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欣被那阵神风卷走后,跌落在离城东南方向八百多公里远的郊外,当他跌落地上时,却晕了过去。
当他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躺在一张木板床上,室内简陋的家俱,这在说明这儿的主人是一户平民百姓。
他想起自己本来在刑场上,要被架上绞刑架,却意外地被一股狂风卷走。他动了动身上的筋骨,没有摔伤也没有骨折,看来他真够幸运的,连上苍也在可怜他这个莫名其妙来到这个世界的人。
他没搞清自己到底掉落何处?哪个年代?时光隧道他不是没有听过,只不过没想到会出现在自己身上而已。
他把这个未知的世界定义为悬浮的世界,悬浮的时空。他本来是个化学专家,是美国加州生物研究室的博士,又是加州大学的客座教授,现在却居然跑到一个连他自己都搞不清年份的国家,看这儿的人和事物,像是十五、六世纪东欧的某个小国。
赵子欣从床上起来,掀被下床。房门“吱”地被推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拿碗食物进来。看见已起床的赵子欣,老太太露出慈祥的笑容。
“你终于醒了?你足足睡了二天二夜。来,这儿有碗麦粥,你快吃了吧!”
老太太把手上的粥放在室内唯一一张桌子上。
他睡了二天二夜?赵子欣呆住了。
“快吃吧!凉了就不好了。”老太太催促。
“老婆婆,谢谢你。”赵子欣终于捧起瓷碗,一阵香味扑鼻而来,肚子顿时觉得饥饿难耐。他一觉睡了二天,那么他有三天没东西下肚了。
赵子欣狼吞虎咽起来,虽然只是一碗燕麦粥,他觉得比什么山珍海味还要好吃,这就是人在饥饿时的反应吧?
“慢慢吃,还有。”老婆婆见赵子欣一副馋相,一脸慈祥笑眯眯的。
“老婆婆,这儿是哪儿?”赵子欣把一碗麦粥喝完,抹了抹嘴巴抬起头。
“这儿是乌金国的莫亚亚村,离罗丹皇城很远的地方。你还要吗?我煮了一大锅。”老婆婆说着伸手就接过赵子欣的碗。
“嗅,谢谢你,老婆婆,让我自己来吧!”赵子欣跨出房门,跟在老太婆的身后说道,乌金国?没听过,莫亚亚村?更没听过,至于罗丹皇城应该就是他差点被绞死的城池了。
“孩子,你不用跟婆婆客气,婆婆难得有人可侍候,都是老太婆自己一个人,吃什么都没味啊。你是外乡人?迷路吗?你要到城中去?”老婆婆边帮赵子欣盛粥,边唠唠叨叨。
“没有。”赵子欣摇了摇头,他都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他可以回他的世界吗?似乎很渺茫,既如此,他就乐天知命吧。
“没有?”老婆婆瞪大有点混浊的眼睛,有点不解。
“嗯。”赵子欣点点头,他都不知该如何向老人家解释了。
“你是说你没有地方去?”老婆婆确定地再问一句。
“嗳。”赵子欣又点点头。
“你就安心在这儿住下吧,我们这儿附近有个农庄,或者你可以到那儿找些活儿干。”安葛丽老婆婆热心地提议。
“谢谢。”赵子欣又把一碗麦粥喝完。
“现在天已黑了,明天我再带你去吧。”安葛丽老婆婆和善地建议。
“好。”赵子欣点点头。
在安葛丽老婆婆的帮助下,赵子欣到附近的农庄找了份工作,农庄主人瑟罗夫正缺一名马夫,赵子欣很幸运地获得这份工作。
瑟罗夫是个五六十岁的糟老头,他长着一个红红的大鼻子,整天酒不离手,喝多了就找农庄中的人跟他对弈,如果他赢了,就罚对方陪他喝酒,如果他输了,就自动自发地钻桌子。
赵子欣被他抓去几次,很巧地几次都被赵子欣赢了,瑟罗夫每次钻桌子都很不服气,每次都想不透自己为什么又输了,于是他又逼赵子欣跟他对弈。
农庄主人的夫人是个相当强悍刻薄的女人,瑟罗夫是个惧内的男人,他只要一听到夫人莎冬妮的声音就会吓得瑟瑟发抖。
一天,赵子欣和几个马夫闲来没事,瑟罗夫手拿酒瓶走入马房,扯着赵子欣就要跟他对弈一盘,赵子欣很无奈,刚刚把棋盘摆开,莎冬妮的声音已从门外吼进来。
“你这酒鬼,你又死在这儿下棋,农庄中没事好干吗?一天到晚就只会跟这些下人混在一起。”莎冬妮尖叫。
瑟罗夫吓得躲进马房内不敢出来,莎冬妮冲进马房张牙舞爪地扭住瑟罗夫的耳朵,把他边往外拉边又吼又骂。
“酒鬼,酒鬼!看你还敢躲?”
