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老头子帮我订了门亲事?”凌云宵难以置信的吼出声。
“对呀!恭喜、恭喜。”凌云志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我不信,你和大哥都还未娶亲,为什么这种倒楣事,会先落到我的头上。”凌云宵恨不得打掉凌云志那张幸灾乐祸的嘴脸。
“谁教你成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爹想先帮你娶门媳妇,好让你能早一点定性。”凌云志很没兄弟之情,笑得好没良心。
“是哪一家的姑娘?”凌云宵没好气的直咕哝。
“听说是柳家的小女儿。”凌云志观着凌云宵,等着看他大发雷霆的模样。
“什么?是那个疯丫头,我才不要,我要退婚、退婚。”果然如凌云志所料,凌云宵气得咆哮着。
“喂!人家好歹也是名门千金,有什么不好,你干么反应这么激烈?”
“我当然反应激烈,我还恨不得拿刀自杀,你都没听说吗?柳家三小姐容貌其丑无比,不过那也就罢了,还是个矮胖痴肥的女子,外号是大花痴,见男人是喜一个爱一个,你说这样的女子,还会冰清玉洁吗?教我娶这样的女子为妻,倒不如教我死了痛快。”凌云宵气的猛拍桌子。
“这下可有好戏看了。”凌云志的良心铁定给狗吃了,他恨不得娶亲日子能快快到来。
“凌云志,既然你这么喜欢,我就去同爹说,新郎的位子让你来坐。”
“等等,这种好事,麻烦请自个儿享用,不用这么客气了。对了,老头说下个月十五是你大婚的好日子,所以你的幸福就在不远处了。”凌云志传达完讯息,打算功成身退,这档事他还是退得远点的好,免得牵连到,可是要倒楣一辈子的。
“凌云志,你真是一点手足爱也没有。”凌云宵懊恼的把桌上的茶杯全给抛到地面砸碎。
怎么办?
娶了妻就得修养心性,那他的那群莺莺燕燕,该怎么安抚才好?
该死的凌云宵、杀千刀的凌云宵,死一千次、一万次都不够赔的凌云宵!
“小姐,这样诅咒自己未来的夫婿不大好吧!”虎娃见柳若湘拿着小人头在钉木桩,心里可是怕得紧。
“有什么不好?我希望他快点挂掉,赶紧死掉,这样我才能赶在下个月的十五,获得自由呀!”柳若湘拚命的在人头上扎针。
“小姐,要是凌三少真有个什么万一,你岂不成了寡妇?”
“呸呸呸,我人都还未过门,算什么寡妇,别说废话,快来帮忙,两个人的念力比一个人强。”柳若湘简直是恨死这个该死的凌云宵,要是没有他的存在,如今她也还能好好的继续逍遥过生活呢!
“小姐,我可不敢,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我可不敢做。”虎娃心里怕死了,如果凌公子真有个万一,那她岂不是成了杀人帮凶。
“啐!你真没用,半点忙也帮不上,真是气人。”柳若湘瞪着虎娃,心里也老大不高兴。
“小姐,要是这个方法不能奏效,下个月十五你要怎么办?”虎娃认真问道。
柳若湘迟疑片刻,突然抬起头,笑呵呵的瞅着虎娃,神情特别诡异。
“那你就帮我代嫁好了,咱们主仆一场,平日我待你也不薄,如今是你报恩的时候到了。”
“不成,小姐千万别这么做,这个方法一点也不好,一旦被拆穿,老爷的名誉将会扫地,而小姐你一定成为众矢之的。”没料到小姐竟把难题丢给她,害得她全身直冒冷汗。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总而言之,我到底该怎么办?”柳若湘简直就快烦死了。
“我想,小姐你还是好好定下心来,准备当人家的媳妇吧!”虎娃给着最良心的建议。
“不,我相信一定会有办法的。”
“二姐,你去同爹说,你想嫁凌云宵为妻好不好嘛?”柳若湘装出可怜兮兮的表情,期待能博得柳若红的同情。
