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穿上的衬衫很快又被褪下,尽管之前就已看过她的模样,可刚他的注意力全放在她的伤处,现在方有机会好好打量一番。
她的头上缠着纱布,背上还青青紫紫的,模样绝对称不上漂亮,但他却觉得这样的她少了平时的强势,看起来柔美许多。
藏在衣服底下的肌肤白女敕光滑,完美得找不到半点瑕疵。他啄吻着她细女敕的颈子,轻轻含咬,在她身上留下浅浅的牙印。
"你的皮肤是怎么保养的?"他一边吻着,一边困惑的问。
为何竟能够稚女敕如少女般?
"我不知道"她在他勾开她的肩带时轻喘着,脑中已糊成一片,无法思考。
或许她天生丽质吧,平时也没怎么特别保养,顶多就是保湿
从不晓得,她竟能影响他如此深。他忽然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已因眼前的她而沸腾起来。
就连她看着他的专注眼神,都令他想疯狂的爱她。
"静"这是有记忆以来,他第一次直唤她的名,可他发现喊起来,是如此的自然。就好像他过去曾这么喊遇许多次,"静、静"
他每唤一声,就在她女敕白的雪肤烙下专属他的印记。
四年多来,她日夜渴盼的愿望如今终于实现,她怔怔的望着他好一会儿,忽然捧住他的头,将自己柔软的唇印上他的。
"为什么让我等了那么久?"她哽咽的问着。"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来,我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一千多个日子,见得到他却不能碰触他的痛楚,遇到委屈挫折却无人能倾诉的寂寞,她都一一咬牙忍住。
直至今日,她才明白自己这些年来有多不甘心。
"静,对不起。"他不懂她的意思,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向她道歉,可她此刻流露出的脆弱,却令他心疼不已。
甚至,他觉得就算她是透过他在看别的男人,他也不在乎了。
他的动作开始变得急切,拥着她的力气增大了许多,好像想将她融入体内似的。
"那个我的房间在二楼。"她在他解开她腰间的纽扣时,断断续续的说。
他抬头望了她一眼,她的脸蛋泛着红晕,看起来诱人极了。
他只考虑了一秒,便拦腰将她抱起,大步朝二楼走去。
黄静依偎在他身上,心怦怦的跳得好快。
不管他今天是为了什么原因忽然想抱她,她都不在乎了,哪怕只能拥有他一刻也好,就算清醒后的代价是粉身碎骨,她也愿意。
上了二楼,他甚至没问她的房间在哪,直接而准确的就找到她的卧房,推门走了进去。
为了避免碰疼她的伤处,魏重元让她坐在床沿,并在她面前蹲了下来。
黄静颤抖的伸手轻抚他的脸。
四年来,她曾想过无数次,却没有勇气这么做。
"你可以大胆一点。"看不惯她怯生生的模样,她拉过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
感觉到掌心下他胸膛的温度,他如擂的心跳说明了他不若表面显现得冷静。
他也和她一样紧张吗?
黄静轻轻抽回手,解开自己胸前最后的束缚
五年前
"静,我想我们还是分手吧!"
黄静收回飘得老远的思绪,转头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
"分手?"她问道,心中倒是没有多大的起伏。
"对"郑臣洋鼓起勇气说:"我们不适合。"
不适合吗?
她低头搅拌着咖啡,语气平静的问道:"你觉得我们哪里不适合?"
郑臣洋是朋友介绍给她的,打算以结婚为前提交往。
她对他称不上喜不喜欢,就只是觉得似乎差不多到了该结婚的年纪,而他看起来也是个能接受的结婚对象。
她今年二十七岁,有学历有事业也有美貌,照理说应该很好找对象才对,只是不知为何,身边始终没个像样的男人。
郑臣洋是大学助教,虽然薪水远不及在科技业工作的她,但总还是个不错的男人,本来以为像这样平平淡淡的交往,他们就能够走入礼堂。
"你问我哪里不适合?"郑臣洋的脸不觉涨红,"你倒是说说看我们哪里适合了?"
