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装修的房子内还有油漆的味道,黑白原色的装修简洁又明亮。
转过一圈后,笑音道:“总觉得缺了点什么?”装修得确实很漂亮,但是总觉得有点沉闷。
冷阳附和道:“我也这么觉得。”
兄妹俩对视一下,露出毛骨惊然的笑容。
云光魄看向季葵和夏青树,希望他们两个中能有人给她解答。
夏青树耸了耸肩,轻飘飘地甩出一句:“没事。”只不过这幢房子要面临二次装修罢了。
季葵温柔可人地道:“他们想送学姐一点礼物,我也有东西要送。”
“喂,小树,你很不合群哦!”摆酷的少年被笑音扯过耳朵。
冷阳忽然道:“学姐下午在家吧?”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一间房子能让他们“蹂躏”,他们怎么会轻易放过呢!
“在。
“那我们下午把礼物带过来。”一群人就这样把蛋糕留在餐桌上,浩浩荡荡地离开,留下云光魄有些好笑又有些期待着他们的礼物。
“真是热心的人呐!”和她过去所接触到的人都不同。搬到这个社区是个正确的决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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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在下午三点左右揭晓。
季葵和笑音送了一堆画。冷阳和夏青树送了一堆大小盆栽。然后四个人旁若无人得摆弄起来。
云光魄有些犹豫,“这些都很贵吧?”她看到标签了,这么小一幅画都要一百二!那些盆栽她是不知道价格,但是那些花盆都是青花瓷的,应该也不便宜。
“贵?”四个人对视一眼,“怎么会?”
原来季葵的姨夫是开画廊的,夏青树的爸爸在绿化公司工作的。他们去拿都算亏本价啦!而且季葵和夏青树最近刚拿了奖学金,钱多嘛!用掉点是应该的。
于是,餐厅被挂上了一幅水果画,厨房里摆上两盆吊兰,一身艳红的弗朗明哥舞娘在客厅的墙上起舞,茶几上绽放着白色的蝴蝶兰,其他地方也-一改装过。房子一下子鲜活起来。
“现在看起来好多了。”冷阳点点头,“主卧室床对面的墙上最好挂一幅驼色的挂毯看起来会温暖一点。因为你没在房间里摆视听器材,会显得比较空。”
笑音指了指玄关处的鞋柜,“这上面最好摆一缸鱼,房子会看起来比较有生气。”
“我可以养鱼吗?”云光魄兴奋地插话。
“有什么不可以的。”夏青树补充道,“下面也有插座。不过,鱼最好等油漆味全都散掉了再养。”
“能养鱼就好。”云光魄笑眯眯地点头。
季葵也道:“在楼梯的墙上挂一些生活照,这样看起来会更有家居氛围。”
“餐桌上要加一条桌巾。”
“还要加一些小饰品。”
“放柜子里的要金属制品,其他地方的最好要藤制或者布艺。”
“二楼的阳台上夏大种上一排太阳花一定很漂亮。”
“太阳花太鲜艳了,和房子的整个基调不符合。”
“单色的高大植株比较符合。”
“可惜白牡丹太难种,否则春天的时候放一盆肯定很不错。”
“书房里放一小缸荷花也不错啊。”
“睡莲会好一点吧?”
“不行,睡莲感觉大艳了。荷花比较素雅。”
“睡莲有很多种颜色的,白色和紫色都可以啊!”
“咳咳……”云光魄看着他们四个人挑剔了很久,虽然她根本不知道荷花和睡莲有什么区别,“已经五点半了。”
笑音“哦”了一声,“这么晚啦!云姐今天就到我们家吃吧,小葵也留下来。我妈烧的菜很好吃哦!”
冷阳抗议:“你怎么不叫我?”
夏青树睨了他一眼,“有差吗?”反正他一向很“自觉”,不是吗?
“喂!”冷阳抗议,“小树树,你是什么意思?
