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文昉结结巴巴的开口,清清楚楚感觉到眼前这个男人的危险不容小觑。「你怎麽会知、知道我……」
连安妮姊、经理都不知道她的本名,他为什麽会这麽神通广大?这个男人,究竟有什麽意图、究竟想要干什麽?
原本她以为,今天早上在饭店的那场闹剧只是被欢欢恶意摆道、误会一场,萍水相逢的两人根本不知道对方的姓名、身分,匆匆一别後,绝对不可能再见的了,可现在……竟又在这儿遇见他!
平时客人要点她的台子,起码得三天前就预订,何况要包全场?那麽,他一定早就知道她是谁了!
「放轻松,亲爱的,我不仅知道你的名字,我还十分清楚你的过去!」得意的欣赏著文昉彷若秘密被人洞悉的惊惧表情,宋泽突然开始有点喜欢自己在八卦媒体的这份「新工作」了。
「要知道,这个世界是没有秘密的,尤其……是对无孔不人的狗仔队而言。」
异周刊挖人隐私的功力果然了得,不愧是八卦媒体的第一把交椅!
在亲眼见识过他们的效率、专业和认真之後,大开眼界的宋泽不得不对他们,产生正面的评价。^^
人生有许多事,往往要接触了才知道。
在今天之前,宋泽想都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接受这种八卦媒体的工作、甚至喜欢它。
但,撕下了标签,换个角度看看,宋泽不得不承认,这群年轻新闻人只是尽责的在完成他们的工作……所以,狗仔又如何?八卦又怎样?
至少他们挖掘的是事实的真相,不像某些主流媒体攀权附势的做政要、名人的传声筒。
这一点,宋泽可是有亲身的体验——早上他离开饭店後,就直接回到异周刊办公大楼。
将受损的相机交给维修技师修理後,他把底片和找人的任务,一并丢给下属们处理。当时正在气头上的他,仅提供饭店名称、小姐花名和含糊不清的长相描述,便指示下属务必查出她的来历。
想不到,效率十足的特搜小组仅仅花了三个小时,即将侯文昉从小到大的完整资料作成报告,交到他手上。
没料到特搜小组竟能如此迅速的完成使命,实在让宋泽大感讶异。「只花三个小时就可以刨出一个人的一生,不愧是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狗仔队。」
特搜小组的成员听到他的反讽,反而露出了笑意。
「宋总监,您大概不知道,您要找的人叫芳芳,不是欢欢吧。」他们将刚冲洗出来的精彩果照附在报告里,一起呈给宋泽。「若不是您提供了错误的名字,我们可以更快完成您的要求!」
啧,言下之意,是在责怪他这个新老板罗?
可,听了他们的话之後,宋泽却反而一点也不生气,反倒觉得这群率直、有个性的年轻新闻人十分有趣,看来,未来这两年的生活应该不会太难熬才是。
花了十分钟看完文昉的档案後,宋泽更加深了娶她的念头。
「很好!真是太好了!这个叫侯文昉的女人,不仅是个酒家女,还有一个破碎的家庭、一段不堪的过去!这事,若是让死要面子的父亲知道的话,不知将掀起多大的风浪!」
一想到这些,宋泽的心情大好,嘴角的笑意更甚。
「你笑什麽笑,狗仔队了不起啊,得意什麽?」此时此刻,文昉哪里还记得自己一心想要跟他打好关系、寻找侯仕胡的事,光看著他不怀好意的笑脸,她的心里就不舒服。