赵子欣受到鱼池之殃,被夫人罚扫马廊,赵子欣哀嚎不已。
瑟罗夫有一个长得又胖又丑的女儿莎琳娜,跟瑟罗夫一样长有一个红红的大鼻子,自从赵子欣来到农庄,莎琳娜几乎天天守候在他回农舍的路上,只要看见英俊不凡的赵子欣,她便骚首弄姿向他抛媚眼,只可惜赵子欣连眼角也没瞄她一下。
赵子欣会想起那个在皇宫中无意被他偷窥到的公主,她是他见过最美的美人,如果能再见她一面,他死也甘心了。只可惜他和她无缘,只因他无意从古墓中掉进她的浴室,就被她的父王处以绞刑。
赵子欣每想至此,都很无奈地笑笑,幸亏他躲在这个农庄,这儿的人对他这个异类虽然充满好奇,但也友善地接纳他,尤其是安葛丽老婆婆,这真是他不幸中的万幸。
这天,赵子欣赶着马车从外面回来,他今天把一车葡萄酒送到邻近的农庄,由于回来的途中下了一场暴雨,天雨路滑,马车陷入泥沼之中动不了,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深陷泥沼的车子推回路面。
谁知雷电把二匹乌吓坏了,二匹马像疯了般乱冲乱撞,差点就连人带车摔下山崖,等到好不容易把二匹发疯的马控制住,天已经全黑了。他一路模黑终于回来,已累得浑身像散了架般。
他把马牵回马廊,解下斗篷月兑下蓑衣,他浑身滚满泥巴,湿答答的衣服贴在身上,令他很不舒服。
他刚打了水准备洗去一身的疲累,房门外响起敲门声,赵子欣皱眉头,快快地套回衣服,拉开门,只见胖胖的莎琳娜站在房门外。
“有事吗?”赵子欣有点不耐烦,他现在又累又渴,最需要的是一张床,让他躺上去好好睡一觉。
“拉莫尔,我……我等你很久了,你今晚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莎琳娜向他抛了个媚眼,扭动着胖胖的水桶腰。
拉莫尔是安葛丽老婆婆死去的儿子的名字,她把这个名字送给到农庄干活的赵子欣,老婆婆还把儿子的衣服送给赵子欣,让他完全融入他们的生活之中。
“你找我有事?”赵子欣皱起眉头,不悦之色呈现俊脸上。
“拉莫尔,我……我……可以进去吗?”莎琳娜绞着手帕,满面期望地看眼赵子欣。
“不可以,你有话就快说吧。”赵子欣断然拒绝。
“拉莫尔,人家喜欢你,你就不可以让人家进去吗?”莎琳娜抬起一张胖脸,眼神热烈地看着赵子欣,这个男人虽然是他们民族的异类,但她却迷恋上他,他是这么与众不同,如此英俊潇洒。
“多谢你的好意,莎琳娜,但我不喜欢你。”赵子欣见她把话说得这么坦白,如果他不也把话说明,他怕她继续误会下去。
“你……拉莫尔,你为什么不可以喜欢我?”莎琳娜嘟起一张胖嘴,她有点委屈,又有点不愿接受现实。
“因为拉莫尔不配。”赵子欣强压下心底的不耐,向她扔出个最简单的理由,在乌金国这个小国里,不同的民族有不同的待遇,他们分为贵族、平民与贼民,而他一个外乡人,当然就什么都不是了。
莎琳娜一时语塞,良久,她才喃喃自语:
“莎琳娜没关系。”
“你没关系,但拉莫尔有关系,莎冬妮夫人有关系,瑟罗夫庄主也有关系。
我累了,你回去吧。”赵子欣说完,把门“砰”地关上。
