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上次发生的不愉快事件,冷柔然的头好了之後约一星期,雷震霄又带著她过了南美一趟,这次的南美之行比较顺利,既没发生冲突,也没发生流血事件。
长时间的飞行令冷柔然疲倦不堪,进入酒店顶楼的房间,她几乎头一沾枕就睡过去。睡意朦胧问,感受到身边熟悉的气息,温热的身躯熨烫她的肌肤。冷柔然翻了个身,把头埋进那宽阔的胸怀。
「睡美人,还不醒来我要吻醒你罗。」雷震霄双手枕在脑头,看著怀中的美人,露著难得的笑容调侃道。
冷柔然睁开一双朦胧的眼睛,朝他露齿一笑。
「你是在邀请我吗?我非常乐意效劳。」雷震霄恶质地道,伸出大手,迅速把她的头托起,薄唇准确地捕捉住她二片嫣唇。
冷柔然一下子清醒过来,蹬大眼睛看著对她攻城掠地的恶魔,心灵无力地叹息,又缓缓地闭上眼睛,沈溺在他的强取豪夺之中。
「看来你很喜欢我的杰作。」雷震霄满意地看若她的反应。
浓情蜜意继续在房中燃烧……
一眨眼,二年时间过去,冷柔然不知不觉跟在雷震霄身边已有二年。这二年来她跟着他历练过一场又一场的血腥,「天蝎」帮在黑暗世界-几乎到了无人可以制裁的地步。
雷震霄是地下世界的王,是统领黑暗世界的蝎子,哪-有暴乱,哪-行暴力,哪-就行雷震霄的身影。
冷柔然是忧郁的,失去自由,即使有时路过斩加坡,也不能回去与亲人团聚。二年的时间可以政变一个人,也可以改变世上许多的事物,但她无力去坟变
自己的命运。
弟妹的生活她从电话录影-知道,他们过得不错,柔真和志清都长高了,柔真从一个不懂事的小姑娘,变得成熟可爱,志清也变成一个男子汉。
左瑞良在新加坡把他们照顾得很好,「天霄高新科技电子有限公司」垄断了新加坡的电子科技市场,有谁想到这家迅速崛起的电子科技公司,属於黑社会的天蝎帮?
「我真想回去见见他们,」冷柔然一双大眼充满希冀。
「你不是见过他们了?」雷震霄不满地道。
「那只在电话录影。」冷柔然道。
「这还不够?」雷震霄伸手托起她的下巴,让她看著他。
「一次好不好?就一次。」冷柔然伸手抓住雷震霄胸前的衣服,向他央求道。
雷震霄看著她的眼睛,久得冷柔然又以为他会大发脾气。
「不行就算了。」她松开抓著他衣襟的手,美丽的眼睛闪过一抹失望。
「就一次?」雷震霄看不得她睑上的失望,盯著她问道。
「你答应?」冷柔然高兴地把自己的身体贴近他的。
「我可以考虑。」雷震霄拥住贴近的娇躯,冷然的眼眸漫上-抹暖意。
「你答应的喔。」冷柔然道。
「我只是说可以考虑,但并没说好。」雷震霄看著她因欢愉漫上抹神彩的脸,故意逗她道。
「你……」冷柔然顿时难掩失望之色。
「我可以让你见他们,但不是现在。」雷震霄伸手抚了抚她蹙起的眉头,承诺道。
「什么时候?」冷柔然一下子又回复生气。
「等我安排好一切的时候,就会让你见他们。」雷震霄道。
「谢谢。」冷柔然给他一个灿笑,把头埋在他怀-,她似乎忘了是这恶魔把她囚禁,根本不应该谢。
她有时刻意忘记不愉快的事情,刻意遗忘自的感觉。雷震霄只要她不开心,恨不得烦尽所能只为博得美人一笑。
雷震霄看著她的灿笑,心里也涌上股柔情。他并未因她在他身边已经二年,而减少对她的占有欲,炽热的目光时时追逐著她的身影,她的-举手-投足,-颦眉一顾盼,莫不在他冷酷的心坎引起波澜。只要她给他一个甜甜的笑靥,或者媚抚的回头一盼,他会有份满足的感觉。