「你这样神神秘秘的,究竟想干什麽?难道,饭店那件事……也是你事先安排的!」他的眼神太锐利,似乎早已经看尽了她所有的隐私和秘密,文昉不禁对这一切起疑心。
「你可以换一个浪漫一点的说法。」宋泽轻咬著她的耳珠,潮热的舌头直探向她小巧的耳涡。「就说是命运的安排好了……」
他和她的再次相遇,的确只能说是命运的安排。
在公司,宋泽接连与异媒体旗下十多本杂志的总编、主编开过会後,时间已过两点,刚刚解决手边工作的宋泽正想让秘书安排、约见酒国名花「芳芳」时,秘书却告诉他,异周刊各部门的高层经理人为了欢迎他的就任、替他洗尘接风,他们为他举办了一个「庆祝会」。
宋泽没想到,这群急於拍「太子爷」马屁的老狐狸,口中的「庆祝会」竟办在名闻东南亚的兰亭酒店。巧的是,座上佳宾就是他要寻找的「芳芳」——侯文昉。
这一连串的巧合,让向来对命运、鬼神之说嗤之以鼻的宋泽也不得不相信,冥冥之中,他与她的相遇似乎是早就注定的事了。
「你别这样……放开我啦!你调查我,究竟想要干什麽?」文昉一点也不懂他的心态,鼓起勇气,她抬起头来看他。「我……我不明白,你到底想从我身上得到什麽?」
宋泽的眼光,彷佛可以直接穿透她的衣服、看见她的。
那冷厉的视线,缓缓地由上而下打量著她,轻易让文昉的勇气蒸发、消逝,她不想表现出怯懦,可全身上下却不由自主地轻颤著。
身体所表现的动作完全不同於眼神的残忍、剥削,宋泽温柔的搂住她,试著让她停止颤抖,他喜欢女人臣服於他,但不需要像待宰羔羊那样恐惧——那,容易激发他嗜血的本能。
虽然他一向认为恐惧,是最有效的药。
但眼前的女人,可是他用来激怒父亲的重要道具!宋泽可不想婚期还没到,就先玩死了这可爱的小东西。
文昉没想到拥住她的这双大手,竟能如此温柔的抚触她,现在的碰触和先前那毛手毛脚的性骚扰完全不同,他带著魔力的长指轻轻帮她按摩紧绷的肌肉,奇异的安抚了她的情绪。
就在她无法自抑的对他生出一咪咪的好感,准备向他道谢之际,宋泽说话了。
「我想要你……」带著笑,宋泽轻松自若的讲。「嫁给我。」
听到他的话,文昉呆滞了三秒钟,忍不住在心里痛骂。这个人,真的是神经有毛病耶!嫁你个头!我才不会嫁你!
她不明白,为什麽每次她对他的印象稍微转好一点点时,他就又要露出这麽讨人厌的一面来破坏气氛?
「嫁……你……我……」文昉试著想开口驳斥他,可是她发现自己似乎气恼的无法成言。
「兴奋得说不出话来了?」宋泽恶质的紧紧环住她的纤腰,不盈一握的柔软曲线,真让人爱不释手。
「谁兴……兴奋了?!你放手!安……安妮姊……」无法推拒他的碰触,文昉转头想找救兵,却发现包厢内的众人早是成双成对的各自调笑、爱拥、喝酒、划拳,哪还有人有时间来帮她!
「亲爱的,你这麽喜欢叫,我待会儿会好好让你叫个够。」宋泽纯男性的气息喷拂在文昉的脸上,似威胁又似保证的话很快就让文昉安静下来。
「变态!放开……放开我啦!别再叫我亲爱的了!」她咬著下唇推著他不动如山的坚实X膛,怒冲冲的跟他大眼瞪小眼。
「无所谓,你不喜欢亲爱的,我就叫你甜心好了。」完全不把文昉的拒绝当一回事的宋泽,继续肆虐她红透了的可爱耳垂。
话一说完,他的唇瓣便合住了她的右耳,恣意啃咬、吻舐,肆无忌惮的舌头忽快忽慢、忽轻忽重的来回进出她的耳涡……
那酥软了她浑身的感觉,美好又罪恶的难以形容!