“为什么我要去同爹说这种事,我有什么好处?”柳若红嘴里啃着瓜子,手里拿把扇子,微微的煽着。
“好处可多着,嫁过去,荣华富贵享用不尽,而且还有专属的下人供你使唤,说有多腴就有多踱。”柳若湘心里想着几百个理由,希望柳若红能点头答应。
“这么多的好处,你为什么不留着自己享用,平日我们的交情有这么好吗?好到让你把这些幸福拱手相让?”柳若红只是淡淡的笑着,令人猜不透她心里所思。
“二姐,咱们姐妹情深是不?小妹有难,二姐一定会竭力帮忙。”柳若湘扯着柳若红的衣袖左右摇晃,撒娇着。
“你少来,一定是大姐让你吃了闭门羹,你才会逼不得已来找我。”柳若红皮笑肉不笑,没有正面回答。
“不管怎样,二姐答应帮忙了哦!”柳若湘决定先下手为强,只要能找到替死鬼,代她出嫁,要她怎样都行。
“自己的麻烦自己解决,小妹,你还是乖乖的等着做新娘吧!”柳若红一点同情心也没有。
“噢!二姐,你和大姐一样没良心,可恶!”柳若湘一怒之下,拍了桌子,冲出了柳若红的闺房。
“小心点走,别摔跤了,如果破了相,对凌家可就不好交代罗!”柳若红已经很尽义务的给了最高“提示”,就不知道这个笨小妹,晓不晓得用了。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除了风声咻咻不停的哀嚎,还夹杂着几许凄厉的狗吠声,听起来令人毛骨悚然。
“小姐,我们真的要走吗?”虎娃见窗外凄黑的吓人,心中的惧意逐渐高涨。
“废话,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柳若湘赶紧收拾着一包包的东西,这一去,可能就永难回头了,盘缠得多带些,免得出门在外,钱到用时方恨少。
“可是,这外面黑的吓人,还有风声听起来也怪可怕的……”虎娃试图想让柳若湘打消主意,她真的不想冒这种险,跟着小姐四处流浪去。
“别可是了,快来帮我拿东西,咱们要上路了。”这风声有什么好怕的,她柳若湘只怕慢走了一刻,一生的幸福就毁了。
“小姐,我们如果真的走了,老爷肯定会很伤心的,而且他该怎么向凌家解释?”虎娃恨不得立刻躲回棉被去,好好睡个温暖的觉。
“放心好了,我老爹的脸皮厚得很,再怎么样的难堪也伤不了他,你别再拖延,到底跟不跟我走?若是你不肯走,我也不勉强你,顶多是我一个人去流浪。”柳若湘以退为进,她才不信虎娃敢抛下她。
“唉!我还能不走吗?打我八岁就跟着小姐你了,你要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这回你要离家出走,我当然也得跟着你。”虎娃无可奈何的说道,谁教她是人家的奴婢。
“那还不快走。”柳若湘一脸兴奋,半点忧患意识也没有。
关在笼子里的鸟,即将要展翅高飞,怎能不高兴?
她虎娃这一生铁定苦命了,谁教当年,她被指给了三小姐,从此天天多灾多难,享用不尽。
月黑风高,是逃亡的最佳良机,所以在同一个时间里,凌云育带着书僮,翻墙逃亡。
“少爷,等等我,让我休息一会儿,我实在是跑不动了。”小豆子喘嘘嘘的坐在大树底下,猛擦着自额上滴落的汗水。
“豆子,你也太没用了,才跑这么一点路,你就累成这副德性,这怎么跟我去浪迹天涯。”凌云宵看着夜色渐渐散去,心中不免有些着急。
“少爷,你多少是习过些强身体健的功夫,跑起这段路,当然是脸不红气不喘,豆子哪能跟你比。”
“别拍马屁了,还是赶快走吧!天就要亮了,再不走,就没机会逃了。”凌云宵一把拉起豆子,往前奔去。
“少爷,要是老爷知道了,会不会一怒之下把你逐出家门?”
“我们这会儿不就像是被逐出家门了吗?你还是废话少说,多留点体力吧!”反正,他是绝不要娶那样的女人来做自己的娘子。
“少爷,那我们究竟是要逃到哪里去?”