莎琳娜站在门外,看着紧闭的房门,一时傻了眼,过了良久,她又再次敲门,但赵子欣再没理她,他洗完澡,直接上床蒙头大睡。
第二天,下了一天一夜豪雨的天空格外晴朗,太阳缓缓地从东面升起。赵子欣回到马房,几个马夫正将马匹拉出来,昨天从那场豪雨中回来的马匹,全都像泡过泥浆一样,赵子欣马上前帮忙,长着一脸络腮胡子的桑吉思瞥眼赵子欣,一脸不怀好意地对他眨了眨眼睛。
“拉莫尔,昨晚我好像听到有人半夜去敲你的房门。”
“啊!桑吉思,听你这么说,我记起来了.我也听到,好像还是个女子的声音。”另一个马夫塞顿也凑起热闹。
“你们听错了吧?”赵子欣淡淡地看他们俩人一眼。
“听错?怎么会?我半夜上茅厕,看见一个好像是莎琳娜的女子,站在你的房门在叫拉莫尔,拉莫尔。”另一个马夫朗通边说边学莎琳娜说话的样子,引得其他马夫捧月复大笑。
“小子,你真好艳福。”桑吉思过来拍了拍赵子欣的肩膀。
“好好把握机会,说不定会当上庄主女婿呢。”塞顿跟他开玩笑。
“但是,拉莫尔是个外乡人,夫人未必会喜欢。”朗通有点担优。
“说得也是。”桑吉思用力地点了点头。
他们一脸忧心仲仲,根本连何都不问赵子欣到底喜不喜欢莎琳娜,说得他好像马上要跟莎琳娜进入洞房似的。赵子欣由着他们笑闹,他跟他们相处的时日不长,但却结出很好的情谊。
赵子欣在农庄不觉过了二个月,农庄的日子过得也满逍遥的,如果没有莎琳娜时不时的骚扰,他在农庄过得更开心。
他时不时去探望安葛丽老婆婆,每次老人家看见他回来探望她,都高兴得合不拢嘴,拉莫尔长,拉莫尔短的,凡事都征询他的意见,把赵子欣当成是自己的儿子了。
这一天,从邻镇回来的塞顿对大家说,乌金国与台朗索国在一个月前开战了,听说沃约菲国王想娶走他们国家最美的公主多尔玛,被斯齐尔国王坚拒,于是沃约菲领兵犯境,前方现在战事正急。
“啊!多尔玛公主不可以嫁给那个野蛮人。”朗通虽是一介马夫,但他也听说过沃约菲的暴行,他发表自己的高见。
“对啊!多尔玛公主的美丽是属于乌金国的,她怎么可以嫁给那个野蛮人?”老实的桑吉思也不断点头。
他们的话又让赵子欣想起正在沐浴的多尔玛公主,又想起那令人心湖眩乱的美丽容颜以及诱人的胴体,如果问在他的心里有什么忘不了的,那就是多尔玛公主了。
“的确是啊。”塞顿也深表同意二人的意见。
“为什么?”赵子欣不解地问。
“拉莫尔,你是外乡人,所以你不知道我们乌金国的多尔玛公主有多美丽,她是我们国家的骄傲,是美丽的化身,又是乌金国的幸运女神。她是那么纯洁善良,所有乌金国的人都爱她,如爱戴国王一般爱她。”桑吉思回答。
“你们都见过她?”赵子欣怀疑地问。
“我们都见过她的画像。”塞顿说得一脸陶醉。
赵子欣扬了扬眉,其实可以说他是最幸运的人了,他不但见过多尔玛公主,还见过她沐浴,说起来令人惭愧,但这并不是他刻意如此,但他又如何解释得清呢?难怪斯齐尔国王问也没问就把他拉去上绞刑。
“最主要的是台朗索国国王沃约菲是个暴君,他娶过二房妻子,但都被他虐死了。”朗通回答。