“不要叫我小树树,你这个皮笑肉不笑的!”
“我偏要叫,你能拿我怎么样?小、树。树!”
“哼!冷、笑、阳!”
“啊!你再敢这么叫就试试看!”
两个大男生追追打打地出去,云光魄也被两个小女生热情又温柔地架到了笑家。
元旦在嬉闹中很快就过去了,而迎接他们的将是地狱般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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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真理与谬误只有一线之隔,所以地狱就理所当然地造在天堂的隔壁”笑音由定理得出推论。就因为圣诞和元旦过得太开心了,所以这样就乐极生悲了?
“残忍,实在是太残忍了。”夏青树口气愤恨。
“小树也这么觉得?”她扭头看同桌的他。
同桌的他点头,“对!前面的题目都这么简单,最后这道破题竟然要用三种方法来解!”他死盯着数学试卷,看能不能把三弄成一?
虽然说的话题是两个,但是同仇敌忾的心情是相同的。所以笑音大力地拍了拍他的后背,给予强而有力的支持,“小树,这道题目就交给你了,等你做完了给我抄。”
“啊?”不是帮着他一起想,而是全部丢给他?
“我去上厕所。”她借日尿遁,一边走一边还叹息,“唉,这年头啊,连上厕所都要看时间。”
“有这么辛苦吗?”某闲散人正巧听到笑音的话。
“小葵!”笑音努力瞪幸灾乐祸的人,努力给她仇视、继续仇视下去。
季葵笑道:“牙齿不酸吗?”咬这么用力。
笑音掐她脖子,“闲散的人都是可耻的!幸灾乐祸的人是可鄙的!胆敢明目张胆这么做的人是可恶的!”
季葵捧场地拍手,随后又可怜兮兮道:“我这个可耻、可鄙加可恶的人来看你,你不高兴吗?”
笑音笑得有点贼,“你带好东西来就高兴。
季葵失笑,“你狗鼻子啊,这么灵!蟹黄包。”
笑音嘴馋地接过,“哇——还是热的!晤,好吃。学校车站边上新开的包子店里的?”
“是啊。你吃过了?”她也是看到新开张,顺手买的。
笑音皱了皱鼻子,“吃过。那里的芹菜大包很好吃,不过应该要改名。
“改名?”季葵不解。
笑音严肃地指出,还比了一个一圆硬币大小的手势,“那个包子只有一眯眯大,还叫大包!该叫小包。
季葵当场被逗笑,“有空请你吃新亚大包,那里的包子大。
笑音撇嘴,“小气!我要吃冷面加酸辣汤。”
季葵翻了翻白眼,“大小姐,现在是1月份哎,哪有什么冷面啊?”
“你煮给我吃啊!啊!好烫!”她张着嘴巴直扇气。
淑女的面具破裂,“去死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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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走道上的两个少女,罗川介问道:“让季葵这么接近笑音,你放心吗?”
夏青树奇怪地看他,“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罗川介挑起一边眉毛,‘你不怕她们旧情复燃?”
夏青树更加奇怪地看他,“她们哪有什么旧情好燃的?你不会也相信网上说的那些吧?”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整个KINGDOM学院里最严肃的学生哎,怎么可能去相信网上流传的八卦消息?
罗川阶不是很肯定道:“开始不相信,可是后来你找季葵放话。或者,你们只是在做戏?”
“聪明。怎么看出来的?”夏青树好奇地问,毕竟大多数人都相信他们是真的。
罗川介道:“太刻意,也太凑巧了。”网上刚推测季葵会反击,然后现实里马上就跟着这么做了。
夏青树不以为意,“减压嘛!没必要那么认真。对了,你怎么会对这种事情感兴趣?”
罗川介原封不动地回给他两个字:“减压。”
“就这样?”