“等离开了这个镇,我们就一路游山玩水。一路往南而去。”凌云宵心中早已盘算好了。
小豆子手心微微冒着汗,瞧少爷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这前途恐怕是多舛了。
连夜赶路,总算到了天光乍现时,柳若湘主仆二人已来到隔壁城镇。
“小姐,我肚子好饿哦,”虎娃揉着肚子。双眼直盯着包子摊不放。
“跟你说过了,在外头要叫我少爷,不要忘了,我们现在可都是男人打扮。”从来就没有一大早在街上踏踏的经验,这样的滋味实在是太好了。
“是是,少爷,我肚子饿极了,可以买些包子来吃吗?”虎娃的视线怎么也离不开包子摊。
“别急,咱们先找家客栈歇息,顺便梳洗一下。”女孩家总是爱干净,这一路奔波赶夜路,风尘仆仆的,脸上尽是风沙。
“太棒了,小……少爷,我实在太高兴了。”虎娃的视线马上改盯着两旁的招牌看,这咕噜噜的肚子总算要舒坦了。
主仆二人正高兴,压根没提防有人从旁撞了过来。
“哎……哟……疼死我了,谁这么不长眼。”虎娃叽哩瓜啦的叫着,双手还抚着泛疼的部位,拚命的揉着。
谁知,那个鲁男子,跑得比飞还快,柳若湘连想骂人的机会都没有。
“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
“现在好多了,没事了,待会儿我擦擦药就好了。”虎娃不想让主子太过担心,故勉强扯了一个笑容来。
“那就好,前面有家客栈,我们就先到那休息,待会儿看你爱吃什么?尽管点没关系。”柳若湘细心的扶着虎娃,出门在外,她不会把虎娃当下人看。
“小姐,听你这样说,我实在太高兴了。”虎娃心底好感动,难得小姐拿出良心来。
“你喊什么?小心我不理你。”柳若湘作势生气。
“对不起,已经喊惯了小姐,一时之间改不了口。”虎娃拚命道歉,深怕柳若湘一怒之下,不让她填饱肚子。
“嘻,跟你开玩笑的,现在是不是一点都不痛了呢?”柳若湘咋了咋舌。
“少爷,我真的饿扁了。”虎娃再也不打趣,全身都快虚月兑了。
“嗯!好吃、太好吃了,少爷,这里的饭菜比府里厨娘做的还香呢!,,虎娃狼吞虎咽着,城里的酒楼果然是比较不一样的。
“你瞧,我没说错吧!出来是正确的,像大姐、二姐一样整天关在府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人,可是容易老得快。”柳若湘机伶的大眼,骨碌碌的四处转。
“少爷,你怎么说都对。”虎娃的嘴拚命塞着东西,没空多说话,忙不迭点头称是。
看着街上已经热闹得很,柳若湘的一颗心,早已四处飞扬。
“吃饱了没有,我们赶快梳洗一下,好上街逛逛。”
虎娃模着饱满的肚子,满足的打了个一嗝,看着桌上的杯盘狼籍,真是吃的好过瘾。
柳若湘见虎娃已酒足饭饱,便早一步站在客栈外,欣喜的盯着来来往往的人群。
“少爷、少爷?”
听见虎娃迫切的叫唤,柳若湘转过身来。
“什么事?”
“少爷,咱们的银两不见了。”虎娃对着柳若湘的耳朵小声的说,深怕让旁人听了去,但面容已犹如槁木死灰,语调全是哭腔。
“什么?银两不是你在保管吗?怎么会不见呢?”顷刻间,柳若湘的脸也惨白的难看。要是丢了钱,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这可是她们浪迹天涯的第一天,难不成就要这样打道回府了?
“我也不知道,刚要付帐时,我一掏口袋,就是怎么样也找不到钱包。”虎娃着急的看着柳若湘,希望聪明的小姐能及时想出好主意,让她们平安的月兑困,因为她已经看到掌柜脸上出现不耐烦的神色。
“难不成是刚刚那一撞,遇上偷儿了?”惨了,钱包里是她所有的身家财产,如今该怎么办才好?
“二位公子,这帐应该得算了吧!不会是想来咱们这,吃霸王餐的吧!”店小二一副鄙夷神色,经过刚一番折腾,已认定两人掏不出半毛钱来。
“小二哥,我们想住店,这饭钱就连同住店后再一起算好了。”柳若湘强自镇定表情,笑脸盈盈的看着店小二。
“嘿嘿……公子,小店的规矩是这样的,饭钱是一回事,住店又是一回事,请先把饭钱给结清了,咱们再来谈住店之事。”店小二凶巴巴的说,摆明了就是不相信眼前两位打扮不俗的公子哥,会有钱掏出来。
“小二哥,你可不可以破例一次呢?就让我们先打尖,再来算饭钱好不?”柳若湘渐渐不安了起来,旁边已站了一些人围观。
“不成,我看你们是想白吃白喝,亏你们还长得人模人样,竟然会做出这种不知羞耻的事,要是不把银两给付出来,我就拉你们去见官。”店小二叉起腰,准备将两人移送官府。
“少爷,怎么办?怎么办呀?”虎娃早已吓得六神无主,整个人都躲到柳若湘的身后去。
眼见围观看好戏的人越来越多,柳若湘再也顾不得矜持,不高兴的说:“白吃白喝多难听,我们又不是故意的,要不是刚在街上遇着了偷儿,哪会付不出银两,咱们是出外人,你这小二哥倒是一点天良也没有,直嚷着要报官,可知我们也是受害者耶!”
