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接了樊——后就直接进公司。
「你上班,我来这里干嘛?」
「我想随时都能看到。」
她奇怪的看看他,以前是有听过他难得说上几句的甜言蜜语,不过那是七年前了,且就算当时处在热恋时也没这么露骨。「你在动什么歪脑筋?」
礼多必诈,她的怀疑绝对不是多心。
「这里该质疑对方动机的人,恐怕是我吧?」他一边工作,还能一边分神调侃她。
她心虚地抬头看他,而沙——噙着笑意也目不转睛的瞅睇她。
「明明就是你硬要载我过来的……」
「这倒也是。」他很好打发似的,没再继续追根究柢。
他就这样算了?太奇怪了,她曾亲眼看过他将一个出卖公司情报的资深经理逼至痛哭流涕而求饶的情形;所以,沙——的魄力能快速冲到今天的成就并非奇迹,樊——更不敢想他会突然变得心软了。
像是感觉到她探索的目光,他有趣地挑起眉,「甜心,我是不介意-这样挑逗我,可是我还有公事没做完。」
还很不正经的以目光上下扫描她的曲线,在她心跳急速起伏的上围频频逗留。
「谁挑逗你了!」她忙将小脸转向别处,感觉红热的烧度从头窜至脚底。
「现在-又拿那诱惑的侧影想害我无法专心。」
什么嘛……别理他,像这样扯下去,她没一次能在嘴皮上占得了便宜,樊——干脆拿起商业杂志阅读。
彷佛隔着薄纱,引人急于窥探背后的丽容,「记得吗?当初我第一眼看上-,就是因为-飘垂着一头乌溜溜的秀发,简直迷死人了。」他性感的低柔声教她心悸,宛如重回那一天。
然而可以想见的是,后来无可救药的陷入情网的人却是她。
虽然他有求婚,肯定她在他心里别于其他女人的地位,但那都不是她要的。
恋爱期间,她并不真的了解他所有的一切,只知道他的脾气不好,没耐性,一点也不肯听别人的解释。
每次约会,她虽雀跃却又畏缩,她总是痴痴等着、望着,笨拙的乞讨他能给予的一点真心。
不过,在长久的期盼下,心终究还是渐渐的垂落。
那一个雨夜的决裂画面,她虽然刻意不再记起,但却早已沉淀在她的心房;曾经她有过数不尽绵绵亘亘的思念,断然转化为日以继夜的幽怨。
「是吗?想不到沙皇对这种陈年往事的记忆这么好。」她也喜欢自己的秀发,又好整理,没道理因为和男友分手就动念剪短。
他很清楚,她是故意想惹恼他。
「还有闹脾气的时候,啧、啧……-现在也是想惹我多注意-吗?」
胡说八道!但算了,像他这种唯我独尊的人是不会懂得何谓沟通的,接下来她起码换了好几种姿势,偏偏他怎样都有一番说词,她索性站起身观赏墙壁上的名画。
「-真会逼我发疯……」他低嗄的嗓音突然紧贴在她的颊畔吹拂,将她脸上的嫣红渲染成一片晚霞。
她吓得前进一步,「你不坐在办公桌前……」
「还不都是-!故意在我面前扭来扭去的,是正常男人都会不由自主,特别是我。」讲得还颇理直气壮的。
他舌忝啃她的女敕颊后,又贪恋的滑溜至她柔腻的颈项。
「我没有!」她羞怒地拍开他的魔手。「沙——!你自己,就请有担当一点,不要扯任何借口。」
「是吗?」他可恶的笑声低低的响起,掌覆压在她下月复的同时,他的男性亢奋已挺向她,「好吧!男子汉大丈夫,敢做敢当,我承认。」
「那你还不放手……」
「不是我承认了,-就愿意满足我了吗?」他故作惊讶。
害她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晕,「满足你?!你有没有搞错?」
他很正经八百的点点头,表示他没搞错。
「我为什么要满足你?你又不是没老婆、没女朋友,为什么我要满足你这个自大、无耻、卑鄙、下流又、无聊的大男人!」很溜的骂完,看他脸色难看,才把未竟的陈年旧怨吞回去。
哼!好女不吃眼前亏,况且她还有求于他。
沙——变脸很快,没想到小妮子这几年没有他就近看管,竟然吃了熊心豹子胆,一点都不像以前那样的温顺可爱。
此刻,细观她变换万千的表情,他心里是既惊奇又感新鲜,但是天生恶霸惯了的他,可不习惯自己的女人老是跟他耍脾气。
不过……适度给予弹性让她撒撒娇倒是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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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既然是-先提起的,那我们就来谈个清楚。」
「谈什么?」刚才除了骂他,她有提到什么吗?
