叶心蕊困在怀中,男子才扫视了一眼房间,原本想冲那个野男人发威,却意外的看到两个人:“喂!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你同时养了两个情夫?哦!”高大的男子单手抚额,使劲揉搓眉宇,“小女人,看我回家怎么收拾你吧!”
“请你客气点,怎么这样对待女士?”被意外的情况打乱思路的楚云音想从男人怀里拉过来叶心蕊,却被男人要杀人的目光给制止住。
“不关你的事!”男人咆哮着,重新一把揪起叶心蕊,“跟我走,如果你不给我个好好的解释,哼哼!你就小心吧!”
叶心蕊向楚云音猛笑:“嘿嘿,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怎么知道在今天的婚礼上会碰到我老公呢,他是女方的朋友,嘿嘿,你们聊你们聊,我们回家再解决私事。”叶心蕊转身就向外走,连带着紧箍住她的男人也跟着向外走,走到门口,男人又回过头来吼:“不管哪个,我警告你们,别打我老婆的主意,否则,哼!叫我的兄弟砍了你们!”
叶心蕊和她的老公轰轰烈烈地走了,留下一屋子的空寂,两个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对不起。”楚云音喃喃地说,事情的经过他大体也能想象了,一定是在他们举行婚礼仪式的时候叶心蕊跳出来指责林云戈什么什么的,光是想象林云戈当时的窘境,楚云音就要感到良心不安了。
“你朋友啊?”林云戈在沙发上坐下来,拿起了楚云音准备好的冷饮。
“恩。”
“很豪爽的女人,蛮有意思。”
“是啊。”
又是一阵死寂,楚云音手脚无措,在脑子里努力想着找个话题,林云戈突然站了起来:“如果你没事我就走了。”他当真向外走去,情急之下楚云音一把从背后抱住了他。
“不!不要走!”
“为什么?”
“不要走!不要走!不要走……”楚云音一遍遍重复着,却说不出个留下他的理由。
林云戈回头看着他,楚云音在他的眼光中捕捉不到任何感情色彩,他踌躇着该怎么办,林云戈已经抽身向外走。
害怕得要命的楚云音再次拽住他衣袖:“不要走!”
“老兄!拜托!今天是我的婚礼耶!不要走什么意思?”林云戈终于咆哮起来,所有的不满和烦躁在瞬间爆发,他一拳挥过去,楚云音躲闪不及跌倒地上,林云戈踢了他一脚:“别再管我的事!”
他打开门,刚迈出一只脚,却被已经站起来的楚云音又硬扯了进来,把他拉进来的楚云音“嘭”一声就踢死了门,顺带下了暗锁。
“混蛋!”林云戈再次挥拳,打出的拳头被楚云音闪过了,脚下被什么一绊,林云戈向后倒去,想拉他一把的楚云音却被林云戈恶意地一带,两个人同时跌倒地板上,重重地撞击让林云戈发出哀鸣,压在他身上的楚云音抱住他的头,盯着他冒火的眼睛:“不许走!从今以后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天色愈加灰暗了,从纱窗中刮进来的风带着些许的凉意,空气中只有衣服摩挲声和粗粗的喘息声。
楚云音先扯掉了那刺眼的胸花,可是觉得这身西服更刺眼,又开始粗鲁地撕扯他的衣服,挣扎了几下的林云戈不动了,任他摆弄。
领带居然打了死结,楚云音想起林云戈很少系领带,也从来没学会怎样打领带,可是没想到的是在新婚宴席上他居然也胡乱系上就算了事。
光是解那个死结就费了楚云音全身的力气,越急越解不开,领带反而越来越紧,几乎要紧系在林云戈的脖子上了,有点要勒死他的味道。
手已经酸麻了,可是死结还是没打开,楚云音放开手,有点哭笑不得,看着林云戈死气沉沉地躺在地板上,楚云音噗嗤一声笑起来,一把拽住领带,勒紧,俯到林云戈的脸上逼视着他:“真想就这样把你勒死。”
林云戈看了他一眼,无精打采的:“好啊,正好省我自己动手。”
“你很想死吗?”
“你说呢?”
“不要去结婚了。”
“你凭什么管?”
楚云音笑了起来,转身走向内室,过了一分钟走出来时林云戈还躺在那儿,两眼直视着银灰色的天花板发呆。
楚云音手里拿着把剪刀,剪刀很大,长长的尖端闪着雪白的光,楚云音跪在林云戈的一侧,一只手扯着领带,一手把剪刀伸了过去,薄薄的利器贴在肌肤上是冰凉凉的,让一直喘不过气的林云戈不由申吟了一声,很舒服的触感,如果这样的利器插进咽喉处不知会不会痛,他痴痴地想。
领带被剪掉了,扔在一旁,以为会离开的剪刀顺着衬衫滑了下来,布料发出“嗤啦”的响声然后向两边散去,出的是林云戈健美的胸膛,因为那冰凉凉的刺激胸前的双樱已经挺立起来,楚云音伸手捏了两下,林云戈抽了口冷气,身体细微的颤抖让楚云音微微一笑。
剪子继续下滑,已经被松开的皮带已经被楚云音抽了下来,裤扣也没解,剪刀继续肆意横行,当顺着大腿下滑的剪刀发出嗤嗤的声音时,林云戈傻傻地想这身西装价值几千元呢,可是被割裂起来的令他莫名的兴奋,另一条腿的束缚也被剪开了,只剩下纯白的内裤。
楚云音用剪刀隔着纯棉的内裤戳了戳他依然微微抬头的si处:“你说我要剪掉它会怎么样?”