「小姐,你和帮主的行李部已整理好厂,你看看还需要带些什么。」贵嫂这二年来细心地照顾她的饮食起居,贵嫂的丈夫也是「天蝎」帮的成员,在一次执行任务时丧命,她愿意留在魔蝎堡照顾帮主及其他堂主。
「谢谢。」冷柔然翻了翮行李,感激地对贵嫂道。
「跟贵嫂客气什么?和帮主出外玩得开心点喔。」贵嫂笼溺地拍拍冷柔然的肩头笑道。
冷柔然带著一抹忧郁的笑。
雷震霄要过台湾一趟,冷柔然很自然地跟随在他的身边,无论他走到哪儿,都一定带她一起去冒险,他似乎真为了那句:「就算他要下地狱,也要拉著她一
起沈沦。」
他有时候对她很残忍,有时候对她很温柔,她知道只有残忍的那个才是真的他,他不知何谓温柔,也不知道何为爱。
「来,等贵嫂再替小姐梳妆一下。」贵嫂道。
「贵嫂,如果让你重新选择一次,你会後悔吗?」冷柔然看著镜-的贵嫂问,贵嫂和他丈夫一样,对雷震霄五体投地,所以她选择继续留在帮中。
「不会。」贵嫂细心地梳理冷柔然的头发,很坚决地摇头。
「为什么?」冷柔然真不明白贵嫂的想法,谁不希望月兑离黑帮?尤其在这个只有血腥暴力的「天蝎」帮。
「帮主其实定个很重情义的男人,他厚待自己的兄弟属下,他的手下部心甘情愿为他出生入死,和他一起打天下。」贵嫂说著雷震霄时,脸上闪烁著一份敬慕。
心甘情愿?冷柔然想起当初被雷震霄囚禁在岛上,他要她的心甘情愿。冷柔然嘴角下自觉地弯起来,说不出定无奈还是好笑。
「小姐,帮主很爱你,你知道吗?」贵嫂笑著道。
冷柔然看著贵嫂的笑脸摇头,她不愿相信,她不敢也不能要求魔鬼给她爱。虽然他对她很不一样,但他从不会跟她说爱,他是个不知道爱为何物的恶魔。
「真的,贵嫂不会骗你,而且你也感觉得出才对。魔蝎堡是女人的禁地,贵嫂能够来这儿,也是帮主为了找人来照顾你,」贵嫂道。
冷柔然知道在这个魔蝎堡-阳盛阴衰,这儿有二百多人驻守,只有贵嫂和几个厨娘及几个负责清扫的女人,总共不超过十人。
「贵嫂,你的孩子今年多大了?」冷柔然扯开话题道。
「今年二十岁了,长得跟他爸爸一样,」贵嫂说到儿子,心里绽放著为人母的慈爱。
「他读大学了吧?」冷柔然问。
「是啊,他读大学了,在澳洲:」贵嫂面露笑容,
「再过几年,你就可以回去享儿孙福了;」冷柔然淡笑道。
「定啊,儿女长大,总希望他们成家立业生儿育女,承欢膝下,」贵嫂仍然
满面甜笑。
冷柔然无言地笑,贵嫂是个和蔼的女人,她就好像母亲一样在照顾她,关心她,是她在「天蝎」帮唯一可以令她觉得心安的好人。
从贵嫂的话-冷柔然知道,留在魔蝎堡中帮佣的女人,都是帮中兄弟为帮牺牲的遗孀。虽然雷震霄并没强留她们,帮中明文规定对弟兄们的遗孤,有抚养成人的义务,从婴儿期直至长大成人甚至出国深造,全部由帮中支付。
「为什么?」冷柔然问,他变相地为「天蝎」帮培养人才?为己所用?
「帮主说我们孤儿寡母不容易过活,我们的丈夫都为帮牺牲,所以负起照顾我们的责任。」贵嫂说。
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他一方面是个残暴血腥的恐怖份子,另一方面又深得兄弟们的尊敬。贵嫂说所有参加「天蝎」帮的人都有段不得已的过去。
冷柔然看著贵嫂一脸的满足和对雷震霄的尊敬,想他应该有过人之处,否则何以令帮中弟兄死心塌地为他出生人死?