「请问-是几号回台湾的?」
虽然他现在的表情很无害,可她才不会轻易上当,以静制动方为上策。
「就在我结婚的前几天是吧?」
然后呢?
「报章杂志刊登那么久,就算-刚回国,也不可能没看到吧?」
「那又怎样?」
沙——笑得更是和蔼可亲,完全听不出声调的高低起伏,「那又怎样?是啊!那又怎样是吧?」
「你到底要干嘛?」笑得教她毛骨悚然。
「我哪有要干嘛,现在是我在请问-到底想怎样才对吧?」
她根本有听没有懂。「沙——……」
没等她气嘟嘟的反驳,他先发飙,「-回来,也看到新闻了,为什么不跟我联络?」
「你都要跟别的女人结婚了,还要我去找你报到?」她拉高尾音,实在是被他气到不行,一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为什么不?我告诉过-,我以为-发生了空难记得吧?」
「但这跟你结婚,跟我回国后就得去找你报到有什么相关?你是想要一个分手的前女友去你的婚礼闹场吗?你是嫌你自己的绯闻还不够多吗?难道你每一个前女友结婚,你也非要去搅和一下不可吗?!」愤恨的诉说着她心底的不满。
「-少顾左右而言他,我们是在说-,-扯上其他人做什么?」
「既然你不会比照办理,那你为什么要求我就该听你的话去做每一件事?分手就分手了,我才不会做那种『勾勾缠』丢脸的事情,就算……」
「我会!」
她一时愣住,「你会什么?」
「如果我爱一个人,不管她发生什么事,不管她即将要跟谁结婚,甚至她已经是别人的老婆,是好几个孩子的妈,我爱她就会不计一切的抢回她。」
「不计一切的抢回她?」她从来不知道他的感情是这么的炽烈,所以有些惊讶、有些遗憾,更有些失落,因为他对她就没有这般……势在必得,不然那时他们也不会连婚都结不成就分手了。
一看就知道她又钻进死胡同里,根本无法消化他刚才的告白,所以趁这时候……当然是多加利用-!
先来个法式深吻好了……嗯、嗯,她还傻傻呆呆的没反应过来;再来个义大利式的激吻,还是南美洲式的吻法也不错,接连的热情攻势,就算「闭俗」的小——也会干柴烈火,激发出她为他而狂野的本性。
「咦?」他们刚刚不是在辩论吗?
「中场休息时间,剩下的以后再说。」现在他大少爷的嘴啊手的都没空。
她根本说不过他,比力气没可能,何况她已经被他无法无天的上下其手,搞得头晕腿软。
她从来就学不会如何拒绝他……
他极其缠绵的吻她,下一秒钟她人已经躺在床上,被他热情的占有,他猛力而强悍的挺进她的身体。
他非要他们密不可分不可!
「我到底在做什么?」樊——打心底自问。
他温柔地将她搂入他汗湿的怀里,怜惜万分的亲啄她额际,「累了在这里睡一会儿,我去办公。」
她眼睛凝睇着他光果的身体,看着他从容优雅地进浴室冲澡,眷恋的心激起阵阵的迷惘。
七年的时光并没有让她成功抹去对他的记忆,过去的欢爱是因为彼此间还有爱,但如今人事已非,不管他这个人对婚姻的道德观有何想法,问题是,她怎可容许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如此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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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往事──
炎热夏日,刚考进知名国立大学的樊——刚从冷气教室里出来,格外觉得外面就像烤炉般的焦热天气。
「保持那样,不要动!」
突然,一记黑影挡住她头上的艳阳,那声霸道的命令慑住她要束起马尾的动作。
她很想看看是谁这么莫名其妙的干涉别人,心里却又不禁怀疑是否自己太神经质,人家根本不是在说她。
但是,挡在前面的铜墙铁壁始终都不让她过。
她抬头一望,人就呆住了。
那一-那,她的心就陷落了。
从没看过这么浑然天成的王者之风,英挺鼻梁,黝深神秘的琥珀瞳眸正沉默地凝视她。
那眼底跳跃的火花,令她双颊无法克制的晕红开来。
「我喜欢-头发这样自然的垂下,柔细、温驯。」随着他低吟般好听的嗓音俯向她,她不自觉口干舌燥,舌尖舌忝了舌忝。
「美丽的小姐,够了,-迷倒我了……」他-痖低吟一声,带欲瞳眸像无数电量汇流击向她。
她想告诉他,她什么也没做,也不晓得如何去诱惑一个像他这般伟岸神采的不凡男子。
「你……」可是话哼出嘴里,却虚弱得像小猫叫。
他直接将人拐向暗巷。「沙——,叫我。」
性感的唇冷不防的覆上她的,如舌忝噬上好冰淇淋甜点般一下下的吮尝着她粉唇的滋味。
「张开嘴……」他痛苦的申吟。
她一下子像是被掏空了般,剧烈的心跳全依附在他男性的气息里,一种不曾经历过的陌生战栗电流从脚底直接强力冲击到心脏。
「你不舒服吗?」她惊讶的眨开迷蒙大眼,眼里边写满了对他的担心,无疑令他自满。
「一会儿我们会一起搭乘云霄飞车……」他允诺般的低语。
魅惑的舌钻入她愣开的双唇,激情的与她的香舌嬉戏,紧紧卷勾住又松开,诱导她伸进他的嘴里继续缠绵热吻。
他们要去游乐场吗?她疑惑的想。
他在她的颈动脉啃咬着,引起她的一阵哆嗦。
沙——志得意满笑了,「-叫什么名字?」双手拇指轻轻的在她的短TShirt衫内揉着。
「樊。」她连脚都快站不住了,很好奇自己是怎么了?他是在她的身上施了什么魔法?