“哟!做贼的喊抓贼呀!反正没钱就是没钱,何必找那么多的借口,就等官府来判好了。”店小二上前抓住柳若湘的袖子,准备抓她进官府。
“放开我、这样拉拉扯扯成何体统!”柳若湘气极败坏的喊着,拚命想挣月兑店小二的钳制。
“少爷,我来帮你。”虎娃使尽力气想推开抓住柳若湘的手,就在一阵纠缠下,店小二突然松了手,她们两人由于重心不稳,皆双双往后倒,跌得真结实。
“哎……呀……疼死我了。”柳若湘的痛得似要裂开,眼泪逐渐在眼眶里打转。
“少爷,要不要紧呀?”虎娃也疼的龇牙裂嘴,但她可没时间细察自己受伤情况。
“他们的饭钱我来付。”
柳若湘主仆二人,循着声音望去——是谁这么好心,肯替她们出饭钱解围?
“这位公子,若是你肯帮他们付,那真是他们的福气了。”店小二笑颜逐开,见到白花花的银两,什么气都没有了,也不再找柳若湘的麻烦。
“少爷,我们这趟出来,也不知道钱够不够花用,你竟然为了一个陌生人,就随便撒下大把银两,出门在外,可不比在家呀!”
豆子实在无法想像,倘若依照少爷这种路见不平的习惯,动不动就拿银两替人解围,花钱如流水的速度,可能还到不了南方,他们就先饿死在路上。
“钱财乃是身外之物,伺必如此看重,更何况,助人为先,咱们既然碰上了,理应伸出援手才是。”凌云育潇洒的扶起跌倒在地的柳若湘。
“唉!公子,我说不过你。”谁教他才是主子呢,豆子只有认命的份了,今后他要有心理准备,搞不好将来可能需要靠他沿街乞讨了。
哇!柳若湘的心突然蹦蹦跳得极怏,对上那双眼眸,炯然有神,让人无法移开眼睛,那深邃的五官,让柳若湘看得失神,直愣愣的瞅着凌云宵。
“少爷、少爷……”虎娃见柳若湘一瞬也不瞬的直盯着对方看,实在是有失礼数,她赶紧扯了扯柳若湘的衣袖,低声唤着她。
凌云宵见眼前的男子似乎为自己的容貌出了神,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
在一阵失态后,柳若湘总算找回一些理智。
她忙着点头致谢,打躬作揖,感谢他的仗义疏财。
“咱们皆是出外之人,举手之劳罢了,何足言谢?”凌云宵亦客气的回礼。
“不,要不是你的鼎力相助,如今我们主仆二人,可能已被送进官府了。”柳若湘见到恩公这么客气,心里对他的好感又多了一层。
“所谓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我们主仆二人也是离家在外,能趁此广结些朋友,这也是我们的收获。”
“是的、恩公你说的极是,唉!只是我们这一路的盘缠都让贼人给偷了去,如今我们是寸步难行。”柳若湘想起了未来的景象,心里又忍不住悲凄起来。
“哦!若是你二位不嫌弃,咱们可以叫壶茶,坐下来好好聊聊,也许我帮得上忙也说不定。”
豆子站在一旁,听见凌云宵好客的毛病又犯,忍不住直摇头。
柳若湘忙不迭的直点头,说实在的,对于未来,其实她是一点计画也没有,如今又发生这种大事,教她一个女娃,该如何是好?
“不知恩公如何称呼?”柳若湘对于眼前的男子相当有好感,她毫不避讳,直勾勾的盯着他看,心底幻想着,如果她未来的夫婿是他,那她也就不用逃什么婚呢?
“凌云宵。”
听到凌这个姓氏,瞬间柳若湘有种如这电极的感觉,一阵电流霹哩啪拉的窜过她的胸口,震惊了她的心魂,不会这么巧吧!?
竟会是冤家路窄?
“请问凌公子是哪里人士?”柳若湘转过头和虎娃互望一眼,神色惊惧不定,深怕她的揣测成真。
“我是梅龙镇的人,对了,公子如何称呼?”