「啊……嗯……你不要……不要……我求你、求你了……」羞愤的娇吟著,文昉虚弱的抗议再也无法说出口,她已经完全融化在他的攻势下了。
「你是想求我不要停是吧。没问题!」这麽鲜女敕的女体,让宋泽立时的明白地显示他对她的「性」趣。
宋泽一手亲昵的把玩、逗弄她X前早已挺立的ru尖,另一手端正她的脸,让她带泪的星眸看清他并不是在开玩笑的。「前提是,你得先答应嫁给我,我才好带你上床,完完整整的体会那欲仙欲死的享受……」
「我根本不认识你……怎麽嫁?」当文昉终於成功的推开他在自己X前作乱的手时,她已经累得像跑完三圈操场一样的气喘吁吁了。
「你……你不要再碰我了……好……好累,我们休息一下!」一双小手并用,才只能握住他巨人般的一只手掌,文昉不禁讶异两人在体型上巨大落差。
「我认识你就够了。」听著她幼稚的休兵要求,目光稍稍放柔的黑眸审视著她羞窘的小红脸,宋泽发现她可爱得让他别不开眼,而她软女敕的小手碰触他的感觉,也美好的让他不想挣月兑。
「不,你不认识我,即使你知道我的名字、我的身分和我的过去,那也只是资料和文字而已。」文昉不知道该怎麽打消他这奇怪的念头,想了一想後,她决定跟他讲道理。
「我不晓得你为什麽要我嫁给你。如果是为了钱,那你一定会失望的,我才出社会一年,怎麽赚也不可能有你多,再说,看你的外表也知道这不是你的目的。」
她顿了一下,偷瞄宋泽一眼,担心他会反驳她,但宋泽只是不发一语、耸肩盯著她瞧。
文昉吞了口口水继续说:「如果是为了这张脸蛋和身材,那就更没道理了,女人满街都是,漂亮的随便抓就一大把。」
「而且……我又不懂得侍候男人,你要是想找……找乐子,我铁定无法满……满足你的。当、当然……我想凭你的魅力,如果真的需要女人,也不需要花钱到欢场找。」
看他一直保持沈默,文昉的心底又升起不祥的预感,她仰起小脸,担忧的问了一句。「你……你怎麽不说话,是不是我说错话,让你生气了?」
下意识的,她的小手安抚的轻轻拍了拍他,像是温柔的母亲诱哄任性的孩子。
原本含著笑听她说话的宋泽,此刻的反应却像是被火烧到般,立刻抽回自己的手掌、推开她,由於力道没拿握好,文昉被这麽一推,便从他的腿上跌到地上。
「钱跟女人,我的确不缺。」看著她痛楚的表情,他的心里竟有个冲动想开口道歉,为此,他的眉紧紧皱了起来。「但我要娶的女人,只有你一个。」
他告诉自己——她,不过是他用来伤害父亲和徐桢的棋子,不需要浪费任何情绪在她身上!
「我不嫁。」简单明了的三个字,却是文昉鼓起所有勇气,才说得出口的断然拒绝。「我对你又没有感情,我甚至不喜欢你,干嘛要嫁!」
「哈,小女孩,谁跟你讲到「感情」了?不妨坦白告诉你,这个婚约,只是一场买卖、一场游戏!你,是我看中的女主角,没有拒绝的权利。」宋泽倾身向她,巨大的压迫感令人心悸。
「既然如此,我更不可能答应你这无理的求婚。就是有你这种拿婚姻大事当儿戏、随便开玩笑的神经病,世上才会那麽多怨偶!」文昉冷哼著别开脸,不屑看这种讨人厌的疯子。
「我不想再跟你耗下去了,明白告诉你,这件婚事,你是答应也得嫁,不答应也得嫁!」
「这事是你说了算吗?」半坐在地上,文昉揉著摔疼的转头环顾其他人,她知道,他们一定看见他刚刚突然推倒她的举动了,可是他们竟然见死不救,完全不顾她的死活!
「我偏不嫁!」这个宋泽到底是什麽来头?天皇老子吗?为什麽所有人都要听命於他?他又凭什麽跟她这样大小声的!