明明害羞的个性绝不会容忍人家轻薄,何况是不认识的陌生男子,但尽管如此,在他这样恣意妄为的亲吻她时,她除了任由羞红、难堪蔓延,心脉却因肾上腺素激升,鲜活激跃地鼓动着。
「我一定是变坏了。」才会这么不知羞耻,反而陶醉在他的吻中,好像巴不得永远都不要停。
他一瞄她惭愧自省的可怜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却没有稍加安慰,反而变本加厉的邪肆亲啄,一下又一下。
她全身已经烧红的肌肤更红透了,几乎就要哭出来。
「哭哭啼啼的女孩很让男人讨厌喔!」他略显不耐,故意出言警告,也不管那有多刺伤人。
「我不需要你喜欢。」樊——的个性突然冒了出来,擦擦泪水,转头就要走开。
没想到青涩羞怯的小妮子也有脾气呢!他的兴味愈浓,愈发恶意的逗弄她,好像不看到她愈哭愈厉害就不过瘾似的。「口是心非,-嘴里那甜甜的滋味还留在我的唇齿间,年纪轻轻的就记忆力不好,-刚才的热情呢?」
好过分!明明是他主动诱惑她的。
他瞧她紧握小拳,肌肉绷紧,活像个自由小斗士般的勇猛,「这样就生气啦?还是想撒娇?喏,我的肩膀可以借。」
「不希罕。」
他横拦向她,嬉皮笑脸的说:「那换我希罕成不成?-吃完我的口水就翻脸,还想拍拍走人,这说出去会让我很没面子耶!」
「什么……吃口水?!」她差点先被自己的唾液梗死。
这个不要脸的厚脸皮,真是太坏了!
她垂着头想绕过他离开,可他偏没安好心,跟着她往左、往右的挡在前面。「你到底想怎样啦?」
她跺脚无措,从没碰过这种人家说什么都无所谓又爱「勾勾缠」,兼嘴巴百无禁忌的大烂人,让她一时气急攻心,反应不过来,只能站在那里委屈的落泪。
看她是真的不晓得该如何和男人打情骂俏,沙——模模下巴,食指接住她滴落的泪珠。「又哭了?」但不知不觉的怜惜已蕴涵在他的话语里。
「我要回家。」
「好、好,来,上车。」
「我自己会坐公车回家。」她被他戏弄得有些戒心。
他就像对付不乖的小孩般捏捏她的鼻子,「要回家就上车,不然我不保证下一秒钟会不会改变主意。」
「我回我家,你改变什么主意?」老讲奇怪的话,她听得一知半解,莫名其妙。
「乖乖上车就对了,我的美人儿甜心。」他还很无奈的叹气呢!
压根也没想到今天塞车,眼光无意中向外一瞥,立刻为之一亮。
大概是天热,见她撩起长发,有时发分两手抓向两边-凉样,就好像是洋女圭女圭一样可爱,他的心一动,突然有股急切想一亲她芳泽的冲动。
所以才会下车拦住她。
那时他应该也没多想,女人之于他通常都不需太费心力,樊——只是个小女孩,能吸引他多久?
连法兰克都暗自窃笑,直嚷着他在荼毒未成年少女。
出乎人意料之外的是,后来她真的让他感兴趣了,她的嘴甜、味儿甜,就连喜怒嗔颠的模样儿都甜。
虽然有点笨笨傻傻的,反应太过羞涩……
没想到,真的没想到,他沙——就这么栽在这个既不是风情万种,又很爱哭哭啼啼的小女人身上。
而且,这一栽就没完没了……
那傻丫头临别时甚至还不解地问他,「你为什么会想要带我去坐云霄飞车?」
唉~~他的樊——还真是惹人发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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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以前开始,他们之间的主导权向来都是握在他的手上,就算她的年纪如今已增长七年,那又能改变什么呢?
