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布洛克发现自己正处在熟悉的环境里,眼前是他寝室的天花板,他的背靠在自己的床上。
他松了口气,感觉在俱乐部所经历的一切仿佛只是一场梦。
但是当他想抬手拭去额上的冷汗时,却惊觉自己不能动弹——他被呈大字型地绑在床上,四肢分别固定在四根床柱上……而且,全身赤果。
他用力地摆动双手,发现绑得极紧,布条经这一挣扎反而扭得更紧,给他的手腕带来一阵热辣辣的痛麻,而他连一寸也无法移动。
"谁来……"
"醒了吗?"菲利普的声音打断他了喊人的语句。
布洛克将原本朝向卧室门的视线调转方向,菲利普的脸映入他的眼帘。
他坐在与卧室有扇门相通的起居间里,侧转过身体来看着布洛克。
菲利普起身朝布洛克走近,在床边坐下,目光在他赤果的身体上来回扫了一遍,叫布洛克感到一阵羞愤涌上。
"快放开我!"
"手臂上有道伤疤……"菲利普顾左右而言他,手指在布洛克的左上臂那道伤疤上画着,"这是哪次战役留下的呢?还是源自哪一场为维护名誉而进行的决斗?"
"那不干你的事,快放开我!"布洛克提高了音量。
菲利普完全不理会布洛克的愤怒,手指沿着布洛克手臂肌肉的线条滑动,自肩膀滑至胸膛。
"你可以尽量叫,没关系,我已经分别指派仆人们去很远的地方办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去了,我还暗示他们可以偷个空去给自己找点乐子,我想,他们在古板的主人身边做事,没有什么自己的时间,所以,我想他们会好好利用这个机会的,现在……这屋子里只剩下你我。"
"……"布洛克咬住下唇强忍怒气,"你到底想做什么?"
菲利普对布洛克露齿而笑,仍是那美丽得叫人舍不得开目光的笑容,仿佛纯洁无暇的光。
"找些对我有利的证据。"
布洛克不明白菲利普的企图,而"证据"一词更是让他百思不解,脑袋一片混乱,完全理不出个头绪来。
只见菲利普以手指在他身上行走,两指的摆动犹如小精灵的双足一般轻快跳动,以他的身体为大地游戏着,时而触及他身上的敏感点,先是蜻蜓点水一般地接触后立刻跳开,旋即飞快地转回,两指模仿芭蕾舞娘的双足快速交叉,成了对他的敏感的搓揉。
这个抚触让布洛克倒抽了口冷气。
菲利普发出"咯咯"的轻笑,指尖化就的小精灵继续朝着其他方向舞蹈,一蹦一跳地,一路舞向他的小月复,轻轻地在他的侧腰镀步,引起他身体一阵痒麻,让他忍不住发出既似申吟又像笑的声音。
"住手…"布洛克困难地吐出话语。
菲利普膘了眼布洛克,眼神像是询问着他:你想我会住手吗?
手指又在布洛克的腰上划了两圈,而后停留在胯骨上。
这次小精灵像乘上了雪橇,顺着身体的弧度一溜烟地滑进了他双腿之间。
布洛克扭动着,试图躲开菲利普的逗弄。
"干什么!你疯了吗?"
菲利普没答腔也没回嘴,只是张口轻哼起歌来,手指继续一步一顿地从他腿间爬上下月复,画圆般地卷起他的毛发。
"呀!找到了,这里躲着一颗痣。"菲利普将手指压下去,告诉布洛克痣的所在。
布洛克这才理解菲利普口中"证据"的意思。但是,他找他身上的痣干什么?
他到底有什么企图?
