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ndorendless
玄华七年,太平盛世。
玄华那小子当著师父的面儿是相当脓包,但治理天下确实还有那么一手,至少那些敲闷棍的拐带人口的偷鸡模狗的在下手之前,还是得在心里掂量掂量家中的「八十岁老母和八岁幼儿」。
所以,老子现在坐在解放戏院里面,一边嚼著爆米花,一边欣赏新出的折子戏《大腕》里那段关于「一夜七次狼」的经典台词:
「……一定得选最坚挺的男根,用杜累死避孕套;插就得插最紧窒的小x,直接入户,半径最小也得七八厘米。什么男上式呀,小狗式呀,背入式呀,能用得上的全都用上。左手边有润滑油,右手边有,小x里装一个进口跳蛋,有突起,会发音的那种。坚挺一进门儿,甭管认不认识都得跟人家说:youarewelcomesir!一口地道的日本AV腔儿,倍感刺激。枕头边再放根鞭子,把儿用青铜雕的,光质量就好几两。再放一个闹钟,把时间定好,然后就是两个字儿——做功!光活塞打气就得打进三立方米去,男根总移动距离二九二五米。你要是每分钟频率少于一百五十下呀,你都不好意思跟人家说你有经验和技巧。这样的坚挺,一次能坚持多长时间?你说怎么著也得二十分钟?二十分钟?!那是热身!一个时辰!你还别嫌时间长,他还不想射!你得研究他的心理。能把包皮都弄青了的主儿,根本不在乎再多干一百分钟。什么叫超级七次郎你知道吗……」
咳,当然,理论上是这样的没错,如果老子没有被哪个偷鸡模狗的家伙敲了闷棍,并被拐到某个不知命地点的大厅内的话。
摇摇脑袋,头还有些晕,老子忍不住感慨——女乃女乃的,都说娘们儿一过了二十五岁皮肤就走下坡路,没想到俺这个小弱受一过二十五,抗虐的能力也直线下滑了。想当年,老子一头能撞断二十七英寸的铁柱呀!
(犬:螳螂,你……你确定那是抗虐能力?当年定远号主板钢甲才十二英寸厚……你、你的头比战列舰主炮还要火爆。早知道把你推荐给罗刹国主小布希了。他要找伊国麻烦,哪用派兵,直接空投你就行了……)
又蹭了蹭手脚,嗯,天津老字号张记出品的麻绳,干净俐落的九锁云龙绑法,看上去还蛮敬业的,老子不由对绑匪增加了那么一丝丝好感,毕竟,现在这么专心敬业的绑匪已经不多见了。
什么,感到害怕?
兄弟,说起这事儿就让人伤心!自从师父那个居心叵测的家伙让玄华给老子送了个破匾,老子就没遇到几件顺心的事儿。
你说这「天下第一弱受」不正合了老子的心愿?呸,老子开始还这么认为的,可想想看,皇帝都送匾了,天下人还有谁敢虐老子?就连当年好心地骂老子为「狐狸精」的天使姐姐,现在见到老子都是低眉顺目的。
知道什么是不进则退不?只有经过一重重虐待,才能淬炼出光彩夺目的弱受。可如今眼瞅著老子掉进了师父的「强攻培育陷阱」里;苍苍他们又是变著法地整好东西给老子吃,连胳膊都壮了一圈。昨天和沐莘一起练武时(其实老子更想和他练绣花,泪眼~结果也不知道怎么搞的,被拐进了练武场),一不小心把他给打飞了,他还说什么「恭贺唐公子武艺更加精进」。
恭贺个头!老子是弱受呀,平时吟吟诗,绣绣花也就好了,要他娘的精进武功做什么!想抱怨吧,还不能和苍苍金老大他们说,不然一个个都露出了一脸委屈失望,比老子这个正牌小受还小受!
如今……如今好不容易有哪伙儿壮士英雄敢冒著玄华皇帝的婬威把老子绑出来,老子就差没热泪盈眶了,还能害怕?人不能不知好歹是不是。
(犬:这话从螳螂你嘴里说出来格外没说服力。)
「哼,唐公子看来很自得其乐呀。」
说曹操,曹操到。正当老子在心中给诸位壮士戴大红花时,诸位壮士就呼啦啦地出现在了大厅里。
略略扫过一眼,只见人人脸上都挂著让老子亲切无比的邪恶笑容,直接将一股——寒流送进老子心窝。
什么叫天意弄人,什么叫天意弄人!
老子我想过无数种结局,老子早知道某身上长黑毛的家伙狗爪子下面写不出好事儿来,老子甚至自己鼓励自己说:人不可貌相。等会儿就算看到一群钟楼怪人,也不能否认他们壮士小攻的身份。唐朗你要珍惜被虐的机会,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可是……然而……BUT……但是……
这满满一屋子……这满满一屋子……
只见个个柳眉若黛秋水如丝,粉面桃腮弱质纤纤,哪个拎到泰国去都不用动手术的。
这哪是小攻,分明是一帮绝色小受来刺激老子!虽然说和一帮小受争争风吃吃醋也是弱受的际遇之—,可就现在老子的状态来说,根本是治标不治本。
正当老子悲愤莫名之时,仿佛嫌老子受的刺激不够,那为首的美人儿脆声说:「唐朗,你也就一个见习弱受,竟然胆敢得了天下第一弱受的名头,简直就是给姐妹们脸上抹灰。今天我们后庭花会就要用七精散教训你一下,让你知道规矩!