樊——的脑筋打了好几个圈,还是想不出主意要如何要求他协助EPI的调查。
每个高级主管进总裁办公室,都会好奇的瞄一下樊——,当然资深一点的员工以前都曾见过她,也会友善的和她点头致意。
最逗的是法兰克,老是和她挤眉弄眼的,半途轮到别人报告时,他就小声偷找她叽哩咕噜,沙——已经瞪他好几次。
她眨眨眼想传递情报,可是法兰克讲得太尽兴,大概自认为帮老板找到心上人,所以居功厥伟到忘形。
「散会。法兰克协助陈协理接收台硕木业纸浆公司的财务评估、市场预估、人事整顿……所有营运状态都列入下次的晨间会报。」
「蒂芬妮,-都不晓得……什么?」
陈协理拍拍法兰克,「走吧!特助,我们有一大堆的工作要先拟定计画、安排进度。」
「我和你?」总裁特助哪要帮协理做什么鬼工作?说是监督才对吧!
「老大命令的。」陈协理幸灾乐祸的将头往后面一偏。
法兰克越过他的肩看向老板。
「下次的晨间会报,做不好就自请处分。」沙——面无表情的重复一次,「之后开会,你就会记得专心了。」
我哪有不专……哦~~法兰克哀怨至极的瞅视樊。
「我走啦~~下次有机会再聊。」
她摆手祝他好运,察觉沙——凝注的视线,「你在恶整他,法兰克的专长不是在逻辑分析上。」
「那他现在该学了。」沙——月兑掉西装,松开领带。
「早上才……」他一走过来,她立刻坐得离他远点。
「-这是在做什么?」他嗤笑,忍不住戏谑她道:「啊哈,原来-的脑里在想……」
「我什么也没想!我只是奇怪你干嘛月兑衣服?」
「瞧-脸这么红,而且我才不是在宽衣解带……不过,如果应观众的要求,我很愿意再表演一次。」
他简直是在嬉皮笑脸的戏弄她嘛!看她羞窘有这么好玩吗?
「是挺有意思的。」有力的臂弯将她拉回,对着她细吮缠绵,然后才咧开嘴道:「天气太热了。」
「在中央空调冷气里?」真会胡掰。
「说吧!-要什么?」他突然道。
樊——双手绞紧夹在双膝间,「我要什么?是你强硬的载我来的耶!」
他瞥了一眼,拉开她绞成麻花的双手,环上他的腰。
「这不代表什么……我早已经改掉这个坏……习惯了,只是有……时会没事喜欢练练指头灵活度而已……」
他扳直放在他腰上紧张捏拳的小手,将她的掌心贴在唇上轻吻,澄朗的俊瞳凝视着她低垂睑帘。
他根本是看穿她了。
「是有关MAX。」就觉得是个坏主意,她哪有可能从他精明的眼底做什么内应?
「我找人查过了,-的环保同事想利用-进一步取得MAX的配合?」
「他们不是利用我,其实这也是我在美国的工作,我负责分析检验数据,呈现污染的可能性。」樊——靠在他的怀里解释。
跟商业场上素称大鲸鱼的沙皇谈企业环保、地球绿化等概念,似乎有些好笑,但与其扮小丑偷偷模模的窃听消息,在他面前,她宁愿一切公开。
「叫我名字,我就帮。」
却万万没料到,他竟这么轻松的就允诺?
「不是嘴巴张这么开,我的名字就能自动发声出来。」
她急忙阖上嘴。「叫你的名字就好?这样你就会帮忙?」他是不是又在戏耍她,她还是不要高兴得太早。
「-听到了。」他要她像从前那样毫无保留的爱他、信任他。
「-?」
「要有感情一点,发自肺腑。」他的食指从她的嘴巴滑下喉咙,绕过左乳,平掌贴在她的心脏部位。
「甜心,-心跳得好快。」吮含她轻喃的红嘴,索探她所有动情的悸动。
「我就说吧!-嗲得教我腿都软了,记住-点了火,就要负责灭火。」他横抱起她,直步踢开后面套房的门。
「我哪有……是你要我叫你名字的……」她怕掉下地,慌张地伸手交勾住他的颈后。
「可我没说要发出这么酥人心骨的诱媚申吟,一个正常男人能忍受的是很有限的。」他低哑地在她胸前熨烫出一个又一个湿热的黏吻。
拜托!到底是谁在诱惑谁啊?
他整个人将她压倒向床上,与她缱绻。
樊——急喘,在他的热情呢诱中渐渐失了魂,只能随着他飘浮向火花四射的云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