“我姓柳,单名一个若字,凌公子是梅龙镇的人,怎么会离乡背景至此?”啊!世事竞如此般的凑巧,这么俊逸非凡的男子,竟会是那个杀千刀的该死相公,这……叫她该如何是好?
心里一番琢磨下,忆起镇里对凌云宵恶形恶状的评价,什么爱苗、好感,就像缺乏水源灌溉般,急速枯萎了。
因此柳若湘不打算开诚布公,眼底对凌云宵只存有不屑只存有不屑,毫无其他,就连刚刚他的义举善行,都闪一边凉快去了,此时此刻,在柳若湘的脑海里,只有他的恶行。
“柳公子,这说来话长,科是一言难尽。”
“没关系,我们时间多得很。”看你怎么说!对于凌云宵,柳若湘忽地全收起了自己的宝贵笑容。
可惜凌云宵没注意到柳若湘的表情变化,他苦笑几声,叹了几口气,才缓缓的说:“家父帮我订了一门亲事,我是为了逃婚,才离家出走的。”
跟她一模一样,原来凌云育也不喜欢这桩亲事,早知如此,那她还逃个什么劲,害得她大费周章,拚着和老爹月兑离父女关系。如今倒好,这下不仅没了新娘、连新郎也不见了,看婚事如何办下去。
等等,柳若湘突然又忆起——凌云宵又是为何要逃婚呢?
像她这么好的对象,温柔贤淑又漂亮可人,打着灯笼都找不到了,他干嘛不要呢?
“定亲不是喜事吗?为什么凌公子要逃婚呢?”
“柳公子,这你就有所不知,人说娶妻求贤淑,而我那未过门的媳妇,听说长得极丑无比,而且又矮胖痴肥,人称花痴一个,见到男人,是喜一个爱一个,你说,像这样的女子,我能娶之为妻吗?”凌云宵边说边摇头,心中对柳家千金实在有着诸多的怨恨,要不是柳家千金,如今他何必逃得这般狼狈。
啧啧!说这是什么话,她长得美如天仙,竟说她是矮胖痴肥,连花痴这种下三滥的字眼都冠上了,凌云宵简直是太可恶了,竟然还当着她的面,这样随便编派她的不是。
虎娃心惊胆跳的看向小姐,惨了,这个凌云宵哪壶不开提哪壶,这小姐要是不整他,她虎娃二字就倒过来写。
柳若湘心中强憋的一口气,简直就快要炸了,面上也一阵红一阵白,恨不得当场赏几个耳光给凌云宵,做为意外之喜。
要不是虎娃死抓着她的手不放,她哪会这么轻易的就放过眼前这个男子。
“柳公子,你怎么了,怎么面色如此苍白,是哪里不舒服吗?”凌云育关心的执起柳若湘的手,询问的盯着她看。
因为我一见到你就讨厌!不过,这句话柳若湘当然并没有说出口。
头一次让男人紧握住手,尤其又是个自己恨不得他消失的人,柳若湘想立刻抽回,但却敌不过凌云宵的手劲。
“我没事,可能是赶路太累了,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几番挣扎下,柳若湘好不容易才挤出一抹笑容传递给他。
“那我就请掌柜的帮我留两间上房,柳公子,我先扶你上去休息吧!”凌云宵说完,不待柳若湘有所反应,便迳自把手扶上她的腰。
“这怎么好意思?虎娃会帮我的。”可恶,那双魔掌竟然光明正大欺上她的腰,她可是个黄花大闺女耶!怎能任由他如此轻薄。
“不会,咱们一见如故,柳公子何必再跟我客气。”凌云宵不明究理,霸道的搀着柳若湘,往楼上客房走去。
“凌公子,我还不致于如此虚弱,真的,我自己来就好。”柳若湘想尽办法要挪开腰问的大手,只是,那手就像吸盘似的,稳稳的攀附在她的腰上,教她甩月兑不掉。
“举手之劳,你就别逞强了,瞧你,满面通红,我看八成是中暑了,我对刮沙这种东西小有研究,待会儿我帮你弄弄,你就会觉得舒服多了。”凌云育好意说道。
无奈,她怎么也推拒不了凌云宵自动献上的“好意”,于是,柳若湘的豆腐只好白白让他吃了。
唉!君子报仇,三年不晚。
不过,凌云宵倒觉得有些奇怪,这柳公子的腰怎么如此柔软纤细,尤其他那欺霜赛雪的肌肤,简直比女人还好看,让他有些纳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