“哦。”赵子欣了悟地点点头,那的确是不能让公主嫁的人。如果是他……
但他凭什么?赵子欣自嘲了苦笑了笑。
又一天,桑吉思从邻庄回来,说回庄的路上满是兵将,他们对所有过路的男人全都检查他们的手掌,只有看过手掌的人才可以放行。
“为什么?”朗通很好奇。
“其实很早之前,我也听邻镇的人说,要找一个什么人,所以过往的行人都必须让守城的兵将检查手掌才放行,没想到现在已经找到我们这儿来了。”塞顿把他听来的告诉众人。
“怎么没听你说过?”桑吉思问塞顿,他们的农庄偏离大路,偏离村镇,所以得到的资讯往往比别人慢。
赵子欣听得满月复狐疑,不是要打仗了吗?不把兵将调拨到战场上,却在路上检查人的手掌,他们帮路人看手相?
为什么要看手掌?赵子欣惊骤地看了看自己左手心上的三颖痣,他握了握自己的手,他们应该是在找他吧?
“我还听说呀,二个月前,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误闯皇宫,被国王下令拉去绞刑,你们想想在绞刑时发生什么事?”塞顿说得一脸神秘。
“发生什么事?”桑吉思和朗通马上挑起好奇心。
“你们都没想到吧?”塞顿故意卖关子地看了众人一眼。
赵子欣沉思起来,他们应该很快找到这儿来,他如果继续躲在这儿的话。会不会连累庄上的人呢?或者他应该走?
“拉莫尔你会想得到吗?”塞顿见赵子欣皱着眉头,一脸不以为然的样子,他故意考他。
赵子欣抬头,不知塞顿在问他什么。
“你也想不到吧?”塞顿得意地笑起来。
“想不到什么?”赵子欣有点莫名其妙。
“你没听到我刚才的话?”塞顿瞪大眼睛,他说得这么兴高采烈,他居然神游去了?塞顿瞪着他,又将刚才那番话重述一遍。
赵子欣微微地扬了扬嘴角,他们知道这道消息还真慢啊!不过也难怪,这儿离罗丹城很远,如果没有皇城的人过来,根本不知道皇城发生的事情。
赵子欣摇了摇头,心想他知道的大概比他们会更多。
“其实那个人不是来历不明的人,是莫尔桑英雄的再世,他拿着莫尔桑的神杖出现在皇宫,但可惜国王并没把他认出来,以为是台朗索派来的奸细,所以把他拉去绞刑,结果……”塞顿又卖起关子。
“结果到底是什么?你别老是说一半又不说另一半。”桑吉思受不了的叫嚷。
“对啊!快说,快说。”朗通催促他。
“结果天上的神人把他接走了,就在刑场上,在全城人的眼皮底下。”塞顿终于把他听来的传闻说完。
“真的假的?”桑吉思一脸惊奇。
“很神啊!”朗通听得一脸祟拜。
赵子欣听塞顿如此说,挑了挑眉,哈!没想到那股神风,不但救了他,还把他传得如此神,好像把他跟一个什么英雄相比喔。
“莫尔桑是谁?”赵子欣这回也感到好奇了。
“他是我们乌金国的英雄,他曾经凭着他手上的神杖,把三头怪苏赫拉杀死,把苦难的人民解救出来,然后他当上乌金国的国王。”朗通对莫尔桑充满了崇拜,他娓娓地把莫尔桑的事迹一件件告诉赵子欣。
赵子欣像听神话故事般,乌金国有三头怪,中国神话故事也有三头六臂的哪吒,这儿的三头怪代表邪恶力量,而中国的哪吒是英雄的化身,这就是中西文化的差异吧。