"让我们继续找找还有没有…"话语、手指配合着他所哼的曲调点出节奏。
"啊……"当菲利普握住布洛克颓软的性器,将一层富有弹性的表皮拉下时,布洛克忍不住申吟出声。
像是为了仔细寻找,菲利普将脸贴近了布洛克的,然而手部的动作己经全然不是那么回事,因为他用五指紧紧地包围住布洛克的中心,那主掌生理的枢纽。
另一手也不甘寂寞地伸了出来,手心在其下满布皱折的部位上揉赠着。
这是挑起男性屡试不爽的方式。
布洛克无法抗拒身体本能的反应,只能难堪地闭起了眼睛。这种情况下,开口要菲利普停止这种举动是自讨没趣,他根本不会理会。
生理上的刺激使布洛克呼吸急促,全身的血液似乎全部快速地冲向下月复,导致他的脑部一阵晕眩。
"唔,之前听说你被夏绿蒂踢下床,我还以为你不行呢!现在看来……你健康得很,而且¨很有精神。"说着,菲利普像是要证明给布洛克看似的,更加用力地握紧了手中的硬胀物体。
现在布洛克明白菲利普的用意了。
他要折辱他,藉此迫使他屈服……咬紧了牙关,布洛克决定不让自己的意志败退。
菲利普俯来,将脸颊贴上布洛克的小月复,一寸寸地往上滑动,来至胸膛,而后启唇含住其上深色的突点。
布洛克颤抖着,呼吸声中杂着难以分辨的喉音。
以齿啮磨,以唇吮舌忝,菲利普的双手重重地在他厚实的胸肌上推揉,双唇饥渴地上探到布洛克的颈项,像吸血鬼般吮吻着脉动处。
"这里……"菲利普将脸贴近布洛克,两人的双唇几乎要碰在一起,双手手指则在布洛克的月复股沟上滑动,"会痛吧!我也是男人,我知道。"话语亦杂着浊重的呼吸,说明他的身体已在这单向的里产生了冲动。
菲利普吻上布洛克的耳鬃,手紧紧地擢住布洛克腿间的性征,触到尖端分泌的湿黏,拇指沾着那滑润的液体,绕着伞状的尖端涂布。
"说真的,"菲利普的声音渗进了一股干涩,他不由舌忝着嘴唇,"比起女人来,我还是习惯男人的身体,以及……这样的方式。"
菲利普直起上身,迅速地月兑去身上的遮蔽,和布洛克以同样的赤果相对。
他爬上布洛克的身体,贪婪地吻着,从额至颊,由耳至颈,被躁急的双手抚模着身下结实的躯体。
所产生的热度与勃发引起的晕眩袭击着布洛克,叫他无力抗拒,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寻求满足的盖过了他的意志,叫他连抗拒的念头也兴不起。
菲利普弯,含住布洛克腿间挺立的部位,吞吐之间带给布洛克莫大的快感与妻子貌合神离近两年半之长,近乎自虐地过着禁欲生活的他,几乎已经要忘了这种快乐。
这强烈的冲击与诱惑让布洛克的本能获得他身体的控制权,不由自主地耸挺起腰部,在那湿热的口腔里寻求抚慰。
布洛克的欲求感染了菲利普,叫他体内的也跟着澎湃,激昂的鼓动催促着他采取行动,以解放彼此。
菲利普跨骑上布洛克的下月复,一手扶着布洛克那因渴求而不断微颤的,抵上自己的臀,尖端分泌的滑润液体使得迸人少了些阻碍,几个起坐间,菲利普让自己完完全全地包围了布洛克。
"啊……"双手撑在布洛克的胸膛上,菲利普闭起了双眼,感受自深处被激发的快感随着血液往身体四肢蔓延。
起起落落,身体摆动的节奏越来越快,已然难以分清主动者与被动者之间的差别。
汗水自两人的肤上沁出,身体散发的热犹如一层薄膜般包裹着他们,他们像是藏匿于同一个茧里,身周别无外物足以干扰他们,彼此都只剩下对方,视线没有选择性地只能停驻在对方身上。
眼前,是菲利普被炽热欲火烧红的脸,那嵌于其上的一对蓝眸仿佛海水凝成的,只要轻轻一个瞥视,就能掀起巨大的浪潮淹没他,叫他只能随波浮沉,月兑离那寻求一根浮木的意志。
低吼着,布洛克在菲利普体内倾泄了所有。
"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的热度消退后,布洛克第一个想起的问题是这个。
"在你身上找证据。"
菲利普趴在布洛克身上,等待喘息平复,"我本来只是这么打算的,可是刚才情况出乎意料地有点失控,呵呵……"
"……"布洛克无言,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太混乱了,他完全无法整理,菲利普的话持续地窜迸他的耳朵,却无法导出一个结论。
证据?那究竟是什么意思呢?菲利普身上的记号,是用来证明他是欧诺黑村的路克,然而,他出生在菲列克斯家,一出生就是菲列克斯家族的于孙,他哪里需要什么证据来证明呢?
"呵呵……"看出布洛克的迷惘,菲利普笑着重重地吻了下他的脸颊,"喔,布洛克啊布洛克,你真是傻得可以。"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么简单的阴谋你都看不出来吗?如果你指出我隐密部位的疤痕来证明我其实不是真正的菲利普诺埃尔,那时,我会指出你同样长在隐密部位的记号……"
"这里,有一颗痣。"说着,菲利普的手指往布洛克下月复的痣上按去,"呵呵……我相信人们会很乐意猜测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事……喔,对了,不止这里,还有这里……"手指滑到垂悬性器的皱折上"这是我发现的第二个,还有呢……"
"住口!"布洛克别过头去。
这下他明白菲利普的企图了——他在要胁他要他不敢出面举发……"你以为你这样就逃得过了吗?我说过,只要你离开巴黎,我就对这一切守口如瓶……但为什么?为什么你…-"
"……"看着布洛克痛苦扭曲的表情,菲利普突然有种心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崩落的感觉……"那个提议,现在仍然有效吗?"