罗川介想了想,补充道:“你今天的围巾很特别。”说完话,似乎觉得已经尽完了义务,又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围巾?“什么跟什么呀?”夏青树模出抽屉里的白色围巾,四只兔子眼正瞪着他,确切地说是四条黑线。
“流氓兔?”夏青树和两只兔子头“六”目相对。他弯过腰在笑音的抽屉里一阵模索,然后抽出一条班尼路的蓝色围巾。戴错了,竟然戴错了!
秀气的女圭女圭脸少年在午休的教室内抱着两条围巾笑趴在桌子上。同学们将征询的眼光投向值得信赖的班长大人。
罗川介推了推眼镜,“夏青树同学,请不要妨碍同学们的休息。”
他宝贝似的捧着两条围巾越笑越远,“唔,我到外面去笑。”
这是雷厉风行的学生会书记大人吗?同学们眼中闪烁着同样的问号。
罗川介严肃道:“夏青树同学并没有孪生兄弟。”
可是十分钟后,夏青树却完全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于。要不是他手里还拿着围巾的话,别人肯定会怀疑他真的有孪生兄弟存在。
“怎么了?”罗川介问道。
“围巾掉了。”他皱起整张脸,“我想不起来在哪里掉的。”
想不起来?罗川介觉得不可思议,“你会想不起来?”记忆力可是夏青树最突出的优点呢!
“我是真的想不起来啊!”他苦恼地瞪着四只兔眼,希望它们能告诉他,“还好弄丢的不是音音的围巾。”否则他肯定会被她修理得很惨。
“你从出去到回来总共还不到十分钟,到附近找过了没?”既然记忆力不管用,那罗川介只能用推理的方式来帮助好友解决问题。
夏青树沮丧地趴在课桌上,“找过了。”可是找不到啊!
笑音走进来,“哎?他怎么了?”戳了戳桌子上的活儿人,不解地问罗川介。
罗川介据实以告:“他的围巾掉了,想不起来是在哪里弄丢的。”
“这样啊。”她点点头,“喂,小树。你叫我一声姐姐,”我帮你把围巾找回来好不好?”
“才不要。”他的声音闷闷的。
看着他拒不抬头的样子,她大胆推测:”小树,你该不会在哭吧?”丢了条围巾而已,没必要这么伤心吧?
他冷哼一声。
她揉了揉他的头发,“好了啦!呐,你的围巾。”小树想不起来的事情,“一定是他不喜欢的事。这么说,他全看到了啊!真是伤脑筋,看样子他的心情会糟糕上几天了。
他“哦”了一声,也没接过。笑音叹了口气,直接放在他的书包里。
“你捡到的?”罗川介问道。
笑音干笑两声,“是啊。”还是在学校的情人圣地捡到的。她拨了拨刘海,颇为苦恼地想着她怎么会到那里去的呢?唉,是因为小葵那家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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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最后一个蟹黄包,她正想过河拆桥走人。季葵却说有人在小树林那里等她,其他也没说什么就快速闪人,害得她只能再跑一趟。
那里是情人圣地呐!她有点感冒地揉着鼻子,到底是谁呢?
“笑学妹,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穿着三年级制服的少年朝她笑得夸张。
她有些不知所措,“呢,那个,学长,你等很久了吗?”
少年连连摆手,“没有。没有,只不过等了20分钟而已。”
正好是季葵买完点心给她送过来,然后她吃完的时间,“小葵那家伙。”笑音嘀咕,抬起头来时依旧是招牌笑容,“请问学长,我们认识吗?”
“啊!”他忽然大叫一声,把笑音吓了一跳,“抱歉,原来我还没自我介绍啊?”
她努力控制自己的拳头,“那学长叫我来有什么事吗?”不会是专程来找揍的吧?
“我叫水果,是你的仰慕者。”水果自我介绍完,恭敬地一鞠躬,外加一句,“请多关照。”
她退后一步,表情扭曲,“呢,请多关照。那个,学长的名字……”不会真的叫水果吧?那个应该是绰号吧?