“我就断子绝孙了。”
“难道不痛吗?”
“白痴!”
冰凉的剪刀终于探进了内裤里面,那异样的触感让林云戈整个身体都紧绷起来,他当然不会相信楚云音会真的剪掉他的命根子,可是那种危险的信号仍然挑逗着他的神经,si处愈加地激动,当紧扣着的剪刀在他的尖挺上面滑动时林云戈的心随着一颤一颤的。
楚云音低头在他的前胸咬了一下,吃吃地笑起来:“你很有被SM的潜质哦。”
“SM?”
“sadist-masochist”
林云戈白了他一眼:“这是哪国鸟语?”
楚云音苦笑,林云戈的外语一团糟,大学一直没通过英语的过级考试。
“就是被虐狂啊。”
话没说完,林云戈的拳头已经挥了过来,“拷!你才被虐狂呢!”
来不及闪躲,剪刀似乎也扎到了他的敏感处,林云戈发出惨叫声:“啊!王八蛋!真想让我绝子绝孙啊!”
楚云音也被吓了一跳,急忙抽出了剪刀,连带把他的内裤也拽了下来,已然高挺的得到解放之后高兴地左摇右晃,楚云音用手抓住,仔细审视了一遍,发现没有伤口才放心地叹了口气,他刚想说什么,却被飞来的一脚给踹了出去:“王八蛋,谁叫你看了!”
楚云音抬头,看到林云戈胀地通红的脸,才突然醒悟过来刚才的情景是多么的暧昧,他也不由绯红了双颊:“害羞什么,反正该看的早看过了,该做的也都做了。”
“去死!”林云戈扑过来把他压在身下,一顿拳打脚踢,“一肚子坏水,不!一肚子男盗女娼,都被你清淡寡欲的外表欺骗了!”
“什么话!性是人的正常,难道也要避之不提吗?那才是假道学!不过你有个词用错了,”虽然急雨似的拳头来势汹汹,落在身上却不是很痛,真的要较量起来,经常做运动的林云戈应该比他力气大,他勒住林云戈的手,翻身把他压底下,眼睛的余角正好瞥到了一旁的领带,想起叶心蕊送他的情趣用品,不由失笑。
“哪里错了?”林云戈瞪着他,似乎要一口把他嚼碎才甘心。
“应该说是男欢男爱,不是什么男盗女娼,这里有女人吗?除非你承认自己是。”
“气!你才是呢!喂!喂!你在做什么?”终于发现不妙的林云戈挣扎着,可是双臂用不上力气,两手已经被捆绑在了一起,从头上放下里一看,他又踹了一脚楚云音,“你发神经啊!”
楚云音笑得很暧昧地看着他,那笑容让林云戈从心里发毛,他本能地向后缩,可是退着退着撞到了墙壁,再也无路可退了,双脚被抓住,使劲踢,却被楚云音莫名的蛮力给控制住,眼睁睁看着双脚又被皮带紧缠住,看着自己一身的衣衫褴褛和手脚被捆的窘境,林云戈从心底冒起寒意:“楚云音……你不会想玩真的吧?”
“你说呢?”楚云音笑眯眯的,不知想起了什么脸色突然阴沉了下来,“我很想知道你和女人是怎么玩的!”
“你!”林云戈气得呕血,“你***变态!”
“错了。”像逗弄一只小猫咪,楚云音用手模着他浓密的黑发。
“哪里错了?你就是个变态!混蛋!”
“不是变态,应该说是超级变态,哈哈……”楚云音钩住他的颈项,在他的鼻子上舌忝了一下。
“你!恶魔!”林云戈向电话的方向蠕动,“我要报警。”
“哈……哈哈……哈哈哈……”似乎听到了很可笑的事,楚云音放声大笑,他抢前一步过去,伸手便拔了电话线,“别想跑了,除了心蕊没人知道你在哪里。”
林云戈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本来觉得你有点可怜,妈的,我是瞎了眼才会可怜一个疯子!”