黄静停下揽伴的动作,倒还真思考起来。
虽然她忙于工作,但仍算得上是个及格情人吧?交往三个月来,两人的约会她从不曾忘记或迟到过,她也认真记住了他的喜好。抽空花心思了解他的兴趣,尽量避免会与他起冲突的话题,她不觉得哪儿有问题啊!
"你还搞不清楚吗?你每天都工作到那么晚,如果我们真的结婚了,是不是家事统统得我做?以后如果又有了小孩,孩子是不是也都要我来照顾?"他激动的说:"这像话吗?我堂堂一个大男人。怎能够做这些事?"
"你所说的‘这些事'部可以花钱请人来做吧?"她实在不太明白这种事有什么好激动的?
她没什么太传统的观念,不介意养家,也不介意将孩子托给别人带——当然,前提是那对孩子是有益处的。
"就算是这样你的薪水是我的好几倍。要是传出去我多没面子。"他结巴的说。
黄静终于明白他的意思。依她看,最后一句话才是重点吧!
"所以,你是无法忍受妻子比你还会赚钱?"她都不赚他赚不够了,他倒赚起她赚太多?
"我、我才不是度量那么小的人呢。"他的脸更红了,"总之,我想要的是个贤慧、可以帮我顾家的妻子,而不是女强人。"
"可是,在我们交往之初,你就知道这件事了,不是吗?"都隔了三个月才来抱怨这个,会不会太慢了点?
郑臣洋闭嘴不语。
他怎么能说,当初是看上了她的美貌,才和她交往的呢?
只是交往三个多月来,她总是一板一眼的,不管做什么,都精准完美得有如机械。
连他们的约会也是,她永远都在约定时间的前三分钟到达目的地,不早也不晚。和这么厉害的女人在一起,压力实在很大。
"算了,我也没兴趣知道你的想法,既然你想分手,那就分手吧!"黄静无所谓的站起身,在桌上丢下一张千元大钞算是付了约会的费用。
唉,真是浪费她的时间。
她快步的走出咖啡馆,心中还有一种解月兑了的轻松。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比她优秀的男人本身已经够出色。他们需要的是温柔可爱,能够乖乖在家里等待他们回家的小女人,而不是找个和他们一样总是忙得不见人影的妻子。
偏偏比她差的又嫌她太过锋芒毕露,有失他们的颜面。
看来这辈子她想嫁出去只怕有些难度。
黄静抬头看了看天空。
不用和男人约会的周末下午,阳光是那么的和煦迷人。她忽然很想回家,坐在阳台的躺椅,优闲的看本书。
就这么办吧!
她轻快的朝捷运站的方向走去。
刚回到台湾不满半年,台北又交通方便,她住的地方就在捷运站旁而已,因此她平时都是搭捷运和公车。
她搭乘捷运到达目的地,下了车,走出捷运站。
当她走进自己住的巷子里时,因走路的速度太快,不小心在转角处和人撞了满怀。
"噢!"对方一个不留神,被她撞得朝后跌在地上。
"啊,对不起。"她吓了一跳,连忙蹲要扶起他,"你有没有怎么样?"
也就在这时,她才看清了对方的长相。
对方长得还挺不错的,年轻斯文的脸庞看起来像是附近大学的学生。可不知为何,他的眼中却带着超月兑那年纪的沉重,脸色也有些苍白憔悴。
"你还好吗?"她小心翼翼的又问了一遍,"有没有哪里受伤了?"
"没事。"年轻的男子不理会她的关心,只是淡漠的摇了摇头,挣扎着站起身。
但不知他是怎么了,才刚站稳,身体却又虚弱的晃了晃。
"喂,你"她正想叫他小心点,却来不及了。
"砰"的一声,他再度倒回地上,这次甚至昏过去了。
"同学,你醒醒!"不会吧?她运气会不会太好了点?才不小心轻轻撞了一下就把人撞昏了。
她瞪着近在咫尺的家门,又看了看昏迷不醒的男子一眼,半晌后,无奈的下了决定