水果模着头大笑,“那个真的是我的名字啦!因为我妈妈非常崇拜雨果,我爸爸又刚好姓水,所以我就叫水果了。
她再往后退一步,“那个,学长找我来到底有什么事?”她该不会是碰到神经病了吧?
水果又大叫一声,吓得笑音差点拔腿就跑,“我还没说吗?啊,我真的还没说吗?我真的真的还没说吗?我真的真的真的……”
“是的,你还没说。”她垂下肩。
“其实,我。我是……”
她看怪物似的看着刚才爽朗的大男孩一下子基因突变成害羞的小男生。
终于在支吾了两分钟后,他说出真实目的:“我喜欢你,希望能和你交往。”
她整个人耷拉下来,废话,到情人圣地不是告白还有什么?她实在不该多此一问的。当然,小树和小葵“谈判”的那次例外。
“对不起,可是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她说着八百年前盛行到现在的拒绝台词。
“是夏青树?”
她摆了摆手,“怎么可能是他?”他才不是喜欢的人,“午休快结束了,学长也早点回教室吧。
然后她就在小树林外捡到了夏青树的围巾。
唉,她要不要跟小树讲明白呢?她苦恼地抓了抓头发,“啊,已经11点了。”该睡觉了,否则明天会爬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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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哇呀!”半梦半醒间,笑音从被窝里蹿起来,“我怎么好像听到有人在惨叫啊?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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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夏青树咕哝着。
“奇怪什么?”她凑过头,“快点写,写完给我看。”
“我总觉得忘记了很重要的事情。喂,连学期小结你都要抄,自己写啦!”他冒火地瞪她。
把他的脸推开,她专心地看着他的本子,“借鉴一下嘛,这么小气。哈,这种东西你还打草稿?!小树,你太搞笑了!”
他恼羞成怒,“哼!那就别看啊!”
她看着他气红的脸,“哎呀!生气咯,生气咯!”小树真的很容易发怒啊!
“你……
“夏青树同学、笑音同学,课堂上请勿喧哗。”坐在讲台上改试卷的陆蒙眼神犀利地扫射最后排的人。
两个人讪讪地耷拉下脑袋,夏青树忍不住抱怨,“都是你啦!”
她点头,口气敷衍:“是啦,是啦。都是我不好,我们的小树最乖了。”
他垂下眼,修改着学期小结的草稿,然后誊写上去,“音音,可不可以不要用那种态度对我?”
“啊?什么态度?”她不明所以。
他咬了咬唇,“对弟弟的态度。”
“哎?”她奇怪地看他,“有吗?可是你是比我小啊!”
“你到底是真的不懂还是假的不懂啊?!”委屈的少年终于发火,拍桌子走人。
“夏青树同学!”陆蒙大概是气疯了,丢下整个班级的人去追敢在班主任面前明目张胆逃课的人。
罗川介扭头看笑音。
她耸了耸肩,“别看我,不关我的事,谁知道他发的什么疯?”别扭的小孩,真是糟糕!
别扭又嚣张的小孩被班主任老师逮到,并且被念了一个多钟头才放人。回到教室时看到边做作业边等他的笑音,怒气冲冲地拿起书包就走。
“喂!夏青树!她苦恼地看着窗外消失的人影,低声叹息,“小孩子的脾气果然是阴晴不定吗?哎呀,不对不对,不能再把他当小孩子了。”否则闹起别扭来可是很恐怖的。
无精打采地收拾着书包,她苦笑连连,‘亏我今天还特地等他。”好心没好报,老古人说的话果然还是该相信的啊!
“嗯哼。”听完笑音的叙述,季葵马上切中要害,“所以你就心虚了。”
“我干吗要心虚呢?”电话线绕在手指头上,笑音非常不解自己心虚的心情。
“因为你觉得这种事情应该要告诉夏青树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瞒着他的。”季葵看向指着11的时针,小小打了个哈欠,笑音终于也开始感到困扰了吗?那是不是表示她在高中毕业前能把这出戏完整地看完呢?