七精散!
老子心中一惊。
七精散,又名「小受杀手」、「小受的诅咒」,专对小受产生效力。不管多柔媚可人多贤淑温顺多只喜欢用后面不喜欢用前面的绝世小受,一旦中了它,当即性情大变,只想压男人,且一压压七次,直接跃变为终极形态小攻「一夜七次狼」。虽然药效只有一夜,却足以对小受心理造成极大的冲击,从此以后再难在受学修为上更进一层。
他们竟要用这个对付老子,当真是好阴毒的计谋,好决绝的手段!
正当老子还在震慑中,突然听见外面传来阵阵喧哗。
为首的美人儿当即冷笑一声:「来得倒快。」说著一扬手,大厅的墙壁上竟然开了无数暗门,满屋子莺莺燕燕转眼间就散了个干干净净。
老子连忙挣开绳索,刚想松口气,天花板突然裂开一口,一莲蓬头从缺口中探入。
「娘的,学什么不好,学纳粹集中营!」老子还没骂完,便再不敢开口。只见一股黄烟从莲蓬头中喷下。老子拼命屏住呼吸,却挡不住身上沾染了不少。
这七精散果然霸道,立刻让人感到小月复一股火热,头脑阵阵泛晕。
这时大门却碰地被撞了开来。首先是苍苍宝贝儿一跃而入,他喊了声「糟,七精散。」,便飞身向老子冲来。其后隐约还看见了金老大钟宝宝和小M的身影。
你问然后?再然后,就没了——老子很弱受地晕倒了。
待到老子醒来,浑身燥热难耐,而且发现老子和苍苍两人待在一处山洞中,身下垫著厚厚的稻草。
「其他人呢?」老子眼神飘移,不敢看苍苍,只觉得他今晚好看得吓人。
「他们的轻功比不上我……」苍苍彷佛没有意识到他正成为老子弱受生涯中最大的劫难,竟然一步一步靠了过来,「你中了七精散、你以为我会把你扔给别人?」
他的笑容有些奇特,好像很感伤,又很开怀,他的眼睛明明灭灭让人看不真切。他捏住老子的下巴,温热的气息喷在老子唇上:「反正要解药性,不如我来。小唐朗,我要在你身上留下只属于我的东西。」
说著,他一点儿不客气地吻了下来。
「嗯……老子不要………七次……」某人垂死挣扎中。
「住口!」挣扎被镇压。
「老子……是……弱……」某人不死心继续上诉。
「……」上诉被直接以行动驳回。
老子的记忆有些混乱。
隐约记得和苍苍温热的身体像蛇一样纠缠著。
还有他的眼睛,压抑的,羞耻的,奉献的……水波一样的眼睛。
忘记了苍苍有没有呼痛,只知道他没有哭。
至少,在他眼中没有泪光。
睁眼,老子就看见刺眼的阳光。
第二眼看到的,便是一直躺在老子身边的苍苍。
他脸色有些苍白,然后面对老子的目光,苍白中慢慢渗出一抹红来……接著老子的脸也开始一寸寸地发烫。
脑中浮现出昨晚他白洁的rou体,老子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苍苍突然叹了口气:「小唐朗,我有没有说过,我喜欢你。」他慢慢闭上眼睛,「很喜欢很喜欢你。」
老子翻了个身,赌气似地将脸藏在干草里——如果是平常,几句嘻哈就敷衍过去的问题,现在却好像逃避不开。经过昨天那夜,有一层老子和苍苍间的窗户纸被轻轻戳破了。
苍苍就这么沉默著,也不说什么,仿佛在等待老子的回答。
终于,老子自暴自弃地坐起身:「苍苍,我这人,自由散漫惯了,你要的承诺,老子给不起。」
看著他再次苍白的脸色,老子低头摆弄著衣角。
咬牙……吸气……咬牙……吸气……
「但……」
继续咬牙……吸气……咬牙……吸气……
「我……我……」
「我喜欢你……」老子继续低头摆弄衣角,用蚊子大小的声音嘀咕著,顺便用眼角瞥了瞥苍苍。
然后,在耀眼的阳光下,苍苍的嘴角绽开了一丝绝艳的微笑。
老子突然觉得,如果苍苍能常这么笑,老子舍弃对弱受事业的追求;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
回去的路上遇到了钟宝宝和金老大,得知小M没追上苍苍,一怒之下自己先回去了。
让人奇怪的是,金老大走路的姿势总有些奇怪;钟宝宝却一脸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很快谜底就随著钟宝宝那声「盟主,我会负责的!」而揭晓——钟宝宝这家伙从本质上来说,其实是一个小受,恐怕昨天晚上也中了七精散的毒……
不过金老大……明明武功比钟宝宝强,却容忍了钟宝宝的冒犯,实在是——耐人寻味呀。
正当老子一脸坏笑地捉模这事儿时,苍苍从后面揉了揉老子的脑袋。阳光打在他脸上,是老子喜欢的柔软色彩。
很多事情还没有解决,比如老子和金老大之间,和钟宝宝之间,和小M之间;钟宝宝和金老大之间;师父和玄华皇帝之间……
人还活著,故事便会继续。
我又看了眼阳光中的苍苍,我想老子和他之间,应该会有很长的故事——
像一辈子那么长的故事。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