布洛克回头看着菲利普,也如此自问着:还有效吗?在他对他做了这样的事之后……
看见布洛克的犹豫,菲利普下了床,拾起掉落地面的衣服穿上,说道:"我必须承认,那个提议相当动人,有一瞬间你真的打动我了,但问题是,我完全不想放弃我现在所拥有的生活!"
熟练地在镜子前替自己打好领结之后,菲利普走到床边,替布洛克解下手上的束缚。
"现在我也握有你的秘审了,我相信你不会轻举妄动。"
面对菲利普的威胁,布洛克愤怒地喊道:"你……刚才发生在我们之间的事,在巴黎根本不算什么,许多贵族都有男宠,而且是公开的秘密,我有什么好怕的呢?这次,你失算了,也许我是"呆板的布洛克",但永远不会是懦弱的布洛克!"
听见布洛克以严肃的态度武装自己所发表的声明,菲利普"咯咯"笑着,笑声由低转高,成为放肆的大笑。
"是的,是的,"菲利普强忍笑容,"一个上尉军官,绝对没有人敢怀疑你的勇敢,但是……你似乎忘记了,我可不是一个男宠,我——无论我真名叫做什么,但是目前,与你岳母在上帝的见证下成为夫妻的我——是你的岳父。"
菲利普的话像一阵响雷般震吓了布洛克,他忘了,忘了菲利普与他之间的关系。
或许巴黎是个堕落的城市,在这里,道德的殿堂或许崩坏了部分,然而伦常的础石仍然存在且难以撼动。
"我说过,我不怕在法庭上说谎,为了保有我现在所有的一切,就算是要我当着上帝的面说谎也行。"菲利普将垂在肩上的头发往后撂,我已经构思好一段动人的故事了:由于菲列克斯上尉爱慕我的美貌,因此以不正当的手段凌辱了我,在对我做了这样的恶行之后,他害怕我去告发他,所以对我提出诬告……
我亲爱的上尉,你也许自信满满,认为这样的谎言不会被采信,但是,你初夏绿蒂房事不谐的事情在社交界中早已不是秘密,对交游广阔叉口齿伶俐的我来说,要让人们将之往你是个同性恋的方向去想,可一点也不困难,而你更不需要怀疑我会不会这么做。
为了保有我目前的一切;我什么都做得出来,就算最后我失败了,我只不过是回归到当初的一无所有,就像做了一场梦一样,我没有什么损失。而你就不同了,背负着菲列克斯家族荣耀的你将陪着我一起身败名裂。"
说着,菲利普看向布洛克,摊了摊手,"我的话都说完了,你可以好好考虑,是不是要去揭发我。"
有着天使般面孔的菲利普微笑着,看在布洛克眼中却邪恶一如魔鬼,叫他不禁颤抖起来。
他可以想像得出这件事万一曝露出去,人们将会如何谴责,鄙视、讥笑他,他将会使菲列克斯家族之名蒙羞……紧闭起双眼,他将脸藏在甫得自由的掌中。
布洛克痛苦扭曲的表情落人菲利普的眼里,倏地抹去了他脸上的胜利笑容。静默地注视了布洛克几秒后,他拉过被子替他盖上。
看着自天空降下的雪花,原该为成功地解决了一次危机而高兴的菲利普却觉得胸口充满了一种名为"空虚"的情绪。
当他从布洛克口中听到"欧诺黑"二个字时,他就下定决心,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守住这个秘密,所以他在给布洛克的酒里下了药,那时,他一点也不后悔。
可是现在-…他却发现自己的心对他发出了谴责。
和布洛克发生关系,原本并不在他的计划之申,他只是想藉此来恫赫布洛克,让他不敢去举发他的。而要达成这个目的,只要扒光了布洛克的衣服,看看他身上的特征也就够了,不需要真的去做那档子事。
但是,那个捉弄布洛克的小游戏——挑逗布洛克完全是一时兴起;想看看一个被传说成是性无能的男人受到挑逗的时候到底会是什么模样……谁知道却让情况失控,菲利普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会在那种情形下产生性冲动,进而强迫布洛克和他。
他本来就不是会控制自己的人,否则,他也不会来冒充贵族了。只是,想起刚才布洛克痛苦的表情,他开始有点后悔。
在他二十二年的生命里,他没有对任何人感到抱歉过,毕竟这个世界不曾有任何人真心无条件地爱他,相反的,他面对的只是一次又一次的伤害,所以,无论伤害了任何人他都不会让罪恶感来鞭打他,因为伤害与被伤害在他看来是人世的定律,弱肉强食,所谓的是非善恶根本不存在,所剩下的只有强与弱的对决。
但是布洛克却……
"调头,回菲列克斯宅。"菲利普对车夫说道。
有一件事,他一定要去找布洛克问清楚才行。