“为什么?”笑音把整张脸都皱起来。
“这个要你自己想了。不聊了,再见。”季葵径自挂掉电话。睡觉,睡觉,熬夜可是美容的天敌呢!
“喂!”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她气愤得重重地挂上电话,“臭小葵,太不够义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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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午夜狼嚎再度传来。
“哇呀!”笑音吓得尖叫一声,丢出手里的东西,缓过神时看到地板上五马分尸的电话机。
在随后的几天里,地板上分别又多了一本一分为二起漫画书、抱枕、书包、笔袋,以及钢笔。
看着一屋子黑色的钢笔墨水时,某根名为理智的神经“啪”的一声绷断。
“夏!青!树!我忍你很久了——”
刚被噩梦吓醒的少年被恐怖的“午夜凶铃”再度吓倒,随后的电话铃声更是把他吓得魂不附体。
“喂!”他使用颤音。
“喂你个头!该死的你马上下来给我开门!”电话那头传来某人发狂的声音。她按门铃,他竟然敢给她装死不开门!
“可……可是……现……现在……已……已经……很……很晚了。”他结巴。
“你也知道很晚了?啊?”非常具有威慑力的声音。
惊吓过度的人差点滚下床,“有事明天说不行吗?”她绝对非常需要好好地冷静一下。
“哼哼。”她改用软调子说话,“明天说啊?可以啊,只不过到那时候你可看不到明天的月亮了,这样好吗?”
识时务的俊杰失控地吼:“我马上下来开门!”
门刚开出一点缝隙,马上被人粗暴地从外面推开,然后一把抓住开门的人,并且拖到外面。
“嗨!音音。”他干笑。
“嗨!小树。”她闲话家常似的打招呼,笑得和平时一样灿烂,“今天的月亮很漂亮哦!”
他抬头一看,“是啊,是啊。”刚才被乌云盖住的月亮马上像青蛙的肚子一样又鼓又白。
“今年的腊梅花还是一样漂亮啊!”她摘下一朵鹅黄的小花放进他的手心。
“是啊,是啊。还很香。”他点头附和。
她忽然低下头,“那么我们这样算不算是花前月下呢,小树?”
“啊?
她不理他一副白痴表情,径自说道:“今天的月亮和花都看过了,明天的太阳不看也无所谓了吧?”
“还有这种说法?”他愣住,看到她慢慢地抬起头,让月光照出她的一脸暴力。
然后,月亮躲进云层中,偶尔偷瞄出一眼替那个男孩捏了把冷汗。
“老公,这么晚了,你不睡站在窗口看什么呀?”笑妈妈问道。
笑爸爸回到床上,笑呵呵道:“在看小两口在打情骂悄。”打得可真激烈啊!
“哦。”笑妈妈应了一声,又睡着了。
夏家父母则是从头看到尾,并且负责把“奄奄一息”的儿子拖进屋。
“今天晚上不用再被吵醒了吧?”夏爸爸心有余悸。
“是啊,儿子每天晚上都鬼叫鬼叫的,吓死人了。”
夏妈妈一边替儿子上药一边抱怨着,“音音早就可以来教训这臭小子了。”
“啊!好痛!”夏青树惨叫一声,“轻点啦!
“被打的时候怎么不喊痛?”夏妈妈狠命地一阵揉搓。
“打是亲骂是爱嘛!”夏青树厚着脸皮道。
“你手捏这么紧干吗?”夏爸爸注意到他的右手一直是握紧的。
“哈!哈!哈!”夏青树狂笑三声,“那是音音摘给我的花。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宝贝兮兮地展示给自家爹娘看。
“哈!哈!哈!”夏家爸妈同样回给他三声狂笑,“这是腊梅花!腊梅花下死是什么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