赵子欣回到自己的房中,思考了半天,他决定还是走,他不能连累大家,尤其是安葛丽老婆婆。虽然传言把他传得那么神,但并不代表最高统治者也把他想得那么神。
赵子欣决定第二天向瑟罗夫辞去马夫的工作,然后再回去向安葛丽老婆婆辞行,就说他准备回故乡去,毕竟他是外乡人,回故乡是个很好的理由。
第二天,赵子欣还没来得及向瑟罗夫辞工,安葛丽老婆婆突然病得卧床不起,赵子欣急急地赶回去,安葛丽婆婆已病得奄奄一息。
“安葛丽婆婆,你还好吗?”赵子欣骑快马赶到安葛丽家中,老太婆躺在病床上双目关闭,情况看似很严重。
老婆婆已昏睡二天,大概听到赵子欣的声音,她倏然睁开混浊的双眼。
“拉莫尔,是拉莫尔吗?”老安葛丽喃喃地问。
“是的,是我。”赵子欣拉着她骨瘦嶙峋的手,连连回答。老太太病得很突然,是邻居的玛莉太太见安葛丽婆婆几天没出门,前来敲门才知道她病了,病情相当严重,她急忙派人前去请大夫,又派人到农庄,把拉莫尔找回来。
“拉莫尔,你终于回来了?”安葛丽婆婆混浊的眼睛淌下一行热泪。
“是的,安葛丽婆婆,我现在就在你的身边。”赵子欣坐在床上对虚弱的老人家道,在这个悬浮的时空里,她是他唯一的亲人。
“噢,拉穆……尔,我的……孩子,我……亲爱的……孩子……”安葛丽婆婆喃喃低唤着,缓缓地闭上眼睛,就像一个经过了长途跋涉的人,终于累得闭上眼睛想好好睡一觉。
“安葛丽婆婆,安葛丽婆婆。”赵子欣对着老人叫了几声,老人家一直紧闭双眼,脸上带着满足与祥和。
“快!快找大夫!”站在旁边的玛莉太太叫丈夫。
玛莉太太的丈夫凯特马上去找大夫,大夫来到的时候,安葛丽婆婆已经断气了。赵子欣把婆婆安葬在附近的墓地,待牧师和送葬的人都离开了墓地,他仍默默地站在婆婆的坟前。
他更决定离开这儿,现在连安葛丽婆婆也去世了,他更走得没有牵挂。赵子欣向安葛丽婆婆的墓坟深深地鞠躬,然后跃上马背,向着东方而去。
沿路上,周围布满兵将,他的画像也被高高地悬在显眼的地方,来往的商旅或行人都受到严厉的搜查。赵子欣坐在马上远远地看着大路上的一切,看来对他的搜捕越来越紧了。
赵子欣勒紧马缰绳,决定改走北面,他发觉他走北面是正确的,北面有不断从边境败退的士兵,他逐渐看见台朗索国大批的兵将。看来边关失守,沃约菲国王不是笨蛋,他懂得从最薄弱的地方进行攻击。
赵子欣越往北面走,战事的气氛就越浓,乌金国的防御更是不堪一击。他很不明白斯齐尔国王到底在打仗还是在玩游戏,按道理台朗索国在乌金国的东北面,乌金国的北面也应该是防守最严的地方。
斯齐尔国王把大部分兵将放在东南方向,只为了捉拿他一个人犯,而把北面的缺口大大张开,难道是诱敌深入,然后一网成擒?
赵子欣骑马跑上高地,遍地都是台朗索国的兵将,他皱起眉头,他似乎不应该袖手旁观,尤其是关乎那个美丽得令人心湖眩乱的公主。但是他又站在什么立场上去救人?斯齐尔国王恨不得把他送上绞刑架。
赵子欣眉头皱得更紧,他突然掉转马头,用力向马肚一夹,向着来时的路跃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