「我们该出发了。」雷震霄从外面走进来,一双利眼直直地盯著冷柔然,他走过来,把冷柔然从梳妆椅上拉起来,啄吻了下她的唇。
贵嫂悄悄地退出房间,雷震霄拥著冷柔然出来,二个手下进来把行李拿到车上,十分钟到达停机坪。
飞机在台湾的私人机场降落,二年後再踏上台湾这块土地,冷柔然说不出什么感觉,二年前她在这儿领奖、失踪,外界的人大概都以为她死了。
「夜蝎」艾-路易斯带著一帮手下等在机场,一长串黑色宾士,把他们送到在台湾的分部。
分部设在一座有二正年份的古建筑内,气势比不上魔蝎堡,也此魔蝎堡小了许多,代表著蝎帮的浮雕高悬在门楣上。
冷柔然跟著雷震霄下车,分部的手下全站在院内夹道欢迎帮主。冷柔然淡淡地扫视过众人,目光停在刚从大厅内走出来,站在艾-路易斯身边的面孔上。
冷柔然霎时呆在原地,这个男人怎么会在这儿?
冷柔然再回眸看他一眼,是他,的确没错,他就是二年前在酒店发生枪击事
件第二晚,来向她录口供的警察邵永斌。
他怎么会在这儿?难道他是卧医?-
雷震霄大步迈人大厅,见冷柔然不动,他转过头来皱了皱眉头,伸手把她一捞,拉进怀。
「怎么了?」雷震霄问。
「没。」冷柔然摇头。
冷柔然被雷震霄搂进臂弯,只得跟著他的脚步定。她偷偷地瞄眼邵永斌,邵永斌根本就没看她一眼。
在大厅上落座後,艾-路易斯坐在雷震霄的下首,其他干部陆续的落座,其他弟兄则二手放置身後,分站在两侧。
雷震霄锐利的眸光扫视过众人,二年来他才来一趟台湾的分部,堂下有几个新面孔加入的人员,雷震霄等著艾,路易斯向他介绍新人。
艾-路易斯把其他新人介绍完,把邵永斌叫了过去。
「帮主,他叫邵永斌,原是个警察,一年前触犯警纪,欠下巨额赌债被开除,在台北街头被人追杀。是梁救了他,他的枪法了得,对他几经考验,所以我才同意他进帮。」艾-路易斯他向雷震霄介绍道。
粱是艾-路易斯的贴身保镖,在台北街头遇上被人追杀的邵永斌,邵永斌以一敌十,夺走对方枪械在街头混战,身中数枪被粱汉昆救走。
因为邵永斌曾是警察的身份,艾-路易斯对他相当怀疑,直到他圆满地完成三次暗杀任务,艾,路易斯才撤去对他的戒备。
雷震霄冷厉的目光扫过邵永斌,他对艾-路易斯的决定相当信任,邵永斌能令艾,路易斯引进帮,必有他的过人之处。雷震霄当下并没表示什么,他只淡然地点了点头。
冷柔然听艾介绍邵永斌的情况,秀眉却蹙了起来。二年前浑身充满正义感的警察,居然欠下钜额赌债混人黑帮,她觉得有点像是编撰故事。
一是帮主和堂主看得起兄弟,让兄弟有机会在帮中发展,兄弟二正不会令帮主失望。」邵永斌很有义气地道。
「好。」雷震霄挥了挥手道。
冷柔然看著邵永斌,心底只觉得不舒服,黑社会的义气他学满分,「天蝎」帮的血腥他又学得如何?