看到刚刚才离开的菲利普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去而复返,前来开门的管家不禁讶异地张开了嘴。
"上尉还在他房里吧?"菲利普月兑下大衣,丢给管家,快速地往里走去。
"是的,请侯爵大人稍坐……"
"不必了,我直接上去找他就行了。"菲利普说着,径自撇开管家上了往二楼的阶梯。
菲利普省略了敲门的礼貌直接将门推开,却见布洛克坐在起居室的沙发里,手上拿了杯酒,正在发呆。
还带着汗湿痕迹的发丝垂在额前,看来狼狈中又带了几分可怜,叫菲利普心里更加后悔。
原本急促的脚步转为轻缓,菲利普走到布洛克身边,投射在布洛克身上的影子将他从紊乱的思绪里拉了出来。
布洛克抬头,赫然发现站在他眼前的人是菲利普。由于过分的突然,使得所有情绪都来不及出现,因此他直呆楞了好几秒后,才让愤怒形泄于外。
"请你离开。"转开了目光,布洛克回避注视菲利普的脸,这是温和的布洛克最大限度的无礼。
"喔,我会离开,我本来就没有打算久待,我只是想来问你一件事。"
"放心吧,我没有勇气拿我整个家族的名誉来和你拼,所以你赢了,我不会出面举发你,现在你可以走了吧?"
"我不是要问这个……"被布洛克误会,菲利普急躁了起来。
"除了这个,我不认为我还有什么答案可以给你。"
布洛克此时表现出的是一副完全拒人千里的态度,连看都不看菲利普一眼,这让菲利普不悦。他知道那是他的错,是他自己造成的,可是,他还
是不喜欢布洛克这样对待他。
布洛克将酒杯往桌子上放去,起身,旋即又坐了回去,深吸口气后,才开口问道:"你想问什么?"
问这句话时,布洛克终于转头看着菲利普。
布洛克的态度转变让菲利普松了口气。他在布洛克对面的沙发上坐下,认真地问道:"你为什么会劝我离开?"
布洛克楞住了,他没想到菲利普去而复返竟是为了问这个……难道到了这个时候,他才想到要接纳他的建议吗7还是说,菲利普又有新的诡计了?
但是,从菲利普的眼神里,他只看到热切的渴望,看来菲利普是真的很想知道原因。受那道目光的影响,布洛克心中的怒气不知不觉降了不少。
"换做是其他任何一个人知道了这个秘密,他们一定会立刻把我抓去牢里,我不认为他们会放过我,但是只有你……"菲利普顿了一下,"或许公爵也不会,但是你跟他不一样,你对我没有兴趣。所以我无法理解为什么……你那时会有放过我的念头。"
菲利普问得布洛克哑口无言。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他当时觉得最好的解决方式就是让菲利普主动地悄悄离开,他只是本能地这么认为而已。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思索着,布洛克皱起了眉头,"或许有一部份是为了顾及我岳母的名誉吧…"
听见这句话,菲利普的眼神鞘淡了下来,然而布洛克的下一句话却又让希望重新在他的眼晴里燃起。只听得布洛克续说道:"总之,我不想看到任何人受伤害,所以我觉得你偷偷地离开最好。"
"那个'任何人'也包括我吗?"
"当然。"布洛克漫不经心地说道。他仍然苦于不知自己为何提出这个建议,因为正如菲利普所说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放过菲利普,然而他自己却这么做了。
这算是一种对罪恶的姑息吗?布洛克深深地陷入了自我反省中,因而没发现到他对面菲利普的表情变化。
看着再度发起呆来的布洛克,菲利普笑着,感觉自己有满心的激动。此刻,他只想好好地拥抱住布洛克。
向来对自己的百依百顺的菲利普这次也不例外,他立刻扑上去抱住布洛克,吓了布洛克一大跳。
"你做什……"话还没问完,用以发言的嘴便被强迫使用它的另外一种功能——接吻。
菲利普深深地吻进了布洛克的唇。
布洛克推开了菲利普,羞愤胀红了他的脸。
却见菲利普笑得灿烂,那份美丽与愉悦让布洛克怔住了,原欲出口的怒言被遗忘在他的惊讶里。
"我走了,再会。"菲利普笑着拿起帽子戴上,像只轻盈的蝴蝶一般转身离开了这间起居室,留下一脸迷惘的布洛克,茫然得抓不住纷杂在心里的感觉.
该有的与不该有的感觉同时出现,像乱麻般缠搅在一起,让布洛克苦恼得像只被毛线缠住、挣月兑不开的猫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