“不错,我是个疯子!”楚云音逼近他,两手揪住他的耳朵把他硬拉这坐起来,耳朵很快就红了,要被扯掉了一般,林云戈真想把那双魔爪用电锯锯掉,“可是我是为谁才发疯的?啊?一直一直忍耐,本打算只要呆在你身边就满足了,纵容你胡闹,忍受你的性游戏,只要你偶尔来看看我,只要你稍微施舍一点感情,不管是可怜也好是同情也好,我都甘之若饴,可是!”一巴掌甩了过来,林云戈被那巨大的力道甩在了地板上,脸颊上火辣辣的,那是货真价实的一巴掌。
“可是你越来越过分!夜不归宿!乱交!最后居然还和其他男人鬼混!你想做人渣啊!早晚有天玩死你!”楚云音把他从地板上再次揪起来,“你扪心自问,你最近做了什么正经事?你写了几首歌,谱了几支曲?还想做歌星,等下辈子吧你!”
松开手,林云戈再次跌倒地板上,楚云音唾了一下,转身坐到了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拔开了易拉罐,原本沁凉的啤酒在冰箱外放置时间太久变得温吞吞,一点也好喝,咋了咋嘴,楚云音转身走向卧室,出来时手里已经多了两样东西,看到那两样器械的林云戈惊恐的张大了眼睛。
新房子的浴室面积足足有原来鸽笼里的两倍,不仅有淋浴,还有林云戈最喜欢的浴缸。
身上多余的衣物已经被裁剪一光,只有手脚被束缚的领带和皮带,来回的挣扎扭动已经使手腕和脚踝红肿了,尤其是脚踝,因为皮带的韧性和粗糙,已经磨破了皮,一接触到水,林云戈实实在在的抽起了冷气,咬紧牙关不想示弱,可是躯体的不适还是让他锁紧了眉头。
楚云音也褪尽了身上的衣物,林云戈不明白经年窝在房间里写东西的他怎么也会有一身傲人的结实肌肉,修长而光滑的肌体闪着成熟男子特有的肉欲色彩。
“怎么?好看么?”楚云音的手在浴缸里晃动,最后落在了林云戈的双股间,“呵呵,已经蓄势待发了,想怎么玩?”
林云戈低头在楚云音的胳膊上咬了一口,力道大到几乎要硬生生咬下一口肉来,楚云音的另一只手再次探到他的,紧握的力道让林云戈不得不松开了嘴,楚云音拍拍他的脸颊:“乖乖的,会让你舒服。”
心中反感到极点,身体却违背理性在那双手的挑逗下越发的激昂,林云戈几乎被这种屈辱折磨的抓狂,眼睛湿润起来,迷蒙中看不到任何实体。
不知该不该庆幸,楚云音把原本准备的灌肠工具和模拟xing器扔到了垃圾桶中,扔掉之后楚云音拍拍手,对脸色苍白的林云戈眨眨眼:“怎么?不舍得么?要不真的来玩一玩?”
林云戈唾了他一口,楚云音笑着闪开了,“这是刚才那个女人送的,不过我没有玩额外工具的兴趣,还是用真刀真枪上场才过瘾吧?”
为他的话而胀红了脸的林云戈突然觉得眼前的男人怪不可言,他是楚云音吗?是他认识的男人吗?他俯过来的眼睛充满了浓郁的情色味道,浑身散发的野性也是书生气十足的他从来没有过的,不,见识过一次,那次rou体交缠时……
想起那时的感觉林云戈开始小月复滚热,不知何时也跨进浴缸的楚云音从背后抱住了他,充满浴液泡泡的浴缸看不到水面下的任何举动,可是林云戈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舌忝着他颈项的舌头咬住了他的锁骨,难以抑制的申吟变成尖声上扬时,水面犯起了水花,就像开水滚沸时的翻涌。
背后传来憋闷的笑声,吃吃的笑震动了整个后背,就像从体内发出的声音在耳际环绕,林云戈刚想发怒,两根手指已经伸进了他的后庭,因为在水中,因为有浴液的润滑,两根手指很顺畅的就进到了深处,不停的旋转,不停的搔挠,恼人的刺痒和酥麻感让林云戈咬破了下唇,是不是真的人不可貌相?还是他眼力太差,错看了楚云音?
从来没有过的性感觉,那种脑髓也被带动的躁动不安和郁闷,他想喊,想叫,大声喊大声叫,想让暴风雨席卷而去,失去意识,太过温柔的挑逗已经让他欲火高涨却又无法满足,他挣扎着,似要摆月兑又似要靠近,浴缸里的水不时的飞溅出来,在体内抽动的手指发出yin荡的“啪嗒啪嗒”声,整个世界都消失了,所有的意思聚集到那一点,高涨高涨高涨……
林云戈突然扭过头来,在楚云音的唇上咬了一口:“妈的!要上就快上!不要像娘们似的罗罗嗦嗦!”
“恩?”突然而来的袭击的让楚云音怔了一下,然后他就放声大笑,这次是真的放肆的大笑了,最后笑得要憋气过去,手脚被缚的林云戈无力反击,否则早就提脚把他扔进太平洋里。
“别急啊,反正时间多的是,我们好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