在大厅上见过邵永斌後,不觉过了二天。邵永斌似乎忘了二年前是他为冷柔然录口供,他看冷柔然的目光完全是对帮主女人的尊重。
二年的时间的确可以改变一个人,他从正义的使者摇身一变,变成了恶魔的门徒。
冷柔然站在鱼池旁边,观赏著池中的金鱼。雷震霄这二天很忙,他忙著跟他的手下召开秘密会议,连在国外的殷逸琮也赶到台湾,看样子是有大宗买卖上门。
邵永斌从门外进来,遇见坐在池边的冷柔然。她的脸上带著一抹淡淡的愁绪,二年前的意气风发已荡然无存。
冷柔然抬起头,遇上邵永斌,她朝他淡然地点点头。
「邵发生。一冷柔然跟他打招呼道,
「冷小姐。』邵永斌看了看周围,附近静静的,他踱到她前面。
「没想到会遇上邵先生。」冷柔然道。
「是啊,我也没想到还会见到冷小姐。」邵永斌说的是真心话,冷柔然在二年前失踪,任警察怎么寻找,也没想到她原来跟在天蝎帮帮主的身边。
冷柔然疑惑地看著他,他的说话似乎在暗示些什么。
「我一直听说帮主身边有个美丽的女人,没想到就是冷小姐。」邵永斌线条分明的脸上带著一抹笑意。
「世事的确难料,任何事物都有许多变数。」冷柔然也回他淡淡的一笑,也意有所指。
「的确是,每日每天都有不同的事物发生变数,就比如你我。」邵永斌点了点头踱开-步。
冷柔然狐疑地看著邵永斌,想不透他话-的意思。邵永斌突然丢下她匆匆离开,冷柔然紧皱眉头看著邵永斌消失的方向。
章炎出现在她附近,冷柔然了悟,她知道雷震霄找她。
冷柔然回到房中,雷震霄站在窗前,一手插在裤袋,一手优雅地托著酒杯,听到轻微的脚步声,动也没动一下。
「帮我倒酒。」雷震霄命令道。
冷柔然从酒柜拿出一瓶红酒,殷红的酒液缓缓地倾人杯中。雷震霄一口把杯-的酒灌人嘴-,抓起冷柔然压上她的唇,把嘴-的酒哺人她的口中。
「说,刚才去哪了?为什么不在房间内等我?」雷震霄问。
「没……」冷柔然被猛然灌入嘴-的酒呛了一下,她猛烈地咳喘起来,差点把嘴-的酒喷出来。
「嗯?」雷震霄拍拍她的背,帮她顺一顺气。
「没去哪,就在前院鱼池看鱼。」冷柔然气顺了点道。
「不许私自离开房间,要待在我看得见的地方。」雷震霄霸道地道,伸手抚上她的秀发,捞起一撮发把玩在指间。
「这儿不都是你的地方吗?」冷柔然一双手放在他胸前,一双玉手缓缓地在他身上爬行。
「没错,算你还有点聪明。但我要在回房间时看得见你。」雷震霄抓起在他身上游-的手,把唇凑到她的唇上,轻轻地吻上她。
冷柔然闭上眼睛,像猫一般偎在他的怀-,雷震霄把她放在床上。夕阳的余辉从窗外投到地面,房间内春意正浓,粗重的气息回荡在窄小的空间,浓烈的爱火流窜在空气之中,把爱的火焰燃点最美的火花。
过了几天,雷震霄带著殷逸琮和艾-路易斯出外,整个「天蝎」帮内静悄悄的,偶尔有一、二个兄弟走过,见到坐在树荫下的冷柔然,远远地避开。
邵永斌从外面回来,看见坐在树荫下的冷柔然。这几天他一直从暗处观察她,雷震霄对她的占有欲相当强,从不允许其他人定近她的身边,是他名副其实的禁脔。
而帮中弟兄情愿得罪他人,也不敢冒犯握有他们生杀大权的帮主,而冷柔然也只有在雷震霄不在房间时,才可以出来透透气。
「冷小姐。」邵永斌站在冷柔然几步之遥的地方跟她打招呼。
「你好。」冷柔然抬起头,看见是邵永斌,向他露出一抹友善的笑容,只有他敢和她说几句话,她真的闷慌了。
「今天太阳真好。」邵永斌没话找话道。
「思。」冷柔然抬头看了看天,淡然地点了点头。
「你不出去走走?不怕闷?」邵永斌故作不知道。
冷柔然一睑的神往样,但俏丽的脸很快蒙上一抹阴影,她摇了摇头。
「帮主不许?」邵永斌了然地道。
「思。」冷柔然垂下头。
「帮主是个很特别的人。」邵永斌道。
「你是这么认为吗?」冷柔然疑惑地抬头看著他,她不解他的话。
「难道不是吗?」邵永斌道。
「你不是警察吗?l冷柔然嗫嚅著问。
「曾经是,现在不是,属下现在也是帮主的一名手下。你不也跟在他身边二年了?」邵永斌浅笑道。
「我被逼的,在金马典礼上他们挟持了我。」冷柔然喃喃低声道。
邵永斌久久没有吭声,一双眼睛停驻在冷柔然的脸上。
「为什么?」邵永斌终於发问。
「我也不清楚,大概是为了一粒蓝宝石。」冷柔然说著从颈上拉出一条价值下菲的项链,正是那条项链把她陷入囚禁之中。
「你知道这-面的秘密?」邵永斌忍不住问道。
「不知道。」冷柔然摇头道。
邵永斌又是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冷柔然愕然地看著他离开的背影,猜不透他的做法。一个奇怪的男人,他为什么不当警察?他不会是警方派来打入「天蝎」帮的卧底吧?