「嫁给我,对你百利无一害。」宋泽的耐性已经用尽,他不想再为她浪费更多时间,他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本支票簿、和一个纸袋丢在桌上。
宋泽首先打开支票簿,然後金笔一挥,撕下一张签了名字的空白支票在她面前挥舞。「要我说,除非你疯了才会拒绝我。」
文昉心想,她要是答应嫁给这种情绪失调的家伙,才真是疯了!
抢下宋泽的支票,文昉美眸冒火的将它撕成两半。「有钱的确了不起,不过,再多的钱也买不起我!」
「哈!哈哈哈!」摇著头,爆出大笑,宋泽对她简直满意到极点了。
宋泽实在无法想像,文昉若是当著父亲的面做出刚才的举动,他会怎麽样!不当场气挂、也会暴怒得口吐白沫!
「很好,我喜欢有骨气的女人。你再看看这份小礼物,买不买得起你。」将纸袋甩在文昉脸上,宋泽拿起酒杯享用著顶极XO。
被他这些莫名其妙的举止激得快尖叫的文昉,紧紧咬著自己毫无血色的下唇,伸手打开纸袋,抽出里头一叠彩色照片——那是她今天早上在饭店被他拍下的……
果照!
颤著手指,一张张的翻看自己在睡梦中被摄下的画面。
她不明白,那……明明就只是在睡觉而已啊,为什麽透过他的镜头,她却变得如此Y秽、妖媚?!
看她那麽认真的看著自己的精心杰作,宋泽恶劣的开口。「很美对吧。」
「你别以为拿这些东西来威胁我,我就会屈服!」文昉恨恨的抬起头,泪光盈上眼眶,她双手用力的撕毁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不嫁、不嫁、不嫁,就算你要了我的命,我也不嫁给你!」
放下酒杯,宋泽为她不服输的勇气拍拍手。「不喜欢也别撕了嘛,还好我把底片锁在保险箱了。算了,这些照片随你处置吧,就当是我送你结婚礼物。」
「喔,瞧我健忘的,精彩的照片不只那些,我这里还有一张更……棒的!」
他从口袋里抽出一张照片递到她眼前,那是一张年代久远,相纸已然泛黄的新闻照片。
「你看看它……会不会要了你的命?」宋泽的声音,彷若来自地狱。
当她看清照片的内容时,文昉的呼吸静止了!
照片的内容在讲述一个家庭不睦的中年妇人在自宅纵火後,当著三个女儿的面跳楼自杀的家庭惨剧——那,正是十年前发生在她们家的悲剧。
「不知你想找的侯仕胡看到这张充满回忆的照片,会不会吓得躲到天涯海角,让你永远都找不到他老人家?还有你那即将嫁人豪门的小妹,听说情绪向来不是太稳定,要是让她看到这麽可怕的照片,不知道会有什麽反应?」宋泽没有丝毫顾忌的说出文昉藏在心底的秘密,甚至更以此来胁迫她就范。
「你……」文昉小手握拳,感觉眼泪就要夺眶而出。「你太卑鄙了。」
这个该死的男人,竟然猎取她的秘密,威逼她答应那莫名其妙的婚约,真的是太卑鄙了!
宋泽毫不在意的耸耸肩,他的手段和父亲比起来,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宋泽记得,父亲在夺走徐桢——他的未婚妻时,可连眼也没眨过半下!
他至少先确定了眼前这个美丽而倔强的小东西,既无婚约、也无感情束缚,才对她下手的!
如果她要怪,就怪天吧!谁叫祂要让她在这个节骨眼上,遇上他?
这一切,只能怨命!