冷柔然转身定回房间,才刚回到房-,雷震霄就从外面回来。邵永斌挺神的,他居然能算得到雷震霄回来的时间。
雷震霄跨入房门看见冷柔然,冷硬的脸上露出一抹难得的笑容。
「在等我回来?」雷震霄像抚模宠物般,地拍拍她的俏睑。
「你不是说要随时看得见吗?」冷柔然狐媚一笑道,这一笑足以倾国倾城,雷震霄差点被这朵笑靥迷失神魂。
「乖,你想要什么赏赐?」雷震霄慷慨地问。
「什么都可以吗?」冷柔然一双玉手又爬上雷震霄的胸前,慢慢地移动。这二年来她学会了如何去取悦他,只要他高兴,他会很爽快地答应她的要求,除了放她回去。
「嗯。」雷震霄点头承诺。
「我想回去见见弟妹。」冷柔然道,
「思,让我想想。」雷震霄故作思考状道。
「你答应什么都可以的嘛,怎么又反悔?」冷柔然不依地噘起嘴唇,一副小女人状。
「逗你的啦,好,等我处理完手边的事情,我带你回去一趟。」雷震霄伸手珍重地抚上她的俏睑,他爱煞了她这副娇娇的俏模样,她从来不会用女人的优势为自己要求什么,连为了出去走走,她居然向他撒娇。
「你说的,不许反悔喔。」冷柔然好开心地道。
雷震霄痴痴地看著她唇边的那朵欢笑的笑靥,这么容易就满足,真是个天真可爱的女人。
「帮我倒酒。」雷震霄命令道。
冷柔然如乖巧的小猫般偎在他的怀-,把杯子注满酒。
「喂我喝。」雷震霄两手抚上她如脂的肌肤,用一贯命令的语气道。
冷柔然把酒杯拿起来,缓缓地递到他的薄唇前。
「不是这样,用我喂你的方法。」雷震霄冷凝的目光紧盯著冷柔然道。
冷柔然脸上飞上一抹绋红,她缓缓地把酒倒入口中,把脸靠近雷震霄,送上自己的红唇,把嘴-的酒哺人他的口中。
雷震霄吸吮她甜美的红唇,舌头舌忝吻她唇边的酒液,然後霸道地挑开她的贝南,侵入她的口中与她的丁香舌纠缠。
冷柔然被他吻得浑身燥热,一股从小月复贯穿全身。一声申吟溢出唇边,
她瘫软在他的怀-……
又过了几天,冷柔然仍坐在树下晒太阳,她晒得有点昏昏欲睡,这几天雷震霄很忙,忙得不到天黑不见人。
冷柔然头脑昏昏沈沈,邵永斌从旁边走过来,把一张字条塞到她手上,匆匆离开。冷柔然看著手上的纸条,一下子从浑噩中清醒过来。
她看看手上的纸条,纸条上写著几个字:「今晚十一时到侧门。」
冷柔然看著这张字条,不明白他的用意,搞什么嘛?冷柔然把纸条搓成团扔在树下,十一时?他以为她可以随时随地走出来?
冷柔然站起来,打算回房间好好睡一觉,她边打著哈欠边跨人房中,却意外地看见雷震霄在房内。
「你又不乖了。」雷震霄一双利眼看著满面困意的冷柔然。
「我就在小院内晒太阳。」冷柔然又打了个哈欠,倒在床上,这段时间她特别容易困也特别嗜睡,胃口也出奇地好。
雷震霄俯来,二手撑在床上,把冷柔然的身子扳过来压在身下。
「睡美人,别这么诱惑人,大灰狼会忍下住吃了你。」雷震霄看著已迷迷糊糊的冷柔然,嘴边荡上一抹难得的笑容。
「唔……」冷柔然已半陷人睡梦之中。
「你在邀请我吗?」雷震霄在她耳边磨蹭道。
冷柔然又发出一个翠音,她逐渐沈人梦中。
「我会不客气。」雷震霄把她的衣服褪掉,让她睡得舒服一点,「等我回来,天亮之前我会回来。」
冷柔然骤然从睡梦中清醒。
「你要出去吗?」冷柔然睁开朦胧的眼睛问。
「嗯,有笔生意在今晚十一时交易。」雷震霄亲了一下她的脸颊,「乖乖的睡,乖乖的等我回来。」
雷震霄下了床,整理好身上的衣服。冷柔然看著他的背影,想起邵永斌塞给
她的字条。今晚十一时?
时间慢慢的走到子夜时分,冷柔然在房中忐忑不安地踱步,雷震霄从下午出去後便未回,她该去赴邵永斌的约吗?这会不会是个陷阱?
雷震霄去进行交易,按照以往的经验,雷震霄一般要在天亮之前才会回来。但自一年半前中东之行遇袭之後,雷震霄极少亲自进行交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邵永斌是警察,但那……冷柔然决定不下,心里想著这个可能和那个可能,心里更难确定。
时钟「当当当」地敲响了十一下,冷柔然整个吓得跳起来,或者她去看看下就弄清一切了?她看看邵永斌和雷震霄在玩什么把戏。
冷柔然马上披上大衣冲出房门,悄悄地定到侧门。侧门紧闭,树影摇曳,在夜色下看去有如荒凉的野地。
冷柔然心里有点发寒,她往四处打量,并不见邵永斌的人影,正在她打算离开的时候,邵永斌如鬼魅般突然出现在她的身后。
「冷小姐,你果然来了。」邵永斌低声道。
冷柔然吓了一跳,她抚著几乎跳出喉咙的心脏,有点恼怒地瞪视著他。
「你叫我来到底为什么事?你快说。」冷柔然语气有点不善地道。
邵永斌向冷柔然招了招手,「跟我来。」
「去哪儿?」冷柔然问。
「你跟我来就知道了。」邵永斌道。
「不。」冷柔然拒绝道。
「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请你相信我。」邵永斌道。
冷柔然狐疑地看著他,邵永斌向她诚恳地点了点头。冷柔然从他眼眸底看出一份真诚,冷柔然点了点头。
邵永斌带著冷柔然悄悄地避过帮内的暗哨,走到外面。邵永斌带著冷柔然来到一片树林内,林中停著一辆吉普车。
「冷小姐,请。」邵永斌客气地道。
「为什么要上车?」冷柔然警惕地问。
「我带你去见一个人。」邵永斌道。
「谁?」冷柔然问。
「到了你自然知道。」邵永斌道。
「不,你不说清楚,我不去。」冷柔然说著转身准备回去。
「难道你甘愿当魔蝎的玩偶?还是你也跟他已同化,一样的血腥残暴?徐玉莉到处找你,你的男朋友段佑祺也来台几次,但都没你的下落,你不应该回去见见他们?」邵永斌的声音从後面传来。
冷柔然倏然转过身来,玉莉?她知道二年前雷震霄要了点手段,把她骗去小岛,但只要她留在他的身边,他们就不会有状况出现。而对段佑祺,她真的忘记他了,二年来她最挂心的是她的弟妹。
邵永斌什么都不明白,什么都不知道,他怎么可以这样说她?
「如果不是就跟我走吧,警方已掌握天蝎帮大量的罪证,你可以做污点证人,警方会保护你。」邵永斌道。
冷柔然霎时明白过来,他真的是警方派来的卧底。
「冷小姐,没时间了,如果雷震霄知道你私自出来,还跟一个在男人在一起,你想他会如何?」邵永斌冷然地威吓道。
冷柔然只觉得四肢百骸窜上一股寒意,她……她怎么这样糊涂?
邵永斌过来拉住呆在地上的冷柔然,正在他打开车门的刹那,周围灯火通明,霎时把树林映照得亮如白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