盯注著文昉瞬间刷白的精致小脸,宋泽扬眉问道:「现在,你嫁不嫁?」
无言的凝视了他三分钟,文昉终於点头,再也止不住的泪水泛滥成灾地落在白色的长毛地毯上,一滴、两滴、三滴……直至晕染成一个再也无法清洗乾净的深色污渍——
就像从这一刻起,宋泽狠狠烙在她生命里的羞辱印记。
「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刺耳的电话声响遍文昉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单人套房。「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乔丹的叫声也不甘示弱的由白天持续到黑夜。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待电话铃声稍歇後,又有一阵不知从哪传来的重物撞击声……
吵闹声充斥著小小的斗室,但是对呆坐在客厅墙角的文昉来说,她的世界却是静默无声的一片死寂——
除了她不断在心里自问:「为什麽?为什麽是我?为什麽要这样子对我?」的声音,其他的声响,都不存在。
将头埋在合拢的双膝间,文昉伸展在柔软黄色地毯中的脚趾已经僵硬,涣散的眼神痴痴地注视著手上那只,宋泽拖著她到蒂芬妮买的闪亮钻戒或者,该称它是个「华美的枷锁」?
由眼角馀光瞥见从阳台透进来的天光,亮了又暗、暗了又亮。
文昉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呆坐了多久,脑袋昏沈的感觉甚至让她无从分辨自己此刻是睡、是醒。
时间,究竟过去多久了呢?文昉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反正,从她答应了宋泽荒唐的求婚开始,她,已经不再属於她自己了。
虽然宋泽并没有限制她的行动自由,也没有阻止她继续去酒店上班,可是当自己的人生走到将主权拱手让人的这一步——去不去酒店上班、要不要继续寻找侯仕胡……似乎,都已经不那麽重要了。
心里会对这一切感到如此难受,并不是因为文昉痛恨宋泽,毕竟,他之於她,还只是一个认识不深的人,她对他的感觉顶多只是不喜欢、甚至有些讨厌而已。
但,用那样的手段强迫她,非得跟他结一场莫名其妙的鬼婚,可就是超级令人反胃、和无法忍受了!
这种受人宰割的脆弱感,令文昉深恶痛绝之馀,却又无能为力呵……
「砰……碰!」巨大的声响突然爆炸在文昉耳边,接著是重重的脚步声和男性喘息声。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当然,还有乔丹不曾间断的咆叫声。
奇怪的是,乔丹的叫声只继续了约一分钟,就安静下来了。
「谁?有人来了吗?」维持同一个姿势太久的文昉,吃力的转动僵硬的肌肉,想抬头看清发生了什麽事。
只来得及看见乔丹兴冲冲地摇著尾巴绕著一双长腿打转,就听到那个她永远不想再听见的男人暴吼——
「你在家为什麽不接电话!」俯视呆坐在地的她,宋泽俊脸扭曲、咬牙切齿的开口。「我在门口喊了你几十声、打了近百通的电话,你都没听见吗?」
他的口气之所以这麽恶劣除了因为要压抑刚才为了撞门、而弄伤肩膀的痛楚,更是为了克制这些天来,一直缠绕在自己心底的莫名情绪。
那天成功的逼她答应婚事後,向来不浪费时间的宋泽,立刻拖著她到名店选购婚戒和几套豪华首饰。
接著,再带文昉到他国际级的设计师好友戴烙那里,量身、订制手工婚纱,然後送她回家。
当时他在车上,就把话讲得很清楚了——
「只要你乖乖的配合我一切的要求、乖乖的在婚礼上现身,我绝不会为难你,做任何你不愿意做的事。」
「是吗?那我还可以继续去酒店上班吗?」文昉冷淡的问,其实她心里最不愿意做的事,就是嫁给他、就是再看见他!
「当然OK,这一点,正是我决定娶你的原因之一!」
神经病才会因为这种原因,决定自己的妻子人选!
「那你可以帮我找侯仕胡吗?」文昉不敢将真正的想法说出来,只是小声的问了一句。「不一定要见到他,只要一通电话也可以,我只是有些事想问清楚……」
「没问题,只要你表现得好,找一个人算不上什麽难事!」
那一晚,宋泽在目送她上楼时,还不忘提醒她。「记住,表现得好才有糖吃,别妄想逃走或做什麽傻事来逃避我!」
这个该死的女人!
明明答应了他,竟然又上演了这出三天两夜的失踪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